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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完结文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我却只是低眉顺目:“好,都听你的。”孟昕然愣怔许久:“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不用。”我微笑着拒绝。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

主角:孟昕然嘉树哥   更新:2025-01-06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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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昕然嘉树哥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我却只是低眉顺目:“好,都听你的。”孟昕然愣怔许久:“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不用。”我微笑着拒绝。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

《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完结文》精彩片段




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

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

“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

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

我却只是低眉顺目:

“好,都听你的。”

孟昕然愣怔许久:

“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

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

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

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

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

“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

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

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的脸和过分消瘦的身体,孟昕然先是一惊,而后愈发愤怒:

“许问舟,你为什么不在原地好好待着?”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搜救队员都几天没合眼了?”

“你就是改不掉爱给人找麻烦的坏习惯是吗?”

哀牢山常年被迷障笼罩,野兽环伺。

起先许问舟的确一步也不敢往里走,只敢守在原地吃背包里的食物,一心等着孟昕然能快一点来找他,将他救离苦海。

某天醒来的时候,他却惊恐地发现不远处两头类似野狼的生物,正在舔舐他仅存的背包。

眼中泛着绿光,仿佛下一口就会把她拆吞入腹。

许问舟吓得大口呼吸都不敢,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戳出血来。

好在最后,野狼餍足地离开了。

在失去了所有食物后,他只能被迫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面对孟昕然的怒气,许问舟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解释。

从前孟昕然就总是嫌他话多,得理不饶人。后来就渐渐变成了只要是许问舟的解释,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相信。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许问舟百无聊赖地想着。

搜救队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听不下去了,嘟囔着替他辩解:

“哀牢山可是出了名的危险,时常有野兽出没,他独自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都呆在同一个地方?”

“你和许问舟以前认识?”

林嘉树突如其来的话,叫小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认识。”

林嘉树捂嘴笑了笑:

“听你这么为问舟说话,我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呢。”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许问舟,笑声愈发清脆:

“许问舟还是这么讨人喜欢,就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抢着护你呢。”

话音刚落,孟昕然的脸就沉了下来,却不是对着小姑娘,而是面向许问舟:

“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别的女人为你打抱不平了?”

“你还真是好手段!”

搜救队长急忙拉着队伍往后退了退,免得队伍里又有什么人不知情况,跑出来火上浇油。




“所以啊,我才想尽办法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把许问舟送出国。”

“等他在国外出了意外,就没人能怪到我们身上了。”

“只有他死了,然然的新郎才能理所应当地换人。”

出国的日子就定在了两天后。

这两天许问舟被单独关在了病房里。

每天都有护士和保镖在病房里外守着,像是生怕他又会跑出去闹事。

可明明,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孟昕然不是没有过疑问,都被林欢欢掩饰了过去:

“许问舟的腿其实早就好了,但他不肯站起来,我也没办法。”

“等送去国外,他没法再在你面前装可怜,兴许就能站起来了。”

孟昕然的脸又沉了下去:

“看来上次在哀牢山一个月,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她不明白许问舟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要拿来当威胁她的筹码。

但她的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因为许问舟对她的在意,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欢喜。

许问舟却并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问:

“奶奶还好吗?”

“你还敢提奶奶?”孟昕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告状,让她千里迢迢跑过来,她怎么会晕倒?”

“不是我。”

许问舟轻声辩解了一句。

“什么?”

孟昕然听到了,只是不肯相信。

反正她从来不肯相信。

许问舟心里想着,重新阖上了眼。

两天后,正好是他永远离开的日子。

大概是想让他永远呆在国外。

许问舟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送了过来。

衣服首饰,更多的是他为孟昕然画的画。

被接到孟家后,一开始,他总是闷闷不乐。

孟奶奶虽然会宽慰他,但到底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于是孟奶奶就让孟昕然陪着他。

孟昕然会牵着他的手走出房子,也会带他看满城烟花,还会在他思念爸爸妈妈的时候,动作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问舟哥哥,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许问舟开始偷偷地画孟昕然。

正面侧面低头微笑......

