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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情:离婚后我被霸总宠上天 番外

林丸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静文把礼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仔细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上面满是冻疮,茧子,裂口,指腹十分粗糙,摸一摸就觉得剌手。过往,因为李安平厌恶她的这一双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手,从不让她碰他身上,嫌她手丑,手脏,手糙。继子李冬乐也嫌弃她的这双手,每次给他洗澡,他就叫喊着她的手弄疼他了,说她手太丑了。所以,她会因为这双手自卑,会难受,会觉得丢人。可是,她的这双手是怎么来得呢?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林静文从有记忆起,家里干活的就是她妈,大姐,二姐还有她。她爸和小弟不需要做饭,不需要在大冬天里洗衣服,也不需要做其他家务活,他们还有厚厚的暖和的棉袄,手上和脸上从来没有冻疮,不会干裂的疼,也不会发痒。她的工作让给小弟,被逼着下乡八年,干农活,捡牛粪,拉猪粪...

主角:邱泽林静文   更新:2025-01-09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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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邱泽林静文的其他类型小说《日久生情:离婚后我被霸总宠上天 番外》,由网络作家“林丸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静文把礼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仔细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上面满是冻疮,茧子,裂口,指腹十分粗糙,摸一摸就觉得剌手。过往,因为李安平厌恶她的这一双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手,从不让她碰他身上,嫌她手丑,手脏,手糙。继子李冬乐也嫌弃她的这双手,每次给他洗澡,他就叫喊着她的手弄疼他了,说她手太丑了。所以,她会因为这双手自卑,会难受,会觉得丢人。可是,她的这双手是怎么来得呢?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林静文从有记忆起,家里干活的就是她妈,大姐,二姐还有她。她爸和小弟不需要做饭,不需要在大冬天里洗衣服,也不需要做其他家务活,他们还有厚厚的暖和的棉袄,手上和脸上从来没有冻疮,不会干裂的疼,也不会发痒。她的工作让给小弟,被逼着下乡八年,干农活,捡牛粪,拉猪粪...

《日久生情:离婚后我被霸总宠上天 番外》精彩片段


林静文把礼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仔细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上面满是冻疮,茧子,裂口,指腹十分粗糙,摸一摸就觉得剌手。

过往,因为李安平厌恶她的这一双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手,从不让她碰他身上,嫌她手丑,手脏,手糙。

继子李冬乐也嫌弃她的这双手,每次给他洗澡,他就叫喊着她的手弄疼他了,说她手太丑了。

所以,她会因为这双手自卑,会难受,会觉得丢人。

可是,她的这双手是怎么来得呢?

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林静文从有记忆起,家里干活的就是她妈,大姐,二姐还有她。

她爸和小弟不需要做饭,不需要在大冬天里洗衣服,也不需要做其他家务活,他们还有厚厚的暖和的棉袄,手上和脸上从来没有冻疮,不会干裂的疼,也不会发痒。

她的工作让给小弟,被逼着下乡八年,干农活,捡牛粪,拉猪粪,砌墙,挖水渠,什么重活,脏活,累活都干了,一双手也是那时被磨的满是茧子。

回到城里,她又立刻嫁给李安平,在婆家操持八年,洗衣做饭都是她的活,公公因为生病去世的,那时候照顾公公的人也是她。

再加上她在饭店当帮厨洗洗切切,她的一双手没有一刻休息的时候。

林静文每次仔细回想自己过去三十多年的过往,就觉得可笑,讽刺,觉得自己可怜。

那些所谓的亲人爱人伤害她至深,不疼惜她一点,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自己过得舒坦的同时又嫌弃她满手裂痕,嫌弃她的双手难看。

林静文甩甩头,她也不乐意回忆过去的那些糟心事,就是忽然被触动了下,忍不住想了想。

她当即打开礼盒,拿出里面的护肤品,现在就用!

好好爱自己!

赚钱,变美!

-

因为今天上晚班,林静文在家里收拾完,又织了会毛线,卡着上班点,九点四十五才出门。

她骑自行车十分钟到了国营饭店,还五分钟到十点呢,也没迟到。

不过,她到了国营饭店门口,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李安平。

林静文自从噩梦醒来后,还没见过李安平呢,现在一见,就觉得犯恶心。

不过,他脸上的伤,还怪好看的。

“你怎么现在才来!”李安平看见林静文,就朝她冲了过来,

“哪有这么晚上班的!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快冻死他了!

林静文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我上晚班。”

李安平脸色僵了一下,压下在冷风中等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怒火,冲她说道,

“房子的事,你不同意,我就不给周心萍住了。你也消消火,先跟着我回家去,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依着你好不好?”

这是李安平能冲林静文说的最好听,态度最软和的话了。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办离婚手续。”林静文说。

“你,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和我离婚,你能有什么好处!”李安平见她油盐不进,也压不住火了,愤怒地叫道。

“远离你们这些人渣,就是最大的好处。”林静文冷冷地开口说道,

“赶紧滚,想离婚的时候再来找我,其他时候,我一点不想看见你!”

林静文说完,推着车子就走,要进饭店后院。

“林静文,你给我站住!”李安平一把抓住她的自行车后座,脸色难看地说道,

“你到底怎么能消火?”

“先打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子,骂自己一百声人渣,再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林静文说完,冲他冷冷一笑,

“这样我会消消火,但不会原谅你,还是要和你离婚。”

“你,你,你……”李安平已经要气晕过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闷葫芦林静文,说话能这么得气人!

