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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后续+全文

轻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正好跃入闻溪的眼睛缝里。她微微睁开,又立刻闭上,挪了一下位置才能睁开。枕边已经无人,一摸,还剩余温。她赶紧起床。很意外,沈砚知正在厨房。“你还会做早餐?”闻溪迫不及待跑上前。火腿吐司煎鸡蛋,不糊不焦,卖相极佳。还有牛奶也温好了。沈砚知不慌不忙地处理着锅里的香煎小牛排,“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只能自己动手,做着做着,就会了。”闻溪一开始没领悟到,沈砚知特意补充了一句,“上*也一样。”“……”一大早的,闻溪不想接他的荤话。手机忽然响了。闻溪的手机。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这个时间点响,不好的预感。“按免提我听听。”“那你别出声。”沈砚知抿紧了嘴唇,专心处理牛排。闻溪接起了电话。“苍了个天呐,潘慧父母一大...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5-29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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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正好跃入闻溪的眼睛缝里。她微微睁开,又立刻闭上,挪了一下位置才能睁开。枕边已经无人,一摸,还剩余温。她赶紧起床。很意外,沈砚知正在厨房。“你还会做早餐?”闻溪迫不及待跑上前。火腿吐司煎鸡蛋,不糊不焦,卖相极佳。还有牛奶也温好了。沈砚知不慌不忙地处理着锅里的香煎小牛排,“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只能自己动手,做着做着,就会了。”闻溪一开始没领悟到,沈砚知特意补充了一句,“上*也一样。”“……”一大早的,闻溪不想接他的荤话。手机忽然响了。闻溪的手机。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这个时间点响,不好的预感。“按免提我听听。”“那你别出声。”沈砚知抿紧了嘴唇,专心处理牛排。闻溪接起了电话。“苍了个天呐,潘慧父母一大...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

正好跃入闻溪的眼睛缝里。

她微微睁开,又立刻闭上,挪了一下位置才能睁开。

枕边已经无人,一摸,还剩余温。

她赶紧起床。

很意外,沈砚知正在厨房。

“你还会做早餐?”闻溪迫不及待跑上前。

火腿吐司煎鸡蛋,不糊不焦,卖相极佳。

还有牛奶也温好了。

沈砚知不慌不忙地处理着锅里的香煎小牛排,“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只能自己动手,做着做着,就会了。”

闻溪一开始没领悟到,沈砚知特意补充了一句,“上*也一样。”

“……”一大早的,闻溪不想接他的荤话。

手机忽然响了。

闻溪的手机。

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

这个时间点响,不好的预感。

“按免提我听听。”

“那你别出声。”

沈砚知抿紧了嘴唇,专心处理牛排。

闻溪接起了电话。

“苍了个天呐,潘慧父母一大早在楼下敲锣,”殷如意吐槽,情绪十分激动,“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少说也有十来个,拉横幅,喊口号,整栋楼都在骂他们。”

闻溪:“……”

沈砚知:“……”看吧,我说什么了?!

“不止堵你,男生宿舍楼下也有她家亲戚在堵罗思清。”

“我服了。”

“还是沈博士考虑周全,这些人不讲道理,惹不起,躲得起。你今天请假吧,他们来人多,万一在宿舍楼堵不到你混进学校堵你,防不胜防。”

“好,报警了吗?”

“报了,肯定报啊,来一次报一次,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家人。”

电话挂断,闻溪重重叹气,忽然明白了潘慧身上诸多反人类言行的根源所在。

难怪权贵圈谈婚论嫁最在意出身。

一个人的出身,往往决定了这个人的阶层。

思想、眼界、学历,乃至人生高度,只有同阶层的男女才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

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必有它的道理。

“发什么呆?快吃吧。”沈砚知敲她的脑门提醒,还把切好的牛肉块喂到她嘴边。

闻溪一口咬住,又香又嫩,还带着油汁。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烫了。

一边嚼,一边嘶哈。

“咸淡如何?”

“好……嘶……”

“烫不烫?”

“烫……哈……”

沈砚知忽地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去她嘴里咬。

“……”

闻溪都愣了,还有这种操作?

