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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病弱公子替嫁后全局

爆綤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多福推门进来行一礼。“王爷,许公公来了。”“让他在前厅候着。”“是。”宸王府是隆熹帝在世时赐给澹台肆的府邸。这座宅邸是由当时盛名京师的工匠一手打造。一步一景,都十分具有观赏性;澹台肆从后方掀开帷幕来到前厅时。刚好看见许进立盯着柱子上的浮雕。“许公公对这柱子感兴趣?”“奴才见过宸王殿下——”听见声音,许进立赶紧转身给澹台肆行礼。“起来吧,许公公特意来一趟,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吩咐?”“回禀王爷,东莱国今年刚进贡了些浮光锦,陛下想着您和王妃,特意让奴才送过来一些。”说着,许进立挥挥手,身后的一众小太监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除去浮光锦,还有其他的布匹珠宝。多福带着下人接过。澹台肆随意扫一眼皇帝让人送来的东西。“臣谢皇上赏赐。”屋内站了不少从宫...

主角:澹台肆容浔   更新:2025-01-09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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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澹台肆容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成病弱公子替嫁后全局》,由网络作家“爆綤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多福推门进来行一礼。“王爷,许公公来了。”“让他在前厅候着。”“是。”宸王府是隆熹帝在世时赐给澹台肆的府邸。这座宅邸是由当时盛名京师的工匠一手打造。一步一景,都十分具有观赏性;澹台肆从后方掀开帷幕来到前厅时。刚好看见许进立盯着柱子上的浮雕。“许公公对这柱子感兴趣?”“奴才见过宸王殿下——”听见声音,许进立赶紧转身给澹台肆行礼。“起来吧,许公公特意来一趟,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吩咐?”“回禀王爷,东莱国今年刚进贡了些浮光锦,陛下想着您和王妃,特意让奴才送过来一些。”说着,许进立挥挥手,身后的一众小太监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除去浮光锦,还有其他的布匹珠宝。多福带着下人接过。澹台肆随意扫一眼皇帝让人送来的东西。“臣谢皇上赏赐。”屋内站了不少从宫...

《穿越成病弱公子替嫁后全局》精彩片段


多福推门进来行一礼。

“王爷,许公公来了。”

“让他在前厅候着。”

“是。”

宸王府是隆熹帝在世时赐给澹台肆的府邸。

这座宅邸是由当时盛名京师的工匠一手打造。

一步一景,都十分具有观赏性;

澹台肆从后方掀开帷幕来到前厅时。

刚好看见许进立盯着柱子上的浮雕。

“许公公对这柱子感兴趣?”

“奴才见过宸王殿下——”

听见声音,许进立赶紧转身给澹台肆行礼。

“起来吧,许公公特意来一趟,可是皇上那儿有什么吩咐?”

“回禀王爷,东莱国今年刚进贡了些浮光锦,陛下想着您和王妃,

特意让奴才送过来一些。”

说着,许进立挥挥手,身后的一众小太监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除去浮光锦,还有其他的布匹珠宝。

多福带着下人接过。

澹台肆随意扫一眼皇帝让人送来的东西。

“臣谢皇上赏赐。”

屋内站了不少从宫里来的太监,见澹台肆居然不起身谢恩;

个个十分的惊奇。

传言宸王居功自傲,藐视皇权。

看来这些说法倒是有几分可信。

许进立面色如常,那张常年带着几分变态的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笑。

他朝澹台肆弯腰行一礼。

“恕奴才多嘴,王爷,怎的没见到王妃?”

一般的下人在澹台肆面前哪里敢问这种话。

澹台肆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挥手让下人上茶。

却没有给许进立一行人的意思。

他慢悠悠喝完一口茶才道:“王妃这个时候在午休,

怎么,难道许公公还想要让本王的王妃出来见你一面不成?”

“王爷说笑了,奴才惶恐——”

许进立连忙跪下。

“实在是太皇太后有东西给王妃,奴才这才多嘴问一句,王爷恕罪——”

说完,他磕头点地不起。

澹台肆望着地下跪着的人;

缓缓道:“既是母后给的,那给本王也一样。”

“是。”

许进立赶紧起身将身后的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给多福。

“王爷,太皇太后还说,让您和王妃有时间去宫里聚一聚。”

“你去告诉母后,就说本王知道了。”

说完,澹台肆古怪的笑笑。

“公公当真是尽职尽责,身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居然还时常和母后走动。”

皇宫里,最忌讳背主求荣这样的行为,澹台肆这样话里有话的说法,换做一般人。

不说被吓到,但多多少少会心虚。

但许进立依旧端着笑,神色很是平常;

“王爷说笑了,做下人的不过都是为主子做事,奴才现下还要回宫复命,便告退了。”

澹台肆眯眯眼睛:“公公走好。”

门外,天色渐渐暗下去。

冬日里,天总是要暗的早一些。

多福检查过宫里送来的东西,

确定没问题后才送去库房登记造册。

望着澹台肆手里的木匣子,

多福上前问道:“王爷,太皇太后给王妃的东西,可否要一并登记?”

