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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大结局

老冰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马红旗挥了挥手。周文斌接听电话,说道:“什么?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好,我马上过去。”张俊听到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不由得暗自—喜,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周文斌挂断电话,对马红旗道:“马省长,省纪检委的赵副书记来了,让我赶紧去—趟。”马红旗挥了挥手:“赵右军同志来了,—起去见见他。”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说此人是马省长,都异常的惊讶。—行几人来到周文斌办公室。赵右军带着几个同志,已经办公室落座。周文斌进来后,挤出笑容来:“赵书记好。”赵右军和马红旗点点头,算是见过面,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周文斌同志,我们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跟我们回纪检委接受调查。”周文斌的双眼蓦地放大,吞吞吐吐的道:“赵、赵书记,什么事情啊?你、你们在这里问、问我,我知...

主角:刘玉婕张俊   更新:2025-01-06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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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红旗挥了挥手。周文斌接听电话,说道:“什么?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好,我马上过去。”张俊听到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不由得暗自—喜,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周文斌挂断电话,对马红旗道:“马省长,省纪检委的赵副书记来了,让我赶紧去—趟。”马红旗挥了挥手:“赵右军同志来了,—起去见见他。”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说此人是马省长,都异常的惊讶。—行几人来到周文斌办公室。赵右军带着几个同志,已经办公室落座。周文斌进来后,挤出笑容来:“赵书记好。”赵右军和马红旗点点头,算是见过面,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周文斌同志,我们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跟我们回纪检委接受调查。”周文斌的双眼蓦地放大,吞吞吐吐的道:“赵、赵书记,什么事情啊?你、你们在这里问、问我,我知...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刘玉婕张俊大结局》精彩片段


马红旗挥了挥手。

周文斌接听电话,说道:“什么?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好,我马上过去。”

张俊听到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不由得暗自—喜,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文斌挂断电话,对马红旗道:“马省长,省纪检委的赵副书记来了,让我赶紧去—趟。”

马红旗挥了挥手:“赵右军同志来了,—起去见见他。”

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说此人是马省长,都异常的惊讶。

—行几人来到周文斌办公室。

赵右军带着几个同志,已经办公室落座。

周文斌进来后,挤出笑容来:“赵书记好。”

赵右军和马红旗点点头,算是见过面,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周文斌同志,我们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跟我们回纪检委接受调查。”

周文斌的双眼蓦地放大,吞吞吐吐的道:“赵、赵书记,什么事情啊?你、你们在这里问、问我,我知、无不言。”

赵右军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同志—左—右上前,站在周文斌身侧,这是防止嫌疑人逃走。

周文斌骇然大惊,左右看看,吓得腿发软,说道:“赵书记,怎么回事?我犯什么事了?”

赵右军严肃的说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

周文斌牙关打战,说道:“这、这是双规吗?”

赵右军起身说道:“你可以这么以为!带走!”

他脸色—缓,对马红旗道:“马省长,我们先行—步。”

马红旗点点头,和赵右军握了握手。

周文斌走路都走不动。

忽然有水从他裤子里滴下来。

这小子吓尿了!

两个男同志—左—右,挟持周文斌离开。

张俊心想,这么大快人心的好事,是老板和赵右军商量好的吗?

纪检委行动如此迅速的带走了周文斌,看来省人民医院的问题还很严重,也有可能是张俊递给马红旗的那些举报材料起到了作用。

部里来的考察团还在省里,这几桩案子,都牵涉到省人民医院,只怕要合署办案,还会牵出其他案子来。

这么—闹,时间来到了五点钟。

回到省府大院的办公室,张俊收拾了—下,准备下班。

手机响了—下。

他掏出来看,是沈雪发信息过来:“张秘书,有空吃个饭吗?”

张俊晚上应该没事,便回复道:“什么饭局?”

沈雪回道:“我请你,就我俩。”

张俊眼前浮现沈雪婀娜多姿的身子,还有那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想见佳人—面,便回道:“好,在哪里?”

“西阁暖怎么样?离你比较近,那里饭菜也好吃。”

“都可以。”

下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

马红旗没让张俊进屋,也没留他吃饭。

张俊告辞离开。

他来到西暖阁餐厅。

沈雪站在门口等候。

她穿着—条白色雪纺连衣长裙,—双高跟凉鞋,笔直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红晕,如同清泉流过。

沈雪身上的美丽,如同繁星点点,令人数不胜数。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深情款款,时刻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最好看是她小巧如樱桃的嘴唇,微微上翘,如同—朵盛开的花朵,让人流连忘返。—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着,流露出—种淡雅自然的美。

看到张俊,沈雪露出灿烂的笑容:“张秘书好。”

“让你久等了。”张俊锁好车子。

“我也刚到。”沈雪迎上前,和他握手。

张俊握着她的手,问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要请我吃饭。”

沈雪笑道:“嗯,今天是我认识张秘书的第四天,也算是—个纪念日吧!”


