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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前文+后续

小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齐子贤恼恨地道:“误会什么?容枝枝,你当真是能装!一场贤妇的戏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团团转!”“你这样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当花旦做青衣算了?怕是娼馆的女人,都没有你这般狠毒下作!”容枝枝心内冷嘲,她三年来为齐家做的一切,莫说是外人感动,她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能这样付出。到头来,便只得了齐子贤这样的话。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师门的。她如今只庆幸与他们家已是仇敌,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齐子贤的话怄出血来。此番她盯着齐子贤,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说些污言秽语了,你就是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要顾及你自己的名声啊!”齐子贤恼火地道:“名声?我如今被你害到这步田地,你都没个说法...

主角:容枝枝齐子赋   更新:2025-01-0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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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枝枝齐子赋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子贤恼恨地道:“误会什么?容枝枝,你当真是能装!一场贤妇的戏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团团转!”“你这样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当花旦做青衣算了?怕是娼馆的女人,都没有你这般狠毒下作!”容枝枝心内冷嘲,她三年来为齐家做的一切,莫说是外人感动,她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能这样付出。到头来,便只得了齐子贤这样的话。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师门的。她如今只庆幸与他们家已是仇敌,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齐子贤的话怄出血来。此番她盯着齐子贤,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说些污言秽语了,你就是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要顾及你自己的名声啊!”齐子贤恼火地道:“名声?我如今被你害到这步田地,你都没个说法...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容枝枝齐子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齐子贤恼恨地道:“误会什么?

容枝枝,你当真是能装!

一场贤妇的戏你竟是演了三年,把我家哄得团团转!”

“你这样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当花旦做青衣算了?

怕是娼馆的女人,都没有你这般狠毒下作!”

容枝枝心内冷嘲,她三年来为齐家做的一切,莫说是外人感动,她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能这样付出。

到头来,便只得了齐子贤这样的话。

姜老先生本就不想教他了,就是自己不同意,也早晚是要逐他出师门的。

她如今只庆幸与他们家已是仇敌,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今日怕是要生生被齐子贤的话怄出血来。

此番她盯着齐子贤,故作失望地道:“小叔,你可莫要再说些污言秽语了,你就是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要顾及你自己的名声啊!”

齐子贤恼火地道:“名声?

我如今被你害到这步田地,你都没个说法,嘴上倒是知道顾及我的名声?

容枝枝,你当真是虚伪!”

覃氏这会儿也是青着脸,看着容枝枝道:“容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当真是你叫姜老先生将贤哥儿赶出学堂的?”

容枝枝忙是道:“婆母,没有的事,婆母,小叔,此事待赏花宴之后再说可好?”

齐子贤:“你做梦!

你是见着夫人们都在,怕坏了你的名誉,才想宴会结束后再说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齐子贤绝不会平白咽下这口气,全了你的脸面!”

覃氏黑着脸道:“我的贤哥儿从小就聪明伶俐,若不是容氏你从中作梗,怎会被赶出学堂?”

“照我说,怕是一开始,姜老先生本就看上了我儿,想要我儿做学生,你不过是想给你自己脸上增光,顺势应承了下来,再假作都是你的功劳,骗了我家。”

“如今便是与我家生出了一点龃龉,才挟恩相报,叫姜先生看在你当年恩情的份上,把我儿赶出来!”

容枝枝当真是有些佩服覃氏胡编乱造的本事。

这样的胡话,覃氏都能想得出来,也不想想在自己亲自去之前,齐家当年求见姜老先生,是人都没见到。

为了抬举她的宝贝儿子,覃氏也是什么离谱的罪责,都敢往自己的身上甩。

这事儿要是坐实了,外头必是会说自己虚伪又恶毒,而齐子贤则是可怜又有才学。

那些个夫人、贵女们,对视了一眼。

有的贵女忍不住低声道:“竟是如此吗?

难怪容氏的名声这样好了,原来都是演的?”

“沽名钓誉了这些年,倒是今日被人给戳穿了。”

“想想也是啊,姜先生要收学生,想来都是要看天资的,哪里会只看一介妇人脸面!”

说话的人当中,不乏因着嫉妒容枝枝多年的好名声,故意落井下石的。

齐子贤听了这样的话,更是得意洋洋,他也觉得母亲说得对,姜老先生定是早就看上了自己!

