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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

东方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潘家婶子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姑娘,也真是为难你了,自己还没孩子呢,就要给别人孩子当妈。”白梭梭摊摊手,“没办法,我就当先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练练手。当妈这事儿,一回生两回熟,下次我就有经验了呀!”身后的圆圆撇撇嘴。好家伙,不光要帮她演什么戏,还要当她的练习工具人,自己也太惨了吧。“你呀!别人眼中的难事,到你这都不是事儿一样!”潘家婶子嘟囔着,带着两人一起去厨房把菜端进屋子里。摆好菜之后,潘家婶子本来要走,也被白梭梭留下来。“婶子,在我这别把自己当外人,你辛辛苦苦做这么一大桌菜,一起吃呗!”潘家婶子又被感动到了。她听说过,城里的那些保姆,哪怕是住家的,东家也都不让上桌吃饭呢。其实白梭梭压根没多想,她只是想着人多了热闹,吃饭也特别香。...

主角:白梭梭苏向远   更新:2025-01-15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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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梭梭苏向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东方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潘家婶子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姑娘,也真是为难你了,自己还没孩子呢,就要给别人孩子当妈。”白梭梭摊摊手,“没办法,我就当先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练练手。当妈这事儿,一回生两回熟,下次我就有经验了呀!”身后的圆圆撇撇嘴。好家伙,不光要帮她演什么戏,还要当她的练习工具人,自己也太惨了吧。“你呀!别人眼中的难事,到你这都不是事儿一样!”潘家婶子嘟囔着,带着两人一起去厨房把菜端进屋子里。摆好菜之后,潘家婶子本来要走,也被白梭梭留下来。“婶子,在我这别把自己当外人,你辛辛苦苦做这么一大桌菜,一起吃呗!”潘家婶子又被感动到了。她听说过,城里的那些保姆,哪怕是住家的,东家也都不让上桌吃饭呢。其实白梭梭压根没多想,她只是想着人多了热闹,吃饭也特别香。...

《重生八零:前夫假死回家,可我已经嫁了他哥白梭梭苏向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潘家婶子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

“你这姑娘,也真是为难你了,自己还没孩子呢,就要给别人孩子当妈。”

白梭梭摊摊手,“没办法,我就当先给自己未来的孩子练练手。当妈这事儿,一回生两回熟,下次我就有经验了呀!”

身后的圆圆撇撇嘴。

好家伙,不光要帮她演什么戏,还要当她的练习工具人,自己也太惨了吧。

“你呀!别人眼中的难事,到你这都不是事儿一样!”

潘家婶子嘟囔着,带着两人一起去厨房把菜端进屋子里。

摆好菜之后,潘家婶子本来要走,也被白梭梭留下来。

“婶子,在我这别把自己当外人,你辛辛苦苦做这么一大桌菜,一起吃呗!”

潘家婶子又被感动到了。

她听说过,城里的那些保姆,哪怕是住家的,东家也都不让上桌吃饭呢。

其实白梭梭压根没多想,她只是想着人多了热闹,吃饭也特别香。

上一世,跟赵盼娣吃饭,她总是挑三拣四,她白梭梭做的再好吃也不落个好。

苏向远,他俩更是几乎都没在一起吃过饭。

养牛场有食堂,两人也都是各吃各的。

不过今天这男人特别交代晚上不用去送饭,所以白梭梭乐得跟她们几个一起好好吃一顿。

潘家婶子的手艺确实很好。

素炒冬瓜,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一道道色泽鲜亮,除了大米绿豆稀饭,还特意蒸了宣腾腾热乎乎的大馒头。

白梭梭这几天连日折腾,这会儿真觉得饿坏了。

不过,她还是先去扶着傅冬菊坐到桌子旁。

这边圆圆刚拿起一个馒头,一看傅冬菊的脸,“哇”的一声,直接被吓哭了。

潘家婶子尴尬地看着小丫头。

她在村里这么多年,也知道傅冬菊的事,所以看见她那张脸就没那么惊讶。

但是圆圆就不一样了,傅冬菊这一张脸上全是刀疤,她看着她就像收音机里讲的母夜叉。

傅冬菊看着嗷嗷哭的小姑娘,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囡囡,我是不是吓着孩子了?要不,我还是进屋去吃吧!”

白梭梭摁着她坐下,“妈,你安心吃你的就好,我的孩子我来管。”

说着,她就走到圆圆身旁坐下。

“你哭啥?”

圆圆颤抖:“她,她像母夜叉!”

白梭梭都要被她气笑了:“你知道母夜叉什么样吗?像我这么凶的后妈才是母夜叉!”

说着,她一只手把鼻子往下一拉,另一只手把两边的脸蛋往下一扯。

圆圆手里的馒头直接掉在桌上。

圆圆:“……你,你不像夜叉,像,像个狐狸精!”

白梭松开脸,在她头上敲了个脑瓜崩。

“怪不得你像个豆芽菜,一桌子这么好吃的菜,你非盯着别人的脸看!”

说完,她重新拿过一个馒头,直接塞进小丫头嘴里。

圆圆被她这么一堵,差点呛到自己的口水,她赶紧把馒头拿出来,就闻到大馒头的香味。

再看看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她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这颜色,这味道,可比她姑姑家做的可好太多了。

“就,就这饭,我,我才不吃!”

小丫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努力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虽然她答应配合,可她就是不想让这个后妈顺心。

潘家婶子忍不住道:“圆圆,婶子做的饭可好吃了,你就不愿意尝尝看?”

圆圆一偏头,努力对桌子上的菜视而不见。

白梭梭无语。

看这孩子今天在苏三丫那边害怕的样子,现在到这边,是把洪荒之力都用出来了吧?


第二天一早。

“阿嚏!阿嚏!阿嚏!”

一睁眼,李霞就连打三个大喷嚏,很显然,她冻感冒了。

昨晚这屋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虽然张孝诚把床上的东西一卷全丢了出去,还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们只好整晚都开着窗户通风。

再加上张孝诚没能敲开白梭梭的房门,他们也没有任何被褥。

最后,只能用几张椅子并在一起,盖着自己的外套睡了一晚,能不着凉么?

原本是张孝诚想出来,让那个老不死生病的办法。

现在可好,她李霞给试验成功了。

“阿嚏!”随着又一个大喷嚏,两条长长的稀鼻涕流了出来。

她赶紧看向日常放卫生纸的地方,那里居然空空如也。

气得她猛一吸溜,鼻涕又吸了回去。

她忍无可忍,猛地一推旁边的张孝诚,带着浓浓的鼻音抗议。

“孩子他爸,你赶紧想办法把这尊活菩萨请走!我看她就是想着法子在折腾咱们!她有婆家,老赖在这算怎么回事?”