“不用,本王等会儿亲自拿过去给王妃。”

他仔细打量着手里的木匣子,他昨天才和容浔去栖凤阁请过安。

现在就迫不及待叫人来让他们进宫了?

澹台肆冷冷一笑,伸手将木匣子上的小锁打开。

一排排青色小瓷瓶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他随手拿出来一瓶,打开一看;

居然是上好的油膏。

这种油膏澹台肆最是熟悉,宫里有不少男宠。

每每侍寝时,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这种油膏。

太皇太后送来的居然是这东西。

啪————!

澹台肆猛地合上手里的木匣子。

“多福,王妃此刻在干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身体好多了,现下在用晚膳。”

都能吃东西了,那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澹台肆拿着木匣子,起身往后走去;

“既如此,本王去瞧瞧王妃,也正好把这东西亲自送给他。”

南院,容浔清醒后就觉得饥肠辘辘。

现在正吃着第二碗饭,

远远的,就听到外间下人给澹台肆行礼问安的声音。

文喜和容浔对视一眼。

手忙脚乱的起来收拾。

文喜卷起袖子狠狠抹干净嘴上的油渍;

往后迈开一大步,毕恭毕敬的站在容浔身后。

容浔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来,

中规中矩的坐在食几旁边。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容浔不耐烦的咂咂嘴;

什么时间来不好,偏偏挑人吃晚饭的时候来。

这不是存心想让他吃不好饭吗。

望着屏风后出现一抹紫色的衣角,容浔起身行礼。

“王爷。”

“坐。”

澹台肆说着,自己先坐到软榻上。

他先是打量了一眼食几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容浔。

“王妃身体如何了?”

“额,谢谢王爷关心,臣好的差不多了。”

容浔坐到澹台肆的对面,他本来是还没吃饱的。

但见澹台肆坐在他对面,他也没什么吃东西的心情了。

也不好晾着人,容浔只好干巴巴的问一嘴。

“王爷吃了没?”

“王妃还关心本王吃没吃,看你这架势,怕是没打算和本王一起用膳吧。”

废话!小爷我当然只是客套一下!

容浔心里怒火中烧,面上却还要保持得体的笑容。

“王爷说的哪里话,臣这不是生病了吗,害怕王爷和臣一起吃饭,

被臣传染,要是王爷还没吃,臣就让文喜再去拿些过来。”

“不必了,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领了,饭就不吃了,本王过来是要给王妃一样东西。”

澹台肆说着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容浔。

“这是母后特意让人从宫里带出来给你的。”

“这......特地送给我的?”

容浔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要是他没记错。

他昨天和澹台肆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才送了一堆礼物给他们。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又送。

容浔挠挠脑袋,还怪不好意思的。

澹台肆捕捉到容浔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

挑挑眉:“不打开看看?”

“我现在打开。”

容浔说完就上手将木匣子打开,

入目的是几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小胖瓷瓶。

瓶身颜色清丽脱俗,光是看外表,容浔都觉得喜欢。

“这是什么?”

他说着拿起一瓶打开,里面是洁白无瑕的软膏。

容浔伸手弄出来一小块。

这软膏很快在他的手中化开了,温润却不十分的油腻。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难道就是古代的护肤品?

容浔之前身为公众人物,还是挺看重护肤的。

太皇太后这个礼物送的倒挺好。

他朝澹台肆一笑。

“多谢王爷,臣一定好好用。”

“你要用这个?”

澹台肆眉头一扬,眼神里突然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是啊——”

这既然是太皇太后特意送来的,他当然要好好使用。

“王爷,可是有问题?”

“...........”

“没有。”

澹台肆突然朝容浔笑道。

“那王妃一定要好、好、用,千万别辜负了母后的心意。”

“.......是。”

怎么笑的这么诡异。

容浔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总感觉澹台肆这笑容不怀好意啊;

“行了,你继续吃吧,本王有事,就不陪王妃了。”

“王爷慢走........”

等澹台肆离开后,容浔才将手里的木匣子打开给文喜看。

“文喜,你过来看看这东西你认不认识?”

文喜过来看半天,眉头依旧紧锁着。

“这....这东西奴才也不知道啊。”

容浔笑笑:“没事,拿去放着吧。”

他差点都忘了,文喜和他一块在庄子长大。

宫里的东西又能认识多少。

总归是太皇太后送的,肯定是好东西。

他用来擦擦身体什么的,应该不算糟蹋了吧。

文喜将木匣子收好,见没人进来。

主仆两人又没规没矩的面对面坐下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

容浔很少再见过澹台肆。

除去吃饭的时间,澹台肆没再踏进南院一步,就连晚上也没过来。

倒也刚好合容浔的心意,免得他还提心吊胆的。

但他终究是澹台肆的王妃,

新婚不久,丈夫就不歇在王妃的院子里。

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没几天,王府里私底下渐渐传出容浔不受宠的舆论来。

现在是最冷的时候,容浔隔着窗望着外面厚厚的雪层发呆。

等春天来了,他就盘算盘算他从陈氏手里拿过来的嫁妆。

这嫁妆里酒楼和庄子都有,还有一处布庄被划到了他的名下。

到时候看看是继续经营布庄还是改做什么别的生意。

日子还那么长,他总不能在宸王府蹉跎光阴。

“王妃,奴才将点心拿来了。”

