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毓明沈宛茵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美人有好孕,帝王心尖宠景毓明沈宛茵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青橘甜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俗语云,图穷匕见。但太后连装都懒得装,迫不及待就想要沈宛茵背黑锅,当夜慈宁宫就传出消息,说贵妃伺候太后喝药后,太后便口吐黑血,陷入昏迷。孙姑姑更是直接冲到了临华殿兴师问罪:“皇上!贵妃仗着您的宠爱,屡次对太后不敬,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给太后下毒!”“如今太后昏迷,奴婢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给太后娘娘讨个公道!”景毓明冷笑一声:“好啊,朕倒不知道,朕的贵妃还有这么大本事,能在慈宁宫这么多双眼睛底下下毒?你们都是死人不成?!”孙姑姑的确是始终一张死人脸,一板一眼:“无论如何,太后娘娘如今病得更重是事实,倘若贵妃光明磊落,就不该怕随奴婢走一遭。”沈宛茵和景毓明对视一眼,在他眼里看到了宽慰,紧张的心情略略放松。进了慈宁宫,才发现沈相竟然也在。他对着...
《笨蛋美人有好孕,帝王心尖宠景毓明沈宛茵完结文》精彩片段
俗语云,图穷匕见。
但太后连装都懒得装,迫不及待就想要沈宛茵背黑锅,当夜慈宁宫就传出消息,说贵妃伺候太后喝药后,太后便口吐黑血,陷入昏迷。
孙姑姑更是直接冲到了临华殿兴师问罪:
“皇上!贵妃仗着您的宠爱,屡次对太后不敬,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给太后下毒!”
“如今太后昏迷,奴婢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给太后娘娘讨个公道!”
景毓明冷笑一声:
“好啊,朕倒不知道,朕的贵妃还有这么大本事,能在慈宁宫这么多双眼睛底下下毒?你们都是死人不成?!”
孙姑姑的确是始终一张死人脸,一板一眼:
“无论如何,太后娘娘如今病得更重是事实,倘若贵妃光明磊落,就不该怕随奴婢走一遭。”
沈宛茵和景毓明对视一眼,在他眼里看到了宽慰,紧张的心情略略放松。
进了慈宁宫,才发现沈相竟然也在。
他对着皇帝伏地而拜,似乎十分痛心:
“皇上!老臣听闻太后病重噩耗,立刻赶来追查凶手,果然,在贵妃喂给太后的那碗药的药渣里发现了蓖麻!”
“老臣愧对陛下!愧对太后啊!”
景毓明没理会他,冷冷看着他继续演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孝孙女沈婉音,魅惑君上,善妒不能容人,如今又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陛下!老臣虽心痛,却也不得不大义灭亲,绝不能看到她继续为非作歹了!”
“还请陛下处死这等狼心狗肺、残害长辈之人,以正宫闱!”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的“重病”太后也悠悠转醒了,她十分虚弱地呢喃:
“咳咳,不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皇上素来孝顺,而婉音又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疼这两个孩子,就跟疼心肝肉似的。”
“你们说谁给哀家下毒,都不会是毓明和婉音啊。”
沈相立刻去接戏:
“太后圣明,皇上仁孝,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不仁不孝之事。”
“定是老臣这不孝孙女,一意孤行,先前尚且待字闺中时,便与家中长辈多有龃龉,嫉妒幼妹,老臣只恨从前没有狠心管教,让她如今铸成大错!”
“太后仁善,不忍将其处死,但却万万不能再留其贵妃之位啊!”
沈相声音沉痛,似乎真的是痛下决心,太后则长叹一口气,顺坡下驴:
“罢了,罢了,哀家一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
“婉音年轻貌美,圣宠不衰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善妒的性子,终究是要改改。”
“哄得陛下夜夜流连,却迟迟不见有孕,还不肯给后宫其余姐妹雨露均分的机会,实在是不应该啊!”
“依哀家看,就褫夺贵妃之位,贬为庶人,权作教训吧!”
沈相又是一拜:
“老臣,感念太后苦心!”
他随即又转向皇帝:
“陛下莫怪老臣旧事重提。只是您已即位五年,却始终不曾有子嗣。如今被奸人蒙蔽,着实令人忧心。”
“老臣恳请陛下,从宗室过继嗣子,安定臣民之心。待以后有了皇嗣,再改立储君也不迟啊!”
