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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前文+后续

深夜星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面上依旧—副—无所知的样子,见自己问完话,康熙久久不回答,这会又皱起了眉,以为自己的话让皇上不悦。手似吓得—颤,那张丁香色的手帕倏然落下,又被—阵风吹到了伞外的地上,她见此赶紧起身去捡。这番动作让康熙回神,他立刻道:“别动。”刚蹲了那么久腿肯定麻了。可话音刚落,石南溪已经伸手捡起了那张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帕子,只来不及松口气,身子忽而—歪,朝地上倒去。康熙看到这幕,举着伞,快速上前—步,伸手及时将她接住了,知道她腿麻了,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半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石南溪似没意识到此刻过于亲密的动作,被扶起来后第—时间看向手中的帕子,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捡了回来!”可康熙这会却有种无名之火,他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顶,声...

主角:石南溪康熙   更新:2025-01-10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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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南溪康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面上依旧—副—无所知的样子,见自己问完话,康熙久久不回答,这会又皱起了眉,以为自己的话让皇上不悦。手似吓得—颤,那张丁香色的手帕倏然落下,又被—阵风吹到了伞外的地上,她见此赶紧起身去捡。这番动作让康熙回神,他立刻道:“别动。”刚蹲了那么久腿肯定麻了。可话音刚落,石南溪已经伸手捡起了那张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帕子,只来不及松口气,身子忽而—歪,朝地上倒去。康熙看到这幕,举着伞,快速上前—步,伸手及时将她接住了,知道她腿麻了,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半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石南溪似没意识到此刻过于亲密的动作,被扶起来后第—时间看向手中的帕子,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捡了回来!”可康熙这会却有种无名之火,他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顶,声...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不过面上依旧—副—无所知的样子,见自己问完话,康熙久久不回答,这会又皱起了眉,以为自己的话让皇上不悦。

手似吓得—颤,那张丁香色的手帕倏然落下,又被—阵风吹到了伞外的地上,她见此赶紧起身去捡。

这番动作让康熙回神,他立刻道:

“别动。”刚蹲了那么久腿肯定麻了。

可话音刚落,石南溪已经伸手捡起了那张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帕子,只来不及松口气,身子忽而—歪,朝地上倒去。

康熙看到这幕,举着伞,快速上前—步,伸手及时将她接住了,知道她腿麻了,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半揽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石南溪似没意识到此刻过于亲密的动作,被扶起来后第—时间看向手中的帕子,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捡了回来!”

可康熙这会却有种无名之火,他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顶,声音沉沉道:

“—张帕子而已,掉就掉了,何必冒雨去拣?”

才擦干的脸又被打湿了,还差点摔倒,那地上都是集的水流,她是继淋雨后还想再跌进水里?

石南溪听了却下意识抬头道:

“这是皇上的帕子!”

因为是他的帕子,所以才不顾自身去拣?

康熙心脏莫名快跳了—拍,低头看着仰望着她的石南溪。

她脸本就小,此刻齐刘海被雨水打湿,黏在额上,将她的小脸衬的更加小巧。

杏眸湿漉漉的,清澈干净,此刻里面满满倒映着他的身影。

康熙揽腰的手蓦地—紧。

被康熙揽在怀里的石南溪感觉到腰间力道的加重,知道差不多了,过犹不及,免得被发现自己的意图,剩下的留他自己去猜去想。

于是似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靠在皇上怀里,吓得瞳孔骤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

她没忘了自己的腿麻,故意往假山方向退,最后整个人踉跄着贴在了假山上才停下来。

“皇、皇上恕罪,臣女、臣女冒犯圣驾实在该死……”

石南溪此刻不敢看康熙,低着头,手紧紧撑着身后的假山,头顶着瓢泼大雨,不停地请罪。

康熙伸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这时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看着不停请罪的石南溪,他举着伞,凤眸莫名—暗,突然脚步—动,朝她走了过去。

直到头顶的雨再次消失,石南溪才发现康熙走了过来。

“皇上……”她下意识抬头。

康熙低头看向她,见她莹白的脸上再度被雨水打湿,此时水珠顺着眼睫往下滴落,他顿了顿,重新取出—个帕子。

只这次没让石南溪自己擦,而是垂下凤眸,屈尊降贵的亲自拿着帕子给石南溪—点—点擦拭。

石南溪微仰着小脸,感受到脸上的轻柔动作,整个人彻底怔愣住了,下意识咬住下唇—动不敢动。

康熙拿着帕子从石南溪的额上,缓缓向下,到脸颊,鼻子,下巴,到此本该收回手的,可视线却不由停在石南溪咬住的唇上。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似乎—紧张就喜欢咬唇,本来苍白毫无血色的唇,此时渐渐泛起了红。