可是,他一个斯文体面的大学老师,让他在外面大喊大叫,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李安平瞪着林静文离开的背影,不由抽动一下鼻子。

这香味?对,刚才林静文一靠近,就有这香味了,她抹的什么!

她居然还有心情抹香香?

真是丑人多作怪!

也不看她那老大妈样,冻红的脸颊,暗黑的皮肤,粗糙难看的双手,老土的红棉袄,说黄脸婆都是抬举她。

李安平满脸嫌弃,恨恨地咬咬牙,骑上自行车也只好先离开了。

-

红星第一小学。

李冬乐今年六岁半,已经上一年级了。

昨天半夜尿床,他又被李安平打了一顿,几乎半夜没睡,上着课就趴桌子上睡了起来。

语文王岚老师讲着课,看他睡着了,生气地把他喊了起来,让他站在教室后面罚站。

李冬乐困的要死,还被老师罚站,直接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王岚老师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耐心地让他先别哭了,又问他为什么上课睡觉。

“我,我……后,妈走了,家里大人都在吵架,都骂我,我爸昨晚上还打我,我没睡好。”

李冬乐知道尿床不好,说出来肯定会被大家笑话,就不说尿床,只说妈妈走了,爸爸打他,家里人都骂他。

别看他只有六岁半,也知道怎么看大人眼色,有了最基本的羞耻心。

因此出于本能,他说话就会说一半自己受委屈的事,藏一半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

王老师一听这家庭矛盾够严重的啊,都闹的李冬乐的妈妈离开家了!

难怪李冬乐这两天的作业都写的乱七八糟的,铅笔也没削,早晨还忘记带课本,原来他妈妈不在家。

再这么下去,她要去家访,和李冬乐的爸妈们谈谈了。

大人们吵架闹矛盾,但不能牵连孩子啊。

王老师也不好苛责他了,赶紧让他重新坐下,还说他要是困的厉害,可以趴桌子上睡一会儿。

李冬乐趴着也睡不着了,心里有些难受。

自从后妈不在家了,他就吃不饱饭,睡不好觉了,还总是被骂,还被爸爸打了,他可真是太难受了!

他都好几天没有吃糖,没有吃肉包子了!

李冬乐越想越委屈,都开始默默抹眼泪了。

好不容易下了课,同学们都离开座位,蹦蹦跳跳地往外面跑出去玩儿。

李冬乐趴着继续不动,然后他就听到后面的蔡欢欢,还有蔡康康兄弟俩在炫耀自己吃了好吃的巧克力。

“你们别不信,巧克力可好吃了,包着的糖纸都很好看,你们看看,我们都没丢,你们不信闻闻味,可香了。”

蔡欢欢从兜里掏出巧克力纸,自己先陶醉地闻了闻,又让其他人闻。

大家都争着抢着闻巧克力纸,又纷纷惊叹巧克力真是太香了。

也有人问他们在哪里买的,回去也让爸爸妈妈给自己买。

“这是李冬乐妈妈给我爷爷的,爷爷又带回来给我们的,我们也就一人吃了一块。”

蔡康康指了指前面趴在桌子上的李冬乐,开口说道,

“李冬乐肯定吃了更多巧克力,他妈妈对他可好可好了,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他,一口不舍得自己吃。”

围着蔡康康的小同学们,又都移到李冬乐这里来了,惊叹又羡慕地纷纷说道,

“哇!李冬乐,你妈妈这么好啊!她好厉害啊,这么好的巧克力都能买到!”

“是啊,是啊,巧克力特别贵的,有次我让妈妈买,妈妈嫌太贵了不给我买!”

“李冬乐,巧克力好吃不,你吃了那么多,巧克力纸没扔吧,能不能给我,我好收集。”

…………

李冬乐被大家围着,听他们赞叹他后妈有多厉害,巧克力有多好吃,他只有迷茫,不解,难过,甚至愤怒!!

什么巧克力?

他根本不知道,一口也没吃到。

后妈居然把巧克力给了蔡欢欢和蔡康康,而不是留给他!

啊啊啊,气死他了!

他们吃了本来属于他的巧克力,他要抢回来,要他们赔!

这么想着,李冬乐一下子站了起来,举着拳头就冲蔡欢欢打了过去……


李安平从学校下了班,就买了一堆东西,提着去了岳父家。

马晓翠和林栋梁看到这个大学生女婿,都笑地很开心,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啊!”马晓翠看见他手里提的满满当当的,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了。

“好久没过来看望你们了,这不是快过年了,你们再怎么疼爱我这个女婿,我也不能空手来丈母娘家啊,要不得被人笑话死。”

李安平笑着说道,一开口就把马晓翠和林栋梁两人哄的眉开眼笑的。

“瞧瞧,还是文化人会说话,我们静文跟着你可享福了,有你这么个大学生女婿,我们可有面了,谁都说我们静文嫁得好。”

马晓翠立刻就把李安平夸上了天。

林栋梁也笑笑,又问李安平,“静文呢,她回去还闹脾气吗?她要是再不懂事,我出面教育教育她。”

李安平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

“静文不光生我的气,还生冬乐的气,昨个倒是回家了,可把过继关系给解除了,然后又走了,非说要和我离婚!”