每个动作都被他保存在心里,画在了纸上。

尤其是他们订婚那天,许问舟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了。

所以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特地画了一张他和孟昕然亲吻的画。

可他的画还没送出去,林嘉树就下了飞机。

那是孟昕然第一次主动放开了他的手:

“问舟哥,你在家里等等我,我去接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可直到深夜,孟昕然也没有回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孟昕然再也没有叫过他“问舟哥哥”,而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许问舟。”

他的画送不出去了。

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直到在哀牢山吃下那枚红果子。

剧毒的果肉只消一口就让他肝肠寸断。

他知道她要死了。

临死前,往日的执念循环往复,最终化为齑粉。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彻底死心。




倒是林嘉树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开口解释:

“许问舟虽然推了我,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也只是太爱然然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傻事,我一点也不怪他。”

不愧是姐弟,他和林欢欢都惯是会说这样颠倒黑白的话。

听起来像是为人开脱,实际上却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对方身上。

就像一个月前在哀牢山上,明明是他在许问舟耳边说:

“你爸妈一定是作孽太多才会死在山里的吧?”

“听说他们的尸体都被野兽啃完了,死状一定很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可是还不等许问舟反驳,他就已经自己摔了下去。

整条右腿,鲜血淋漓。

孟昕然当即就甩了许问舟一记耳光,将他丢在哀牢山:

“你这个疯子!”

“要是嘉树哥有什么事,你就给我一辈子呆在这里!”

许问舟哭着喊着求她不要这么做。

当初,他的父母就是死于一次野外探险。

自那以后他就害怕野外,害怕动物,更害怕这样阴气森森的原始森林。要不是为了能时时刻刻和孟昕然待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探险。

可现在孟昕然却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许问舟哭得浑身颤抖,大拇指紧紧扣住中指指腹的侧边,声音都变了调:

“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发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着你,我会跑得远远的,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孟昕然,她脸上怒意更盛:

“好啊,许问舟!”

“你真是好样的!”

许问舟被队伍丢下。

除了一包食物,什么也没留给他。

思绪回拢,许问舟发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针扎般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全身。

孟昕然猛地攥住他的手:

“还不快给嘉树哥道歉!”

她的力道太大,直接将许问舟手肘上的伤口重新撕裂。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宛如野兽张开血盆大口。

哀牢山的记忆回溯,许问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孟昕然强行按住。

顺着血流方向,她惊讶地发现许问舟的手肘上有一道长达十几公分的伤口,正皮肉翻飞地向外吐着鲜血。

“你不是说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吗?”

“问舟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口?”

孟昕然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怒目盯着林欢欢的脸像是要吃人。

“我......我......”

林欢欢结巴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实际上,她什么检查也没给许问舟做。

全程,她只是将许问舟关在检查室里,偶尔嫌恶地看他一眼。

“原本还想好好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的,”她话里的黏腻重音令许问舟觉得恶心,“现在看你这个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懒得碰你。”

看眼情势不妙,林嘉树急忙将矛头重新指向了许问舟:

“许问舟,你的手上怎么会忽然生出这么一道伤口?”

“不会是你为了拒绝婚礼延期,故意弄的吧?”




要是能联系上外界,她何至于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整整一个月?

孟昕然也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漏洞,罕见地向他低了头: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我欠考虑了。”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治好的!”

孟昕然原本要来扶他,身后的林嘉树适时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

随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往下倒。

下意识推开许问舟,孟昕然急忙将林嘉树揽在了怀里,眼底满是愧疚和担忧:

“嘉树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腿还有点痛。”

“早就说过你的腿还没好,就别跟着一起来了。”

“可我担心问舟......”

林嘉树的眼眶立刻泛起红晕:

“毕竟,问舟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许问舟被推到草叶丛里,手肘似乎被什么东西割破,划出一道口子,痛得厉害。

孟昕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抱起林嘉树就往山林外跑去。

好在,搜救队的小伙子将他背去了最近的医院。

只能说,孟昕然还是自信得太早了。

在对许问舟的伤情作了全面评估后,医生委婉地提出,他的腿可能治不好了。

不仅如此,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衰竭,消化道更是因为长期没有营养摄入严重萎缩,面临着要切除四分之三胃的风险。

听到这些,孟昕然几乎要把医生的办公桌掀翻:

“什么叫治不好?怎么可能治不好?”

