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冀果果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钟九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子冀什么时候与顾春秋扯上了关系?今晚来这里又要做什么?上次中年男人的死会不会有顾春秋的参与?一瞬间,许多念头不可抑制的在脑海中疯涨,而接下来顾春秋的一句话却让韩山的脸色变得铁青下来,然后跟着变得苍白无比。顾春秋环顾四周,抬起右手介绍着身旁的李子冀,朗笑开口:“三千院弟子李子冀,请儒山弟子木南山,指教。”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才热闹起来的朱雀大道陡然间再度变得安静下来,旋即又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无数人震撼的看着顾春秋和李子冀,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像是没办法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深切知晓三千院这个名字所代表着什么含义的大人物们,一个个都是目光骇然,心头狂跳。三千院,竟然再度收弟子了?这消息传出来足以在整个天下...
《穿越后,我开启修仙之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李子冀什么时候与顾春秋扯上了关系?
今晚来这里又要做什么?
上次中年男人的死会不会有顾春秋的参与?
一瞬间,许多念头不可抑制的在脑海中疯涨,而接下来顾春秋的一句话却让韩山的脸色变得铁青下来,然后跟着变得苍白无比。
顾春秋环顾四周,抬起右手介绍着身旁的李子冀,朗笑开口:“三千院弟子李子冀,请儒山弟子木南山,指教。”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才热闹起来的朱雀大道陡然间再度变得安静下来,旋即又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
无数人震撼的看着顾春秋和李子冀,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像是没办法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些深切知晓三千院这个名字所代表着什么含义的大人物们,一个个都是目光骇然,心头狂跳。
三千院,竟然再度收弟子了?
这消息传出来足以在整个天下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让那几个最强大的修行势力为之侧目。
自从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之后,这三十一年来三千院闭门不出,院内的教习先生,客卿供奉悉数遣散,仅剩当年院长大人的六个亲传弟子还留守在三千院中。
可以说低调的几乎快要掉出了天下人的视线,唯一一次备受瞩目还是十年前三千院大师兄俞眉替逝去的院长大人收了一个弟子,顾春秋。
当时同样是震惊天下,让无数人瞩目,不知道多少宗派世族昼夜不停地派人打探消息,一直持续了一年方才缓缓撤下。
之后三千院就再度沉寂了下来,顾春秋基本也没有离开过长安城。
可今天,三千院竟然又多了一位弟子,
这意味着什么?
为何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个李子冀又究竟是什么人,不仅从未见过,甚至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三千院?”
李子冀也在看着顾春秋,原来如此,难怪当初顾春秋会出现在他的铺子里,难怪果果去买粥的时候会碰见吃早餐的顾春秋。
难怪对方敢说可以帮他解决国公府的麻烦。
原来他竟然是三千院的人,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别看三千院现在已经没落,但只要还没散,那就没人敢小看,即便只剩下了一个人,但只要他还顶着三千院的名头,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被邀为座上宾。
怜月公主心底的不好预感变得愈来愈浓,甚至让她的脸色都稍稍苍白了些,她想不通,为何三十一年与世无争的三千院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出头,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天下不可能有人在棋道上胜过木南山,但心里的紧张就是无法消退。
三千院这个名字,就像山岳一般沉重。
当年圣朝能压在天下人头顶,让天下势力无计可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三千院的存在。
