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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全局

丝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将军外室徐青山案件中,出现过两次黑衣人。一个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一个挑唆秦淮刺杀徐青山。后者身份尚不明确,前者绝对居心不良。见过那人的只有徐青山和徐碧水两兄妹。徐青山已死,徐碧水难保不会再被黑衣人盯上,派崔备暗中看着她,本也是不想打草惊蛇。邵均见叶潇声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往下说。“那姑娘家里如今只剩她一人,前天跑到城西门口,哭着不敢回家,说家里有人在偷偷监视她。”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颇为引人注意,周边围观了不少人,邵均前天刚好当值,眼看着人群聚集,便走过去遣散人群。可那小姑娘实在哭得可怜,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徐碧水边哭边说,前几日有几位官爷去她家里,离开后便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独自一人在家,实在害怕。邵均问她,去她家的官爷是谁,徐...

主角:叶潇声江秋情   更新:2025-01-09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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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全局》,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军外室徐青山案件中,出现过两次黑衣人。一个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一个挑唆秦淮刺杀徐青山。后者身份尚不明确,前者绝对居心不良。见过那人的只有徐青山和徐碧水两兄妹。徐青山已死,徐碧水难保不会再被黑衣人盯上,派崔备暗中看着她,本也是不想打草惊蛇。邵均见叶潇声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往下说。“那姑娘家里如今只剩她一人,前天跑到城西门口,哭着不敢回家,说家里有人在偷偷监视她。”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颇为引人注意,周边围观了不少人,邵均前天刚好当值,眼看着人群聚集,便走过去遣散人群。可那小姑娘实在哭得可怜,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徐碧水边哭边说,前几日有几位官爷去她家里,离开后便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独自一人在家,实在害怕。邵均问她,去她家的官爷是谁,徐...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全局》精彩片段

将军外室
徐青山案件中,出现过两次黑衣人。
一个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一个挑唆秦淮刺杀徐青山。
后者身份尚不明确,前者绝对居心不良。
见过那人的只有徐青山和徐碧水两兄妹。
徐青山已死,徐碧水难保不会再被黑衣人盯上,派崔备暗中看着她,本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邵均见叶潇声面露难色,压低声音往下说。
“那姑娘家里如今只剩她一人,前天跑到城西门口,哭着不敢回家,说家里有人在偷偷监视她。”
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颇为引人注意,周边围观了不少人,邵均前天刚好当值,眼看着人群聚集,便走过去遣散人群。
可那小姑娘实在哭得可怜,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徐碧水边哭边说,前几日有几位官爷去她家里,离开后便觉得总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独自一人在家,实在害怕。
邵均问她,去她家的官爷是谁,徐碧水擦了擦眼泪,说,“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旁边的人叫他叶将军。”
叶将军。
京城中只有一位叶将军,可是他早已娶妻,盯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徐碧水哭道,要是一日被人盯着,她便一日不回家,天天在城门口哭。
邵均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哪里应对得了小姑娘的这般哭闹。
冤有头债有主,只能来找叶潇声。
叶潇声闻言暗道不妙,暗中保护观察徐碧水的人,即便是最次等的身手,也不可被她这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察觉到。
可她竟然察觉到了,还跑到城门口去闹。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黑衣人以某种隐秘的手段与徐碧水联系,并教她如此行事,好让崔备的人撤走。
徐青山死了,龙啸九天的阵型图也没有得到,那黑衣人还不愿意放过徐碧水,看来是她身上还有价值。
叶潇声回过神来,对着邵均说,“校尉可知,那徐碧水除了在城门口哭,可还进过城门?”
邵均回忆了一下,“进过!她来来回回进出好多趟,我们都觉得她不愿意回家,所以来回晃悠。”
“那近日来,城门可曾张贴过海捕文书,缉拿要犯?”
“有!江洋大盗洪波涛!”
邵均并不知叶潇声的这个问题与徐碧水有什么关系。
叶潇声心中却有了几分答案,一脸认真地对着邵均说:“这段时间,还请校尉多多盘查进城的人,切记不可把歹人放进来了。”
邵均心想:这就完了?
盘查进城的人本就是他分内之事,叶将军大可不必另行交代,他此次是为了徐碧水而来,叶将军倒是一句未提啊!
邵均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那碧水姑娘之事……”
叶潇声袖子一甩,“不管了!”
“啊!将军,她可是日日都在城门口说你派人监视她啊!就这样让她说下去会被人误会的。”
叶潇声双眸一动,“就让她说,我自有打算。”
邵均自知劝不动他,便告辞了。
早听闻叶潇声脸如黑炭,看来心也如玄铁,那小姑娘哭得他都心疼了,叶潇声竟然甩手不管。
既不管徐碧水,也不怕被自家夫人听见了,误会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真的是好气魄!
