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辛月影沈清起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由网络作家“灯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胆子小,面对谢阿生将他摁在墙上以生死胁迫时,他只能摁上了手印。半年之后,蔡二狗办了一件大事。他这半年是越想越窝囊,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提着刀子去找孟如心家去了。当然,故事的结尾,他被谢阿生反杀了。但在这里,他绝不能死!瘸马腿脚不便,站在辛月影旁边,低头问:“你带我来蔡二狗家干啥?”“你跟我在这等着,等到蔡二狗出来,你问他,二狗,你爹的病情好点了吗?”辛月影道。瘸马说,开什么玩笑,他老子早去见阎王了。“所以你更要问,你是大夫,用点专业术语,说他爹病不至死,完全是被孟如心那女人练手练死的,你蹿道他,让他去找孟如心。”辛月影道。瘸马想了想,挽起那条柔软的腿,一屁股坐地上了,低声问辛月影:“我蹿道他,他能听我的?”辛月影:“能听,你...
《结局+番外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辛月影沈清起》精彩片段
他胆子小,面对谢阿生将他摁在墙上以生死胁迫时,他只能摁上了手印。
半年之后,蔡二狗办了一件大事。
他这半年是越想越窝囊,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提着刀子去找孟如心家去了。
当然,故事的结尾,他被谢阿生反杀了。
但在这里,他绝不能死!
瘸马腿脚不便,站在辛月影旁边,低头问:“你带我来蔡二狗家干啥?”
“你跟我在这等着,等到蔡二狗出来,你问他,二狗,你爹的病情好点了吗?”辛月影道。
瘸马说,开什么玩笑,他老子早去见阎王了。
“所以你更要问,你是大夫,用点专业术语,说他爹病不至死,完全是被孟如心那女人练手练死的,你蹿道他,让他去找孟如心。”辛月影道。
瘸马想了想,挽起那条柔软的腿,一屁股坐地上了,低声问辛月影:“我蹿道他,他能听我的?”
辛月影:“能听,你跟他说,趁着人多去,把事闹得越大越好,越多人听见越好,别让别人再上当了。”
瘸马冷眼看着辛月影:“这就完了?孟如心这么挤了咱们,咱们的应对方法就是找个菜狗去她面前闹闹是吗?”
他气得打了个响嗝儿。
辛月影移目看着他:“事情没完,但必须得让菜狗先闹这一场!”
瘸马又打一嗝儿。
辛月影:“马爷,先有疑心,方能生暗鬼。”她顿住,在瘸马耳边嘀嘀咕咕。
瘸马越听眼睛越亮。
最终,瘸马竖起大拇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好丫头,你比我有前途!”
“吱呀”一声,院落木门开了,“菜狗”走出来了。
他瘦瘦小小的,耷拉着脑袋,手里提着一把镰刀,大概是想去地里割韭菜。
他恍恍惚惚的走了两步,抬手摸摸肩膀,似乎少了点什么,他又回了屋里,半晌之后走出来,左手提着背篓,右手举着镰刀,站在墙根下撅着屁股不知道找什么。
“诶?我镰刀呢?”他喃喃着。
“诶?刚还拿着呢。”他越来越急。
瘸马咽了口唾沫,蹲在草里问辛月影:“所以那是个傻子么?”
辛月影:“应该是。”
瘸马站起来了,走到蔡二狗面前:“二狗啊!找什么呐?”
“哎哟!”蔡二狗吓得一惊,这才恍恍惚惚的喊了一声:“马大夫,近来挺好?”
“我好的很呐!”瘸马打了个响嗝儿:“对啦,你爹的病好了吗?”
蔡二狗摇摇头,用手里的镰刀指了指门前,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麻丝绦:“我爹上个月没了,还给他守着孝呢。”
“哎呀呀!”瘸马一条腿蹦哒了一下,以表震惊:
“怎么回事!?你爹我上个月还见过的呀!我还见他气色很好!当时他偶感风寒,我跟他说我给你开两副药就能好,他说不吃了,找心姑娘给免费扎扎就成。
我当时还跟他打趣,说老蔡啊,你这么省,是想给儿子娶媳妇吗?他说是啊是啊,我们二狗还没娶妻呢,我可得省着过。”
“爹啊!”蔡二狗凄喝一声,泪水夺眶而出,他满脸悲怆,一时悲恸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瘸马,你也够坏,玩儿的好一手杀人诛心。
辛月影苟在草丛中,给瘸马竖起了大拇指。
好半晌,蔡二狗才稍稍平静,勉强能说话:“马大夫,我正想问您,我爹得了风寒我是知道的,可照理说,风寒总不至于让我爹没命了,我爹身子骨一向硬朗啊。”
瘸马:“当然,我给人看病你也知道的,小病我从不用号脉,我看看脸色听听对方的说话声就知道七七八八,他就是风寒,不至于丧命啊!”