三千院,这个单独拎出来都不逊色于神教和佛门的地方,为圣朝培养了不知多少人才,是圣皇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
也正因为三千院的没落,所以才会造成今日诸多势力暗中联手要逼圣朝退一步的场面。
木南山先是有些意外,旋即脸上就布满了凝重之色,他根本没有听说过李子冀这三个字,但对方既然是三千院的弟子,这就值得他认真对待。
国公府出手很大方,四十几枚金叶子,五个银元宝,还有一些碎银子,足够回去遂宁城在城中心买一座两进的院子,剩下的钱还可以富余一间门市。
但在长安城,这些钱虽谈不上捉襟见肘,想要留在这里却也要精打细算的使用。
所以在吃过这顿饭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才能不坐吃山空。
饭后,李子冀带着果果洗了个热水澡,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等到明天请香满楼的伙计去帮忙打听打听。
至于今天,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入夜。
月明星稀,白日的大雪无法遮掩夜晚的晴朗,汉东郡国公府今天的气氛很怪异,下人们做事都是一丝不苟,谁也不敢多说半句。
因为那位国公夫人的心情很不好。
“那对兄妹顺着明光街逛了片刻,随后就进了香满楼,点了十几道菜,又花钱住了店,看样子这几天应该没打算离开长安城。”
管家韩山微微躬身站在宁夫人的面前,说着有关于李子冀的消息。
国公夫人姓宁,能够和李孟尝这样的世袭国公成亲,双方并不存在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只因为宁夫人是洗剑宗太上长老的孙女儿,是当今皇后自小到大的玩伴。
在圣朝,洗剑宗是很顶尖的修行宗门。
自从二人成亲之后,汉东郡国公府在皇后的帮衬下,成为了目前最鼎盛的势力之一。
宁夫人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她不喜欢别人称她李夫人。
“看来你给了他们不少钱。”宁夫人冷冷地瞥了韩山一眼,那张秀气面容上的不满丝毫不加掩饰。
韩山没有说话,只是躬着的身子更低了些。
“到底是没眼界的私生子,刚拿到些金银就迫不及待的满足私欲,这样的东西也配想着要进我国公府的大门。”
宁夫人眼中带着厌恶:“现如今异教渐有复苏之象,北海素来不安稳,妖国也是虎视眈眈,天下大势看似平稳实则都快乱成了一锅粥,我们国公府正处在风口浪尖,不知道多少有心人盯着想要撕咬一块肉下来,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一点破绽都不能留给外人。”
韩山还是没有接话,他自然清楚夫人口中的破绽是何人,身为李孟尝的私生子,即便双方从没见过面,可放到朝堂上,这依旧很容易被人攀咬一口。
李子冀的存在就是个隐患。
沉默了一会儿,宁夫人再度开口,面无表情道:“繁华的长安总能吸引最贪婪地目光,我希望他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
韩山行了一礼:“我会继续派人盯着他。”
宁夫人没有说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内的小池,即便是在冬天,小池依旧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池水之上甚至还开满了碧绿的荷叶。
几条鱼在小池中来回游动,最大的那条稍稍用了些力气,不小心将水甩到外面,压弯了池边青石上的小草。
遂宁那场大水没有要了你的命,你却偏偏自己又来了长安城。
宁夫人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若非是因为圣皇的目光逐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她也懒得去在意遂宁的这对母子,否则传了出去,善妒的名声便不太好听。
......
......
这一觉睡得很香,从遂宁离开之后,李子冀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一觉,打开门,香满楼的伙计就等在门外,见他出来满脸笑容递上了两套衣服。
“李公子,这是我们掌柜的吩咐,给你们兄妹专门从徐记衣行订的衣裳。”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哪个世界,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自然而然就能享受到最好的服务,李子冀昨晚给的一锭银子很有份量,足够他在这里吃住半个月,每顿都点上十几个菜。
“还有早饭,已经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上来。”伙计将衣服放到屋子桌面上,转身就想下楼。
“等等。”李子冀拿出了一枚碎银子放到了伙计的手里:“我家中有些生意要做,准备在长安找间铺子,但我要陪着妹妹游玩几天....”
