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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裴喜二字,薛洲愣神几秒。这两年他听过不少裴喜的事情,她是个工作能力很突出的女人。很能喝酒,很健谈。很多方面,裴喜和裴欢很相似。只可惜,她不是裴欢。“明晚过去交际交际。”“好的,薛总。”隔天一早,吃早餐时,陆川漫不经心地搅动杯中牛奶。男人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气息。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裴欢身上:“听说他最近落魄了,临城每个宴会他都不会放过。”“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裴欢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这两年离婚后,她少了很多烦心事,气色比前几年好了许多。如今小脸通红,唇红齿白。“不用,正常露面就好。”回来临城的第一天,她就料到会和薛洲再次见面。反正躲不过,干脆自然见面得了。若是今晚真见到薛洲,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签字离婚。要...

主角:裴欢薛洲   更新:2025-01-09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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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裴喜二字,薛洲愣神几秒。这两年他听过不少裴喜的事情,她是个工作能力很突出的女人。很能喝酒,很健谈。很多方面,裴喜和裴欢很相似。只可惜,她不是裴欢。“明晚过去交际交际。”“好的,薛总。”隔天一早,吃早餐时,陆川漫不经心地搅动杯中牛奶。男人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气息。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裴欢身上:“听说他最近落魄了,临城每个宴会他都不会放过。”“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裴欢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这两年离婚后,她少了很多烦心事,气色比前几年好了许多。如今小脸通红,唇红齿白。“不用,正常露面就好。”回来临城的第一天,她就料到会和薛洲再次见面。反正躲不过,干脆自然见面得了。若是今晚真见到薛洲,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签字离婚。要...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听到裴喜二字,薛洲愣神几秒。

这两年他听过不少裴喜的事情,她是个工作能力很突出的女人。

很能喝酒,很健谈。

很多方面,裴喜和裴欢很相似。

只可惜,她不是裴欢。

“明晚过去交际交际。”

“好的,薛总。”

隔天一早,吃早餐时,陆川漫不经心地搅动杯中牛奶。

男人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气息。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裴欢身上:“听说他最近落魄了,临城每个宴会他都不会放过。”

“要不今晚你先不露面?”

裴欢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她摇摇头。

这两年离婚后,她少了很多烦心事,气色比前几年好了许多。

如今小脸通红,唇红齿白。

“不用,正常露面就好。”

回来临城的第一天,她就料到会和薛洲再次见面。

反正躲不过,干脆自然见面得了。

若是今晚真见到薛洲,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签字离婚。

要是这次还谈不拢,她就准备起诉离婚了。

毕竟这两年她一直没有心情处理这件事,如今她状态彻底恢复过来,她和薛洲又分居两年,谈离婚是板上钉钉之事。

宴会如期举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薛洲拿着酒杯,挨个找人敬酒。

可和两年前不同的是,薛洲公司盈利逐年下滑,在场搭理他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议论最多的,还是今晚的主角裴喜。

在场的人大都在谈论裴喜年少有为。

作为女性,她生意场上不输男人。

酒量极好、眼光犀利、做生意头脑一流。

薛洲听着,只觉得众人口中的裴喜,和裴欢越来越像。

他早年能创业成功,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得益于裴欢的帮助。

门口很快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齐齐看过去。

陆川一席白色西装,宛若翩翩公子。

他右手牵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身着白色缎面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一张精致小脸。

她眼神坚毅,细看的话透着一股看淡一切的淡然。

薛洲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觉得周围瞬间静止。

他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面前的裴欢。

裴欢走到宴会中央,她面露微笑,和过往敬酒的人一一碰杯,举手投举间尽显游刃有余。

“老婆!”

周围瞬间安静。

裴欢蹙眉侧过头,薛洲几步上前,准备一把搂住她。

陆川先一步拦在裴欢面前,黑眸氤氲一股寒意:“薛先生,你没资格对她动手动脚。”

薛洲脸色一僵,他想发火,想到眼前的男人是陆家人,又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裴欢水眸微敛,不想破坏陆川为她精心准备的宴会,平静道:“陆川,我和他换个地方谈谈。”

陆川眉头一挑,勾了勾唇。

她没喊他哥?