他仰着头道:“容氏,你的真面目,今日已是被看穿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还不立刻与我去书院,好好同姜先生说道一番,保证不再害我。”

容枝枝白着脸道:“绝无此事,我当真什么也没做!”

想来……朝夕她们已经快过来了吧?

果然。

就在这个时候,李嬷嬷拿着几封信件,急匆匆地过来,对着覃氏道:“夫人,当真是世子夫人在暗害四公子!”

“方才那朝夕鬼鬼祟祟地离开,回到了世子夫人的兰苑,便着急忙慌地把这几封信拿出来要烧掉!”

“亏得老奴眼明手快,忙是抢了过来,拿来给您,朝夕还一路追了过来,想抢回去呢!”

覃氏忙是问道:“信件里头写了什么?”

李嬷嬷:“朝夕一路闹着,要抢回去,老奴还来不及看呢。”

齐子赋一看那信封,便立刻道:“这是我们书院专用的信封,信是姜先生写给嫂嫂你的!

你今日急着派人去烧毁,到底是什么居心?”

覃氏不由分说地看向容枝枝,怒道:“好你个容氏!

没想到你当真是藏了暗手,若不是老身谨慎,叫李嬷嬷跟了你的人过去,我家还不知被你如何耍得团团转!”

容枝枝白着脸道:“婆母,就当是我错了,这信件还是赶紧烧了,此事莫要再提了,您可千万不能将信件拿给夫人们看!”

覃氏与容枝枝相处三年,何曾见过她脸色如此苍白的模样?

分明就是心虚!

再看看朝夕一脸心焦,都是差事办砸了的模样。

覃氏便更是认定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便是容枝枝害自己儿子的证据。

齐子贤也是觉得母亲的分析,有理有据,他愤怒地道:“什么叫就当你错了?

你本来就错了!

你还不让夫人们看,是想我家还为你遮掩恶行吗?”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听容枝枝说万万不能给她们看,这反而叫那些夫人们心里如猫抓一般好奇起来。

秦国公夫人道:“侯夫人,不知这信件,可否给老身看看?”

容枝枝:“婆母,万万不可!”

妒忌容枝枝的名声多年的秦国公府小女儿,此刻笑着道:“容氏你这样害怕,我还偏是要看了,想来里头当真是你的真面目吧!”

覃氏憎恶地看了一眼容枝枝,对众人道:“诸位夫人来得正好,这些信件你们就看看!”

“今日也算是扒下容枝枝伪善的面皮,叫京城所有人知晓,我家哪里是娶了一个贤妇,分明就是娶了一个讨债的恶鬼!”

说着,覃氏便命李嬷嬷将信件分发给夫人们。

容枝枝忙是要去阻拦:“婆母,你莫要害了小叔啊……”覃氏生气地站起来,还推了容枝枝一把:“什么害你小叔?

要害他的分明是你!

现在真面目要暴露了,便知道慌了?

害我儿的时候,你怎不慌?”

容枝枝假作没站稳,朝夕忙是扶住她:“世子夫人……”这推拉之间。

信件便落到了夫人们手中,看似难受的容枝枝,眼底掠过了一丝笑。

今日之局,成了!

但凡覃氏不这样自大,不这样相信她宝贝儿子的才学,不这样对自己充满恶意,这事儿都成不了。

好在容枝枝已经足够了解覃氏,事情才这样顺利。

覃氏得意洋洋地看向众夫人们,大言不惭道:“夫人们啊,你们都瞧瞧,这容氏是如何害我儿的,我家真是造孽啊,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我如此优秀的儿子,被害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还抹起了眼泪。

然而夫人们互相交换着看了信件之后,面色是越来越古怪。


容枝枝这样的举动,叫齐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曼华公主第一个脸色惨白地站起身,开口问道:“姐姐,莫不是因为我回来了,你实在是不喜欢我,所以才要走吗?”

朝夕见姑娘不打算在这儿留了,是一点都不忍她,区区一个亡国公主罢了,竟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连当朝太傅女儿的夫君都敢抢!

她开口便骂道:“你一个无媒苟合的娼妇,叫谁姐姐?

你配叫我们家姑娘姐姐吗?

你可闭上你那张嘴吧,莫要平白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玉曼华脸色一白,当即便后退两步。

捂着面容哭了起来,对齐子赋道:“赋郎,都怪我!

