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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软阮流苏斯见微全文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妈妈江颖进行第三期化疗,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联系。阮流苏和小姨江丽轮班照顾,化疗第一周内,江颖身体很难受,睡眠质量也不好。半夜疼得哼哼,出了很多汗,怕江颖感冒,阮流苏只能起来用湿毛巾一遍一遍擦。昼夜颠倒阮流苏生物钟紊乱,半夜睡不着躺在折叠床上刷朋友圈。秦书淮发了个度假视频,坐标位置在黄金海岸。一群人入镜,只有斯见微和秦书淮两个男生,除了冲浪的袁盈盈和秦舒苒,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孩。沙滩上阳光热烈,穿比基尼的姑娘们自信漂亮,好身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秦书淮带着秦舒苒和袁盈盈去冲浪,三个遮阳伞下,斯见微一身沙滩衬衫,躺在另外两个陌生女孩中间,用报纸盖着脸。旁边一个大波浪卷的辣妹掀开他脸上的报纸,把手里的椰子递过去,斯见微对她笑了下。然后画面就...

主角:阮流苏斯见微   更新:2025-01-05 13: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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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斯见微的其他类型小说《见软阮流苏斯见微全文》,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妈妈江颖进行第三期化疗,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联系。阮流苏和小姨江丽轮班照顾,化疗第一周内,江颖身体很难受,睡眠质量也不好。半夜疼得哼哼,出了很多汗,怕江颖感冒,阮流苏只能起来用湿毛巾一遍一遍擦。昼夜颠倒阮流苏生物钟紊乱,半夜睡不着躺在折叠床上刷朋友圈。秦书淮发了个度假视频,坐标位置在黄金海岸。一群人入镜,只有斯见微和秦书淮两个男生,除了冲浪的袁盈盈和秦舒苒,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孩。沙滩上阳光热烈,穿比基尼的姑娘们自信漂亮,好身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秦书淮带着秦舒苒和袁盈盈去冲浪,三个遮阳伞下,斯见微一身沙滩衬衫,躺在另外两个陌生女孩中间,用报纸盖着脸。旁边一个大波浪卷的辣妹掀开他脸上的报纸,把手里的椰子递过去,斯见微对她笑了下。然后画面就...

《见软阮流苏斯见微全文》精彩片段


到妈妈江颖进行第三期化疗,两个人就彻底没了联系。

阮流苏和小姨江丽轮班照顾,化疗第一周内,江颖身体很难受,睡眠质量也不好。

半夜疼得哼哼,出了很多汗,怕江颖感冒,阮流苏只能起来用湿毛巾一遍一遍擦。

昼夜颠倒阮流苏生物钟紊乱,半夜睡不着躺在折叠床上刷朋友圈。

秦书淮发了个度假视频,坐标位置在黄金海岸。

一群人入镜,只有斯见微和秦书淮两个男生,除了冲浪的袁盈盈和秦舒苒,还有另外两个陌生女孩。

沙滩上阳光热烈,穿比基尼的姑娘们自信漂亮,好身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秦书淮带着秦舒苒和袁盈盈去冲浪,三个遮阳伞下,斯见微一身沙滩衬衫,躺在另外两个陌生女孩中间,用报纸盖着脸。

旁边一个大波浪卷的辣妹掀开他脸上的报纸,把手里的椰子递过去,斯见微对她笑了下。

然后画面就切到冲浪的镜头上,最后以袁盈盈被浪掀个人仰马翻结束。

阮流苏有点沮丧,斯见微身边的女孩们可真漂亮。

他笑得也真好看。

但斯见微也是真双标,凭什么跟他住在一起的时候,她连条短裤都不能穿。

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丝毫不避讳呢?

阮流苏承认自己有一点吃醋,其实她也对斯见微有一点点占有欲,但她不奢望斯见微会喜欢她。

相同的时间,他在沙滩度假,她在折叠床上脑袋昏沉。

不同的地点,悬殊的差距。

微信对话框弹出来斯见微发给她的照片,阮流苏点开看,是他拍的大海。

往上翻还有他拍的海上观鲸,风景很壮观。

聊天记录上,两天前斯见微还在问她:

“在干嘛呢?这里还行,下学期有空了带你再来玩一遍?”

阮流苏当时看到了忘记回复。

现在想起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停在输入法上愣神。

斯见微的电话打过来。

阮流苏下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喂?”