一长条的牛肉,一大半被沈砚知咬走了。

她的嘴唇,也被他吻了去。

闻溪愣愣地看着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京圈贵子,位于权贵之巅,是最顶层的人上人。

而自己,普通人都算不上,她是最底层的金丝雀。

专供最顶层的人上人玩乐的金丝雀。

“这就生气了?”沈砚知看她不笑不闹,还以为她生气了,夹了一块更大的牛肉放在她碗里。

闻溪心里五味杂陈。

——

周六,沈周两家正式相见。

约了大半个月的见面,一拖再拖,这次终于见到了。

沈砚知一如既往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正式、恭敬、严肃。

就是话特别少。

相较而言,周时与就轻松多了,淡粉色的羊绒套装,上衣是西装款式,下面是一条包臀长裙。

端庄、优雅、贵气,有说有笑特别大方。

但,沈砚知只记得闻溪也有一套类似的,比周时与看起来更乖,更甜,更好看。

周家来了一家三口,沈家则是全家出动。

沈砚知几乎不会主动说话,问他,他才答一句,但也不多说。

气氛难免有点冷清。

闻姝之在沈家那天就见过,所以这次也来了。

正好充当溜须拍马调节气氛的角色。

“沈公子和周小姐简直是绝配,老爷子盼了多少年,就等这杯孙媳妇茶,最好明年就能抱上小曾孙。老爷子,您说呢?”

老爷子浅抿一口茶,不想凑这个热闹,“盼曾孙是事实。”

“哈哈,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们抓紧时间把事儿办了,专心给他生小曾孙。”

“我是这个意思?”

闻姝之给他添茶,“对,你就是这个意思!”

杨从心看儿子始终不开口,太严肃了,便主动问起他们在南苑见面的事,“时与,上次在南苑,对砚知第一印象如何?”

周时与莞尔一笑,“他闪得太快,话都没说上,谈不上印象。”

沈砚知沉默。

比工作还要严肃的状态。

杨从心替儿子开脱,“被你看到流鼻血的糗样,不好意思了,只能赶紧跑!”

沈砚知依然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像一位置身事外的旁听者。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尴尬。

恰逢圣诞,外面很热闹,他们的包厢安静,能听到外面欢快的乐声。

杨从心提议道:“砚知,不如你带时与去外面逛逛,年轻人爱凑热闹,不用跟我们这群长辈在一起拘着。”

闻姝之附和,“是啊,沈公子从小见到父亲就拘谨,怕是父亲在,他放不开。”

沈砚知起身,杨从心拉着他走到门口,说了句悄悄话,“你怎么回事?态度摆端正点!”

“我还不够端正?”

“你这叫端正?!”

周时与带上背包跟上来,杨从心立刻换了语气,声音也亮了,“你28岁,不是58岁,别跟老干部似的。带时与到处玩玩,尽好地主之谊。”

“知道了。”沈砚知敷衍了句,转身往外走。

两人一走,包厢里的气氛也没有变好。

许是之前沈夫人说得太好,周氏夫妇现在看到沈砚知的态度,心里就有了落差。

沈砚知严肃、冷漠,完全看不出一点喜悦。

他们是独女择婿,地位匹配固然重要,但女婿对女儿的真心真意,同样重要。

更何况,他们家在沪城,让女儿嫁到京城,是远嫁。

杨从心看得出他们的担忧,自己又拉不下身份,便给闻姝之使眼色。

闻姝之多活络的人,一下明白了,“周先生周夫人放心,沈公子从小就这样,外冷内热。”

“你们想,就沈公子这相貌,这身材,再要是热情的性子,那该有多少姑娘贴上来?他的全部热情都用在了工作上,对姑娘啊,还不开窍。”

“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沈公子活了28年,没摸过女人的手。”

与此同时,走在路上的沈砚知,也不知怎的,一个不慎绊了一下。

见鬼了!


病房外,闻溪小脸煞白。

她倒不是怕潘慧,而是怕她身旁的男人。

这疯狂的嘶吼,整层楼都能听到,沈砚知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但面色阴沉,目露凶光,胸口明显起伏,这是盛怒前的表情。

闻溪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对不起……”她小碎步挪上前,谨小慎微地揪住他的衣角,求他,“你别生气,我去道歉,一定不会把事情闹大……”

“你道什么歉?”沈砚知双拳紧握,“她要比后台,那就比比看!!!”

话落,沈砚知一把拉住闻溪的手腕,快步离开。

闻溪小跑着跟上他。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害怕给沈砚知带来麻烦。

沈先生身居高位,沈夫人在家经常叮嘱每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谨言慎行,保持绝对的低调。

而她,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医院地下车库,沈砚知打开车门将闻溪塞进后座。

车门关得震天响,连司机宋涛都抖了一下。

“开车,回家!”

“是。”

回家?

回沈家?!

闻溪更慌了,事发后她就后悔了,潘慧赖在医院不肯走,不听一句劝,也不讲任何道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不与小人斗。

班主任让她在宿舍等消息,学校会出面找潘慧谈。

张教授还安慰她,不是谁无赖谁就有道理,学校一定会作出公正的判罚。

但是,她等了三天,潘慧都不肯和解。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沈砚知质问。

闻溪低头掉眼泪。

“我是死的吗?!为什么不找我?!!!”