那颗很浅很浅的痣再次被显露了出来,看着那颗痣,康熙眼神晦暗,突然拿起帕子跟着擦了擦。

“好了。”

看着擦完后越发显眼的痣,他才不动声色的收起帕子。

听到声音,石南溪才从怔愣中回神,整个人—下红成了虾,结结巴巴道:


另一边,石南溪一身泥土,满身狼狈的回了储秀宫。

而储秀宫此时一片混乱,陆陆续续回来的秀女中,有人不幸被蛰哭天喊地,有人幸运跑得快直呼当时惊险。

此刻大家皆站在庭院中,两位管事嬷嬷早已延请了太医给被蜜蜂蛰到的秀女诊脉。

只是杨嬷嬷却对今日之事有所怀疑,觉得是不是谁戴了什么东西吸引了蜜蜂,但没有明说,而是暗地调查。

这时看到门外石南溪回来了,她迎上前询问:

“石二格格,你可有被蜜蜂蛰到,有的话让太医看看?就是没蛰到,也可能受惊,最好看一看开个安神药。”

顺便排除下嫌疑。

说着人刚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杨嬷嬷脚步一滞,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打量。

这时又注意到对方旗装上附了一层泥土,虽然拍打过,但大概因为泥有些湿,依旧留有明显的痕迹。

“您这是怎么了?”

石南溪低着头,手不停地绞着帕子,紧紧咬着下唇,憋了半天,才红着脸,小声道明原委:

“杨嬷嬷,我、我没事,就是、就是刚刚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宫人栽种的……驱蚊草上了。”

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了,而杨嬷嬷这时放下怀疑,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味道这么熟悉。

刚要安慰两句,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怎么会这样?”

索绰罗佳慧一直幻想着石南溪被蜜蜂蛰成猪头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得意,为此时刻望着门口,就想第一时间看到。

谁知对方是回来了,只是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

她还以为是因为被蛰的太凄惨不敢抬头,谁知道却听到对方没事,只是摔了一脚。

算计一下被落空,这才控制不住的出声,直到对上众人诧异的目光和杨嬷嬷看来的犀利眼神,终于恢复理智。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强忍着愤怒,装作一脸若无其事道:

“我虽然昨日与石二格格有了点误会,但大家都是姐妹,听到石二格格摔倒了,我也很关心。”

李佳明秀看了一眼索绰罗佳慧,垂下眼睫,暗骂一声没用。

石南溪闻言有些诧异的抬头,随即又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可垂下的眼睛中却冷静又理智。

所谓的不小心摔倒在新栽种的驱虫草上,是她自己故意的。

目的是因为驱虫草味道大,可以掩下自己身上沾染的龙涎香,以防被人察觉到自己与康熙有过接触。

还有个重要原因,便是同时遮住桂花头油里含的异样甜味。

原因有二。

一是杨嬷嬷虽然为人古板严肃,但却不失细心谨慎,肯定会对今日之事有所怀疑,但没证据的话,极大可能选择暗中调查。

但她是要偷偷勾搭康熙的,这样隐秘的事必须隐藏好自己,大家越忽略她越好,如此才能方便行事。

而若今日之事被调查出来,自己有能力摆脱嫌疑,甚至能将索绰罗佳慧的行为暴露于前,让她受到惩戒。

可这样自己却会成为众矢之重,还可能会受到索绰罗佳慧那位内务府副总管大伯的暗中报复,影响自己计划。

二来,有时候培养个敌人也是有好处的。

那位索绰罗佳慧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恶毒记仇,又爱作妖的,但凡事有利有弊,作妖算计利用的好就像这次一样,成全自己。

而且这次的事查不出来,还能让索绰罗佳慧盲目自信,觉得自己这次不过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如此一两次后对方就算算计不到她,但也不会防备她,她可以继续隐藏保留证据,到最后选择利用那些证据,或上交证据解决对方都行。

杨嬷嬷直觉索绰罗佳慧有些不对劲,她想了想,看向石南溪,仔细打量对方。

“石二格格确定没事?”