张孝诚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

昨晚他同样冻得瑟瑟发抖,一宿没睡好,又被老婆这么推醒,起床气差点就要发作。

可想想,他一不敢惹自己怒气冲冲的老婆,二不敢惹外边那位送财童子。

最后,只好委屈巴巴地哄着自家老婆。

“我看她在这几天,咱还是好好表现,让她觉得就是个误会,回头才好继续给钱。”

“毕竟,你也不想断了咱家财路吧?”

他的鼻音也很重,明显也感冒了。

可李霞一点都不想关心他,也不想给他好脸色,,她真是受够了。

凭什么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嫁过来,天天要伺候一个老疯子?

“表现?还要怎么表现?”

“我告诉你,张孝诚,我顶多给做个饭!要是伺候那老不死的屙尿,趁早你去!我才不去!”

“别人家的赔钱货回家都是当牛做马,你们老张家可真厉害,一个捡回来的赔钱货,不但要当菩萨供起来,我一个嫂子还要演戏给她看!”

正吵着,张小虎突然说话了。

他还没睁眼,鼻子却在不停地抽动。

“妈妈,什么味道这么香?”

空气中,正飘来阵阵饭香。

登时,一家三口都觉得饿了。

等他们走出屋子,就看见院中的八仙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芹菜拌胡萝卜,黄澄澄的鸡蛋饼,酱油芥菜丝,葱花豆腐汤,一桌子五颜六色,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甚至在他们三人的座位上,还贴心地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水。

平日里,就算他们吃午饭晚饭,都没有这样丰盛过。

张孝诚忍不住夸道:“梭梭,苏家平时的早餐都吃这么好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厨了?这么会做饭!”

白梭梭正在灶台旁忙活,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看到一家三口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听到李霞止不住的喷嚏和张孝诚厚重的鼻音,她的内心极度舒适。

一早她就起来做饭,昨晚辛苦三人挨冻,今天她可是给他们加了不少好料,好好补补身子!

“准备吃饭吧!我昨天买了不少菜,就随便做了些,加上这两天有点变天,就熬了些红糖姜水,给你们暖暖身子。”

李霞瞪大眼睛,接着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随便?这也太随便了吧?这有钱人家的日子,过得就是不一样。

凭什么,有爹生没妈养的小娼妇白梭梭嫁的那么好?

而她一个有爹有妈的黄花大闺女,就只能嫁给张孝诚这不上班的窝囊废?

唉,谁让她是正经人,不敢去爬别人的床呢!

这时,白梭梭正扶着傅冬菊出来坐到桌边,给她端上一碗鸡蛋羹。

鸡蛋羹热气腾腾,颜色和当年的窝窝头一样,黄澄澄的,上边的酱油和香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哥,嫂子,咱妈岁数大,吃多了不好消化,只吃这碗鸡蛋羹就够了。这桌子上的菜都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尽管敞开了吃,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张孝诚忍不住瞪李霞一眼,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看我这妹子多贴心,你还说她折腾咱们,我看八成是你想歪了!”

李霞讪讪地坐下,直接拿起红糖姜水就喝了一大口。

红糖姜水暖暖的,甜甜的,生姜放得刚刚好,微微的辛辣味也不过分,感冒的人喝下去,整个人都变得暖融融的。

她忍不住咕咚咕咚一口气,全都喝完了。

又对张小虎道:“小虎,你姑姑这糖水驱寒,快多喝一点,别跟爸妈一样都感冒了!”

听见是糖水,张小虎两眼放光,端起杯就咕咚咕咚干了个精光。

同样,张孝诚也急需这样一杯红糖姜水来暖暖身子,他一边喝,一边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这白梭梭这么贤惠,还挺会伺候人。

想当初要不是老太婆拦着,没准他就娶了这捡来的丫头,既不用花钱,也不用天天还得伺候李霞这母老虎。

“快尝尝我的手艺,也不知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白梭梭催促道。

张小虎早就等不及了。

“哦哦哦,终于可以吃饭喽!”

小黑胖迫不及待,没洗过的手抓起一张鸡蛋饼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吃起来。

主打一个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可他还没高兴一秒,就把刚吃下去的饼全吐了出来,直接吐了一桌子。

“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简直太难吃了!”

正在喂傅冬菊吃饭的白梭梭放下勺子,表情特别难看。

“哥,嫂子,你家小虎平时就这么浪费粮食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就算现在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他也不能这么挑食吧!”

说着,她就看向傅冬菊,“妈,你倒说说看,我这鸡蛋羹好吃吗?”

傅冬菊吃得吧唧吧唧,满嘴流油,脸上挂着笑:“好吃,我闺女做的,好吃的不得了!”

白梭梭心里偷着乐。

养母这碗鸡蛋羹,才是这桌上唯一真正好吃的东西。

张孝诚眉头皱到能夹死苍蝇。

眼看白梭梭态度挺好,正是和她要钱的大好机会,怎么儿子偏偏在这关键时候掉链子?

“小虎他妈,都是你给这孩子惯的臭毛病!姑姑第一次做饭吃,他就这态度!真是欠打!”

说着,他扬起手,假装要打张小虎。

小黑胖吓得连忙躲到妈妈身后。

“阿嚏!”李霞又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当爸爸的?多大点事就打儿子?不就一块鸡蛋饼吗?我替孩子吃!”

说着,她夹起小虎的鸡蛋饼到自己的碗里。

白梭梭笑道:“还是嫂子好,这一盘鸡蛋饼用掉我五个鸡蛋呢!”

张孝诚也夹起一块,“可不能浪费,这可不单单是浪费粮食那么简单,这饼里有我妹的一片心意呢!快吃吧!”

夫妻俩只是嚼了几下,神情就变得十分古怪。

鸡蛋饼是鸡蛋饼,怎么吃起来还能磨牙?

可看看笑意盈盈的白梭梭,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白梭梭面露担忧:“怎么,不好吃吗?”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张孝诚赶紧挤出一丝苦笑:“没有没有,好吃的很!”

李霞气得在桌下直踩他的脚。

白梭梭看见她的小动作,心里继续偷着乐。

鸡蛋饼里她掺了沙子,剩下的那汤几乎用空了一罐胡椒粉,还加了别的料,至于那芥菜么……

她赶紧又往两人碗中夹了不少菜。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别跟我客气!”