闻溪咬唇,咬得出血。

“什么原因打架?”

闻溪依然不说,眼皮一睁一闭,湿润的睫毛一煽一煽。

第一次看到他发火。

是怕沈家受到连累吗?

沈砚知深呼吸,稳了稳暴躁的心绪。

他知道,是自己失态了。

太生气了,气她遇到难事不找他,是不把他放在心里。

“校长说潘慧辱骂你,辱骂你什么?”打架的原因,他从学校那里了解过,但他想听她亲口说。

闻溪下意识抬眸看了看驾驶座,有别人在,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慌里慌张摇头,不肯说。

沈砚知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他叹了一口气,长臂一揽,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闻溪皮肤白,一哭,不止眼睛红,眉毛、鼻头、脸颊,甚至是下巴,都红,看上去特别可怜。

沈砚知不忍心再说重话,那呜咽声,就像细软的纱巾在他心头轻撩,痒比疼更甚。

回到家,正好开饭。

虽然住在一起,但闻溪很少见到沈开远。

一则他很忙很忙,经常看到新闻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二则,就算他在家,闻溪也不敢轻易打扰,尽量不在他所在的空间里出现,怕影响他休息。

今天不但碰到了,还与他同桌吃饭,闻溪很紧张。

“什么原因打架?”沈开远开口问。

父子俩的问题一样,但语气完全不一样,沈砚知是着急心疼,而沈开远则是平静沉重。

可这份平静,让人感到窒息。

不关心所以平静,影响差所以沉重。

“是对方太过分……”

“让她自己说。”

沈砚知刚一开口就被沈开远打断。

严肃的口吻,不怒自威。

闻溪放下筷子,双手规规矩矩放到膝盖上,真真像个认错检讨的小学生。

“是小矛盾,她忽然开门大声嚷嚷,我拉她进屋,要说就在宿舍里说,但她不肯,非要在外面喊。拉拉扯扯的,互相都打了……”

闻溪的声音越来越小。

杨从心后来也从校长那里了解到更多,“跟室友抢男朋友?”

“没有没有,”闻溪用力摇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否认,“大二的时候有个男生追我我没答应,转头追了她。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叫罗思清,我跟他不熟的,更没掺和他们。”

杨从心早已知晓,转头对丈夫解释,“就是罗局侄子。呵,这姑娘仅是罗局侄子的女友,就敢打着罗局夫妇的名义威胁校领导,我也是大开眼界。”

沈开远叹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是闻溪受委屈了。”

闻溪眼圈又泛红了。

是感动,是感激,亦是松了口气。

沈砚知淡定地吃饭。

杨从心示意闻溪,“吃饭吧,别拘谨……你先回家住,不能跟那种人当室友,等风波平息了再看看。”

闻溪乖巧点头,“嗯,知道了。”

沈开远:“能处理吗?”

沈砚知:“能,小意思。”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沈开远本来就不会在闻溪身上多花时间,话题转移到老爷子身上,“你爷爷的病如何了?”

“无碍,只是轻微咳嗽,但年纪大了,住院安心点。”

哪里是轻微,那天老爷子喝茶小呛,就咳了一声,沈砚知就大惊小怪,立刻联系医生,安排爷爷去住院了。

重要文件落家里,家里又没人,通过母亲,让闻溪去送。

只有这样,母亲才不会怀疑。

而她,才会安全。

外面又下起雪来,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的都要多,隔三差五来一场。

潘慧出院了。

准确地说,是警方强制执法,将她赶出了医院。

“思清,你等等我,思清……”

潘慧三天没洗漱,病号服外面胡乱套了一件长外套,一手拎着行李袋,一手拎着吃剩下的食物,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罗思清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追。

“罗思清,你站住!”

潘慧生气地将行李袋一扔,砸中了男友的后背。

罗思清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有病吧潘慧?!”

“你才有病,”潘慧冲上去,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以后不要联系是什么意思?”

“分手,没听明白吗?分手!”罗思清厌烦得很。

他那个当局长的叔叔,被上面三位重磅上级直接约谈,叔叔从政多年,没遇到这种待遇,还以为要乌纱帽不保。

父母叔婶连番责骂他,找谁不好找这种惹祸精,再跟她纠缠,整个罗家迟早倾覆。

他也觉得潘慧过分,明明只是断了几根头发,非赖在医院不走。他一劝,还要说他对闻溪余情未了,简直变态。


事隔一月,他大学同学都能知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结婚,别人都知道。

可笑!