我实在是太喜欢你,才没顾上那些,姐姐如今看不上我也是应当的,我腹中的孩儿,或许与我一样,都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齐子赋听完之后,便看向容枝枝:“枝枝,你是怎么管束你的丫头的?

给曼华道歉!

你若是道歉了,你这般蛮横,提出要与我和离的蠢话,我只当你是容老太君去世,昏了头,不与你计较!”

容枝枝冷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朝夕哪一句话骂错了吗?

公主如今被人面刺过失,就知道哭哭啼啼,羞愧难当了?”

“当初做那些不知廉耻之事的时候,怎么就没半分犹疑呢?

哦,或许你假模假样的犹疑过了,却还是厚颜无耻地做了,现下又在装什么?”

玉曼华脸色一白,也是没想到容枝枝说话,竟是这般难听,她还以为大齐太傅的女儿,到底是会顾及脸面,与自己虚以委蛇一番。

哪知道上来就骂这样狠。

若是平常,容枝枝或许不至于这般说话,可祖母才刚去世,他们这些人踏着祖母的尸骨,快活成这般,叫容枝枝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齐子赋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指着容枝枝道:“枝枝,你是疯了不成?

曼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容枝枝:“是啊,她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弱女子罢了,辜负我的人是你齐家,我从未将她看在眼里。

若不是她自己多长了一张嘴,强要凑上来讲话,你当我稀罕理她?”

玉曼华眼泪汪汪:“赋郎……”齐子赋:“枝枝,我知道你是不满我们将曼华接回来,可是她有孕在身,总不能叫她在外头住着受苦吧?”

容枝枝把和离书,又往齐子赋的跟前递了一下:“字签了!

日后你齐家任何事,与我无关。

你不必特意与我解释这些,齐子赋,你愿意迎一万名孕妇回齐家住着,都是你的自由!”

齐子赋对上了容枝枝冰冷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枝枝,你说真的?

我不过就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罢了,你为何要如此?”

覃氏也是忍无可忍,猛地把筷子往桌案上一拍:“容枝枝,你当我信阳侯府是什么地方?

你竟敢这样目无尊长!”

“侯爷与我都在桌上坐着,你当着我们的面,都这样不给你夫君脸,还不知私下里是如何猖狂!”

信阳侯:“好了,枝枝,我知道你是祖母过世,心情不快,才说出一些冲动的话,和离了你能去哪儿?

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还是赶紧给你夫君和曼华公主道个歉,将你身边那个嘴上没个轻重的死丫鬟杖杀了,我便当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容枝枝冷笑,还想她道歉,杀掉朝夕?

齐家人怕当真是没睡醒。

她冷着脸拒绝:“不可能!

我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劳烦你们齐家费心,齐子赋,签字!”

覃氏起身怒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你还当真是铁了心闹是吧?

我们是怜惜你祖母去世,才给你致歉的机会,你却半点不知把握。”

“实则你祖母死了,是她自己命短,是她自己没福气,与我家有什么关系!

她教出你这样不敬长辈,不敬夫君的死丫头,她死也是应当的!”

齐语嫣也应和道:“就是啊!

嫂嫂,一个死老太婆罢了,死了就死了,难道死了的人还比活着的人重要吗?”

“你还穿着一身孝回来,这不是平白给家里添晦气,快去将衣服换了,莫要将那死人的阴气带来了,哎呀,想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覃氏:“就是!

语嫣都明白的道理,你却是不明白?

一大清早气冲冲地回来,活像是我们欠了你一般!”

“你自己的祖母命贱,关我们什么事?

说不定她上辈子才是个娼妇,所以这一生才如此享不得福!”

容枝枝听到这里,上前一步,将那桌上的桌布一扯。

往覃氏母女那边撂去。

这下,满桌的菜,桌上的粥,稀稀拉拉的汤,竟是全泼到了她们母女的身上,还有不少泼到了脸上。

若非是冬日,这顿饭也用了一会儿了,想来怕是得将她们二人烫出个好歹来。

覃氏惊叫出声:“容枝枝,你疯了!”

齐语嫣也是哭闹起来:“容枝枝,你有病是不是?

好好说着话,你掀什么桌子?”

容枝枝眸光冰凉:“两只只会狗叫的牲畜,也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

不会说话,我教你们闭嘴!”

玉曼华看得脸都白了。

她也是公主,见过的名门贵女不知凡几,但容枝枝这样路数的,在高门贵女中,她莫说是见了,甚至是听都没听过!

