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饿死!让你悔恨一辈子!”
“下来吃饭!”
“我不下!有本事你上来抓我!”此言一出我有点后悔,师父能一掌劈开一棵碗口粗的榆树,掀开树屋的底板就是他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那可不行,阿苗把树屋的小门栓上了,我打不开,得阿苗自己下来。”
师父的回答我很满意,看来当初缠着他给我的小树屋做一个结实的小门是对的。
既然他拿我没办法,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继续在树上生闷气,当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如果他没有把炖着大肘子的砂锅搬到树下的话。
加了八角、冰糖、香叶炖出来的大肘子实在是太香了,导致我只冷酷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灰溜溜下了树。
师父抱着碗,蹲在砂锅旁边往嘴里划拉白米饭,冒着热气的大肘子他一筷子都没动。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再冷酷无情的人也需要吃饭。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我端起了另一个已经盛好饭的碗。
只吃米饭就好,这样代表我还在生气,我依旧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可事情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师父用筷子轻轻一挑,一大坨还在弹动的肘子肉就被他放在了我的碗里,夕阳的照耀下,那坨肘子肉的表皮缓缓淌下赤红浓稠的酱汁,浸润得周围的米饭也充满了肉香。
这一招非常奸诈,难怪师父说不能靠近有蛇纹发带的男人,他自己就有,他自己就很奸诈。
吃人嘴软,我决定通过闲聊来缓解尴尬:“师父,为什么你只有我一个徒弟呢?”
“有你一个就够了。”师父就着酱肘子的汤汁拌饭,头也没抬。
我忽然有几分自责。
虽然师父平时管得严,但摸着良心说,他真是把我当女儿在养——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酱肘子、腊排骨、煎鱼块、炝鸡丁;
要是他去山下办事,还会给我带好看的花布衣服,说那些小姑娘们都这么穿;
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