“哎哟,这死妮子!还把冬乐给扔了,她现在咋这么能耐了啊。看我明天去找她狠狠揍她一顿!”马晓翠立刻生气地叫嚷道。

李安平听着这话,心里多少带着些许的爽快。

林静文,我治不了你,不信你爸妈治不了你!

林栋梁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但是他没让马晓翠再继续骂骂咧咧,而是冲她说道,

“安平肯定还没吃饭呢,你去楼下买瓶酒,还有花生米和卤肉,我和安平喝点。”

马晓翠止住了骂声,看着李安平,脸上又挂起了笑,连忙应了声,

“对对对,我现在就去买酒买菜,等会涛子也下班回来了,你们一起喝点酒。”

涛子,是林静文的弟弟林学涛,三十多岁的人了,依旧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毕竟他依旧是林家下两代的唯一男丁。

因为林学涛的媳妇给他生了三个闺女,到现在还没生出儿子呢。

也因此,马晓翠看这个儿媳妇也是各种看不过眼。

她出门前,冲着在厨房忙活的儿媳妇宋香芹就没好气地喊道,

“今天晚上多做两个菜!”

宋香芹应了声,挺着大大的孕肚,继续摘菜。

她怀孕八个月了,就盼着这一胎能生个儿子呢。

因为她的性子和林静文之前一样,也有点闷,也没从厨房出来给李安平打招呼。

等马晓翠从楼下买完酒和卤肉花生米回来,林学涛也下班回来了。

“三姐夫来了啊,我三姐呢,没一起回来啊。”林学涛一边脱下外面大棉袄,一边问道。

“你先别问那么多,先去洗手洗脸,这天天一身机油味。”马晓翠说着,又喊宋香芹,

“涛子回来了,赶紧弄好热水端出来。”

宋香芹应了声,不一会儿,挺着大肚子从厨房端出一盆热水到院子里,让李学涛洗脸洗手。

“奶奶,我想吃肉。”这边,宋香芹最小的两岁女儿招娣闻到香味,跑到桌前说道。

“赔钱货,一边去,吃什么肉啊!”马晓翠不耐烦地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拎一边去。

招娣立刻嗷嗷地哭了起来。

宋香芹听到闺女哭,赶紧地进屋去哄。

可这样的鸡飞狗跳,一点没影响林栋梁和李安平他们说话喝酒,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明天让你妈去国营饭店找她,一准让她回家去。”

林栋梁开口说道。

“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李安平说。

“咋了?我三姐还没回家去?”林学涛洗完手和脸,走到饭桌前,听到他们的话问道。

李安平苦笑地摇摇头。

“哎呦喂,这次三姐出息了啊,这也充分说明她手里有钱!只要把她手里的钱弄没了,她在外没得吃没得住,她一准乖乖回来!”

林学涛伸出食指轻敲着桌子,一脸指点江山地开口说道。

李安平闻言心中一动,觉得小舅子说的很在理啊。

林静文手里要是没有钱,那她就没法买巧克力吃,更不用说买护肤品,没法抹香香!

怎么让林静文老实待在家里,那就是让她没有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啊。

李安平立刻敬了小舅子一杯,心里有了些许计较。

-

翌日。

林静文提着一小兜橘子去上班,一到那,就把橘子给师傅了。

“哎呦呦,我都不敢拿你这孝敬了,回去给我孙子吃,再吃出事来。”蔡大厨笑着开口说道。

“别说是我给的,师傅就说是你买的。”林静文也笑着说道,“这橘子甜中带着酸,我吃不来。”

“你这天天又是巧克力,又是橘子的,倒是比之前舍得给自己花钱了,但是你一个人也得省着点,手里攒点钱,心里也不慌。”

蔡大厨一边揉着面团,一边给她小声叨叨。

“巧克力和橘子都不是我买的,是我的雇主给的。”林静文也小声说,给师傅分享一下找了个好老板的喜悦。

这事除了和师傅说,她也没人可以说了,师傅嘴巴严,又帮她打渣男,她的真实情况没必要瞒着师傅。

而且,身上的喜悦事没人可以分享的话,幸福感真的会减半。

“啥雇主啊?”蔡大厨惊讶地问。

“我对面的邻居是济城大学的一个天才教授,特别不差钱,我帮着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他一个月给我发这个钱。”

林静文举起四根手指头,冲师傅晃了晃。

“四十?”

林静文一脸无语地小声说,“只有四十的话,我还显摆个什么劲啊。”

“四百?”蔡大厨瞪着眼,看看四周,惊讶地用气声喊,都不出声。

林静文笑眯了眼睛,连连点头。

“俺里个乖乖。”蔡大厨感叹地啧啧两声,又忍不住为林静文高兴,

“你真该早点离开那渣男一家,你瞧瞧,你才离开几天啊,就撞上了大财运,我给你说啊,树挪死人挪活,就是这个理!”

林静文用力地点头,非常非常赞同这一点。

她们女人没找到好的婆家,要是不想着逃离,再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真的会被耗死。

等忙完了早餐这个饭点,到了八点来钟,林静文就清闲下来了,开始吃饭店给他们员工的早餐。

一个鸡蛋和一个素包子再加一碗小米粥,已经很不错了。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林静文就听人说外面有人找她。

林静文皱眉,心想难道又是李安平他们让她回家去?