辛月影才把王屠户的尸体拖到一半,尚未进树林之中,霍齐便就赶来了。
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一轮残月高垂于苍穹,夜色凄迷中,林海莽莽里。
连绵起伏的群山被夜色所洗,洗去葱茏苍翠,独留一抹墨色。
在这别有一番风景的青山脚下,辛月影和霍齐挖坑埋尸。
做好一切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哎。”辛月影的锄头支在地上,在心里为王屠户的草草谢幕而默哀。
书里的王屠户后面还有几场重头戏的,因得辛四娘去世,而想为其报仇,在怀恨监视对方的日子里,王屠户越发觉得沈家不对劲。
从前是有黑衣人来打听过王屠户的,王屠户因此才意识到沈家不简单,又通过沈家查到了孟家也是逃犯,王屠户甚至还与刺客暗通对接,谋划了一起抓捕行动,沈孟两家逃亡,女主被俘。
当时还是沈清起命霍齐去查王屠户时得到的消息,从而将女主救出。
没成想,屠户老王就这么突然地被辛月影一铲子呼死了。
“发什么愣!跟我回去!”
辛月影拖着铁锨跟着霍齐回了那座破败的土房去。
那房一共三间,左边房子歪歪斜斜,勉强算是个灶房。正中是个小厅,小厅的右边连着卧房。
辛月影去了灶房,拿起葫芦瓢,自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来,仰脖咕咚咕咚饮尽。
小灶上文火烹着一壶水,她想拎起水壶倒点热水洗把脸,手还没伸过去,先被霍齐抢了先。
霍齐手里拿着个木盆,提壶把热水倒进了盆里:“你去,给二爷洗脚。”
明明之前这种事都不是辛四娘做的,凭什么她来第一天就得给人洗脚丫子?!
霍齐见辛月影不动,冷冷一笑:“从前太惯着你了,由着你好吃懒做。你以前如何打我骂我,我都忍了,我是为我家二爷忍的!你当老子真怕你!?
我本想着,给二爷娶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为他开枝散叶,二爷有了家室妻儿,便不会意志消沉。
你可倒好,平日里不懂得体恤夫君,好吃懒做,尖酸刻薄也便罢了,今夜竟敢给二爷下毒!你纯属是给我们二爷添堵来的,你最好以后精心伺候着二爷,否则我一刀抹你脖子!”
辛月影接过了木盆,行,为你家二爷是吧,等着我的,等我让你家二爷为我沉沦,瞧我不弄死你丫挺。
辛月影笑了,接过了木盆,轻轻颔首:“好的,你放心,我不添堵了。”
霍齐这一夜一再对辛月影构成人身威胁,左一个宰了她,右一个抹脖子,辛月影无法对此释怀。
既是逃不掉了,那便就使尽浑身解数去拯救那个瘫倒在废墟上的无望少年,只要得了他的心......
到那时候,再来一百个霍齐也得给爷跪!
她想到这里有点暗爽,勾唇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回头。
正对上霍齐一双虎目:“你瞅啥?”