斯见微那头有点吵,他问她:

“正在输入那么久,想什么呢?”

阮流苏小声说:“风景很漂亮。”

斯见微那头语气很轻快:

“你想来么?我安排飞机接你过来?”

“不用了。”阮流苏拒绝:“我妈最近化疗,有点忙。”

斯见微那边顿了几秒:“需要帮忙吗?转院或者病房升级什么的。”

阮流苏还没回答,就听见电话那头秦书淮在催:

“快点儿啊,杨嘉等着你去给她捧场呢,你不去她不愿开嗓呢。”

“杨嘉事儿怎么这么多?”斯见微不耐烦地应付秦书淮:“马上来。”

阮流苏抿了抿嘴,客套地和斯见微道谢:

“假期内我没有为你工作,所以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她挂断电话。

阮流苏这个提醒很明确,这四周的假期不在合同要求的期限内,他们没有关系,斯见微不需要也没有义务管她的事情。

她再次将他划分出信任区间外。

斯见微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接下来几天,他很安静,没有任何消息。

妈妈出院那天,阮流苏终于缓了口气,闺蜜颜禾一直在约她见面,又叫了四个朋友,玩剧本杀,微醺局。

江颖病的时候,颜禾就去看望了,还包了个大包,阮流苏一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今天这场局是颜禾约,但阮流苏私下把钱结了。

微醺局开始前要小酌几杯,来的有个男生对阮流苏很殷勤。


“嗯,以后。”斯见微应了声,安静地低头看阮流苏。

明亮炽热的眸光里,他满眼都是她。

阮流苏心跳漏了半拍,抱住斯见微的脖子亲吻他。

他穿得少,嘴唇微凉,贴上她唇上的温热时,不自觉张开嘴。

柔软的唇瓣相互反复碾磨,呼吸也碎成一段一段。

变换过几次角度后,斯见微突然将阮流苏按进怀里,下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炙热急促,只觉得心脏都要冲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又低头凑了上去。

他们在几场轻轻浅浅的吻里结束冷战。

-

其实一年多前,斯见微和阮流苏吵架比现在要频繁得多。

那时他们刚来英国生活,阮流苏就经常被斯见微气到想要辞职。

尽管出国前,她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实际远比她想象中困难,少爷有时候的要求真的很莫名其妙。

那天飞机一落地伦敦,阮流苏还没来及得欣赏异国风景。

温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他和楚楚的订婚的事取消了,问阮流苏还能不能和好。

斯见微当场就把阮流苏手机抢过来,要她删掉温礼。

阮流苏不同意。

温礼是阮建明已经毕业的学生,说不定以后能对她爸爸的事情能起些作用。

她暂时不想和温礼闹掰断交,并且阮流苏认为这不是斯见微该管的事儿。

斯见微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路上说她没骨气,被绿了还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

又拿着她在酒吧被楚楚欺负的事儿,嘲讽了她一遍。

两个人在机场大吵一架,斯见微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彼时刚刚在一起生活,又都年轻气盛得,阮流苏对斯见微的难伺候还只停留在中学时代的“脾气不算好”这种印象里。

这个认知在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他不是脾气不好,他是公主病,规矩多还十分难伺候。

他们在开学的前几天提前到了伦敦,倒时差有些痛苦,直到半夜二人还是精神抖擞。

斯见微处理了很久的工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他饿了,说想吃小龙虾。

这个点儿,在国内还有可能点到外卖,在伦敦去哪里买小龙虾啊?

阮流苏拒绝了这个提议,给他煮了碗面。

第二天斯见微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让他意外的是,这么一句随性刁难的话,阮流苏放在了心上。

大清早,她开车去了最近的中超,买了两斤小龙虾回来。

小龙虾的清洗很麻烦,阮流苏做的不太熟练,弄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下午一点多,斯见微处理好事情从书房出来,阮流苏已经取下手套,还有些麻辣红油粘在她白皙的胳膊上。

她把桌上的虾壳倒进垃圾桶,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沁入汤汁里,再把拌面倒进去:

“剥好啦,可以开饭啦。”

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非常强,明明前一天她还在斯见微那里受了气。

斯见微告诉她“干不了拉倒,他不需要一个怂包员工”。

阮流苏这人不记仇,有过之前上学时的短暂交集,她知道斯见微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你还真是挺会伺候人啊,小龙虾都知道剥壳。”

斯见微情绪不明地哼笑一声。

阮流苏“嘿嘿”笑了两声,没搭理他到底带着什么情绪说的,她吃着面条,稀松平常地说:

“以前我爸也会帮我妈剥壳,后来他忙,就拜托我帮我妈做这些,一盘小龙虾剥壳给我八十呢。”

斯见微这回是真的笑了出来:

“出息,原来几十块钱就能让你干,我干嘛还一月给你开十五万?”