先前不是说,齐子赋家中的是一个贤妻吗?

她本以为一定很好相处,也很好对付,可是现下……玉曼华不确定了。

朝夕这会儿都有些心慌,她觉得姑娘是憋着一口气。

想来若不是老太太临终的话,掣肘着姑娘,叫姑娘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莫要与他们多纠缠,就凭他们这些话,姑娘上去与她一家拼命都是有可能的!

她忙是拉了姑娘一把:“姑娘,您冷静些!”

齐子赋见着母亲和妹妹,满身都是汤菜,也是火了:“拿笔来!”

仆人取来了笔墨。

他在一式两份的和离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接着将笔一丢。

黑着脸把和离书扔给了容枝枝:“我怜悯你这两日心情不好,没想到你却荒唐至此,你就跟个泼妇一般,哪里有半分比得上曼华?

你不是要和离书吗?

我就给你!

只望你不要后悔,哭着来求我才是!”

齐子赋也想明白了,容枝枝不过是与他闹一闹罢了,怎么会真的舍得走!

他就是要让容枝枝知道,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如此,她才知道着急,日后收敛一些!


朝夕咬牙,看了一眼那正厅:“姑娘,您且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是奉命回来,与主君说暂且不必去接姑娘的,却没想到主君的面还没见着,就在外头听了这些。

这会儿,一名宗亲的声音传了出来:“侄儿,我知道枝枝是你的女儿,你是疼她的,但是我们容家有了和离的妇人,其他的女儿们怎么办啊,你也要为我们想想啊!”

容枝枝恍然想起来,三年前,这些人也是这样逼祖母的。

那时候祖母想悔婚,父亲不同意,后来宗族来了好多人,拿容家其他姑娘的事来压祖母,说她若是悔婚了,有碍家族名誉。

叫外头觉得,容家的姑娘,只能共富贵,不能同苦。

气得祖母病情几欲发作,她为了祖母,也为了众人,才站出去与祖母说自己嫁,如今这些人,又来逼迫父亲了。

又是一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枝枝这丫头也是的,走到这一步了,就该一根白绫全了家族的名声啊!

这不是平白叫我们这些长辈为难吗?”

朝夕气得眼睛发红。

倒是容枝枝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必生气。”

连她的母亲王氏都叫她去死,容家这些所谓的长辈叫她去死,又有什么稀奇的?

朝夕替容枝枝委屈:“当初他们求您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时候他们明明说,若是您在齐家过得不好,他们都是您的后盾,若是您守寡了,他们也会帮扶您。”

可现在呢?

姑娘真的过得不好了,他们就开始恨姑娘不早点去死了。

容枝枝嗤笑了:“土鸡瓦犬之言,何必挂心?”

她从来没指望过宗族任何一个人帮得上自己,也没指望他们谁能念着她的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失望的。

只庆幸听到这些话的人不是祖母,不必为此事动怒。

又有人道:“贤侄,我知道弟妹临终的嘱托,实在是叫你为难,可弟妹人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要想想你活着的侄女们啊!”

容太傅被这句话激怒了:“够了!

枝枝是我的女儿,她的生死由不得你们做主。

我母亲的遗命,不容你们更改。

你们若是真的这样担心被我一家连累,我便迁出族谱,日后断了往来!”

容太傅这般一说,宗族那些人也愣了,都没想到容太傅这一次竟是如此强硬。

容枝枝心里却明白得很,父亲微末之时,宗族的人没有帮过父亲分毫,还多有欺凌,是祖母艰难将父亲拉扯大的。

父亲发迹之后,宗族之人沾着太傅的光,过得也是风风光光,先前父亲不曾放在心上,那是因为家族越盛,对父亲越有利。

可这些人将父亲最在意的祖母的遗命都不当回事,父亲自是不会给脸了。

也是多亏祖母,在临终的时候还记挂着自己,与父亲说了那些,不然容枝枝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舍了她。

宗族众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道:“侄儿你莫要冲动,我们也就是说说罢了,这事儿你再考虑考虑,实在不同意也没关系!”

“是啊,哪里就说到要迁出族谱这么严重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容字,我们今日也是莽撞了,你莫要生气!”