“......那什么......擦脚布麻烦递我一下。”
霍齐把擦脚布丢给了辛月影。
她端着木盆走出了灶房,对着月光低头照了照。
皎白的月光映照出她娇俏的脸庞,瓜子脸,一双杏目,睫毛纤长浓密,鼻梁微微尖翘。
还挺漂亮的。
这是今夜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辛月影对着洗脚水照完了自己的面貌,迈步进了小厅。
沈清起像是被禁锢在那辆不能动的轮椅之上,他怔怔的出神。仿佛沉浸在一段凄楚的往事之中难以回过神来。
辛月影先把洗脚盆端去了房间里,这才走到他的身后,推动着轮椅。
这轮椅十分沉重,要使不小的力气轱辘才肯旋转,轮椅转动的时候会牵起一阵沉重难听的“咯咯”声响。
她把沈清起推到了床前。
说是床,不过是简陋的一张通炕,炕上铺着一层早已漏了棉花的破褥子,辛月影将沈清起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她俯身,试图将他从轮椅上抱去炕上。
沈清起一把将辛月影推开。
辛月影被推了个趔趄,脸上春风和煦的笑容却未曾更改过:“我只是想扶你上去。”
“走开。”沈清起的口中淬着几分寒意。
辛月影只好袖手立在一旁,她回想了一下,沈清起一向都是自己来做这些事情的,就连霍齐他也从不肯让他着手。
他不甘心自己就此沦为一个百无一用的废人。
辛月影把厅里的烛灯拿了过来,搁在了小桌上为他照明,沈清起两只手扶着炕沿边,艰难的朝着炕上撑过去。
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看上去十分坚毅,他的动作缓慢,普通人上炕下炕不过瞬息之间的小事,在他这里却需要付出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时光。
他像是攀岩着一座遥不可及的山峰,眼中凝聚着复杂的神情。
或屈辱,或不甘,又或者是某种更为深刻的情绪,她看不太透。
直至沈清起终于爬上炕去,两只手将不得动弹的双腿摆到脚盆之中浸泡着,他手心的伤口早已将掌心的布染透。
他冷漠的垂眼看了一眼掌心,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解开缠绕的布,随手丢在了一旁。
辛月影递给了他一条巾帕想让他裹好伤口,他那双沉郁的目光,甚至没有往她的方向看过一眼。
辛月影不再自讨没趣,出去了一趟,片刻之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竹篮,竹篮里放着一把小锤子和麻绳,以及小刀子和木块。
辛月影坐在炕桌边,从竹篮里拿出了一块木头,仔细瞧瞧,似乎觉得可以,又挑了两条小木块,用刀子割成匀称大小。
她将两条小木块钉在了长木条之上,一个扶手就这么做成了。
她把扶手钉在了墙壁上。
辛月影从前是个手工博主,她的主页拥有上百万粉丝,网红小产品,家具翻新,家居改造,这些是她经常做的几大类,所以她的动手能力极强。
给她一个月,她自信能把沈清起的破败小屋来个家居大变身,且是那种残障人士宜居的小屋。
她甚至可以不花一文钱,反正这深山老林,木头有的是。
哈哈,那到时候你沈老二还不为我感动得山崩地裂痛哭流涕。
她敲着钉子,两眼冒光,犹如在敲打霍齐的脑袋。
等死吧霍齐。
辛月影背对着沈清起,兀自叨叨着:“我给你做个扶手,这样你上下炕时更方便一些。”
身后的沈清起悄无声息,她也不回头看他,继续道:“明天我给你打一副轮椅,你那个旧了,而且这种轮椅不是很好,须得别人帮你推,我可以做那种你自己就能转动轮子的。”
扶手结结实实的钉在了墙壁上,辛月影将绳子绑在了扶手上,仔细拽了拽,确保万无一失。
一回头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充满打量的目光。
水大约也冷了。沈清起自己将腿抱着移开,辛月影端着洗脚水出去了。
霍齐就站在小厅之中,手里捏着一把茶壶,对嘴灌了口水,铁青着脸,一脸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的表情。
她是真想把这盆洗脚水照着霍齐的脸上泼。
霍齐沉声道:“今夜,你别睡在爷的房间里。”
“我睡哪?”辛月影问道。
霍齐冷声道:“你就在厅里打地铺。”
夜里阴冷,如果没记错的话,家里没有一床厚被子,于是辛月影问道:“还有厚些的被子么?”
“没有!从前我睡在地上的时候,你整天不是说看门狗就该在厅里看好门吗?怎么到你这里你就睡不了了?”霍齐不耐烦的质问。
她就问了一句话,霍齐却放了那么一大串的屁。
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臆测她不愿睡在地铺。
气得辛月影紧紧抓着桶壁,咬着后槽牙答应了:“知道了。”
霍齐瞪了辛月影一眼,挑帘进了沈清起的房间里去。
值此当口,辛月影迅速将霍齐的茶壶盖打开,顺着里头注入洗脚水,咸即将盖子扣上。
事成之后她不走,就端着洗脚水站在门口等待霍齐。
霍齐人已回来,辛月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大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又灌了两口,冷声命令辛月影:“愣着干什么!?把洗脚水倒了!”