阮流苏吞下面条,着急了:

“你答应我不能降工资的!我们现在在英国嘛,物价贵。”

斯见微逗她,得寸进尺:

“那我以后上点高难度的,让你挑鱼刺,你给不给我挑?”

阮流苏乖巧地点头:

“挑,我明天给你做鱼吃。”

斯见微愣了下,没料到她能贴心到这个地步。

不知道对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尤其是那个前男友。

男人小心眼儿起来,比女人要刻薄得多。

斯见微又开始不爽起来,他喝了口咖啡,皱眉咽下去,阴沉着脸问:

“没放糖浆?”

“啊?你没告诉我要加糖浆啊。”阮流苏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

“刚刚去超市忘记买糖浆了,其实人生百味,你偶尔尝一尝苦涩也蛮好的嘛。”

斯见微真的就一点谦卑的态度也没,反问:

“你觉得我的人生需要尝一尝苦涩?”

他转身接了杯冰水,冲淡嘴里的苦味。

阮流苏也成功地被这句装逼的话堵住,再好的脾气也说不想再顺着斯见微的意思往下说。

斯见微就端着杯子,不依不饶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半天。

阮流苏才不情不愿地撇撇嘴:

“好嘛,知道你厉害咯。”

斯见微非常满意她这个马屁,顺手想把咖啡倒掉,阮流苏捏着自己的卡通陶瓷杯轻轻敲了两下:

“你不喝给我吧,你的咖啡豆太贵啦。”

斯见微瞥她一眼,这人昨天还跟他叫板吵架呢,现在又软成一个团子,任人拿捏。

他还是把咖啡倒进阮流苏的杯子里。

阮流苏品也不品,一口干了,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喝茶提神。

斯见微目不转睛地看着阮流苏,更想欺负她了。

尤其是她微微仰头时,脖颈干净又白嫩。

看得他心头发痒。

斯见微忽然意识到,从国内签约八月十七号到落地伦敦九月三号,已经整整十七天了。

第一次做得莽撞,阮流苏说疼,他隔了一星期没碰她,第二周的时候,她例假来了。

现在第三周了。

别说负距离了,零距离接触都没有了,他们又恢复成以前不太熟的同学相处模式。

同在一个屋檐下,阮流苏漂亮,干净,澄澈,可爱。

每一处都精准地踩在斯见微的点上。

邪念一勾起来,就在斯见微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心提醒:

“你早上去超市,买安全套了吗?”


“马屁精。”斯见微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探她额前的温度,比刚刚好了一些。

阮流苏换了毛绒绒的睡衣,头发自然散着,一张小脸白白净净微微扬起来看斯见微。

斯见微看她这副虚弱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怎么一杯热牛奶都能这么满足?

-

阮流苏性格很阳光,对任何事物都抱着坦诚率真的态度。

斯见微记起高二物理竞赛,涉及保送名额,年级挑选了物理成绩前三十的学生组成小班加训,竞争很激烈。

加训时期两人一组,每周四天,一天两套竞赛试卷,互相批阅监督。

时常会有同学因为某些题别人做出来了,而自己没做出来表现出沮丧,低落,甚至嫉妒。

但阮流苏永远都是最捧场的那一个,她会真诚地为每一个同学鼓掌:

“哇,你真的好厉害!”

“你加油,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

斯见微那时觉得可笑,心态好有什么用,竞赛不就是赤裸裸的智商碾压?

连这点天赋差距都认知不了,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他自小受斯知博影响,习惯用利益思维评估人际关系,从不做无用社交,一路在求学路上降维打击。

竞赛班刚成立起,斯见微就是稳坐第一的那个,刚开始同学喜欢找他问题。

普通人需要验算推敲几遍的题,在斯见微那里经常只需要一眼,他解题过程也很简单,又不细化,总是三言两语。

别人不理解的话,斯见微就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自尊心很强,斯见微这种行为其实很伤人,导致整个竞赛班后期没人愿意和他交流。

老师只好把全班最讨人喜欢的阮流苏放到斯见微身边做分组。

或许是阮流苏没其他同学那样有攻击性,斯见微说话做事稍微缓和些。

说不清楚的题,他懒得费口舌,龙飞凤舞地在草稿纸上列出来,对阮流苏还算是有耐心。

可阮流苏听不懂他的思路,斯见微又写了更细致的步骤,她看了半天,红着脸摇摇头,指着本子问: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她看着斯见微过分俊美的脸,集中不了注意力,尤其是斯见微还一直盯着她看。

“大冬天的,你这么热啊?”

