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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小说

什洛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用。”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用商量。”医生有些不解,“为什么?”“我没有家人。”她平静道,伸出手指抵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下一个将他环住的圆圈:“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昭禾暂时还不能将哥哥带走,她打算抓住唯一的希望,送他去最好的疗养院治疗。等所有的手续办妥,差不多要等一个星期。昭禾戴着黑色的口罩,长发遮挡住大半眉眼,一个人怅然若失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拉紧了大衣,不让寒风灌进来。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微微回头,穿着黑色制服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们是沉向晚的人。负责保护她,也负责监视她。街上很多地方都张贴着红色的喜纸,广场滚动的屏幕上,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笑着朝人群挥手,空气中莫名沉浮着欢悦的气氛......等一下。她...

主角:昭禾沉向晚   更新:2025-01-10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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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不用商量。”医生有些不解,“为什么?”“我没有家人。”她平静道,伸出手指抵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下一个将他环住的圆圈:“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昭禾暂时还不能将哥哥带走,她打算抓住唯一的希望,送他去最好的疗养院治疗。等所有的手续办妥,差不多要等一个星期。昭禾戴着黑色的口罩,长发遮挡住大半眉眼,一个人怅然若失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拉紧了大衣,不让寒风灌进来。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微微回头,穿着黑色制服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们是沉向晚的人。负责保护她,也负责监视她。街上很多地方都张贴着红色的喜纸,广场滚动的屏幕上,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笑着朝人群挥手,空气中莫名沉浮着欢悦的气氛......等一下。她...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不用。” 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不用商量。”

医生有些不解,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人。” 她平静道,伸出手指抵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下一个将他环住的圆圈:

“他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

昭禾暂时还不能将哥哥带走,她打算抓住唯一的希望,送他去最好的疗养院治疗。

等所有的手续办妥,差不多要等一个星期。

昭禾戴着黑色的口罩,长发遮挡住大半眉眼,一个人怅然若失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拉紧了大衣,不让寒风灌进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微微回头,穿着黑色制服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们是沉向晚的人。

负责保护她,也负责监视她。

街上很多地方都张贴着红色的喜纸,广场滚动的屏幕上,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笑着朝人群挥手,空气中莫名沉浮着欢悦的气氛... ...

等一下。

她太久没出门,都快忘记要过年了。

今年好像是兔年。

昭禾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将长发揽至耳后,以便看得更清楚,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来电。

她对陌生来电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直接挂断了。

不多时,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姐姐,我是小光,你接电话可以吗?

谢天谢地,封哥一直记得昭禾的心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周仰光。

电话呼叫的界面再次跳了出来,她摁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抬到耳边时手腕有些微微发颤,那头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声音:

“姐姐。”

她喉头发颤: “是我。”

她头脑发胀,或许是早上服用的药物起了副作用,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

总之,周仰光很快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微卷的长发有几缕微微向上翘着,白皙的脸颊晕染开两抹潮红,目光紧紧贴在她身上,羞涩的站在她面前。

昭禾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恍惚起身,道: “是我让你来的?”

他轻轻点头,“是。”

她刚想迈出一步,大片被驱赶的白鸽从他们中间穿梭而过,她微微眯起眼眸,往后退了好几步。

白鸽的最后一片羽毛散去,周仰光已经站在了离她相当近的地方。

她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

跟当年那个孩子相比,他变了很多地方,也有很多地方没变。

他已经变得高大,露出来的手腕显露出力量感,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眼神却依旧清澈单纯,透着几分当年的稚气。

她为什么会让他来呢?

一阵寒风吹刮而来,昭禾顺风看去,那些保镖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方向,仿佛在无声的警告着什么。

她想起来了。

“带我走。” 昭禾在风中轻启苍白的唇,声音更加清晰: “你可以带我走吗?”