她怀疑是不是索绰罗佳慧暗地里对石南溪做了什么,或者今日的事就是对方为了暗算石南溪。

石南溪捏着帕子,一脸茫然的抬头:

“我没事啊,就是摔了一声泥,失了仪态,还请嬷嬷莫要怪罪。”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熟悉的忐忑不安。

杨嬷嬷见石南溪真的没事,又是一身的湿泥,对方身子本就体弱,必须赶紧换下来,免得出事,便暂时压下疑虑。

“那石二格格就快些回房,换身衣裳,再让宫人送桶热水好好梳洗一番,去去寒气。”

“多谢嬷嬷关心,南溪晓得了。”

石南溪对着杨嬷嬷福了福身,如往日一样缓步离开,留在原地的杨嬷嬷思索片刻,还是没想到什么,又看到陆陆续续有其他秀女回来,便先迎了上去。

到最后御花园出现蜂蜜群的事还是什么都没查到,杨嬷嬷只能放下怀疑,告诫众人。

最近初春来临,百花陆续开放,蜜蜂虫蚁多,让大家尽量不要带什么有香气的东西。

这样的话一出,石南溪放下担心,同时顺势不再用那瓶赔礼的桂花头油,转而将心思放到自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的石溶月身上。

此时她看着对方仍旧托着腮,不知想什么,魂不守舍的,连端着的手炉斜着要歪掉都不知道。

“长姐小心些。”石南溪走过去将歪了的手炉扶正,石溶月慢了半拍的反应过来,道了一句谢。

石南溪见此关心道:

“长姐,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石溶月猛地一把抓住石南溪的手,眼睛明亮灼人,她压抑着激动道:

“我今日看到四阿哥了,那可是四阿哥!”

石溶月想到当时只知道那位欺负人的小男孩就是毒蛇九阿哥,却不知道被欺负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四。

只是见九阿哥那么恶毒,以后长大后还会处处与四四作对,看不过去这才教训了对方一顿。

最后因为太气愤了,一不小心忘了所处时代,直接拉着被欺负的人走了,直到到没人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牵着陌生男孩的手,她赶紧放下。

这时才注意到对方的长相,见他不是那种容貌俊美夺目的类型,但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站姿格外的挺拔,气质虽然冰冰冷冷,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莫名吸引人。

她当时忍不住一看再看,直到对方问她看什么,她脱口而出道:

“看你好看。”

石溶月想到当时四四的脸,明明依旧没有表情,但她肯定以及确定,对方就是——害羞了。

因为她注意到四四的耳廓红了,说到这里,她握着石南溪的力气越发大,石南溪忍不住嘶了一声。

石溶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开她,但情绪依旧激动。

“反正我觉得四阿哥跟我想象中的一样,除了太年轻了点,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四四!”

说着又一脸春心荡漾的捧着脸痴痴地笑。

石南溪揉着手,心中无语,那叫太年轻了一点吗,那是年轻很多,才十三岁,再好看,一想到十三岁就……嗯嗯。

但神情却满是不解的问:

“什么叫理想四四?”

石溶月闻言被迫拉回心神,看着石南溪,一脸你不懂就算了的样子,不耐烦道:

“反正你乖乖听我话嫁给太子就是,其他的别问。”

在今日见过四四真人后,她就越发急着摆脱未来太子妃身份,只是如今困在储秀宫见不到太子,无法让对方换亲,得想想法子。

“我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石溶月留下这一句就急匆匆走了,石南溪看着这幕,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表情。


“哈哈,笑死我了,二妹,你刚刚瞧见索绰罗格格的脸色没,黑的跟包公似的。”说着转身对石南溪眉飞色舞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石南溪捏着帕子,迟疑着摇了摇头,石溶月得意的扬眉:

“这就叫敢怒不敢言。”

说完,看着桌子上满满一盘的蜜饯,她再次捏了一个送进嘴里,随后身子一歪,躺到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这时突然想起什么,支吾着吩咐紫霞去内务府取些剪纸用的东西。

紫霞出后去,石南溪扫了一眼榻上的石溶月,眼睫颤了颤。

同为穿越者,每次看到石溶月迥异于被穿人的行为,她都会查漏补缺,同时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露出一丝异样。

这会再次告诫完自己后,又想到石溶月刚刚先是一句只分得三个蜜饯的话几乎将她们姐妹外所有人都得罪了,后又去索绰罗佳慧屋子里示威。

总有人看不惯,到时别人不敢对付石溶月,说不得就会拿她出气。

她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想了想,打发红缨去太医院取药,等屋内只剩下两姐妹后,轻轻走到软榻边,矮身蹲下,有些迟疑的开口:

“长姐,你……”

她咬了咬唇,似在组织语言,石溶月看着对方说个话也磨磨唧唧的,嘴上包着蜜饯,一脸不耐烦的催道:

“有话快说。”

石南溪这才低着头,小声道明意图:“长姐,你、你今日行事会不会、会不会得罪人啊!”

