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性骨折。”
似怕我接受不了,她赶紧安慰。
“不过手术已经做了,医生说,好好养着的话,以后影响……不大。”
影响不大,就是有影响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看着还在飞扬雪花的天空,平静问道
“所以,我以后会是个瘸子,或者跛子?”
“林漫。”张老师的声音有些哽咽,“会好的。”
好吧,我知道了:我成了一个瘸腿的烂虫子。
张老师看着我麻木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叹口气,岔开话题,问她,我妈呢。
张老师犹豫片刻,告诉我,我妈正在学校闹事,说我出事学校也有责任,想让学校赔笔钱。
我点头,嗯,比起躺在病床上的恶心女儿,当然是钱重要。
张老师下午还有课,她说我妈答应下午会过来照顾我。
我说好,让她放心走。
果然,等到晚上,我妈也没来。
我下不了床,紧绷的身体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喊了护士,告诉她我想上厕所。
公立医院的护士似乎永远不会笑,她扫了一眼床下的便盆,语气嫌弃。
“等你家属过来。”
然后没等我解释,就快步走了。
我试图解开脚上缠着的绷带,却发现一条腿被吊起,我连起身的做不到。
尝试了无数遍,身上已经大汗淋漓,我依旧起不来。
我又在床上躺了很久,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手指死死抓住白色的床单,眼眶肿胀的快要裂开。
“林漫。”
忽然,我听到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
我侧头,目光撞进一双狭长漆黑的眸中。
不出所料,他来了。
8.
他颀长的身影立在我的床边,挡住部分灯光,将我罩在阴影中。
“你,还疼吗?”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将头摆正,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