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顾临渊陆灵曦的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临渊回到西蜀的时候,苏若怜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西蜀皇帝不声不响一连消失了一个多月,宫里只对外称做皇上亲自领兵东征。可宫里的秘密谁都知道,但谁都装作不知道,人人心底跟个明镜儿似的,他们的皇上硬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成疯成魔。护送队伍并不壮观,宫人们老远便能看见自家皇上乘车归来,他下车的时候也不撒开手,怀中紧紧搂抱着那副水晶棺,吃力的下车回宫,没有慰问一个人。站在一旁揖福的苏若怜吃了个暗憋,脸面上铁青一片。顾临渊消失一个多月从外归来,对自己的皇后不理不睬外,竟然还带回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竟然还是本该葬身火海的陆灵曦。“废物!”回到凤藻宫内的苏若怜,换去娴静娇媚的面容,反手给了身边的心腹宫女一个耳光。这耳光来的突然,霎时间将她打懵过...
《顾临渊陆灵曦的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精彩片段
顾临渊回到西蜀的时候,苏若怜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西蜀皇帝不声不响一连消失了一个多月,宫里只对外称做皇上亲自领兵东征。
可宫里的秘密谁都知道,但谁都装作不知道,人人心底跟个明镜儿似的,他们的皇上硬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成疯成魔。
护送队伍并不壮观,宫人们老远便能看见自家皇上乘车归来,他下车的时候也不撒开手,怀中紧紧搂抱着那副水晶棺,吃力的下车回宫,没有慰问一个人。
站在一旁揖福的苏若怜吃了个暗憋,脸面上铁青一片。
顾临渊消失一个多月从外归来,对自己的皇后不理不睬外,竟然还带回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竟然还是本该葬身火海的陆灵曦。
“废物!”
回到凤藻宫内的苏若怜,换去娴静娇媚的面容,反手给了身边的心腹宫女一个耳光。
这耳光来的突然,霎时间将她打懵过去。
回过神来,重重的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奴婢该死!”
“你既知道办事不利,那不如便死了谢罪吧!”
她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
“不要啊娘娘,娘娘饶命,娘娘您就看在奴婢为您尽心尽力的份上,绕过奴婢吧!”
她慌忙的望向她,心中害怕的不行。
苏若怜怒斥了一声,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纵火的那个心儿哪去了?”
“禀娘娘,她……她现在人还在疯人院里。”
苏若怜握了握身下的拳头,瞪着眼睛,眼神中满是刀子,“你去给本宫把她药死,装作疯了误食鼠药的样子,这事你要还是办砸了,也不必来见我了,直接自缢谢罪吧!”
宫女连忙磕头,“是,是,谢娘娘不杀之恩!”
她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上前。
“让你给本宫打探的,皇上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扶着额,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
眼见到刚刚掌事大宫女求饶的惨样,小太监吓得话也说不全。
“禀……禀娘娘,皇上……皇上一直和那尸体待在一起,寸步也不离……”苏若怜闻言,抄起手边的茶杯便向那小太监砸去,顿时间小太监捂着额头,满手鲜血。
她瞧见着眼前的宫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声,心中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苏若怜忽的起身,将整个凤藻宫内的东西整个砸了一遍。
杨毅刚到凤藻宫门前,便被里面噼里啪啦一通乱砸的声音惊到,他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踏进凤藻宫,眼前的这个主儿可是个难缠的角儿。
皇上面色平静的吩咐他,要将皇后娘娘“请到”御书房内问话。
苏若怜收敛心神,压住心内一片怒火应声答应,她吩咐杨毅先去,自己过会就去。
杨毅走后,她将情绪缓了缓,吩咐宫人将宫内收拾妥当,特意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凤袍,将自己衬的容光焕发。
端着一碗从御膳房内煮好的燕窝粥,她轻轻推开御膳房的门,那副笑容和以往一样娴静可人。
可此刻,在顾临渊的眼中却完全注视不到她的娇艳,反倒是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凤袍,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记得,他曾经亲手为灵儿穿上过一样正红色的凤袍,他说红色是正宫的颜色,普天之下只有她配做他的正妻。
顾临渊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跳的他脑袋生疼。
连郑潇楠如今也来求情,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在他心底也不好受,更何况郑潇楠已经回国,如今的他贵为东岳太子,早已不是什么人微言轻的质子,他既发了话,顾临渊也不好断然拒绝驳了他的面子。
他皱了皱眉头,扶起身边的苏若怜。
“如此,便依贵妃所言,待大理寺提审之后,让他们死个明白!”
