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畅徐慕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畅徐慕寒结局免费阅读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本不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胸口传来剧烈的闷痛。江畅箭步上前,沉肩撞击,正是通背拳中的铁山靠!周黎倒飞而出,这时惊惧才在他心里涌起。他愤怒变身后就以肉身强度出名,就连境界高出两层的楚燕赵都轻易破不开这古铜金身。所以楚燕赵那个讨厌鬼总喜欢惹他生气来打一架,却从来没有江畅这一下这么痛。痛到周黎内心都产生了巨大阴影,对这种剧痛充满恐惧!这是炼气期?谁家炼气期这么暴力?此时的周黎已经比江畅高出许多,因此他惊骇地看见江畅跳起飞向他。纤细的手抓住他的喉咙,却有千钧之力瞬间让他不能呼吸。轰然一声响,强壮如坦克的周黎被高挑削瘦的江畅摁倒在地上。仙门的青石板甚至被撞击出一大片龟裂纹路。周黎用尽全力想要起来,却惊恐发现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江畅锁住他脖子的手。更惊恐的是,江畅白...
《江畅徐慕寒结局免费阅读小师妹带飞宗门,全家才求跪舔?晚了!番外》精彩片段
下一秒,胸口传来剧烈的闷痛。
江畅箭步上前,沉肩撞击,正是通背拳中的铁山靠!
周黎倒飞而出,这时惊惧才在他心里涌起。
他愤怒变身后就以肉身强度出名,就连境界高出两层的楚燕赵都轻易破不开这古铜金身。所以楚燕赵那个讨厌鬼总喜欢惹他生气来打一架,却从来没有江畅这一下这么痛。
痛到周黎内心都产生了巨大阴影,对这种剧痛充满恐惧!
这是炼气期?谁家炼气期这么暴力?
此时的周黎已经比江畅高出许多,因此他惊骇地看见江畅跳起飞向他。
纤细的手抓住他的喉咙,却有千钧之力瞬间让他不能呼吸。
轰然一声响,强壮如坦克的周黎被高挑削瘦的江畅摁倒在地上。
仙门的青石板甚至被撞击出一大片龟裂纹路。
周黎用尽全力想要起来,却惊恐发现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江畅锁住他脖子的手。
更惊恐的是,江畅白皙的拳头在他眼前高高举起。
“不要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着江畅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没打其他地方,就对着那张脸。
从前江畅发起狠来,连她那天下无敌的师父都得躲着远远的。
愤怒让人强大,而恐惧则会让人被打回原形。
挨过几下重炮,周黎哇哇大哭的同时,身体也变回了孩子模样。
“小师妹别打了,我错了!呜呜呜!别打了!不要杀我啊!!”
周黎崩溃的大哭,他更怕挨揍了,古铜金身尚且扛不住,这小体格不得让他脑袋开花。
江畅目光狠厉,拳头却在半空停住了。
“收起你的眼泪,再哭一下,我就揍你一拳,揍到你不哭为止。”
“劳资蜀道山。”
“山。”
周黎顿时吓得不敢哭了,可是眼泪怎能说收就收?于是他就硬往里头吸,小小身体一抽一抽的。
江畅看着这小学生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揍他了,便松开了。
只是神情仍然严厉。
周黎刚站起来,却听江畅冷冷的声音:“我叫你站起来了吗?”
吓得他一哆嗦,立马躺下,还想闭上眼睛装死。
“站那边去。”
那到底站不站?