院子里,裴欢和陆川站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女子穿了白色长裙,颜值又高,看着养眼。

薛洲铁青着脸,站在两人对面。

他看着眼前的裴欢,黑眸浮起浓浓的悔意。

眼前的女子乌发白肤、唇红齿白、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淡之气。

薛洲想了好久,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两句话:“老婆,当时不是说好一起出国的吗?”

“我们那么相爱,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陆川讥讽地勾了勾唇。

相爱?

亏他能说得出口。

裴欢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想离婚了。”

从他提出要带余雪儿出国的那一刻,她就想离婚了。

当时得知他劈腿余雪儿九年,恋爱脑的她还一直试图说服自己。

十二年的感情,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薛洲小心翼翼,恳求地看向裴欢。


刚想着怎么回复,手机突然震动。

话筒里,传来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男声。

“我回国了,在哪里?

我去找你。”

“我换城市了,现在不在临城。”

裴欢和陆川聊了半个小时,陆川说现在去裴欢家找她。

傍晚,裴欢回到父母家。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一愣。

男人三十岁,身着灰色慵懒西装,一双丹凤眼带着几分犀利。

可看向她时,男人眼神会不自觉地放柔。

多年未见陆川,等陆川像年少时揉她的头顶时,裴欢双眼泛红:“哥。”

其实,陆川不是她亲哥,但胜似她亲哥。

六岁时,陆川一家搬到她家隔壁。

她和陆川在外人眼里是青梅竹马。

两人年纪相仿,相差三岁,又上同一个小学,很快一起上下学。

八岁时,陆川父母去国外做生意,留下保姆照顾他。

可保姆仗着自己年长,故意虐待陆川。

有次保姆在陆川面前数落陆父陆母不靠谱,陆川忍无可忍,和保姆吵了一架。

知情后的裴母不忍心,将陆川接回自己家。

这一接就是六年,在陆川十七岁,陆父希望他出国跟他学做生意,同年陆川飞到国外。

隔年,裴欢升高一,认识了薛洲。

其实从一开始,裴父裴母就不支持这段感情。

裴家家境虽不算优越,却比薛家强很多很多。

当年,若不是裴欢一意孤行,裴父裴母是不会同意她嫁过去的。

在裴欢陪着薛洲创业吃苦的那段时间,裴家人、陆川都私下给裴欢打过钱。

当时薛洲心高气傲,死活不让裴欢花,裴欢才陪着他吃了很长时间的挂面。

自从裴欢结婚后,她和陆川的联系慢慢变少。

直到陆川近期得知裴欢婚变,他本来打算年底回国开发国内市场,知情后他提前回国。

时隔十三年,裴欢再次见到陆川。

她激动得有些想哭。

“以后什么打算?”

陆川看着眼前的裴欢,心疼得不行。

薛洲变心一事,他在国外打听得一清二楚。

裴欢吃烧烤的动作一顿:“想开一家民宿,等离婚。”

至于以后,她还没有想好。

不过,她近两年内不会再去临城。

毕竟这段感情里,她受伤居多。

陆川盯着低头的裴欢,薄唇微抿:“陆家准备在临城开分公司,这几年我的工作重心会在临城。”

“等我站稳脚跟,带你开家公司,好吗?”

裴欢猛地抬头,连连摇头:“我不行的……”几年前,薛洲之所以能创业成功。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时的创业环境好。

如今大环境不好,她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肯定不行的。

陆川摩挲着酒杯,缓缓道:“你先拿民宿练练手,现在去报个MBA。”

“一年后,陆家在临城站稳脚跟,我再带你。”

裴母看着纠结的女儿,劝道:“你哥说得对,你不缺能力,明年你先好好学习,后年再让你哥帮帮你,到时婚也离了,以后你的路好走很多。”

“好。”

裴欢没再纠结。

她迅速报名MBA,全身心都投入学习当中。

第二年,她开始创业,为了避免碰见薛洲,她把公司地址选在了父母家附近。

在陆川帮助下,裴欢的家具公司逐渐走上正轨。

又过了半年,裴欢生意越做越大,有开第二个厂的想法。

陆川给她挑中一块地皮。

这块地皮成交价适中,周围没有大家具厂,很适合裴欢。

只不过,这块地皮在临城。

裴欢得知此事,动了想回临城开第二个厂的念头。

她和陆川沟通后,当晚和父母道别,拿着行李再次来到临城。

一听说裴欢回来,纪燕激动地约她吃饭:“想死你了,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知道,这两年薛洲找我打听了你无数次消息。”

