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阮蒋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闲鱼不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滴热汗滴在薄肩上,秦阮打了个寒颤。感受到她的反应,男人抓住她手指反转,十指交扣,她能清晰分辨出他带了几分隐忍,几分是惩罚。蒋厅南歪头在她嘴边亲吻:“今天怎么总是不专心?”秦阮都快醉过去了。她视线之内是蒋厅南那张冷峻帅气的面孔,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五官轮廓,右边眼底有颗浅浅的泪痣。好看又温情。秦阮动了动麻木又红肿的唇:“能不能到卧室去?”“怕什么?”蒋厅南视线抵住她的,声调懒懒,低沉磁性,又牵起三分情欲。秦阮一直觉得南湾的房子邪。这套婚房是当初蒋父亲自挑的,地段也是落处全京北寸土寸金的御京台。但楼栋的布局彷如一个牢笼,对面能时刻注视这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被人监视。对面漆黑一片,其实双眼什么都看不到。门大敞开,入了冬的寒风打...
《昼夜诱她秦阮蒋厅南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滴热汗滴在薄肩上,秦阮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她的反应,男人抓住她手指反转,十指交扣,她能清晰分辨出他带了几分隐忍,几分是惩罚。
蒋厅南歪头在她嘴边亲吻:“今天怎么总是不专心?”
秦阮都快醉过去了。
她视线之内是蒋厅南那张冷峻帅气的面孔,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五官轮廓,右边眼底有颗浅浅的泪痣。
好看又温情。
秦阮动了动麻木又红肿的唇:“能不能到卧室去?”
“怕什么?”
蒋厅南视线抵住她的,声调懒懒,低沉磁性,又牵起三分情欲。
秦阮一直觉得南湾的房子邪。
这套婚房是当初蒋父亲自挑的,地段也是落处全京北寸土寸金的御京台。
但楼栋的布局彷如一个牢笼,对面能时刻注视这边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被人监视。
对面漆黑一片,其实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门大敞开,入了冬的寒风打得她脸疼。
半晌等不到回应,蒋厅南手指用力:“别胡思乱想,要是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让北北过来陪你。”
蒋北北是秦阮小姑子,蒋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
跟她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秦阮牙关紧咬:“不用。”
“那继续?”
“好......”蒋厅南下巴贴在她肩胛骨上,凤眸半眯,看上去很累,温热的细汗顺着他鬓角流进她颈窝,一只手还揪着她藕粉色的裙子,腰身处破裂好几道口子。
他嘴里的粗气略显得重,撩得秦阮右边腮帮子火热火热的。
停顿几秒后。
蒋厅南睁眼,沉声落下:“刚才捏疼你了?”
说话间,他眼神温柔细致的打量她的手。
秦阮皮肤皙白,轻微的红痕都很刺目。
“还好。”
她没撩开他的手,任由他抚着,薄茧刮过细嫩的皮肤,牵起一丝痒。
蒋厅南俯身低头,往她粉嫩红肿的唇上印下一枚吻:“明晚爸从香港回来,作为儿媳你得到场,公司那边能不能休两天假?”
