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蹲下去,想摸摸他的脸,手有点抖,我使劲握了一下拳然后松开、落下。
六年,两千多个日夜,五万多个小时,手上温热的触感是真的,我的眼眶和鼻腔一阵酸胀发疼。
顺着硬长的胡茬一路往上摸到额头,才发现他的皮肤很烫,烧的厉害。
疆城的冬天很冷,我不可能把他一个人在外面扔一整夜。
赵棉晚上要上夜班,我想了想,只能自己把人拖进屋里了。
喝了酒的人又重又不听话,等把人连拖带抱扶到床边,我瞬间失了力,被抱着滚在床上,压在他身上。
尉青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先松开,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手足无措的推他。
尉青声音哽咽,颤抖,抱着我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席琳,你生病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