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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苏鸢黎星回全文+番茄

尚可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惠和苏菲见怪不怪,忙活着腌制大队送来的野猪肉,黎星回从旁协助。他们采用湿腌法,能缩短制作时长。将大小均匀的肉块放入调好的腌料水中,放置两到三天。这样熏出来的肉比寻常腊肉要咸,也能存放更久。三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门口出现一个身影。苏菲瞬时全身戒备,绷着一张小脸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张大抽着旱烟,吞云吐雾,没接苏菲的话茬,而是冲着西屋喊道:“大花,函诚,出来!”昨日被苏鸢一顿修理,两人今天干脆在房间里躲懒,没去上工。苏函诚听到张大的声音,迎出门去,陪着笑脸问:“大哥怎么有空过来?”自己那倒霉女儿将人打了,他能不心虚吗?这大舅哥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他以为对方上门来是讨说法的,谁知张大接下来的话,令夫妻俩双双变了脸色。“苏...

主角:苏鸢黎星回   更新:2025-01-07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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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鸢黎星回的其他类型小说《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苏鸢黎星回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尚可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惠和苏菲见怪不怪,忙活着腌制大队送来的野猪肉,黎星回从旁协助。他们采用湿腌法,能缩短制作时长。将大小均匀的肉块放入调好的腌料水中,放置两到三天。这样熏出来的肉比寻常腊肉要咸,也能存放更久。三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门口出现一个身影。苏菲瞬时全身戒备,绷着一张小脸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张大抽着旱烟,吞云吐雾,没接苏菲的话茬,而是冲着西屋喊道:“大花,函诚,出来!”昨日被苏鸢一顿修理,两人今天干脆在房间里躲懒,没去上工。苏函诚听到张大的声音,迎出门去,陪着笑脸问:“大哥怎么有空过来?”自己那倒霉女儿将人打了,他能不心虚吗?这大舅哥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他以为对方上门来是讨说法的,谁知张大接下来的话,令夫妻俩双双变了脸色。“苏...

《佣兵女王要强嫁,狂野军官心暗爽苏鸢黎星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乔惠和苏菲见怪不怪,忙活着腌制大队送来的野猪肉,黎星回从旁协助。

他们采用湿腌法,能缩短制作时长。

将大小均匀的肉块放入调好的腌料水中,放置两到三天。

这样熏出来的肉比寻常腊肉要咸,也能存放更久。

三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门口出现一个身影。

苏菲瞬时全身戒备,绷着一张小脸问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张大抽着旱烟,吞云吐雾,没接苏菲的话茬,而是冲着西屋喊道:

“大花,函诚,出来!”

昨日被苏鸢一顿修理,两人今天干脆在房间里躲懒,没去上工。

苏函诚听到张大的声音,迎出门去,陪着笑脸问:

“大哥怎么有空过来?”

自己那倒霉女儿将人打了,他能不心虚吗?

这大舅哥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他以为对方上门来是讨说法的,谁知张大接下来的话,令夫妻俩双双变了脸色。

“苏鸢去程家村找过程强。”

苏函诚彻底慌了,“她知道多少?”

在他眼里,苏鸢下手狠,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亲爹。

倘若她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不知道,”张大一脸阴沉,“让她跟了青山,成了自家人,这事儿便好办了。”

闻言,苏函诚不仅没有反对,甚至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她已经结婚了,对方还是个军人,我们惹不起。”

张大对此不以为意,“苏鸢没去大队开介绍信。”

这就意味着,苏鸢没有领结婚证,“婚事不算。”

这个计划可谓歹毒至极。

妹妹要结婚了,却爬上继兄的床。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苏鸢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院子里,苏菲见他们说了很久,还时不时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王八蛋,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她调转屁股,拎起一旁的背筐,“阿奶,我上山捡点松针和松枝,后天熏腊肉用。”

苏菲走出门去,刚走近,苏函诚几人便散了。

张大:“先这样,我回去了。”

张大花一改先前丧气模样,眉开眼笑地说:“大哥慢走。”

西屋内,苏小满见碍眼的人走了,忙抓起布斤贴到黎星回身边,

“星回哥,你热不热?”

