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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小玫瑰结局+番外小说

一一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师的果断让宁秋棠没办法拒绝。但她也没那么抗拒,怀疑老师突然让自己参加应该是沈晚晚从中作梗。只是想到上辈子被狠狠打脸的事,她微微垂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准备的诗歌不说万中无一,但也不至于会输,沈晚晚那首诗歌确实也经典,但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一样。既然她非要跟自己纠缠,那也没有一退再退的道理,仔细想想原来她一直都是暗地里刺激自己跟她比,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她成为人人口中的天才少女。那就看看这次谁才能真的笑到最后。“宁秋棠…想什么呢,这诗歌合集你拿回去好好看,用心准备老师不会害你的,你的成绩想考京大绰绰有余了。”老师打开抽屉给她拿了一本书。宁秋棠回神,接过那本诗歌两百首。正要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口被教导主任带进来的江晟。两人目光对视上。她低下...

主角:宁秋棠江晟   更新:2025-05-29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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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秋棠江晟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吻小玫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一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师的果断让宁秋棠没办法拒绝。但她也没那么抗拒,怀疑老师突然让自己参加应该是沈晚晚从中作梗。只是想到上辈子被狠狠打脸的事,她微微垂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准备的诗歌不说万中无一,但也不至于会输,沈晚晚那首诗歌确实也经典,但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一样。既然她非要跟自己纠缠,那也没有一退再退的道理,仔细想想原来她一直都是暗地里刺激自己跟她比,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她成为人人口中的天才少女。那就看看这次谁才能真的笑到最后。“宁秋棠…想什么呢,这诗歌合集你拿回去好好看,用心准备老师不会害你的,你的成绩想考京大绰绰有余了。”老师打开抽屉给她拿了一本书。宁秋棠回神,接过那本诗歌两百首。正要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口被教导主任带进来的江晟。两人目光对视上。她低下...

《他吻小玫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老师的果断让宁秋棠没办法拒绝。

但她也没那么抗拒,怀疑老师突然让自己参加应该是沈晚晚从中作梗。

只是想到上辈子被狠狠打脸的事,她微微垂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准备的诗歌不说万中无一,但也不至于会输,沈晚晚那首诗歌确实也经典,但不像是她能写出来的一样。

既然她非要跟自己纠缠,那也没有一退再退的道理,仔细想想原来她一直都是暗地里刺激自己跟她比,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她成为人人口中的天才少女。

那就看看这次谁才能真的笑到最后。

“宁秋棠…想什么呢,这诗歌合集你拿回去好好看,用心准备老师不会害你的,你的成绩想考京大绰绰有余了。”

老师打开抽屉给她拿了一本书。

宁秋棠回神,接过那本诗歌两百首。

正要出去的时候,看到门口被教导主任带进来的江晟。

两人目光对视上。

她低下头想赶紧走。

“江晟,你怎么就是屡教不改呢,聚众斗殴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别以为你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

教导主任敢这么说话还是因为他是江晟的亲舅舅。

江晟站在面前任他说教,脸色看起来也不太耐烦了:“你们不说的吗,把学校当成自己家。”

“我打几个私闯民宅的人合情合理吧。”

走到门口的宁秋棠听到少年这么说内心默默佩服的五体投地,所有学生的梦想就是硬刚老师。

怪不得别人都叫他江神和太子爷。

她没多听,江晟打架的事屡见不鲜了,高一那会就听说了这位太子爷单挑十八个学校的‘校霸’,打的他们都转学离开京城了。

一战成名,谁不知道一高有个太子爷。

快放学的时候,宁秋棠学乖了,不在书包里装那么多东西。

玉娇娇提前走了,说要去参加裴听序的粉丝见面会。

沈晚晚一脸善意地过来:“宁同学,老师说了我们班就我们两个参加,你打算写什么啊,对了这是我写的,你帮我参考一下吧。”

她身后跟着舒慧这个跟屁虫。

“哎呀晚晚,你干嘛给她看啊,万一抄袭你的怎么办?”

宁秋棠真觉得她们无聊,特别是这个沈晚晚跟有病一样:“写的真好可以流芳百世了。”

骂人不带脏字。

沈晚晚脸色异样,目光往外一瞥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她迅速转变表情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写的一般,不过听说你老师是著名的名著研究大师,多年文学熏陶你肯定更厉害。”

“我是想真心跟你学习的,当然如果让你觉得不好,就当我没说。”

看看,多温柔善良,落落大方。

宁秋棠微微蹙眉,一回头果然看到突然出现在窗户外面的少年。

这个沈晚晚每次表现的惺惺作态的时候,一定会是某人出现了。

江晟双手放在窗台上,在她回头的时候目光玩味地对上少女的眼睛,她一闪而过的果然如此被他看到。

少年笑意不达眼底,薄唇轻启:“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耽误你发挥。”

沈晚晚眉头紧锁,为什么江晟的好感度就是升不上去,而且越来越在乎这个恶毒女配了,这不符合常理。

对男主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女主吗。

宁秋棠收拾好东西出去,根本不打算跟沈晚晚继续打嘴仗。

江晟的手放在她书包上,轻而易举的抢到了手里:“帮我写两千字的检讨,好学生。”

宁秋棠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凭什么这么随便使唤自己:“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帮你做这做那的。”

“你把我当什么使唤?”

再说了,他也知道自己是好学生,检讨是她能会写的吗。

“怨气还挺大。”江晟把书包换到了左手,右手突然搂住女孩的小蛮腰,把人压到了角落的拐角处。

他眉眼风流肆意,唇红齿白好看的令人怦然心动。

“我求你帮我写,嗯?”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暧昧因子若有若无。

宁秋棠吓得双手赶紧抵在两人之间,抬眸又惊又怕地望着肆无忌惮的少年,他在求自己。

多稀奇啊,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还会低头求人。

她没有脸红紧张,只是从内而外的惧怕对方,哪敢有那种自作多情的心思。

“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江晟俯身而下,整张脸逼近。

宁秋棠立马转头,怕他乱来,抵在他胸膛的手不禁有些用力往外推,还感觉到了那胸腔里心跳的律动。

“不能拒绝,因为我会生气。”

江晟和颜悦色地说,语气里丝毫听不出威胁的意思,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拒绝他下场都不太好。

宁秋棠忙不迭的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写,五千字都写。”

江晟满意地松开她的腰,看她这么乖的顺从动作比脑子还快,揉了揉她的头顶。

两个人同时愣住。

宁秋棠如同寒芒在背立马往旁边走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江晟目光迅速覆盖上一层阴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避如蛇蝎的模样:“你好像总有很多惊喜等着我发现,这么害怕我,我对你做过什么?”