石溶月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咽下蜜饯,一脸无语道:

“你吞吞吐吐了半天就说这个?”

石南溪吓得缩了缩脖子,似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憋了半响,才呐呐的呢喃出声:

“阿玛走前说的,要咱们在宫里小心谨慎,万不可随意得罪人,我、我听说那位索绰罗格格的大伯是内务府副总管……”

石溶月嗤了一声打断:

“我比你更清楚索绰罗佳慧的家世,内务府副总管又如何,还不是皇家的奴才。”

说到这,她狠狠戳着石南溪的额头:

“你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能不能眼界放大点,一个小小的皇家奴才就吓到你了,以后怎么镇住的太子后院。”

石南溪顾不得被戳地生疼的额头,吓得扭头打量四周,确定屋內没人,这才红着脸,又羞又慌道:

“长姐,这、这还没影的事,小心被人听到。”

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一国太子岂是可以被她们姐妹任意推让的,石溶月不顾自己,她可不想陪她死。

石溶月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子,见没有人,也赶紧松了口气,让石南溪替嫁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过她看过不知道多少清穿文当然知道隔墙有耳,不然干什么处处防着紫霞,这种事需要石南溪提醒吗。

“我当然知道。”她看着石南溪一脸不快:

“我还不是想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事,别一天到晚小家子气的模样,你这样就是太子成功对你有了兴趣,也会很快丧失兴趣的。”

石南溪闻言脸色白了下去,习惯性的低下头,过了半响,才听到她几若不可闻的声音:

“那、那长姐姐、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

石溶月一听却激动了。

“什么算了!你不会想反悔吧?我可告诉你,你入宫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说着,猛然坐起身,一把抓住石南溪的手,威胁道:

“你若反悔,以后别再想见到阿玛额娘,你知道阿玛额娘最疼我,我说什么她们都会依我,到时你就永远住在庄子里再也别想回石府。”


两人视线相触一秒,下一刻阿枣最先收回来。

“姐姐喜欢就好,妹妹还有事,便先走了。”

等阿枣离开,红缨才紧紧握着挑盒,推门走进去,入眼就看到二格格手上仍旧拿着宫规宫纪在看。

她赶紧加快脚步,上前就要禀告药有问题的事。

“二格格,奴婢有……”

“你回来了,我刚刚似乎听到你在屋外的说话声?”

石南溪听到红缨语气不对,立刻抬头,见她神色惊惶,当即打断她剩下的话。

说完,她看了一眼珠帘后神色专注剪东西的石溶月,红缨也下意识看去,以为二格格不想惊扰了大格格,便按下焦急,顺着道:

“二格格没听错,奴婢刚刚遇到阿枣了,与她说了两句话,耽搁了些功夫。”

说话间,她轻轻放下挑盒,上前在石南溪耳边小声将阿枣偷偷传的话转述。

石南溪持书的手一顿,下一刻,她声音如常道:

“看来我没听错,阿枣脸上的疤可抹药了?”

红缨心头焦急,格格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其他事,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回答:

“抹了,看着好了很多。”

“那就好,对了,这药肯定又是刚刚才煎好的,太医院的人做事一向仔细,算好时辰的,只是昨日我却差点被烫到。”

说着石南溪放下书。

“罢了,还是等放凉了再喝,我们先去庭院走走散散步,想来等回来就差不多了。”

红缨见二格格找好借口没喝,松了口气。

赶紧上前打开挑盒,将药端了出来,石南溪扫一眼散着热气,看起来与昨日并无差别的药,面无异色的站起身,对石溶月交代道:

“长姐,我去庭院散散步, 药等凉了回来喝。”

石溶月正在剪东西,闻言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

石南溪这才领着红缨出门,刚出门,就与隔了两个屋子,正好出门取水的阿枣视线对上。

她如往常一样友好的点头颔首,阿枣顿了顿,低头无声的福了福身,便端着黄铜盆离开。

“二格格……”红缨忍不住开口。

石南溪对她摇了摇头,等两人走到无人的地方,石南溪才开口:

“刚刚你拿药时还是昨日的叶医士交给你的?”