心里还在犹豫,又听那明明刚听过却很熟悉的话。
“劳资蜀道山。”
周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站到墙角,见江畅看过来,心神慌乱。
“站就站好,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
周黎马上忍着痛挺起胸膛,稚嫩的脸上鼻子还抽抽,心中却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身世特殊,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这样揍他,更没有敢这样管他。
江畅此刻也意识到周黎的外表有很强的迷惑性,她居然不知不觉当做在教育熊孩子了。
不过她倒也不介意,此刻不立威,今后四师兄不长记性,后患无穷。
她在周黎面前蹲下身体,目光毫无感情地盯着他的脸,让周黎产生了强大的被压迫感。
周黎心里慌得要死,又惊又怕,哭丧着脸:“小师妹,我错了。”
“错哪了?”江畅的声线很平和。
但这种平和对周黎来说,可以上升到冷酷。
周黎张了张嘴,差点又哭出声,慌忙哽咽的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说:“我不该让小师妹吃丹药。”
“你觉得自己的丹药做得很好吗?没有任何副作用吗?”
周黎确实觉得自己的丹药炼得很好,师尊都夸他呢,于是点点头。
却见江畅目光凝视过来,立刻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那为何还要别人吃呢?”
“客官,真不巧,最后一间房已经被这位姑娘订了。”小二解释道,一边已经收了江畅给过来的银子。
江依看到江畅,也是一怔,挑眉笑道:“江畅,你还真来这里了呀,还真是痴心妄想呢!”
“依依,这位是……”
门外又进来一位道袍青年,并不是英俊,却也干净清秀。
江畅第一次见他。
“开明哥哥,给你介绍一下。”江依美眸流转,亲昵地挽着青年。
“这位呢,就是我们江家的弃女,算灵根被废,也还想踏入道途。我爹好心为她安排了上好的亲事,她倒好,伙同奸夫杀了未来夫君!”
青年吃了一惊,却还是对江畅施了一礼。
“同尘宗,何开明。”
“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同尘宗的真传弟子。”江依趾高气扬地呵斥江畅:“你该庆幸现在是在安丰,许家的人正到处找你呢!”
做为试道大会的举办地点之一,有许多宗门代表都来到了安丰。
各宗门也早已公告,安丰府内不得相斗,扰乱大会选拔弟子,若违背轻者逐出安丰,重者即刻处死。
换做其他地方,江依都想对江畅下杀手了。
不为别的,自江畅被逐出江家,父亲就一直表现的很不安,总是对母亲说能受三十六杀骨棍者前无古人。
若有机缘,江畅迟早是江家的隐患。
言语之中,不乏悔恨之意。
那她,就为父亲除了这个隐患!
“既如此,依依,我们还是另寻他处吧。”何开明对江依说。
江依摇头,从皓腕托下一支玉镯,递到小二面前:“小二,我用这支玉镯订客房,把她退了吧。”
她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看住江畅。
江畅一眼就认出那对玉镯是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没想到被江德明送给了江依。
小二很吃惊,这只玉镯壁上隐隐有灵力化为青丝流转,显然是件法器。
这在凡间,没有上千两是买不到的。
不过……
“客官,这不行,先来后到,这是小店的原则。”
江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瞪着小二:“叫你们掌柜的来!”
“叫我们掌柜也一样,就是几万两也一样,这是小店的规矩。您要订房,除非这位姑娘愿意让出来。”
“你!”
江依气得想甩这个愣头青一巴掌,却被何开明扯了下衣角。
“这家店,是上明宗的私产。”
江依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但立刻她又有了想法,将镯子推到江畅面前:“这镯子赏你,你退房吧。”
“我拒绝。”
江依的笑容带着讥讽:“那我就把它摔碎了。”
江畅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江依:“你可以试试看。”
江依立马举起手,把玉镯狠狠往地上摔去!
玉镯快要落地之时,江畅闪电般伸出脚,足尖将玉镯踢到空中。
同时顺势旋身,一手抓住落下的玉镯,一边刀光如匹练,裂裂斩下!