叶潇声看了一眼夜色,今晚的夜色真的是黑得深邃啊。
偷盗龙纹玉佩的人还没找到,就引出了徐青山无眼尸案,如今徐碧水又与江洋大盗牵连在一起,看来龙纹玉佩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叶潇声与邵均谈话的走廊不远处的拐角,一个不易察觉的人影迅速飞走了。
江秋情刚刚走开后便隐藏在角落里,她听力极好,又善于隐藏,故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就算警觉如叶潇声也察觉不到。
徐青山案件中,她是那个拿着龙纹玉佩去见秦淮,并且暴揍林登轩一顿的人。
至于教唆徐青山去偷龙纹玉佩的人她并不知道是谁,一直让醉香阁的人在查。
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将军府里得到了线索。
江秋情回到了房间,让缺月备水沐浴,然后把缺月支开,换了衣服来到醉香阁。
九羽刚在屋外挂了一盏飞燕样式的琉璃花灯,烛影摇晃,看得人眼恍惚。
环顾四周无人后,才掩门进屋。
“阁主,久等了。”
屋内,江秋情坐在椅子上,正端着茶盏喝茶。
“无妨。”
近日来醉香阁生意不错,人来人往,情报也多,九羽和姑娘们忙得不可开交。
江秋情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那夜教唆徐青山的人最近可有动静?”
“那人一直在城外躲藏,既没有逃走,也没有出现,实在狡猾得很。”
江秋情轻笑一声,“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藏不住的一天。”
“阁主可是有什么线索?”九羽看到江秋情如此神色,想来是有所收获了。
此人为醉香阁阁主,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前阁主的徒弟,算无遗策的心计和谋划,才是让醉香阁众人对她心悦诚服的原因。
起初,前阁主要把位置传给江秋情时,九羽她们也是不服气的。
官家小姐出身,年纪又比她们小,怎会全心全意地为醉香阁打算?
但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九羽她们才知道,江秋情虽然年纪尚小,毅力却惊人。
练功时就算被打得再惨也绝对不吭声。
有一次跟人对打时,手臂都被打得脱臼了,还咬牙坚持,单手反击,硬是把输局反败为胜。
从那以后,九羽就发现,这个人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失败过,所有的任务都能够完成,几乎没有可以击败她的东西。
每次看到她脸上又是云淡风轻,浅浅微笑,九羽就知道,胜利在望了。
正如九羽所料,江秋情不过听见邵均说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出那黑衣人接下来是何打算。
也知道同样推断出来的还有叶潇声,否则他不会问及被张贴海捕文书的江洋大盗。
所以,醉香阁的行动必须赶在叶潇声前面才行。
“那黑衣人不过是个江洋大盗,阵型图对于一个盗贼来说毫无用处,想必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情没有办成,却不离开,那必然是想拿别的东西回去要赏钱,他这几日暗中与徐碧水勾结,企图混进城,那他要重新偷的东西一定是在城里。”
“城里?”九羽疑惑道:“可城里这么大,从何得知他要偷的是什么东西呢?”
江秋情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之前直接找了徐青山,想来对龙骁军极其了解,你想想龙骁军中还有什么比阵型图更能讨到赏钱。”
“龙纹玉佩!”
九羽大惊,那人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连城门都混不进来,还想要混进守备森严的皇宫。
“他既然想混进城,那我们派人守在城门,想必可以抓住他。”
江洋大盗虽然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并不是主谋,但是抓住他,就不怕问不出幕后主使。
江秋情又喝了一口茶,茶香从盏内氤氲开来,闻着茶香,让人瞬间清醒。
“不妥,幕后之人一心想动龙骁军,恐怕身份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抓他毫无用处,倒不如把他留给更需要他的人。”
九羽颔首,阁主不愧是阁主,眼光总是长远一些。
“那谁是更需要他的人呢?”
江秋情抬头看先窗外的月亮,漆黑夜幕上一轮明月高悬。
月色如净,一望成影。

萌恶意,酒后狂言
叶潇声缓缓走向前,孟浩借着昏暗的光亮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叶……叶将军?”
叶潇声看着他,没有言语,脸上神色不变,却也能感觉到他不容挑衅的威严。
孟浩挣扎着站起来,“叶将军,你抓我干什么?我,我可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潇声轻笑一声,不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你觉得你如今身在牢狱,齐王殿下会不会来救你?”
齐王殿下素来待人宽厚,却不愿意掺和政事,要他去路边解救一个奴仆还有可能,但是要他从殿前司的牢狱里捞人,却是有很大难度。
孟浩一咬牙,“我所做之事,与齐王殿下无关!”
叶潇声看了一眼孟浩挂在腰间的齐王府腰牌,孟浩顿感心虚,立马就把腰牌捂住。
“齐王殿下不理朝政多年,想来也不会突然动了心思,但若是……”叶潇声顿住了片刻,又缓缓开口,“受了别人的蛊惑。”
孟浩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可胡话,齐王殿下又不傻,怎会受人蛊惑?”
叶潇声上下打量着孟浩,“人人皆知齐王善待下人,连府里的下人穿的都比寻常人家金贵,让你出来办事也不知道乔装打扮一番,穿得这样招摇,是真的不怕泄露身份,还是因为傻?”