少年的聪明敏感简直直击人心,看透一个人最深层的秘密,让人无处可藏。

宁秋棠脑子里警铃大作,手指抓住自己的衣服就说:“大家都怕你。”

“你之前可是敢在我头上撒野。”江晟冷笑,并不接受她蹩脚的狡辩。

宁秋棠大脑转的飞快,忽然眼眸一红望着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对我多恶劣还要我提醒你吗。”

江晟看着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周身的冷戾才渐渐收敛,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低头轻声哄她:“哦,原来我这么坏,那怎么办呢。”

“你多骂我两句,打我出出气,我不还手。”

宁秋棠差点绷不住情绪,他来真的还是演戏?

这么温柔耐心的江晟,她只在沈晚晚身边看到过。

跟做梦一样。

“算了,反正物是人非都不一样了,而你这么喜欢打架,我怕你突然打我不是很正常。”

她整理好情绪,从他旁边走出去。


宁秋棠勇气可嘉地怼:“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是死人。”

江晟盯着她目光阴冷可怕:“是吗,我还没跟死人约会过,真是别出心裁啊。”

宁秋棠老实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看着他都要哭了。

江晟满意了,小丫头片子分不清大小王了,敢这么跟他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游乐园。

人声鼎沸,杂乱无序。

江晟带着她逛这些娱乐设施:“想玩什么,今天我让你玩个够。”

“江晟我还没写作业。”宁秋棠对这些娱乐设施不感兴趣,抱着自己可怜的书包大眼睛闪亮地看着他。

江晟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谁踏马说女生都喜欢游乐园的。

正在游艇上享受美女环绕的陈公子打了个喷嚏。

嘶,突然好冷。

“你再提那该死的作业,我让你写七天七夜的作业不准停。”江晟恶狠狠地警告她,该死的女人她什么脑回路。

宁秋棠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凶什么凶啊,不写就不写。”

其实…上辈子她也无数次求着他跟自己去一次游乐园,可他一次都没有同意过。

她以为他不喜欢幼稚的游戏,没想到他带着沈晚晚几乎玩遍了所有娱乐设施。

所以,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了。

两个人尴尬又诡异地在热热闹闹的人群中逛着。

江晟脸色越来越难看。

宁秋棠预感不太妙,这太子爷又要折腾人了。

她识趣的拉着他来到一个射击游戏的摊子前。

“我要那个最大的玩偶,你帮我赢来。”

男生嘛还是很好哄的。

江晟脸色这才好点,看着满墙的气球势在必得地说:“我都给你赢了。”

“哎呀,不用这么多,就要那个最大最好最独一无二的。”

宁秋棠看着那个草莓熊说,让他给摊主留点活路。

江晟拿着桌子上的游戏枪,动作随意散漫的开枪,却枪枪子弹命中目标,那整面墙的气球都没了。

老板都看懵了。

“年轻人技术这么好,不会是职业选手吧。”

江晟神色是极致的张扬,轻而易举拿下奖励。

宁秋棠思绪飞远,他枪法确实好,七枚子弹每一颗都打中了自己的身体,他说这叫永不超生,死了也不放过她。

江晟把老板拿过来的草莓熊塞到女孩怀里:“长的跟你一样傻。”

宁秋棠回神,目光复杂的看着此刻还算个好人的江晟。

“我要是不傻也不会被你…”

“什么?”江晟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脸上,人还没一个玩偶熊大。

宁秋棠长长的睫毛像把小蒲扇一样扇动:“我也想学会开枪。”

“就这?”江晟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带她来到半娱乐半训练的射击馆。

虽然这里不是真枪实弹却是最真实的体验场所。

他带着宁秋棠来到训练室,拿着一把仿制手枪,还有一把突击步枪亲自教她。

“手枪有效射击距离一般在五十米左右,开枪之前上膛,真枪要重一点,你拿着试试手感。”

宁秋棠没想到他真带自己来试枪,接住丢过来的手枪,感觉到确实很有重量。

江晟给她慢动作示范了一遍上膛,瞄准,开枪。

“试试。”

宁秋棠第一次上膛失败,力气不太够。

江晟看的一乐,真娇气,枪都开不了。

宁秋棠还是要面子的,第二次掌握了方法成功了,学着他的模样瞄准靶心,开枪的时候手一抖,打偏了。

“多试试就好了。”江晟坐在后面耐心十足。


她倍感绝望,用力推开江晟声音彷徨又茫然。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江晟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出几分死寂:“自己动手,手会疼的。”

他回眸冷漠的看着躲在自己身后不知死活的沈晚晚。

宁秋棠的心跟坐上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站在自己这边的年少,他说什么。

老师过来了看到这边情况不太对。

“怎么回事?”

沈晚晚立马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老师皱眉看着确实会做出这种事的宁秋棠:“你欺负同学?”

“大家都看到了。”沈晚晚补充。

老师看着周围的目击者。

其他人纷纷摇头:“我们刚才一直在打扫卫生,没看到什么啊?”

沈晚晚脸色难看,拳头捏紧。

剧情崩坏百分之九。

老师古怪地看着这些人:“江晟,是你欺负人是吧。”

宁秋棠:“……”

江晟气笑了:“是,又是我。”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宁秋棠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背黑锅的少年:“老师其实…”

“其实什么。”江晟凉飕飕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再多说一句话要她好看。

宁秋棠唯唯诺诺的闭嘴。

老师摇着头让所有人继续搞卫生,然后开始突击训练。

“这次发下去的试卷分为AB两套混合题,你们都试着做一做看看感觉,另外宁秋棠,胡绪言你们虽然没参加竞赛,但你们的实力毋庸置疑,等试卷做完后,你们给他们上难度。”

宁秋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给玉娇娇发消息,让她等会下课后带人过来。

不管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既然她说自己欺负她,那不把罪名坐实了白被冤枉?