江依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地眼看着刀刃在她脑门前一寸处停下。
方才电光石火,直到此刻,一种濒死的感觉才延迟涌上来,冷汗瞬间湿透她的后背,心脏剧烈地狂跳。
就连何开明都感到震惊,他的剑浮空而起停在江畅刀旁边。
虽然他没想到江畅会拔刀,但催动剑诀也几乎同时,却依然慢了一分。
好快的刀。
而且分明杀意如潮涌,却在最后一瞬尽数消退。可见刀术掌控已炉火纯青如控制自身手臂。
这刀术,却让他想起一个词,一个令很多修真绝顶天才终生都不能达到的词。
人器合一……
“江畅姑娘,依依耍小脾气是她不对,开明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何开明轻声说:“但为此动刀,是不是有些过了?”
江畅逼视着惊魂未定的江依,冷笑:“敢摔我娘遗物,你该庆幸现在是在安丰。”
何开明吃惊的看向江依,见江依小脸煞白却没有反驳,便大致猜到了。
当下无言以对,噤声不语。
“你……你不过是炼气三品,怎么可能……”江依勉强回神,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也不过炼气五品,杀你足够了。”
“好,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江依忽然有了勇气,冲着江畅喊叫:“从小到大,就会仗着嫡长女的身份欺我辱我!就算那是你娘遗物,也是爹给我的,凭什么所有东西都是你先选!”
她回过神来了,巴不得江畅动手。
一来现在安丰江畅一旦伤人,一定会被逐出城。
二来在何开明这个金丹期高手眼皮底下,江畅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三来她方才表现的太过跋扈,恐怕已经在何开明心里抹了黑,这会得装柔弱可怜,让何开明明白她这样失态都是从前在受到的“霸凌”。
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江畅翻了个白眼,直接收刀。
她轻蔑的眼神,让江依心中微凛。
从前那个傻白甜今日莫非……看出了她的算计?
“把玉镯还我!”
计划落空,江依还想着要回玉镯。
“我娘的东西,你没资格戴,滚。”
“江畅,你已经被驱逐出江家,这是爹赠予我的东西,你才没有资格!”江依气得要跳脚:“你这是明抢。”
江畅把玉佩放进衣内,冷淡说道:“有本事,你过来抢,我站着让你打,何公子作证。”
“你!”
江依没想到江畅竟然用她的计谋对付她,她若打伤江畅,同样也会被逐出安丰,试道大会就不要想参加了。
“你给我等着,试道大会结束,我非得和你算账不可。”
“欢迎。”
江依气冲冲地离开了,何开明正要去追,却想起什么,又对江畅施礼,好言相劝。
“炼气与筑基初期,灵气无法外泄,是以体术精湛者还是有些优势的。然而筑基五品之上,灵气可挥洒,修行体术者难以近身,必败无疑。”
他表情诚恳真挚,让江畅有些意外。
“我灵根被废,即便微末之道,对我也如救命稻草。”
“我有意让依依入我同尘宗内门,以依依的天赋,成就一定不止筑基五品。”何开明轻叹一声:“所以江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你和依依有些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为好。”
江畅于是对眼前这个青年有了些好感,天真纯良又懂礼数,就是眼睛有点瞎:“多谢,何公子。”
何开明点了点头,立马奔出屋外追他的依依妹妹了。
一夜无事发生。
但以江畅对江依的了解,江依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在次日下午用膳的时候,就看江依领着几个男子在来到大厅。
不一会,为首的黑衣男子向她走来。
“江畅姑娘?”
江畅放下筷子。
“在下许家客卿卢仁松,这几日我们都会跟着姑娘,直到试道大会结束,想来姑娘应该不会通过。我知道七爷不是你杀的,但灵清宗我们惹不起,这事总得有个人交代。”
“您要愿意,可以现在就跟我们走。老太太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畅拿起筷子,继续淡然自若的吃菜。
卢仁松的目光始终在江畅身上,看着她吃完,看着她站起身,看着她起身上楼回屋。
他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回头使了个眼色。
许家的人就分散开来,密切监视着江畅的房间周围。
江畅当他们不存在,依旧每日练刀,打坐,修行。
第七天,每条大街都有敲锣打鼓声,传的都是一样的话。
“所有参加试道大会者,东城百里山集合!”