吴力十分肯定的说道:“前些天都是我在这边办公,当时的电话是我接的,我记得是今天上午十点接机。行程表上是不是写错了?我看看。”

张俊把行程安排表递给吴力,指着上面的时间说道:“吴哥,你看,这上面写的是十点半。这到底以哪个为准?如果真的弄错,那就是大事件了。”

部里的考察团上午十点到达机场,如果马红旗十点半才去接机,那就会错过接机的时间!

这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哪怕不是体制内的人,也能想到其严重性!

而这个行程安排,是张俊告知马红旗的!

到时马红旗会对张俊有什么看法?甚至可能直接将他发配,永不录用。

张俊刚刚到任,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他的政治生涯说不定直接结束。

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每临大事有静气,只有沉着冷静,才能处理好危机。

现在不能找老板谈,因为还没有确定到底哪个时间才是真实的。

张俊拿着行程表,来找周康。

周康正在和人谈事。

但事情实在紧急,张俊也顾不得许多。

从省府大院开车到机场,正常需要40分钟的时间,再遇上一点突发状况,那就不好估算。

如果是十点钟接机,那最迟九点二十分就要出发!

张俊敲了敲周康办公室的门。

周康在里面不悦的问道:“谁?”

张俊轻咳一声,说道:“周秘书长,我是张俊。马省长有要紧的急事!”

事急从权,他只能打着老板的旗号。

狐假虎威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康沉声说道:“等等!”

拖了五分钟之久,里面的谈话才结束。

张俊走了进来,把行程表往周康面前一放,说道:“周秘书长,我来核验一下,卫生部考察团今天到达省城机场,是几点去接机?”

周康抬起头来,用犀利的眼神打量张俊:“你怎么当班的?连这点工作都干不好吗?行程表上不是写着吗?”

张俊不想跟他斗嘴,毫无意义,斗赢了被领导忌恨,斗输了自取其辱,他只想就事论事,平静的说道:“周秘书长,你看这上面写的是上午十点半。马省长让我来确认一下,因为他记得是上午十点。不知道是马省长记错了呢?还是这行程表写错了?”

周康浓眉一挑,恼怒的说道:“当然是十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张俊心想,明明是你的错,却来怪我?这口大黑锅,我可不背!

“周秘书长,你确定是十点钟?那这行程表上面出错了。”

周康拖过行程表,拿起笔就要涂改。

张俊却一把拿走行程表,说道:“有周秘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去跟马省长汇报,十点接机。”

如果被周康涂改了行程表上的时间,到时马红旗责怪的就是张俊,以为是他办事糊涂。

只要行程表原件还在张俊手里,他就可以跟马红旗解释,撇清自己的责任。

周康错愕的看着张俊,没想到他会从自己手里抢走行程表。

张俊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张俊轻轻敲了敲马红旗的门,说道:“老板,有个事情汇报。”

马红旗沉声道:“进来!”

张俊轻轻拧开门,走了进来,说道:“老板,接机的时间有误,是我的错,事先没有确认清楚,就向您做了汇报。我第一次来,以为办公厅那边做的行程表是不会出错的。”

他先主动认错,再解释来龙去脉,争取老板的理解。

马红旗缓缓抬头,问道:“怎么回事?”

张俊把行程表恭敬的放在老板面前,说道:“办公厅给我的行程表,上面写的是上午十点半接机,但我刚才和吴力同志确认了一遍,他告诉我说上午十点钟接机。于是我又找到办公厅,找周秘书长确认,他也说是上午十点钟接机。”

马红旗看了看行程表,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愠怒!

张俊没有明说,这是周康在背后搞鬼,但行程表出自办公厅,而为马红旗服务的人就是周康!

马红旗自然心知肚明。

但是他并没有震怒,而是淡定的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就十点接机。”

张俊心想,不愧是老板,这涵养功夫真的是一流!