斯见微觉得好笑,女孩儿对他脸红,他没少见过。

但他的时间宝贵,浪费了这么久给阮流苏解释,她脑子里居然还在琢磨别的东西。

“我觉得你适合走高考这条勤能补拙的路,而不是物理竞赛,毕竟高考试卷上大部分都是基础题。”

斯见微没等阮流苏回答,自顾自地给出结论:

“到全国比赛的时候,拔尖的水平都是我这种的,你连这道题都算不出来,还怎么和他们争?”

斯见微收回本子:“我衷心地建议你退出,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阮流苏生气了。

她的脸更红了。

斯见微话里行间都在骂她笨。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的,我也知道我机会渺茫,但我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吗?”她眼眶也红了,趴在桌上将头埋下去,自己消化委屈。

斯见微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多管闲事。

他低头又写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斯见微用笔轻轻戳了戳阮流苏。

阮流苏倔强的后脑勺动了动,还是缓缓坐直,问他:

“怎么了?”

斯见微不由自主地和她坐成一样笔直端正。

他问:“有多少不懂的?我再给你讲一遍。”

阮流苏瘪着嘴,用笔在自己卷子上划了好多记号,推给斯见微。

即便委屈得要死,她还是十分有教养地说:

“我画圈的这些,谢谢。”

斯见微看着卷子耸肩:“还挺多,一晚上你能行?”

他的脾气和他讲话一样,又臭又硬。

阮流苏这下生气到鼻尖也红了,她眼神里多了一丝坚毅,甚至急得跺了跺脚:

“你讲就是了,我一定能算出来!”

斯见微口干舌燥地讲了一晚上。

虽然过程两个人都不怎么开心,阮流苏最后还是分了他一瓶牛奶再次表达谢意。

往后的加训时间里,阮流苏每次都会给他带瓶牛奶。

导致斯见微慢慢也养成了早起,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

阮流苏这样的女孩一看就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宠出来的掌上明珠,对所有事都怀揣着绝对的善意。

如果对她不和善,她也会就事论事,永远不会起什么坏心思,更不会记仇。

快七年过去,阮流苏脸上的稚嫩褪去不少,也出现了为生活忧心的憔悴。

斯见微知道,阮流苏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心头萌生出大片软意,斯见微伸手捏了捏阮流苏的脸颊,又将她抱在怀里,用掌心轻轻暖她的肚子:

“从顾策那儿问出来什么没?”

斯见微没明说,但阮流苏知道,他指的是阮建明的事情。

“他说只在我爸爸的实验室呆了不到三个月,和其他同门之间还没来得及建立起什么交情,就算能联系,他们也不愿再讨论当年的事。”

按照时间推算,四年前的事硕士,或许已经变成行业内的前辈,就算知道真正的结果也不愿出来得罪人。

斯见微也查过阮建明申请的项目,项目研究并没有终止,但完全加密,包括合作单位都是绝密。

他实在不擅长说什么安慰人的温情话,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皱起眉头沉默。

斯见微脾气硬,阮流苏明白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限度的温柔了。

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挺好的,你放心啦。”

斯见微抿嘴,看了她半天,轻声说:

“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

他一反常态地表现出歉意,然后推翻了自己之前一意孤行的安排:

“其实自驾游也挺没劲的,你没兴趣的话,我们以后还可以报团来玩,轻松点儿。”

“以后?”阮流苏不清楚是多久以后。

在她心里,合同结束,他们就会分开。

她回国工作,斯见微还要留在欧洲继续打理斯家在海外的生意。

他们不会有以后。

就算现在一时半会儿分不开,一旦异地,也不可能长久。


温礼刚刚的话本来只是试探阮流苏到底和斯见微发展到哪一步。

真的听斯见微亲口承认,只觉得急火攻心,捏紧拳头就往斯见微脸上挥:

“斯见微,你凭什么这么说!”