江晟坐在她身边直接睡着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宁秋棠看着试卷出了一个题。

胡绪言年级前三的学神,也出了一个题,两人写在黑板上。

沈晚晚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胡的题:“胡同学,我也出一个你解解看。”

“好。”胡同学有些脸红,腼腆的点点头。

宁秋棠冷冷地扫了一眼开始解自己出的题的女人。

沈晚晚思考了两分钟:“这题好像出错了。”

“你考试题题做错,我出的题都不会错。”

宁秋棠手里的笔在指尖灵活的转动,她一脸自信,看她没事找事。

沈晚晚不畏强权地怼她:“这么自信,上次考试怎么在我后面,题出错了还不肯认,宁小姐还是在乎面子的嘛。”

老师打电话回来,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对宁秋棠出的题目思考了好一会:“咦,这题有点怪。”

“老师,沈晚晚说出错了。”旁边的同学提醒。

老师立马摇头:“不是,题没出错,只是这个题目看起来很有意思。”

“历来竞赛题都没有出现过。”

宁秋棠平静的说:“你们解出这道题,竞赛一定会拿到好的名次。”

沈晚晚在系统的帮助下已经解出来了,她皱眉紧皱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判断错了。

“宁小姐不就是家大业大,这题目不会是真的竞赛题吧,你哪来的?”

老师也怀疑地看着宁秋棠,她那个身份真想搞到真的题目还是有机会的。

宁秋棠无语地看着他们:“沈晚晚你长着一张嘴就是为了胡喷乱造的是吗,说我透题之前能不能拿出证据,一张嘴就造谣厕所马桶都比你嘴干净。”


宁秋棠回神已经来不及躲了,瞪大眼睛心惊肉跳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篮球。

突然江晟仿佛开了闪现一样冲过来,不过因为没收力他抱住宁秋棠跌在地上。

后面的人都伸手扶了一下,他们不至于摔的很狼狈。

宁秋棠就像被毫无空隙的海绵一样包围住,她鼻尖都是江晟身上的味道,周围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开,她愣愣地看着对方。

江晟抱住她的那一刻,用手把篮球抓住,来不及跟宁秋棠说话,他回头手里的球用力砸过去。

“喜欢砸人?”

秦荡身边的小弟被砸到了脸,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啊!”

“江晟,打球就打球你打人干什么,再说了这么多人在这围着,球又不长眼睛砸到人也是意外,你打人有病啊。”

对面的人怒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陈锦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球不长眼睛怎么不砸我,都不带拐弯往宁秋棠脸上砸,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别以为你们心里憋着什么小九九我们不知道。”

赵蔺如原地拍着球冷笑:“不打球打人也行啊,单挑还是群架?”

李玉臣双手叉腰看着秦荡这些跳梁小丑:“打球不行,打人也不行,秦荡你踏马什么行啊?”

“玛德,打尼玛的球,兄弟们上!”

秦荡怒火冲天,这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江晟,真以为他能翻天了。

陈锦寺早就想动手了。

两边人快碰起来的时候,学校领导过来了。

“干什么呢你们!”林先河率先走到他们中间,目光严肃地看着一群人后面掌控大局的江晟。

江晟玩着球纨绔嚣张地说:“主任,打球呢。”

“江晟,你成天不惹事就皮痒是吧。”林先河瞪着自己这个亲外甥,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

秦荡立马告状说:“林主任,刚才江晟拿球砸人,你看给马沅打成什么样子。”

陈锦寺火大:“主任,你了解江晟的,别人不先动手,咱们三哥都能高抬贵手的,要不是这个傻逼…”

“咳,你是学生,满嘴脏话算什么样子,明天交一篇检讨。”林先河瞪了他一眼。

李玉臣看到后面过来的一堆领导,按住不服气的陈锦寺就说:“林主任,我们真的在打球。”

“而且伤到马同学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医药费我们承担,好歹也是一场友谊赛,闹的不好看怎么行,打完吧。”

“你…”马沅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赵蔺如冷冰冰地看着他:“你什么啊,不信问大家,刚才江晟打他了吗。”

众人:“没有。”

马沅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你们…老大…”

秦荡抬手制止,邪恶一笑道:“对,我们就是打着玩的,还没结束呢,老师你们要看吗?”

那些领导点点头。

“你们学校的学生还挺活泼,上体育课都挺积极,那咱们就当个裁判好好看看。”

林先河肯定是不希望领导们看的,这群公子哥一个比一个鬼点子多,要是到时候出事可就完了。

“我看要不…”

“哎,小林,看看吧,就看十分钟,咱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大领导都发话了,林先河只能赔笑。

他看向混账恶劣的外甥:“江晟好好打。”

千万别出岔子,不然到时候狠狠收拾你。

江晟冷笑:“一定好好打。”

比赛再次开始。

这次局势更加水火不容了。

陈锦寺他们纷纷出阴招。

秦荡的人被用胳膊和膝盖顶到了肚子和腰,还有小腿筋,刚开始三分钟,江晟这边就拿到了七分。


宁秋棠试着试着手感就上了,虽然还是打的不准,也不至于都脱靶打偏。

她回头看着江晟压低帽子似乎又困了,他整天跟睡不醒一样。

手里的枪冷冰冰的,她忽然抬手枪口对准坐着闭目养神的少年。

比起刚才的淡定,此刻她满心荒芜紧张的手抖。

江晟缓缓抬头戏谑地看着她胆大妄为的样子:“小玫瑰也会扎人了。”

宁秋棠吓得手里的枪掉在地上,眼眸一红委屈浮于言表:“反正这枪也打不死人。”

江晟站起来,处变不惊地把地上的枪捡起来,朝她步步紧逼:“枪打不死人但会痛啊。”

少年猛地抓住她的手,枪口按在她的手腕上,他毫不犹豫地开枪。

“啊!”宁秋棠被吓得腿软,挣扎着想甩开他。

震动的气流喷在手腕上,肤如凝脂的肌肤脆弱的不行,像是能打断她的手。

可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

宁秋棠眼尾湿润,心有余悸地看着恶劣的坏蛋。

江晟挑眉,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神色玩味狠辣:“手枪子弹有限,用完就要重新补。”

“你看你这么害怕干什么,真有子弹我可不舍得弄疼小玫瑰。”

“下次再用枪口对准我,你连吓哭的机会都没有。”

他似乎很遗憾手枪没子弹。

宁秋棠瑟瑟发抖,心底像苔藓一样爬满了心房的心理阴影再次刺痛她的心脏,她呼吸急促瞪着他不说话。

江晟丢了枪,垂眸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轻轻一碰就红了,怎么能这么娇呢。

少年的手指指腹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听着她娇滴滴的哭声表情晦涩:“很疼?”