文喜将食盒里几碟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出来放到桌上。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王妃你种的芥菜都被冻死了。”

“冻死就冻死吧,开春了我再种。”

容浔盘腿坐在小几旁边,正打算拿起点心。

抬头却看到文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这么丧,芥菜死了你很难过?”

“不是,我是.......”

文喜想到刚才在厨房听到的那些话,越发觉得恼怒了。

“王妃你都不知道,那些下人他们是怎么说你的?!”

“嗯,他们怎么说我?”

这桂花糕做的挺好,甜而不腻;

容浔一块下肚后又拿起一块,一边吃一边听文喜说。

“王妃你都不知道,府里那些下人他们居然说你不得王爷喜爱,

又不会生孩子还不会持家,说你空有一张皮囊......”

文喜越说越愤怒,他望向容浔时。

居然发现容浔吃点心吃的正欢。

“公子———”

文喜忍不住问道:“你都不生气的吗?”

“我生什么气,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这些话容浔不是没听到过,不过他向来心大。

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放在心里。

不过,他看文喜倒是被气的不轻。


看到些血腥的场面居然就吓晕过去了,这样一个胆小的人。

真的有胆量做其他的事吗?

“昌宁,你在这里看着王妃,要是他醒了就来告诉本王。”

“是王爷。”

澹台肆出去后,看到在边上站着的唐久。

明显是在等人。

“还有事?”

澹台肆边说便往另一个营帐走去。

唐久跟在澹台肆身后。

“王爷,属下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事关王妃。”

澹台肆开门的动作一顿,

低声道:“进来再回话。”

营帐内没有第三个人。

唐久压低声音对澹台肆道:“王爷,属下查到,王妃前十七年间是在京师的一座农庄里长大的,

直到前三个月才被永安侯府的人接回来。”

三个月前,正是圣旨赐婚下来的时候。

那时候,澹台肆还没有赶回京师。

澹台肆瞧着桌子,“继续。”

唐久:“属下让人去那个农庄秘密打听了一番,听说王妃三个月前自尽了三次。”

“自尽?”

澹台肆手指在桌上下意识划圈。

“可查到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尽?”

“额.....”

唐久挠挠脑袋:“听说是不想和王爷成亲。”

“呵,那么不情愿,都到了要去自尽的地步了。”

澹台肆笑了笑;

“不过,王妃的性子真有那么刚烈吗,为了不嫁给我敢去自尽,怎么看都没有这个胆量。”

秘密进京师的第一天他便遇到了容浔。

两人虽然交谈不多,但能看出来容浔本人可是和唐久查的有很大的区别。

后来嫁进王府就更明显了。

他的这个王妃,看起来有些贪财、蠢笨、还十分贪生怕死。

不过现在查清楚容浔的身份也不奇怪了,为了将容浔顺利嫁进王府。

对外的身份形象,永安侯的人都可以编纂出来。

澹台肆暂时不管这些问题,让他真正在意的是瑶州的庄家。

“让你查庄家和王妃的关系,可有眉目了?”

“王爷,属下细细查过了,王妃的娘亲虽然姓庄,但和瑶州庄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瑶州庄家根本就没有女儿,至于他们为何会千里迢迢给王妃送贺礼,属下也不知。”

“如此倒是有趣了。”

澹台肆笑笑:“这件事继续查。”

至于容浔那边,他亲自去试探试探。

两人刚谈完话,营帐外传来一个侍卫的声音;

“王爷,王妃醒了。”

“知道了。”

容浔刚醒,整个人还有些神志不清。

连坐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需要昌宁帮忙。

他不禁又一次在心里吐槽。

这个不中用的破身体。

“王妃,可以喝药了。”

昌宁将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端起来递给容浔。

容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有些抗拒:“又喝药,我都要喝吐了,能不能不喝了。”

昌宁还未说话。

澹台肆便突然进来。

“王妃什么时候还怕喝药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容浔身体一僵。

来之前要说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里。

澹台肆接过昌宁手上的药碗;

“来,本王亲自喂你。”

军营里的条件自然没有王府的好。

休息的床自然也没有王府里的大。

澹台肆一坐下来,容浔就感觉床上的空间小了很多。

又联想到刚才那名士兵背叛后的下场。

他突然感觉腰部连着屁股那一块儿火辣辣的疼。

太可怕了,背叛人的下场真的太可怕了。

澹台肆饶有兴趣的看着容浔脸上的神情由害怕变成了惊恐。

心情变的十分好。

他的王妃似乎很是心虚啊;

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呢?