“谢皇上!”
苏若怜扮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顾临渊不想在这肮脏的地方在多待一刻,他牵起苏若怜的手,转身欲离开,此刻,却见郑潇楠一副怜惜的模样,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灵曦,心中的不满越来越盛。
“东岳太子远道而来,朕还未设宴款待,请太子移步大殿,朕有要事商议!”
他特地将“移步”两字咬牙说出。
郑潇楠无奈,随之离去。
如今的陆灵曦早已成为顾临渊后宫之人,即使是废皇后,也是西蜀国的人,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实在不好多说,只会越添越乱。
陆灵曦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帝后二人相依偎的模样,心中只觉绞痛异常。
他们曾经,也在彼此内心深处留下过痕迹,可如今,顾临渊的眼里却没有她。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当初留在太子身边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如果当初陪着顾临渊流放的人是她,那如今她们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变了么?
不,是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痕迹,他们都变了。
没有往日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有当下深宫漫漫,让人不忍探究。
数日后,顾临渊御驾亲临大理寺,查探陆灵曦和侍卫私通一案。
大理寺少卿秦凤祥,颤颤巍巍的贵在御驾之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份卷宗,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心中飘荡不定。
“微臣斗胆,奉旨查探废后私通一事,如今结果已出,还请皇上定夺……”顾临渊大手一挥,皱眉说道,“是何结果,直接禀报!”
“是……前废皇后陆灵曦与侍卫宋玉成早有私情,微臣还查到……”秦凤祥吞吞吐吐。
“查到何事?”
“微臣……微臣不敢说……朕命你说!”
顾临渊身下,广袖中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
“是……微臣还查到,大皇子……大皇子并非皇家血脉……”一袭明黄龙袍的顾临渊高高的坐在殿上,听完秦凤祥的话,接之而来的一声巨响,他面前的御案轰然坍塌。
台下忠臣纷纷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此刻龙颜大怒,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陆灵曦被带进大理寺的时候,双手双脚仍然带着铁链,被侍卫推着跪倒在地时,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顾临渊耳膜一紧。
“皇上饶命,奴才也只是鬼迷心窍,奴才也不知道三年前那晚,娘娘将奴才传唤到凤藻宫,宫内一人都没有,后来娘娘就有了大皇子,若是奴才知道,臣是绝不敢去的……娘娘说欣赏奴才才将奴才送到皇上身边,娘娘还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玉成!”
陆灵曦拼命扯下嘴中的沙包,厉声打断宋玉成的话,本就孱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满脸难以置信和失望,“为什么要说谎,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对不住娘娘,我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奴才什么都肯说,只求皇上网开一面……”宋玉成不敢去看陆灵曦,整张染满血污的脸死死的贴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灵曦的心,犹如万箭穿心!
好!
很好!
原来宋玉成才是对付她最狠的一把利刃。
顾临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从未松开。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暴。
那双始终落在陆灵曦身上的凌厉双眸,已然变成了冷厉的刀锋,恨不得将那个背叛他利用他的女人千刀万剐!
苏若怜嘴角一勾,“姐姐,皇上待你是极好的,你怎能如此的伤皇上的心,皇上对赐儿宠爱有加,你……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说完,眼神不忘看向身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顾临渊。
“我没有!
单凭那奴才一言,怎可轻易定臣妾的罪!
临渊,临渊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赐儿,赐儿他怎会不是你的孩子……”陆灵曦匍匐着向前爬去,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顾临渊的衣角,可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差距那么悬殊。
“皇上!”
苏若怜起身,莲步盈盈,挪到顾临渊的身前,跪下行了大礼,“皇上,事关我西蜀皇子,皇室血统不可被疑!