仙剑天外来,入石三寸深。
最先到达的宗门长老立在仙剑之上仙风道骨,可惜表情太激动,以至仪态全无,迫不及待地问考核官:“谁?人在哪!”
话音刚落,其余长老也纷纷从天而降,集体站在考核官面前。
强大的压迫感,让考核官吓得立马跪下。
不过匆匆一瞥,就有三十多位长老!
这怕是整个试道大会的长老都来了吧……
天地可鉴,自修行百年来,他从没见过这样多的长老集体出现!
而且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外务堂这群人干什么吃的!这等测灵石亮度闻所未闻,居然放到这来参加试道大会?”
“今日我宗要是抢不到人,外务堂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长老们的震怒不是没道理的,本来按照过往不成文旧例,各宗门挖掘各地天才全凭本事,谁先发现就归谁。
但现在这样一个资质堪比谪仙的天才,却被遗漏放进入试道大会,放在了所有宗门面前。
这下好了,大家都得抢破头。
“你跪着做什么,抬起头,告诉大家究竟是谁。”
长老们互相看着,目光相接都要爆出火花,摩拳擦掌,准备开干。
考核官抬起头,颤巍巍地指过去:“各位长老,就是……她,庆安府的江畅。”
上明宗的行云道长眼眸微缩,面色怪异。
其他长老也看到了江畅。
很难不看到,在长老们集体自带的天生威压下,人群早已乌泱泱地俯首跪地,唯有江畅仿佛一身反骨,站立迎风吹。
“好,好,好!这女娃有风骨,凡人之躯竟不惧我等天生威压,老夫喜欢!”
“你喜欢有个屁用!这人我同尘宗要了,谁抢我和谁翻脸!”
温周和秦白羽也在长老之列,温周万万没想到江畅居然一下变得这么抢手,急得他握紧拳头,暗暗戳了师弟两下。
秦白羽不明所以,然后恍然大悟,笑着低声说:“师兄别急,马上开饭了。”
开饭开饭,你就知道吃!老子看上的饭票要不保了!
长老们还在争,个个面红耳赤。
“静澜,你这话没道理,大家应该公平……”
“灵清宗和上明宗的都给我闭嘴!最没资格抢人的就是你两,一个有了谪仙,一个有了谪仙仙缘,还不够?吃相别太难看!”
“若水宗的,你什么意思!”
“不必争了,此人我宗不要,也劝大家都回吧。”行云道长忽然叹息说道:“此人并不适合修行。”
长老们此刻才想起来,前不久行云亲自去过庆安府收了宁谪仙的仙缘弟子。此女也出身庆安府,怎么可能连行云都将她遗漏。
外务堂有可能是一群饭桶,但行云不是。行云的眼光毒辣到在场就有几个长老曾想做了他。
“行云,此言何意?”
行云道长却对考核官说:“你来说吧,告诉大家她的灵根资质。”
“灵根?这等悟性就算是下品资质,今后成就也至少是元婴,能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怎么回事?”
考核官心惊胆战,明知长老们会大失所望,还是硬着头皮说:“禀各位长老,江畅的灵根是……废品。”
顿时长老们都闭上嘴了,看着江畅的眼神不再炽热,取而代之的遗憾、怜悯。
凡人进入仙途的灵根门槛最低也要下品,但江畅的废品资质却比下品还要低。
这代表着江畅曾有灵根,但被毁之一旦。
不是没可能重塑的,可所需的资源即便是五大宗也要倾宗门之力才有几分可能。
温周却长松一口气,这事他也是才知道。当初只以为江丫头只不过资质不够,没想到却有这层遭遇,忍不住问行云:“江……那她原先的灵根是什么资质?”