“你,你怎敢辱骂齐王殿下?”
孟浩护主心切,此时连叶潇声都不怕了,直接指着他大叫。
叶潇声不想听他说废话,一把夺过他身上的腰牌,吩咐崔备审问他。
“不必顾虑他是齐王的人,该如何审就如何审,齐王那边我自会去说。”
说罢,叶潇声往外走了去。
崔备连忙应了一声“是”
孟浩听到后,立马望着叶潇声离去的背影,“哎!叶将军,叶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要审问什么啊?”
得到了叶潇声的授权,崔备也硬气起来了,一皮鞭打到关着孟浩的牢门上。
“嚷嚷什么!要审问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
孟浩果然安静下来了,崔备看着他不闹腾了,让两个人把他架出来,拉到审问室去。
叶将军吩咐的事情,他要亲自审问。
另外一边,叶潇声已经来到了齐王府。
齐王书房内,叶潇声将孟浩的腰牌摆在齐王面前。
齐王顿时一惊,“叶将军,这是何意啊?”
齐王的反应正在叶潇声的预料之中,“还没来得及跟王爷下说一声,贵府的侍卫孟浩已经被抓进殿前司大牢。”
齐王脸上又多了几分慌乱,“这这……平白无故,抓他做甚啊?”
“孟浩雇佣了一个江洋大盗去偷龙骁军的东西,王爷可知情?”
“本王……”
这话问得为难,要说不知情,齐王府的侍卫行事必然是齐王授意,可要说知情,岂不是不打自招?
“孟浩如今已经在殿前司受审,王爷觉得他能否受得住殿前司的酷刑?难道真的要他替王爷隐瞒实情而受刑至死吗?”
打蛇打七寸,叶潇声几句话,正是戳中了齐王弱点,他宽厚待人的名声在外,此时再不愿开口也不能搭上一条无辜性命。
“孟浩所为,本王并不是不知情,只是没有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见齐王终于愿意开口,叶潇声十分满意,“愿闻其详。”
“半月前,三皇兄来找我,说早朝的时候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郁闷得很,我就陪三皇兄喝些酒,酒后胡言乱语了几句。原本醉话是不得当真的,可不料醒来才知道三皇兄已经让人安排下去了,我以为他也只是想出口气而已,便也没有再管了。”
三王爷纪王是皇帝的哥哥,年纪比皇帝大,可并非嫡出,即便年长也无缘皇位。
本来就心有不甘,再被皇帝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训斥,老脸没地搁,心里萌生出恶念。
可再如何,龙骁军事关社稷,不可轻易而动,贵为王爷,怎么如此拎不清?
“既然是纪王殿下安排的,怎么孟浩也参与其中?”
齐王叹息道:“本王酒后失言,说了要帮三皇兄出了这口气,所以三皇兄就把孟浩借了过去了。”
想来,纪王也害怕事情败露之后要受责罚,把齐王一起拉下水,皇帝定然会顾及亲弟弟和太后娘娘的面子,从轻处理。
“王爷可知,正因纪王殿下的这口气,龙骁军惨死一名军士,就连秦统领也因此卸职,还差点让江洋大盗混入皇宫,险些有损陛下的安危啊”
齐王自知羞愧难当,无法辩驳,一时的酒后失言竟然引起如此多的祸事。
“陛下可有恙?”
若是皇帝因此遇险,即便是有太后出面,都保不了齐王和纪王两条性命。
叶潇声回道:“陛下无恙,只是陛下的龙纹玉佩被贼人盗了出来”
齐王疑惑,“龙纹玉佩?可是能调动龙骁军的龙纹玉佩?三皇兄竟然敢去偷这个?”
叶潇声解释道:“纪王殿下原本要偷的是阵型图,可惜失手了,那盗贼才转而去偷龙纹玉佩,可惜还没等他偷到手,龙纹玉佩就被别人偷了出来。”
齐王听懵了,“叶将军是说,真正把龙纹玉佩偷出来的的不是三皇兄,那会是谁呢?”
“啪!”一声巨响,杯盏落地,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齐王和叶潇声往门外看去,齐王妃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慌,脚边是刚刚摔碎的茶盏碎片,泡好的茶水全部倒在了地上。
“王妃?”
“你还病着,怎么出来了?”
齐王妃自知失礼,连忙走上前一步,向齐王作揖。
“妾身来给王爷送茶,不曾想王爷和叶将军在谈正事,妾身不是有意打扰的,妾身先退下了。”
“慢着!”
叶潇声突然开口,齐王妃一惊,她害怕叶潇声,害怕这些沙场浴血,常年手沾血腥的人。
“叶将军,还有何事?”
叶潇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出来,拿到齐王妃面前,“不知王妃,可曾见过这块玉佩?”
玉佩上有龙纹环绕,驾云而飞,雕刻精美,犹如下一秒就要腾飞出来。
正是龙纹玉佩。
齐王妃看着龙纹玉佩,往日的情形涌上心头,事情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夜夜惊梦,每每夜半惊醒。
江秋情恐吓她之言犹在耳,她哪敢多言?