张孝诚吃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芹菜齁咸,芥菜丝有点苦,还有股臭味,实在是难以下咽。

他不禁看向一旁的葱花豆腐汤,看起来只有雪白的豆腐和嫩绿的葱花,这个总没问题吧?

他忍不住喝了一口汤,结果直接呛到喷了出来。

不但胡椒味直窜鼻腔,还有一股胡椒都没压不下去,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味。

正常人怎么可能把饭做成这样?

他终于发现李霞说得对,白梭梭就是在欺负他们。

再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上浓浓的怒意:“白梭梭,你这做的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儿?”

白梭梭不理他,依然慢悠悠地继续喂养母吃饭。

直到她吃下最后一口,她才放下勺子,看向对面早就怒火中烧的男人。

“张孝诚,你可终于装不下去了!”

李霞早就憋不住了,站起来用手指着白梭梭:

“你说谁装呢?”

“从昨天开始,你个死妮子就一直折磨我们这一家子,我倒要问问你,我和你哥做错什么了?”

“自从你嫁人之后,这个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我和你哥操持,老太太也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不嫌脏不嫌累地伺候,生怕有一点怠慢!”

“可你这白眼狼呢?除了每个月回来一两天看看,别的你干什么了?”

白梭梭毫不客气,直接把空碗往桌上一摔,可怜的碗顿时四分五裂。

古有鸿门宴摔杯为号,今有她白梭梭摔碗开战。

“这么多年,张孝诚不上班不种地,你们一家三口到处吃喝玩乐,花的都是我给老太太的钱!我可以当我出钱雇保姆,可你们就连当保姆都不合格!”

“还操持?照顾?你逗我呢?要不你也这么照顾照顾你儿子去!”

“昨天你们倒是去县城玩了整整一天!这一天老太太吃什么,喝什么,你们压根想都没想过!那是我妈,也是他亲妈,大冷天的,就那么光着躺在自己屙的屎尿里!”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也尝尝妈尝过的滋味!怎么样,芥菜丝好吃吗?豆腐汤好喝吗?我可都给加料了!”

张孝诚和李霞面面相觑,突然想到芥菜丝里那奇怪的臭味,豆腐汤里压不住的骚味。

“呕!”

一时间,夫妻俩大吐特吐。

张小虎直接被吓得哭不出来了:“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白梭梭看着他,笑得特别特别温柔。

“当然是觉得姑姑做饭好吃呀,小虎要不要试试别的菜?”

说完,她就夹起一筷子芥菜放进张小虎碗里。

“小、小虎……”李霞想要阻止,可满嘴都是呕吐物,话都说不清楚。

就像刚刚一样的没教养,张小虎直接抓起来就放进嘴里,直接就哭出了声。

“呜呜呜……这什么鬼东西,就跟奶奶的粑粑一样臭……”

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李霞就算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也忍不住开口怒骂。

“连孩子你也不放过?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老不死的当年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活活饿死在那个冬天!”

“老天爷真是没长眼,让你这种没人性的白眼狼活着,还骑在我们头上撒野!”

白梭梭冷笑着:“嫂子,你说话这么好听,上完厕所一定没擦嘴吧?”

“哦不对不对,我忘了你刚刚吃了我做的菜,还吃了那么多,怪不得满嘴喷粪呢!”


就这小豆芽菜的样子,能在那边吃过什么油水?

明明刚才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于是,她夹起一块桌上的红绕肉。

“你想什么呢?谁说这些菜你能吃了?我只让你吃手里的馒头来着。”

“剩下的菜,是我们几个人吃的,你想都别想!”

说着,她就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大口放进嘴里。

“香,真香!”

圆圆目瞪口呆。

“你,你刚不是说要在人前演好后妈吗?”

白梭梭又夹起一块肉:

“你想什么呢?那也得是当着你爸爸和你奶奶才演,这是我妈和我婶子,我怕个啥!”

圆圆:“……”

她不让她吃,她就偏要吃。

她迅速伸出筷子夹住一块红烧肉,结果还没夹回碗里就被白梭梭一伸筷子抢了过去。

“不许吃。”

圆圆懵了。

她又试了几次去夹红烧肉,每次都被白梭梭轻松抢走。

真不让吃?

果然。

姑姑说得对,后妈都是恶毒后妈,不给孩子肉吃!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就要吃到肉了。

在姑姑家,爸爸来的时候她就能有肉吃。

可现在,恶毒后妈都不让她吃肉。

她真的好想爸爸。

毕竟还是个六岁孩子,她努力憋着,可眼泪还是不小心掉下来。

潘家婶子看见这个小豆芽眨眨眼睛,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粥碗里掉,心中有点儿不忍心。

“梭梭,你看这孩子这么瘦,是该多吃点肉。”

白梭梭:“没关系,婶子,我自有分寸。”

说完,她夹了一大筷子西红柿鸡蛋,放进圆圆碗里。

“这个我下毒了,你吃不?我觉得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

圆圆瞪她一眼,带着眼泪猛往嘴里扒。

嗯?真香啊!

原来鸡蛋是这么好吃的东西吗?

怪不得金龙每天早上都有鸡蛋吃。

她吃完,又试着伸出筷子去,没想到白梭梭也伸出筷子和她抢。

可这次,她赢了。

一旁的傅冬菊突然鼓起掌来。

“原来你俩在玩抢菜游戏?没想到我家囡囡跟小孩子抢菜还能输!”

白梭梭假装郁闷::“妈,你怎么也嘲笑我呢?”

一听白梭梭被那个夜叉一样的老太太嘲笑,圆圆顿时抢的更欢了。

一时间,桌上四根筷影飞舞。

白梭梭一边跟她抢菜,一边还不忘提醒潘家婶子。

“婶子,我俩抢我俩的,你该吃吃啊!”

潘家婶子又好气又好笑,她真没想到,让小孩子吃饭不是靠哄劝,而是靠抢菜。

只是她注意到,如果是素菜,白梭梭基本都会让给圆圆,但是红烧肉绝不让她抢走一块。

好不容易吃完饭,白梭梭帮着她一起收拾洗碗。

她忍不住开口问:“梭梭,我看你也挺关心那孩子的,不然不会费这么大劲儿骗她吃饭,只是,为啥你不给她吃肉啊?”

