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家,但至少要救你。”宋知让对我说。
耗子拍拍腰里别的砍刀,叫我:“周爷,咱还去方牛巷不?”
我回过神:“散了散了。”
“不端他娘的了?”耗子怀疑自己听错了,绿豆大的眼睛使劲睁。
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宋知让在身边呢,我端谁呀我?
“滚滚滚!让外头人都散了,最近夹起尾巴做人,谁也不许私自出去给我惹事。”
耗子看看我,又看看宋知让,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使劲往下拽了拽衣摆,盖住露出的刀柄,向我们告辞。
“不许糊弄我。”宋知让拧我后腰。
我疼得一咧嘴,伸手把作恶的手捉住:“不敢不敢,我也想好好活。”
能好好活着,谁愿意作死呢?尤其是还守着这么个宝贝疙瘩。
上一世,我遇见宋知让太晚,早就一脚踏入了黑路,回不了头。
而如今,我算不得好人,但手上只沾过血,没过过人命。
谢天谢地,我可以换一条路走。
10
翌日,我翻出埋在灶台边的陶罐子,数出十两这些年攒下的老婆本,说要出门置办点物件吃食。
宋知让这就算在我这安家了,总不能就这么家徒四壁地糊弄着。
他立马紧张起来,伸手勾住我腰带,死活不松手,吵着要一起去。
他还是怕我不死心,又去方牛巷。
我伸手在他脖子的斑斑痕迹上摩挲一番:“这样子,你好意思出门?再说了,你那┅┅还伤着呢,不方便走太多路。”
他照我肚子就是一拳。
怪我不节制,把人折腾惨了。
“乖乖地躺着,等我回来,给你买漂亮衣服穿,买肉吃。”我探头在他鼻尖上啄了一口,“我还想买条红绳。”
宋知让气焰已经矮下去了,目光恢复柔软,不解:“买红绳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把人抱回床上,揣着钱袋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