推开门,洗脚水就地一泼,完美。
“不能小瞧任何人!”辛月影沉声道:“再者,我多嘴说一句,我亲眼见过,您手底下的人给她钱了。”
“谁?”
“那个矮子。”辛月影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尚......”
“尚恒?”
“对,就是他,我听见孟如心是这样叫他的。”她轻声道:
“他们就在老槐树下面窃窃私语,还有,今日他出面拦了此事,明着是替您说话,句句都是放孟如心生路。”她顿住,轻声道:“关爷,您是个明白人,倘若尚恒收到什么风吹草动,譬如巡抚钦差的这些内幕,这时候他再怂恿孟如心去告御状呢?官场有句老话,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个不长眼的,那您可就岌岌可危了。”
关外山立刻愣住了。
瘸马也怔怔看着辛月影。
好丫头,一石二鸟,够坏的。
一来,弄几个捕快来他门前巡街让他不能搞投毒,二来,三言两语,把恶捕关外山也给拢过来了。
关外山迅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他眼睛一转,沉声道:“那怎么办?”
“关爷,您听我句劝,小摊贩,货郎,暂时先不理,只收大户。那些大户反倒愿意给您钱,一来,他们与我情况相同,的确需要捕快在他们门店前巡街保障,二来,倘若有人想弄个万民书,那些大户绝不会参与,他们日进斗金,焉能放着钱不赚,分神折腾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
辛月影:“关爷,您倘若不收那些小商贩和货郎的贡子,会损失多少?”
“我今日主要是想立威,早也听说孟如心人人称赞,我看不惯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捞取民心,也是刻意刁难她,所以才张口十两。”关外山摸摸下巴,“正常别的小贩货郎,我收的不多,一个月下来加在一起,也就几十两银子。”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嘛!”瘸马此刻开腔了:“为了这么点银子,冒这种风险,还担个恶捕头的名,太不值了!”
辛月影冷眼看着瘸马,你瞧,沾别人的事,都明白着了。
辛月影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了。
她晚上和瘸马一起请关外山吃了一顿饭,花了她二两银子,令她心疼极了。
家里的东屋,木桩已经建出了几根房屋的轮廓,一个小屋已初见端倪,后面的牲口棚是最先打造好的,就在东屋的后面,她把小灰驴带去棚子里,小灰驴也累极了,进了棚子率先呱呱饮水。
院子虽然凌乱,但和从前触目所及一派荒凉却不同。
角落里摆着不少的轮椅,看样子应该是沈清起他们弄的。
辛月影光忙着解决人员纠纷问题了,就这她都累的够呛。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推门进屋,谢阿生和霍齐已经睡了,里屋的门帘透着温馨的黄色光束,她迈过霍齐的脑袋,挑帘进了屋。
沈清起半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也不曾往她这边挪动分毫:“舍得回来了?”
辛月影疲惫的坐在妆台前,“累死我了,今天去找了个捕头,给了他点银子让他盯着瘸马,用不了几天瘸马不敢发疯,被盯得烦了,估计就忍不住得来给你看病了。”
她抬手,将头上的珍珠发簪取下。
透着镜子,她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正在认真的看着。
“你看的什么?”
“闲书,打发时间的。”他说着话,将书合了,放进了背后的枕头里,他半躺着,闭着眼:“我先睡了。”
“哦,我去洗澡。”辛月影站起来,取了空盆,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和里衣挑帘去了灶房。
她不经意的转头,却发现沈清起正挑着门帘凝视着她。
他的手维持在半挑的动作,似乎已经很久了。
他的嘴轻轻的张着,一双黑瞳,深深地凝视着她。
辛月影歪歪头,疑惑的望着沈清起:“你怎么不进来?”
他恍然回神。
辛月影:“那个谢阿生呢?”
“他说他丢了东西,回去找找。”沈清起移开了视线。
辛月影站起来,似乎想出去,沈清起挽了一把轮椅,垂着头与她错开了身,辛月影跑到了院子里的水缸前,对着水缸里的水照了照自己的倒影。
沈清起鬼使神差的挽着轮椅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出了院子。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裳,在璀璨的星光照耀下,她的身影显得窈窕而可爱,乌发之上斜斜簪着一枚桃花簪,碎发随意的迎风飘荡。
她对着水缸照着,忽而扬起一道轻快的笑意:“好看呀,这衣裳很显白!桃花簪也很好看呐!”