提起薛洲,裴欢有些恍惚。

这些年她寄过去无数个离婚协议书,也让律师私下找他签字。

薛洲怎么都不同意签名。

而她从创业那天起,对外自称裴喜。

‘曾经年少入围城,今朝得脱喜洋洋’的意思。

所以,哪怕年初薛洲听闻江城那边出了位生意天才,也没有想到裴喜就是裴欢。

纪燕忍不住吐槽:“我没告诉他你在哪儿,这种出轨渣男,我是不理他的。”

裴欢和纪燕聊了一下午,当晚回到陆川在临城的别墅。

傍晚,两人吃完晚饭,陆川端来一个蛋糕。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目光深邃,透着一股温润:“生日快乐,欢欢。”

“谢谢哥。”

裴欢红了眼眶,感动得有些想哭。

这两年,如果不是陆川回来开导她、支持她,她都不知道怎么过。

“既然回来,明天我举办宴会,对外宣布你的身份。”

“好。”

裴欢没拒绝。

陆家在国外名声响亮,这两年在临城做得风生水起,有陆川撑腰,她路子好走很多。

另一旁,薛洲办公室。

余雪儿再次来办公室门口发疯,薛洲让保安直接赶走她。

被赶走前,余雪儿讥讽大喊:“装深情?

你以为裴欢现在想理你?

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复合的!”

“她也是个垃圾货!

活该她流产!”

薛洲脸色铁青。

他没说话,只是关上办公室门。

薛洲重新坐下,一个人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生日蛋糕,上面写着‘欢欢生日快乐’。

他摩挲着一个月前精挑细选的手链,黑眸黯淡。

余雪儿那次流产彻底让他醒悟过来,裴欢才是他的良缘。

这两年他一直在找裴欢,可像是受到什么阻碍似的,一直没有消息。

他本以为,他会慢慢适应裴欢的离开。

可没想到裴欢离开后,他的生活和工作一度陷入混乱中。

当时他才后知后觉,裴欢陪了他十二年,他早已在很多事情上重度依赖她,离不开她。

这种习惯,不是余雪儿或是其他女人能轻易代替的。

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爱她。

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陆家明晚举办宴会,听说要对外宣布他妹妹裴喜准备在临城开家具厂一事,陆川想借此让大家认识裴喜。”

“薛总,你明晚去吗?”


“我不说。”

裴欢摇头。

还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

余雪儿眯起眼,阴恻恻道:“行,你不说,那我就毁了你。”

“我毁了你这张脸,你就再也勾搭不了别的男人了,我现在就替天行道!”

余雪儿彻底疯魔。

她拿起刀,向裴欢脸上割去。

裴欢正好解开绳子,她迅速躲闪开。

余雪儿意识到不对劲儿,她伸手去抓裴欢。

裴欢抬腿就跑,可她浑身是血,没跑几步就要被余雪儿抓住。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人影冲了出来。

陆川挡在裴欢面前,他一脚踹向余雪儿,迅速将裴欢护在怀里。

“欢欢,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紧张、担心、懊悔和自责。

裴欢看着眼前的陆川,水眸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哭了起来。

“疼,陆川,真的好疼。”

陆川阴狠地眯起眼,看着刚从地上挣扎爬起的余雪儿,又两脚将余雪儿踹到地上。

这么做他还不解气,看向身后的范秘书:“我不打女人,你打,给我往死里打!”

“好的,陆总。”

范秘点点头,他扭了扭脖子,蹲在余雪儿面前。

余雪儿看着眼前浑身肌肉凸起的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范秘书握起拳头,短短两分钟的时间,打了几十拳。

他出手迅速,拳拳直击关键部位。

余雪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嫉妒地看着裴欢,不甘道:“凭什么?

薛洲破产了,你又榜上了比薛洲更好的男人?

凭什么!”

她想不明白啊!

她到底哪里比裴欢差了?