宁秋棠单纯是被吓得,用力摇头模样楚楚可怜的很:“不疼。”

江晟心里生出一丝不明显的怜香惜玉,很快就被其他恶劣的坏心吞噬,他轻轻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江晟?”宁秋棠又吓了一跳,他到底要干什么!

江晟一本正经地说:“他们说,女孩子哭了,是想被抱一下。”

宁秋棠也不哭了,他做事不按常理来,简直让人胆战心惊:“我好了,你放开我。”

江晟放开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好看的就像春天清澈的湖水,荡漾着一圈圈勾人的涟漪。

所以还是想被他抱,还挺粘人。

他高抬贵手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

宁秋棠想说点什么,又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她一点都不想他对自己好。

“你答应过我一年后退婚的。”

江晟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小玫瑰,不要在这么快乐的地方提我不高兴的事。”

宁秋棠闭着嘴心里一阵烦躁。

江晟无聊了,又带着她出去。

宁秋棠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实话实说告诉妈妈自己跟江晟在一起,会回家的。

一回头就看到江晟去每个小吃摊买了一堆东西过来。

“饿不饿?”他语气难得温和。

宁秋棠受宠若惊,不敢不拿也不敢吃,怕他下毒了。

“还好。”

江晟把棉花糖给她:“老板说很甜,尝尝。”

宁秋棠想说白糖肯定甜何况都加了糖精。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明白自己不能扫兴,否则刚才的事一定再次发生:“好。”

她咬了一口,甜的她心里苦的不行。

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此时此刻她比谁都害怕,也不敢过多奢求。

江晟看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笑容,脸色越发阴沉。

宁秋棠看他又不高兴了,阴晴不定的样子真的好吓人,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也配喜欢我。”

“你是怎么伤害晚晚的,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宁秋棠满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那冰冷的子弹和锋利的刀片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害仿佛深入灵魂一样。

她眼眶湿润蒙着被子无声哭泣。

重生一周了,那个噩梦还是在她脑子里夜夜让她不得往生。

她爱错了人,也做错了事。

京城最耀眼娇贵的大小姐,最后居然落得一个任人欺凌,万人唾弃的结局,最爱的人用最侮辱凌虐的方式把她杀死,灵魂都被撕碎痛不欲生。

远离他,远离他们!

第二天浑浑噩噩的起床。

宁母非常溺爱自己唯一的女儿,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担心的问:“宝宝,是不是心里又不舒服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或者让你三哥来陪你。”

“不…不用!”宁秋棠一听到那个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立马条件反射的拒绝。

女孩如今刚18岁,也是马上就要高考毕业的时候,少女容颜绝色天骄,清秀的眉眼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地忧虑,无人能及的姿色更添了几分忧郁清冷气质。

宁母疑惑地看着宝贝女儿:“什么不用?”

女儿有抑郁症,每次都需要她的三哥陪着才能好,现在说不用?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两家是世交,又是门当户对,江家老爷子早就说了,两人定下娃娃亲,一毕业就订婚。

所以宁秋棠从小就把江家那位最高不可攀的太子爷当成自己的未来老公。

可是人家不喜欢她,甚至是厌烦,而且他现在有女朋友。

宁秋棠上辈子就是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人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明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是密不可分的,可为什么三哥会喜欢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生。

她是高贵的大小姐,是别人匍匐仰慕的千金,可怎么都比不过一个毫无背景的臭丫头,她的自尊心被踩在地上,真心更是被反复践踏。

后来她终于明白,在喜欢的人眼里,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在他眼里都是最好的那个。

所以,她永远都比不上三哥心里的那个白月光,朱砂痣。

“没有妈妈,不用叫他,我就是最近有点生病了,我会自己去看医生的。”

宁秋棠并不恨他们,只是恨自己不争气,更多的还是惧怕他们。

江家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他们家还稍微弱点,而作为江家年纪最小,辈分最大的太子爷,地位更是绝无仅有的金尊玉贵,所以他生来狂妄不羁,目中无人,天之骄子的骄傲让所有人都得低头。

哪怕是她。

可却只有一个人能在那位太子爷面前肆无忌惮的抬着下巴生气,撒娇,去摸太子爷的头,跟他打打闹闹,亲密无间。

她看清了未来,更觉得绝望。

她的喜欢在他嘴里就是不配。

努力把脑子里的想法甩开。

宁秋棠躲开母亲的目光探究,抱着准备好的饭盒就说:“妈妈,我先去学校了。”

“您帮我约一下赵医生吧,放学后我就去找他。”

宁母看着女儿忧虑成疾的背影,微微皱眉。

一高。

京城所有名门世家的子女都在这里上学。

送出去了一代,二代权贵少爷小姐。

而现在的一高,分两个阵营。

江太子爷为首的太子党,和秦小爷为首的纨绔子弟党。

这两个党派的公子哥们,没一个人喜欢她。

可她上辈子非要当现眼包,不喜欢还上赶着凑,显得自己廉价又骄纵跋扈。

所以她最近都避之不及。

宁秋棠坐在操场安静的吃饭,旁边的好姐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你怎么没反应啊,你男神都跟那个平民窟的女人一起参加竞赛了,不知道全校的人都在夸他们金童玉女啊。”

玉娇娇受不了了,最近棠棠好奇怪,以前疯狂打探男神的消息,现在居然不在乎了,以前一听到那个女人跟他未婚夫在一起就各种发脾气,要去教训那个女的。

现在都安静一周了。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死了。

“他们确实般配。”宁秋棠违心地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他们爱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

可她心里不喜欢那个女的就是一直不喜欢。

不会因为重生了就觉得她好。

玉娇娇震惊地看着她:“他们般配,那你呢,你怎么办,你那么喜欢江晟,就这样让出去了?”

“只是一个娃娃亲而已,又没有正式订婚,我会跟江爷爷说清楚…解除婚约的。”

宁秋棠心里很痛,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她不想再被那个人杀第二次。

既然争不过,那就退出吧,他们的游戏,自己不想再做配角了。

“什么,解除婚约!”玉娇娇比刚才还要震惊的看着好姐妹,她胡说什么?