碎银子的作用很大,他的话还没说完,伙计就拍着胸脯保证:“公子大可放心,要是别的事儿我或许还帮不上忙,但找间好铺子这种事实在是太简单了,给我三天时间,保证找到让您满意的好铺子。”
“既如此,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就瞧好吧,要是找不到,这银子小的分文不差还给您。”
伙计兴高采烈的走了,还没忘让人把早饭送上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伙计,未来某一天说不定也能当个掌柜的。
果果是被香味馋醒的,睡眼惺忪的小模样在看到比雪还白的包子和香气扑鼻的莲花粥之后,立刻就精神了起来,迈着小腿就跑到了李子冀身旁坐下,见到李子冀点头后拿起包子嘶嘶哈哈的吃了起来。
早饭吃完,李子冀看着肚皮滚圆的果果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一旁的新衣服道:“这是给你买的新衣服,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哇,是新衣服,真的是给我的吗?”
果果一溜小跑捧起了自己的小衣服,小脸上带着一点不敢相信,仰起头看着李子冀希冀的看着。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到了长安城后大兄忽然就阔绰了起来,但她觉得这是好事,能吃饱肚子,还能穿上新衣服,晚上住的地方也不会冷,而且睡觉之前还会有热水澡可以洗。
她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李子冀点了点头,帮她换好衣服,自己也换上了伙计送来的新衣裳,不算华丽,一身青衫,内衬很暖和,走在风雪中再也不会冻得浑身红白。
“大兄大兄,果果好不好看?”
穿好了新衣服,果果有些不舍得弄脏,提着裤腿在李子冀面前不停地转圈,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
“好看。”
李子冀夸赞了一声,将果果抱起来颠了颠:“我家果果是整个长安城最漂亮的小姑娘。”
果果咯咯直笑,小胳膊抱着李子冀的脖子:“那大兄就是全天下最英俊的大兄。”
作为圣朝的国都,长安城有着当之无愧的繁华,街头巷尾的每一处景色都是遂宁城无法比较的,纵然雪花漫洒,行人仍旧是络绎不绝。
果果的眼睛就没有眨过,充满了新奇的望着四周,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座城,肃穆与威严堆砌起来的雄伟,偏偏一砖一木又充满了烟火气,不仅不会让人感到渺小,反倒像是海纳百川一般自然而然的就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长安就是这样一座充满了包容的都城。
“大兄,长安真好看。”
果果脆生生的仰起小脸喊了一声,她年纪小,不懂太多的东西,只觉得眼前这座城比遂宁城更大,人更多,也更加的漂亮。
她是个很开朗的小女孩。
李子冀觉得开朗是一件好事,年纪小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年纪小可以什么都不关注,可以什么都不懂,这一路走来,果果已经忘记了遂宁的那场大水,晚上睡觉也不会皱眉抽泣。
但他忘不掉。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水,淹没了数十万人,横尸遍野,他也没办法忘掉李小婉死前强撑着不肯闭上的眼睛。
他不认为这可怜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却并不代表他不承认李小婉对他的恩情。
只希望南陵河的那个河神已经死了。
应该死了,李子冀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就是圣朝的修道者将发疯的河神从水中打落的场景。
“饿了吧?大兄带你吃饭去。”
李子冀捏了捏果果脏兮兮的小脸,微笑道。
果果欢呼一声,围着李子冀不停地转圈圈,她最喜欢的就是吃饭了,哪怕这一路上都没有吃饱过,但那也没关系,能和大兄一起吃饭,是最快乐的事情。
长安真的很美,让进来的人不想离开,只是想要在长安城生活下去不容易,但现在有了那位管家给的一包袱金叶子,似乎也就变得不再那么困难了。
他想在长安生活下去,并非是抱着什么攀上汉东郡国公府高枝的念头,他只是觉得长安很好,觉得果果不能再继续流浪下去。
既然总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为什么不能是这里呢?