“王妃,你想什么呢,喝药了。”


习武之人听力都很不错。

容浔和文喜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唐久看着宸王的脸色,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分明特意交代过店小二,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这两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谈话的声音还在继续————

文喜四下看了看,神色有些紧张。

“小公子,这话可不能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咱就有麻烦了。”

今日是宸王进京的日子,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容浔努努嘴,轻叹一口气:“我就随口一说......”

虽说那位王爷骁勇善战、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但容浔这人确实肤浅,要真的和一个歪鼻子斜眼的丑八怪过一辈子。

想想就觉得绝望。

再者,要是这位宸王真的像传说的那样动不动就杀人;

那他嫁过去岂不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被家暴。

还有同房.........

“!!”

容浔越想越觉得害怕,身上立即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一股悔意慢慢从内心深处冒出来。

之前他总觉得,能离开郊外的那个破农庄,活下来就行。

嫁给谁无所谓。

但容浔现在发现,他也没那么豁达,还是挺有所谓的.....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想要的,又永远不满足于现状。

望着下面拥挤的人流,容浔脱口而出道:“文喜,要不我逃婚吧,我不想嫁了。”

“什么?!”

文喜被容浔的话吓的一下子瞪大双眼;

压低声音道:“小公子,你小点儿声,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你就有麻烦了。”

他何尝不知道小公子不想嫁。

“小公子,现在侯府夫人看你看的紧,只差没拿一捆绳子绑住你,咱怎么逃婚啊?”

“看你吓的。”

容浔轻笑道:“我开玩笑的,就像你说的,侯府看我看的和犯人一样紧,我们怎么逃啊。”

何况这还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要是他真的有胆逃了,怕是还没出城就被抓回去打入大牢了。

文喜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心疼的望着容浔:“小公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再说了,我们都没见过宸王,怎知那传言一定是真的呢。”

文喜以为,一个放弃皇宫的荣华富贵、不在意高位权力,毅然去边境十年,只为守住景国江山的人一定坏不到哪里去。

“你说的有道理。”

容浔赞成的点点头:“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传闻宸王还暴怒无常呢,为避免我嫁过去被家暴,咱得留一手准备,万一........”

“在下认为,宸王殿下宽以待人、虚怀若谷,绝不是一个欺负弱小之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容浔背后响起。

打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容浔冷不丁被吓一跳。

猛地转过身,兀的看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立于他的身后。

两人皆戴面具,看不清容貌。

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容浔觉得一股寒气钻进他的身体里。

靠了,他刚才和文喜说的话,不会被这两个家伙听见了吧?!

这还了得!

容浔将文喜护在身后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唐久不满道:“这位公子可别胡听来几句谣言就信以为真,污蔑了宸王殿下。”

容浔眨眨眼,听声音,这人大概就是刚才打断他说话的人。

这大哥是宸王的粉丝吧,他就随便说几句就上来找他理论了。

他也没见过宸王,怎么就确定这些传闻一定是假的。

容浔清了清嗓音;

对上那男子的眼睛:“这位公子,我也就随口一说,可没有污蔑宸王殿下的意思,再说了,那么多人都在传,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假的.....”

“你——”

“方才听闻,公子要逃婚?”

“........”

另一个男子突然出声。

这声音像是冬日雪山深处的一汪冷泉,

虽然明亮却带了一丝清冷和不可觉察的寒意。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隔阂。

容浔好奇的望着他。

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

身量修长、肩宽腰窄,简单的衣衫下隐藏着时刻爆发的肌肉。

再加上这独特的气质,深邃的双眼。

是个美男子————

虽然他没看到这人的脸。

但根据他待在娱乐圈多年,阅美人无数的经验。

百分百肯定这人一定是个大帅哥。

不过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这两人听到了他的话,要是捅到了侯府面前。

他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容浔稳了稳神色,十分淡定道:“这位先生一定是听错了,我没说过这话。”

“是吗?”

澹台肆挑挑眉,面具之下微微勾起唇角:“我听错了么?”

“那不然呢。”

容浔藏在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面前这人压迫感十足。

他有些莫名的心虚。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反正只要他不承认,这两人也拿他没办法。

容浔迎上面具男的视线:“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家了。”

说完,扯了扯文喜的袖子。

“走了,还低着头,你鹌鹑呢......”

“是公子。”

文喜小心翼翼的跟在容浔身后。

主仆二人绕过他们往外走去。

“公子还请留步。”

“又怎么了?”

容浔淡定的转身,定定的望着叫住他的人

“不是什么大事,在下只是想提醒提醒公子,以后这些话,切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宸王时隔多年回京,京师里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他呢。

唐久害怕有人听到这些话会生出事端。

容浔不服气道:“那我也提醒一下二位,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

“可这地方是我们先来的。”

唐久无奈道:“我们还没怪公子擅自闯入我们包下的地盘呢,公子是不是太不讲理了些?”