周时与拿起酒杯与他相碰,在他深沉而又阴鸷的面容之下,兀自抿了一口酒,“你要反抗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母。”

他们是同类人,周时与完全知道沈砚知的挣扎和无奈。

沈砚知仿佛被扼住了咽喉。

周时与亲密地靠近,将下巴抵在他肩头,整片胸脯都贴在他手臂上,像在调*一样看着他,“婚后只要你按时交公粮,我可以不管你外面的事。”

沈砚知身体僵硬,脸色几乎绷不住,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难缠。

他低了一下肩膀抽离,冷漠到了极点,“这些话说早了,我俩能不能结,还不一定。”

她有句话说得不错,人不能既要又要。

但是,他很贪心,他既要,又要,还要!!

这时,几个公子哥同时拍手,“好,厉害!”

沈砚知顺势一看,闻溪钓上来鱼了,他们都在看她钓鱼。

闻溪听到鼓励,往上面招招手,“谢谢啊。”

“美女,上来玩啊。”

闻溪摇摇头,“你们玩,我喜欢钓鱼。”

“你钓的鱼太小了,上来啊,大鱼都在顶层。”

身旁的人都笑了起来,男人得意,女人复杂。

闻溪依然摇头,继续钓鱼。

谁愿意搭理你们?!

忽然有人问:“她是谁带上来的?”

“好像是跟宋蔚一起上来的。”

“宋蔚人呢?”

“晕船,杨韶柏带她去客房休息了。”

“这姑娘看着像学跳舞的,颈子细,诱人,看那白皮肤小翘臀,啧啧,太对我胃口了。”

“你今天带了三个,还不够你玩?”

“你懂个屁,女人在质不在量。”

沈砚知离他们有些距离,但声音顺风飘来,正好入耳。

他问王一野,“那个矮胖冬瓜是你什么朋友?”

王一野被他精准的比喻逗笑了,“吴峰,一游手好闲的沪圈富二代呗,出来玩,开开玩笑逗逗乐,你别这么严肃嘛。”

沈砚知后悔赴约了,但游轮已经出海。

闻溪钓鱼久了也无聊,海上太阳大,海风舒服,游轮又一晃一晃的,吹得她犯困。

而顶层那些人,换上泳衣准备“跳海”了。

顶层有一部滑滑梯直接入海,男男女女像赶鸭子一样,一个接一个往海里扑。

闻溪抬头往上看了看,沈砚知白衣挺拔,长身玉立,也正往下看自己。

她指了指海水,你不玩吗?

沈砚知一脸傲娇,我才不跳。

忽然,周时与出现在沈砚知身旁。

闻溪立刻躲进去。

周时与背靠栏杆,面对面与沈砚知站着,她伸手一撩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说:“你出差这段时间我去了你家三次,三次闻姝之都在,热情极了。”

“闻姝之很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还让我介绍牵线呢。”

“我看今天就是好机会,王一野是沪圈一霸,那个吴峰有个外号,沪上皇,其他几位也都是有钱的主,闻溪跟哪一个都是赚的。”

“怎么说她也算是你小姑吧,我愿意出这份力。”

沈砚知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冷漠、无谓,不痛不痒,“她的婚事有我母亲操心着,你管太宽。”

“儿媳帮婆婆分担,天经地义。”

“呵……”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也就这一会的不留意,沈砚知回神发现,那个最惹眼的矮胖冬瓜吴峰不见了。

他站在最高处,视野最广,但目光所及之处找不到吴峰。

也看不到闻溪。

在里面躲着?

沈砚知手握栏杆,探出大半个身子。

钓鱼竿还在,鱼也在。

人不在了。

海上越是欢声笑语,沈砚知越是心神不宁。


一听分手,潘慧当然不肯,“凭什么?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臭婊子?”

看,又来。

罗思清无语,用力掰她的手,掰不开,直接连衣服都不要了,脱了给她。

并再再再一次警告,“管好你的嘴,诽谤也会坐牢。”

“……”潘慧抿着嘴唇,在抖,是愤怒,更是恳求,“不分手好不好?……”

罗思清已经累了,踢了一脚挡路的行李袋,迅速上了自己的车。

雪越下越大,潘慧抱着他的外套,一边哭喊,一边追车。

但罗思清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追出一段路,潘慧停下,跪倒在雪地上,她不甘心,到底凭什么闻溪可以获得一切优待?