在她迈开步伐的一瞬间,那些人也跟了上来,她脱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周仰光直接将她背了起来,大步穿过了街道。

他不明所以,却没有停下脚步。

她趴在他的背上,冷风不断从她的发丝穿过,她因药物而狂跳不止的心跳逐渐平息,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

“对不起。”

昭禾轻声道。

她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就连道歉,也是等到后知后觉才想起来。

“为什么道歉?” 周仰光问道。

她回想起那一年,医院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他想见她,她却无法到场,总是天真的认为还会有下一次见面机会。


资料室的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高挑而戾气满满的少年拉着一只纤细的手腕,将娇小的少女往里面推。

她用手扒住门框,不成想直接被一股大力踹了进去。

沉向晚一向是能动手就不讲话的人。

“没想到啊。” 他站在门口,看着狼狈摔倒在地的昭禾,轻声道: “你喜欢的人是我哥。”

姜言煦是沉向晚母亲氏族的亲戚,两人只差三个月,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知。

只不过,万幸的是,同样是上流社会,姜言煦体内并没有沉家血脉里流淌的暴虐基因。

“沉向晚,我喜欢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昭禾双手撑地,艰难的支起上半身,道:

“在姜言煦眼里,我是一个值得被喜欢的人。”

他甩手将门一关,向她靠近,资料架因震动而哗哗掉落纸片,昭禾就在这纷纷扬扬的白纸中往后挪去,他则一步步紧逼。

“那你说…” 沉向晚阴冷的眼眸映出她的身影,嘴角上扬,笑得让人害怕,轻声道:

“如果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知道你不上课是跟我待在一起,知道你这张嘴被我亲过,会怎么看待你?”

她被他恶劣的话语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唇也在此刻泛起了被啃咬的疼痛,心底的无助掩盖过了一切。

沉向晚无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昭禾。” 她被逼至墙角,听见他念出自己的名字,无助的蜷缩成了一团: “给老子说话!”

别妄想以这种方式逃避一切。

她依旧不语。

沉向晚轻笑一声,弯腰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来,一不做二不休的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说来奇怪,这个吻像是一剂镇静剂,在嘴唇相碰的一瞬间,他体内不断翻涌着的火热躁意一下子就消散了。

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凉水。

她的清冷,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

对于昭禾而言,这个吻就没那么好受了,待他离开时,她的嘴唇比原先肿起了整整一倍,甚至让她感到有些疼痛和不适。

“你说,姜言煦知道我们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 沉向晚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一寸寸的从她脸颊扫过,等着她的回答。

“是你见不得人,不是我。”

她注视着他,黑眸冷淡,一字一句道: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死人渣。”

资料室很暗,只有近在咫尺的距离才能看清彼此。

他能够看清楚她眼底的厌恶,却还是忍不住向她靠近。

直到他的双手撑在她的身后,完全环绕她的身躯,令她再无半分后退的余地,他依旧想要向她靠近。

昭禾身上有一点非常让他着迷。

他至今才明白这叫感觉叫着迷。

他喜欢她的顽强,无论承受了怎样的伤害,她永远不会屈服,亦不会向他低头,他还发现自己很渴望得到她的注视。

哪怕,昭禾背靠着墙,眼底是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低沉,“我发现你是真的不怕死。”

不过他也没有再弄死她的欲望了。

留她一命,似乎也挺好玩的。

--

夜晚,她自己做了晚饭,打扫了卫生,剩下的时间在房间专心学习。

高考差不多还有半年时间。

昭禾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这个残酷的世界,目前她只想好好学习,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

她在草稿纸上写下数学大题的解题思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昭禾犹豫片刻,摁下了接听键。

那头却迟迟没人说话。

“喂?” 她出声道,率先打破了沉默。

“昭禾。”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猜猜我是谁。”

沉向晚。

她的身子下意识一颤,想直接挂断电话,他的下一句话却更快的传来: “你敢挂电话我就弄死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同一时间,在一栋偌大的宅子里,高挑的少年双腿交叠倚靠在沙发上,微微敞开的浴袍露出肌肉分明的线条,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想见你。”

“不行,我要学习。” 昭禾一口回绝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他近乎冷血的说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我吗?”