“好。”
她点头应声。
他望向她倚住墙根的腿,那里有被他掐红的痕迹。
在这寒夜里,显得异常暧昧。
蒋厅南笑意不达眼底,先出声:“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能行。”
双脚打颤,唯独她那张嘴最硬。
说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实则长期两地分居,蒋厅南轻易不回京北,回来必定是有推迟不开的事,结婚半年,秦阮正儿八经的很难得才见过他六次。
蒋厅南去洗澡后,她窝在客厅沙发抽了支烟。
细支的黄鹤楼抽得她连声咳嗽:“咳咳咳......”深吸口气,秦阮掐灭手中烟坐正身姿,抬眸望向浴室玻璃那道隐隐绰绰的身影。
蒋厅南算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之所以落入她之手,得亏她那手段高明的妈陈时锦。
蒋家人丁兴旺,但分三房。
蒋在文的原配住在邺城,所关联的子女后代也都跟在那边,不过两人早些年就离了婚。
林悦进门后,蒋老爷子这套老宅就分配给了她跟蒋厅南,算是给他们母子身份的象征。
至于远在港城的三房,纯粹是当年蒋家为拉拢势力所娶,感情牵扯上并不多。
三房夫人历来都是规规矩矩,各守一方天地,井水不犯河水。
简单用完早餐,蒋在文要走。
林悦起身打算送他。
蒋在文摆手示意:“你在家好好休息,厅南送我就行。”
闻声,林悦又往下坐。
秦阮就坐在她对面,挑眸之间清晰看到妇人眼底闪过的低落。
她从不过问蒋家的事,但难免抵不住有时也有点好奇心。
看得出林悦很爱蒋在文,同为女人,她能理解丈夫的心留在外边别的女人怀里,该是何等的难过又无奈。
可能也正是如此,林悦才心疼她来蒋家做后妈。
蒋在文一走,秦阮也要后脚跟着蒋厅南回御京台南湾。
今年的初雪下得很大,整个京北城银装素裹。
平日里熙熙囔囔的老街几乎见不到行人的踪迹,来往的车辆也是少得可怜。
秦阮偏头,身子往车座里深陷。
她听似呢喃的自语:“今年的雪这么大,也不知道西北那边工程进展怎么样。”
去年谢氏投了个西北开发的项目,那边环境恶劣,项目开展得一直拖拖拉拉。
大把大把的钱撒进去,结果是效果平平。
“年后打算过去?”
蒋厅南是听完后,好几秒才问的她。
车内就两人,连喘口气的动静都能放大几倍,他在往她这边看,秦阮是有意识的。
“嗯,得在那边待段时间。”
“什么时候走?”
蒋厅南懂她,秦阮做事从不会临时起意,她所有的计划都会提前计划好。
“计划是年初八。”
蒋厅南单手打方向盘,闻言轻蹙了下眉宇:“走得这么急?”
“本来年底前就打算过去的。”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无语。
到这时候,秦阮已经能感觉到氛围里徒生出的那种压迫。
她莫名鼻尖发痒,抬起手抓了把,恰好蒋厅南视线扫过来,她余光对上,他低笑得明朗生动,眉眼弯弯的:“怎么?
雪还从外边飘到你鼻子上来了?”
囤积在喉咙口的唾沫往下咽,秦阮:“有点痒。”
车停下在等红灯。
蒋厅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背部的青筋根根分明,透出一股令人血脉砰张的欲感。
他似没听到她刚才的回话,转而问:“必须初八过去?”
秦阮眉梢稍挑:“你初八那天有事?”
蒋厅南直截了当:“晚上有个酒宴。”
在心里快速权衡一遍,她挑重点这头:“西北项目确实比较紧急,张也手段不够强硬,那边的人又不听他的话,我想早点解决好,能早点回京北。”
张也是她的秘书,入秋前就过去了。
“嗯。”
一个淡淡的嗯字,根本无从分辨话语的情绪。
秦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喜极而泣。
她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呼吸沉重几分:“你是确定要投吗?”
“我刚才说得还不够直白吗?”
“我人现在还在西北这边,如果谈具体......”余群径直开口:“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也正好在,你发位置给我。”
“好。”
一切都是预料之外的顺,秦阮去德云酒店见的余群。
起先她心有疑虑,还担心他会看到详细方案跟项目细节时,会临场反水,脑中盘旋了好多转圜的话术。
到了现场后,余群当即拍板让秘书签合同。
秦阮坐在他对面,话都还没说上三句多。
余群弯腰握笔,“刷刷刷”地在落款人处签上名字,转了个方向递给她:“听说你半年前跟蒋家那位结婚了?”
心里难免咯噔一下,秦阮勾起唇:“嗯。”
“恭喜啊!”