“我给你擦擦汗。”

黎星回烦不胜扰,“阿奶,我上山看看陷阱。”

拎起另一个背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午,

黎星回又带回来两只野鸡,一只野兔。

这几天,家里陆续添了不少肉。

乔惠决定豪横一次,大手一挥,“野兔腌了做成腊肉,野鸡今天炖一只,明天炒一只。”

苏菲抿嘴笑着,跑进厨房拎出菜刀和碗递给黎星回,

又跑回去,手脚麻利地生火烧水。

黎星回垂眼接过,拎着鸡翅膀,持刀在鸡脖子上用力一划。

鸡血流进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两人全程零交流,却莫名和谐。

乔惠看在眼里,只觉得日子前所未有的顺心。

肉香飘满整个小院时,苏文壮满身是土的回来了。

他使劲抽着鼻子,一路寻到柴房,

“三姐,这是什么味道哇?”

“是不是肉哇?”他说着就要掀开锅盖。

苏菲一巴掌拍上去,“去洗手。”

苏文壮倒腾着小短腿挪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敷衍地冲了冲。

他刚要返回柴房,

被黎星回拎着衣领提溜回来,往地上一杵。

“哪个小瘪三抓我,放开……”

小胖子对上姐夫的黑脸,瞬间收声,

像个小鹌鹑一样,任由黎星回的大手在他脸上来回搓。

初见时,黎星回就想这么干了。

今日终于让他逮到机会,恨不能给小胖子搓下一层皮来。


踢给宋亦两个大包,“背上!”

宋亦刚想说凭什么?

发现黎星回三人人均两个大包,遂任劳任怨拿上两个大包。

几人在乔惠不舍得目光中,离开苏家。

“大坏蛋!”

苏文壮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哭着大喊道,

“你们都走了,都不要我了,我讨厌你们!”

所有人都认为他小,不懂什么是分别,不约而同的瞒着他,却不想,他还是察觉到了。

苏菲红了眼眶,想停下解释。

苏鸢冷声阻止,“别停,走!”

分离无法避免,短暂的停留也是徒增伤感。

苏文壮望着姐姐决绝的背影,嚎啕大哭,想要追上去,被乔惠死死抱住,

“文壮,姐姐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去火车站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公安局,迁户口。

局长亲自接待他们,告知了案件的进展,并交给苏鸢一个木盒和大包裹。

追回来的财产寥寥无几,苏鸢也猜到了。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镶玉金手镯和一根金钗。

苏鸢打算留给苏菲,当个念想。

盒底是钱票,虽然不多,却刚好能补上她花掉的那些。

至于大包裹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苏鸢只带走了一套木匠工具。

其余全部交给局长处理。

一行人走出公安局。

黎星回询问苏鸢的意见,“我奶奶想让我们回黎家一趟,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苏鸢没什么意见,“去呗。”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苏鸢没在怕的。

黎家,

这几天黎睿天天早退。

回到家里也不歇着,满屋子转悠。

一会儿修修这个,一会儿敲打敲打那里,搞得老父亲黎至善烦躁的不行。

“敲敲敲”黎至善倒背着手,嫌弃的不行,“你小子什么毛病?”

“天天消极怠工,是打算不当银行行长,转行干泥瓦匠了?”

黎睿不理会老父亲的调侃,一手扶着钉子,一手持锤用力敲打。

一个不注意,敲到手指,疼得他脸都白了,愣是没吭一声。

向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他这是等着儿子和儿媳上门呢。

她就不明白了。

自己性子大大咧咧,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别扭玩意儿?

明明很在意儿子和儿媳妇,偏偏臭着张脸,活似死了爹娘。

呸呸!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向嵘拿上菜篮子,“老黎,张嫂子昨天说,今天服务社有羊肉,我去买点回来。”

明明老伴近在咫尺,偏偏吆喝的整座小洋楼都能听见,

“星回和阿鸢一会儿到了也能尝尝鲜。”

黎睿竖着耳朵听,不经意对上母亲打趣的眼神,冷哼一声傲娇道:“去什么去?”