不等她说些什么,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她听见门“砰”一声的被推开了,门锁掉落在地,出租屋一瞬间挤满了穿着黑衣的保镖,她慌乱的站起身,桌上的试卷习题散落一地。

他们不由分说的架住她的胳膊,将她塞进了车里。

原来是早有准备。

昭禾用力拍打着车窗,身后的人直接用胶带将她的嘴封住,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车子一点点开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她坐在车后座,眼睛紧盯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象,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等站在沉向晚面前的时候,她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

“昭禾。” 他单手托腮,端详着她的脸庞,轻声道: “陪我玩一会儿就那么不情愿吗?”

沉向晚起身,一步步来到了她面前,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疼痛让她眯起眼眸,渗出了几丝泪水。

昭禾轻声道: “你把我掳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沉向晚只是微微挑眉,低声道:

“回答我,愿不愿意陪我。”

“不愿意。” 昭禾的眼底明晃晃闪过一丝厌恶: “而且你明明知道答案。”

沉向晚不自觉轻轻笑了起来,所有人都怕他,只有她不怕,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我饿了。” 他倏然出声道: “你去做饭给我吃。”

昭禾转身就走。

“直接走掉的话,哥哥会出意外哦。” 沉向晚不紧不慢的说道,她的脚步一顿,缓缓回过了头。

沉向晚眯起眼眸,笑道: “不相信你就试试。”

昭禾不愿意给他做饭,如果他强迫她,就只能得到一碗被酱油泡满了蛋炒饭,甚至蛋壳还在里面,根本无从下口。

他抬起眼眸, “你成心找死是不是?”

“我本来就不会做饭。”

昭禾平静道,做好了他会惩罚自己的准备,结果他只是将筷子扔在了一边,吩咐佣人进了厨房。

待一桌子饭菜齐了,他又命令道: “坐下。”

昭禾端坐在桌前,身体紧绷,显得极不自在,不过幸运的是,吃完晚饭之后,沉向晚就吩咐人送她回家了。

他推了一把她的肩膀,她急急忙忙的上车,听见他在身后低声道:

“明天见。”

她暗自撇嘴,希望他能赶紧从世界上消失。


昭禾想办法砸坏了监控,校务处响起警报,她才被救了出去。

头晕眼花的她举着棒球棍,踩着一层层垒起的坐垫,用力砸碎了监控。

火星迸起,一丝飞溅入眼,她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实际上她的确差一点死在了这里。

大火迅速在干燥封闭的室内燃起,她疯狂敲门,浓烟弥漫,触发了警报,她在最后一刻被人救了出去。

昭朔从工地单位请了一下午的假来为她办理转学手续,她跟在哥哥身后,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污垢。

回家的路上,她心里充满了担忧,生怕哥哥随时会开口问她:

“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

结果昭朔只是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告诉她: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回家再说这些。”

他提着她的书包,她眼含着泪点了点头,这时校门口倏然出现一个漆黑的身影,在看清是谁之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昭禾。”

她身子一颤。

沉向晚轻轻一笑,朝她伸出手,声音轻柔极了: “怎么在这里遇见你了?”

潜台词仿佛在说:

“你怎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跑出来了?”

她牙关打颤,今天身上被他踹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

此刻,他在等着与她握手,仿佛两人有着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昭禾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不愿意让哥哥知道这些不堪的事情,颤抖的伸出了手。

他们握住彼此手的一瞬间,他指尖微微用力,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亲昵至极。

可是,她只觉得他的手冰凉得吓人,像死人的手一样。

他笑容温柔,手劲却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掌活活掐断。

谢天谢地,短暂几秒,他很快松开了手。

昭禾垂下眼眸,听见哥哥问道:

“你们是同学吗?”

“唔,我们的关系可比同学亲密多了。” 沉向晚更快一步的出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

“你说呢?”