“是啊,是啊,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鱼贯而出。

走到门口瞧见了站在外头的容枝枝,一个一个的脸色,都变得尴尬无比。

一人还是没忍住,对容枝枝道:“枝枝啊,方才我们的话,想来你都听到了,为了你的妹妹们,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

容枝枝眸光冰冷:“二堂伯都不为你自己女儿想,枝枝有什么好僭越的?

只要如父亲所言,我们分家,便不会连累堂妹了不是吗?”

容二伯:“你……”他气得拂袖而去。

容枝枝抬眼都不曾,若他们当真为了自己家里的女儿,与父亲断绝关系,容枝枝还高看他们一眼。

可放不下太傅府对他们的帮助,又怕被太傅府连累,便想把自己的命也献祭出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走了之后。

容枝枝便进了正厅。

容太傅蹙眉,问道:“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容枝枝看了一眼房内的人。

容太傅明白对方的意思,便是一摆手,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也将房门紧闭:“有什么事,便说吧!”

容枝枝把今日得知的事,还有自己的打算,都与容太傅讲完了。

容太傅听完如遭雷击,气得浑身发颤:“覃氏这个贱妇,竟敢害我母亲!”

容枝枝语气冰寒:“不止如此,父亲,相关的人都死了,一个死在母亲手里,一个死在覃氏手中,我们没有证据将覃氏送官。”

容太傅勉强冷静了一些,沉眸盯着容枝枝:“所以你想假作并未和离,把齐家闹一个鸡飞狗跳,要覃氏为你祖母偿命?”

容枝枝:“父亲,女儿别无选择。”

容太傅:“就不能出府之后再……”话到这里,容太傅顿住了,他也知道不现实。

容枝枝也淡声道:“即便位高权重如父亲,现下没有实证,到了陛下跟前,都奈何不得覃氏,何况是女儿呢?”

“女儿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只有一颗头脑。

所以要报仇,女儿只有这一条路走,从内部瓦解齐家,叫他们祸起萧墙!”

父亲为人古板清正,再是怨恨,也不可能去陷害齐家。

容太傅皱眉:“可你若是斗不过他们一家呢?

你到底只是一个人,他们有一大家子!”

容枝枝断然道:“那女儿便走极端!

父亲莫要忘了,女儿学的虽然是医,可医者对毒,也十分了解!”

这下,容太傅已经明白了容枝枝的决心。

容枝枝冷静地道:“父亲若是担心我走投无路,真的行了极端连累容家,便与我断绝关系,保全容氏。”

“为祖母报仇这条路,我一往无悔,绝不回头。”

“我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因为我嫁入齐家,祖母才被我连累。

覃氏一日不死,齐家一日不败,我容枝枝……一日不得安枕!”

话说完,容枝枝对容太傅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决然而去。

看着女儿坚强而单薄的背影,容太傅明白无证据在手,自己明着再怎么打压齐家,也无法逼死覃氏那个贱妇。

那到底是侯府,世代沐皇恩。

女儿走的这条路,是目下唯一能最轻易,叫仇敌付出代价的路!

想着母亲临终交代的话,他到底软了心:“枝枝,若有事情要父亲帮忙,便传信回来。

那不止是你的祖母,也是为父的母亲!”

“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知道你的智慧,为父相信此事对你不难!

容家始终是你的家,事成之后,便回家来,父亲等你凯旋!”


人都清得差不多了。

乾王妃才迟疑着开了口:“枝枝啊,我是真心将你当作自家晚辈,才直言问你,绝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还望你万万不要动气。”

这说得容枝枝更是迷惑,到底是什么问题,严重到这个份上了?

她心里奇怪,面上还是乖顺:“王妃您尽管说就是了,您对我如何,我心里是有数的,断然不会误会您。”

今日齐语嫣的事情,王妃这样站在自己这边,如果容枝枝还担心对方对自己有坏心,那委实是容枝枝不知好歹了。

乾王妃放了心,道:“那我就问了!

先前你嫁过去,齐子赋身子就不好,没两天他就去了昭国,回来又闹这一出,所以你们,你们……”见乾王妃绕了几个弯子,还是支支吾吾没说出重点。

容枝枝道:“王妃,您就直说吧!”

乾王妃老脸一红,便是道:“你们,圆房了没有?”

容枝枝噎住了,委实是没想到,王妃会自己这个问题。

这般问题,要问大抵也是亲生母亲,或者是祖母问两句,外头的人问,多是会被解读成羞辱自己。

也难怪乾王妃担心自己误会,还支支吾吾半晌了。

见容枝枝没出声,乾王妃忙是道:“哎呦,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你不便说就罢了,莫要与我置气!”