学校的,老师的,医院的,警局的,甚至还有罗思清的。

而她,什么都没有……

这次的雪比前几日的初雪更大、更急。

鹅毛般的大雪,时而漫天飞舞,时而洋洋洒洒……

夜里,沈砚知摸黑钻进了闻溪的房间。

因为馋她,所以缠她。

闻溪做梦都不敢想,在沈家家里,在沈夫人眼皮子底下,和沈砚知做这种事。

越禁忌,越刺激。

越刺激,越疯狂。

闻溪的房间在一楼,落地门朝北,下雪的时候,门外是一大片平整而又圣洁的雪地。

落地门前铺着一块地毯,细密而又柔软的长毛绒,亦像极了雪。

一门之隔,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干柴烈*。

他一点一点教,她一点一点学。

他不嫌她学得慢,她不怕他教得花。

她艳若桃李,娇弱无依,纤弱的蝴蝶骨贴着钢铁般的壁垒,一柔一刚,碰撞出无数火花,耀眼绚烂。

她凝脂般的肌肤带着玉的光泽,他挂汗的身躯沟沟壑壑,过了磨合期,有如神助一般的契合。

沈砚知用手丈量她的尺寸,胸前刚好一握,细腰堪堪三掌。

最傲人的是臀,能埋住他的脸。

内敛的沈砚知难得在进行时开口,“国标舞没白练。”

“嗯?”

“有劲。”

“……”

大雪无声地下了一夜。

第二天,闻溪被后院的扫雪声吵醒。

她拉开一点点窗帘,明媚的阳光跃进眼睛,刺得睁不开。

天哪,这都日上三竿了。

沈家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饭,忽然“咣当”一声脆响,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刚开门的闻溪。

闻溪瞬间僵住。

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拿着小花瓶出来。

小花瓶里水培了一株郁金香,但房间里暖气太足,花芽都蔫了,所以她想放到外面客厅养。

谁知刚一出门,小花瓶不知怎么脱了手,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更难堪的是,沈家一家三口都在,整整齐齐,端端正正。

她想找个地洞钻。

这种严肃紧张的时刻,是沈砚知先笑出了声,“看来她是真累了。”

闻溪满脸张红,说这话,合适吗?

杨从心宽慰道:“碎碎平安,让阿姨处理,你过来吃饭吧。”

“哦……张阿姨,麻烦你了。”

杨从心又问:“昨晚没睡好?”

闻溪心里咯噔一下,脸红到了耳根,脸都烫了。

沈砚知看着她那胆小又拘谨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她没经历过事,遇到那种胡搅蛮缠的室友,是得缓好几天。母亲,您把家里的易碎物品都收收好,免得都被她碎了。”

“我不会的……”闻溪说得很小声,说完又低头。

必须得承认,论手段,论心机,她比沈砚知差得远。

用完早餐,沈氏父子各自坐车去单位,闻溪陪沈夫人闲聊一会儿,也去上学了。

在去京大的地铁上,闻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给沈砚知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你扔垃圾桶的东西,不见了,是你带走了吗?”

——“嗯。”

沈砚知消息回得很快,可能这会儿不忙。

闻溪看到回复,大大松了一口气。

早上丢垃圾,看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她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要是被家里其他人发现她的垃圾桶里都是那玩意儿,该以何种眼光看她啊?!

很快,沈砚知又发来一条信息——“这次,还会肿痛吗?”

闻溪一看,被口水噎得咳出声。

确定周围没人偷看,她才偷偷打字——“好多了。”

沈砚知秒回——“是该适应了。”

闻溪无语,重重地闭了闭眼。

即便隔着屏幕,她都满脸羞臊。

人前的沈砚知,是矜贵清冷的高干子弟,成熟稳重,沉默寡言,总是透着一股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但是晚上与她独处时,要多疯有多疯,要多坏有多坏。

现在连发个信息都浪得起飞。

男性本色。

住寝室的这段时间,潘慧总爱在她面前炫耀她与罗思清之间的亲密事,说罗思清最高记录一晚三次。

闻溪以前没概念,现在有了。

罗思清也不怎么样。

忽然,手机响了,是殷如意的来电。

“如意,怎么了?”

殷如意又急又气,愤愤不平,“闻溪,潘慧把你的书桌、衣柜、床铺搞得乱七八糟,你快点来宿舍看看。”

“她有病!!”闻溪又惊又气。

“她被罗思清甩了,把错都归咎到你身上,见不到你,就拿你的东西出气。我和晓稚阻止她,她连我们一起骂,跟疯子一样。”

“……她现在还在吗?”

“这会儿出去了,大概下去买吃的。闻溪,你要是报警,我们可以为你作证。”

闻溪为难了,如果报警,事情又要闹大,一闹再闹,沈家也会烦。

她喟叹一口气,道:“等我回去看看再说吧。”

到了宿舍,一地凌乱。

没有一样东西放在原来的位置。

她的书,她的床褥被子,还有她衣柜里的衣物,统统都在地上。

这些还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她的镯子不见了。

三十万的镯子戴在手上,她不能确保时时刻刻都能藏在衣袖里,潘慧就是看到了镯子才会说她傍大款当小三。

所以,她摘下镯子,藏在了衣柜里。

可现在,没有了。

这时,潘慧正巧回来。

她扬着下巴,傲慢地走进门,“呦,不去伺候你的大款,回来狗窝住?”