景毓明快气笑了,这一对奸诈父女一唱一和的,真是当他这个皇帝死了不成?
这一招无中生有的罪名在他年少时便见过了。
眼见着沈宛茵脱离家族控制,他们精心埋下的棋子沈兰熹又被弃置一旁,沈家想走外戚干政的路子被打乱,索性和宗室合作,培养下一代傀儡。
可惜他不是为情乱智的先帝,也不是五年前处处受掣肘的少年帝王了。
他们见不得他有护着的人,珍视的物。
要狠狠将其打碎,折断他的臂膀。
从前娘亲就是被这么害死的。
如今沈宛茵也被他们算计上了。
景毓明冷冷俯视着胜券在握的沈相和神色冷淡的太后,不疾不徐将沈宛茵圈在怀里,低声安抚:
“不怕,有朕在,没人能动你。”
这句话也是彻底和太后以及背后的沈家撕破脸的开始。
景毓明就像是没看见沈相陡然眯起的双眼似的,和怀中人儿温柔道:
“这几日你便呆在临华殿,哪儿也不去。朕派暗卫护你周全。”
沈相厉声道:
“陛下,这是要公然违抗太后懿旨吗?!”
结果不仅景毓明不理他,沈宛茵也没给他一个眼神,呆呆地看着温柔的冷面帝王,眼圈微红,心里酸酸涩涩的很感动。
她着实没想到,景毓明会这般护着她,哪怕让她虚与委蛇,暂且受点委屈呢,也没有。
“皇上,可是...”
“嘘,没事的,乖。”
沈宛茵深吸一口气,在沈相和太后阴鸷的目光下,被一群黑衣暗卫护送着离开了慈宁宫。
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景毓明负手而立,身形颀长,冷硬俊美的面容被光影切割为温暖和昏暗两半。
对上她迟疑的目光,他寒星般的眼眸微微一弯,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刚穿越来的时候,沈宛茵以为景毓明是个暴君。
可后来他慢慢对她温柔,而且听说书时,她也听闻了不少景毓明颁布的政令。
就算不论情爱,他也绝对是个贤明的君主。
他心中有抱负,眼里有臣民。
夺嫡时群狼环伺,好不容易博出一条血路,坐上那个位置,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却总有奸佞想要害他。
如今沈相势大,和太后联合,将矛头一致对准她,景毓明仍然坚持护着她。
沈宛茵知道,人都会有自己的私心。
景毓明此刻不让分毫,自然也有他的立场。
可君子论迹不论心,不论他如何想,她接受了他的庇护,就不能完全坐视不理,让他独自在外战斗。
临华殿还和离开时一样,景毓明的暗卫们守在沈宛茵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护着她周全。
沈宛茵低头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
“玛瑙,宫中如今的局势,还有太后从前那些事迹,你从头到尾,跟本宫再仔仔细细说一遍。”
半个时辰过去,沈宛茵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隐约有了些思路,但依旧举棋不定。
而这时,慈宁宫又传来了新消息。
“娘娘,不好了!皇上要杀沈相,太后她拖着病体给皇上下跪,求皇上饶沈相一命!”
沈宛茵的心骤然一沉。
沈宛茵盈盈一笑。
“孙姑姑怕是记错了吧。沈才人是住在玉琼苑,这儿是本宫的临华殿。”
“太后素来疼爱沈才人,就算是梦中念叨,也不该是念叨臣妾才是。”
孙姑姑疾言厉色。
“贵妃娘娘是想违抗太后懿旨不成?!”
“我朝向来是仁孝治天下,贵妃娘娘可是太后的亲侄女,竟连去侍奉病重的姑母都不肯吗?!”
“倘若奴婢告到陛下面前,即便贵妃娘娘承蒙盛宠,怕是也会被陛下厌弃!”