她似乎很满意,回过头,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了一双灼灼的目光。
沈清起就那么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她的身后是连绵起伏的青山,明月高悬,星河满天,可天地万物在她的背后皆化为虚影,他本能地,只想走到她的面前。
想到这里,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摁动着自己的膝盖。
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这把将他永远禁锢住的轮椅,眸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辛月影捕捉到了沈清起微妙的反常,她问:“你是不是膝盖疼了?”
他摇摇头。
辛月影歪歪头,流云的乌发松动了,她慌乱的抬手,将桃花簪接住在手里。
沈清起再次抬眼,安静的看着她。
辛月影走到他的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太会挽发髻,你会吗?”
沈清起摇摇头。
“你不会吗???”她指着沈清起头上的发髻:“那你自己是怎么挽的?”
沈清起抬眼看着辛月影,有些吃惊:“这是男人的发髻。”
辛月影手一挥,说了一声,都一样,蹲在了沈清起的面前。
“你帮我弄一下。”她说。
沈清起没有动手的意思。
辛月影昂头,对着他讨好的一笑:“受累,有劳,我谢谢你。”
“不行,这是男人的发髻。”他坚持着,不动如山。
辛月影:“你那个挽的挺好的,帮个忙呗?”
他还是不肯动。
辛月影:“那我一会儿等霍齐回来,让他教我。”
他动了。
沈清起无奈的看着辛月影,说了声,“真麻烦。”于是坐直了身:“你背过去。”
辛月影背过去了。
她并没有看到,在她背后的沈清起指骨分明的指尖顿了一顿,他像是在触碰一件精美的玉瓷,慎之又慎的挽起她的乌发。
在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青丝刹那,他的眼眸里涌上了宠溺。
他仔细的将她的发在头顶挽成了一个发髻。
接过了辛月影手里的桃花簪,横簪在发髻之中。
辛月影回头,摸了摸自己一丝不苟的发髻,回头问他:“好看吗?”
沈清起:“像道姑。”
“哈哈!”她笑颜如花的走到水边又去仔细照了照。
沈清起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跟着轻轻扬起。
不多时,霍齐从远方走回来了,他的手里拖着许多根竹子,拖回院子里,他满头是汗,累的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他移目一瞧辛月影,问她:“你怎么打了个道姑的发髻?这是准备修仙还是怎么的?”
辛月影回头瞪了他一眼。
霍齐擦了擦汗,道:“我下山去打竹,瞧见孟姑娘和一个男的正说话呢,那男的我没看清长相,是个背影,和咱屋里那男的有点像,是不是他啊?”
辛月影眼睛往上移,哦,好像是白兰儿,确实是孟如心的闺蜜。
而且此人心细如发,算是孟如心的狗头军师,好像故事的尾声时白兰儿还被封了个诰命夫人。
“那姑娘去我相公那边了?”辛月影问宋氏。
“没有,还在她屋子,那臭丫头叫白兰儿,爹娘死的早,独自靠着上山打柴换些零钱,有一次脚伤着了,是孟如心给她治的,她治完不要钱,那臭丫头就赖上了,往日总打些烂柴送过来,送完就待在她屋子里俩人嘀嘀咕咕。”宋氏回头瞪了一眼屋子。
辛月影歪歪头:“那您还得管她一餐饭?”
“哎哟!”宋氏一拍手掌,腕子上挂着的两条鱼也跟着荡荡:
“你可说到点子上了,她送那点子烂柴值钱吗?我再搭她一餐饭菜,临走孟如心还给她捎俩窝窝头走,里外里我吃亏。”
“可不么,到时候俩人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八成还要说您坏话。”辛月影笑着道:“好人都让孟如心做了,您永远落个里外不是人。”
宋氏一听这话,登时一怔,热切的望着辛月影:“老天开眼了!可算来了个明白人了!”
她激动起来,深吸口气,摇头道:
“若我们老孟家还是从前的时运也就罢了,她从前周济穷苦,见穷人就往外面撒钱,我从没说过她半字不是,可到底如今我们不如从前了。哪能这么过日子?