“谢谢。”
余群的秘书送她出去,披头盖脸的寒风吹来,掀翻她脖颈的围巾。
秘书帮她去捡:“秦小姐,你的围巾。”
“谢......”秦阮接过往脖子绕,抬眼的刹那,看到不远处男人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嘴里的谢谢两字卡在喉咙,她快速扯起围巾捂住口鼻,只露了双眼:“谢谢。”
她走得很快,脚下跟风似的。
秦阮不知道刚才那一眼,谢南州有没有看到她。
走到一半多,她又觉得自己行为举止过于刻意诡异了。
索性停下脚步放慢动作,两只腿仿佛雪地里冻僵的柱子。
每走一步,秦阮都有种脚底板踩在赤裸裸冰渣上的痛感。
“秦阮。”
一道熟悉的男声沉沉入耳。
秦阮站在原地没动,四周白茫茫一片全是雪层,她浑身裹得像个粽子,扭动下身板都有些费劲,身姿维持原样,她转头往后看。
蒋厅南距离她十来米开外的位置。
秦阮看不太清他的脸。
他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藏蓝色西装裤,搭配工整简单。
风撩起他脖边的围巾,又温柔的顺下。
好几次。
蒋厅南才动脚往前走,他一双阴鸷般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秦阮鼻腔里被寒风冻得凝固一层霜,等人站定在面前,她吸了吸鼻尖,凉气在她鼻口打转。
“你怎么来了?”
蒋厅南面目间没有喜怒:“朋友新店开张,请我过来捧场。”
听到这话的第一秒钟,秦阮就不信。
什么朋友那么大的脸,能让他从京北赶来西北。
她认真脸:“吃过饭了吗?”
“你要请我?”
秦阮趁热打铁的套话:“新店开张的这位朋友连顿饭都没请你吃?
这为人处事也太不厚道了。”
蒋厅南低声笑,一双雾眸晦暗不明。
他揪着她面容打量:“觉得我来这专程监视你?”
“我没那个意思。”
蒋厅南站在她面前,恰好挡住风口,秦阮的脸上稍有回暖,她不着痕迹的收起那点心思,继而开口:“这边环境不是很好,你想吃什么,我带你过去。”
“都行。”
蒋厅南开车,她就拿手机扒拉选饭店。
这边的特色秦阮跟他都吃不太习惯。
能挑选的本就不多,还得顾着蒋厅南不吃辣口,不吃甜口这点。
“翠园的那家烤鸭还不错,另外一家是平南,他家做的西北菜......我不是很饿,随便吃点就行。”
秦阮摸不透。
不知道他是真不饿,还是对她折腾半天都没订下位置的心怀不满。
她偏向于前者,虽说蒋厅南这人各种忌口,但一般条件苛刻的环境下,他也不会故作清高的刁难人,秦阮把手机往兜里揣:“那就去平南吧!”
两人在饭桌上也是聊得有一句没一句。
别人是久别胜新婚,她跟蒋厅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米饭吃得噎嗓子,秦阮作势起身去盛汤。
汤碗在他那边,显然她手够不着。
蒋厅南一言没发,接过她的碗,舀了整碗汤递给她。
怕她撒手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帮她兜着碗底。
吃饱喝足,秦阮去前台买单。
蒋厅南一边胳膊挽着她那件黑色呢子外套跟手提包,打用餐的包房里走出来。
两人间的氛围关系,在外人眼中和谐美满。
跟普通的正常夫妻没两样。
门外走进来三个男人,身穿行政夹克,领头的是名两鬓发白的老者,跟随在他右侧身的男人一头利落短发,眉眼凌厉锋芒,两瓣绯红的唇紧抿下压。
看到谢南州的那一秒,秦阮定在原地。
身后是蒋厅南,她夹在来者与他之间。
她知道,没得逃了。
显然,蒋厅南可能比她更早看见谢南州。
给蒋厅南定心丸,也是给她自己。
这条红线,她必然无法,也不能跨步越过去的。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
秦阮去厨房热牛奶,顺手给薛东扬打电话指派他去西北出差。
薛东扬是陈时锦留给她的人,于公于私她都信得过。
陈时锦在谢氏扎根很深,不说百分之八十,一半是她的旧部老臣。
真要是有一天翻脸,谢聿青不一定能赢。
“薛叔,这趟麻烦你了。”
薛东扬在电话那头迟疑片刻:“孙天的人三番几次来谢氏闹事,我在京北起码他们不敢乱来,你能镇得住这些人吗?”