谁不知道全天下最爱江晟的就是他们棠棠,没有人比棠棠更爱那个男人了,居然说解除婚约!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解除婚约不是要你命吗。”她太了解棠棠了,这么多年的喜欢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更何况棠棠有抑郁症,唯一的解药就是江晟啊。

宁秋棠很想说,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解药了。

“我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吃完饭,她带着玉娇娇离开,让她不要再说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刚才坐的地方,一堆桌子椅子后面躺着一个人。

几分钟后,陈锦寺找过来。

“三哥,刚才一堆人等你呢,你在这睡觉咱们都快被人打成肉饼了。”

他把少年蒙在头上的衣服扯开,错落的光影洒在那张风华正茂,帅的天理难容的脸上。

江晟头发微乱,刚醒眼神带着几分慵懒随性,眉眼隐匿着几分傲慢矜贵,一双眼睛不显山不露水却莫名让人害怕。

顶级神颜的五官过于优越,坐在那就是一幅绝世名画,更是人类容貌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样就足够让人自卑了。

“小打小闹。”他冷嗤,并不想出面。

陈锦寺立马说:“你不去,你女朋友可是去了。”

江晟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神色不悦,什么意思自己体会。

陈锦寺拍了拍自己的嘴:“好好好,不是女朋友。”

“可大家都这么说,你也不解释啊。”

————

女主死在男主手里有误会,而且男女主双洁


“我解释什么。”

江晟这副混不吝的姿态实在是渣男的很,他走在前面背影风流倜傥,锋芒毕露的样子简直迷的人走不动道。

陈锦寺看着哥们来者不拒又不负责的流氓姿态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咱们三哥,渣成这样都还能让这么多人喜欢你。”

“那一高到十八高哪个学校没听过你的大名。”

江晟眉眼冷漠,脑子里想起刚才宁秋棠说的话,她想解除婚约,哪有那么容易。

“哥,你校服又丢啊!”陈锦寺看到地上的校服赶紧给他捡起来,别到时候被那些女生捡到了又藏起来传绯闻。

两人穿过操场回教学楼。

陈锦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咦,总觉得最近少点什么。”

下一秒,一个东西从楼上丢下来,砸在他们面前。

就差一点砸到陈锦寺头上,他愤怒的抬头往楼上看,看到三楼伸出头往外看的几个人。

“尼玛秦荡,你要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宁秋棠趴在上面看,发现楼下是他们,本来说让人捡一下自己的饭盒,话到嘴边立马咽回去。

旁边的玉娇娇直接炸了,用力推了一把秦荡:“你傻逼吧,有本事欺负别人啊,欺负女生算什么东西,打不过他江晟就打我们秋棠,你疯了?”

“就欺负你们怎么了,让你们滚开谁让你们耳聋的。”秦荡这个纨绔子弟历来就喜欢欺负人,特别是江晟身边的人。

玉娇娇看不惯他,两人直接动手了。

陈锦寺看楼上闹起来了立马说:“我说少点什么,原来是一直粘着你的女人好久都没出现了。”

“把她的饭盒捡起来。”江晟吩咐了一句,就上楼了。

陈锦寺看着四分五裂的饭盒:“这都碎成这样了还要吗?”

玻璃质地的饭盒,三楼摔下来怎么可能不碎。

他看江晟上楼了,赶紧捡起饭盒追上去。

宁秋棠想拉架,秦荡这个人睚眦必报,以后继承了家族企业更是无法无天,现在有多大仇以后就有多大的怨,这个人也没少折磨自己。

她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脾气,见人就骂,是人就打,温顺的跟只拔了爪子的小猫咪。

“别打了!”

不知道谁用力推了她一把,身后就是楼梯,她差点摔下去。

幸好有人及时搂住她的腰,救了她一次。

“谢…”宁秋棠心有余悸的回头,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江晟,整个人都惊讶的不行。

她脑子里反应了一下,迅速把对方推开,一下子后退好几步,因为退的太着急,另外一只脚踩到了楼梯下一阶上,还是不幸崴到了脚。

她疼的眼泪瞬间出来了,一只手紧紧扶住墙壁,才稳稳当当的站好。

加上泪失禁体质,她眼泪跟决堤了一样涌出来,背对着少年用手擦了擦眼睛,又惊又怕的远离。

想到玉娇娇,她又一瘸一拐地要去帮忙。

江晟把她的反应表情全程看在眼里,少年不可一世的脸浮现几分寒意,冷若冰霜的神色就跟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看她还要不知死活的去帮忙,伸手把她抓过来,手指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抬脚十分用力地把秦荡踹到了墙上。

“没打够,跟我打。”

其他人一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了丛林之王一样,纷纷后退了好几步,每个人都不敢动了。

玉娇娇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板砖,一转头砸在秦荡脑袋上。

“让你狂,让你叫,你踏马脑子被门夹了!”

“啊!玉娇娇你踏马完了!”秦荡刚要跟江晟打架,脑门上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刘昂立马叫人:“愣着干嘛,快把老大送去医务室!”

一群人又灰溜溜地走了。

玉娇娇一个人打十个人,谁让她跟自己当兵的哥哥练过,身手好也非常的狠毒。

“娇娇,你没事吧?”宁秋棠挣扎着甩开江晟的手,摇摇晃晃地扑过去,被好姐妹接住。

“我是没事,就是挨了几下,你脚怎么还崴到了?”

玉娇娇扶着她,目光又意外地看着一向高高在上,隔岸观火又冷漠无情的人。

她赶紧拿出纸巾给好姐妹擦眼泪。

泪失禁这种体质真的很无语,明明很有气场,她一哭就显得可怜柔弱。

陈锦寺上来的时候都打完了,他拎着装了碎碗片的饭盒包装袋上来:“呦,宁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柔弱不能自理了,以前打秦荡耳光的时候那可是巾帼英雄。”

饭盒包递过去。

宁秋棠赶紧把东西拿回来,看也不看他们拉着玉娇娇赶紧走,对他们避如蛇蝎。

江晟手指微微摩挲,指腹上还残留女孩手腕上温热的体温,她怕自己?