昭禾的手心开始冒汗,轻轻 “嗯”了一声。

沉向晚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落在她轻微颤抖的指尖上。

这丫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只要哥哥在身边,她就变得脆弱敏感了。

毕竟,一个人只要受了委屈,一见到亲近的人,再强大的心理防线也会瞬间崩塌的。

“很冷吗? ” 昭朔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搭在了她身上。

这件外套很暖和,带着哥哥的体温,她强忍的眼泪立刻涌上了眼眶,道:

“哥,我想回家。”

“等等。” 沉向晚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脏东西,指腹不动声色的抹去她刚落下的眼泪:

“这么快就要回家了吗?”

“别碰她。” 昭朔推开了沉向晚的手。

他完全不认识沉向晚,只是察觉到了昭禾对这个人的抗拒,低声道:

“我妹马上就要转学了,如果她不想和你接触,你就离她远一点。”

沉向晚沉默一瞬,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转学?”

她紧张的颤栗了一下。

“那我以后就见不到昭禾了。” 他微微俯下身,与眼眶发红的昭禾对视,问道: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转学吗?”

理由?

昭禾往后退了一步。

他明明知道理由。

沉向晚向前走近了一大步,身影极具压迫感的将她笼罩住,道: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转学?”

话音刚落,沉向晚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了,昭朔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冷冷的注视着沉向晚,道:

“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一步。”

“哥,回家吧。” 昭禾扯住昭朔的衣袖,仰头看着他,道: “我不想待在这里。”

谁知沉向晚更快一步的挡在了她身前。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她朝着他阴冷目光注视着的方向望去————

黑压压的街道,站着数十个面目不善的男人,泛着银光的管制刀具藏于袖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一行人。

一切尽在不言中。

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我会再来看你的。” 她将那本《绿山墙的安妮》放在了他的腿上,轻声道:

“你要等我。”

走出疗养院,刺骨的寒风争先恐后的钻进昭禾的衣袖,她戴着墨镜和口罩,独自走过了两个街区。

毫无征兆的,她突然蹲下身。

默默跟在身后的保镖猛然驻足,后面的人险些撞上前面的人,他们东倒西歪的躲在拐角,悄悄踮脚探头——

昭禾的肩膀在轻轻耸动。

原来是在哭。

他们不敢上前,不知过了多久,昭禾又抬起头,扶着墙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冷风吹起她的发梢,她的背影透着一丝伤心欲绝。

有那么一瞬间,这些人对这个并不了解的女人产生了一丝真真切切的怜悯。

周仰光一直在联系她,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她绞尽脑汁的思索该怎么回复———最终发送了两个字 “活着”。

他说起了多年前的事情,比如她曾辅导过他的作业,曾教会他怎么骑自行车,曾在起雾的时候教他在玻璃上画小脚丫。

把手握成拳,轻轻贴在玻璃上,再添上五个脚趾,就是一只小脚丫。

可是原谅昭禾,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周仰光比她年幼八岁,那时的他正是记性最好的时候,她可就不一样了。

下次聊。回复完他的信息,她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浴缸里的热水不断往外溢着,打湿了她的裤腿,她将水龙头关掉,估摸着沉向晚回来的时间。

她拿出事先买好的红色颜料,将一整瓶都倒进浴缸中,小心翼翼的躺进了浴缸中。

好一个 “自杀现场”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她就那样漂浮在血红的水面上,终于,隐隐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

男人正向着浴室这唯一的光亮走来。

她松开手,整个人潜进了血红的水中。

随后,一股大力拽住她的胸襟,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力度之大,她睡衣的扣子都猛地崩掉了,散落进浴缸里。

沉向晚去探她的鼻息,又查看她的手腕,一言不发。

可是她依然能够想象到他眼底的阴郁。

她倏然睁开眼睛,血红的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只见她眼底满是嘲弄的笑意,一字一句道:

“惊喜。”

沉向晚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低声道: “这不好玩,昭禾,不许再玩这样的游戏。”