多讽刺啊。

在噩梦里是她死活不愿意离婚,现在她主动要离婚,渣男又为了房子和先进职称不离了,还天天求着她回去。

不过,说来说去,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为了让她回去当倒贴钱的保姆。

林静文走出去看见是她妈马晓翠,不是李家的人,也没有意外。

李安平知道他这边治不了自己了,就搬出来她爸妈这两座大山来压她了,想要让她屈服。

马晓翠一看见她,就满脸的凶狠,用力地把她给拉到一边的墙角,压着声音,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前几天,先是你婆婆找到家里去了,说你搬出来了,我和你爸都不敢信你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为了个房子,你要闹成什么样,人家安平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不能生都没说和你离婚,他就是在外面找个女人生个亲生儿子你也得忍着!

我们以为你这两天已经回婆家了,可昨天安平又来了家里,说你非但没回去,你还解除了过继关系。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你过去六年花的钱怎么回来?!

今天下了班,就赶紧给我回去,听见没有?!再把冬乐重新要回来养着,等他长大了,可以给你养老!”

林静文就知道她会说这些话,反正这些年说来说去就这些。

因为她不能生,不仅李安平和张兰香,她爸妈更是把她给钉在了耻辱柱上,来回地抽打她,让她对婆家感恩戴德,甘愿做牛做马。

这些话已经不能让她触动了,可是听到要把李冬乐要回来,盼着他给自己以后养老,林静文是真的绷不住想怼回去,

“靠李冬乐养老?呵呵,是我被他吸干血,老了的时候再被他一脚踹开才对。

你和爸也得注意了,就林学涛那熊样,到你们老了不能动的时候,别说伺候你们,给你们喂饭,端屎端尿了,他只会让你们拉床上尿床上。”

“你,你瞎说什么呢!你弟弟孝顺着呢!”

马晓翠瞪大眼睛,愤怒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甚至无法理解这种话怎么能从她嘴巴里出来。

林静文冷笑一声,“呵呵,孝顺?他工作了十几年给过你们一分钱吗!

你们不朝儿子要钱,一到年底就朝我和大姐二姐要钱,说是必须给你们的养老钱,然后拿了钱就贴补林学涛,你们这心都偏南墙上去了!”

“我,我……你个臭妮子,你再说一遍!我真是打你打得轻了!”

马晓翠举起巴掌,就要往林静文的脸上扇。


林静文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又赶紧憋住,怕被杨主任和他爱人齐芳听见不好。

外间的齐芳已经听到了,立刻翻了个白眼,小声冲杨主任道,

“听听,又埋汰我们呢!还好人家静文不是个大舌头,不往外说。”

杨主任忍气吞声,不敢说话。

别看他在学校因为管着分房子的事牛气的很,可在家里,也是受老娘和媳妇的夹板气。

谁让他媳妇也厉害呢,娘家条件好,自己的工作也好,脾气又是个硬的,不会在自己面前低头。

他老娘还总想着要杀一杀他媳妇的锐气,就老想拿捏他媳妇,可最后被拿捏的总是他!

林静文掏出来给杨老太太的毛线袜递给她,笑着说道,

“大娘,这是我给你织的毛线袜,你在家也能穿,虽说家里有暖气,可脚也要保暖。”

“我老婆子可不耳背,刚都在屋里听见了,你给了我儿媳妇一条围巾和手套,到我这就一双袜子就打发我了?”

杨老太太拿着袜子,冲林静文不满意地道。

她的待遇怎么能比儿媳妇差!

“那肯定不能够啊,我还给你织了件毛衣呢,不过刚开始打,过年前给你好不好?”林静文笑着哄她,

“你在我这里,待遇永远是最好的。”

杨老太太顿时高兴了,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张大团结给她,“你也不容易,不能白要你的,拿着。”

杨老太太出手阔气的很,一出手就两张大团结,这种手打的毛衣,给一张就已经非常足够了。

“大娘,你给我钱就是寒碜我了,这是我感谢你的一片心意,给芳姐送围巾和手套,也想着她要是戴着好看,能帮我宣传宣传。

她同事要是想买,我这有卖的,我现在就想着织些围巾卖出去,看能不能赚点钱。”

林静文笑着将她的手推回去,也将自己来这的一个目的说出来。

“你这孩子比之前机灵不少。”杨老太太有些惊奇地看着她说。

以前林静文来照顾她,就是闷头干活,话少的可怜,给她说话,也是嗯啊地应着,没有自己的看法。

尤其是她那双挺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一点光彩都没有,缺乏灵动,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眼睛。

可是现在,杨老太太在林静文的双眼中看到了之前没有过的神采和灵动,觉得她自己也变得自信舒展了,没有之前那股子唯唯诺诺的窝囊劲了。

当然,因为她打扮的还很老土,你不仔细盯着她看,是不容易发现这种变化的。

“这也要感谢大娘,你一直告诉我要对着自己好点,硬气点,我觉得你说的真对,琢磨着琢磨着就想开了。”

林静文真心实意地说道,“你就是我的贵人,谢谢大娘。”

杨老太太听着这话,又哎呦一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大家都说她难缠,背后骂她嘴巴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说她是贵人。

林静文又说要给老太太洗洗头,主要是老太太头发油的厉害了,凑近都能闻见头油味了。

不把老太太弄爽利了,也不好接着说话。

“哎呀,静文,谢谢你。说真的,我真不爱使唤我儿媳妇,让她给我这个老妈子洗头,能恶心死她!”