秦阮压压喉咙:“蒋厅南在京北,估计不会出事。”
恰时,蒋北北的微信电话打进来。
她抬手把连线切断,返回微信按下接听键。
“哟,我哥几时回的京北,你两真不够意思,偷偷摸摸在外边秀恩爱。”
顷刻间,屋子里炸响蒋北北那爽朗得刺耳的锐声。
闻言,秦阮还怔了秒。
莫非是蒋北北看到她跟蒋厅南一块吃饭?
可转念一回想,上午蒋北北才跟她通过气,她人在邺城陪男朋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蒋厅南去了邺城。
原来他急急忙忙赶着要走,不是去开会,而是另有约。
秦阮看了眼时间,距离蒋厅南走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估摸着他是刚到的邺城不久,下车跟人碰头就让蒋北北瞧见了。
心下一番琢磨,她扬声说:“回来五六天了,你那边怎么样?”
蒋北北窃窃的笑:“弟弟就是好哄,只要姐姐口袋钱够多,就不怕他跑。”
蒋北北找了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大,还是个美院的。
听说男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重病缠身,全年学费生活费都靠她支助。
这样的角色扮演,忽地就让秦阮联想到自己。
以前她觉得男人吃软饭没出息,眼下硬是把蒋北北那小奶狗看顺眼了不少。
她问:“什么时候回趟京北?
妈挺想你的。”
“年后再说。”
蒋北北急躁轰轰的要陪男人,没说到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约莫半分钟后,微信界面跳进来条讯息。
是一张街头照。
邺城冬季的街景人影萧条,街对面的梧桐树下,两抹身影占据在镜头的右下角,不到整张照片五分之一的占比,男人只拍到个背影,女人侧着脸同他讲话。
秦阮才发现,女人身上的那件风衣她也有一件。
难怪蒋北北会误认成是她。
她点到图片,长按一秒将其删除。
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秦阮又接连给薛东扬去了通电话:“薛叔,西北那边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她连夜把过去的机票订好,后天就走。
想必后天蒋厅南不一定能回来,招呼都省得打了。
......赶到西北,秦阮才认清现实,比她想象的糟糕得多。
种种原因裹挟,几个合伙人纷纷要求撤资。
连锁反应的导致工程没法进展下去,资金链打乱,工人的工资连续两月开不出。
人都是要吃饭的,没钱给,工人只能围堵在工地抱团集体罢工。
秦阮处理完合伙人的问题,后脚赶去跟包工程的公司商量对策。
工人咬死一口话:“你们不给钱,我们不开工。”
谢氏半年前遭受融资重创,丢了好几个重点项目,加上谢聿青病重几次入院,公司高层早就内讧严峻,秦阮为了稳住局面,当初强强压力下抢走孙天的项目立状。
“秦总,要不找蒋总帮忙吧!”
张也吞吞唾沫,为难的开口。
对于她们焦头烂额的难处,在蒋厅南面前不过一句话。
可她是怎么跑来西北的?
秦阮还是很清醒,舌尖在牙尖顶了圈:“不用。”
在酒店她打了一大圈的电话,不是借钱,是拉投资人顶上。
十个电话打通三个,一个一听是西北的投资,直接挂断。
第二个倒是说多几句,委婉拒绝。
第三个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你找阿群啊,他在洗澡,你等会,我把手机给他。”
“好,麻烦了。”
余群是比秦阮大两届的学长,大学期间两人关系还算和谐,另一层面是余群当初隐晦的跟蒋北北表达过爱慕,秦阮想着他也许能给个面子帮忙。
连线在半分钟后,再次被人接起。
余群沙哑的声音传来:“喂,哪位?”
“秦阮。”
秦阮还想说话的,余群抢先一步:“阿阮?”
“学长,是我。”
余群被家族安排出国深造后,起码有大四年没见过面。
开口就是找人帮忙,秦阮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好生做了番心理建设,才跟他全盘托出。
本身她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地理环境差。
“这样啊。”
余群听完后,思忖片刻钟,一口咬定:“有钱一起赚是好事,你现在在哪?