他一开口,她才意识到他在颤抖。

连声音都是不稳的。

“你怎么知道这只是一个游戏。” 触目惊心的血红水珠从她的发丝一滴滴坠下,她扬起白皙的下巴,嘴唇也被染上一抹红意,笑着轻声道:

“你给我吃的那些药,哪一样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沉向晚喉结一颤,并未言语,目光紧盯着她的脸庞。

“你想让我疯掉,彻彻底底属于你,失去离开你的能力。” 昭禾微微挑眉: “可是你没想到我会有自杀倾向。”

这就是为什么他时而会变得温柔。

“那些药不是在侵蚀我的意识,沉向晚,那些药在一点点毁掉我。” 她试图从他的眼中看见一丝歉疚,道:

“我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谁知片刻后,他只是慢条斯理擦去她脸上的水渍,低声道: “正合我意。”

昭禾一怔。

“我希望你可以遗忘掉过去,可是你不能。” 沉向晚抱着她,转身往一片漆黑走去,轻声道:

“那我还不如伪装一下,骗你乖乖喝药,变成我一个人的傻瓜。”


这或许是沉向晚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的睫毛轻颤,似是下意识想要醒来,却又无法睁开眼眸。

“别害怕。”

沉向晚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搂进怀里,抱紧几分,在她耳畔轻声道: “昭禾,别害怕。”

她的嘴唇轻轻颤抖着,他凑得更近了些,听见她在喊:

“哥哥。”

--

昭禾意识到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那些莫名其妙涌上来的负面情绪,那些喋喋不休的噪杂幻听,那些潮湿阴暗的梦魇,像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把她朝死亡境地里拖拽。

一片混乱中,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这座城市正在下暴雨,雷鸣不止,闪电的光亮一下子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将整个空间照亮,整个空间又在一瞬间恢复黑暗,如此反复。

她拿起剪刀。

而后她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她发现自己站在冰冷的雨里,马路中央车辆不断,一辆国产红旗车溅了她一身脏水,她转过身,发现街道两边全是人。

他们拿着手机,拍着照片,或是录着视频,没有一个人把她从马路上拉回来。

昭禾身上单薄的睡衣被雨水淋湿,冷得她打了一个寒噤,马路上嘈杂不已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想喊那些人删掉照片,抬起脚,才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

不断有车鸣笛与她擦肩而过,她赤脚踩着雨水,脚步一深一浅的来到了人行道上,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粗噶的声音亢奋的喊道:

“妈的,这是一个明星!”

她一瞬间被这群人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在混乱中摸她的手,拽她的头发,把手机怼她脸上拍照。

她抬起胳膊,在这个时候,她很想崩溃大哭,求这些人放过她。

越来越多的人将她包围,人行道被堵得无法流通,她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

她被挤到麻木,直到交警疏散了人群,浑身湿透的她才被带去了警察局。

警察找到了她在半路遗失的手机,还问了她一些问题,她思维混乱,什么都回答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有人轻轻将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低声说了句 “谢谢”,继续怔怔的注视着前方。

不对。

她微微瞥起眉头。

这件外套沾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她抬起头来,池枭逆光站立,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整整齐齐挽起三节。

她连忙将外套扔下,跑得飞快。

昭禾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可是池枭更快一步的挡在了警察局门口,她一下子撞到他温暖的胸口,他道: “你存了我的手机号码。”

她抬手捂住脸颊。

“我来接你了。”

他道。

警察看出来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干脆喊她解锁手机,通知了最近跟她有过联系的人。

昭禾不作声,池枭垂下眼眸,将她身上外套的拉链从最底下拉了上来,又理了理她的领口,动作细致而小心。

她看着他的动作,逐渐失去了想要抗拒的欲望。

任由池枭带她离开了这里。

车内电台在播放一首沙哑的法语歌,她窝在他的后车座,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神色恹恹的挪动目光。

她突然看见了后视镜中的自己。

完蛋。

她回想起自己拿起剪刀的那一幕。

昭禾的头发已经被自己剪得乱七八糟,活像一个男生,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短发,一扭头迎上了池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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