“她一个小辈,架子比天大,让我们这些长辈等她好几天,不像话!”

黎至善和向嵘异口同声道:“我们没等。”

黎睿恼羞成怒,“总之,我不接受她这个儿媳妇。”

“只要我在,她别想进我黎家门。”

黎至善想也不想地给出解决方案,“阿嵘,将这臭小子从我们家扔出去。”

“扔谁?我可以帮忙。”苏鸢第一个踏进黎家房门。

后面紧跟着苏菲和黎星回,大包小包,风尘仆仆。

那狼狈的模样,看着不像是回家探亲,反倒像是逃难的。

黎睿望着好好的儿子没了从前的英武豪迈,被这个女人带偏了,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

“让让!”一声高喝盖过他的声音,“站着不动什么毛病?”

宋亦从黎星回身后硬挤进来,扔掉两个巨大的包裹,瘫在沙发上,累得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嘶哑着声音冲黎睿伸出手,可怜兮兮地说:“黎叔,劳烦您帮我倒杯水。”


翌日,宋亦踏进病房,立刻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

好友眼下一片青黑,离着苏家姐妹远远的。

反观苏鸢,非常有精气神地招呼道:“嗨。”

宋亦打开饭盒,朝着黎星回的方向努努嘴,无声询问:这人一大早放什么冷气?

苏菲冷不丁一句:“打输了。”

宋亦没听懂,“什么打输了?”

“和谁打架了?”

“你们这屋进贼了?”

黎星回有种找不到重点的不服输精神,不愿回想那一幕,闭了闭眼嘴硬道:“我没输。”

苏鸢一句绝杀,“也没赢。”

黎星回拽拽衣摆,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他不屑计较的神情,耳朵却悄悄红了。

“谁?”宋亦来劲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和谁打架了?”

能让黎星回吃瘪的人,都是他偶像啊!

苏鸢轻咳两声,眼中含笑,“我昨晚把他压了。”

宋亦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打着颤问:“压,压了,是什么什么意思?”

昨晚,苏鸢将黎星回翻身压在床上后,便清醒过来。

这人貌似是她未来男人?

黎星回觉得姿势难堪,低吼道:“是我,放开!”

他竟一着不慎,被一个女人掀翻了,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松开你可以,”苏鸢大脑高速旋转,想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解释自己会点手脚功夫,

“你不准再动手。”

苏鸢没听到回应,试探着松开手。

不出意外,这男人不讲武德。

黎星回反手一抄,握住苏鸢的手腕,腰腹用力想要将人制服。

苏鸢反应迅速,屈肘狠狠捣向黎星回腹部,再次将人扑倒,并顺势骑了上去。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男人漆黑双眼,神气道:“服不服?”

你力气大,有能耐你动一下啊!

终于报了河里的勒脖子之仇。

一个字,

爽!

病床被剧烈拉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吵醒了熟睡的苏菲。

她坐起身,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幽幽道:

“你俩是在打架吗?”

“生小娃娃的那种打架?”

出生以来,黎星回从未像现在这么无力过,

他闭上眼睛,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苏鸢瞅着男人生无可恋的模样,丢失的良心终于回来了,提议道:“讲和?”

男人起身,默默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就那么干巴巴坐了一晚上。

反观苏鸢,一觉到天亮。

宋亦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

期间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向苏鸢表达他滔滔不绝地敬佩之情,

“你是这个!”

黎星回的怨气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拎着宋亦的后脖颈往门口带,

“你出来,咱俩练练。”

女人他下不了手,兄弟之间不存在这种顾虑。

宋亦可不敢招惹这个冷面阎王,“有能耐你打回去啊?找我出气算什么本事?”

他双手扳着门框死活不松手,“你松手!”

“我又不傻,我不跟你打。”

“星回哥,你没事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这声音?

宋亦望着眼前的狗男女,恶声恶气地问:

“你们来做什么?”