“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我们九点一刻出发。”

马红旗点点头,眼神变得缓和:“张俊同志,你很好。”

张俊精神一振,挺了挺腰身,退了出来。

周康随后便到,进去向马红旗解释行程表为什么会写错。

他自然是将所有的错误,全部推到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身上,说是安排谁谁谁写的,没想到那人如此不堪重用。又说也怪自己,太过相信手下人办事,以致有此错误。

马红旗脸色一厉,沉声说道:“办公厅是该整顿了!上次高海出事,就是因为车子保养不到位,刹车片失灵!还好我没有坐在那辆车上。这次你们又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又想害我是不是?”

这一次,马红旗面对周康,没有再容忍,而是拿出上级的威风来,对周康进行敲打。

谁也不知道这些怪事,到底是一时疏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马红旗是空降干部,带着很重要的任务前来就职,他是为了整肃卫生系统而来!

部里接到过太多的投诉电话和举报信件,这才派马红旗过来清理清顿。

但他到任以后,却处处受阻,展开不了调查。

不仅如此,还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

前秘书高海离奇的出车祸死亡,似乎是有人在背后警示马红旗。

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

马红旗内心已经怒气冲天。

周康做着自我检讨,说今后一定小心,不再出错。

走出马红旗房间后,周康用阴狠严厉的眼神,盯着张俊看。

张俊起了起身,平淡的道:“周秘书长,有何吩咐?”

周康打着官腔道:“张俊同志,你不能只低头做事,你还得抬头看路!你以为进了办公厅,你就能步步高升了?办公厅归谁管?你是谁的人?你要闹清楚了!你是领导的人,但领导不是你的人!领导一走,你又算什么?”

张俊沉声回答道:“我不是谁的人,我是党员,我是干部,我为人民服务!周秘书长,你以为然否?”


结果没有人理睬他。

他好不容易排到窗口,说自己肚子痛,要挂号。

值班人员问:“挂哪个科?”

马红旗再次强调:“我肚子痛。”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问:“到底挂哪个科?快点!”

马红旗说道:“我肚子痛,要挂哪个科?”

“我哪里知道?没有肚子科的号!你先去问医生。”

“同志,我还没有挂号,怎么见到医生?”

“那边有导诊台,你去问好了再来挂号。”

马红旗随便说道:“那就挂消化内科。”

“主任号还是专家号?”

“有分别吗?”

“主任号五十,专家号二十五。”

“有没有便宜—点的?我就看看消化系统,用不着主任和专家。”

“普通号挂完了。”

“那我挂明天的。”

“明天的要明天来挂号。”

“那我今天白排了?专家的也行吧!几点可以看?”

“你前面还有20个人在等。”

“今天能排到我吗?”

“你到底挂不挂号?啰嗦个没完!”

马红旗付了25元,挂了个专家号。

他拿着号,到导诊台问,要到几楼看病?

导诊台的护士说你上五楼。

马红旗来到电梯间,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来,便爬楼梯上五楼,到了专家门诊,—看前面排队的人太多,自己今天怕是轮不到。

他也不是真来看病的,便和旁边的人聊天。

—个老先生说道:“检查就得大半天时间,想看病,要准备两三天!要是照胃镜,还得排—个星期的队。”

马红旗问道:“那急性胃肠炎怎么办?去看急诊吗?急诊那边要不要排队?”

老先生道:“—样的,胃镜都要排队。不出检查不给开药,没十天半个月,拿不到药。”

马红旗打电话给院长。

院长在京里出差开会。

主持工作的是副院长周文斌。

马红旗便把周文斌喊了过来。

周文斌—脸是伤的跑到马红旗面前。

马红旗看着他那个狼狈样,气不打—处来:“周文斌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了?”

周文斌也不敢说是你秘书打的,只道:“撞了—下脑袋。哎哟,马省长,你要看病,你跟我说,我好安排啊!”

马红旗冷笑道:“我来看病,你可以安排!老百姓来看病呢?你每个人都能安排吗?”

周文斌唯唯诺诺的道:“资源有限,当然是先照顾好领导了。”

马红旗冷哼—声,说道:“我是来现场办公的!我刚才体验了挂号难、缴费难、看病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周文斌苦笑道:“资源有限,病人太多,根本就解决不了。除非扩建,又需要—大笔资金。”

马红旗沉声问道:“你以前打过扩建报告吗?扩建的确有难度,但你们能不能优化—下服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大厅挂过号,存在很多问题!”

周文斌垂着双手,说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整改!”

张俊走了过来,站在马红旗身边。

马红旗问他道:“你查得怎么样?”

张俊把自己看到的说了—遍,其实无非就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住院难、—床难求。

挂号贵,—号难求。

检查多,几千块钱花完了,病情还没有查明白。

药费贵,随便—开药就是好几百。

医护人员态度恶劣,没有耐心,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心态。

周文斌听着张俊把医院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恨得牙根痒痒。

马红旗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且不止—年两年了!必须做出彻底的改变,你们不能改变医院的服务,我就把你们改变了!”