容枝枝好笑地道:“王妃,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我还并未同夫君圆房。”

若是跟齐子赋那样的人圆房过了,容枝枝才会觉得难以启齿。

没与他有半点干系,问话的人又是乾王妃,她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乾王妃为何想知道这个?

乾王妃听完了之后,眼睛里都是喜色:“这太好了!

枝枝,你确定是要与他和离的吧?”

乾王妃是个明白人,她知道容太傅素来古板好面子,不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女做妾的。

容枝枝点点头:“自然了,只是祖母病了,怕她老人家受不住,想等她好些了,再徐徐与她说。”

乾王妃笑着道:“若是这样,后头你也不要与他圆房了!”

容枝枝颇为奇怪:“王妃,您这是……”乾王妃拍拍容枝枝的手,笑着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我的嫡长孙姬无蘅,想来你也是认识的。”

容枝枝:“……”她不敢随便接话,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个意思。

乾王妃自顾地道:“你当年救我的时候,他也在马车上,他对你啊,是一见钟情,可后来我遣人去打听,才知道你已经许了人家。”

“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这傻孩子,已经二十岁了,还是不肯定亲,一心一意爱慕着你。”

“这些事本也不该再对你讲,传出去了怕对你名声不好,叫人说闲话,可是齐家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哪里还配得上你这样的好姑娘?”

“你如今也正是冰清玉洁,说明老天也不想叫那齐家小儿糟蹋了你,与他和离后,同我的蘅儿在一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容枝枝听懵了,这京城爱慕她的男子,确实是不少,可她却从来不知道,姬无蘅对自己也有想法。

现下回忆一番,当初覃氏本是想叫齐语嫣嫁给姬无蘅,未来做王府主母的,可容枝枝过来一探问长公子的婚事,乾王妃便将话带过去了,看她的眼神还复杂得紧,最后乾王妃定了姬无蘅的亲弟弟。

因为也是一桩好亲事,信阳侯府便也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容枝枝注意到谢氏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她也不傻,便是道:“王妃,这些事情,我还没想过,怕是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她确实是没想过,与齐子赋闹了这一出,她对婚姻的信心都没了,以后也只想好好在祖母跟前尽孝,侍奉祖母的晚年,而且她现下还在齐家的族谱上,哪里好说这些。

乾王妃听她这么说,心里才更是满意。

容枝枝如今是齐子赋的夫人,自己可以为了孙子,厚着脸皮挖墙脚,但容枝枝却不能欢喜的立刻答应,若是如此,便只能说明容枝枝是个不安分的。

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容枝枝。

乾王妃道:“此事你也不要急着拒绝,我知道你这几日心里正是乱,待你和离了之后,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我的话。”

“蘅儿如今也在翰林院任职,将来还会袭爵,对你更是一往情深,若是你肯嫁给他,我保管他下半辈子什么都听你的。”

乾王妃实在是喜欢容枝枝,整个京城,再没有第二个姑娘叫她这样满意。

她都能预料到容枝枝若是嫁给蘅儿,只要蘅儿肯好好待她,哪怕蘅儿是个废物,容枝枝也能为蘅儿筹谋出一片天地,何况蘅儿也算是年轻有为。

容枝枝:“王妃莫要这样说,容枝枝不敢高攀。”

乾王妃还想说什么。

谢氏道:“婆母,这些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枝枝到底还是齐家妇,眼下说这些,到底是为难她了!”

乾王妃想想也是:“那行,还是待你和离之后再论,不然传出去了,对我们王府和你名声都不好,你只记着,我等着你做孙媳妇就是了!”

说到这里,王妃也是倦了。

见着她脸上的疲态,谢氏忙是叫来了张嬷嬷,伺候她去歇息:“婆母,我送枝枝出去就好!”

乾王妃点点头,被张嬷嬷扶着去了内院。

谢氏却没急着送容枝枝出去,也不许丫鬟婆子进来,只有谢氏最信任的杨嬷嬷在。

谢氏盯着容枝枝道:“容氏,婆母年纪大了,方才她说的那些话,你就忘了吧!”