要不详细情况晚上约个饭说?”
那年秦阮十八岁生日,谢南州用嫌恶的语气说:“秦阮,别痴心妄想我会喜欢你,从你妈领着你嫁进谢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你一丁点,你们让人觉得恶心。”
长达八年时间,她隐忍,小心翼翼。
把所有心事全烂在肚子里。
所以,蒋厅南的一言一词,无疑是一把刀子割开她的肚皮,再将她所有的秘密掏出来。
那天是秦阮结婚以来,头一次跟他甩脸子走人。
她越过蒋厅南大步离去,眼底盛着深沉的暗色。
秦阮没回谢家,在谢氏大楼的副总办接连凑合了三晚。
直到陈时锦来公司找她谈话。
那天很冷。
陈时锦进门时,秦阮一眼就看出她面颊两侧的红是在外边冻的。
她从一堆文件里起身,绕到沙发坐下沏茶。
秦阮知道陈时锦今天来所为何事。
“厅南说你跟他闹了点别扭,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是三岁小孩子,凡事得考虑掂量后果,不能你想一出是一出。”
微沉片刻,陈时锦继而道:“谢家要不依仗着他,你想怎么耍你的千金脾气都没人管你。”
秦阮面色如常,手上沏茶的动作没停。
看来蒋厅南什么都没跟陈时锦说。
按照陈时锦的脾气,要知道跟谢南州有关,今天怕就不是这副说辞。
陈时锦当年为了巩固在谢家的地位不倒,就差打断她的腿在谢聿青跟前立生死状。
保证她不会再跟谢南州有任何感情纠葛。
秦阮:“他要是真有心,又岂会找不到我人?”
这京北城都是蒋厅南的,他要找个人何其容易。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陈时锦了解秦阮性子,看似温顺,实则逆反。
陈时锦语气软下来几分:“他这个身份摆在那,要是这点小事都得他亲自过来讨好哄你,别人看在眼里不太好看,男人都一个样,你得学会多变通点。”
其实秦阮没想过要真跟蒋厅南斗什么,过几天她会回去。
结果他先一步找说客上门。
“妈,我知道。”
陈时锦起身要走。
秦阮手中的茶杯端到一半,索性又收回去倒掉。
母女间总是这样,坐在一块说话不会超过十分钟。
打十岁起,陈时锦永远都是在教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不会关心她是否愿意。
包括嫁给付少清这件事。
她就像是一个物件,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摆在案桌上买卖,价高者得。
陈时锦走后,秦阮回了通蒋厅南的电话。
她在连线里,轻轻淡淡的说了句:“那天的事我也有错,你别太放在心上,晚上我八点到家。”
“好,正好一块吃个饭。”
蒋厅南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说冷算不上,说好也不够好。
秦阮在微信视频里点赞了一家杭帮菜,恰好晚上他订的餐厅就是杭帮菜系。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揣着明白不点破。
头顶明晃的吊灯十分刺眼,秦阮打进门起,就没投目去对面看蒋厅南。
她像个默者,不看不听,更不主动开口说话。
她强行咽下喉咙那口甘苦的唾液,回过头来直视他:“我家里很需要那个项目。”
蒋厅南先是低笑一声,很轻。
“所以你就冠着我的名,出去招摇撞骗,把项目从孙天集团口中抢过来?”
秦阮没底气,被说得喉咙滚动:“这不算是招摇撞骗,我们婚前约定好的,在婚内期间我可以用蒋太太这个名头的便利,况且我也不白用,在外我还是你儿子的妈。”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眼下的秦阮。
那就是嚣张。
可她有什么资本,能在蒋厅南眼皮子底下嚣张呢?