可即便齐王妃不愿说,叶潇声也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到了答案。
“王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齐王殿下定然会护你周全,殿前司也有责任保护皇室安全。”
齐王看出了王妃的异样,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王妃,你不用担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
齐王妃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开口,“我的确见过这枚玉佩,但言尽于此,还请叶将军莫再问了。”
即便是齐王和叶潇声联合作保,可叶潇声又不能整天守在自己身边当护卫,齐王虽然体贴,可究竟是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若江秋情真的要取她性命,总能找到下手的时机,而那时,谁都保护不了她。
叶潇声明白齐王妃的顾虑,“那这样吧,我换一个问法,王妃只需点头或摇头,话是我提出来的,王妃只是佐证了我的想法,可行?”
齐王妃听罢,犹豫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很好!”叶潇声隐隐地吸了一口气,“你见到这块玉佩和你在湖心亭落水有关?”
齐王妃没有想到他说得那么准确,错愕地看着他。
齐王心急地拉了一下妻子,“王妃,叶将军说的是与不是?”
齐王妃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好,第二个问题,有人威胁你,不可说出实情?”
齐王妃又一次点头。
“第三个问题,威胁你之人是个女子。”叶潇声停顿了一会,“而且此人与我相熟?”
齐王妃愕然,犹豫许久后再次点头。
“好!”叶潇声把玉佩收了回去。
“问题问完了,多谢王妃!”
齐王在一旁还没反应过来,“这就问完了?你知道是谁偷的龙纹玉佩了?”
叶潇声:“不知!”
齐王有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你不知你还装模作样地问这问那!”
叶潇声对着齐王作揖,“末将先告退了,殿前司会派人来保护殿下与王妃。”
刚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叮嘱几句。
“纪王的心思恐不如殿下想的那么简单,以后还是这种被人当枪使的事情还是少做,都说殿下夫妻伉俪情深,不妨多花些心思放在王妃身上吧。”
言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王一句醉话,哪怕是干些蠢事也大胆地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借出去了。
可齐王妃,当日落水后他只是紧张,却也不细查究竟是如何落水的。
今日询问时,就连叶潇声都能看出来,齐王妃担惊受怕了许久,可这么久以来,齐王都没有察觉到。
齐王虽然对于妻子宠爱有加,却也只是大男子主义的自我感动。
天冷时给你加衣,到了餐桌前为你夹菜,却从来不在意,你是否真的冷了,真的饿了。
齐王反应过来,叶潇声刚刚这几句分明就是教训。
“他什么意思啊,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外人来置喙?”
齐王妃没有回应齐王的话。
原以为叶潇声粗鲁武夫,肯定不懂温柔,如今看来,倒是比齐王更懂体贴入微。

兄妹相依隔黄泉
徐青山住在城西外面的一个小渔村里,父母死得早,家里只剩下徐青山和妹妹徐碧水,年幼的兄妹俩相依为命,生活过得艰苦。
后来,徐青山离开了渔村去参军,在军中卖命拼杀,只为了多立功好多赚些军饷,送回家让妹妹生活好一点。
妹妹徐碧水独自一人留在渔村,每天抓鱼卖鱼,兄妹二人只有在徐青山休沐时才能见面。
叶潇声一行人来到小渔村时,徐碧水正在屋外的院子里晾晒渔网,看到三个陌生人来到家里,有些被惊吓到。
“三位客官,这……这几日……不卖鱼。”
刘麦子这才走到前面来,“碧水妹妹,我是麦子啊,之前来过给你送银两的,你忘记啦?”
徐碧水听了才仔细端详着刘麦子,的确有些眼熟,之前不过匆匆一面,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麦子哥,这是……?”
刘麦子只来过一次,算不上熟识,现在带着两人突然登门造访,秦统领此时穿着与普通人无异,但是叶潇声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碧水妹妹,我们来是因为青山哥,青山哥他……”
刘麦子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徐碧水可能还不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们兄妹感情那么好,如此噩耗,要是她接受不了该如何是好?
“我哥哥?我哥哥他怎么了?”
徐碧水比刘麦子预想的聪明得多,他只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便有感应似的突然紧张起来,抓着刘麦子的袖子,着急地询问,眼里甚至已经泛起泪光。
“你别着急,先坐下来,青山哥他……他他他……”
“他死了。”
刘麦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站在一旁的秦统领看不下去自己的手下如此为难,只能替他说了出来。
徐碧水一听顿时瘫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拿着手帕捂着脸,却仍止不住泪水往下流。
亲人离世,再如何痛哭流涕,都无法舒缓心中的悲痛,可是除了哭,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出事的!”
叶潇声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话,此时听出来了徐碧水话里似乎藏有隐情,开口说道:“碧水姑娘,你为何说徐青山一定会出事的?”