圣皇脚下,总要比其他地方更安全,也不会碰见忽然发疯的河神。
脚下的路平坦且长,用着上好的青玉铺就,上面刻画着隐晦的符阵,只有在需要它起作用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平日里最大的作用就是维持这数不清的青玉砖不会发生碎裂。
街道上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滚动的车轮上都镶嵌着绯红的玛瑙,李子冀只是随意抬头一看就能看出那车窗布帘四个边角裹着的南陵丝绸。
南陵河的河神很该死,但南陵的丝绸却是举世闻名的。
他收回了目光,心里对长安这个地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似乎出入在这座雄城的人,全都是非富即贵,如他们两个这般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的人,实在是少的可怜。
“大兄,好香啊。”
走过一家客栈,敞开的门传出了诱人的香气,果果的小鼻子嗅了嗅,脸上就露出了垂涎欲滴的小表情。
长安城最不缺吃饭的地方,走上一段路就能瞧见一家馆子,做着天南海北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李子冀驻足停下,转头去看,招牌上三个字,香满楼。
里面的客人很多,站在门口就能依稀听见鼎沸的人声,看样子这家客栈的东西味道应该很不错。
“那就在这里吃吧,怎么样?”李子冀拉着果果的小手,询问道。
果果犹豫了一下,然后目光坚决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果果很小,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地方是自己吃不起的,她不想给大兄添麻烦。
李子冀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的小心思,微笑道:“以后你想去哪里吃,咱们就去哪里吃。”
客栈食馆这样的地方,人来客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没人会在意谁走进来,谁走出去,可当李子冀拉着果果走进来的时候,还是让大厅内的嘈杂声音为之一静,不少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毕竟,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圣朝,都很少看得见乞丐。
也很少有乞丐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香满楼。
掌柜的刚好送出了一位熟客,一转身就瞧见了浑身上下破烂脏兮兮的兄妹两个,眉头顿时一皱,上下打量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两位要饭的是?”
李子冀没有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了一句,虽然从遂宁到长安这一路,他和要饭的没什么两样:“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是来住店的。”
是来住店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回头冲着一旁的伙计吩咐道:“去厨房,拿点饭。”
李子冀无奈,从袖口掏出了一锭银子:“掌柜的,我们真不是要饭的,从外地来长安游玩,路上碰见了发疯的野妖,这才弄得这般狼狈。”
看到这实打实的银锭,又感受到李子冀身上从容不迫的气质,掌柜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不由得惭愧的拱了拱手,还故作关切的宽慰了一声:“现在的圣朝能看到一只野妖可不容易,小兄弟能带着妹妹安然无恙,实在是福泽不浅。”
其他食客也都是点了点头,自从一千三百年前圣朝初立之后,天底下的妖物要么回了妖国,要么被圣朝册封为山水河神,野妖的数量是越来越少,到如今,几乎已经很难碰见了。
这兄妹两个能碰见野妖,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得上是好运气。
寻了处角落坐下,也许是出于刚刚的误会,菜上的很快,精致的白盘子铺满了整张桌子,粗略一看足足十几样好菜。
果果紧张的挺直腰板,小脸上尽量摆出和李子冀一样的平静之色,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一刻也没有从桌上的菜肴上移开过。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菜,花式的颜色比天上的彩虹还要多。
“吃吧,吃饱后好好的睡一觉。”
李子冀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果果的碗里,又舀了两碗汤,热气腾腾的滚烫笔直升着,他轻轻吹了吹,抬头看着窗外。