杨老太太故意昂着脖子,朝外面高声喊,就是要让外面的儿子和儿媳妇听到。

要不都喊她刁老太呢,瞧瞧她干的这事,儿媳妇不烦她才怪呢。

也就是林静文把杨老太太给收服了,让老太太打心眼里喜欢她,和她说话也不夹枪带棒的了。

齐芳在外面听到婆婆这恶心她的话,再次翻白眼,生气地踢了杨主任一脚,

“你妈终于要洗头了,赶紧的,给弄热水去。”

根本不用齐芳催,杨主任一听也赶紧起来忙活,心里对林静文的感激顿时涌了上来。

这两天,他们家正因为这事闹着呢。

他让媳妇给老母亲洗头,他媳妇直接呛他,让他自己给老太太洗,说谁的亲娘谁伺候。

他今早给他母亲提了这事,母亲又不乐意,非要让他媳妇洗,他也是两边受气,两边为难。

这下好了,林静文一来,帮他解决了此事,杨主任可真是太感激她了。

杨主任都不由开始盘算,是不是每周请林静文来一次,给母亲洗一次头,到时候不管是给钱还是给东西感谢都行。

“小林,谢谢你啊,一会儿别急着走,在我家吃饭。”

杨主任把热水端到老母亲屋里,笑着冲林静文说。

“谢谢主任,不用了,我吃完饭过来的。”林静文笑着婉拒。

等洗完头发,老太太心情更好了,拉着林静文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天。

这教职工家属院的人,就没老太太不熟的,毕竟杨主任管着分房这一块,大家都巴结他,主动上门的太多了。

林静文获得了好多一手八卦资料,听到谁和谁在闹离婚的话,她也苦苦一笑,趁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大娘,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要离婚,这学校分的新房子,唉,我也住不上了……”

“哎呦!你咋也要离婚啊,你和你男人感情不是挺好的,这学校的老师们就没不羡慕你们的。”

杨老太太就喜欢听八卦,一听这个事,眼睛顿时一亮,瞬间人都亢奋了,连忙问道。

林静文一听这话,就觉得讽刺。

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那是李安平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可实际上,他们没有一点夫妻亲密事,根本就不是夫妻,她就是他的保姆,当牛做马伺候他们一家人。

“唉……”林静文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李安平初恋女友带着他儿子回来的事情说了。

还说李安平为了房子和评先进,先拖着自己不想离婚。

在梦中,林静文清楚的记得,杨老太太在一开始就坚定地让她离婚,让她赶紧跑,离开渣男和坏婆婆家。

可是,梦里的她想不明白,想不通,总觉得离了婚,就是便宜李安平他们了,非要耗死人家。

实际上呢,被耗死的是她!

杨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立刻就把李安平给狠狠骂了一顿,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

林静文听着这骂声,舒心极了,骂得好!

“还想要房子,呸!这房子绝对不能给他!”杨老太太立刻道,

“闺女,你做的对,离婚离得好,赶紧离开这种贱男人,可千万不要让他为了外面的狐狸精,把本该属于你的钱财和房子都给卷走了,我就吃过这方面的亏……”

林静文连连点头,又听起了杨老太太说起她的过往。

杨老太太年轻时,男人就卷走了家里的钱财和外面女人跑了,害的她和儿子差点饿死。

所以,杨老太太对在外养女人的这种渣男,绝对零容忍,逮住一个骂死一个。

她也不觉得女人就一定要耗死在男人身上,没了男人,自己也能养活孩子,能过得更好。

这也是杨老太太和其他老太太不一样的地方。

“大娘,你说的太对了,房子是发给学校老师的,我反正怎么样都住不上的。

我就想着不如把分房名额让给其他老师,说不定还能得人家一些好处费。”

林静文这才说出了这次过来的最终目的。

“外面人都说你傻说你一根筋,我瞧着你聪明着呢。”杨老太太说道。

林静文腼腆地笑了笑,心想以前被渣男一家欺负不知道反抗,可不就是傻。

“这房子名额给谁,你有人选吗?”杨老太太又问。

“嗯,就是化工系的何上进老师,你认识吗?”林静文问她。

“那当然认识了,他现在还和媳妇挤在丈母娘家住呢,他要是能得到这房子,一准高兴坏了,最低也得给你封个一百的红包才行!”

杨老太太立刻说道,对学校的一些老师的情况,那是如数家珍。

林静文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娘,这事还得麻烦杨主任,我这弄来弄去的,搞起了特权,太过意不去了……”

“那有啥!名单还没公布呢,本来大家都不知道是谁,他也没报上去呢。”杨老太太摸摸自己蓬松干净的头发,

“就冲你今天给我洗的香喷喷的头发,我儿子就得帮你。”

“谢谢大娘!你可真好!”林静文心里暖暖的,又闪过浓浓的庆幸。

前世因为她死活不离婚,杨老太太骂了她两回,见她不听,也不愿意搭理她了。

她不仅糟践了大娘的一片心意,也失去了一位在困难的时候愿意拉她一把的长辈,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

从杨主任家里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

林静文骑上自行车,赶紧往出租屋走,一路被冷风吹的光缩脖子打哆嗦。

因为她身上的棉袄穿了好多年了,都不暖和了。

入冬前,她花钱给李安平和李冬乐还有张兰香一人做了一身新棉袄,就唯独没舍得给她自己做。

林静文吹着冷风,再次忍不住地想周心萍怎么不早点回来,她的噩梦怎么不早点做。

这样她也能省下不少钱,少过几年苦日子!!