秦统领也反应过来,紧紧地盯着徐碧水,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我哥哥不让我说。”
徐碧水带着哭腔,话说得极其委屈,倒是把三个大男人整得不知所措。
刘麦子性子急,只想赶紧查清徐青山的死因,他妹妹却因为徐青山“不让说”就不愿开口。
“碧水妹妹啊,你哥哥都惨死街头了,你还不肯说出实情来,莫不是想让青山哥当个枉死鬼啊?”
徐碧水一听连忙摇头,“不是的,其实事情是因我而起,哥哥是为了我才会上了别人的当。可是后来实在是没法摆脱了,哥哥说就算死了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死后都没有颜面去见爹娘。”
刘麦子听她说得有一搭没一搭,前言不搭后语的,实在是头疼。
叶潇声走上前一步,示意刘麦子给哭得止不住眼泪的小姑娘重新拿条手帕来。
“姑娘,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此次负责查清徐青山的命案,如果你哥哥死得冤枉,我们必定为他讨回公道,让你父母泉下宽慰,也让徐青山不至枉死,还请姑娘如实告知徐青山休沐回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碧水听见叶潇声这样说,觉得有理,抽泣了几声,才缓缓开口。
“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那日我在城西卖鱼,一位贵人路过,让我给他杀条鱼。我杀鱼的时候不小心把脏水溅到他衣服上了,那贵人说他衣服价值百两,让我赔给他。要是赔不起,就要我以身相抵,去给他做妾,我们这贫苦人家哪里拿得出百两银子?
“哥哥回家后,骂那人仗势欺人,待上门去讨个说法,去到门口才知那是丞相的亲生儿子,这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哥哥心疼我,不让我去与人家做妾,那高门大户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一进去,皮都要被扒一层。
“回家后哥哥想了办法筹钱,可如何都筹不够一百两,那天夜里,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说有办法帮我们筹钱。”
徐碧水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刘麦子拿了手帕回来,递到徐碧水手里,让她擦擦眼泪。
“那人来得也太凑巧了,是青山哥认识的人么?”
徐碧水摇摇头,“哥哥不认识他,那个人也古怪得很,用布蒙着脸,看不出长什么样,他说只要哥哥回军营帮他拿几张图纸,就可以给我们一百两的酬金。”
叶潇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图纸?什么样的图纸?”
徐碧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图纸,只是觉得需要用一百两还换的图纸必定是非同一般。
叶潇声看向秦统领,同为军中将领,他们自然明白能值得对方出价一百两让徐青山去偷的,必然是龙骁军中的重要图纸。
而龙骁军中没有布防图,只有阵型图。
龙骁军之所以战无不胜,一方面是将士们强悍,另一方面是有各式各样的阵型,变化莫测,难以攻克。
如果阵型图到了别人手上,只要对方懂得一些阵型之法,便能够找出来所有阵型的弱点,然后逐一攻克。
届时,龙骁军的阵型便形同虚设,破之轻而易举。
秦统领心虚地躲开叶潇声质问的眼神,问徐碧水:“那人还说了什么?”
徐碧水尽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因害怕被哥哥挡在身后,全程只有徐青山与他对话。
“那人说,要哥哥去军营里拿图纸,如若不然,他便去协助丞相府的公子,来把我掳走,哥哥与他交过手,那人厉害得很,哥哥打不过他。”
丞相府的贵公子,叶潇声也是听说过的,相府独子,骄奢淫逸,仗着父亲的权势四处惹事。
如果他真的要徐碧水入府为妾,只怕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人来直接掳走也是有可能。
“所以,徐青山真的去偷图了?”叶潇声问道。
徐碧水擦了擦眼泪,又摇了摇头,“哥哥那晚交代我不要出门,也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丞相的公子也没有找上门来,我原以为哥哥处理好了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没想到,没想到哥哥他再也回不来了。”
徐碧水说一句话流一把眼泪,这边还没擦完,那边又流下来了。
弱女无依实在是可怜,刘麦子听着听着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叶潇声对秦统领使了眼色,两个人走出了院子,在离刘麦子和徐碧水较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统领,龙骁军中最近可有遗失什么图纸?”
秦统领面露难色,眼神不安地看向徐碧水,支支吾吾地开口,“的确……丢了一些阵型图,因为关系重大,还没禀报陛下,就怕龙颜震怒啊!”
“秦统领可知此事非同小可,你怕龙颜震怒就隐瞒下来,龙骁军可是陛下亲卫军,出了差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担待得起的。”
秦统领羞愧难当,万万没有想到徐青山之事和图纸丢失还有牵连。
家贼难防,龙骁军中之人盗走图纸,他不仅落了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还有疏以防范之罪。
图纸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那么容易就落入别人手中,传出去龙骁军的威名将是一个笑话!
“图纸丢失既然与此案有关联,那就还是请叶将军,帮忙一并查清,末将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
秦统领一直如此谦卑,谦卑得让人不舍得继续责怪,叶潇声也不便再说下去,责骂的话还是留给皇帝自己说吧。
“丢失的是什么阵型图?”