“........”

容浔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崩裂。

他心里暗骂那个贪钱的店小二。

容浔一向能屈能伸,见自己不太占理。

便硬邦邦道:“这样的话,算是我的错,不过这地方我不知道你们包了,也不全是我的错。”

说完,容浔带着文喜急匆匆走了。

澹台肆望着容浔离开的背影。

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王爷。”

面具之下,唐久的表情有些难看。

没想到他和宸王进京的第一天,便遇到了未来的宸王妃。

澹台肆随意瞥一眼酒楼下的人群,慢悠悠坐回木椅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下一下的吹着里面沉浮的茶渣。

“之前交代你们去调查未来的宸王妃,但本人和你们调查的结果却大相径庭。”

“王爷恕罪。”

唐久抱拳行一礼,“属下....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侯府七公子从小养在深宅,很少出门,关于他的事,能查到的实在是不多。”

说着,唐久的额头上渗出一些冷汗。

之前暗卫传来的信上分明说那位侯府七公子是一位温润儒雅、德才兼备、与世无争之人;

怎么看,和今天遇到的这人也对不上啊。

“罢了。”

澹台肆将手里的茶杯随意放下,杯中的茶水却依然平静的像一面镜子。

“准备准备,出城。”

对于他而言,王府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小皇帝处心积虑的非得要塞一个王妃给他。

他接受就是了,放在府上养着也不费什么银子。

当个摆件罢,一个活物摆件。

蠢一点儿没什么,怕的是自作聪明。

唐久领命,护着澹台肆从暗处悄无声息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容浔被文喜左一句阿弥陀佛右一句菩萨保佑念的烦不胜烦。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容浔受不了了。

他转身捂住文喜的嘴巴,有些崩溃。

“大哥啊你别念了,我都快被你洗脑了。”

文喜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他不知道洗脑是何意,

但想到刚才的事情又开始害怕的浑身发抖。

慌忙避开容浔的手。

又继续道。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希望今日之事不要泄露出去,不然要是让宸王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浔无语的叹口气。

他拍拍文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文喜啊,佛祖很忙,观音娘娘也很忙,

咱这等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们了;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那宸王在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今天的事情。”

除非他本人在场。

文喜惴惴不安道:“真的吗?”

“真的,你别怕啊,只要我不逃婚,谁能把我怎样。”

侯府夫人还盼着他嫁进宸王府,救他儿子一命呢。

容浔的话大概是对文喜起了一点安慰作用。

他倒是没刚才那么怕了。

见状,容浔笑道:“别怕啊,就算真有事儿还有我顶着。”

天色渐晚。

眼见着马上酉时,文喜慌忙催促容浔。

“小公子,咱快些赶回去吧,马上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要是被人发现你不在暖香阁,府里怕是要找人了。”

“那我们跑回去,文喜,你跟上啊。”

说完,容浔真的迈开腿往侯府的方向跑去。

“欸,小公子你等等我——”

两人抄近路回去,本想直接去刚才出来的地方再钻洞回去。

但刚到侯府附近,迎面便撞上了永安侯府的下人。

望着领头的王嬷嬷,容浔尴尬的一笑。

真是倒霉啊......

-------------

“哎哟——!”

容浔被一个下人粗暴的按跪在地下。

膝盖传来一阵钻心地疼。

他回头瞪了那家丁一眼,心里不停的骂人。

“浔儿去哪了,叫母亲好找啊。”

主位上,侯府夫人陈氏沉着一张脸,望着地上跪着地容浔。

脸上明显的不悦。

另一个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想必这位就是永安侯了。

容浔心里冷笑,作为他的亲生儿子,十七年来却是第一次见到生父。

说出去何等的讽刺。

原主的记忆中,只知道永安侯名为容怀州,其他的一概不知。

眼下,这位永安侯只是端着一杯茶沉默着。

对于从未谋面的小儿子,他竟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正厅里坐满了容家的人。

容浔跪在地板上不着痕迹的一一打量他们。

旁边椅子上坐了两个年轻男人,便是容浔的其中两个哥哥。

容浔是认得其中一个的。

侯府夫人的嫡次子容轩,这人蛮横霸道,十分不讲理。

他进府的第三天容轩就趾高气扬的到暖香阁对他一番冷嘲热讽。

看到站在容轩身边的青儿,容浔立即就明白过来他的行踪为何会暴露了。

他就说嘛,他和文喜出去也没多长时间。

怎么就惊动了侯府的人了,还大动干戈的让下人外出找他。

这小丫头也不止嘴碎嘛,还是有些本事的。

见容浔沉默不语。

陈氏的脸愈发阴沉了。

他目光转向跪在容浔身后的文喜。

“好个蠢笨的奴才,平日里不好好照顾小公子也就罢了,今日居然还放任小公子随意出府,

要是出现意外,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说着,陈氏朝外面喝道:“来人,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慢着!”