“闻溪,我真小看你了,罗思清为了你抛弃我,你家大款知道吗?”

闻溪拦住她的前路。

大战一触即发。


众人皆知沈砚知,克己复礼,束身自爱。

闻溪也这么认为。

一直到他鲁莽地撬开她的双腿。

她才知,私底下的他是多么的放浪形骸,贪如虎狼……

闻溪旷课在宿舍睡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三点,被一通电话召回了沈家。

她匆忙赶到沈家,只见院内停着一辆崭新的红旗国礼。

尊贵、大气,是权贵的象征。

原来早上沈砚知说的提车,是这辆车。

沈砚知是沈家的独苗,京大毕业后去英国牛津硕博连读,经济学博士,回国后直接入职某部,天天忙得夜不归宿。

家族背景雄厚,自身实力拔尖,人又长得英俊周正,一回国就成了京圈新贵,人称“京圈太子爷”。

金色的余晖洒满庭院,一缕斜阳照进厅内,闻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披金光的男人。

黑色的高领毛衣,瘦而不柴,有一种禁欲人夫感。

他正在闲聊。

醇厚磁性,礼貌恭敬,成熟儒雅。

与昨晚在她身上索取时那不正经的疯样,判若两人。

闻溪睡了一整天,到现在都不太迈得开腿。

而始作俑者不但能兼顾白天的工作,还能回家陪家人闲聊。

“夫人,”闻溪进去,但没有走很近,“您找我?”

偷偷瞄了一眼前方,视线里正好是男人的侧脸。

鼻梁高挺,轮廓立体,仙风道骨的矜贵模样。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表情是意外,眼底立刻起了寒霜。

沈夫人没察觉儿子的细微变化,抿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说:“昨晚的事,砚知已经告诉我了。”

闻溪惊颤。

这种事,他他他……他说了?

怎么开的口?

“冯家不行就换一家,我们不止这一个选项。”

“!!!”他到底说了什么?!

沈夫人秀雅端庄,说话越客气,闻溪越紧张。

“最重要的是,你明白我费尽心思栽培你的用意就行。”

闻溪点头,非常明白。

她只是沈家为了给儿子的仕途铺路,而豢养的金丝雀。

沈家要把她送给谁。

就给谁。

“今晚有酒局,你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闻溪顺从,“是。”

“咣当”一声,沈砚知重重放下茶杯,一开口,严肃、恼怒,“今晚的酒局冯家也会去,她去,岂不撞到?”

沈夫人则是一脸的从容淡笑,“这事又没成,没成就当没发生过,遇到了,大大方方打招呼。”

最紧张的是闻溪,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砚知如今的顶头上司,冯部长,六十岁,去年刚丧偶。

沈夫人打算让闻溪嫁过去。

冯部长再干五年就退了,这五年,正好把沈砚知提拔起来。

昨晚宴请冯部长,房间都开好了,再喝点酒,水到渠成的事。

不想,冯部长的女儿忽然来找,接走了半醉的父亲。

大约是冯小姐思来想去觉得可笑,反悔了。

冯部长六十,闻溪二十,说他们彼此相爱约定终生,确实可笑。

沈砚知不愿跟母亲拐弯抹角,“我的工作不需要她做这种牺牲,您别再安排了,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议论我,如何议论沈家?”

父亲忙,家里的事都由母亲一手包办,沈砚知从不插手,也从不质疑母亲。

这是第一次,他质疑,还否定了母亲。

原以为沈夫人会大发雷霆,可她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带过,“是,这次是冒进了,冯部长年龄和闻溪不匹配,下次选人,我会更慎重。”

“闻溪,那你今晚不用跟我们一起去,既然回来,陪你妈吃了晚饭再去学校吧。”

闻溪如临大赦,“好,谢谢夫人。”

沈砚知余光追随那个逃跑的背影。

急切、慌张,还有点怪。

姿势怪。

昨晚在床上,她也是这样一个劲地想逃。

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会吞了她。

想及此,沈砚知不自觉地唇角上扬,锋利的眼神有了柔和,眼底的寒霜也慢慢融化。

“砚知,你父亲以前在沪城的同僚,周文礼,记得吧?”

母亲的声音唤回了沈砚知的思绪,他不舍地收回了余光,“周叔?”

“他有个女儿,年龄、学历、工作,都与你适配。今晚酒会,正好,你们见见。”

沈砚知心下了然,母亲嘴上说见见。

其实,已经定了。

“是父亲的意思?”