现在冷死她了!

不管了,明天就找何上进和他媳妇要好处费去,当然对方可能不信,要等分房名单公布才给。

那也没什么,反正分房名单公布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等拿到好处费,她第一时间给自己买身新棉袄。

不,要买就买羽绒服!

这两年羽绒服才刚兴起来,她路过商场,看见有卖的,一件好像要八十块钱,比她一个月工资还贵!

可是,羽绒服轻薄好看还暖和,她自从结婚后就没再给自己买过新衣裳,没捯饬过自己。

现在林静文就想给自己买件最好看的棉衣。

而且,好处费本来就是意外之财,就得快速花出去,留在手里烫手。


“我没说啊!”李安平皱眉,“可能是她胡乱猜的,妈,这事你就别管了。”

李安平心中生出了些许的恐慌感,怎么感觉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啊。

“爸爸,我要吃糖!”李冬乐跑过来找李安平要糖吃。

“找你妈要去!”李安平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声。

“我妈不在家,呜呜呜……你们怎么都凶我啊……”李冬乐哭了起来,

“是你们说我妈不好的,经常让她滚的,怎么我一说,她就真的滚了……”

李安平听他哭了起来,再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烦了,“行了,闭嘴,别哭了!”

吼完李冬乐,李安平也不想在家待着了,想去找周心萍,现在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能重新感受到快乐。

“安平,你就别慌去找心萍和孩子了,你和心萍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见,那不就是林静文有理,你没理了啊!”

张兰香见他要出门,赶紧把他给拉住,小声地说道。

今天下午林静文说的那些话,张兰香还是听进心里去了,她害怕啊,害怕儿子背上搞破鞋的骂名。

李安平知道他妈说的对,只能点点头,忍耐了下来。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冬乐不愿意再和亲妈睡一个屋了,他要和李安平睡一张床。

平日里都是林静文带着李冬乐睡觉,睡前让他尿一泡,也管着不让他多喝水,免得尿床。

只要这两点做到了,李冬乐也基本不起夜尿尿了。

可是,李安平几乎没怎么管过李冬乐,根本不知道这些。

他不仅没让李冬乐睡前尿尿,也没管他喝水的事。

到了半夜,李冬乐迷迷糊糊,哼唧地起来要尿尿的时候,李安平还睡的很死,根本没听到。

所以,李冬乐成功尿床了!

大冬天的尿床啊,还是一大泡尿,把褥子和被子都尿湿了,这酸爽劲……李安平直接气疯了!

“我要你尿床!我打死你算了!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没脑子,你想尿尿,你不会下床用尿壶啊!”

李安平抓着李冬乐,一边打他一边骂他。

李冬乐也哭的嗷嗷的,震天响。

行了,家里谁也别想睡了!

张兰香赶紧爬起来,把大儿媳妇也喊起来,让她管管自己的亲儿子。

黄娟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因为没法睡了,也生气地大声喊,

“冬乐已经过继给老三了,他不是我儿子了,就今天这一回,以后我可不再管了!”

“你哪这么多屁话!过继给老三了,就不是你生的了,老三媳妇不回来,你就给我带着冬乐!你家老二,到现在还是跟着我睡呢!”

张兰香又是冲她一顿骂。

“那还不是没房子没地方住,要是有房子,我也不让老二跟着你睡啊!现在老大和老三也没床睡觉呢。

李冬乐跟着我睡,建国就得去睡职工宿舍,要不然俩孩子俩大人挤一张床,根本就挤不下。”

黄娟也生气地怼婆婆。

“叫什么叫,等老三分了房子,他搬出去,不就有地方了。”

黄娟撇撇嘴,心想依老三的意见,他搬出去,那是和周心萍出去浪了。

林静文和冬乐还不是要在这里挤着,有什么区别!

-

别说李安平他们都没睡好,邻居们也被他们半夜给吵闹醒了,也没睡好。

李安平早晨出门的时候,邻居的王大爷就冲他说道,

“安平啊,你得赶紧把静文从娘家喊回来啊,你们这家里没静文,简直乱了套了!”

“……大爷说的是,她这两天就回来。”李安平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尬笑,丢下这话,赶紧骑上自行车走了。

太丢脸了!

不行,一定要让林静文回来。

-

林静文早晨起床后开始做早饭,这次做了个鸡蛋饼,烧了个糊糊汤。

她做了两个人的份量,打算送一份给对门的邱教授。

昨夜临睡前,林静文想了想,三毛钱一碗的面,她收了十块钱,这钱她拿着烫手。

所以,她便计划着只要不上早班,她做早饭就顺手做两份出来,给邱教授一份,反正也不麻烦。

权当他花了十块钱,从她这里包了一个月的早饭。

做好早饭,已经八点了,若是正常上班的人,已经离开了。

不过,林静文一直有留意对门的关门声,都没听见,便判定邱教授还没出门。

大学老师都不需要固定早八点上班,更何况教授,林静文觉得很正常。

端着早饭去敲门,林静文等了片刻,还带着些许睡意的邱泽来开门了。

“……对不起啊,邱教授,吵到你了。”林静文看他这被吵醒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我也该起床了。”邱泽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早饭上,眼睛微微一亮,声音微微嘶哑地道,