长安的雪已经渐渐停了。
二夫人也好,小公子也罢,甚至遂宁城一场大水淹死的六万人,在李孟尝眼中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不介意自己有把柄落在朝堂政敌的手上,但这个把柄不能太致命。
或者说,影响不能太恶劣。
私生子,对于国公府,对于李孟尝和宁夫人来说,就是很恶劣的影响。
以前倒还好,现在局势愈发紧张,皇后,洗剑宗等势力都牵扯其中,留一个不稳定的变数被人做文章,百害而无一利。
“听说他带了一个妹妹。”
沉默了片刻后,李孟尝忽然又开口问道。
韩山点了点头:“的确带了一个妹妹,我让人调查过,那小丫头的父母也死在了大水之下,被冲到了城外,刚好被小公子碰见,便带在了身边。”
李孟尝重新落笔,墨水在白纸上渲染开来:“找个时间把事做了,然后送小姑娘去一个好人家。”
他要留果果一命,毕竟果果与他没关系,留下一命,算是对李子冀母子二人的一个交代。
韩山没有再说话,躬身退了出去。
先前禀报的中年男人还等在府中,他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让自己去做,他的双手在轻轻颤抖着,因为激动,也因为恐惧。
韩山走到他的面前,苍老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应该清楚,这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去杀李子冀,那就要杀的漂亮,这件事做得好了,以后中年人的前途会很好,在修行一途的成就也会更高,起码要比他现如今这不值一提的可怜境界高上两层。
这就是中年男人激动的原因。
可要是做的不好,即便李子冀死了,他也会被韩山灭口,这就是他恐惧的原因。
但他却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清楚。”
中年男人的境界不值一提,因为他的修行天赋同样不值一提,从十四岁开始修行,十九岁才堪堪碰到初境门槛,二十三岁彻底踏入初境,一直到现在四十二岁,他依旧还在初境,这个修行路上最初始的境界。
如果没有好的机会,他一辈子只怕也就是如此,虽然能够成为修道者,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足以让他一生过得很好,但中年男人的野心不止如此。
他还想更强一些,去触碰二境乃至三境,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去杀李子冀这样一个普通人,又不能动静太大,以免引起都卫禁军的注意,惹来麻烦,很显然,一个初境的修士无疑是最合适的。
因为他不够强,所以不够惹眼。
因为他是一名修士,所以要杀一个普通人,再轻易不过。
在整个天下,所有人类来说,想要修行,一共有四条路。
佛门的五个境界:佛境,金刚境,罗汉境,菩萨境,大乘境。
道门的五个境界:道境,玉虚,返神,菩提,入道。
儒家的五个境界:儒境,明心,本物,浩然,圣人。
武夫的五个境界:武境,开脉,玄庭,归一,宗师。
太多,太杂,所以绝大多数修道者在谈论境界的时候都只喜欢用数字来代替,比如初境,二境...
四条路叫法不同,但殊途同归,每一个境界的实力都相差不多。
其他诸如符,阵等分支,说白了也可以归到四条路当中,延伸出来而已。
“准备几天,就动手吧,让小公子死的痛快一些,然后带那个小丫头回来。”韩山看着他,他不需要嘱咐太多细节,中年男人或许境界不值一提,但毕竟在国公府很多年,该有的眼力不会差。
“做好这件事,我会帮你开脉。”韩山转身离开,步伐平稳,他其实对李子冀的感官还不错,但立场不同,结果也就只能如此。
听到开脉两个字,中年男人的脸上闪过激动之色,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国公府。
在做事之前,还要做些准备。
......
......
清风雅舍的生意并不怎么好,从开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一副字画都没有卖出去,客人倒是来了一些,粗略算起来大概有十几个,进门之后看到挂起来的字画都是满脸惊叹,有心想要买下,但一听价格全都敬而远之。
一幅字要十两银子,那三幅画更贵,每一幅都要五十两以上,又不是有名气的大家,就算你字写得好,诗题的好也不值十两银子。
再三确认李子冀不肯降价后,这些客人都是满脸遗憾的离开,字是好字,诗是好诗,可惜就是老板太不识趣。
不先把名声打出去,谁愿意花十两银子这么高的价格买你一幅字?
十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美滋滋的吃上一月好的。
李子冀并没有降价的打算,字画这种东西本就和寻常物品不一样,讲究的就是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他不怕等,只要一年能卖出去十幅字,或者一幅画,赚到的钱就足够他和果果安稳的生活下去。
“大兄,你怎么一直自己和自己下棋啊?”