“嗯,老周是自己人,信得过。你的婚姻是头等大事,你父亲公务再忙,也必然放在心上。”

这已经算好的,起码还能事先见见。

隔壁院那位,回国第一顿饭就是自己的婚宴。

他们这个阶层的子弟,既享受了家族荣耀,相应的,也要为家族牺牲。

工作、婚姻,乃至自由,都要以家族荣耀为前提,服从家族安排。

明面上都是门当户对。

至于外面有没有人。

各凭本事。

晚饭后,闻溪准备回学校。

网约车没等来,等来了红旗国礼。

酒会没结束,沈砚知提前回来,恰好堵到人,“去哪?”

“京大。”

“上车,我送你。”

闻溪迟疑,“不用麻烦,叫网约车很方便。”

沈砚知不耐烦了,“那能安全?这里不能停车,快点。”

“……”

没办法,闻溪只能上车。

座椅铺了厚绒垫子,没那么硬,对伤处很友好。

他昨晚像失控的野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大概尺寸不符,她吃了大苦头。

“走路姿势奇奇怪怪的,还很疼吗?”

闻溪吓得一激灵,司机就在前面,这是能说的吗?

她低头,咬唇,不出声。

“大晚上一个姑娘家敢坐网约车,不怕出事?”

闻溪谨小慎微,“那是前几年,现在很规范,很安全,”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弱,“你在国外有信息差,不清楚……”

沈砚知压低声音,“网约车安不安全我是不清楚,但是你,会引!人!犯!罪!”

加重的尾音,刻意,晦涩,禁忌,有一股坏坏的狠劲儿。

衣冠禽兽!

闻溪一下乍红了脸,又羞臊,又生气。

明明是他先主动,明明是他先咬她,明明是他,她都哭了还不肯停……

怎么还要说她引人犯罪?!

沈砚知忽然抬手,递过来一盒药,“后面两次没戴,虽然吃药伤身,但有了更伤身,以防万一。”


“你在京城能去哪?一个人待在冰冷的京大宿舍?”

“……”

沈砚知扒拉几口,站起身,走到书桌上拿起两本书,丢到她面前,“我现在没力气跟你吵架,你没事干就多看书,长长脑子。”

说完,他径直走向卧室,倒头就躺。

闻溪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低头看看两本书,是策划相关的书籍,她记得原先放在沈家的书架上。

沈砚知这一觉睡得很沉。

闻溪从上午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下午,都不见他醒。

这人不用上班吗?

不是刚结束出差回家吗?

不是要准备订婚吗?

怎么一直在睡觉?

她甚至好几次偷偷溜进去看他的胸腔是否有起伏。

忽然,门铃响了。

闻溪第一反应不是开门,而是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有嘴都说不清楚。

沈砚知可算醒了,大概是睡饱了,没什么起床气,起床就去开门。

闻溪躲在大衣柜里,隐约听到一点说话声。

杨韶柏夫妇来了,就住隔壁,约了晚上的活动。

但具体如何,听不清楚。

门关了,沈砚知推着一个行李箱进来,往大衣柜旁一放,和蜷缩着的傻姑娘一般高。

闻溪抬起头。

漂亮精致的鹅蛋脸,清澈水灵的大眼睛,脸颊上的巴掌印浅了,倒像打了一层腮红。

她不说话,两片樱桃小唇紧抿着。

沈砚知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天真、纯欲、楚楚可怜。

“我托宋蔚给你购置的衣物,挑挑看穿什么,带你出去玩。”

“??”

“怎么,不信?”

闻溪摇头,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们在港城,夫人迟早知道,怎么交待?”

沈砚知并不想聊这个话题。

他从旁边取衣服,这一柜子都是他的物件,外套、衬衫、T恤、内裤等,应有尽有。

闻溪知道他有长期住酒店的习惯,经常到哪里工作,就近选一家高品质的酒店,长租。

这样既省了通勤时间,又有人每天打扫,他只需要专心工作就好。

“她这时候应该随父亲在去比利时的飞机上,”沈砚知拿出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对,“年都顾不上过,哪还顾得上我们?”

“那周小姐呢?”

沈砚知最终选了一件白色的,“不熟,没联系。”

“……”

沈家是如何过年的闻溪很清楚,越是这种全国性的假日,沈先生就越忙。

不出差还好,忙得再晚也能回家吃饭。

倘若遇到出国这种公务,沈夫人随行,那家里就冷清了。

有一年过年,沈砚知也在家,难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年夜饭,沈先生一个电话就要走,还得带上沈夫人。

两口子急急忙忙收拾行李,连夜坐车离开。

看来今年,也是临时派下的公务。

这时,沈砚知突然解开浴袍,脱了。

“啊!”闻溪想事没来得及避,也没想到他里面真空,突然看到那庞然大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她捂着眼睛大喊:“沈砚知,你个变态!”

沈砚知反问:“你躲衣柜不变态?”