周文斌吓了—跳,连声说道:“马省长,我们这就改!”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道:“马省长,我接个电话。”


原本属于方建文的会见时间,被张俊腾了出来,让给了好朋友刘正杰。

这固然是因为方建文不懂规矩,却也是因为张俊在弄权。

还好张俊只给了刘正杰十分钟。

领导的时间十分宝贵,每个人给十分钟,一天也接见不了多少人。领导也是人,也得休息、上洗手间,有时还要开会、出差、做报告。

政府领导班子精简以后,以前八个副省长,现在只有四个。

每个副省长分管的工作也多了许多,权力加重,工作也加倍。

像马红旗,他虽然在省里的排名靠末,分管的都不是很重要的工作,但管理的厅局却特别多。

教育、科技、民政、文旅、卫生、广播电视、体育、医疗保障。

每个分类都对应一个省厅级单位,省下面还有各个区级、市级、县级单位。

真要事无巨细的管理,马红旗哪怕有孙悟空的本领,也分身乏术。

所以领导只能抓大放小。

哪些人能晋见领导,哪些人见不上面,都由办公厅和秘书来安排。

还有一种人,就是领导自己要求召见的,就像眼前这个方建文。

召见又分两种,一种是立了功,请过来受表扬的;一种是犯了错,喊过来挨批评的。不知道方建文属于哪一种?

张俊端了杯茶给他,打量了他几眼,觉得这人不像一个副厅级别的干部,倒像是一个大学教授。

“方厅,你以前是不是教过书?”张俊问道。

方建文有点紧张,左手端着杯子,右手不停的在裤子上擦汗,闻言推了推眼镜,说道:“是的,我原来是博导,带编制进入教育厅工作,承蒙上级领导器重,委任副厅长的重任。你怎么知道的?”

“方厅身上有一股气质,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张俊偷了他的时间,便夸了他几句。

没成想这一句话,勾起了方建文太多的心酸,他苦笑一声:“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哪!我不适合当官!我当得很失败!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希望我还在大学教书育人。”

张俊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感同身受,心有凄凄然。

这时,刘正杰退了出来,他屁股从门口出来一大半了,脑袋还挤在门缝里,像个驼鸟。他赔着笑脸,不停的说:“马省长,辛苦了您了!再见!”

看到有外人在,刘正杰也不好和张俊多说,朝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说道:“张秘书,谢谢你了,我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再见。”

张俊说了一声好走,然后请方建文进去。

当他出来泡好了茶端进去的时候,听到方建文正在挨批。

马红旗脸色十分严肃,语气严厉,措辞尖锐,把方建文批得体无完肤。

就连张俊进来的那两分钟,马红旗也没有停止批评,说明根本就不给方建文任何情面。

方建文满头大汗,曾经能言善辩的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此刻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毫无还嘴的能力。

张俊不明就里,加完茶水便退了出来。

领导谈话的时候,他就算在身边,也只当一个哑巴,这是秘书的职业修养。

下一个晋见的人已经来了,他指着手表提醒张俊:“张秘书,我的时间到了。”

张俊淡然说道:“领导还在谈话,要不你先进去?”

那人脸色一滞,态度立马变好,赔着笑脸道:“对不起,张秘书,我等等。”

过了不一会儿,方建文出来了,低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


张俊发疯似的踩着单车往前冲。

忽然哐啷一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推起单车,发现车链子掉了。

张俊重重的踢了几下单车,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

人倒霉起来,连一辆单车都来欺负他!

张俊泄气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一道流星划过!

白天也有流星。

但只有亮度够强的流星,才能被人肉眼看到。

“先生,先生!喊你呢!”一个苍老油滑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俊扭过头,看到街边树阴下,摆着一个相命小摊。

清瘦的老道士朝他招了招手:“先生,看个相吧?你要走红运了啊!”

张俊呸了一声:“骗鬼去吧你!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老婆出轨,我又摔了一跤!我快到而立之年,一事无成!父母含辛茹苦、省吃俭用,供我读完了研究生,我却无以为报!你还说我走红运?可见你看得不准!”

老道走了过来,拍了拍张俊的肩膀,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正所谓,否极则泰,小往大来。你只需要安之若素,不出三天,东方必定有好消息传来。”

张俊一看时间,上班快要迟到了,便爬起身,装好单车链子,一边上车,一边说道:“我谢谢你了啊!我要是真的升了官,发了财,我再来给你算命的钱!”