裴欢缩在陆川怀里,陆川想赶紧送她去医院,裴欢摁住他的手:“我和她说两句。”

陆川抿唇,他知道裴欢对自己的伤情有数。

裴欢冷眼看着余雪儿:“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永远想坐享其成,想靠男人上位。”

“你能跟着薛洲九年,是打从心里认为总有一天你能上位。

你现在之所以那么崩溃,不过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所以,你今天就算冒着风险也要毁了我,你其实是想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声誉,你也在赌我怕死。”

只要她稍微怕死,余雪儿今天的计划就成功了。

她这次疯了般捅她,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罢了。

说到底,余雪儿是个既要又要还要,统统都要的女人。

两个字,贪婪。

余雪儿躺在地上,楼下警笛声响起。

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为裴欢,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在监狱度过。

陆川急忙将裴欢抱下楼,他们前脚刚走,薛洲后脚赶到。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黑眸闪过一抹不甘。

他又晚了一步。

若是他早一步来,裴欢会原谅他的吧?

医院。

护士给裴欢包扎好伤口,陆川在一旁询问:“她的脸会留疤痕吗?”

小护士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双颊一红,低下头小小声道:“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涂些祛疤膏,或者去做美容,疤痕慢慢就会消失的。”

陆川浓眉紧蹙。

他怎么觉得,刚刚打得太轻了。

幸好裴欢身上的刀伤不深,唯独只怕脸上会留疤痕。

等处理好伤口,陆川取好药,开车带裴欢回家。

黑色轿车刚准备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站在别墅区大门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陆川眯了眯眸,看向副驾驶的裴欢:“你要下车吗?”

裴欢摇头:“不下。”

可没想到,陆川没直接开进去,他看着裴欢:“下去和他说清楚,和他断干净吧,欢欢。”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裴欢敛了敛眸,思索片刻,道:“好。”

裴欢刚下车,薛洲立刻拿着行李箱上前。

而陆川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裴欢。

薛洲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心疼得不行:“欢欢,下午的时候我得知你被余雪儿绑架,我赶过去了。”

“可是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裴欢抿了抿唇,讥讽一笑:“每一次你都晚到,其实我们真的不适合。”

陆川来得那么快,是因为她出去扔垃圾。

过了几分钟陆川没见到人她意识到不对劲后,陆川立刻调了监控,一路追到天台。

在不在意,其实区别真的挺大的。

薛洲脸色一白,他打开行李箱,拿出厚厚一叠照片。

“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两个月,我回到高中见了我们的高中老师,又去了一趟大学,见了我们的辅导员。”

“欢欢,他们都以为我们结婚生子了,老师们都希望我带你回学校看看他们。”

“你看,我还去了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去的游乐场。

那时你才十九岁。

我也去了我们第一次旅游的城市,现在那里已经下雪了。”

顿了顿,薛洲哽咽道:“我一个人重新走了一遍我们走过的路,这一趟旅行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带你去看雪?

我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走好不好?”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

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很开心。”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

如今,愿望终于成真。

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

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

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开始播放裴欢和陆川的婚纱照,裴欢和陆川挨个敬酒。

宾客们吃得正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裴欢和陆川。

“怎么回事?”

陆川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想到什么,他拿起电话报警:“我怀疑有人投毒!”

裴欢紧张地看向陆川:“有没有可能是薛洲?”

陆川让酒店经理调出今天的监控,查看薛洲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五个人都看着监控,很快找出薛洲从地下车库上来,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将准备做飞机的薛洲抓了回来。

铁证在前,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薛洲可能要坐穿牢底。

薛洲腿都发软,他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将毒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将毒投在主座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啊,只是强泻药。”

他没那么傻,他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他只害裴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做半年牢。

这笔买卖他能做。

裴母气得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薛洲!

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裴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裴父脸色阴沉:“当初就不该同意欢欢嫁给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薛洲冷冷一笑,他也不装了,大声骂道:“是是是!

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川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顿了顿,他指向身穿婚纱的裴欢:“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肯不给我?

你不就是知道了陆川喜欢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话落,裴欢一巴掌扇到薛洲脸上:“我嫌贫爱富?

当时是谁陪你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薛洲,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他提出带余雪儿出国定居,她忍了。

第二次,她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川摇摇头,俊脸阴沉:“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薛洲最终还是进监狱了。

不过,最终只判他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川得知薛洲一直想借婚礼报复裴欢。

他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薛洲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薛洲还真来了。

他很聪明,带了强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裴欢和纪燕喝下午茶。

得知薛洲只蹲了一个月,纪燕深感可惜:“可惜了,应该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

裴欢喝了一口茶,她淡淡一笑:“我也这么觉得的,可我老公不这么认为。”

“老公?”