这话,蒋厅南似是没听到,实际他尽收耳中。
他轻飘飘朝她扫了两眼。
秦阮前凸后翘。
她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脸有点肉,下巴也不尖,更不是浓眉大眼,恰恰相反的,精致匀称的桃花眼。
偏偏那股清流的气质,看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要是你觉得不合适,可以跟我离......”秦阮嘴里的婚字尚未吐出。
铺天盖地的吻落进她脖子,带着侵占动机,带着惩罚情绪。
蒋厅南吻她,两人滚在浴缸里,他缠着她胳膊,秦阮往回抽手,被他牵住不放,态度坚韧而又利落,哗啦一声整边胳膊浮出水面。
她气急去挠他手背。
男人宽厚的手背上立即印出一道深长爪印。
“我有点累,你慢慢洗。”
秦阮把手抽走,面色如常,从容淡定的起身。
如她的名字。
温柔时格外温柔,生气时翻脸咬人。
蒋厅南眼神寡淡,唇口半开,舌尖顶住齿尖磨了磨:“离婚?
当我这里是酒店吗?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似无所谓的口吻,她知道,他计较了。
若真是无所谓,蒋厅南问都不会开口问。
秦阮已经起到了一半身,她僵硬的站直,浑身水珠滴滴哒哒的往下淌。
身上的衣服全浸湿,重得像秤砣。
她望着满浴缸荡漾的水波,贝齿咬唇,好几秒松开,声线是依旧的沉稳不乱:“我知道孙天集团一直以来受你的庇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抢人口中之食。”
“那你没想过找我?”
蒋厅南起身跨出一边脚,赤脚踩在滑溜溜的地板上。
他绕到她面前来。
视线比秦阮高出一大截,蒋厅南鬓角发丝半湿透,身上在滴水,性感又欲。
她觉得男人像极了把钩子,在吊她入陷阱。
秦阮心底泛起酸劲,话到嘴边,绕了一圈才吐出来:“我找不到你,公司的人说你去了邺城,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蒋厅南瞳孔幽深不可测:“我当时可能在忙。”
“没事。”
“既然项目拿了,孙天那边我去处理。”
他说。
秦阮有些诧异,诧异他会如此爽快利落把项目给她。
虽然说蒋厅南有得是钱,这个项目于他而言,也就是上下嘴皮碰一碰的事,但向来他不是那种特别好讲话的人,尤其是做了得罪他手下人的事。
“谢谢。”
闻声,蒋厅南饶有玩味,视线轻飘飘的抵在她起伏的胸口处,再游移到她翻动的喉咙上。
秦阮脖颈修长肤白,着实令人情欲难挡。
蒋厅南:“夫妻之间谈什么谢?”
看他身上湿透,秦阮识趣拿了浴袍给他披上:“屋里冷,小心着凉。”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诚,恐怕更多的是看在项目的面子给的客套。
他们之间谈爱,属实太扯了。
起先秦阮在主卧等了一个多小时,蒋厅南进书房后,就没再出来过。
人是早上六点走的。
秦阮迷迷瞪瞪的翻身调整睡姿,眯缝了下眼,就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嗡鸣声。
不如往常的匆忙,这次蒋厅南走得不算急。
书房的烟灰缸都是打理过的,毛毯跟外套也如原样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贴身衣物。
她看着他。
在说话前本能反应的往前挺了下腰,就像是个本心虚的人,想要争取一点尊严。
“你可以拒绝,我也没说过谢氏就得是我的。”
秦阮声音细软不大。
蒋厅南不做声,低头抚平扯皱的领口,手指在纽扣处打个转系好。
动作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为谢氏这么劳心劳肺,也不见得谢氏能落入谢昊手里,万一最后谢聿青翻脸不认人,把谢氏交到你二哥谢南州手上,你觉得你们母女还有好日子过?”