臣妾以为,为了验证赐儿的清白,还是滴血验亲为妥!”
“不可以!”
陆灵曦断然拒绝,仓皇的面向顾临渊的方向,颤声道,“皇上,赐儿才刚满两岁,倘若知道自己是被父皇怀疑过血统的孩子,他日后长大了如何抬得起头啊……陆灵曦!
我看你是心虚!”
高位之上的顾临渊已然孤寂不上什么天子威严,刹那间暴喝出声。
“小顺子,去把大皇子给朕带来!”
“是!”
陆灵曦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里的一个个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想置她于死地!
一个个,这般绝狠,连个两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很快,大皇子顾延赐被嬷嬷带了过来。
向帝王行礼之后,赐儿快步奔向陆灵曦的身边,“母妃!
赐儿好久没见母妃了……”孩子稚嫩的童声响起,小手触了过来,陆灵曦连忙拿开他的小手,张开双臂紧紧将赐儿拥进怀里,心痛得难以呼吸。
顾临渊瞧着孩子小脸上的稚气,眉宇间滑上一抹不忍。
但,很快那不忍全都变成了残忍。
一想到自己养了三年,宠了三年的爱子极可能是一个奴才的孩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小顺子取了赐儿的指血滴入清水之后,又取了宋玉成的血,滴了进去。
须臾,那两滴本相隔甚远的血,竟一点点靠近,最后融在了一起!
“陆灵曦!”
顾临渊忽地起身,一阵风地走下去,来到陆灵曦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有种!
竟敢让朕为你养野种!”
男人的双眸被震怒染红,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羞耻。
“不!
不可能!”
陆灵曦满脸震惊,慌乱到不知所措。
赐儿是谁的孩子,她最清楚不过,又怎会和宋玉成的血液融为一体?
苏若怜妩媚的眸子里,滑过浓重的阴冷毒辣。
陆灵曦,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被卡住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细蚊般的声音,“皇上明鉴,水,水一定有问题……赐儿,赐儿怎么会是那奴才的孩子!”
赐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哇”放声大哭,“母后,父皇,你放了母后……”盛怒的顾临渊手上一松,放开了陆灵曦,“再拿一碗清水来!”
“咳!”
陆灵曦大口喘气,在地上爬着去往孩子身边,“赐儿不怕,母妃没事……”很快,宫女又端上来一碗清水。
顾临渊亲自接过来,抬手狠狠一咬,便从食指上放出一滴血来滴进了碗中,小顺子连忙带着赐儿过去,又在孩子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两滴血融入水中,不仅没有靠近,竟还像排斥一般,相隔得越来越远!
“奸夫淫妇!”
顾临渊怒不可遏,“倏”地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一个用力,便甩了出去,“朕杀了你们这一家三口!”
只见那把剑疾速穿过大殿,直直地刺入了宋玉成的心脏处!
一剑穿心!
“噗……”宋玉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上却涌起一抹解脱的笑来,艰难地转身看向陆灵曦,“对……不起!”
刚说完,“噗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赐儿早已吓得小身子不住颤栗,趁小顺子错愕的时候,挣脱开他,跑过去扑进了陆灵曦的怀里,“母妃,赐儿怕……乖,赐儿,不怕,母妃在!”
陆灵曦用力将孩子护在怀里,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栗。
顾临渊杀红了眼,疾步走过去,用力抽出身上的剑,残忍冷冽地对陆灵曦说,“贱妇!
朕让你先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言落,手里的剑便向陆灵曦怀里的赐儿刺去!
她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跃起,扒在栏杆上,双手伸在窗外使劲的抓着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陆灵曦,你个贱人,你敢下毒谋害皇上,还陷害给我,你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狱卒谄媚的看向陆灵曦,她的脸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但他还是给了栏杆上之人一鞭子,反而打的破口大骂之人叫唤的更加厉害。
她叫狱卒将她从狱中放出,直接拴在了铁索之下。
她的胳膊被平行锁在墙上的铁链之中,双脚也加了了一个脚铐。
八年的恩怨,今日终该做了个了解。
苏若怜情绪激动,她越是挣扎,铁链晃动的声音就越是响亮。
“我要杀了你陆灵曦,放开我……啊!”
