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忍耐不住了,人坐在那里,眉眼里尽是焦急,他却故作姿态不好先发声。
于是我叹息一声,给他递了个台阶。
“夫君去看看罢,毕竟是有着身子人。”
有了我的劝慰,江玄马上就去了主院,二人见面便是争执。
一个时辰后,苏青的院里就陆陆续续叫了十几个大夫。
夜里,她诞下七个月的病儿。
那孩子,没有手足,亦没有面孔。
屋内尽是忍住不敢呕吐的下人,议论纷纷夫人生下病儿。
我朝妇人,诞下病儿,主家宅大凶。
苏青哭的昏天暗地,拖着满身血的身子冲到我屋里,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是你在我每日的饭食里下毒,是你!”
我跌坐在地,捂着脸,满地散落佛经。
我被江玄扶起,满眼无辜,眼泪跌落在他手背。
“莫要闹了。”
“你已经几个月没有吃她做的饭了,何况那时还有嬷嬷盯着她,更有试毒。”
你瞧,他都知道。
见苏青还是哭闹,辩解自己的病儿是被我下了降头。
“我并不在乎那些,这些日子,你太累的缘故才有病儿的。”
江玄的劝慰没什么用。
苏青惨白着脸,如厉鬼般毫无血色。
她指着我,面目狰狞,再度声泪俱下的指责江玄。
“你怎么能帮着她?”
“是她杀了我们的孩子。”
苏青被江玄带走,此后,他亦没再来寻我。
若是我在饭菜里下毒,未免低级了些。
失去孩子的江玄并不甚悲痛,所谓人逢喜事,仕途顺遂。
不到一个月,江玄便与苏青重归于好。
死局之际,我为那孩子抄写佛经超度他。
饭菜是无毒,可我送去的佛经确有,那佛经以血为引。
一旦守灯人佛前焚烧血经祝祷,便会应愿。
而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