谢南州素来与陈时锦不和。
倒也不是相互做过什么,就是身份上的排斥。
蒋厅南的话点到了要害上。
陈时锦在谢家蛰伏十几年,前些年更是照顾谢聿青,打理公司两边一手抓。
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
不就是能让谢聿青看到她的付出,最终把谢氏的交接棒交到谢昊手中。
但谢昊年纪尚小,这中间得有个过渡期。
秦阮就是那个过渡的桥梁。
知道其中厉害,她很自然的接了一句:“也许吧,可若是连赌的勇气都没有,那百分百争取不到。”
闻言,蒋厅南睨她的眼神怪异。
说是诧异,不如说是觉得她不自量力,不过他极好的素质涵养,不会使得他轻易表露出那种掉价的行为。
秦阮低着头,顺手把身上衣服套好。
她看了眼蒋厅南,反问道:“我就不信当初你接手蒋氏时,没有过争斗。”
都说九子夺嫡,蒋家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谲云诡。
当年蒋厅南接手蒋氏,也是有一段佳话的。
蒋家可不止他一个儿子,最受蒋老爷子蒋寿山重视的也不是他。
蒋厅南弯起眼睛,勾起唇角,凑近距离。
放大的面孔在秦阮眼前静止,男人的姿态颇像一只被灯光照得慵懒困倦的狼。
他说:“怕是有野心,没那个实力。”
蒋厅南一字一顿,说得有板有眼。
秦阮鼻息尽可能放轻,生怕被他察觉到自己底气不足:“蒋总何必这般瞧不起人,倘若我真没有实力,蒋家这道门,我当初也进不来不是?”
她至小就懂的道理。
击人最痛的,莫过于把矛盾转移到对方身上。
总之蒋厅南算是没话接。
说她没实力,那是亵渎蒋家睁眼瞎,说她有实力,赤裸裸打自己的脸。
只见他身子往后退,退到一个足够正常的位置。
蒋厅南雾眸中的揣量收敛干净,掺杂的醉意早就消退了五成:“想要香山项目可以,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跟小叙处好关系,我可以让你们谢家入局。”
聪明如秦阮。
她早料到蒋厅南一定会拿蒋叙作为前提条件。
秦阮只觉得眼皮沉,嘴里也涩得很。
隐隐约约的胳膊那处伤口又开始泛起疼痒来。
微垂的双睫眨巴两下,唇边一抹轻淡的弧度:“三个月后,正好是小叙九岁生日。”
蒋厅南夸她:“你倒是挺用心。”
“毕竟是你儿子嘛!”
秦阮说是他儿子的话,语气倒是有几分针锋相对了。
做人后妈不好做,打不得骂不得,好在她从小是看着陈时锦一路走过来的。
对于这个角色多少有点心得。
说完,秦阮快速的挪开视线,自然是没看到蒋厅南眼中闪过的那道深沉。
“看来我没娶错你。”
蒋厅南拥她入怀,缠绵亲吻时,秦阮竟然有些抗拒。
他大度的没强迫。
松开的手挂在她左侧腰的位置,眼皮底下盖着的皆是漆黑:“刚才的话让你不舒服了?”
秦阮软在他怀中,自己几乎没撑半点力。
她觉得她好生矫情,高挑眉眼,眼梢溢出三分明显的计较:“真要说舒服,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我是心里不舒......”蒋厅南疯狂堵住她的嘴,吻得热火朝天,纠缠吸吮。
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秦阮嘴皮上刮肉,每过一下,痛得发抖。
她也不是历来顺受的性子,尖锐的指甲恨不能捅进蒋厅南肩膀里。
就看谁比谁更能忍。
秦阮疼得嘴唇都在颤。
反观蒋厅南,若无其事般,好整以暇的直视她:“这么能撑?”
她勾唇一笑,颇为大气:“你也一样。”
声音落定的下一秒,蒋厅南右边小臂猛然横在她脖颈处,将她掀翻在床,吐出的声音带了显而易听的凌厉:“秦阮,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居高临下,她地位低俯。
偏偏秦阮是个不信邪的性子。
手指探过去,缠住蒋厅南脖口的衬衣领子,温声道:“你想玩什么游戏?”
此时他看她,远比成精的狐狸还魅惑。
秦阮伸手往他胸口探,明目张胆。
指尖刚触及到那块滚烫的皮肤,蒋厅南眸光缩紧,五指狠压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往下的动作:“赌个狠的,我赌你三个月后会爱上我,敢不敢下赌?”