石南溪昨日根本没有延请御医,只是让红缨按照原身以前的药方拿了药,而太医院拿药煎药自然不会劳动御医。

是一个姓叶的医士负责的。

红缨摇头:

“不是,叶医士今日去给石答应请平安脉去了,是另一位姓姜的医士,他一早按着时辰煎好了,我一去就拿到了,二格格的意思是……”

这时她想到什么,脸上顿时浮现惊怒。

“难道那姜医士有问题?二格格,咱们赶快把这事告诉大格格和杨嬷嬷,正好有药为证,这件事肯定是阿枣的主子索绰罗格格干的,果然格格昨日担心的有理,那位索绰罗格格真是胆大包天。”

石南溪神色平静:

“这件事目前只是阿枣说的,是真是假还不好说,就算是真,索绰罗格格出不了储秀宫,也使唤不了姜医士,八成是她让那位内务府副总管大伯做的,那位能做到副总管不会轻易留下证据。”

“那怎么办格格?要不咱们偷偷把这药倒了,让叶医士重新煎一份?”红缨急道。

石南溪抿了抿唇:

“这样肯定会打草惊蛇。”

她站在原地,看着阴沉的天,脑中回想着阿枣提醒的话,其实她心里有七成相信阿枣的。


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索绰罗佳慧脸色一变,李佳明秀也突然垂下眼帘。

这时红缨反应过来,当即大喜过望,接了一声:“这正是石格格屋子。”

说完,挺了挺胸,转头看向索绰罗佳慧两人,似有些为难道:

“两位格格,我家二格格现在要接见翊坤宫来的公公……”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两人都懂,这下皆是脸色难看,但再不满 ,也只能压着怒气起身离开。

等到了屋外,索绰罗佳慧两人没立刻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小许子进去,这时李佳明秀突然小声道: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石家两姐妹都得宫中贵人看重啊!”

听到这话,本来就觉得脸火辣辣疼的索绰罗佳慧啪的一下,掰断了新染的指甲,咬牙道:

“那也要看她们有没有那个福气接得住这看重。”

“我们走!”

屋内,石南溪坐在主座上,看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太监走进来,见礼后,先出示翊坤宫的腰牌,随后将刚刚在门外的话又说了一遍。

宫中的腰牌自然无人敢伪造,只是……石南溪心思飞转,轻声道:

“宜妃娘娘尊贵非凡,能有幸得以召见,臣女闻之万分激动,只是我刚刚听你说……是请石格格?”

她揉着帕子,脸上露出一丝迟疑:

“可这……屋里有两位石格格,一个是我长姐,她一早被皇太后召了去,如今还未回来,我是石家二格格,会有此一问,也是怕弄错对象,到时娘娘怪罪。”

小许子这下蒙了,他得了九阿哥命令,让他拿着翊坤宫腰牌领走储秀宫一位姓石的格格,再给个狠狠教训,可没想到这里有两位石格格。

想到对方说另一位石格格被皇太后召了去,那肯定端庄高贵不会轻易得罪九阿哥。

九阿哥说的肯定就是面前这位二格格,心中飞快思索得出结论后,他躬着身说的信誓旦旦:

“没弄错,奴才接到的命令就是请二格格。”

石南溪心头依旧对这莫名其妙的召见保持疑惑警惕,但若真是宜妃召见又不能不去,想了想,她道:

“既如此,容我换身衣裳就走。”

小许子怕时间长了露了馅,有些着急,脸上却不露半点分毫,闻言主动躬身退到门外等候。

屋内,石南溪想到传闻中宜妃长相艳丽,便让红缨拿了身翠绿的旗装换下如今的桃红色旗装,又在外面穿了一件同色的狐毛斗篷,对着梳妆镜仔细打量。

见镜中自己衣着素净,但又不是那种刻意的低调,这才放心的点头,抱着手炉,带着红缨出门。

门外小许子见对方出来,看到一旁跟着的红缨眼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面上却低眉老实的在前领路。

“哎呦!”

刚出储秀宫不久,红缨突然被一个小太监撞了下,还被泼了一身凉水。

三月倒春寒,京城还冷的很,红缨感受着冷水浸湿衣服传来的寒气,当即打了个哆嗦,那个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旁石南溪没受到波及,看到这幕,赶紧道:

“呀红缨,你快回去换身衣裳,这一身的湿衣,可别染了风寒,还有别忘了喝一碗姜汤驱驱寒。”

“奴婢没事,您怎么样?”

红缨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却顾不自己,而是着急的打量石南溪,很快她直呼庆幸:

“还好,还好,您身上没沾上一滴冷水,不然您本就体弱,到时出了事,奴婢得担心坏了。”

一滴冷水也没沾上?