纪燕啧了一声,表情夸张:“瞧瞧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顿婚姻,薛洲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川是滋养你的。”

“不过,陆川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薛洲啊。”

裴欢勾了勾唇:“我们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薛洲蹲多久监狱。”

“陆川已经和薛父薛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他蹲完监狱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陆川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薛洲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纪燕皱眉,不解道:“他爸妈居然同意?

不能吧?”

裴欢笑了笑,暗暗摇头:“薛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她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薛洲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陆川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薛洲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纪燕瞬间了然。

薛父薛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薛洲出狱。

当天,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陆川出手阔错,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陆父陆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纪燕坐在台下,看着裴欢幸福地和陆川喝交杯酒,她双眸泛红。

等到裴欢轮桌敬酒时,纪燕哭得泣不成声:“呜呜,欢欢,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你要是怀孕了,还是要来找我看胎儿,不允许找别人看啊。”

裴欢噗嗤一笑:“好好好,到时找你帮我看胎儿。”

傍晚,陆川牵着裴欢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川亲了亲裴欢的唇。

“欢欢,你嫁给我,我许你一世顺遂。”

未来,他不会再让她留一滴眼泪。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

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

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

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

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

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裴欢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裴欢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裴欢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裴欢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洲回忆那天裴欢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裴欢打电话:“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余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裴欢沉默几秒,冷冷一笑:“有必要吗?

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洲,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余雪儿身上。”

几句话,薛洲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余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余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余雪儿给裴欢打了个电话:“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裴欢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余雪儿进监狱没多久,薛洲公司出现了经济危机。

由于他近期决策失误,加上近两年公司盈利亏损,导致这个月发不出员工工资。

得知这个消息时,薛洲一整晚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他眼前浮现当年裴欢陪他创业时的一幕幕。

五年前,他不懂怎么谈客户,裴欢上网查资料,耐心地教他。

那三年连续创业失败,他不让裴欢用家里钱,裴欢嘴上答应,暗地里却偷偷给他买营养品。

懊悔的情绪如同海浪般朝薛洲袭来,薛洲双手抱头,突然崩溃大哭。

他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一连两个月,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这天,纪燕约裴欢喝下午茶。

她不知道浏览了什么网页,突然惊呼道:“天啊,薛洲消失了。”

裴欢搅拌奶茶的动作一顿,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难怪一直不见踪影,她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纪燕继续浏览网页,她啧了一声,暗暗摇头:“薛洲连续消失两个月了,他公司运营出现问题,底下的员工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网上申讨他,逼他赶紧出现,否则就人肉他。”

裴欢眨了眨眼,水眸浮起一抹嫌弃。

傍晚,裴欢回到家,得知一个惊天消息。

余雪儿被保释了。

陆川告知裴欢时,俊脸凝重:“听说是她弟弟花钱保释的,这几天你先别去公司和厂里,先在家里。”

裴欢敛了敛眸。

陆川意思她懂,怕报复她。

“好。”

裴欢没放在心上。

她刚想上楼,陆川扯了扯她的衣服,黑眸深邃:“欢欢,我很认真的,你听话。”

裴欢回头,男人一双温润的眼满是担忧。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似是非要她同意。

裴欢心尖一颤,她放缓语气,粉唇微启:“哥,我知道。”

听到哥,陆川浓眉蹙了蹙。

裴欢勾了勾唇。

她不傻,她早就看出陆川的心思但是有些事,得让他来捅破那层纸。

一连着几天,裴欢都没出门,傍晚,裴欢出去扔垃圾,她没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蹲在垃圾桶后。

她扔完垃圾转过身,男人拿起喷雾,朝她身后喷了喷。

裴欢身子一软,瞬间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裴欢发现自己被绑在天台上。

这里风很大,吹得她浑身发冷。

余雪儿坐在她面前,勾着腿,阴恻恻地盯着她看。

自从她进监狱后,看着比以前瘦了不少,眼神比之前沧桑许多。

在她身后,有个和她长得七成相似的男子。

男子身穿格子衬衫,看着年龄比她小许多。

应该是她弟弟。

“醒了?”