“早饭闻着很香,谢谢你给我送来,林女士,请你稍等,我付你钱。”

说着,就要接过来盘子,转身回屋拿钱。

“等等!邱先生,真不用再给钱了。你听我解释一下……”

林静文赶紧说了自己的打算,再询问他这样是不是方便,若是他早上走的早,那就算了。

她上早班的时候,也是没有早饭的。

她就是给自己做早饭时,顺手做两份,也不会刻意照顾他的时间。

合适就给他送,不合适就算了。

“好,谢谢。没有意外,我每天九点才出门去学校,我会在八点左右起床。”

邱泽想了想,有一份现成的早餐送到他面前,又不用他出去买,还如此美味,没道理拒绝,便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告知林静文。

林静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想他说要去学校,看来确实是邱泽邱教授啊,自己的猜测没错。

邱泽将盘子拿回屋,把食物倒入自己的餐具里,等再次回来时,又给林静文提了一个礼盒。

林静文,……

所以,她这样送早餐的意义在哪里?为了从邱教授这里薅更多的羊毛?!

在邱教授屋里,是不是有一个聚宝盆啊,里面装的不是礼盒,就是大团结。

所以,只要吃她做的饭,邱教授不是给她十块钱就是给她送礼盒。

林静文觉得她但凡少要点脸,舍点良心,就能快速地从他这里薅一年的工资出来。

“护肤品,你应该需要,但我不需要,留我这也没用。”邱泽看出她无奈的神色,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林静文看了看自己满是冻疮的丑陋双手,顿时笑了,大大方方地接过来,

“邱先生说的太对了,这么好的护肤品我拿着钱在商场都买不到,我也确实需要,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但这个也确实贵重,我也不能白拿,就用这个抵你两个月的早饭吧,下次真的不要再拿礼盒给我了,我拿着烫手。”

邱泽觉得她说话大方又爽利,直来直去的,交流一点不费劲,便也微微一笑,

“好,我下次注意。谢谢招待,你厨艺非常好。”

“那是自然,我在国营饭店后厨上班的。”林静文还开玩笑地说道,

“你要是有特别想吃的也可以提,你给的钱多,待遇可以好一些。”

“那汤包?”邱泽也就真的提了。

可是林静文直接拒绝了,“汤包不行,在家做太麻烦了,你想吃,就去我们饭店吃啊。”

说完,林静文拿着盘子和护肤品礼盒回屋了。

邱泽,……

他这贵宾待遇也不怎么样啊,第一个要求就被拒了。


“师傅,给你吃。”

林静文到了饭店,从兜里掏出两颗巧克力送给师傅。

“我不爱吃这。”蔡大厨看了眼,撇撇嘴,可也没给林静文,而是往兜里一揣,“回去给我两孙子吃。”

林静文闻言就笑,师傅还总是说她呢,他不也是一样,有了好东西先想着孩子。

平日里饭店给的好东西,师傅也是带回去给他的那一对宝贝双胞胎孙子吃,一点不比她少疼孩子。

不过,人家疼的是亲孙子,俩孩子性格也很好,和师傅也很亲近,一口一个爷爷喊的可甜了。

可不像她,东西给了,心操着,可李冬乐只会喊她恶毒后妈。

蔡大厨见她笑话自己,瞪了她一眼,又压着声音道,“事情给你办成了,狠狠打了他一顿。”

林静文眼睛一亮,笑着冲蔡大厨说,“师傅,谢谢你,回头给你买瓶好酒。”

“不用好酒,二锅头就行。”蔡大厨笑呵呵地说。

师徒俩正说笑着,就有人大声喊,“林静文,外面有人找你。”

林静文应了声,走到饭店的后院里,就看到了过来找她的张兰香。

张兰香自然也看见她了,脸马上沉下来,大步朝她走过来,一副要拧掉她耳朵的凶狠架势。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立刻大喊,把李安平在外面搞破鞋,还生了亲生儿子的事闹的人尽皆知。”

林静文看着走到近前的张兰香,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张兰香的脸色猛地一变,整个人震惊地愣住了,都忘记她过来是要做什么的了。

“你,你怎么……不,不是,你瞎说什么呢!”张兰香凶狠地瞪着眼,冲着林静文嘶吼,

“你今天就给我回家去,你要是敢在外面破害安平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张兰香因为林静文的出声挑衅,已经完全忘记了儿子的叮嘱,出口就是威胁,别说什么哄骗了。

“呵呵,你怎么饶不了我?像之前一样拿鞋底抽我?还是能杀了我啊?

之前是我傻,任由你们打骂不知道反抗,你现在要是再打我一下,我会让你后悔地跪下来求我!”

林静文冷笑一声,一步步走近她,一句句逼问她,

“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大不了就是丢了这份工作,你们行吗?

李安平敢丢工作吗?敢背负在外搞破鞋的骂名吗?敢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张兰香被她逼迫地一步步往后退,哪里还有半分嚣张,眼神里满是慌乱,难以置信,还带着些许恐惧。

老三媳妇怎么变成这个德性了?怎么感觉她像是被女鬼附身了一样!