石南溪担忧的神情微不可察的一滞,刚刚红缨可是站在她身旁搀扶着她的,红缨半个身都湿了,她却一滴水没扑到,有这么幸运?

她怎么不信呢?

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劝:

“我这不是无事,你快回去,别再耽搁下去了!”

红缨打着哆嗦,脸上浮现一抹担心:

“可这样您就得一个人去翊坤宫了?”

是啊,她一个人,石南溪余光瞥了一眼等候一旁的小许子,心头冷了冷。

面上却似想到什么,紧紧攥着帕子,装作才想起来这回事的样子,犹豫下了道:

“可你这样你也无法面见宜妃娘娘啊,要不……”

她紧张的咬住下唇,迟疑的看向一旁小许子:

“小许子公公,你看,这里离储秀宫不远,可否稍等片刻,等红缨换身衣裳再去翊坤宫?”

暗中却在观察对方。

小许子闻言暗暗皱了皱眉,随后微微抬眼,露出一副难办的样子。

“石二格格,这怕不行,娘娘召见何等重要,岂可让娘娘久等,到时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说着,见石南溪还在犹豫,怕出纰漏,赶紧又加了一句:

“石二格格,去翊坤宫的路奴才走了好几百遍,这次也不会走错的,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石南溪却注意到对方说到去翊坤宫的路那句时,眼睛看向右上方,且还故意的看向她。

这是想让她相信他,所以这句话是在说谎,回到那句话,去翊坤宫的路奴才走了几百遍,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那后一句,这次也不会走错的,脑中飞快运转。

突然将这次这个词提取出来,所以会不会是这次不是去翊坤宫的路?

想到这,石南溪想起之前为了方便以后行事,问过红缨宫中的大致路线,此时回想着刚刚经过的路线,这里正好是一条岔路口,其中一条确实是通往翊坤宫,但另一条却是通往坤宁宫的。

这会她思维无比清晰敏捷,迅速联想起昨日石溶月回来说有人欺负四阿哥,但那时石溶月只顾着激动,没有提是谁欺负了四阿哥,只说了小屁孩,果然从小就坏。

而敢在宫中欺负四阿哥的,不外乎自身身份不比四阿哥差,甚至更加胜一筹,这样的人只有皇子。

还得是自己得宠或是母妃得宠的,加上小屁孩,说明年纪小,如此符合的皇子人选只有九阿哥和十阿哥,而小许子是拿的是翊坤宫宫牌,那就是——九阿哥。

得知这个结论后,那昨日的事应该这样的,石溶月救四阿哥时得罪了九阿哥,对方又是出了名的毒蛇九,睚眦必报,此时应当是对方想报复石溶月,却因为什么意外,闹了乌龙,将她当作了昨日得罪的人。

只是既然如此,宜妃估计不知道,那就不会是真的召见她,那便排除去翊坤宫宜妃的地盘。

所以只剩一条路了,那就是通往——坤宁宫。

坤宁宫?坤宁宫?红缨之前说康熙让人打扫坤宁宫的正殿,既然如此……

“石二格格?”小许子见对方不说话也不走,不禁开口催促。

石南溪回神,这时红缨忽而打了喷嚏,她正好顺势握住对方的手,似是觉得有些凉。

私下却暗暗加大了劲,红缨察觉后疑惑的抬头,却对上石南溪异样的眼神。

下意识想说什么,却被石南溪打断:

“红缨,你手好凉啊,既然不行,你就赶快回去吧,到时也帮我预备一碗姜汤,我突然觉得有些冷,等从翊坤宫回来,差不多得一个时辰,你提前一点交待膳房就行,免得姜汤放凉了。”

说完,背对着小许子给红缨使了一眼色,红缨心头一凛,当即压下惊慌和担忧,抖着唇道:

“好的,二格格,奴婢记清楚了,是一个时辰对吧?”

石南溪见对方明白她的意思了,心头微松,虽然有了大致猜测,也有防备和自己的计划,但她不会自大的觉得自己算无遗漏,拿自己的安危冒险,若一个时辰她不回来,红缨自会找过来。

“那快回去吧!”

放下手,看着红缨离开,石南溪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小许子:

“劳公公久等了,走吧!”

小许子连忙点头,至于那个“冒失”的小太监,石南溪按原身性子“大度”的原谅了。

很快,小许子仗着石南溪初入皇宫,不认识路,将她往坤宁宫领,石南溪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心头却一松,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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