余雪儿见裴欢终于醒来,她鼓了鼓掌。

在裴欢错愕的眼神中,她拿起弟弟手上的小刀,走到裴欢面前。

下一秒,她捏起裴欢的下巴,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裴欢,我有没有说过,只要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裴欢疼得微微蹙眉,右脸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在她裤子上。

她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的高楼。

这里应该是在郊区。

“你现在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责任。”

“呵。”

余雪儿冷笑一声,拿着刀刃贴近裴欢的脖颈:“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说着,余雪儿打了一个响指。

余豪拿起一个直播支架,架起手机,对着裴欢和余雪儿拍摄。

裴欢蹙眉:“你想要做什么?”


“不能。”

裴欢斩钉截铁道。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

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她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她陪他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她,不要对男人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她偏不信,她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他的真心。

谁曾想,他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他出轨,还要可恨!

薛洲脸色瞬间惨白,可裴欢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裴欢说完,不管脸色铁青的薛洲,转身走会宴会厅。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川精心为她铺路准备的宴会,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薛洲还想跟上去,陆川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薛洲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裴欢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裴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丈夫的男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裴欢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她的最爱。

可她没吃,淡淡道:“留着,明天他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隔天一早,果然如裴欢所料,薛洲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粉色桔梗。

秘书愁眉苦脸:“裴总,怎么处理?”

“扔掉。”

粉色桔梗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薛洲对她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好的同时,他也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于是,在薛洲第三次送汤送花时,裴欢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裴欢又遇见了薛洲。

薛洲眼巴巴地看着裴欢,哀求道:“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裴欢摇头,讥讽一笑。

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好,才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只要他一认错,她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

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薛洲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裴欢,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他眼尾泛红,哽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欢欢……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

我这些年和余雪儿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女人,我只是对其他女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她。

她根本不想回忆起她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裴欢拧了拧眉,小脸冷漠许多:“薛洲,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女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女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裴欢说完,薛洲脸色冷了一截。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裴欢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不会再为他傻傻付出了。

裴欢说完便驾车离开。

她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父母站在陆川那栋别墅前。


裴欢摇摇头:“我们还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有余雪儿,你会包养另一个女人。”

“薛洲,你真的不懂爱。”

薛洲看着裴欢手上的大钻石,浑身一颤,他哑着嗓音道:“到时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吧?”

裴欢摇头,冷声拒绝:“不要,我不想再见到你。”

陆川走上前,牵起裴欢的手:“麻烦薛总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未婚妻,否则,陆某也不是心善之人。”

言外之意。

若是薛洲再来打扰裴欢,他不会放过他。

薛洲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陆川搂着裴欢离开。

他坐在民政局,嘴里喃喃道:“没了,什么都没了。”

“钱、房子、公司、老婆,什么都没了。”

隔天,陆川跟着裴欢回到裴家。

他提前买好礼品。

不过,他买的礼一个后备箱都装不下,又喊了一辆车装礼品。

裴欢摁响门铃,裴母打开门时,看到陆川和裴欢手牵手。

她微微一愣,嘴角高高扬起。

“欢欢,小川,回来了啊。”

说着,裴母用手拉了拉裴父的胳膊,示意他看。

裴父顺势看过去,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陆川进来后,把礼也带了进来。

他开门见山,道:“阿姨,叔叔,我想娶欢欢。”

“彩礼这边会给五百万,我名下所有的车子和房子,都改成裴欢一人的名字。”

“如果觉得还不够,我可以再加。”

裴母和裴父对视一眼,两人老人脸上的笑意不停。

“够了够了,只要欢欢喜欢你,我们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

这小子看欢欢的眼神,拉了丝一般。

裴母哪里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陆川这么快上门提亲。

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想今天和欢欢去领证。”

裴母点点头:“好,你是好孩子,你们商量好就行。”

征询到两位老人的同意,陆川下午和裴欢领了证。

陆川看着结婚证,终于安心下来:“欢欢,我们一个月后办婚礼,好不好?”

“你不是想去国外看雪,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国外度蜜月。”

裴欢眨了眨眼,她有些担心:“薛洲到时会不会过来闹婚礼?”