但他怎么可能打得到斯见微这种从小就横着走的小霸王,挥出来的拳头被斯见微直接握着手臂四两拨千斤接下。

温礼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斯见微轻笑着回答:

“凭我能护着她不受委屈,光明正大地养着她到毕业,你能么?”

斯见微看着温礼骤变的苍白脸色,觉得也没必要动拳头了。

衣服下摆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扯了扯,阮流苏小声地劝:

“别打啦,不值得。”

斯见微低头看着阮流苏红红的眼眶,心头像有羽毛扫过,说不清楚为什么。

他松开手,揉了揉关节,给温礼丢下一句:

“管好你的未婚妻吧,软饭男。”

然后直接把阮流苏拽走。

-

盘山公路上,黑武士一路疾驰,连续超了好几辆车。

副驾驶上的阮流苏,一身雾紫色长裙,头发用精致的绑带束起,看起来乖巧又干净。

和这辆嚣张狂躁的跑车格格不入。

阮流苏本来还在因为今晚的事情红着眼睛,过了会儿发现斯见微开车有点厉害,双手抓住了安全带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吸了吸鼻子。

斯见微的车速慢了下来:“我家。”

阮流苏听出这两个字背后的深意,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他又要做吗?

但昨天两个人青涩莽撞,她还觉得有点疼。

合同是从签字那天开始生效,就是8月17日,她的服务期限已经生效,斯见微如果真的要求的话,也是应该的。

阮流苏拘谨地看了斯见微一眼,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斯见微秒懂她那点儿小心思:

“我又不是畜生,昨天的伤不是还没好么?”

他本来就没经验,激动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力气原来那么大。

阮流苏又一直咬着嘴唇不说,到做完才发现有点轻微撕裂了,涂药都涂了他一头汗。

斯见微脸有点红,沉声解释:

“今天是去我家打游戏,昨天忘了面试这个了。”

阮流苏“哦”了一声,偏头往窗外看。

两个人就这么在车里坐着,回家的期间,斯见微接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斯知博打过来的,他接听没几秒立刻挂断,接着是管家打得,说药已经放在家里的桌上,让他记得敷。

阮流苏没讲话,听着管家和斯见微说,老爷子只是生气,药是他让特调的,爷孙俩闹归闹,别忘了出国前再回家看看。

斯见微和管家的关系好像比和爷爷的关系好。

电话最后,管家叮嘱:

“秦书淮的妹妹,这次也跟你们一起去伦敦,秦家人特地打招呼要你多照顾照顾,意思很明显,但谈不谈恋爱老爷也不强求,两家关系得处好。”

“好。”斯见微应下。

电话打的时间长,阮流苏脑袋偏向别的地方,耳朵一直支着听。

原来斯见微也得迫不得已联姻啊,这种豪门都这样吗?

阮流苏不由自主眨眨眼。

斯见微透过反光的玻璃看到她微颤的睫毛,说:

“别乱想,我不做鸭,不为斯家卖身。”

阮流苏本来还噙着眼泪的眼睛突然就带了笑意。

好不容易开心点儿,斯见微又跟她聊温礼:

“你刚那么委屈,很喜欢温礼?”

“谁喜欢他了?”阮流苏立刻否认:

“我是看见他们拍照我不适应!我讨厌别人拿闪光灯对着我拍,还说三道四,乱猜。”

斯见微懒散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和她贫:

“毕竟你初恋呢,就是被甩有点儿丢人哈。”

“....”阮流苏突然就不是很想跟他聊下去了。

这人说话就带刺,很不会安慰人。

斯见微还带着笑,感觉看着阮流苏刚刚那么惨,他就很高兴,嘲讽的那种高兴:

“你现在对我这么伶牙俐齿,有本事刚才也这么和那女的吵啊,就知道跟我横?”

“我没有对你横,我说的都是真的。”阮流苏争辩的时候还微微仰起头,蹙眉,有点儿急了。

最后她又小声补了一句:

“不信算了。”

斯见微就这么咧着嘴笑开,他偏过头,也不想让阮流苏看见。

他就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怎么看见阮流苏着急,他的嘴角怎么比AK还难压啊?