“奇怪了,以前宁秋棠看到你就跟看到救世主一样,眼睛身体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今天看到你就跟看到鬼了一样。”

“她怕你干嘛?”陈锦寺观察的相当仔细,怀疑这一周江晟是不是对宁秋棠做了什么。

毕竟这天底下怕江太子爷的人很多,不怕的没几个,宁秋棠那骄纵蛮横的作风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江晟冷冰冰地开口:“那不正好。”

他转身上楼。

他是理科班的,还是一班。

宁秋棠是文科班,也是一班。

陈锦寺摸了摸鼻子跟他说:“沈晚晚刚找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又被人欺负了…”

“你整天关心别人的事,以后当狗仔。”

江晟语气有些不耐烦了,显然不想管闲事。

陈锦寺闭嘴了,三哥果然是阴晴不定的,前段时间还很关注那个女生呢,现在就没兴趣了。

回到教室后。

宁秋棠坐在椅子上休息,脚踝动一下都非常疼:“呜呜呜~,好疼。”

“这包纸巾都不够用了,你快别哭了,到时候眼睛又肿的难受。”玉娇娇叹气,这个泪失禁体质还真是折磨人。

宁秋棠努力平静下来,看着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好姐妹又哭又笑地说:“没事,反正我放学后要去看医生。”

“哦哟,小可怜这眼泪的杀伤力真是是个人都会心碎的程度。”玉娇娇帮她整理东西。

这时候,沈晚晚回来了,看了她们一眼立马过去关心地问:“宁同学,你怎么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沈晚晚一个月前刚转学过来,短时间内就成了学校两大团体争相拉拢的人物。

因为热情温柔,又长又漂亮,在班级里也是人缘非常好的那个,在明知道宁秋棠她们不喜欢她的前提下还要靠近当现眼包。

玉娇娇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装什么装啊,用的着你关心,滚远点。”

沈晚晚皱眉,双手抱胸看着她们:“我就关心一下你急什么,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宁同学都没说什么呢,你别跟人家的狗一样哇哇叫。”

宁秋棠眸色冰冷,抬眸看着这个人没好脸色:“狗都能看的懂别人的脸色,你连畜生都不如吗,别来招惹我。”

“哼,装腔作势。”沈晚晚不屑一顾,跟别的女生要么忌惮的远离,要么跟他们同流合污不同。

她就是耀眼的让人自卑,她什么都不怕,还疾恶如仇,灵动明媚,不惧怕任何势力的威胁,冰雪聪明,仿佛就有无数优点。

学校那些大小姐公子哥纷纷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见证她独一无二的气质和魅力。

简直就是万人迷。

刚才秦荡过来就是找她的,结果跟她们拌嘴了。

玉娇娇好想动手教训这个贱人。

宁秋棠不让。

“没事,反正一个月后高中毕业大家谁也见不到谁,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人浪费情绪。”

主要是她不想自己和好姐妹再次被拉进那种结局中,连绝望都显得可悲。

避其锋芒吧。

上辈子一直都是她们欺负别人,特别是针对沈晚晚,反而让她和江晟的感觉更是情比金坚了。

活的跟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样,似乎永远都在犯蠢,欺负这个女人,各种不择手段。

玉娇娇疑惑地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感觉你这一周变得特别小心翼翼,不就是一个沈晚晚,一没背景二没实力,不好好教训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学校。”

“我就是累了,不想抢了,我想好好读书,好好生活,没有江晟我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宁秋棠如实说,拉着她的手劝着:“咱们以后远离他们,然后我可能要出国留学。”

“好吧,都听你的,你要出国我也去。”玉娇娇就她一个朋友,她才不管对错,只要她要的,自己都给她拿过来。

宁秋棠十分感动,又哭了,上辈子都是她的错,利用玉娇娇做了好多错事,最后的结果肯定也是惨不忍睹。

不能再那样了。

放学后,她自己去医院,没让玉娇娇陪着。

校门口。

江晟骑着一辆全球限量版的机车停在路边,不少人都羡慕地看着能够坐上这位男神后座的女人。

沈晚晚落落大方地跑过去,不像别人一样娇羞自卑,她笑容灿烂跟个小太阳一样,轻易感染着别人的情绪。

不过,她没坐上车。

江晟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晚晚,你跟江晟说什么呢?”

“就是啊,别人都不敢靠近,江神对你好特别啊。”

“人家可是男女朋友,肯定特别啊,不过他怎么不送你回家?”

沈晚晚身边不缺朋友,每个人都围着她转。

“他有事,我又不粘着他,男生都不喜欢女生黏着的。”

说这话的时候,还挑衅地看着宁秋棠。

宁秋棠平静地走过去,拉开自家豪车的车门,上车后她有气无力地说:“下午好司机叔叔。”

“大小姐下午好,去医院吗?”司机礼貌地问。

看小姐脸色不太好,也是很担心。

宁秋棠点点头。

车子离开闹市,周围慢慢安静下来。

到医院后,赵医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让她先休息一下。

宁秋棠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可是噩梦还是纠缠着她。

子弹打碎了她多年的爱意,刀片把她的灵魂撕扯的四分五裂,她心如刀绞,大口呼吸。

“不…不要,好疼…”

双手在空中抓着,抓住一只骨节较大的手,她紧紧的握住,像是救命稻草一样。

一睁开眼睛,她仿佛溺水了一样,额头的空气刘海都湿透了,她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晟。

“你…你怎么在这!”

宁秋棠胸口剧烈的起伏,意识到自己抓着谁的手,立马松开了他的手,挣扎着从躺椅上下去。

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脚踝行动不便,她坐在地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

她手忙脚乱的压着裙子,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咬着下嘴唇,强忍着眼泪害怕地看着他。

江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她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他脸色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母亲告诉我,你在这,让我来看看你。”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有没有生气,脸色看起来有些可怕。

站起来越过椅子,弯腰把她抱起来。

宁秋棠动都不敢动,闻到独属于少年身上干净清冽的松木雪竹香味,身体僵硬的不行,错愕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样子。

上辈子他就是碰自己一下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哪怕是杀自己的时候都不想被她的血弄脏。

“我自己可以爬起来。”她强调。

江晟把她重新放在躺椅上,把刚才拿过来的医疗箱打开,握住她的脚踝手指紧紧的圈住。

“我又不是死人。”

有的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宁秋棠顿时没话了,看着他要给自己上药的动作吓得直抽出自己的脚:“我可以自己来。”

江晟松开了她的脚踝,把那些棉球,颠覆,红花油都放在一边。

看着她怎么自己弄。

宁秋棠紧张又害怕,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手指微抖都拿不稳镊子了,一戳在脚踝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嘶…”

脚踝都肿这么大了!