行云沉默片刻:“上品水灵根。”
长老们纷纷倒抽凉气,眼神中的痛心疾首更加浓了。
暴殄天物啊!
若是灵根还在,绝对是宗门内最看重的真传弟子,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绝不能出一丝意外。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家族,就这么大意让她灵根被毁了?
“不对,不对!”人群中江依回过神来,立刻迎上长老们,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高亢。
“仙长们明鉴,她是我江家弃女,从前也测过悟性资质,不过中上之姿!这次一定是用了手段作弊,请仙长们明查!”
她喊得慷慨激昂,但长老们压根没理她。
悟性不比灵根,灵根天生注定,但悟性却可一朝顿悟。
只不过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凑到面前说道,他们就得解释,宗门长老的仪态在哪里,德行在哪里,脸面又在哪里?
对江畅也一样,长老们唏嘘叹息一下,御剑飞行,说走就走,行为本质和前世“下一个更听话更漂亮”的渣男一般无二。
行云还没走,因为他看见江畅正向他走来,当下面色微冷。
辞镜已然斩缘,这村妇若要节外生枝,他不介意将她抹灭。
不想江畅却对他施礼,真诚说道:“多谢道长。”
行云怔了怔,蹙眉道:“谢什么?”
“道长以十倍赔偿赠我,使我脱离江家,从此天高海阔,即便自生自灭,终归是自由身。”
这个回答出乎行云的预料,他深深凝视着江畅,半响才清淡说道:“本是各取所需,你我无缘,也不必言谢。”
说完他也头也不回地离去。
“呵呵,某人也不照照镜子。”江依环抱于胸,表情讥讽又得意:“还想靠辞镜哥哥的关系蹭行云道长,也够不要脸的。”
江畅笑笑,转身抬手,啪的一声给江依一个响亮的大逼兜。
人群的议论声本来随着长老们走了刚起来,这又脆又响的一声瞬间又让全场安静了。
江依都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怒又茫然地看着江畅。
“从前在江家该教育你的没做到,现在补给你。”江畅平静说道。
“江畅!我杀了你!”
“来,在这打一架。”
瞬间江依清醒过来,这是江畅的诡计啊!
她江畅光脚不怕穿鞋的,灵根被毁本就没希望通过试道大会,所以要逼她相斗,拖她下水,让她也被淘汰。
损人不利己,这个疯子!
卑鄙!无耻!
“从现在开始,你提我一句,我甩你一巴掌。”江畅指着曾经的妹妹,气场全开:“听懂了吗?”
江依愤恨地盯着江畅,眼中快喷出火。
“听懂……了吗。”江畅再一次抬起手。
江依往后缩了缩,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听懂了。”
“很好。”
江畅不再搭理她,转身离开。
明明她刚被证实是废品灵根,但人群被她的气势震慑,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她走。
江畅路过考核官身边。
“请问,是否到用膳时间了?”
淡淡笑意,眼眉灵动,又回归娴静腼腆的淑女形象。
考核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记住了这个女子叫江畅,有了深刻印象。
“上午测试结束,诸位和我前往用膳吧。”
……
宗门长老们都已辟谷,但都知道青虚山的那位奇葩符修是要干饭的,他的师弟也陪着他。
“师兄,还是吃不下吗?”秦白羽忧心忡忡,师兄这种症状好几日了,气色都差了不少。
温周心事重重,烦躁说道:“就这些东西,怎么能咽的下去?”
秦白羽好言相劝:“师兄本早该辟谷,如今看来对凡间食物也已厌倦,不如和大家一样,服些丹药炼化修行?”
你懂个登。
温周神色变幻不定,终于忍不住把拉起秦白羽的手找到一处僻静之处。
“师兄?”