沈宛茵挑眉:
“那便劳烦孙姑姑带本宫去了。”
说来有趣,沈宛茵穿越以来,还没见过太后,只是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孙姑姑面相都如此刻薄,想必太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然而避无可避,沈宛茵安慰自己来都来了,见招拆招吧。
进了慈宁宫,确实萦绕着一股药气。
太后斜倚在迎枕上,未施脂粉,面色苍白,但也并非重病不起的模样。
她的床边,还伏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兰熹一身清淡素衣,清减了许多,瞧着有股弱不禁风的柔弱风情。
她似乎刚刚哭过,眼尾还红肿着,十足怨恨地瞪了她一眼。
沈宛茵微微挑眉,笑道:
“臣妾给太后请安。”
“孙姑姑果真是糊涂了,沈才人这不是已经在太后跟前尽孝了?”
“非要说太后想见的是臣妾。”
“无妨,哀家久居慈宁宫,也闷得很。最近病得重了些,只有兰熹一人来陪哀家说说话。”
“哀家也想见见你,贵妃不会因此记恨上哀家吧?”
温和轻柔的嗓音,出自柔弱如拂柳的太后。
只是话里有话,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沈兰熹是个有孝心的,不像她。
“太后这话可是要折煞臣妾了。”
“臣妾自然也是盼望着太后凤体安康的。”
“只是陛下不是下旨不让沈才人出玉琼苑吗?”
“沈才人一片孝心是好,可也不能把陛下的脸面踩在脚下吧?”
说实话,初见太后,沈宛茵是被太后的年轻貌美震惊了一下下的。
看着和沈兰熹不像是姑侄,倒像是姐妹,甚至太后在柔弱中还多几分成熟风韵。
而沈兰熹最近流年不利,清秀的脸蛋染着深深的怨气和不甘。
不过这两人走的都是一个路子,难怪看不上妩媚张扬浓颜型的沈婉音呢。
沈宛茵在心里吐槽,面上依旧笑眯眯。
“沈婉音你这个贱人!果然是你在皇上耳边吹枕边风!害我被皇上厌弃!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沈兰熹尖叫一声就扑上来,一旁的太后竟没制止。
沈宛茵心想,咋?坐山观虎斗?养蛊呢?
她灵活地躲开沈兰熹的攻击,故意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佯作惊慌:
“妹妹知道姐姐圣宠不衰就好。你说皇上来得这么勤,会不会姐姐腹中已经有龙种了呀?妹妹可千万别碰坏了,不然你可担待不起呀。”
果然,沈兰熹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当场撕了她。
而太后也对癫狂的沈兰熹露出一抹厌烦神色:
“够了!兰熹你闹够了没有!孙姑姑,你带沈才人下去休息。”
转而,太后又对着沈宛茵一脸慈爱地招招手,亲热拉她坐下。
“兰熹这孩子啊,自小被宠坏了,一时接受不了落差,难免脾气大些。婉音啊,你是做姐姐的,别和妹妹计较。”
“你们可是嫡亲姐妹,在这深宫中啊,有亲姐妹互相扶持,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
“兰熹年轻,不明白沈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婉音,你比她聪明,你是懂的,对不对?”
太后表情和声音都轻轻柔柔的,然而那双眼睛却像是毒蛇,阴冷黏腻,沈宛茵下意识觉得不舒服。
另外,她可没错过,方才她故意说自己可能已经有身孕时,太后那一瞬间不自然的神色。
以及孙姑姑下去后,慈宁宫的熏香气息,就似乎浓烈了些,不知混进了什么。
沈宛茵前几日刚换洗,自然知道自己是没有怀孕的,不过太后的做派,也算让沈宛茵彻底看清她的立场了。
沈家得有圣宠在,只是那承宠的得是沈兰熹。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儿,也不过是两息功夫,沈宛茵盈盈笑道:
“太后教诲,臣妾禀记在心。”
太后一脸欣慰,孙姑姑端来药碗,太后抚着沈宛茵的手笑道:
“好孩子,牢牢抓住陛下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伺候哀家喝完药,你便早些回去吧。”
沈宛茵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举棋不定。
有时候明知道对方打着什么主意,可就是没法推拒。
沈宛茵着急得很,皇帝怎么还不来?她都拖了这么久时间了,真的拖不下去了。
往日她欺负沈兰熹的时候,他不是来得很快吗!
太后还盈盈笑着看她,孙姑姑也蹙眉严肃道:
“贵妃娘娘,您在发什么呆呢?”