莫说一百大板,就是五十大板人还能不能活都难说。

陈氏这是要文喜的命,借机好好敲打他。

容浔将文喜护在身后,抬眼直视陈氏。

“母亲息怒,今日外出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文喜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吧。”

“没伺候好主子就是奴才的错。”

不等陈氏发话,容轩便阴阳怪气道。

他毫无正形的坐着,哪里有半点世家公子的模样。

“你三哥说的在理,没看好主子就是奴才的不是,来人。”

陈氏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两个强壮的家丁。

容浔将文喜死死护住。

目光渐渐冷下去。

主位上的永安候侯依旧沉默着,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容浔直起身体,很是硬气。

“母亲一定要发落文喜的话,我也绝不会独善其身,

左右是我的不是,干脆便以死谢罪吧,免得旁人受我牵连。”

话音落下,屋内的脸色皆是一变。

陈氏一向善于伪装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是在威胁我?”

“我不敢威胁母亲,只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罢了。”

容浔说的话让人寻不出一丝错误。

“看来我是没有福气嫁给宸王了,请母亲另择他人,我这便以死谢罪去。”

“........”

“行了——”

永安侯终于发话了,打破了屋内的僵局。

他抬眼看了一眼容浔;

眼里是止不住的厌恶。

容浔:“........”

这死老头唱的哪一出?

容怀州不耐道:“带下去让人好生教导,别等到时候嫁进宸王府闹出笑话,

让人说我永安侯府没规矩。”

“是侯爷。”

陈氏面对容怀州又是一副温柔顺从的模样。

“王嬷嬷。”

她对身边的管事嬷嬷吩咐:“好生教导七公子规矩。”

说完,又对着容浔道:“从即刻到成亲那日,你不许踏出暖香阁一步,安心学规矩等着成亲罢。”

容浔松了一口气:“是,母亲。”


“王爷——!”

容浔吓一跳,下意识紧紧搂住澹台肆的脖子。

反应过来又将手松开。

见澹台肆把他往床上抱,容浔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他是想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来着.......

澹台肆不算温柔的把容浔摔在床上。

继而身体压了下来。

床褥间,澹台肆伸手抚摸着容浔挣扎时露出来的半截腰肢。

“王妃的皮肤可真是细腻,身上总有一股熟悉的香味。”

容浔被澹台肆的举动弄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王爷,臣.....臣困了。”

“本王知道啊,这不是抱你上床睡觉了吗。”

说话间,澹台肆低头埋在容浔的脖颈间四处嗅着。

昏暗的环境里,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沙哑起来;

“王妃,你身上的香味很是熟悉,你告诉本王,母后送你的油膏,你用在了何处?”

澹台肆的手灵活的游走在容浔的腰上。

容浔被他手掌上的温度烫的一激灵。

耳朵更红了,澹台肆的手不像皇宫里养尊处优的那些王爷皇子。

他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和容浔的肌肤接触到一起。

容浔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连他都没有察觉他自己在微微颤抖。

“王妃怎么不回答本王的问题?”

澹台肆凑到容浔耳边,唇游离在容浔的耳垂边。

要吻不吻。

澹台肆喷出的温热的气息让容浔缩了缩脖子。

他双手抵住澹台肆的胸膛;

结巴道:“那油膏.....臣用来擦身体了。”

容浔都怀疑太皇太后给他的油膏是不是有问题。

不然澹台肆怎么会这么关心他把油膏用在了哪里。

“你用来擦身体。”

澹台肆听到容浔的回答,唇角戏谑的笑容慢慢变了味;

“难怪,本王觉得王妃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床上的帷幕落下。

床褥深处,容浔身上的寝衣被扒了大半。

白皙的胸膛袒露在澹台肆面前。

容浔双手被钳制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脸上倒多了一层绯红。

“王爷.....王爷,臣还没有准备好!”

“成亲都两个月了,王妃还没有准备好,洞房之事那么复杂么,需要王妃准备那么久?”

说着,澹台肆不客气的扯开容浔的衣服。

“你今晚既然主动来了本王的院子,本王自然满足你的需求。”

“我....我来不是做这事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

澹台肆低头在容浔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

“来和本王秉烛夜谈的?”

“嘶——!”

细微的疼痛从脖子那处传来,容浔痛的吸了一口气。

他羞恼的将头偏到一边。

失策了,今晚本来是想来试探试探澹台肆的。

想不到试探不成,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看来今晚是注定清白不保了。

感觉到澹台肆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

容浔咬着嘴唇闭上眼睛。

算了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闭上眼睛忍忍就过去了。

可糟糕的是,失去视觉,其他感官似乎更敏感了。

容浔清楚的听到澹台肆在耳边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那双游走在他身上的双手,让人完全不能忽视。

“呵,王妃很害怕?”

澹台肆有些好笑的看着容浔的脸。

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容浔身体不停的发抖,

明明怕的要死,依旧嘴硬道:“不...不怕——”

都是男的,他怕什么......