白梭梭:“婶子,你看这孩子瘦成这个样子,以前一定没吃过带油水的东西。”

“咱家条件好,婶子你做的菜也丰盛,油水大,那孩子的肠胃一下接受不了,上来就吃肉会生病的。”

“你听我的,循序渐进一点点来,这样慢慢她肠胃适应了,咱们再给她补充营养。”

潘家婶子恍然大悟,对着白梭梭点点头,她今天算是学到了新知识。

“哎,这孩子遇上你这样细心的后妈,可真是有福气。”

白梭梭想对她笑笑,结果一张嘴变成了一个饱嗝。

小丫头是吃好了,就是有点费她。

这会儿,圆圆正捧着自己的肚子,和傅冬菊俩人坐在屋里。

她刚才听出来,夜叉一样的老太太是那女人的妈,难怪那女人也凶的像个夜叉。


这下好了,赵盼娣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捎带着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怒不可遏地看着白梭梭。

白梭梭心中感叹,这一串脑中风组合套餐下来,赵盼娣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身体也太好了吧?

正想着,就看赵盼娣挣开苏二庆和杨晓两人,又往地上一躺,两腿一蹬,就在堂屋门口。

“你个毒妇,蛇蝎心肠,欺人太甚!”

“二庆,今天你妈我就死在这里!”

“等你大哥回来,你让他把我就埋在咱家这堂屋门口,我要让他这辈子都记着,他老娘被他媳妇害死了,不但活着天天被人骑在头上,死了还要被人踩在脚下!”

说完,她肥胖的身体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死了一样,任凭身边那俩怎么劝都不起来。

可白梭梭却两眼放光:“真的吗?”

接着,她就开始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在路过赵盼娣的时候,还佯装没看见踩了她的胖手一脚。

“哎呦!你个小贱蹄子是嫌老娘死的慢是吧?你在我家院里转什么呢?”

白梭梭皮笑肉不笑:“妈,其实你看错我这人了,这么多年,最听你话的人还是我!”

苏二庆怒道:“放你的屁,我妈今天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这毒妇拼命!”

可白梭梭却毫不理会,直接冲向一旁的角落,

“哎,有了!”说着,她就拿来一把铁锹,走到赵盼娣身边。

“妈你看,你说想被埋,我这个人孝顺,立马就去找铁锹了,这就叫孝心落实在行动上,可不像有些人,就会动动嘴!”

“你!”苏二庆刚想抬起手,就看白梭梭高高地举起了铁锹,只好又放了下去,他是真怕这疯女人上来直接给他开了瓢。

就听白梭梭继续对地上的赵盼娣说道:

“妈,你放心啊,以后逢年过节我也会给你烧纸的,就像给二庆烧纸那样!”

“趁我干得慢,你看你想要啥,赶紧说说!”

说完,她看向杨晓:“那边的,你要真是我弟妹,就赶紧找个小本本记下来,也算你孝顺!”

杨晓:“你这人疯了吧?”

白梭梭没理她,直接抡起铁锹开铲,一边铲,嘴里还一边叨叨。

“妈,这几年我在养牛场干会计,好久没干农活了,这铁锹用的可能没以前熟练,万一铲到你,可别怨我啊!我肯定不是故意的!”

赵盼娣原本还想再装一会儿拖到苏向远回来,听到她这么说,吓得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白梭梭还都只是言语攻击,现在可是妥妥的物理攻击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婆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看她从地上爬起来,白梭梭直接把铁锹一扔,“哎,妈,你看你,难得孝顺的机会都不给我……”

可一旁的苏二庆看她彻底没了武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妈,这丧门星我给你逮住了,你快出出气,干脆撕烂她的嘴!”

赵盼娣高兴坏了,半个上午,她终于逮着机会揍她了!

她捡起白梭梭扔在地上的铁锹:“你个小贱蹄子,总算是落在老娘手里了!”

“今儿我要是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老娘就不姓赵!”

眼看那铁锹就要照着白梭梭拍下去,就听一声暴喝:“住手!”

苏二庆一看,一个英武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眉眼间依稀有当年他大哥的样子。

“当啷!”

赵盼娣手中的铁锹瞬间掉在地上。

她讪笑着:“向,向远,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听到妈都这么喊,苏二庆吓得松开白梭梭的衣领。

白梭梭飞快地跑到苏向远身后,抓住他的衣角,整个人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冲他们得意地笑笑。

“向远,你可回来了!”

那小声音,楚楚可怜外加无可奈何。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苏向远正被恶婆婆和诈骗犯欺辱的小娇妻。

苏向远脸色阴沉,乌云密布,似乎马上就要有一场狂风骤雨要到来。

“到底怎么回事?”

“妈说我昨天出去找野男人,非要活埋了我!”

白梭梭一边带着哭腔诉说,一边心中偷笑。

说谎话嘛,就是得一半真,一半假。

刚刚她是看见苏向远走到院门口,才火速扔了那铁锹。

而另外那仨人都盯着她,压根没看见苏向远。

现在,她家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原来冰山也挺有用的啊。

“什么?”

三个人都惊呆了,这女人怎么敢倒打一耙?

赵盼娣干嚎起来:“呜呜呜呜,向远,我的好大儿,你可别信这毒妇放屁,分明是她,刚刚差点就把你妈我活埋了!”

苏二庆看向苏向远,可怜巴巴:“大哥,我作证!你可别信这女人!你看咱妈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苏向远皱起眉头。

从来都是他妈欺负白梭梭,白梭梭怎么可能欺负他妈?

而且白梭梭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可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完好无缺的,可他媳妇呢?

被揪着衣领骂,要不是他回来,估计那铁锹就打上了!

早晨回来的路上,白梭梭就跟他说家里来了个诈骗犯,非说是五年前死掉的苏二庆。

他还问她用不用帮忙,她却让自己先去忙养牛场的事儿,说她自己搞定,还让他不用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苏向远看向说话的男人,目光冷峻而锐利。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冰冷又带着无形的威压,简直就像在审问犯人。

苏二庆被吓得一哆嗦,赶紧解释:

“大哥,我是二庆啊!你弟弟二庆!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向远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苏二庆。

想想自己十几岁就出去当兵,当时弟弟还是十岁的小屁孩,他不认识倒也正常。

可就算是小屁孩,也是个被他妈惯坏的骄纵小胖子,眼前这个人黑就算了,还一脸贱兮兮的谄媚,这也差太多了吧?

他的目光冷峻而锐利:“你没死?”