秦统领无奈地回答,“是龙啸九天的九个阵型图。”
龙啸九天乃是龙骁军的看家本领,九个小阵型汇合成一个大阵型,小阵型之间相互维持,相互转化,不管哪个小阵型被攻破都能及时再次成型,汇聚成大阵型后威力无比,根本无从攻破。
此阵型图对于龙骁军来说至关重要,徐青山明知如此,却还是下手偷盗。
叶潇声无言地叹息,久闻龙骁军治军严明,如今看来,倒是传闻有虚,秦统领作为主帅如此性情,绝对难以震慑住手底下的人。
徐青山也并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为了一百两就敢犯军中大忌。
而秦统领身为主帅始终心存侥幸,不管是丢了人还是丢了图纸,都隐瞒情况,自己都不会积极去寻找,结果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如此下去,龙骁军自会溃败成一盘散沙!
要不是如今出了命案,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龙骁军竟然如此松散,皇帝心心念念的依靠龙骁军稳固太平江山,无异于痴人说梦!

圣裁
皇宫之内,御书房中,皇帝、叶潇声、秦淮三人默不作声。
皇帝坐在高位上,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眼神厉列地睥睨下方。
叶潇声神情淡定,身姿挺拔地站立。
而秦淮跪在地上,神情沮丧,甚至还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淡然。
皇帝一把抓起案上的图纸,狠狠地撒在秦淮身上,“秦统领,这些你作何解释?”
秦淮只是低头跪着,并不打算开口解释,这让皇帝更为震怒。
“别以为你不出声,朕就不会砍了你的脑袋,先帝把龙骁军交给你,朕完全授权于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先帝和朕的信任的吗?”
秦淮双手举过头顶,附身下去,额头贴着地面,久久不起,手边是皇帝刚刚扔向他的龙啸九天阵型图。
图纸其实并没有丢失,完好无损地藏在秦淮的军帐里。
昨日秦淮和刘麦子离开后,叶潇声让月隐暗中跟随他们,一路跟到龙骁军营。
月隐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练就的手艺,在秦淮收藏起来的一个小箱子里找到完整的阵型图。
原本秦淮说图纸丢失的时候,叶潇声便不相信。
一位军人,必须清楚阵型图的重要性,可昨天秦淮说图纸丢失时,脸上只有羞愧之情,并没有焦急的神色。
正常来讲,军中图纸丢失,肯定要不遗余力地快速寻回。
而这个秦淮,一句“害怕龙颜震怒”就隐瞒不报,理由实在太过于牵强了。
叶潇声走过去,将秦淮拉了起来,“秦统领,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吧,陛下的龙骁军该有直面一切的魄力,而不是遇到事情就哑口无言。”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秦淮这才直起身来,抬头时,眼里已经泛起泪光。
“末将自知德不配位,愧对先帝和陛下,陛下和叶将军有什么想问的,末将一定如实回答。”
“很好!”叶潇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对爪钩,放到秦淮面前,“那就先说说,你是如何杀了徐青山的吧。”
此话一出,连皇帝都怔住了,徐青山竟然是死了秦淮之手?
叶潇声又将那对爪钩递到皇帝手里,“这对爪钩也是从秦统领那里搜出来的,徐青山的双眼正是被这爪钩所挖。”
秦淮睁大了双眼,他原以为只是图纸之事露出破绽而已,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徐青山的事情也被捅了出来。
他将徐青山的双眼挖去,制造成多年前悬案重现的样子,一般人都会先入为主,认为他是被魔头所害。
如果当初叶潇声没有参与其中,光靠顺天府尹陈柴断案,这无眼尸案想必就早就如此草率结案了。
谁料,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打碎了秦淮的如意算盘。
皇帝把爪钩捏在手里,气得要发抖,“徐青山纵然有错,军中犯罪自有惩处,你却私自杀害自己的部下,秦淮,你可真配为主帅啊!”
“陛下!”秦淮知道叶潇声既然把爪钩作为罪证呈上来,必然是做足了准备,自己如今已是辩无可辩。
罪孽已然招惹上身,只求认罪之后能够求得一点心安。
秦淮伏拜在地,“徐青山听信别人的挑唆,竟然动了偷盗龙啸九天阵型图的心思,那夜我见他偷了图纸出了军营,就尾随他出,一时迷了心窍就……”
“就动手挖了他双眼?”皇帝难以置信地质问。
秦淮满脸愧疚,“是!我用爪钩挖了他双眼,然后把他装入一个大木桶里,本打算寻个时机再把木桶运到郊外去埋掉,但不知为何,那木桶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城西街上。”
来不及处理的木桶被莫名其妙地运到城西街上,渔夫当街行凶,人群熙攘之际,忽然裂开,徐青山的尸体暴露无遗。
再后来叶潇声介入查案,秦淮自知大难临头,为了不引起怀疑,谎称图纸已经被徐青山盗走,下落不明。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叶潇声竟然会派人去龙骁军营里秘密搜查。
然而此时命案已破,皇帝想看的是最终的结果,并不在意破案的手段是否光明磊落。
“若不是潇声查到这两个罪证放到你面前,你还打算瞒到几时?”