“哦——”

澹台肆声音拖长,手慢慢移到容浔的下半身。

“看不出来,王妃嘴还挺硬。”

说完,他单手扒下容浔的裤子。

容浔感觉下身一凉。


多福领会,笑眯眯的上前接过文喜手上的丝带;

“王妃,这等小事就让奴才来吧,怎敢劳烦王妃亲自动手。”

说着,他半蹲在容浔面前,手脚麻利的系好紫色的丝带。

见状,容浔和文喜皆松了一口气。

穿好朝服,容浔低头理了理衣衫,站起来走到澹台肆身旁。

两人的服饰很是相似,又生的俊美。

就外表看起来,真是十分的般配。

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璧人。

多福朝两人弯腰行一礼。

“王爷王妃,可以去前厅用早膳了。”

澹台肆并未动身,他转头打量了文喜一眼,

又看了看里间收拾床褥的嬷嬷和丫鬟。

眸光一闪。

“多福,回头你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厮伺候王妃。”

文喜愣住了。

多福在一旁道:“奴才领命,今日一定办妥。”

他虽伺候宸王的时间不长,但好歹也是跟了宸王十几年的太监了。

看今日的情况。

他家殿下对这位王妃谈不上多喜欢,但对他也不差。

以后王妃的事情,他还需多多上心。

容浔一听澹台肆要给他配小厮,心里触动了一下;

连忙往后退一步给宸王行礼。

“谢谢王爷。”

澹台肆面色依旧平静,内心无半点波澜。

“去用膳吧。”

容浔点点头,迈着步子跟在澹台肆身后。

后面的一众丫鬟太监一一跟上去。

里间,王嬷嬷将被褥掀开仔细看了一番,

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她双眼一瞪,转身去翻腾床头边上的抽屉。

上面只有一个抽屉没上锁。

王嬷嬷找到她昨晚特意放的药膏。

拿出来一看,表面整整齐齐的,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嬷嬷,可是有哪里不对?”

青儿走过来轻声问道。

“这王爷王妃,昨晚根本就没圆房!”

王嬷嬷将手里的青瓷小药罐塞给青儿。

她气恼地哼了一声。

“果真是不成气候的庶子,连讨王爷的欢心都不会,白教了他那么多东西了。”

“那怎么办啊?”

青儿攥紧手里的药罐,

她和王嬷嬷是侯府夫人特意放在容浔身边监视他的。

一有风吹草动都得去汇报。

“先不着急。”

王嬷嬷沉吟片刻。

“我找机会和王妃说说,毕竟是年轻人,可能还害羞呢。”

要实在不行,再去侯府向夫人报告也不迟。

前厅只留下布菜的丫鬟。

容浔和澹台肆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

早膳以清粥小菜为主,

桌上还摆放了些容浔没见过的点心。

但他早上一般习惯吃面食,喝不惯粥。

容浔只勉强喝了半碗粥,吃了些菜便不动了。

旁边布菜的丫鬟全程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待澹台肆吃完早膳,两人才出府坐上马车进宫。

宸王府的马车很是豪华,容浔和澹台肆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很多。

和一个还算熟悉的陌生人,容浔实在是找不到话题聊。

只能无聊的盯着绣有复杂花纹的地毯看。

“待会儿进宫行礼,你不必跪下。”

本来闭目养神的澹台肆突然睁眼说话。

容浔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澹台肆是在教他规矩。

见到皇上,不管是臣子还是庶民,都要下跪行礼。

这是原主留下的记忆。

怎么到澹台肆这儿就不一样了。

本来他好奇地想问一嘴。

但一想到好奇心害死猫,便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知道了王爷。”

别好奇,反正澹台肆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反正他们现在是夫夫,要是他犯了什么错误。

澹台肆也要跟着丢脸,他总不会害自己的。

见容浔脸上掩饰不住的好奇。

澹台肆内心嫌弃的摇摇头,永安侯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了?

找个替身也不知道找个聪明的,

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避免容浔给自己惹麻烦,

一向话少的澹台肆难得和容浔多说了几句话。

“等会拜见母后的时候,她给你什么你只管接住谢恩,问什么你答什么,千万不要多言。”

“母后?”

容浔面露疑惑,在原主的记忆里。

关于皇室的记忆实在是不多,只听宫里的嬷嬷提过一嘴。

“太皇太后不是我的生母,你跟着我叫就是了。”

关于这个话题,澹台肆似乎不想多聊。

容浔倒是反应过来了。

原主的记忆里,宸王的父皇隆熹皇帝在位时间最长;

但一生却只有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满周岁便夭折了。

除了中宫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澹台浩,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生父。

便只有先帝最小的儿子澹台肆活了下来。

隆熹皇帝老来得子,对澹台肆宠爱非常,从他的封号就能看出来。

‘宸’字,向来都是象征着尊贵与权力,除了天子,无人敢用这个字。

隆熹帝给澹台肆这么一个封号。

带来无尽尊荣的同时,想必也招了不少人的忌惮。

澹台肆驻守边境多年不返京,大概也是遭人忌惮。

帝王之爱,就是一把双刃剑。

容浔一点儿也不想掺和皇家的家事。

只是乖顺的朝澹台肆点点头。

“是王爷,我知道了。”