苏二庆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哆嗦道:“大哥,我的事儿回头再说,我们可是从昨天起就开始盼着你回家,就等你给我们做主呢!”

听到他这么说,苏向远当下判断:不敢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死,还故意岔开话题,白梭梭说他是诈骗犯,他也这么认为。

想到这,他皱起了眉头,他妈真是有点太笨了,这么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

那边赵盼娣看他皱眉,还以为他也觉得白梭梭过分,就继续开始添油加醋的描述。

“向远,我可跟你说,她出去找野男人这事儿是真的!昨天我就说了她几句,结果这小娼妇拿着个包袱就跑出了家门,一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在谁家床上打滚哼哼呢!”

苏向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赵盼娣这么一说,不是刚好证明了白梭梭刚刚的话么?

他们说她昨天出去找野男人,要给她活埋。

可人都是他亲自从岳母家接回来的,哪里有什么野男人?

这会儿虽然看不见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可他知道她被人冤枉心里一定难受的很。

那边赵盼娣还在继续自己的表演。

“向远啊,这事儿不怪你,是妈瞎了眼,是妈没眼光,才给你挑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

“以前她天天骑你妈我头上拉屎撒尿,妈为了让你不用分心,天天打碎了牙往肚子咽,忍气吞声地伺候她,这都没啥!”

“现在咱家二庆,好不容易能活着回家,这女人上来就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暴打!”

说完,她点头示意苏二庆。

苏二庆点点头,火速上场展示。

只见他猛地一撸袖子,直接露出胳膊上面被白梭梭昨天用扫帚打出来的伤,青一块,紫一块。

白梭梭也跟着偷瞄一眼,哎,咋没破皮儿呢?还是打的不够狠。

就听苏二庆委屈巴巴:

“大哥,她真是给我往死里打,想着好歹是你媳妇我就没还手,可心里害怕呀,怕还没见到你就先去见阎王了!”

“而且,这女人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堆假借条出来,当着所有乡亲的面,说我要不认下这些债,我就不是苏二庆!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走了这些年,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咱妈,还没等到你回家,怎么能眼睁睁让她把我赶出去!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认了,结果她就抢走我这几年全部的积蓄,说让我还她钱,那可是整整五百块啊!”

啧啧啧,白梭梭咂咂嘴,他可真贪啊,明明是一百八,怎么就变成五百了?

苏二庆表演完,见一旁的杨晓呆呆的没反应,赶紧扯扯她的衣角。

杨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口。

“大哥,我叫杨晓,城里人,是二庆媳妇,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嫂子,之前也和她无冤无仇,所以我能证明,妈说的都是真的!昨天这女人说完要和你离婚就跑了,就是去找那野男人了!”

白梭梭刚想反驳,就听苏向远问她:“你要和我离婚?”

白梭梭一愣,她诧异地看向男人,为什么他问的重点在这里啊?

再仔细一看,他的眼中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某种情绪。

见她没反应,苏向远又问了一句。

“回答我。”

白梭梭想了想,在她挣到大钱之前,本就要和养母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更何况,短短两天,她就已经长出一身的反骨。

那恶毒母子俩想让她离婚她就离婚?没门!

她决定实话实说。

“我没想离婚,昨天那事儿好多乡亲都看着呢,他们都能证明,是婆婆和他们一起赶我走,还说要逼你和我离婚!”

话音刚落,她就明显感觉到苏向远似乎松了一口气。

她更纳闷了,他不是很讨厌她这心机女么?早点离婚,不也顺了他的意?

真是个怪人。

这时,苏向远看向赵盼娣,面无表情。

“妈,你是不是希望我和她离婚?”

赵盼娣,苏二庆和杨晓三双眼睛都冒出兴奋的光。

看样子,他们家这老大终于开窍了!


正在狂啃苹果的赵盼娣一看见她,立马往床上一倒。

“哎呦!你这小贱蹄子,丧门星,你来干什么?”

“看看老娘都让你都害成什么样了!”

听到这话,隔壁床的宋奶奶向白梭梭投来异样的眼神。

她明明记得,苏家这媳妇挺乖一个丫头呀。

有次她不小心摔倒,别人都没敢扶她。

最后还是这苏家媳妇给她扶起来的,还送她回了家,确认清楚她没有大问题才走。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害她婆婆住院呢?

而白梭梭丝毫不生气,她语气温柔,确实像个贤惠孝顺的小媳妇。

“妈,你是不是摔到脑袋痴呆了?”

“明明是那个诈骗犯把你推倒的,你怎么就开始埋怨我了?”

“不过嘛,你别担心,我已经去过派出所了,他们说,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诈骗犯,一定严惩不贷!绝不会让他们骗走咱家一分钱的!”

“到时候,我再把您被他们打伤的事也说一下,咱再告他个故意伤害!”

“这叫那什么,数罪并罚,现在又严打,估计能判个几十年的吧!”

听到这话,赵盼娣暴跳如雷,要不是插着输液管子,差点像蛤蟆一样蹦起来。

“我X你个狗娘养的!我就说是你害我儿子被抓!”

白梭梭无奈地叹口气,对宋奶奶道:“奶奶,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我看我这婆婆一定是伤到了头,现在整个人都糊涂了,要不然你说,我的娘不就是她自己,啥人能连自己都骂呢!”

宋奶奶指指自己的脑袋:“我看,她脑壳好像是坏掉了,感觉比我这岁数大的还糊涂呢。”

白梭梭满脸担忧:“看样子我得去找下刘大夫让他看看,这失忆外加痴呆,是不是摔倒的后遗症啊!别以后真成傻子了!”

说着,她走向床头,开保温桶的盖子,准备把饺子拿出来。

可此刻的赵盼娣早就气炸了,一看她走的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个小贱蹄子,我叫你满嘴喷粪!说老娘痴呆,老娘给你打成痴呆!”

说着,她竟然拿起输液架子,就要照着白梭梭头上抡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梭梭拿起手中的保温桶一挡。

输液架直接拍上了保温桶,保温桶一翻,里面白花花的牛肉饺子撒了一地。

“妈,你在干什么!”

苏向远拎着热水瓶回来,刚进病房门,就看到白梭梭差点又挨了打。

趁他没注意,白梭梭偷偷用指甲在自己胳膊上划了几下。

她皮肤敏感,只是划几下,就会出现一片片的红痕。

赵盼娣懵了,她赶紧松开白梭梭,输液架咣当倒在地上。

“向远,不,不是我……”

苏向远阴沉着脸大步走过来,直接抓起白梭梭的手臂仔细看着:“烫着没?”