皇帝一旦生气就喜欢阴阳怪气,此时终于找到机会挖苦秦淮。
“朕的龙骁军统领都干起杀人埋尸的勾当了,怎么?是朕亏待你了?还想去暗杀组织杀人越货,赚点外快不成?”
秦淮再次附身在地,“末将不敢!末将自知百死莫赎,无颜再统领龙骁军,请陛下责罚!”
皇帝深深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信任多年的老臣,如今犯了大错,要重重处罚也不是,要网开一面也不行,倒是颇为难办。
想了想,转头问叶潇声:“潇声啊,以你看来,该如何责罚才好。”
秦淮也看向叶潇声,他孑然一身,即便皇帝下令处斩也无法喊冤。
但皇帝把话交给叶潇声来讲,明显是不想处罚太重。
此时的秦淮只能寄希望于叶潇声帮他求求情。
叶潇声思虑片刻后开口道:“陛下,秦统领还有话没说完,能不能先让他说完后,再行处罚。”
皇帝点头表示应允,秦淮却一脸懵,该说的都说了,还要说什么?
叶潇声缓缓开口:“秦统领不如就讲讲,是谁拿着龙纹玉佩去见你,还命令你必须杀了徐青山的呢?”
以叶潇声对秦淮的了解,他顶多是拿回徐青山手上的图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徐青山死得凄惨,必定是有人在他后面推了一把。
“这……这这……”秦淮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皇帝见他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耐烦地说道:“这这这,这什么这,让你说就赶紧说!”
秦淮慌张地看了看皇帝的怒颜,又看了看叶潇声,后者没有说话,凝神气定地看着他,在等他说出答案。
那天的确有一个黑衣人拿着龙纹玉佩来找他,对方不愿透露身份,也不让秦淮说见过他。
秦淮想着能拿到龙纹玉佩的必定都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也没有深究他的身份了。
黑衣人要秦淮服从命令,杀了盗取图纸的徐青山。
秦淮替徐青山求情,想把图纸拿回来就好,毕竟徐青山也是有苦衷的。
可那黑衣人说,慈不掌兵,今日放过徐青山,来日龙骁军必灭。
秦淮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谁曾料到,那身份不敏的黑衣人竟然是来坑害自己的。
叶潇声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秦统领,事到如今还想着包庇那人不成?”
秦淮叫苦不迭,“不是我想包庇,只是那人……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龙骁军只听命于龙纹玉佩,那人手持玉佩听命于他总是没错,可谁能想到向来都被皇帝保管的玉佩会落到旁人手中呢?
“陛下,叶将军,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啊,他有龙纹玉佩在手,我只当是陛下旨令,哪知道是别有用心之人呐!”
秦淮叫得委屈至极,的确不像是知道他那人身份的样子。
只可惜,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还是不知道偷盗龙纹玉佩的人是谁。
“陛下,秦统领也是受贼人蒙骗,才会犯下大错,但军中将领应当识别是非,分清敌友,秦统领或许不适合再任统领之职,亦不至于难逃死罪。”
听到叶潇声为自己求情,秦淮也连忙开口:“还请陛下开恩,我愿意戴罪立功,只求陛下饶恕。”
皇帝拿手按了按太阳穴,实在是头疼得厉害,这个混蛋连是谁的命令都不知道就去执行,真不知道该说他愚忠,还是愚蠢!
“罢了,就饶你一命,但你如此作为,连新兵都不如,就命你撤去龙骁军统领一职,去廉州当个小兵,好好长进长进。”
“谢陛下鸿恩!”
秦淮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能够留住性命,重新历练一番,已经算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烛影摇曳双重重
叶潇声出了顺天府,只身一人去往皇宫。
要想抓出凶手,只能从死去的龙骁军将士下手,然后顺藤摸瓜。
可龙骁军非比寻常,他还没有直接去调查龙骁军的权利,需要先得到皇帝的首肯才行。
皇帝向来信任叶潇声,可听他掐头断尾地说出实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说朕的龙骁军被人挖去双眼,抛尸街头?”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叶潇声一脸认真,若换作平常,皇帝早就信服了,可如今他始终不敢相信,无坚不摧的龙骁军个个英勇非常,怎会遭人杀害?
“陛下,末将想见龙骁军统领,确认无眼尸的身份,以便查清案情,请陛下批准。”
皇帝不是不准叶潇声查此案件,只是此案若查下去,龙骁军将士身死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而龙骁军一旦露出破绽,便会失去了很大的威震力。
届时,天子无以为靠,江山如何得稳?
叶潇声似乎看穿了皇帝的顾虑,“陛下,此案跟龙纹玉佩密切相关,若不彻底查清,恐怕后患无穷。”
之前龙纹玉佩被盗又轻而易举地送回,如今,龙骁军将士惨死于大庭广众之下,那明日呢?