“师弟,师兄这辈子有没求过你?”温周一咬牙,下定决心。
秦白羽想了想,如实回答:“师兄拿过我东西,用我名义做过欠过灵石,但确实没有求过我。”
“那今日师兄求你一件事。”
“师兄,你怎么了?”秦白羽微微蹙眉,实在想不出师兄有什么可以求他。
“我看上了一个人,想收入宗门做弟子。
“既已选择,何必念念不忘?”
“我和宁师姐天造地设,情深似海,你死心吧!”
不知为何,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头有一阵撕裂的痛楚。
隐约感觉这话如此熟悉,似乎……曾有人也如此对他说过的感觉。
“放你娘的屁!”温周破口大骂:“我家小畅想谁也不会想你,当初要不是你……”
宁虞脸色顿变,厉声低喝:“收!”
温周的口型在动,却没有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只听到了最后火冒三丈的斥责:“渣男!”
宁虞捂嘴咳了几声,手指缝中渗出鲜血。
不比江畅,温周目前的修为比她高太多了。即使是她强行动用仙决,也受了极强的反噬。
就算这样,也不过困住温周几息之间。
“宁师姐!”柳辞境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宁虞,眼中充满心痛和自责:“你别气着身体,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仅仅不过相识。”
宁虞不便解释,只是握着他的手,轻声说道:“嗯,辞镜,我是信你的。”
也只有看着柳辞境时,她的凌厉和傲慢才会尽数化为温柔低语。
“言出法随?”温周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忽然震惊看着江畅:“小畅,她……”
江畅点点头:“她定我,要我下跪。”
“我的灵根,是被她挖走的。”
“混账!”温周怒不可遏,伸出的手指尖上青蓝焰火跳跃,须臾之间结成数道法印,灵气狂野涌动。
八尊神像的石眼中浮现红光,地面浮现出无数符文,凝结成法阵,一时天浮宫尽是肃穆杀机。
天浮地煞阵,青虚山九宫杀阵之一。
宁虞三人无不表情凝重,严阵以待。
“谪仙又如何?当我青虚山,欺我真传弟子,至少今日我还是能杀你的。”
温周看着宁虞的眼神杀气腾腾:“跪下,饶你不死。”
“师兄,先住手……”
“闭嘴!”温周厉喝,再一次对宁虞冷冷说道:“跪下,饶你不死。”
徐慕寒脸上没了笑意,对宁虞附耳低声说:“师妹,此地不宜久留,少说两句,来日方长。”
宁虞俏脸闪过几分怒意,却还是压着,微微点了点头。
徐慕寒对温周沉声道:“堂堂如温老,也要仗阵欺人?我三人固然死不足惜,但你可想清楚后果?”
“我三人若长眠于此,这便是对灵清宗,对五大宗门宣战,青虚山承受得起?”
“那又如何?”一边的徐承业眯起了眼:“有我守山大阵在,就是你们五大宗联手,也要大伤元气吧?”
徐慕寒毫不示弱:“若我只是封锁,就算修行资源你们勉强自给自足,但南玄境内,凡你们弟子有出青虚山者皆杀之,无人再敢拜入青虚山。敢问长老,青虚山还能撑个几百年?”
秦白羽等人神情凝重,没想到徐慕寒不仅修为天资卓绝,连心计都狠毒。
“那宁虞如此折辱我宗弟子,就这么算了吗?”温周怒极了:“我先杀了你们三个狗东西再说!”
楚燕赵不知何时站在温周身后,举臂跟着高喊:“对,先杀了再说!温长老,让我试试。”
没人回应他真挚诚恳的诉求,楚燕赵感到很失望。
“何来折辱?”宁虞忽然高声道:“是你宗弟子江畅嫉妒我与辞镜仙缘,偷袭出手,断我衣袖,我没追究,你们却想要杀人灭口?”
“我堂堂谪仙,你们宁愿信区区一个真传的话,也不信我的名声?你们青虚宗,就是这般不分是非护短的?”