白梭梭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红痕,故意抽回手,眼眶中已经有泪在打转。

“我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些饺子,刚才你们一走我就去买的牛肉,想着妈最喜欢吃牛肉萝卜馅儿饺子,结果……结果都没了……”

一向面无表情的苏向远,此刻罕见地对赵盼娣发了火。

“她好心给你送饭,结果你就这样对她?”

“上次是铁锹,这次是输液架子,下次是什么?”

“这次还是我在跟前,之前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是不是我不离婚,你就想弄死她?”

苏向远越来越觉得后悔。

为什么之前要让她一个人在家里,去面对这样一个恨不得弄死她的婆婆?


接着,她离开她的耳边,淡淡笑道:“同志,这下,可以帮忙介绍了吗?这次,我们想着给工人们发点年终福利,大概需要200台左右!”

陈芸惊呆了,二,二百台?

他们所在的G省矿产资源不少,刚刚这女人又说自己家开着场子。

能用二百个工人的矿场,那可是大老板才能开得起啊!

这些大老板人脉都很广,万一得罪了人,到时候她陈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她赶紧放下指甲刀,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用不用我给您和小朋友拿个凳子,慢慢介绍慢慢看?”

白梭梭点点头,女人马上殷勤地搬了两个凳子出来。

圆圆看白梭梭一眼,看到她点头,这才坐下。

“最近,我们商场可是进了不少的新款呢,都是和省城人用的一模一样的品牌。”

“您看,有松下,上海,还有熊猫,梅花,不知道您们想选哪个牌子的?”

白梭梭随手指了柜台后边的柜子最顶上的一款。

“我想看看那一台。”

“好嘞。”

陈芸赶紧搬来椅子,从上边将录音机取下来。

“这个是熊猫牌的,有两个放磁带的地方,还带一个定时功能……”

陈芸还没介绍完,她又指着另外那个角落的一台,“要不,那个也拿过来看看呢?”

陈芸赶紧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拿过来,又是一番介绍。

“咳咳,哎,我这嗓子有点干啊。”

她还没讲完,就听白梭梭咳嗽了两声。

陈芸又赶紧跑去后边,不会儿就端着两个带盖茶杯出来。

“我们这商场大,这天气又干,两位逛了这么久,肯定也渴了,怨我怨我,一开始没服务到位。”

白梭梭接过茶杯,打开盖子,就听女人赶紧补充:“放心喝,我都是兑了凉白开的。”

白梭梭抿了一口,果然温度刚刚好。

“谢谢啊,同志你服务态度真好。”

“就是我有点纠结,还是想挑个性价比最好的给工人,毕竟能在我们这干的,天天辛苦不说,还动戈就有送命的。”

陈芸那头点的就像小鸡啄米一般。

“您放心,我们能理解,您对工人这么上心,相信他们也愿意跟着您一直干下去。”

白梭梭微笑着点点头,拿起另外一个杯子递给圆圆。

“渴了吧,快喝点水。”

圆圆一边惊讶一边接过水杯。

她不明白。

为什么恶毒后妈只是在这个女人嘴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就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儿?

很快,在白梭梭的指挥下,柜台上已经摆了二十多台录音机。

“以上,就是咱们百货大楼全部的录音机了,您看看,看上哪一台,我去向领导申请,看仓库有没有您要的二百台,要是没有,我们还能帮您进过来。”

生生介绍了一个多小时,陈芸的嗓子都哑了。

因为不断跑来跑去拿录音机,她出了满身大汗,脸上的粉都被泡的浮了起来。

白梭梭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水,她故意皱起眉头。

“怎么办才好呢?我这个人就是有选择困难症,你辛辛苦苦介绍了这么多,现在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下怎么选啊?”

陈芸有点崩溃了,她没记住,那她之前这有一个多小时都在忙活些什么?

可白梭梭已经站起身来,一扯身边的红绸带。

“圆圆,咱们走,我记得刚刚来的路上,路边好像有个不错的电器商行呢!”

陈芸彻底懵了,她从柜台后边冲出来。

“您就这么走了?我这怎么办?”

白梭梭笑笑:“同志,你服务态度特别好,你要是需要,不如回头我帮你写封感谢信呢?”


到底她还受过多少委屈,是自己这个丈夫不知道的!

赵盼娣从来没见儿子对他这么嚷嚷过,脸都吓白了。

她立马开始哭。

“天哪,我老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人害得躺在病床上,还要被自己的儿子质问?”

“干脆死了算了!”

白梭梭委屈巴巴开口:“向远,你可别怪妈,都是我说,我把那俩诈骗犯送进派出所了,妈才这么生气的。”

“诈骗犯都喜欢打亲情牌,一定是我平时做的还不够好,这才让妈着了那俩人的道。”

一旁的宋奶奶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盼娣,我可从进门就看着你俩,你这么骂人家,人家还惦记着你要吃饭,可快珍惜珍惜吧,别把人都气跑了,到最后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赵盼娣哭嚎道:“你个老婆子知道啥?我儿子就为这么个玩意都不要我这妈嘞!”

白梭梭可怜巴巴地扯扯苏向远的衣角。

“向远,要是妈这么大意见,我可以找人来照顾她,另外,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离婚……”

赵盼娣看她这个装小绵羊的样子就来气,从昨天到今天,她可分明就是吊睛猛虎啊

“我呸!小贱蹄子少在那给我假惺惺的!”赵盼娣咬着牙:“老娘让你照顾,非给我往死里照顾不可!儿子,赶紧跟她离婚!”

苏向远看向她,眉头紧蹙。

“是不是只要她还在这个家里,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赵盼娣:“那是肯定的!要不,你妈我非提早去见阎王爷不可!”

苏向远淡淡道:“好,那就分家吧。”

赵盼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

苏向远:“既然不需要她的照顾,那分家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我就当你答应了。”

“什么?”赵盼娣都惊呆了,“儿子,妈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苏向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周围的空气都快被凝结了。

“你是我妈,我们不能不养你,但是当我媳妇,也有开开心心过日子的权利。”

“既然大家都过不到一起,不如分家。”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赵盼娣。

而是弯下身,把掉在地上和病床上的饺子,一个个捡起来,放回保温桶里。

白梭梭只觉得,这男人不是节俭,就是饿疯了,医院地上捡起来的东西还能吃?