苏鸢看过去,一男一女外表皆很出众。

男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有股别样的阴郁气质。

女人烫着大波浪,身着最流行连衣裙,一看就知道被家里人养的很好。

苏鸢视线轮番在宋亦和黎星回脸上梭巡,

有故事,

有意思。

她麻溜地打开饭盒,边吃饭边吃瓜。

果然,大波浪那矫揉造作的姿势一摆出来,好戏开场了。

她脸色尴尬,怯怯懦懦地说道:“星回哥,我听人说你在医院,担心你过来看看。”

宋亦讥笑道:“切,叶曦然,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

说得好听,不过是听自己提起有人追黎星回,过来添堵,顺便显摆优越感罢了。

呸!

旁边戴眼镜的斯文男,眉头微微隆起,神情间尽是不赞同,

“宋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爷就这态度,”宋亦满脸戾气,“霍强,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不动你,”

“也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恶心。”

叶曦然脸白了白,泫然欲泣道:“星回哥,我也不想对不起你。”

“我们从小有婚约,可你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杳无音讯,”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受尽嘲笑,你让我怎么办?”

好家伙!

原来这酷哥拿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剧本啊。

这不是巧了吗?

啧啧,可怜的哟!

苏鸢笑得眼睛弯弯,吃了大大一口饭。

黎星回眼尾余光注意到苏鸢的小动作,冷哼一声。

方才还一口一个她男人,现在有了情况,却吃的比谁都香。

叶曦然吓得一哆嗦,旁边的霍强立刻挡在她面前,“回哥,这事儿是兄弟做的不地道,”

“要打要骂,兄弟随你,只要你能出气。”

苏鸢瞪圆了眼睛,

哟吼?

还是兄弟撬墙角?

啧啧,真是好一出经典大戏啊!

更下饭了是怎么回事儿?

黎星回注意到苏鸢吃的两颊鼓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郁气突然消散一空。

叶曦然屡次遭黎星回忽视,大小姐脾气顿时上来了,

“黎星回,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没有错吗?”

一个乡下土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我等了这么多年,也等不起了,你不能阻止我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会哄人,不懂体贴,

为什么不反省反省自己?

“你不仅回来的晚,让我拖成老姑娘,受尽了嘲笑。”

“还想让我随军海岛,过苦日子。”

“黎星回,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

苏鸢懂了,这便是宋亦硬要黎星回留宿一晚的理由。

正想着,叶曦然的矛头突然对准她,“我是不要你了,可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找这么一个女人恶心我啊?”

不是大姐,你没事儿吧?

“你敢说我姐?我弄死你!”苏菲不干了,说着便要冲上去大杀四方。

苏鸢眼疾手快拎回来,“不用你出手,姐来。”

她起身活动活动手腕,上下打量这姐妹儿,寻找突破点,

恃靓,姐不一定行,

但是行凶,老娘一定干死你。


“啧啧啧”

苏鸢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听得黎星回非常火大。

这个小妻子非常有气人的本事,

他貌似请了尊大麻烦回来。

西屋窗户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将两人之间的互动悉数收进眼底。

苏小满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暗骂一声:爬男人床的小贱人,不要脸。

她扭头对默默抽烟的苏函诚说道:“爹,今天咱家该上工了。”

苏鸢姐妹离开的这几天,苏家人没怎么上工。

再这么下去,年底的时候他们家该喝西北风了。

苏小满之所以特意提这件事,是因为他们家主要劳动力除了苏函诚,便是苏鸢姐妹。

苏青山和苏小满最会磨洋工,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工分。

张大花也在旁提醒,“诚哥,不要忘了彩礼的事。”

吃饭时,没人在意西屋人的死活。

饭后,苏鸢向黎星回讨要了一包特供烟。

因着昨晚的前车之鉴,黎星回不放心,“你要烟做什么?”