沈宛茵一狠心,接过药碗就喂给太后。
又不是给我下毒,你给自己下毒,总不能真的毒死自己吧。
喂完药后,太后竟然摆摆手就让她走了。
“退下吧,哀家乏了,想早些安置了。”
沈宛茵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宫斗直觉,难道太后没想借着给自己下毒陷害她?
她忧心忡忡地步出慈宁宫,就看见了自己想了许久的人。
“皇上!您怎么才来啊!”
不知何时,沈宛茵早已经习惯有景毓明的陪伴,遇到问题了,也总是下意识依赖他。
景毓明也在她撒娇时,下意识地搂住了她。
有的改变,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乖,咱们回宫说。”
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在这一声安抚中得到了缓解,沈宛茵生怕自己会给景毓明拖后腿,没想到他竟抚摸着她的乌发,歉疚道:
“在御书房议事耽误了,没能及时赶来,你没受伤吧?”
“呜呜,臣妾没事,只是心里总是不安,感觉太后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
“不怕,一切有朕。你今日做得很好,不卑不亢,不曾坠了朕的脸面。”
景毓明的生母淑太妃曾被当今太后诬陷谋害龙胎,被先帝打入冷宫,不久便香消玉殒。
然而先帝死后一道遗诏,表示不论谁登鼎帝位,都要尊柔妃为太后。
景毓明忍辱负重许久,如今总算要有个了结了。
不管是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秋后的蚂蚱,蹦得再欢,也难逃一死。
“是,多谢公公。”
深宫打工人小宫女感觉今天又学到了一点新知识。
此刻产房内。
沈宛茵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肚子是小了点,可因为里头还有个崽崽,还圆鼓鼓地挺着,坠得她腰酸背痛。
“娘娘暂且歇歇,喝两口参汤缓一缓,攒点力气再继续生。”
“您放心,小皇子可健壮呢。方才是抱出去让皇上瞧一眼,一会儿就送到您身边了。”
沈宛茵疲倦地点点头。
孩子出生瞬间,她只感觉身体猛地轻松了许多。
紧接着一个白花花的肉团子送到她眼前,匆匆让她瞧了瞧,就又抱走清洗包裹了。
不过那洪亮的哭声,一听就是个健康的好宝宝。
沈宛茵闭着眼睛啜了一口参汤,内心忍不住感叹,生孩子可真是个力气活啊,虽然她没太感觉到强烈疼痛,但还是觉得身体虚了不少。
身边伺候的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翡翠结结巴巴道:
“皇皇皇上......”
沈宛茵没力气,也没想太多,虚弱问:
“皇上怎么了?”
熟悉的沉稳厚重的龙涎香笼罩下来,卷杂着丝丝缕缕的玫瑰甜香,一双大手轻轻握着她发软的小手,沈宛茵愣愣睁开眼。
对上景毓明微微发红的沉静双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疼惜与温柔。
“娇娇儿,你受苦了。”
“皇上,您怎么进来了?!”
沈宛茵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古人素来认为产房是污秽之地,别说帝王了,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没有丈夫进产房陪伴妻子生产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好好伺候贵妃。”
景毓明接过翡翠手上的瓷碗,一勺勺地喂他的娇娇儿喝参汤。
“朕在外头不放心,进来陪着你才安心。来,再喝一口。”
“唔。不要了。有点恶心。”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娇吧,原本不觉得委屈。
但肚子里孩子他爹一进来,沈宛茵就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一个劲儿想撒娇。
“好好好,那就不喝了。”
景毓明把药碗递给旁边伺候的,轻柔拭了拭小狐狸额上的薄汗,看小娇气包脸色苍白,眼泪汪汪的模样,着实可怜得厉害。
“朕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儿陪着娇娇儿。”
“若是疼得受不住了,就咬朕的手,乖。”
肚子又开始发紧,沈宛茵虽不怎么疼,但呼吸也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她愣怔地看着景毓明微隆的眉峰,那双寒潭般的星眸里,疼惜快要溢出来。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爱是常觉亏欠。
“皇上,贵妃娘娘躺着使不上力,得让娘娘稍微坐起来些。”
“呃——啊!”
