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少年床边守了一整夜,不停地给他擦身子,直至天亮,少年才退烧了。
木屋很小,只有一张床,平日都是主仆二人挤在一起睡觉。
如今床被少年占了去,芙蕖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沈清浅守在许知灿床边用手支着头打着瞌睡。
许知灿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沈清浅,她的头晃来晃去,好像随时都会从手上掉下来一样。
当沈清浅的头再次往旁边一歪的时候,他下意识伸出手去接。
沈清浅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了,你好点没有?”
许知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的手好冰,是在床边守了他一夜吗?
他满眼戒备,心想如果这个女人追问起他的来历,他要不要杀了她们灭口。
他摸了摸胸口,那把长年不离身的匕首早就不知去向何处。
沈清浅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吧,昨夜你伤得那样重,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昨晚呢。”
“不错,接下来好好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