呜呜呜,好疼!

旁边的一座大冰山更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弱弱的说:“你可以出去吗,或者帮我叫医生。”

江晟冷嗤,看着她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模样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怕自己。

当了十几年的霸王公主,突然转性了了,真是稀奇。

“医生有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病人。”

宁秋棠很想反驳,可是下午预约的病人就只有她啊。

江晟重新抓住她的脚踝,熟练的给她处理这点肿大的伤势:“别动,我轻一点弄。”


来不及分辨他语气里的几分怪异,却注意到男人难得一见的耐心。

宁秋棠娇生惯养十几年,肤如凝脂白的似雪似水一样,也显得脚踝的红肿格外恐怖,亏得她忍了一下午。

她眼眸湿红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泪,手指紧紧扣着椅子坐垫,指甲因为疼痛都要把坐垫抠破。

江晟动作很快,显然经常处理这种事。

少年不说话,把红花油倒在手上给她脚踝活血化瘀。

只是崴了一下脚,骨头没什么事。

玻璃窗外面蝉声阵阵,清风吹拂而来,两人的头发随着风轻轻招摇,室内安静的落地闻针。

宁秋棠都忘记脚上的痛了,满脸震惊地看着洁癖消失了一样给她上药的少年,他怎么会…

上辈子她何曾得到过对方的一次回眸和耐心的对待,他永远是山巅高不可攀的明月清风,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又无情。

她心里非常不安,恶劣又薄情的少年让她很紧张,眼泪积蓄在眼底,她在对方一结束上药后就马上收回了自己的腿。

“这是消毒湿巾,赵医生这里有厕所,你去洗手吧。”

宁秋棠不敢看他,是撇清自己的关系也是想支开他。

江晟冷淡地看了一眼少女的头顶,站起来不明所以地说:“怎么,我杀你全家了。”

宁秋棠小肩膀一抖,紧紧抿着唇没回答。

以前她就是要星星要月亮的女王,对上整个京城都要忌惮三分的太子爷,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嚣张肆意借着婚约的名义缠着他,不准任何异性靠近他,霸道地占有他。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生来桀骜不驯的少年谁都困不住他,谁也别想拥有他,她想尽办法也是换来了对方的厌恶和杀心。

江晟转身去了厕所,拿走了她自用的玫瑰花香味的消毒湿纸巾。

等头顶上的阴影一走,她立马扶着墙下楼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车上,她催促司机快走。

司机刚接完电话:“小姐,您没拿药,赵医生说等会把药送过来。”

宁秋棠懊恼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靠近他们的车,然后自然而然坐进了车里。

宁秋棠目光从手机上移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脸上。

她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车厢里,愣愣地看着追过来的少年她欲言又止。

江晟把药丢在她腿上:“蹭个车行吗?”

少年那张脸实在是迷的人意乱情迷,仿佛出现在任何一个场景里都是极致美学的偶像剧,生来优越的五官深邃帅气,额头凌乱的碎发微微遮住眼睛。

司机开车了。

宁秋棠小心翼翼坐在车门边,把手机捡起来。

她低头看了看药跟以前的一样。

沉默了几分钟。

宁秋棠心平气和地说:“江晟。”

“嗯,你说。”江晟靠着闭目养神,又长又黑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宁秋棠觉得他怪怪的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想自讨没趣了。”

“本来我们之间就是娃娃亲,我收回我的自作多情,也会让江爷爷解除我们的婚约的。”

她一脸认真,仿佛大彻大悟过一样。

说完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江晟像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开车的司机好几次往后看,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这么冷了?

空调的温度也不低啊?

宁秋棠轻轻蹙眉,疑惑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似乎睡着的少年。

这一看她就心怦怦跳,手指捏紧呼吸有些紧促,目光都移不开了。

江晟仰头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红的薄唇,夏季校服是polo衫改版,清楚的看到那突起的喉结和一点锁骨,男色诱人,加上那无人能及的风华正茂气息,他帅的让人心生自卑,周围一切色彩都显得黯然。

宁秋棠恍惚了一下,年少轻狂的太子爷杀人的时候可否会记得小时候,他曾说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可欺负她最狠的人是他自己。

她垂眸落泪,气自己没骨气又拧巴,做不到恨他也做不到不再心动。

她到底是什么极品恋爱脑啊。

车子到了中央广场。

宁秋棠迅速转头拿后脑勺对着少年。

江晟睁开眼睛说了声:“谢谢王叔。”

宁秋棠听到关门声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怎么不谢谢她,这车明明是她家的。

她抹干净眼泪。

江晟一边往俱乐部走,脑子里都是宁秋棠刚才车上说的话。

她真的要解除婚约。

呵,天真。

尚娱俱乐部没什么人,来的都是他们这些公子哥。

江晟过来的时候,陈锦寺在哭天喊地。

“晟哥,快来救我!”

江晟面无表情的路过,从吧台上拿了一瓶可乐和威士忌。

赵蔺如把陈小爷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搜刮了,就连兜里那包烟都搜走了。

“赵蔺如你出生啊,这都要抢!”陈锦寺满脸悲愤,这下子分文不剩。

李玉臣坐在江晟身边:“毕业后出国?”

江晟喝了一口威士忌加可乐的酒,眉眼暗色浮沉,像汹涌的深海随时掀起滔天风暴。

“国内不够玩,还要出国玩。”

“国内玩个毛线啊,什么都不让干,你家老爷子要知道你在华尔街干了什么,你猜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李玉臣有着富家公子的所有特性,花天酒地,薄情滥爱,钱多的花不完,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有新的娱乐游戏。

陈锦寺和赵蔺如过来坐下。

“那你猜晟哥要是敢出国玩,他家老爷子能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赵蔺如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就说:“那夸张了,江老爷子得把咱们三哥骨灰扬了。”

江家百年大家族,老爷子往下数就没有在国外呆的酒囊饭袋,父辈更是出将入仕,军政商哪个领域不是人才聚集。

孙字辈,江晟两个哥哥一个从军跟着父亲混,一个从政跟着母亲混,哪个不是根正苗红的国家人才。

要是江晟垮了,敢出国吃喝玩乐丢人现眼,今天晚上的机票,明天就进训练营了。

江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划过几分凌虐的兴奋:“毕业礼我有一个惊喜送给大家。”

几个人同样兴致勃勃。

“什么?”