谁也不敢说接下来对方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做些多么危险的事情。
“也罢,朕让龙骁军的统领配合你查案。”
皇帝停顿了一会,又表情严肃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透露出去半点风声,龙骁军的统领我会安排他以仵作的身份,明日就到你府上去,那无眼尸的身份也切不可让旁人知晓。”
好在尸体已经在顺天府控制住了,龙纹印记也鲜少人知。
叶潇声有意隐瞒死者的身份,而陈柴那个废材根本看不出来这点小小的印记,即便看出来了,也不一定知道代表的竟是龙骁军。
“末将领命!”
皇帝原本坐在座位上,见叶潇身跪地俯首,便站起身来,将他扶起来。
“潇声啊,朕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可辜负朕的心意啊。”
叶潇声后退一步,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末将一定不负所托。”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却是十分冷淡客气。
叶潇声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选作太子伴读入了皇宫。
叶潇声从小习武,身强体壮,小太子自幼体弱,所以总是躲在叶潇声身后。
叶潇声也是当了太子伴读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一入宫门深似海”。
小太子哪都好,就是分外粘人,不管叶潇声去哪都粘着,叶潇声想回家了,他就哭着喊着潇哥哥,要跟着叶潇声回家。
后来长大了,叶潇声想去战场,小太子已经是小皇帝了,拉着叶潇声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说要是仗打输了就回来,可不能被砍了胳膊断了腿还要逞强。
叶潇声只觉得皇帝有时候太过于亲近,虽然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可也不必如此亲近,甚至比自己的夫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自己的夫人,叶潇声今天从城西直接去了顺天府,出了顺天府又往皇宫来,原本说是陪江秋情出来买玉佩的,可如今玉佩没有买到,还忙忙乎乎地转了一大圈,连家都没回。
眼看着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冬日的黄昏稍纵即逝,转眼间天地已成一片漆黑,唯剩万家灯火,摇摇晃晃地闪着微亮。
江秋情房间里的蜡烛刚被缺月剪了烛芯,照得整个房间十分明亮。
白天大夫给江秋情看过脚伤后,给了缺月几贴膏药,吩咐她几个时辰就给江秋情换一贴。
这会正到了换膏药的时候,缺月特意先剪了烛芯,才能看得清楚些。
江秋情倚在长椅上,双脚的鞋袜已经摘了下来,等着缺月把膏药端来上药。
白天假装摔跤原本是苦肉计,她是掌控好了力度才摔下去的,本来只是轻微扭伤,并不严重。
可是她回府后又去了一趟醉香阁,有些事情她必须亲自处理,来来回回地跑,倒是让本不严重的扭伤加重了。
好在大夫说只需要休养几日便好,只是这几日不可再随意走动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寒风从屋外袭来,江秋情不觉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毯子。
“缺月,快进来把门关上。”
房门应声而关,进来的却不是缺月,而是叶潇声。
“将军?”江秋情抬头面带疑惑,眼神流转,倏然心虚,“你怎么到这来了?”
江秋情大婚之夜就跟叶潇声说,“妾身自幼体弱,恐不能侍奉,还请将军与我分房而居。”
叶潇声知她不愿,从不强求,今夜突然造访,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来对峙的不成?
事实上,叶潇声并没有查出关于江秋情的事情,反而只能佩服她手段了得,演技精湛。
龙骁军一事,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或许是他先入为主,只想着试探自己的夫人,反而被旁人钻了空子也未可知。
更何况,如今她脚扭伤,自己也不是全无责任,本想着在屋外看看就好,却不料遇到端药的缺月,硬是把药盘塞到他的手上,然后就跑得不见人影。
叶潇声将药盘放在一旁,问道:“脚伤如何?可有大碍?”
江秋情笑眯眯地回答,语气轻柔婉转,“没有大碍,大夫说休养几日便好,将军,那贼人凶狠非常,将军出门在外可千万要小心呐。”
“有劳夫人挂怀了。”叶潇声把药盘又端回面前,“时候不早了,换了药早点歇息吧。”
叶潇声说罢便要上手把江秋情腿上的毯子拿开。
江秋情猛然坐起,扯住被叶潇声揭开的毯子,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人无意间靠近。
纵然成亲已久,如此亲昵的靠近并不常有。
江秋情不觉脸上泛起了红晕,烛光之下,更显娇羞。
她一门心思全放在醉香阁,对男女之情并不怎么开窍。
对于叶潇声,江秋情始终保持着相敬如宾,却不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一种莫名的情愫悄然生长,润物无声。
窗外有风趁着缝隙吹来,烛影摇曳,映上窗台上两个人影幢幢,那瞬间,时光仿佛静止。
明明是西风冷,却犹如春光至。
“将军,换药这种事情还是让缺月来吧。”
江秋情把毯子重新盖到腿上,“将军今日累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叶潇声见她如此,便放下药盘,转身离开了。
他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天上的雪花依旧无休止地飘落下来,好似要把这人世间用雪覆盖住一样。
叶潇声踩着积雪回房,回头看着自己留下的一串脚印。
但凡人为之事,无论做什么都会留有印记,就如同这串脚印一般。
可是脚印又被飘落下来的雪覆盖,让他看不清印记,看不透人心。
屋外大雪纷飞,叶潇声不觉拢紧了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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