她忍不住拉住他的袖子。

“别捡了,会有细菌,我陪着妈,我去卫生院食堂给你和妈再买点饭吧。”

赵盼娣回过神来:“我才不用你买,我怕你给我下毒,我要我家向远去买!”

话音刚落,大家都听见白梭梭的肚子叽里咕噜响了几声。

苏向远看向她,有些心疼:“你在家没吃?”

白梭梭咬咬嘴唇,头低了下去,轻轻点了点。

“我们去吃饭!”

说完,苏向远就一把拉起她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赵盼娣在身后大喊:“哎,向远,你还没问我吃啥呢!”

而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

刚才她为打白梭梭急了眼,顺手就拿了输液架,这下可好。

“啊!护士,我针掉了,流血了!有没有人管啊,喂!”

白梭梭第一次体会到,原来饿着肚子来装小绵羊挺好的。

能让坏人被冤枉,能让好人来心疼,还能让汉子提分家。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苏向远到底为什么不同意跟她离婚?

现在,她看向手里热气腾腾的饭盒,里面的饭菜堆的高高的。

红烧排骨,糖醋丸子,家常豆腐,黄瓜鸡蛋。

她看男人一眼,发现他只是对着面前香喷喷的饭菜发呆,一口也没动。


更何况,她这边情况特别的很,就看圆圆一下子性情大变,就知道苏三丫肯定没说她什么好话。

圆圆也在忐忑。

她虽然又小又结巴,可她不傻。

今天金龙被这女人扭下胳膊,叫的就跟杀猪一样。

金龙可是比她壮多了啊,她不禁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

算了,这女人说什么她先答应,慢慢找机会再跑回姑姑家吧。

她正琢磨,就听白梭梭道:“行了,只要你保证乖乖配合我,我肯定演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后妈。”

于是,她赶紧“嗯”了一声。

因为没法骑车,白梭梭到苏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一进院门,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

白梭梭不禁感慨,潘家婶子真是太靠谱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车上的小丫头肚子也叽里咕噜叫了起来。

她赶紧把人从车上放下来。

“别看是个豆芽菜,没想到一路推回来还挺累人。”

她一点点解开孩子身上裹着的床单,直到小丫头全露出来,就看一张小脸因为那会儿哭鼻子得花里胡哨。

她转身就往水盆那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走,跟我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下一秒,她就发现没人跟上来,转身一看,小丫头正往门外窜呢。

靠,说好的配合她呢?

她快速跑过去,一把拉住小丫头的胳膊。

她还没说话,圆圆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别,别卸我胳膊!”

白梭梭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马上松开她。

圆圆立马就止住了哭声。

“我刚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乖乖听话,我就不动你,你倒好,非来挑战我!”

“要知道,当年生产队比赛扛着麦子跑步,我跟男人比都没输过,你一个小豆芽菜还能跑过我?”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

圆圆乖乖地跟着她来到水盆旁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了一会儿。

圆圆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白梭梭。

“你,你不给我洗吗?”

白梭梭面无表情:“我为什么要给你洗?”

圆圆:“你,你想演一个善良的后妈,不,不应该表现一下吗?”

白梭梭敲一下她的脑袋。

“人不大知道的不少,现在这院子里就咱俩,我表现给谁看?你赶紧自己洗手洗脸!”

圆圆:“……”

果然。

姑姑说的对,后妈都是在人前才会装着对她好,人后再狠狠欺负她。

等到圆圆洗完脸,白梭梭已经先把大门上了锁,顺便又看了下,院子里没有什么梯子或者能爬的东西。

今天晚上是小丫头回来的第一天,她得小心谨慎点,可别让她想办法给跑了。

这时,潘家婶子刚好从厨房出来,快步走到白梭梭跟前。

“梭梭,你可回来了,下午我和你妈唠了会儿,她就睡了,我就来做饭。”

“你还别说,你家这老太太,这一天下来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怎么累,不但挺好照顾,我还多了个说话的伴儿。”

白梭梭有些不好意思:“婶儿啊,我有事正好要跟你说,我这加了个小孩,你能不能帮着也带带?”

“小孩儿?”潘家婶子一愣,“哪来的小孩?”

白梭梭一回头,把躲在后面的圆圆拎出来。

“喏,就这个,别看她瘦的跟小豆芽菜似的,名字叫圆圆,苏圆圆。

潘家婶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突然,她一拍大腿。

“这不是向远那个……”

白梭梭点点头,“对,就是向远带回来那孩子。”

“当初孩子被送走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现在养牛场比以前稳定多了,我就想着赶紧把孩子接回来,老在外边养着,也不是个事儿。”


李霞气得满脸通红,瞪着发怒的眼睛看向一旁吐到昏天黑地的丈夫。

“张孝诚,你就这么眼巴巴瞅着老婆孩子被外人欺负成这样?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个窝囊废!”

张孝诚不但吐得难受,只觉得自己小腹也在隐隐作痛,只想赶紧敷衍过去。

“梭梭,今天这事确实是你错了,赶紧去真心跟你嫂子道个歉!”

事到如今,自己家男人居然还想做个和事佬,李霞心中的火气更旺了。

“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硬不起来的玩意儿,今天这事道歉有用吗?”

“她这可是下毒!是谋杀!”

“骗咱们吃那么恶心的东西,里头得有多少细菌病毒寄生虫?”

说着,她又看向白梭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我现在就觉得肚子特别不舒服,要是真得了什么肠胃炎,传染病,都是你这贱人害的!”

“我现在就要去告你,你让我吃脏饭,我就让你吃牢饭!踩缝纫机!”

“张孝诚那个软不拉几的玩意怕你,我可不怕!”

白梭梭一脸害怕的样子,双手环胸抱住自己。

“嫂子,吐成那样还能这么大声吼,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啊!就是你别对我乱叫,我小时候被狗吓过,有心理阴影!”

李霞被气得脸色由红转紫,由紫转黑。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旁边的张孝诚赶紧扯扯她的衣角,摇摇头,眼神中全是祈求。

李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看着已经和白梭梭撕破脸皮,估计以后要钱就难了。

要是不借今天这机会大敲一笔,他们一家三口之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日他奶奶个卷!

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过得就要比别人憋屈十倍。

她强行压下想要暴打白梭梭一顿的冲动。

“你这小贱人还敢骂我?我告诉你,要是不想闹到派出所,你现在就赶紧送我们去看病!小诊所不行,我要去县人民医院!”

