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学生窃窃私语,传入我耳朵:“天哪,这就是褚煜城,我在报纸上见过他照片,据说他的画让法国几位名家都赞不绝口。”
“褚老师真的来教我们?他好有范儿啊……”
我犹豫伸出手,被用力握住,一秒钟,又立即松开。
总觉得,眼前这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褚煜城将礼帽摘下,微笑着向不远处指了指:“溪边风景好,桃花正盛,柳树也吐芽了,湖面波光粼粼,很适合写生。柳老师意下如何?”
我点点头,随他将学生待到溪边,立了画板。
褚煜城指导学生的时候,我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发呆,不觉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柳老师,或者该叫你烟儿。”
我猛地抬头,见褚煜城将礼帽又摘下来,指了指自己额角,那里有一道寸长的疤痕。
儿时记忆涌上脑海,一张少年的脸渐渐与眼前人重合,原来是他!
那时候我贪玩,偷跑到几里外的山上,结果遇到人贩子,差点被拐走。
他那时住在附近,听到我的叫喊,便跑过来与人贩子扭打,将我救下,送回家里。
他自己额头重重磕在一块石头上,流了不少血,我偷偷将他带到自己屋里,为他涂药,包扎。
我怕他疼,一边上药,一边嘘嘘的吹气,还说:“哥哥长的好漂亮。”
他家教甚严,从未听到过什么夸赞,我这样说,他红了脸:“以后不要再对别的男人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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