“颠倒黑白!”温周快气炸了,抬手就要引动阵法。
却被秦白羽及时拦下。
“师兄,确实没有证据,真相难解。”秦白羽脸上青白不定,却还是说:“请为宗门考虑。”
不过她的重心还是在锋雨篆上,不断的绘制,已经识海中的规则已解构了几行。
“不过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周黎欢喜起来:“走,去玩!”
两人离开天门峰,游荡青虚山之间。在天浮宫嘻戏不沉湖文鳐鱼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朗声音。
“江姑娘,好久不见。”
江畅回头看去,柳辞境身姿绰约的站在身后。
他比从前更加温润如玉,眉目也更加清秀,举手抬足隐然有仙人风采。
他的眼眸,也变得愈发平和宁静。
看不到爱,也没有恨。
悄然春已开,桃花随风坠。
坠落飘零如絮雨,坠在江畅和柳辞境之间。
“前些天拜访过若水宗,见到了依依。”柳辞境踱步而来,嘴角含笑:“听说江姑娘拜入青虚山,正巧我和宁师姐游访到此,便想顺便看看故人。”
“流连多日不见,原来久别重逢,故人相见更欢喜。”
周黎看看柳辞境,又看看江畅木然的表情,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师妹,原来你们认识?”
“周师兄,辞镜受江世伯养育之恩,自小便在江家长大。”柳辞境彬彬有礼地拱手:“只是和江姑娘接触甚少。”
他也觉得奇怪,印象中,这位江家嫡女深居简出。这些年下来,甚至没说过话,只模糊有些印象。
反倒是和江家庶女江依有情同兄妹。
江畅知道柳辞境已经完全忘了她。
时已非时,物亦非物,君已非君,我亦非我。
她对柳辞境微微颔首,低头对周黎说:“我和他,虽同在江家,却彼此不识。”
“那可不一样。”周黎羡慕地说:“他现在可是宁谪仙的未婚夫,将来定是要一起飞升。小师妹,有他这层关系在,五大宗都要给你一些面子。”
“听依依说,江姑娘和江家有些误会。”柳辞境含笑望着江畅:“我回庆安拜见江世伯,听闻姑娘身在青虚山,便让我带一些礼物给你。”
“下月初九,江家为依依拜入若水宗举办庆典。世伯托我转达,江姑娘也回去吧,江家一起举办。”
凡间世家弟子,若拜入五大宗门,的确有入门后回门举办庆典的习惯。
一来光宗耀祖,二来也是向当地的其他世家展现实力。
所以一定风光大办。
“你看,世伯这次让我带来了……”
“不必。”江畅扫了一眼柳辞境拿出来的那些丹药宝物,便直截了当道:“你带回去吧,君子不受无由之物。”
柳辞境一怔,喟然长叹:“江姑娘,你们毕竟是父女。”
“我已身受三十六棍杀骨棍,自那天起,我便和江家再无关系,和江德明有一些,那也只是我娘的一些遗物暂时放在他那。”
周黎猛地看向江畅,小脸阴沉:“小师妹,他们……打你了?”
江畅以沉默回答。
周燕眼眸满是狠厉,拉住江畅的手腕。
“我和你一起去他庆功宴,你放心,我的丹药连金丹期都能毒死。”
柳辞境微微蹙眉,心想这位青虚山真传弟子杀心未免太重了。
江畅的事他有所耳闻,听说是不满世伯将她许配给许家,宁可受家法与江家决裂,谁也没想到江畅会这样执拗。
那时他刚入宗门,离开庆安府时,下了很大一场雪,雪花飘洒似鹅毛。
想来,那一天,江畅蹒跚在细密雪中,孤身一人拖着血迹倒在城门,那时种下的恨意的确很难消除。
不知为何,他仿佛亲眼所见,涌起一丝惆怅难过。
“江姑娘,我看的出,世伯不是没有悔意的。”柳辞境轻声说道:“其实站在家主的位置,他这样的考虑也是为你好,而且有时,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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