“到时候不光要检查身体,还要洗胃!所有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那什么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都你出!”

“我告诉你,要是给不到三千块,你就等着派出所来抓杀人犯吧!”

白梭梭真想上前摸摸她的额头。

看看这女人是不是从感冒变成发烧,而且还烧糊涂了。

三千块。

即便是城里工厂工种好一点的工人,至少也要五年不吃不喝,不花一分钱,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李霞如今这狮子大开口,是打算让她给买房还是想让她给养老啊?

还误工费,她和张孝诚都没工作,哪来的误工费?耽误他们闲工夫的“误工费”吗?

她上前,围着李霞转了几圈,眼睛上下扫射,再加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直把李霞看得浑身发毛。

“你想干什么?”

“嫂子,我在想你和我哥是不是特缺钱?”

“不然这样,我看你挺凶的,体格子也够壮实,要不考虑考虑来我们养牛场看门呢?现在那里就一只德牧,实在是有点看不过来!”

听见这话,李霞的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就这还要她忍?

“还敢骂老娘是狗,我看你就是个狗娘养的贱货!”

李霞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向白梭梭。

眼看她就要坏事,张孝诚上前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梭梭,你哥我这辈子没见你嫂子生过这么大的气!”

“算我求求你,行行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赔个理道个歉,再带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出点医药费营养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白梭梭凤眼微微眯起。

呵呵,在她的诱导下,脸都彻底撕破了,怎么这男人还想往回找补?

“张孝诚,你想的挺美啊?我告诉你,妈被虐待这事儿,在我这可没过去!”

“一会儿我就带着妈一起走,今后你们休想从我这再拿到一分钱!”

听到她这样说,张孝诚和在他怀里挣扎的李霞都停止了动作。

白梭梭这样做,是真的要断了他们的财路,这怎么行?

张孝诚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肚子疼了,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傅冬菊面前。

“梭梭,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回来养妈的?”

“我承认,我们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你也不能就这样带走我亲妈啊!”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虽然是妈捡回来的妹妹,可这么多年,我没一点委屈你的地方吧?”

白梭梭心想。

这些年他是没委屈过她,可他一没养她,二也从来没有帮过她。

不过,这男人又开始委屈讨好的样子,正中她下怀。

她假装情绪有所缓和,装模作样地问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张孝诚看一眼李霞,见她没有反对,就继续和稀泥。

“昨天我们确实忽略了妈的感受,今天你闹也闹了,就算扯平,以后妈还是由我们照顾,怎么样?”

张孝诚不傻,相比一次性要点钱,他还是想要一张长期饭票。

白梭梭知道,现在她也要拿出和好的姿态来,才好让他们继续掉进她挖好的坑。

“你们稍等我一下。”

她转身进屋,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带盖的尿盆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放,瞬间,一股子臭味飘了出来。

张孝诚和李霞刚好一点儿,结果又被熏得直干呕。

“梭梭,你这是?”

“其实我这次回家,带了不少钱,可昨天看到那个情景,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现在,这事儿在我心里还没完全过去,可我也不想和我唯一的哥哥闹成现在这么僵。”

“这样吧,你们把这盆里的东西都吃了,我就原谅你们!另外,这次带回来的钱,也都给你们留下,好不好?”

“你疯了吗?”李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梭梭,别胡闹,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张孝诚呵斥着。

白梭梭一脸严肃:“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钱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布包,随手就从里面抽出几张大团结,在张孝诚和李霞面前晃晃。

“这里是五千块,一分不少,想要吗?”


可怜的女孩们虽然自己从小受尽委屈,可总有人带着原生家庭的伤痛,再让同样的痛苦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重演。

就像现在。

苏三丫她自己不受赵盼娣待见,不但没有像样的名字,从小也没感受过什么母爱。

于是,对自己的女儿,她也采取同样的方式对待。

她把那些衣服拿出来,全部扔进垃圾桶,小女孩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去捡,被白梭梭拦住。

小女孩手足无措,竟然哭了起来。

“我,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可,可你要害死我了!”

白梭梭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向有鸳鸯镜子的衣柜,却发现里边居然挂着几件看起来很好的女孩衣服。

“丫头,你穿这个。”

“我现在不走,一直等到你妈妈回来,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不,不行,这,这个只有爸爸回来才能穿。”

白梭梭看小女孩还是不敢伸手,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晃了晃。

“放心穿,阿姨我有钱,大不了,我赔钱给她。”

小女孩这才战战兢兢接过衣服,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又回头看看白梭梭。

白梭梭转过头去:“我不看。”

过了一会儿,听女孩半天没动静,她实在没忍住转过头去。

白梭梭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孩的整个后背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青肿,而且很明显是新伤夹杂着旧伤,没一处好地方。

到底是多狠心的人,才能把一个小女孩打成这样?

等女孩终于穿好衣服,一转头,就看白梭梭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后背。

她顿时有些慌张,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眼眶红红的白梭梭先开了口。

“丫头,如果我想带你走,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现在的她,十分庆幸自己能遇到养母。

有的人疯了,但她依然可以做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有的人没疯,可做的事不像正常母亲能干出来的。

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像养母一样,拯救一个与自己毫无血脉关系的女孩,改变她的命运。

女孩怔怔地看着她。

从她记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家里。

那个被她喊作“妈”的女人,总是对她非打即骂,而金龙哥的爸爸更是变本加厉。

只有金龙才是他们的宝贝,而她只是个不值钱的赔钱货。

每个月只有那么一两天,她才是幸福的。

他们会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等着爸爸的到来。

虽然爸爸不爱说话,可她还是喜欢爸爸。

每次来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她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虽然之后全都会被金龙哥抢走。

只是,就连爸爸也从来没说过,要带她离开这个家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人敲门。

“龙龙,你怎么把门锁了?快开门!”

随后,就听见小胖子哭嚎的声音。

“妈,你可回来了!你快救救我!咱家进小偷啦!”

白梭梭一听,直接拉着小女孩就在太师椅上坐下。

“不,不行,我不能坐这里,妈,妈会骂我。”

正在这时,有人从隔壁推开了门,一看见白梭梭正坐在太师椅上,顿时愣住了。

“妈,就是她,她还把我胳膊卸了呜呜呜呜!”

来人正是苏三丫,一个看起来干瘦干瘦,但眉眼间闪烁着精明的女人。

看见来人是白梭梭,加上女孩还站在她身边,苏三丫吓了一跳,赶紧换上谄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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