“有正事儿,”苏鸢嫌弃他的老妈子属性,

冲到他房间取了一包,“放心,我不自己抽。”

她询问黎星回要不要一起,遭到拒绝后,同乔惠招呼一声,

“阿奶,我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她背上军用水壶,急急忙忙往外冲去,即将踏出家门时,被渣爹喊住了,

“你站住,我有话说。”

苏鸢转个身,背靠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函诚,

也许是这几天被打得多了,苏函诚突然看懂女儿表情背后的含义。

她开始不耐烦了。

也就意味着,他有极大的可能受疼。

到嘴边的话急忙转弯,彩礼的事情改成了,“我说一下今天的分工。”

“你们妈妈在家休养身体,”

“我和青山,还有苏鸢……”

苏函诚视线不经意对上苏鸢,感受到一股寒意,自肩膀肘直冲天灵盖,

他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将要出口的话再次拐弯,

“苏鸢在家做……”

他本想说做饭,想起苏鸢的手艺,他怕糟蹋粮食,再次改口,

“苏菲做饭,苏鸢打下手,小满跟着我和你哥去上工。”

苏小满的如意算盘落空,气得跺脚。

张大花拧着苏函诚的胳膊转了好几圈,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鸢满意了,脚尖一点转向门外,挥挥手大步而去,

“阿奶,我走了。”

村头牛车上,早已坐满了婶子大妈们,

看到苏家大女儿,她们硬是挤出一个空间拉着她坐下。

苏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婶子们七嘴八舌地问道:“阿鸢,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

“他是你什么人?”

“哪里来的?”

“做什么的?”

苏鸢没让一个问题掉地上,大大方方地回道:“我男人。”

“京市来的。”

“当兵的。”

听到‘我男人’,婶子们非常有默契地张大眼睛看着苏鸢,“你那娃娃亲真愿意娶你?”

有婶子觉得这话不好听,手臂拐了同伴一下,讪笑道:“程婶子没别的意思。”

“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多了解了解,也好帮你把把关是不是?”

苏鸢一点不反感她们八卦,据实以告,

“他娶了别人,我男人是我自己找的。”

她自己说,总比村里人瞎传强。

婶子们就喜欢苏鸢这直来直往的劲儿,伸着大拇指表达她们的赞许之意,

“还得是我们阿鸢,厉害。”

有婶子开始操心她没了娘,很多东西不懂,

“什么时候办酒席?可要挑选个好日子。”

“你这是出门置办结婚用的东西?”

苏鸢也不拿她们当外人,“婶子们,我想买棉花,买布,有没有什么门路?”

谁家不缺布?

她们也想要,只是,

“镇上供销社有,要有布票才能买。”

苏鸢忙不迭地说:“票不是问题,不够还有工业券能换。”

婶子们一听,眼睛亮了。

听这口气,阿鸢男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布票先不提,家里每年多少能挤出点来。

工业券在这穷乡僻壤可是稀罕物。

谁家结婚要是能置办一对暖水瓶,一块香胰子,那是倍有面子的事儿。

婶子们顿时热情起来,

“做喜被要新棉花,这时节棉花可不好弄,我嫂子村里……”

聊了一路,

下车时,苏鸢手里的票撒出去不少。

婶子们拍着胸脯承诺,一定为她凑够棉花和其他家用。

苏鸢一身轻地直奔镇供销社而去。

镇上供销社虽小,却五脏俱全。

里面人不少,但是买东西的人不多。

售货员也懒得招呼他们,兀自低着头纳鞋底。

苏鸢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价格,而是先打量店里的物品。

具体要买什么,心中有数后,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

售货员抬头看到一身补丁的苏鸢,面无表情地说:“买东西要票。”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兜比脸都干净,别说票了,钱都凑不出一块。

然而,这次她看走眼了。

苏鸢露出烟盒一角,压低声音问道:“特供烟要吗?”

她之所以带烟来,不是为了换钱,而是当做敲门砖。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无非利益。

互惠互利,才能获的更多更大的利益。

这盒烟,对方需要,那么接下来的交易中,会为苏鸢开绿色通道,提供优惠便利。

对方不需要,也会高看苏鸢一眼,交易中会客气许多,也不会糊弄苏鸢。

毕竟,黎星回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结果如苏鸢所料。

售货员眼中的激动显而易见,带苏鸢去到帘子后的库房。

她看清苏鸢拿出的烟时惊呼出声,“散花!”