-

斯见微住的半山别墅和阮流苏想象的很不一样。

他家里一个保姆都没,应该是定期请保洁打扫,看起来很干净整洁。

斯见微看了眼时间,九点整。

他先拿ps3和swich出来,玩了款最终幻想和塞尔达传说。

阮流苏都会玩,有些操作甚至比他还丝滑。

他又更新了两款手机上的游戏,和阮流苏联网打配合。

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确定了阮流苏游戏能力,她没骗人:

“你也喜欢宅家里玩这个?”

阮流苏解释:

“我小时候容易生病,我妈不让我出去玩,我爸怕我在家里憋坏了就陪我打游戏。”

斯见微不再多问,岔开话题:

“帮我抹个药。”

他单手扯掉自己的短袖,将管家放好的药瓶递给阮流苏。

“哦。”阮流苏顺着他肱二头肌往下扫,眼神停到那排腹肌上,又赶紧把视线移开。

等斯见微转过身趴在沙发上,她才看到他背后的那几道应该是戒尺抽出来的血印子。

看着就恐怖,是下了狠手的:

“为什么挨打啊?”

阮流苏听过斯见微刚才接电话,是他爷爷下午打的。

斯见微习以为常,甚至没觉得有多疼:

“当然是昨晚的选美。”

“那你还搞那么大阵仗?”阮流苏也没夸张,斯见微那条朋友圈,光是截图都被她几个同学群传遍了。

都觉得稀奇。

斯见微也不是找不到保姆,或者找不到女朋友的人。

没必要一个月花十五万请一个人办事。

还让人广而告之,尤其那朋友圈的最后一条:

【女生,长得漂亮,事儿少,得是处。】

简直是自毁名声。

“还能为什么?”斯见微声音有点哑:

“上赶着倒贴呗。”

后面这句他说的声儿小,阮流苏没听清。

她被斯见微“嘶”得一声打断注意力,还以为自己是下手重了。

斯见微抓起刚刚脱下的T恤重新套上,喉结跟着滚动几下:

“行了。”

他只觉得背上的痛感远没有阮流苏手指带来的痒感让他头疼。

棉球就放在旁边,她是不是没看见?非用手抹药。

斯见微坐起来,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烟,手指往嘴边点了点。



阮流苏愣了一下,睁着眼有些迷惑。

上次他这么微微抬了下巴,说的就是“你先亲我一口”。

这次...怎么突然要亲亲了?

算了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阮流苏倾身上前,嘟着嘴,把脸凑了过去。

斯见微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躲开了。


阮流苏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因为脸被斯见微挤着,又想笑,不得已噘着嘴巴,弯着眉眼,含糊不清地说:

“他有女朋友啦~”

斯见微只觉得心痒难耐,心头那把火又要有燎原之势。

他松手从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几口灌了下去才压下烦躁。

或许是太饿了,斯见微吃饭的时候一句闲话都没多说,吃得差不多了,大少爷拿起平板开始处理邮件。

阮流苏吃饭细嚼慢咽,几口就饱了,她拆开新手机装卡,从网盘里恢复备份。

打开微信的时候,几声消息提示音涌入。

都是温礼发过来的,他留言了好几条:

【苏苏,你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师的事情有点线索了,我女朋友认识一个在ICL读博的师兄,叫顾策,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问问,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阮流苏眉梢微动,迅速添加了温礼推过来的微信名片,回复道:

【我没事,谢谢。】

阮流苏还想问什么,手机被斯见微拿走。

他手机滑动,毫无顾忌地翻看着阮流苏和温礼的聊天记录。

阮流苏没有清空聊天记录的习惯,从她添加温礼,到恋爱,分手,温礼的问候,到现在的消息,都还在。

“不是你想的那样。”阮流苏虽然不高兴斯见微这种行为,还是好声好气解释了一句,然后伸手:

“把手机还我。”

斯见微顺势把人拉到怀里坐着,手上还在玩着阮流苏的微信朋友圈。

他点开温礼的头像,进了他朋友圈扫视。

在不久之前,温礼官宣了一个女朋友,和阮流苏长相上有几分相似,也在英国读研。

朋友圈合影官宣后,阮流苏还点了个赞。

“真快啊,和你分手一年多,温礼都换了俩了。”斯见微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阮流苏的头发,突然想起什么:

“唉,我朋友说温礼来伦敦找过你几次,你知道吗?”

阮流苏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闪躲,又认真地摇头:

“没有,我不知道。”

斯见微没看她,反而放大了温礼和女朋友的合影,看了几秒,又问:

“你说他是不是没脸找你,又想着你,所以干脆找了个替代品,顺便打听你的消息呢?”