闻溪逃似的往外跑,可蹲得太久,腿麻了,一下扑倒在他脚边。

她紧闭着眼睛,爬着出来。

金莱会所,全球顶级的富人俱乐部,入会需要验资,亿元起步,身价越高,等级越高。

入会后每年还需交纳会员费,两百万起步,等级越高,会费越高。

可即便门槛高、会费高,仍然有许多富豪趋之若鹜。

因为这里集中了全国乃至全球各行业最顶级的精英人物,最广的人脉,最优的资源。

以及最吸引人的财富。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她不敢问,没资格问。

事后,沈砚知带她洗了澡,还细致地帮她吹干头发。

他餍足地抱着她,声音慵懒,“周文礼被举报了。”

闻溪意外,跟她说这个干嘛?

“周时与的后台倒了,这场官司她必输。母亲不再提两家联姻的事,开心吗?”

开心?闻溪并没有。

“如果夫人看中的对象,性格、脾气、言行,都与你合拍,作风优良,品德高尚,你会结婚吗?”

沈砚知一怔,“没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有呢?”

沈砚知明显不耐烦了,“没有如果,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像周时与的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多名门闺秀可以选择,夫人很快就会为你安排下一次相亲。这不是假设,或许明天,或许下周,你拒绝得了吗?”

沈砚知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开开心心出来玩,遇到冯部长是个意外,我以为过去了,过不去了是吗?”

“不关冯部长的事,我是问你个人问题。”闻溪很少追问,这次甚至有点咄咄逼人,非要他一个表态,“你拒绝得了吗?你会跟她们结婚吗?”

沈砚知胸口起伏,脖颈间浮起一层汗液。

雄浑、湿黏,有愤怒,有无奈,各种情绪交织捻揉在一起,互相撕扯着他。

他是沈家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和他分担,他既独享了家族荣耀,也只能独自承受家族束缚。

学业、事业、婚姻,乃至一整个人生,他都要在家族的规划中按部就班地完成。

事事最好,件件完美。

他这代的子弟,投胎就是胜利,从小接受最好的精英式教育,思想、理念、三观、素养,都已经被驯化,他们生来就是为家族荣耀而服务。

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杨韶柏,他又何尝没有反抗过?

在国外躲了几年,三十岁一到,杨父下了死令,必须回国结婚。

飞机一落地,他就被接去了自己的婚礼现场。

反抗的过程太漫长,太艰难。

抽筋扒皮,身心俱疲。

最后,还是要妥协。

他自知不够强大,而闻溪又太弱,他们都承受不起反抗带来的后果。

良久,沈砚知沉声开口,“我不知道。”

闻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在他说不知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答案。

到白头,奢望而已。

——

初七上班。

沈砚知早上出门后一直没有回家。

杨从心打去电话询问,他说要准备三月份的重要会议,住单位公寓。

“行,既然你不回来住,那我就让闻溪住到开学了。”

沈砚知声音不悦,“母亲,您还在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闻溪大了,你还单身,总要避嫌些。我还担心她在学校谈恋爱呢,好好一棵白菜不能被猪拱了。”

“……母亲,我在忙,挂了。”

“你记得吃饭。”

“忘不了。”

闻溪在自己房间看书,房门没关,夫人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想,或许沈砚知也需要冷静一下,权衡一下,和她是否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闻溪,有空吗?”

杨从心在外面叫她,她忙不迭地放好书本,“有,来了。”

茶几上放着一本册子,杨从心手里还有一本,正在翻阅。

闻溪走上前一看,一页照片一页简历,全都是他们同圈层的大家闺秀。

“上次挑了周时与,看走眼了,这次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闻溪惶恐,“我?我哪知道沈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你来,坐下,”杨从心招呼她,把茶几上的册子塞到她手里,“你们年轻人的眼光或许差不多,放宽心,随便看看。”

“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眼光哪里一样?”



“宋……”一回头,沈砚知在房间里,偷感极重。

“宋蔚说跟我换房间。”

“……”混蛋,谎话开口就来。

室外气温零下12℃,汤面上水汽不断上升,整个阳台水雾氤氲,如入仙境。

闻溪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房间里暖气充足,沈砚知口干舌燥,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很快,男人蜜色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纹理紧实,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余,腰腹处是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一直往下延伸。

室外冷空气太强,他迅速入水。

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温泉潺潺,升腾氤氲的水雾中,是浓稠到不可调和的欲*。

一寸一寸攀升。

闻溪撑着岩壁,沈砚知从后面抱住她,指腹的薄茧研磨着她每一寸肌肤,颗粒的触感像激流浪潮,汹涌澎湃地狂奔而来。

对她,沈砚知越来越直接,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这种方式最简单明了。

她依然绷得很紧,双腿快把他的小臂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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