这烟可是专门用来招待首长的,根本不在市场上流通。

若是有了这盒烟,她是不是能调回县里了?

想到此,售货员眼神都变了,“大妹子,这盒烟多少钱?我要了。”

苏鸢比出一根手指,“十元。”

售货员面露迟疑。

十元都赶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但是,这可是散花啊。

要是工作成了,十元钱半个月就挣回来了,不亏!

售货员咬咬牙,“成,我要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如同苏鸢设想的一样。

售货员热情的为苏鸢服务。

针头线脑,面粉,大米,牙刷等生活用品;剪刀,铁钉,螺丝等五金,全部以内部价拿下。

更是不用票,全款拿下两匹瑕疵布。

换做旁人,即使是瑕疵布也要用布票购买。

谁让他们这里太偏僻,唯一的棉纺厂也离着很远呢。

苏家什么都缺,苏鸢直接来了个大扫荡。

售货员见她买的多,羡慕的同时,热情地送了她两个背篓。

至此,苏鸢收获的价值已经远远大于那盒特供烟。

买的差不多了,苏鸢擦擦额头的汗问道:“大姐,您这里有成人内裤吗?”

“男人的。”


贵省的六月,早上露水重。

黎星回没有第一时间上山打猎。

而是等苏家人纷纷离开后,他拎上扁担和水桶去打水了。

来回跑了四五趟,方将水缸填满。

黎星回热的满头是汗,拿出专用葫芦瓢和洗漱用品,简单清洗一番后,

苏菲背着一捆柴火回来了。

后面跟着蓬头垢面的苏小满。

发现院子里的俊朗男人,苏小满双眼放光,捧着绿叶包裹的野果上去卖好,

“星回哥,我刚采的三月泡,你尝尝,可甜了。”

苏菲扔下柴火,气鼓了脸颊,“那是我发现的。”

“我要告诉大姐,你抢我东西。”

苏小满根本没将苏菲这个死丫头放在眼里,“先到先得。”

“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做什么?”

“我就告状,怎么了?”苏菲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继姐,平日里最会装模作样,

“我还要告诉姐姐,你又装病逃工。”

苏小满没时间同小丫头打嘴仗,拿起最大最红的一粒红果子,递到黎星回眼前,

“星回哥,尝尝看。”

“这个时节三月泡已经很少了……”

黎星回拿起洗漱用品回屋了,吝啬的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苏菲看到继姐吃瘪,心里美,不忘挥着拳头警告她,

“苏小满,离我姐夫远点。”

“小心我揍你。”

苏小满无视她的警告,踮起脚尖,趴在窗户上偷看。

男人手持书本,沐浴在阳光里,好像在闪闪发光,

看得她心跳加速。

她读书少,不会描述那种感觉,只觉得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比这还好看的人了。

“星回哥,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转转?”

“河里有好多虾蟹,正是肥美的时候,我们抓来添道菜。”

“去山上也行,前阵子刚下了雨,冒出来好多菌子,阿奶现在一定捡了很多。”

“星回哥,你看书这么久,渴不渴?”

“我去给你冲甜酒喝。”

苏小满一直在窗外喋喋不休,

黎星回逐渐烦躁,

但他涵养在,硬生生忍住了。

好在,苏小满没一会儿便消停了。

只是这份清静并未维持多久,

院子里响起苏菲的高喝声:“苏小满,你在做什么?”

“你给我放下!”

苏小满也不甘示弱,放开了喉咙喊:“不放,又不是你的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苏菲:“那是我姐夫的水瓢,我让你放手。”

两人说着撕扯起来,动静越来越大。

黎星回深吸一口气,有点怀念苏鸢在家的时间。

有她在,苏家人齐刷刷变成鹌鹑,屁都要藏着放。

事关自己,黎星回不得不放下手中书本走出去。

苏菲撕着苏小满的头发,向他告状,“姐夫,苏小满不要脸。”

“她偷拿你的水瓢,还用嘴舔。”

黎星回被恶心的不行,浑身散发着冷气,“放手!”