果果坐在小板凳上,皱着眉头看着李子冀面前的棋盘,很是无聊,她不懂围棋,也插不上嘴,就只能坐在一边玩李子冀给她买的小玩具。
李子冀落了一子,轻声道:“因为我找不到一个能和我下棋的人。”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见铺子门口响起了一个略带嗤笑声音:“你这话倒是有些意思,却不知道和我理解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李子冀抬头看去,发现店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腰间挂着锦囊美玉,映衬着日光微微有些刺眼,此刻正双臂环抱的倚在门侧,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这话有两个意思可以理解,首先是没有人与他下棋,其次是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下棋。
青年就是在询问李子冀是哪个意思。
李子冀看着他,说道:“也许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他的棋力很深,从未输过,无论是与四位师父,还是围棋网上,甚至就连世界最好的棋手也负了他一目半。
字,画,棋,剑,李子冀这辈子最擅长的四种东西。
剑排第一,棋排第二。
然后才是字画。
崔文若掀开车帘望着外面,道路上的景物在眼中飞速的倒退着,只有远处的大山似乎始终屹立在那里,从来都不曾移动过。
他轻声道:“我看过木南山的棋,他的棋力在我之上,这一盘我能赢的机会只有三成,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是三年来我在梨园学到的道理。”
“自从三十一年前院长大人仙逝,三千院闭门没落,整个天下都希望看到圣朝退一步,我只是个玉虚境界的小修士,成为不了陛下和院长大人那样顶天立地的强者,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圣朝退这一步。”
“所以我一定要来,哪怕赢面再小,终归也要比其他人大些。”
梨园先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亲自教导崔文若三年,知道他为了梨园为了圣朝做出了何等的准备,这盘棋若是输了,那么所有的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一个万众瞩目的英雄在失败之后纵然不会沦为罪人,却也一定会迎来无数带有失望的目光。
夕阳西下,伴随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青云马车停在了长安城前。
守城的军士认得这是梨园的青云马车,也认出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崔文若,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喜之色,赶忙迎了上去,命人带着青云马车下去好生看护。
“崔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
守城军士如释重负,浑身的担子仿佛一瞬间就卸了下来。
崔文若微微颔首,青衫及地,向着城内走去。
沿途的百姓全都是精神一振,本来大晚上的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了,没想到这种时候崔文若竟然回长安了。
这谁还想睡觉?
一时间,刚刚才沉寂不久的长安城,猛然间沸腾了起来。
就连正在天香阁喝的烂醉的那群读书人,在骤然听见崔文若回城的消息之后,都是酒醒了大半,来不及整理仪态就跑了出去,直奔扶摇台而去。
其实圣朝百姓如此激动,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圣朝已经很久没有输过了。
无论是打北海还是妖国,甚至面对神教佛门等地方也从来都是处于上位者的地位,就像顾春秋说的那样,任何事情,圣朝都要做第一。
所以骄傲的圣朝子民不想看见失败,哪怕他们已经做好了接受失败的准备。
我们从来都是第一,所以我们绝对不会输。
要打仗,我们的军士最强,要救人,我们的医师最出色,要奉献,我们的子民最慷慨,要牺牲,我们也要牺牲在最前头。
要下棋,那就不能输。
圣朝输得起,但并不能质疑他们拼了命要赢的姿态。
怜月公主正在闭目养神,虽然擂台三天三夜都不会停止,但一般来说,圣朝之人基本都会选择在白天进行对弈,晚上不会有人上台。
只是她的眸子刚刚闭上就重新睁了开来,因为才散去不久的圣朝百姓竟然重新围了过来,甚至人数比白天还要更多,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朱雀大道有着同样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人群。
甚至你还能从中看见很多特殊打扮。
比如穿着朝服的大臣,衣衫不整的读书人,甚至还有披甲的军士,无数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一道身影,从分开的人群中间走出来的一道身影。
崔文若走在前面,梨园先生带着念念远远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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