“三个月有点久,我赌你两个月爱上我。”
要么怎么说秦阮这人有胆识。
她从来都是要强人一步,哪怕是明知道前方是虎口。
很明显,蒋厅南在听过她的话后,露出一记觉得她在痴人说梦的神情,他匿了几分:“拿什么让我爱上你?”
蒋厅南从不说粗话。
但有时的话让人觉得足够讽刺。
秦阮确实长得漂亮,学历高,身材好。
不过这也要看跟谁比,在一般的美女中她这种算是绝色。
要是跟顶尖的美人媲美,又显得不是那么出挑。
况且眼前的男人是蒋厅南,招招手就能有一排溜的女人上赶着送到家门口,秦阮不管是哪方面都不占优势,通俗点说她没有让蒋厅南非她不可的点。
“感觉吧!”
话毕,她不紧不慢的帮他领口拉合上。
蒋厅南发狠在往她脖颈啄一口。
“嘶......”秦阮避闪不及,皮肤火辣辣的疼,大概率是出了血。
蒋厅南单手扣住她双腕,另一只手拇指指腹抹上她脖子,殷红的血液染在指腹顶端,像朵胡乱绽放的花。
他凑到嘴边尝了口。
秦阮好生觉得变态,嘴角都在抽:“蒋厅南,你是狗吗?”
“就想试试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秦阮:“去是一定得去的,躲不掉。”
除非她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绿灯亮起,车稳稳行驶出去。
蒋厅南迟迟没表态,两人仿佛在静谧的空气中,做着对立的思想斗争。
一路上相安无话回到南湾。
南湾的房子开始就没配备管家跟保姆,素日里都是秦阮自己住,自己打扫。
蒋厅南回来得少,有时是一个月一次。
更甚者是两个月一次。
突然要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半个多月,秦阮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两人不算熟的人朝夕相处,是需要一个过渡期的,她不确定,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跟他在这段过渡期里,把关系磨合调剂好。
往往很多的矛盾,都是从长时间的同居慢慢显现。
秦阮站在门前按指纹,蒋厅南就在她身后,距离很近。
他喷洒的气息滑进她耳背,门落锁的声音与他扑面而来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蒋厅南发狠的亲她嘴。
仅剩的左边嘴角也破了。
血腥的味道特别重,在嘴里四处弥漫。
“蒋厅南!”
秦阮也是被弄得气不打一处来,打他双臂间挣扎开,手掌直逼他胸口把人往外推。
“不能亲?”
此时的蒋厅南如卸下斯文的外壳,有点攻击性。
她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如果是刚才在车里的事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跟你道歉,没有提前知会你,是我的错。”
“是不是不能亲?”
明朗的光线下,蒋厅南面目憎红,额前青筋隐隐凸显,他重复逼问。
秦阮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对我去西北有意见?”
她知道他有意见,但不知道意见这么大。
两人相距得近,他脸上从怒到平静不过三秒钟,秦阮几乎都尽收眼底,舌尖在后槽牙扫过:“西北的项目对谢氏至关重要,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蒋厅南唇齿溢出的低笑声带着讽刺。
他后退两步,旁若无人的理了理衬衣胸口:“谢南州也在西北,你不知道?”
秦阮心头咯噔一声。
像是山野里突然炸开的一道响声惊到了她。
许是三秒,又或者是更久。
她听到蒋厅南用那种不痛不痒的语气说:“你们之前关系怎样我不管,也管不着,既然你嫁进蒋家,该维护的名声,该懂的利害关系得做好。”
要说起渊源。
她跟付少清的渊源,可比跟谢南州的深。
偏偏蒋厅南光点后者,想必是私底下调查过什么。
慢慢的勾起一边唇角,秦阮感觉两片唇上冰凉:“你调查我?”
“提及谢南州你就带刺,看来我没想错,暗恋得很深。”
蒋厅南的话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她心上。
当年谢南州警校毕业,原本是打算陪在谢聿青身边的,调去总局不乏陈时锦的原因,但最关键的原因在她身上。
秦阮十岁开始跟在谢南州身边,朝夕相处之间暗生情愫。
年少时的她不知道这层关系的脆弱性。
揣着谢南州可能会心软的侥幸,大胆表达自己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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