惨叫一声,狱卒的鞭子再次落到她的身上。
陆灵曦低垂着眉眼。
让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如今,我是皇后。
而你不过是一个犯了错,被皇上厌弃的宫女,对皇后不敬,可是要处死的。”
她忽然扬起脸。
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灵曦,“陆灵曦。
就算你活着回来又怎样,你还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以为皇上那是爱你,疼惜你,其实他只不过是看在两个皇子的面子上,弥补心中的愧疚罢了,你陆家全死了,就剩你一个在宫中,你活着有什么乐趣,哈哈哈。”
提到陆家,她眼底闪过一道恶劣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十分扭曲。
陆灵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苏若怜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她眯起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苏若怜,你我之间的账,咱们一笔一笔的算,你欠我的那些,我都会讨回来!”
说罢她扬起手,在苏若怜的面皮上留下了一道五指印。
这一巴掌打偏了苏若怜的头,再次抬起却瞥见嘴角渗出的血迹。
她对着身边的狱卒吩咐道,“,取刀来!
皇上中毒未解,本宫听说以人肉入药,可解百毒。”
转而望向立在一旁,只剩下半条命的苏若怜,“妹妹口口声声的最爱皇上,想必以妹妹的肉入药为皇上解毒,妹妹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听到这话,苏若怜吓得怒目圆睁。
她不断挣扎着摇头,“不要!
不要!”
陆灵曦从狱卒手中亲手接过刀,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一步一步向她迈进,她一手抓起她的头发,一手将刀直直的插入她手臂。
她在她耳畔狠狠的咬着牙,“这一刀,是为我的父亲!
他为国尽忠,最后却惨死在你这贱人的刀下!”
“这一刀,是为我的娘亲!
当初你入相府,她将你视如己出,没想到却是养了一条毒蛇!”
“这一刀,是为我幼弟!
你当不起他曾经声声唤你“姐姐”,你泯灭人性,连八岁孩童都不放过!”
“这一刀,是为太后娘娘,她从未与你有过任何过节,你却要狠心置她于死地,她为了皇上操心了大半生,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
“这一刀,是为了我自己,枉我当初将你买入相府,视你如姐妹,带你入宫享尽荣华,你却抢走我的孩子,害死我陆家满门,更是纵火将我烧于暴室……”一字一句,皆是泣血。
黑暗的大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伴随着女子的哭声,显得更加渗人。
“皇上,剑下留人!”
苏若怜及时拉住了顾临渊的手腕,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把这污了皇上眼睛的狗男女带走!”
“是”几个侍卫得了命令,立刻上前把宋玉成拉了起来,一个劈手将他打晕。
“朕要亲手杀了这奸夫淫妇!”
顾临渊怒不可遏,作势就要去砍人。
是他犯贱!
不该突然想来看看她,没想到,竟是看到了此等精彩的画面!
“皇上……”陆灵曦挣脱着拉住她的侍卫,即使费劲了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分毫,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手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皇上,听臣妾解释!”
在看到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女子那般狼狈的样子时,顾临渊更加愤怒,上下两排银牙搓的咯吱作响。
“若非朕亲眼所见,朕也不会相信你竟在牢房内和朕的侍卫私通!
陆灵曦,往你贵为相国之女,白读那么多圣人贤语,如今下作的事倒是一件接一件,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朕今天就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再处斩你相府一干人等,治他个管教不严之罪!”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怕是还对他留有一份怜悯!
这个该死的贱妇!
“皇上息怒!”
远处传来一道悠扬的男声,引得陆灵曦众人侧目望去。
“东岳皇子郑潇楠见过西蜀圣上!”