“一人一千万,加入资金。”少年眉眼飞扬,意气风发,骨子里的恶劣丝毫不加以掩饰。


宁秋棠回家后,吃了药洗澡,吃饭的时候下楼。

宁母给她做了最喜欢吃的油爆虾,蟹肉煲。

“宝贝,今天看医生,赵医生怎么说?”

宁秋棠满血复活,活力四射地说:“没事啊,医生说我做噩梦估计是最近压力大。”

“压力大?宝贝其实你有没有上名牌大学爸爸妈妈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开心快乐,妈妈就高兴。”

宁母对自己的女儿是真的非常溺爱,无论她要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

再说了以他们家的家业,还需要女儿读什么大学吗,他们家完全可以一直养着女儿,随便她玩。

可宁秋棠从小就要强,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江晟,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学各种技能上各种兴趣班,几乎做到了什么都会的程度,哪怕是学习也是能在天才辈出的一高进入前十的实力。

她毕生的努力都是为了嫁给最耀眼,最无人能及的江晟,可现在她觉得心累,也觉得没用了。

“我知道的妈妈,以后那些兴趣班我就不上了,也不学钢琴了。”

“你想通了就好,妈妈就是怕你太累,对了明天你要去江家,你江爷爷啊最近很喜欢听京剧,要不要学?”

宁母知道女儿为了跟江晟在一起有多努力,心疼她却也没办法,她坚定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只能默默帮忙。

宁秋棠摇头:“我以后不需要再费尽心思讨好江家人了。”

“虽然以前我也是真心对江家人的,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做的一切都不再带有目的性。”

宁母听不懂了,但她情绪好点了也就没说什么。

宁秋棠吃了药,晚上睡觉情况好点了,天亮后起床吃早餐,准备好带过去的点心,她穿着一件保守的连衣裙过去,没像以前那么打扮的花枝招展了。

到了江家。

老管家一上来就说:“宁小姐,少爷昨晚没回家呢,老爷子正在气头上。”

“到时候三少爷一回来肯定要挨打。”

没回来是因为跟沈晚晚在一起吗?

宁秋棠想到某个可能性,他不在也好,自己反正也是为了提出解除婚约的。

江奶奶中途把宁秋棠带走,让老管家先过去复命。

“奶奶,您慢点。”宁秋棠被奶奶拉着走,自己的脚有点跟不上。

江奶奶这才后知后觉看到她抱着白色绷带的脚踝:“你这脚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学校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事,就是不小心崴到的。”宁秋棠看奶奶着急,赶紧解释。

江奶奶就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比以前客气多了,别学那些大家闺秀那一套,奶奶喜欢你鲜活灵动一些,跟个小精灵一样,一看到你就开心。”

宁秋棠看着奶奶欲言又止,可是自己有抑郁症,她的开心只是演出来的。

江奶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笑眯眯地握住丫头的手:“奶奶说错话了,其实奶奶是想看到你开心。”

“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宁秋棠岔开话题,抑郁症说多了就成了笑话,她很清楚狼来的故事。

江奶奶连忙说:“小海棠你去把三哥叫回来好不好,这个小孙孙奶奶真见不得那个老头下手打他,你不也心疼你三哥。”

宁秋棠摇着头就说:“奶奶,我叫不动他的。”

“胡说,你可是他未来的老婆,我们江家男人最疼老婆,他不听你的听谁的。”

江奶奶沉着脸说:“让司机送你过去。”

宁秋棠不得不被送过去把江晟叫回去。

地下娱乐城,会员休息区。

宁秋棠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

这下面地形复杂,她没少来也知道江晟在哪。

刚下去,就碰到几个黄毛混混。

她往旁边走,尽量避开这些人。

偏偏有人不识好歹,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盯着她。

“好漂亮的马子,一看就是好学生,这是来找哪个找男朋友啊,不如先跟哥哥去玩玩。”

一边说一边伸出那双猪蹄子。

宁秋棠脸色厌恶,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踏马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欺负你。”

这黄毛没大没小,就要动手动脚。

其他人围上来。

突然,其中一个人被猛地踹了一脚,摔到了水池里扑腾半天。

其他人愤怒回头,看到是这一片出名的刺头,而且身份地位不是他们能惹的,脸色一变立马就跑了。

江晟一身白衣蓝裤冷淡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女孩,拔高修长的身姿犹如芝兰玉树,也风流痞坏。

宁秋棠跟他四目相对,正要说话他抬脚就往外面走。

原来是偶遇,不是特意出来的。

她没什么好失落的,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你等一下。”

“江晟!”

江晟站在楼梯上,看着她艰难爬上来,但也真的停下了。

宁秋棠心里吐槽,遇到他没好事,赶紧说:“奶奶让我来叫你回家,江爷爷生气了,你别浪了。”

少年逆光而站,脸上的表情十分轻蔑。

“想管我?”

宁秋棠今天这身碎花裙看着格外的小清新,跟她以往热烈如红玫瑰的艳丽风格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纯白无暇的脸毫无私欲。

“不想,可是奶奶叫我来了,你爱回不回!”

她懒得多说,拖着半只不太好的脚走出去。

没走两步,就突然被身后跟过来的少年再次抱起来。

宁秋棠顿时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脸色晦暗的样子就说:“我可以自己走。”

“这么身残志坚,应该去报名残奥会。”

江晟嘴毒的不行,就怕让人觉得他是在怜香惜玉。

宁秋棠咬牙,不想跟他争执。

看到路边的江家司机,他抱着宁秋棠上车。

一上车他就睡觉。

像是昨晚上熬夜通宵了一样。

宁秋棠也不管他,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

中途快到江家的时候一串特有的响铃声响起,她记得这是沈晚晚独有的提示音。

江晟被吵醒,阴冷着一张脸拿出手机直接丢出去,嘴里还骂了一声。

宁秋棠看的目瞪口呆,这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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