容枝枝听得明白,谢氏这是看不上她,是以并不同意乾王妃的话。

一个孝字压死人,容枝枝伺候覃氏这个已经没有娘家做背景的婆母,都十分难熬,如谢氏这样当今太后的亲姐姐当婆母,若是不喜欢她,日子只会更难过。

她也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便是道:“世子妃放心,我先前对王妃说不敢高攀,并不是虚话!”

见容枝枝识相,谢氏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道:“我与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实则也是很喜欢你的品行,我是势利了一些,但如果是你的话,哪怕你只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我都是愿意叫蘅儿娶你的。”

“可你到底已经嫁过人了,这实在是太不好听了!

我这辈子最是好面子,我不想叫其他夫人太太们,在背后笑话我,说我的嫡长子娶了个二嫁妇!”

“我知道这些话有些伤人,但请你体谅我,我一生都是这样争强好胜,不想落了人短,你若是听了婆母的话,非要嫁给蘅儿,那我只能找太后下旨,叫你给蘅儿做妾!”

“可你是个懂事的,说你不想高攀,那就太好了,皆大欢喜。

也省了婆母为了你的事情,与我闹得不愉快!

容氏,此事,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嬷嬷听着这些话,却是心急如焚,她跟在世子妃谢氏身边,是最知道大公子有多喜欢容氏的。

世子妃将话与容氏说到这个份上,就不怕大公子娶不到容氏,便真的要绝后了吗?


沈砚书既然出了手,容枝枝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便也借着沈砚书的话,叫玉曼华自己老实些。

玉曼华果真吓得瑟缩了一下。

覃氏生气地道:“容枝枝,曼华的腹中……”容枝枝似乎没听到覃氏的话,淡淡看向齐语嫣:“小姑,我打算过段时间,以婆母的名义,办一场赏花宴,你看如何?

至于帖子,便叫我院子里的人去送。”

大齐律,父母去世,子女守孝三年。

而祖母祖父去世,孙辈守孝一年。

不论是否是出嫁的女儿,一律如此。

如今容老太君新丧,容枝枝自是不便以自己的名义,举办任何宴会的。

齐语嫣一听这话,眼前就亮了:“嫂嫂,当真吗?”

在大齐,举办诗会,是文人墨客相交。

而举办赏花宴,则多是贵族命妇,给自己的子侄相看婚事。

容枝枝这是要为自己的婚事筹谋了?

骂了一半的覃氏,骂不下去了,她哪里会不知道,上回谢氏那样羞辱了她们母女,以自己如今的名声,是无法再帮女儿说得什么好亲事了。

可若是容枝枝就不一样了,对方不止名声好,还是容太傅的女儿,容枝枝贴身的人去送帖子,那些命妇都是会给面子的。

齐子贤也问道:“果真吗嫂嫂?”

容枝枝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扯了扯唇角:“自然了。”

只希望到了那一日,府上所有的人,还高兴得起来。

齐子贤笑着道:“你果真还是我的好嫂嫂,想来弟弟当日的话,嫂嫂是听进去了的!”

容枝枝心下冷笑,为他们一家奉献自己,便是好嫂嫂,但凡有半点不妥,便扬言要全天下读书人讨伐她,倒也不愧是齐家人,真是一脉相承。

只是她面上一点不显,温声问道:“贤哥儿这几日,没有去学堂吧?”

必是还不知道姜先生不要他了的事,否则不会还这般春风得意。

齐子贤:“容老太君过世,姜先生也要吊唁,且他老人家这几日偶感风寒,便索性给我们放了几日假,说来奇怪,这事儿都没遣人与我说,还是我去书院的路上,同窗告诉我的。”

容枝枝了然,原是如此。

她温声道:“小姑的婚事至关重要,我尽快准备。”

可是一定要与齐子贤复课的时间一致才好。

齐语嫣立刻欢喜地道:“好!”

她还过去试图挽着容枝枝的手,想当作先前那些吵架、泼菜的龃龉都不存在,然而容枝枝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虽然已想好收拾他们,与他们虚以委蛇,是必要手段,可想起齐语嫣今日说的那些话,容枝枝还是犯恶心,不想被她碰到。

需要一两天时日,压下这股恶心,才能演得下去。

容枝枝看向覃氏,问道:“婆母先前说什么?

玉姨娘腹中怎么了?”

覃氏面皮一抽,忙是道:“没什么!

玉姨娘不过是一个妾室,你教训她两句也是应当的。”

女儿的婚事就在眼前,覃氏哪里还会把玉曼华当回事?