“问舟的腿不就是一点骨折吗?你凭什么说他永远站不起来了?”

林嘉树赶紧安慰孟昕然:

“没事的,这里的医院看不好,我们就去市里看,再看不好还可以送去国外,总会有办法的。”

“你忘了?我姐可是有名的外科专家。”

孟昕然的眉头仍旧紧皱,但表情看上去还是放松了一些,不知是真的将林嘉树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总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许问舟被连夜送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林嘉树的姐姐林欢欢亲自为他接诊,得出了和前面那家医院截然相反的结论:

“问舟的腿没什么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至于器官衰竭更是没影的事。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个人完全不进食最起码都能坚持五周。”

“我看啊,还是问舟表现得太娇气了,所以才让之前的医生误诊了。”

话里话外将许问舟形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

大概是诊断结果相差太大,孟昕然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甚至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林嘉树熟练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安抚中带着一丝嗔怪: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姐吗?”

“是啊!”林欢欢也板起了脸,“倒是我家嘉树,一个月了腿伤还在发作。”

“早知道跟在你身边会被人蓄意谋杀,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和你一起出去的!”

这下,孟昕然彻底相信了,看向许问舟的目光里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说着,他悄悄给林欢欢递了个眼色,对方马上心领神会:

“是啊,刚刚做检查的时候都还没有,肯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拿了我的手术刀自己划出来的!”

“撒谎成性!”

“无可救药!”

孟昕然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许问舟我告诉你,这个婚期你想延也得延,不想延也得延!”

全程,许问舟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为自己分辨了一句:

“我没有。”

在被孟昕然的斥责声打断后,他就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仿佛早已不在意。

在听到最后的时候,甚至低头轻轻应了一声:

“好。”

走出病房,孟昕然仍旧气得不轻,林嘉树一面为她顺气,一面提议:

“我看问舟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改了。他今天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明天还不知会怎样任性呢!”

孟昕然显然听进去了,眸子漆黑一片,宛如黑云压城。

见势,林嘉树加大了砝码:

“我看拿婚礼延期作为筹码他也是不怕的。”

“不如,先取消和他的婚约。”

“不行!”

几乎是想也没想,孟昕然就拒绝了。

“为什么?”

“依问舟的性子,他要是知道我要取消婚约——”

像是想到许问舟会有的反应,孟昕然的嘴角勾起一抹极轻又带着宠溺的笑意,下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

“他还不得闹翻了天?”

“他的确是任性肆意妄为,但我和他的婚约是早就定下来的,绝不可能取消。”

“可不是你说的吗?就是要下猛药才能治得好他的这个无法无天的毛病。”

“我是要让他长教训。”想到许问舟那张瘦脱了相的脸,还有惨不忍睹的双腿,以及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孟昕然心底生起一抹不忍,“但他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可是......”

“好了。”孟昕然直接打断了林嘉树的话,“我有分寸。”

说着,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林嘉树立刻变了口风:

“然然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嘶——”

话没说完,他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是腿上又开始痛了吗?”

孟昕然再顾不得其他,立即紧张地将人揽住:

“医生呢?快把医生叫来!”

许问舟在医院里休养了两天。

护士会按时给他的腿上药,只不过上的都是一些杀菌消炎的药粉。

伤口还未结痂,就涂这些东西,时常会痛得他死去活来。

因此,流水的药物补品喂到许问舟嘴巴里,营养液没日没夜地吊着,他却反而更瘦了。

薄得仿佛一捏就会碎。

孟昕然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痛得满头大汗,牙齿死咬着下唇才勉强没有哭出声音来。

可明明,从前的许问舟娇贵得很,连被针扎一下都会哭天抢地,非得要她哄上好一阵才肯消停。

怎么会短短一个月就变成现在这样?

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孟昕然一把夺过护士手里的药,语气冷得吓人。

小护士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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