张兰香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也终于记起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了。

“老三媳妇,我知道你怨气大,安平说了,你不同意把房子给心萍,就可以不给……”

林静文听到这,忍不住讽刺的一笑,真是意外惊喜啊。

不过,她给他们准备了一个更大的惊喜,几天后,分房名单公布后,希望他们别气地跳脚骂娘。

骂娘估计不会,骂她是一定的,估计还会来这里发疯一样地骂她。

林静文一点都不惧,不把他们逼疯一点,这婚哪里能离得了。

林静文想到这,转身就走,懒得再听张兰香下面说的虚情假意的话,浪费她的时间。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偷偷地织会儿毛线呢。

张兰香见林静文转身就走,连话都没听完,气得血压顿时又上升了,头嗡嗡地响。

她咬咬牙,攥攥拳头,低声骂了几句,只能转身离开。

-

林静文回到后厨,师傅蔡大厨关心地问她怎么回事。

林静文简单地说了两句,蔡大厨叹了一声,也不能完全说支持她离婚,只是道,

“咱们饭店不是在解放桥那边要开分部嘛,需要糕点师傅,你之前嫌远,要顾着家里不想去,现在你要不考虑一下。

工资比你当帮厨可高的多,一个月有一百一十块呢,比你现在的工资高了快一半了。”

蔡大厨觉得别管这婚能不能离成,女人多赚点钱没坏处的,不伸手朝人要钱能养活自己,不就有活着的底气了。

“现在还招人啊?这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林静文闻言也心动,之前这种机会她都不敢争取的。

一方面是因为自卑觉得能力不够,更重要是因为要顾家,她不能跑那么远,婆家不可能同意。

可现在,她住的地方距离解放桥也不算远,就骑车三十分钟的路,她还能离渣男一家更远一点。

“应该招着呢,你可以去找饭店的领导问问。”蔡大厨说道。

“行,那我等中午忙完去问问情况。”林静文点头。

饭店工作怎么也是一份铁饭碗,林静文现在还不想丢了这份饭碗,因为手里没存款。

在梦里,她活到四十四岁就跳河死了,她也知道未来十年,市场会越来越开放,只要胆子大,做个体商户,其实能赚不少钱。

林静文这两天睡觉的时候,也冒出过类似的想法。

但是,她现在没钱还是想求稳,先干着饭店的工作,再搞搞毛线副业,存些钱,然后再看看尝试做些小本生意。

比如,自己出来做早点,甚至开个小餐馆,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

忙完中午吃饭的时间点,林静文可以休息了,就跑到领导的办公室问糕点师傅的事情。

“那你的家里人同意吗?”领导直接问她。

“我要离婚了,自己可以做主。”林静文说,“我以后不用照顾孩子和老人,我能在工作上更用心。”

领导十分吃惊地看着她,仿如听到了老美要往其他国家投放核武器。

“你来真的?不是闹闹脾气,做做样子?”领导依旧惊讶地问她。

林静文摇摇头,“我认真的。”

领导皱紧眉头,没立刻回复她,只是道,

“行,我知道你的情况了,你的糕点跟着蔡师傅学的不错,我也清楚你的能力,只是你个人情况有点特殊,我再考虑考虑。”

“谢谢领导。”林静文感谢完,转身离开。

-

到了晚上,林静文提前走了半个小时,去找何上进和崔冬梅两口子说学校房子的事情,就是明着要好处费。

这种明着要好处费的事情,林静文还是第一次做。

说完全不紧张是假的,所以她在心里打了好几遍腹稿,想着该怎么开口要红包。

“这是自己应得的!”

林静文也是一遍一遍在心里提醒自己,要自己显的理直气壮一些,她不想再当老好人。

为了所谓的面子,名声,别人的一声轻飘飘的谢谢,就什么都不要了。

林静文也没进屋里去,在外面把两人叫出来,找了个墙根,就压着声音把事情说了说。

何上进和崔冬梅两口子都惊呆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骗人的吧。

不敢相信,又想要相信!

“妹子,你可不能骗我啊!”崔冬梅激动地抓住林静文的胳膊来回摇晃,整个人都要癫了。

“嘘!小声点,嫂子,名单公布前,你们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家里人也别说啊,明白吗?”

林静文赶紧捂住她的嘴,压着声音警告道。

何上进已经自己把自己的嘴巴捂好了,激动地嗯嗯直点头。

“你们也知道分房名额来之不易,我还在闹离婚,我也得承受婆家那边的怒火,你们看能不能给我……”

林静文想开口要两百红包,先来一个狮子大张口,给他们砍价的余地。

她的心理价位其实是一百块。

“三百!”崔红梅压着声音,激动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要是我们真能分到房子,给你三百大红包!”

“……好!”林静文忍着激动重重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你们回去睡吧,我也走了。”

林静文骑上自行车转身就走,跑的贼快,就怕晚一会儿对方脑子冷静下来,三百变一百块。

三百块啊,她一个月工资才六十五,快顶上她五个月工资了。

林静文激动地浑身都是劲,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何上进和崔冬梅看着林静文那一骑绝尘的潇洒身影,同时往对方的脸上扭了下。

“哎呦,疼死我了!”

“你想谋杀亲夫啊!”

两人捂着脸颊同时喊,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叫道,“刚才不是梦!”

“我们真要有房子了吗?”崔冬梅眼睛发亮,压着声音喊。

“别激动,稳住,稳住!还四天才知道结果呢!”何上进攥着拳头,压着声音,浑身战栗地喊。

“太难熬了,我今晚要失眠了,激动的。”

“我也是。”

“你说真分了咱房子……”

“打住!别说了,注意保密!”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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