毕竟,他可能真能做出这件事。

陆川眯眸:“我心里有数,婚礼交给我就好。”

和裴欢预想的一样,这些天,她手机总是收到陌生信息。

这些陌生号码,发的都是同一个内容:“欢欢,我想去参加你的婚礼。”

裴欢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设置了短信免打扰。

而余雪儿再次入狱,她因犯绑架罪,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她弟弟余豪也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

半个月后,裴欢拍完婚纱照,托人找关系去监狱‘探望’余雪儿。

她贴心地准备了喜糖。

余雪儿见到裴欢,水眸浮起一抹狠意。

裴欢抬起手,给她看了眼钻戒:“余雪儿,我过着你想过的人生。”

余雪儿死死盯着她,阴毒道:“那又如何?

你二婚,也会像一婚一样被劈腿,最终不欢而散。”

说着,她嗤笑一声:“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甘心只拥有一个女人?”

陆川站在裴欢身后,他皱了皱眉:“我不会让欢欢不幸福,这辈子能娶到她,我的人生圆满了。”

“余雪儿,你遇到的男人都太低级,只沉迷肉体之欢,等你懂得什么是精神伴侣,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轻笑出声:“不过,你这辈子可能都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伴侣。”

裴欢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平时话很少的。

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才说了那么多话。

余雪儿双眼猩红,还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而裴欢手里的喜糖,更是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出租房。

薛洲宣布破产后,拿着仅剩的两万块租了一个小房子。

一开始,他打算东山再起。

可他在临城的名声基本臭了,没有人想帮他。

后来,薛洲不知从哪里得知裴欢要和陆川举办婚礼。

他开始四处打听裴欢和陆川在哪里结婚,准备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

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

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

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

裴欢终于心死。

她随意吃了几口饭,余光再次瞥向阳台。

薛洲还在打电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

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写下一个“七”。

隔天一早,裴欢起得很早。

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

“裴小姐,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这是最好的结局。”

“若他不愿意,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

“不过,你确定要离婚吗?”

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

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李律有些意外。

在旁人眼里,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

裴欢垂了垂睫毛,水眸浮起一抹哀伤:“他外面有人了。”

对方沉默几秒,说了句抱歉,裴欢继续道:“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我签好邮寄到国外。”

“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

刚挂断电话,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

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脸色不佳:“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书?”

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

她攥着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和朋友打电话,她这几天想离婚。”

薛洲没多想。

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

“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两栋,大的我们住,小的这栋给雪儿住。”

“两栋别墅的房产证,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

你别想阻拦我,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总要表示表示。”

裴欢心间一颤。

也就是说,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

“你说她什么都不图,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你创业的那些年,我没少帮你做事,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沉声道:“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

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不是她主动要的。”

裴欢心凉透顶,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看过去,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

女生皮肤白白嫩嫩,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

看得出来,她状态很好。

一个月前,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

薛洲事业有成后,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

每一次,薛洲都会说。

“收下,这是我欠你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

“可惜了,她出现得比你早,她运气比你好。”

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女生眼里满是傲气。

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我来示威了。

裴欢蹙眉看向薛洲,脸色很差:“她怎么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

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同意她去国外,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

顿了顿,他不满地看着裴欢,指责道:“人家主动对你示好,你别不领情。

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什么。”

裴欢看着白板上的‘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反感道:“你和余小姐说一下,我不吃香菜,让她做饭别放香菜。”

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

余雪儿进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她没有端出去,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欢欢,帮我端一下菜。”

裴欢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四菜一汤,都放了香菜。

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看着裴欢,水眸傲慢:“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肯定很心疼我,他见不得我劳累。”

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

这些天,薛洲总爱和她说:“雪儿为我付出很多,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

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她还会解释两句,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

“天天装柔弱扮可怜,累不累?”

余雪儿冷哼一声,她拿起炖好的汤,不屑地看着裴欢:“不累啊,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又被他嫌弃强。”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

裴欢目光清冷,她双手环胸:“在臭水沟呆久了,想上位了?”

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双手环胸。

她常年被薛洲偏爱,眼里自然充满自信、淡然。

“说实话,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

“我和薛洲认识九年,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

“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

“198111,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裴欢神情一滞。

相恋十二年,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

她名义上是正妻,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

“说完了?”

余雪儿见她蹙眉,勾唇得意一笑:“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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