闻言,澹台肆眯起眼睛看着容浔。

容浔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立起。

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立即纠正道:“臣.....臣知道了。”

澹台肆并不买账。

他懒散的靠在身后的迎枕上,

一双眼睛像是要看透容浔。

“你的规矩,似乎很是生疏。”

他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还带了些笃定的语气在里面。

容浔被他一问,心跳突然加速。

成亲之前,陈氏还特意叫他过去‘仔细交代’过。

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一旦泄露。

不管是他还是永安侯府,都逃不了干系。

为保住小命,容浔只能硬着头皮和澹台肆撒谎。

“王爷恕罪,我自幼养在深院,很少出门,母亲又溺爱,

所以这规矩是差了些,我.....臣下去一定好好学,不给王爷丢脸。”

“是吗。”

澹台肆望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目光又转到容浔的双手上;

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有些事,成也细节,败也细节。

见澹台肆半天不出声,容浔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人家早就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哪里还记得有他这个人。

容浔都要气死了。

又在心里骂骂咧咧————

他为什么偏偏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也就算了,还穿到了家庭这么复杂的人身上。

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现在想想,上辈子被那些黑粉辱骂也不算什么。

对比起现在的日子,

他上辈子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容浔内心泪流满面的怀念以前的生活。

但还没等他怀念多久。

马车就停下来了。

门外随身伺候的人出声:“王爷,到了。”

容浔听这道声音十分耳熟。

他跟着澹台肆出去一看,果然是那天在闻香居遇到的另外一个人。

马车直接进了皇宫停在体元殿大门。

若是平常的皇子大臣,自然不能将轿子马车直接停在此处。

但澹台肆却可以,这也是隆熹帝赐给他的特权。

崇文殿是平日臣子上朝的地方,因为宸王大婚。

皇帝特意让所有官员休沐三天,这个时间,殿内无人。

澹台肆挥挥手,唐久领命,带着车夫和马车离开。

身边就跟着多福和几个太监丫鬟。

四面皆是宫人来往,见到澹台肆,个个停下来行跪拜礼。

容浔是第一次踏入皇宫,见里面这么肃然。

他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上数十级阶梯,来到正殿。

皇帝和皇后早已坐在高位上,等着来人。

“臣携王妃,参见皇上皇后。”

澹台肆抱拳朝上面两人行一礼,

他的礼十分简单,连膝盖都不曾弯曲一下。

容浔依葫芦画瓢,模仿澹台肆的动作,也给上面的两人行了一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澹台尧看清容浔的面容,眼神一变。

随后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容浔行完礼后抽空打量一眼高位上的帝后。

听闻皇帝的年纪和澹台肆差不多大。

但脸上的稚气却还未褪去,穿着这一身龙袍却无十分皇帝的威仪。

他朝抬手抬手,笑道:“皇叔皇婶不必多礼。”

“........”

容浔被这一声皇婶弄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他好歹是个大男人......

罢了罢了,

能让一国皇帝叫他一声皇婶,

他.......也不算吃亏吧。

皇帝吩咐身边的首领太监搬出椅子给宸王夫夫坐。

首领太监领命,带着身边的小徒弟亲自搬了两把软椅给两人。

“王爷王妃请落座。”

容浔落座,余光间瞥见首领太监的面貌。

这人不像多福那样看起来招人喜欢,脸上很是苍白,说的话怪腔怪调的。

容浔一看这太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立即将目光移开了。

等他们坐好,皇帝才又开口。

说的多半是些家常话;

无非就是感谢澹台肆多年驻守边境,守住景国八方安宁。

皇帝掏心掏肺的说了一堆。

一度都要将自己感动哭了。

澹台肆自始至终回答的言简意赅。

丝毫挑不出错,只是他和皇帝之间看不见的尴尬氛围。

容浔都感觉到了。

这两人说是叔侄关系,但看上去好像并不亲密。

聊了好一会儿,皇帝终于聊不下去了。

他让人将备下的贺礼呈到澹台肆和容浔面前。

“这是朕和皇后为皇叔皇婶备下的新婚贺礼。”

澹台肆起身接下,容浔也起身将礼物拿过来。

“多谢皇上。”

澹台肆的这声谢中规中矩,不会太过感激,也不会太过冷漠。

容浔也道了谢。

皇帝摆摆手。

“皇叔,皇祖母在栖凤阁等着呢,你快快带着皇婶过去吧,莫要让她老人家等久了。”

“是,臣告退。”

澹台肆带着容浔转身离开。

一直笑眯眯的皇帝在两人转身的瞬间收起了笑容。

只剩通身的寒意。

皇后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起身朝澹台尧行一礼。

“臣妾先告退了。”

澹台尧摆摆手,皇后便扶着宫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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