景毓明刚把沈宛茵扶起来,她就感到腹部格外强烈的一阵收缩,下意识就咬在了景毓明的肩膀上,手也紧紧攥住他的胳膊。
“呼呼——唔。”
沈宛茵感觉热乎乎的团子滑了出来,紧接着彻底一身轻松了。
“娇娇儿,真棒。宝贝你受苦了。”
不过她也彻底脱力,软绵绵地依偎在景毓明的臂弯里,有些好奇地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家伙。
“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呢!”
沈宛茵的目光流连在白嫩粉红的小婴儿脸蛋上,软软笑了起来:
“怪不得瞧着比哥哥秀气许多,原来是个小姑娘,真漂亮呀。”
景毓明望着女儿的目光也分外柔软,但很快就转向刚生产完的小狐狸。
他动作格外轻柔地将沈宛茵重新平放在床榻上,细细掖好被子,握着她的手。
绕过朱红的墙角,就是临华殿巍峨华丽的殿门,一阵幽幽玫瑰甜香气沁人心脾,沈兰熹厌恶地皱鼻。
“沈婉音都快死了还阴魂不散的......”
“啪啪啪!”
“啊!!!”
迎接沈兰熹的是三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放肆!竟敢对贵妃娘娘出言不逊!还不跪下!”
沈兰熹震惊地看着被皇帝抱在怀里的沈婉音,甚至在太监押着她跪在地上时都忘了挣扎,她惊怒大叫:
“不可能!你怎么会没事!”
沈兰熹趴在冰凉的地砖上,拼命抬头才能看见沈婉音那张依旧妩媚娇美动人的脸庞,芙蓉面,胭脂唇,就连皇帝望向她的目光都是极尽温柔宠溺的。
看着沈婉音荣宠加身,简直比杀了沈兰熹还让她难受。
她双眸血红,用力挣扎,拼了命地大叫:
“陛下!您被她骗了!被这个狐狸精蛊惑了!她根本就——唔唔唔!”
茂安眼疾手快塞了块抹布堵住沈兰熹的嘴,又利落地捆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跪着,那双眼睛愈发阴毒得含血一般。
“娇娇儿别看。仔细肚子里的皇儿害怕。”
景毓明蹙眉,沈兰熹的眼神着实是吓人,小狐狸又素来娇怯,他大手捂住她的眼睛,又在沈宛茵软嫩脸颊上落下一吻,嗓音低醇温柔。
沈宛茵还想看沈兰熹的热闹呢,她故意抚摸着肚子,轻软的衣裙勾勒出腹部圆润的隆起,她装作很惊讶的模样。
“原来真的是妹妹动的手脚呀。”
“陛下说是你,本宫还不信呢。毕竟沈家现在可就指望着你能给陛下吹吹枕边风了。”
“妹妹,你真是好生糊涂,一步行差踏错,伤着了姐姐腹中龙种,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人被砍头呢。”
沈宛茵自己都觉得捏出来的嗓音又娇又嗲,贱兮兮的,偏偏景毓明还含着宠溺的微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低声道:
“淘气。”
她愈发玩上了瘾,当面挤兑沈兰熹的机会可不多,说不定今后都见不到她了。
沈兰熹因为她方才一席话,有些失神,就连挣扎都没那么有力了,软软地跌坐在地,含着眼泪,冲着皇帝一个劲儿摇头。
似乎是想为家族求情。
但看向沈宛茵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沈宛茵撇撇嘴,又做作地摸了摸肚子,歪着脑袋天真无邪道:
“不过妹妹也别担心,虽说你是恶意,但也算歪打正着,让本宫和皇上......都回味无穷呢。本宫相信陛下会秉公处理你和沈家的。”
“唔——”
景毓明抱着沈宛茵回去休息,身后沈兰熹拼尽全力也只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景毓明压根连一眼都未曾施舍她,沈兰熹和身后的沈家都是纯粹的恶,他吩咐保宁将她处理干净时,都是皱着眉的。
有了系统的助力,如今景毓明有名声有人才,有银钱养兵,早就不是从前只能和世家大族周旋度日的年轻帝王了。
他大刀阔斧地除掉一颗颗吸附在朝廷之上吸血的毒虫。
其间也有垂死挣扎的,死得更惨。
一时间贪官污吏、世家大族人人自危。
在系统的帮助下,这些人有意散播的谣言全部灭在了摇篮中,景毓明盛世君王的名声传播开来。
有沈兰熹的前车之鉴,本就如同摆设的后宫更是极其安分,都快让沈宛茵忘记那些嫔妃的存在了。
她的肚子在一天天变大,虽说很幸运没什么难受的妊娠反应,但身体变得沉重,动作变得笨拙却也是伴随的。
“是朕不心疼娇娇儿吗?分明是娇娇儿......”