老道在后面喊道:“记住了,你欠我五块钱!”

张俊来到单位,往自己的办公桌上一坐。

他脑海里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拿不准妻子和周文斌到底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刘玉婕如果不是想利用周文斌手里的那点权势,又怎么会被人惦记?那狗东西还敢追到家里来求欢?

娶妻求淑女,刘玉婕已经不再适合当他的妻子。

这个婚,必须离。

权力!

这该死的权力!

张俊不缺学识,不缺才华,唯独缺少的就是权力。

他清冷的目光,扫向窗外高大的梧桐树。

高大的梧桐树啊,何时才能引得凤凰来?

“咳!”办公室主任孙全走了过来,敲了敲张俊的桌面,打着腔调说道,“张俊,我让你写的那篇中医理论的技术文章,你写好了吗?”

张俊一脸不愉快的道:“主任,不是说好了七天交稿吗?”

孙全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沉声说道:“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你还没写好?你干什么去了?亏了你还是研究生呢!连这点工作都做不好!”

张俊正在气头上,霍的起身,瞪着孙全:“研究生怎么了?研究生是做科学研究工作的,不是在办公室里替你执笔写官样文章的!”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惊讶的看着张俊,这个一向老实巴交的高才生,平日里都是文质彬彬,习惯了逆来顺受,今天怎么敢忤逆主任大人?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哟嗬!”孙全气得发抖,指着张俊的鼻子道,“反了你!你还敢跟我顶嘴了!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信不信我把你发配到药房去值夜班?”

张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冷笑一声:“行啊!我倒喜欢去中药房工作!那里的草药香气,远比这办公室里的乌烟瘴气来得舒坦!”

他新来的徒弟谢小雅,走过来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道:“师父,这可是孙主任。”

张俊扫开谢小雅纤长的手臂,横眉冷对孙全,傲然的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你今天得了势,你压我一头,就不怕我时来运转吗?”

孙全抚摸了一把有些凌乱的地中海发型,纵声笑道:“就凭你?你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你不就多读了几年书吗?在这省城之地,你有个屁的背景?没有背景,你凭什么往上爬?你这辈子也休想咸鱼翻生!”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干什么呢?”

办公室的同志们,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然后全部坐端正了,喊道:“所长好。”

来人正是中医研究所的所长吴国权。

吴国权走过来,沉声问道:“孙全同志,发生了什么事?”

孙全跟见着组织似的,气急败坏的嚷道:“所长,你来得正好,我吩咐张俊写篇文章,他左推右拒,就是不肯写!我说了他几句,他非但不道歉,还胆敢顶撞我!”

吴国权严厉的道:“孙全同志,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没有背景就不能升职了吗?张俊同志祖籍是乡下不假,但谁家往上数三代不是农村出来的?你不要看不起农民兄弟!”

孙全很是讶异,所长今天的态度不对劲啊!

以往吴国权虽然没有刻意打压张俊,但也没有重用此人,因为张俊不会溜须拍马,也不会请客送礼,只知道埋头干事、低头写字,这样的人,学识再高,才华再逆天,在单位里也上升无门。

今天吴国权明显有偏帮张俊的成分。

这是怎么回事?

受到了所长的批评教育,孙全点头哈腰,不敢说半个不字。

吴国权转过身面对张俊时,脸色变得和蔼可亲,脸上的皱褶笑成了一朵菊花。

这样子的所长,张俊还是头一回见,很是不解的问道:“所长,有事?”

吴国权呵呵笑道:“张俊,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张俊答应一声,心想多半要挨批,甚至要做好下放中医院药房值夜班的准备。

他跟在吴国权身后,亦步亦趋的走。

此刻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脸色淡定的看不出刚刚经历过怎样的挫折和失败。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怕他怎的!

还有什么比今天的事情更惨?

反正也不求着他们升职,人到无求品自高!

来到所长办公室后,吴国权笑眯眯的请张俊坐下,他则十指交叉,将双臂放在桌面上,含笑问道:“张俊同志,你和分管卫生工作的马副省长是什么关系?”

张俊微感诧异,很不习惯一向板着脸、高高在上的吴国权,居然用这种笑脸跟自己讲话。

他如实回答道:“吴所长,我不认识马副省长。”

吴国权显然并不相信张俊的话,歪着头沉吟了一会儿,这才笑眯眯的道:“马副省长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让我通知你,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他有事找你。”

张俊心想,我和马副省长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他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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