“她先放,我才放。”

两个姑娘都不肯先让步。

黎星回夺过两人争抢的水瓢,咔嚓一声掰断了,冷着脸沉声道:“放手。”

感受到他的怒气,两人再不敢争执,双双松开彼此。

黎星回见状,拎起旁边的背篓和砍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间不经混,很快来到下午。

苏鸢驮着两个背篓下了牛车,步履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纵使原主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对她来说,两个背篓的重物也不是开玩笑的。

拐过一个墙角,苏鸢听到一个怯怯的小女孩声音,

“青山哥,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让你摸一下,你就给我一块饼干?”

苏鸢沉了脸色,抬头望去,

果然是她那个便宜哥哥,正拿着一块饼干笑得一脸下流,诱哄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妹崽,饼干我都带来了。”

“只要你解开衣服让我摸一下,这块饼干就是你的了。”

污秽不堪的言语,苏鸢再也听不下去,

她放下背篓,一个助跑,半路腾空而起,一脚将人踹飞。

苏青山重重撞向院墙,滑落在地。

苏鸢冲上去,发了狠地一拳又一拳砸向继兄,

“苏青山!”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管好自己的爪子,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剁了。”

苏青山想要为自己辩解,苏鸢没给他机会。

砸在身上的拳头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小满自隐蔽的角落里冲出来拉架,被苏鸢重重甩了一巴掌,

“还有你,”

“再干这种恶心事儿,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每次苏青山行恶时,他这个好妹妹都会从旁放风。

苏小满哭着求饶,“姐,别打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你会打死大哥的。”

发起疯来的苏鸢,她也望着害怕,只能大声求救,

“救命啊!”

女孩父母听见动静跑出来劝架,

苏鸢瞪过去的眼神肃杀狠厉,“看好你家妹崽。”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为了女孩的名声,不方便解释。

封闭的村庄,非常看重这点儿,她不想毁了女孩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狠狠踢了两脚瘫软在地的苏青山,

“别装死,滚回家去!”

方才提上两个背篓离去,留村民们在后指指点点。

回家后,

苏鸢看到阿奶弯着腰在洗家里人的衣服。

她心中火气达到了顶峰,放下背篓,冲过去将衣服撕成了条状。

乔惠没有被发疯的孙女吓到,拍拍她后背问道:“发生了什么?”

“在外面受委屈了?”

苏鸢觑着互相搀扶着进门的苏青山兄妹冷声道:“我说了,以后谁的衣服谁洗。“

“否则,我见一次撕一次。”

乔惠懂了。

这个继孙子是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

顿时不管那两兄妹死活,只惋惜地看着地上的碎布条,

“你这孩子,生气也不能拿衣服出气啊。”

“好好的衣服就这么浪费了。”

苏鸢知道老人节省惯了,这是心疼了,遂开始卖乖,

“阿奶,我买了两匹布,您看着给家里人做几身衣服。”

“供销社的人按瑕疵布卖给我的,省了老多钱。“

乔惠一听占便宜了,当即也不心疼衣服了,

“哪里?快给我看看?”

苏鸢从背篓里往外翻东西时,掉出一件白色三角裤。

不等其他人看清,苏鸢眼疾手快捡起来,塞进自己衣服下摆。

苏菲疑惑地问:“姐,你刚才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看错了。”苏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苏菲不信,执意追根问底,“有,我刚看到了,就在你肚子里。”

苏鸢拍了自家妹妹头顶一巴掌,“小孩子家家的,哪里那么多问题。”

“那什么,东西都在这里了,你们慢慢看。”

话落,她脚底抹油溜了。

身后是自家阿奶不客气的疯狂嘲笑声,“哈哈哈“

乔惠看着懵懂的小孙女,提点道:“想知道?跟上去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苏菲信以为然,偷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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