他故意压低声音,磁性的嗓音十分蛊惑。
“咬着朕不让朕走。”
“......啊啊啊住口!”
沈宛茵脸色爆红,水灵灵的眼瞳慌乱得不知道看哪里好,嫣红的唇瓣像是娇艳欲滴的樱桃,九条雪白蓬松的大尾巴也摇摆不定。
景毓明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娇娇又要飞起来,赶紧搂紧了怀里人,道:
“娇娇儿感受下,现在能控制尾巴的动静了吗?”
方才他们在探索舆图时,忽然发现,随着探索的深入,沈宛茵渐渐能掌握尾巴的动向,也能控制它们动不动,怎么动,只是时而有效时而无效。
景毓明隐隐有个猜测,但不敢肯定。
“可以了!我可以了呢!”
沈宛茵满面兴奋,十分新奇地炫耀着自己新得的技能,骄傲得很。
“你看哦,消失——”
“出现——”
“飞!嗷呜呜呜!下来下来!不飞不飞!”
从得意到惊慌失措,也只需要不到一分钟,景毓明哭笑不得地看着又因为自己忽然飘浮起来惊魂不定的小狐狸,满心怜爱。
同时肯定了自己那个猜测,虽说说出来,着实是有些离谱。
“宝贝,我猜,九尾狐的法术,可能需要获取景元才能施展。”
对上小狐狸圆溜溜十分清澈的大眼睛,景毓明自己的脸也开始热了,难以启齿。
“就是......就是我们方才那样!”
“我派人去调查,是沈兰熹做的手脚,但是即便没有她,等你月份大些了,应该也会忽然控制不住变出尾巴,因为我们许久不曾......”
沈宛茵听着听着小脸通黄,这意思是,如果日后想要尾巴乖乖的,不突然冒出来,还得经常和冷面老公,探索新舆图!
沈宛茵乖乖糯糯点了点头,视线假装不在意扫过景毓明精壮的胸肌和腹肌,心想沈兰熹知道她吃这么好吗?
她要是知道自己歪打正着,不但没害着她,反而歪打正着,让她提前发现了控制本体不要忽然露出尾巴的方法,还不得气死啊,嘻嘻。
沈宛茵只是有点呆,但不是圣母,她攀着景毓明的胸肌,仰着小脸人畜无害道:
“这样的好消息,陛下可要告诉我的好妹妹呀。”
说曹操曹操到,专门看管沈兰熹的宫女急匆匆来找保宁,说她今日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还对贵妃娘娘出言不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你们的好主子准备铺盖卷儿?!”
“哈哈哈,沈婉音,你那么厉害,以为踹掉沈家就可以当凤凰了?哈,还不是要来冷宫和我作伴!”
“我今儿就在这儿好好地等着,等着你被陛下废了!一朝狠狠跌进泥里!”
保宁听后心惊,哪敢叫贵妃知晓这话,只敢悄悄告知了皇帝。
“她不曾说别的?”
“未曾。看管她的小宫女也曾旁敲侧击,但她愣是没吐露只言片语。”
“呵。”
景毓明冷笑一声,吩咐:
“你去冷宫传旨,把人带过来,朕要让她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
—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沈兰熹大声呵斥要上前押着她的小太监,扯着破烂脏污的裙角,像是喝醉了酒,走路跌跌撞撞的,又哭又笑,一会儿呜呜地哭,一会儿癫狂地笑。
“陛下,陛下您睁开眼好好看看,您宠幸的是什么东西!”
“哈哈!沈婉音,让你和我斗!你斗不过我的!想抢走我的东西的人,都该死!我也要让你尝尝心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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