她爹什么都不管,整天坐在屋子里唉声叹气,我跟他算这账,他一张嘴就是骂我怎么如今越发的像个市井泼妇了,我这一肚子委屈,跟你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宋氏哽咽住了,摆摆手,大概是觉得自己失礼了,她抓起腰上的围裙,抹了把眼泪。
“别哭别哭。”辛月影立马献殷勤,小手扶着宋氏的肩膀,沉声道:“宋大娘,您别哭了,还是想想眼下吧,那白兰儿这么久还不出来,还不知道在里面跟孟如心嘀咕什么呢,孟如心倒算是没什么心机,就不知那白兰儿是不是也是个......”
辛月影话至此处戛然而止,给宋氏留了一个想象的空间。
这,从艺术角度讲,叫留白。
宋氏果然反应过来,眼睛骨碌碌一转,提着两条鱼,抱起辛月影送的东西扭头朝着院子里走,“咱们听听去。”
辛月影小步紧着倒腾,跟在宋氏身后。
宋氏率先将辛月影送来的东西放在墙下,左右瞧瞧,带着辛月影绕至屋后,这屋子后面的小窗敞着一道缝,宋氏的脑袋瓜在上,辛月影的脑袋瓜在下,俩人睁一目眇一目的望着屋子里瞅。
孟如心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大概是哭过了,两只眼睛红红的。
“太不像话了!”白兰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气得站起身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
孟如心抿抿唇,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我命薄,娘亲走得早,假使娘亲若在,必不会教我受这般委屈。”
她说话时因为缺失了一颗门牙,尚有些漏风。
白兰儿站起来,于房中踱步,沉声道:“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怎么?”孟如心移目看向白兰儿:“你觉得何处不妥?”
“宋氏平日里鲜少进你房,况且你将那男人藏在床底下,她怎么会知道的?”
孟如心:“我也是想不通这点。”
白兰儿:“她八成有人指使过。”她眼眸流转,移目看向孟如心:“我问你,你最近得罪了谁没有?”
辛月影冷眼看着孟如心,见她那双眸子流露出清澈而愚蠢的光芒,她仔细想了一阵,摇头:“没有吧,我素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怎么会得罪人了呢?”
哈哈?
与人为善?敢情昨儿个指着老娘鼻子说话是狗哇?
不,狗狗辣么可爱。
是圣母婊。
辛月影冷眼盯着孟如心。
孟如心眸光流转,忽而望向白兰儿:“难道是她么?”
“谁?”白兰儿问道。
孟如心:“是沈哥哥的妻子,说是妻子,可沈哥哥向来视她于无物,弃之如草履。那日我走之前,不过是稍稍提点了她两句话,但我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只是我好意提醒而已。”
呵呵,好意提醒。
辛月影气得咬牙。
她发现孟如心不仅仅圣母,她还绿茶。
好一杯圣母绿茶汤。
白兰儿沉声道:“你好意提醒,人家未必领你的情。”她顿了顿,眸光闪烁,轻声问:“上次和孟伯父吵起来的那女人是不是就是辛氏?”
“是她。”孟如心轻轻颔首。
“那定是她从中挑拨。”她冷声道:“宋氏那老恶妇是个草包,她没这个心术,一定是那个老恶妇和辛氏臭味相投,两个人这才串通一气的,老不死的恶妇,她迟早遭报应。”
辛月影不动声色的看着宋氏搭在外墙上的手,见她指尖都已泛了白。
无所谓,宋姨会出手。
孟如心:“可辛氏怎么知道我藏着那男人?”
“她或许根本不知道,只是提醒老恶妇让她留神着你的动静,又或者,你日日回家都点灯查探那个人的伤势,老恶妇与她抱怨时,惹得那女人从中怀疑,故而提醒了老恶妇几句?这都有可能。”白兰儿提起药箱,对孟如心道:“我先去会会那个姓辛的再说。”
“诶,你小心啊。”孟如心切切叮嘱。
宋氏带着辛月影走出来了,她脸色极为难看,目光环绕着后院儿,似乎在找什么趁手的家伙。
辛月影捡起墙下的一根浣衣棒,在手里垫垫,递给宋氏。
宋氏点头,朝着白兰儿远去的方向努努嘴,又指了指自己,对着屋子里努努嘴儿。
辛月影点头回家了。
宋氏目放奇光,直接冲进孟如心的屋子里,暴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当真是养了只白眼狼!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啊!母亲!别打我!别打我了!”
辛月影吹起了口哨,坐在驴车上赶车优哉游哉的走了。
去会会白兰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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