郑潇楠一身白衣胜雪,此刻正疾步走来,走到顾临渊的身旁作了个揖。
听见此人的名字,顾临渊心下一怔。
郑潇楠,这个名字他已经五年没有听过了。
那时的他被遣送到西蜀做质子,而顾临渊则是西蜀唯一一位能与太子抗衡的皇子,谁人不知,意气风发的两位天之骄子偏偏都拜倒在了相国千金的石榴裙下。
他们踏马扬鞭在草原上驰骋,暗地里打了赌,谁输了就放弃对陆灵曦的追求,最后郑潇楠输了,便也只得回国做他的东岳皇子。
可五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
顾临渊没有想到,当年为了赢得比赛他差点摔下山坡,如今却和陆灵曦形同陌路。
牢房内的腥臭味在鼻尖萦绕,呛的苏若怜心下不悦。
早已得知东岳皇子出使西蜀的消息,可据使臣而言,西蜀距东岳路途遥远,皇子一路疲乏,恐会在三日后到达,而如今,听闻陆灵曦落狱的消息,竟提前到达。
“请皇上明察,潇楠相信,灵曦她定不会做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来!
如今灵曦遍体鳞伤,不要说勾引了,她现在连说话都难,微臣以为,其中必将有诈,还请皇上明察!”
他说着,眼睛却瞥向一旁的苏若怜。
苏若怜心下一惊,以扇掩面干咳了两声。
强自正定了片刻,便娇柔一笑,向着身边的顾临渊福了福身子,“臣妾了解姐姐对皇上的感情,臣妾以为,以姐姐的品行定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所以,臣妾大胆恳请皇上下旨,将此事交于大理寺审理,还姐姐一个清白!”
“是么,本公主当初也是养了条狗,可惜喂不熟却害的本公主被反咬一口,皇后娘娘养狗也要当心啊!
哦不,你也当不了几天皇后了,待皇上与我成亲之后,我便是这西蜀国的一国之后!”
听到这话,苏若怜心底又怒又怕。
她突然上前,扬起巴掌就要落下来。
可她只看到陆灵曦的嘴角流淌过一抹嘲讽之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把掌还了回去。
那张温婉娴静的脸直接出现了五个指印,白皙的面庞立刻红肿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陆灵曦,“你……你敢打本宫!”
眼下,她反而更加笃定,这个人不会是陆灵曦,从来只有她欺负陆灵曦的份,什么时候陆灵曦敢还手过。
她不应该这样怯弱,眼下的女子就算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野种。
殿内,响起了小太监的宣读声,“宣倾城公主入内觐见!”
她吹了吹指尖蔻丹,不禁皱眉道,“打你,还脏了本公主的手。”
说完,便转身,牵着赐儿离去。
苏若怜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经走远。
她愤恨的扯着手中的丝帕,由不解气,看见低头扶脸的宫女更是发泄着又打了她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
宫女委屈的不行,立刻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不要生气,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日后治她有的是法子……”苏若怜紧握着双拳,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宫女连忙从地上爬起,跟随着她回了凤藻宫内。
夜色沉静入水,陆灵曦身着一身大红喜服,坐在龙床边。
大红盖头之下,是一张倾国倾城,却面色沉静的脸。
这样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这不是她与顾临渊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却再也不似往日,少女时期的激动,害怕与期待,早就随着这八年时光中逐渐消逝。
她双手交叉摆放在膝盖之上,恍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自己在发什么呆。
她甚至连自己都看不透了,对于顾临渊,她的情感是复杂的,这些天来,他对自己和忆儿的种种,她全都看在眼里,若是没有三年前的事请没有发生,她坚信与他还是那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只是,三年前他对她做出的伤害,却的确存在,陆家的死,她的心死,在她心上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红烛上的火焰微微抖动着,诺大的宫殿里满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和她的内心复杂的情感,格格不入。
耳边响起推门的声音,小太监刺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不多久,盖头之下,便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
眼下,盖头之下所见之处逐渐扩散开来,顾临渊将她的盖头掀起。
烛光下,映出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他脸颊微红,像是饮了不少酒。
“灵儿,你真美。”
抬眼间,她也对着他淡淡的笑了。
他将陆灵曦侧移了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不知何时,他在她面前已经不再自称“朕”了,这洞房花烛于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两国和亲,这是他与他结发妻子的新婚之夜。
他忽的站起身来,将她也拉扯着站起。
“做什么?”
面对她的不解,他摇了摇头,抱起身旁早已熟睡的忆儿,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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