先前以为儿子攀上一个公主,说不定能得陛下一些额外的赏赐,可没想到赏赐没有,还惹来这些是非,玉曼华如今更是做了妾,腹中的孩子也是庶出。

覃氏自是以自己的女儿为先了。

玉曼华:“……”明明先前覃氏看自己,就跟看宝贝疙瘩一般,可现下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怕是与一根杂草,都别无区别。

这容枝枝当真是可怕,看似温和不动声色,可如此精准便捏住齐家人的命脉,叫这府上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容枝枝:“婆母能这样想是最好了,我回去准备宴会的一应事宜了。”

覃氏兴高采烈:“你去吧!”

话说完,容枝枝便举步离开。

齐语嫣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母亲!

这太好了,我还真的担心我嫁不好了,没想到嫂嫂还能为我筹谋!”

覃氏:“都是因着我的贤哥儿读了书,过去劝动了她,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弟弟!”

齐子贤得了脸,自是更加高兴,只是心里又觉得有些怪,因为容枝枝当日明明对自己是不假辞色的,难道后头想通了不成?

也是了,自己的话那般有道理,容枝枝听从也是应当的。

齐语嫣忙是笑道:“谢过弟弟了!”

信阳侯送走了杨大伴,回来便见着他们欢天喜地,问明白了缘由,也是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了齐子赋一眼:“枝枝回头重新为这个家盘算,想来心里还是有你的,你日后莫要再作死了,晚上去好好陪陪枝枝!”

齐子赋:“是!”

他哪里不想与枝枝一起睡呢?

玉曼华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嘴上却一语不发。

……回到了兰苑,朝夕满面不解:“姑娘,您还打算帮齐语嫣筹谋婚事?”

容枝枝:“傻丫头,他们家与我有血海深仇,我还为他们筹谋,你当我是疯了不成?”

朝夕:“那您是想收拾齐语嫣了?”

容枝枝面色如冰:“是她,也不是她。

你可知道,房屋若是被抽掉一条柱子,起先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很快地,其他的柱子便撑不住了,大厦倾轧,便是眨眼之间。”

正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过这一次,她的首要目标,确实并非齐语嫣。

朝夕隐约懂了,姑娘这是打算先击断一根柱子,叫齐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忙是问道:“可要奴婢做什么?”

容枝枝淡声道:“晚些时候避开众人,将春生叫来。”

春生是齐子贤身边的书童,因为事关自己的小儿子,卖身契自是覃氏要了去,可人当初却是容枝枝一时怜悯,在路边捡回来的。

朝夕:“是!”

玉嬷嬷这会儿,端上来一碗补气血的汤,递给了容枝枝:“姑娘,您今日悲愤吐血,更要保重身子才是。”

见着对方这般关心自己,容枝枝热了眼,或许……她也不该过于悲观,她身边从来也不止自己一人,这条复仇的路上,还有朝夕,玉嬷嬷她们,都陪着自己。

她接了过来:“多谢玉嬷嬷。”

玉嬷嬷:“是老奴应当做的,姑娘不必总是与老奴一个奴才这般客气。

如今老太太不在了,老奴自也更是要对姑娘上心些才是。”

玉嬷嬷与容老太君的关系极好,说起旧主,她也是热了眼。

朝夕看她们的样子,便知道她们又是要想伤心事了,她心里其实也难过。

但忙是转移了话题:“姑娘,今日倒是多亏了沈相,他叫玉曼华做了妾,您在府上才能顺心许多!

倒不知沈相为何相助……”容枝枝没瞒着她:“他是四年多前,我们探亲路上救的那个男人。

也不知他是真心想帮我,还是有什么旁的盘算。”

倒也不是她过于被害妄想,只是父亲常常与沈相过不去,令人意外的是,沈相竟也没与父亲计较。

容枝枝也是知道,涉及朝廷上的事情,不怕自己想得太多,就怕自己想的太少。

朝夕大惊:“那个人是沈相?

姑娘,那若是他的话,决计是不会害您的!”

因为……当年相遇后,忽然下了漂泊大雨,众人都在破庙中躲雨,而咬伤了沈相的那条蛇,本是要咬靠在柱子上闭目小憩的姑娘的!

若不是沈相急着救姑娘,亲手去抓蛇被咬了胳膊……后头需要天蚕莲救命的人,就是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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