阮流苏不回答,斯见微讥讽的语气继续加重:

“啧,玩儿一手菀菀类卿,多有情趣!”

阮流苏有点生气,怕不回答,斯见微又上纲上线,只好说:

“不是。”

她伸手去抢手机,被斯见微灵活地避开。

斯见微举着手机里的照片,放到阮流苏眼前,冷不丁地说出一句毫无道德底线的话:

“这女的不错,不是你同专业的师妹吗?帮我撬了她。”

阮流苏惊得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眼睛嘴巴微微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不说话?”斯见微用力颠了下阮流苏:

“吃醋了啊?”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她不过是斯见微的员工,一个月十五万,还陪睡的那种。

斯见微更不可能给她吃醋的机会。

他看不上她的。

“没有吃醋。”阮流苏的心里涌出些酸涩,但还是点头答应:

“好的,我试试。”

阮流苏看斯见微也不像认真的样子。

但他是她的老板,再加上温礼也算不上什么好男人,如果这女孩儿真的被斯见微撬走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抛开别的不讲,一旦斯见微有了女朋友,她阮流苏就能自动退回到陪读保姆的位置,不用再陪睡了。

这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

二十多岁的男人,精力好的不行,只要他有空,就能一直折腾阮流苏。

她身体有点吃不消。

晚上简单收拾完碗筷,丢进洗碗机,斯见微还想拉着阮流苏去泡澡,顺便再要一次,填补这么久的欲望空缺。

阮流苏哄了半天才把在她颈边乱拱的斯见微哄去睡觉。

晚上十点,阮流苏回到自己房间学习。

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她才完成所有的作业。

临睡前,阮流苏看了眼日历:

——2023年5月17日。

距离她和斯见微的合同终止还有整整三个月。

起身上床的时候,阮流苏不小心碰倒了一本专业课的书,里面掉出一张拍立得照片。

照片背面记载着两个准确地日期:

——2017年5月28日。

她第一次喜欢上斯见微的那天。

——2021年8月17日。

她第一次和斯见微上床的那天。

夜里。

阮流苏睡得不太安稳,浑身酸疼,又沉浸在梦里醒不过来。

她梦到了大学毕业那个暑假,参加斯见微酒吧“选妃”的那晚。

阮流苏在梦里都暗暗后悔,早知道会发展现在这样,她一定不会再借着斯见微招陪读的机会做他的床伴。

这段以金钱交易绑定到一起的扭曲关系,让单方面深陷情网的她,每一天都如此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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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月前。

2021年8月17日。

“苏苏,斯见微那朋友圈广告是他妈选妃,不是招聘!!!”

颜禾的电话打晚了,阮流苏已经在酒吧了。

电话那头,颜禾声音有些焦急:

“斯见微以前就和你不对付,你快回来,我怕他为难你。”

宽敞的包厢灯光暧昧,桌上摆满了各种价值不菲的酒。

一群风格各异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喝酒等待,除了阮流苏素面朝天过分拘谨,其他都是浓妆艳抹性感撩人的打扮。

周围叽叽喳喳,甚至还有几个前段时间刚上过热搜的网红和超模。

听到阮流苏的电话铃声,她们都神情戒备地看她,其中一个还瞪着她提醒:

“这儿不允许拍照哦。”

阮流苏从没来过酒吧,来之前也不知道会遇到现在这种选美架势,软嫩嫩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她对着电话回复颜禾:

“我一会儿再跟你说。”

快速挂了电话,阮流苏看见包厢门被推开,门口西装革履的侍应生说:

“都跟我过来。”

女人们一窝蜂站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走,想争取靠前面试的机会。

选妃么,看多了就容易视觉疲劳,没法儿让斯见微留下深刻印象。

阮流苏背着双肩包,慢腾腾地吊在队伍最后面,偷偷拿出手机再次确认斯见微的朋友圈招聘广告:

【找个伦敦陪读/保姆,一个月15万,安排住处,主要配合我时间,帮我处理一些琐碎事情,有保洁阿姨,条件如下:

1,英文流利,雅思7,托福100;

2,985本科以上学历;

3,年龄22岁上下,会打游戏,做饭好吃,最好是川菜;

4,有驾照,海外护照可全球陪同飞;

5,女生,长得漂亮,事儿少,得是处。】

没错啊,斯见微发的确实是要陪睡的招聘广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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