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元交剑求死。原本盛怒的天子,此刻眉间竟缓和了几分。皇子之间争储,天子很清楚他们的心思。徐元这明显是受了委屈。其中端倪,不言而喻。他难得见到几位皇子在同一件事情上这般齐心。天子起身负手,怒目却是落在了三皇子徐哲的身上:“老三,你看看,你都把老六逼到求死的程度了。”徐哲躺枪。他连忙解释:“父皇冤枉,儿臣并未逼迫老六,都是老六他……”徐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元的高呼声给打断了。“父皇息怒,一切都怨儿臣,儿臣没有想到一把佩剑,惹得诸位皇兄这般不悦,父皇不用管我,只需按皇兄们的意思,将儿臣处死即可,莫要因为儿臣伤了皇兄与父皇之间的和睦。”天子一顿。老六何时这般懂事了?见徐元态度如此诚恳,天子看徐哲的目光愈发不悦:“老三,你还说没有逼老六?”...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徐元交剑求死。
原本盛怒的天子,此刻眉间竟缓和了几分。
皇子之间争储,天子很清楚他们的心思。
徐元这明显是受了委屈。
其中端倪,不言而喻。
他难得见到几位皇子在同一件事情上这般齐心。
天子起身负手,怒目却是落在了三皇子徐哲的身上:“老三,你看看,你都把老六逼到求死的程度了。”
徐哲躺枪。
他连忙解释:“父皇冤枉,儿臣并未逼迫老六,都是老六他……”
徐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元的高呼声给打断了。
“父皇息怒,一切都怨儿臣,儿臣没有想到一把佩剑,惹得诸位皇兄这般不悦,父皇不用管我,只需按皇兄们的意思,将儿臣处死即可,莫要因为儿臣伤了皇兄与父皇之间的和睦。”
天子一顿。
老六何时这般懂事了?
见徐元态度如此诚恳,天子看徐哲的目光愈发不悦:“老三,你还说没有逼老六?”
众皇子愕然。
老六真他娘的会演。
徐元继续开口:“三皇兄,弟弟已经把天子剑交还,你大可不必再栽赃于我。”
徐哲有些傻了:“栽赃?不对,我所言皆为事实,这跟天子剑没有关系,父皇,切勿被老六蒙混了过去。”
天子语态冷漠:“你闭嘴,老六,将其中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徐元一喜,趁热打铁,“父皇,先前三皇兄所言,全都是栽赃。”
徐哲差点吐血:“老六,你少在这里贼喊抓贼,你敢说兵马司副指挥使赵匡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徐元摆手,一脸正色。
三皇子闻言,立马说道:“父皇,您听到了,老六已经认罪了。”
天子一瞪:“朕允你说话了么?”
徐哲惶恐,连忙闭嘴。
天子又道:“老六,你说!”
徐元昂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义正言辞道:“要我说,就该将三皇兄夺嗣,于午门斩首,以正皇室之风!”
哈?
杀三皇子?
这老六,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天子低喝:“让你说事,没让你乱说!”
徐元立马道:“父皇,我并非胡言,三皇兄有罪,而且是大罪,他与赵匡勾结,在无调令之下,私调兵马,欲要将儿臣府邸踏破,甚至是拉弓射箭,伤了南宫璃。”
“还有,三皇兄污蔑我掳掠皇嫂,非要闯府搜人,人没有搜到,现在还倒打一耙,可怜儿臣生母走的早,只能任由三皇兄这般欺负了!”
徐元说着,还不忘摆出委屈模样。
卧槽!
老六还演。
谁不知道南宫妃生前是天子最是疼爱的妃子。
不然的话,徐元无能,天子早就将其给废黜了。
天子看向徐哲质问:“老三,可有此事?”
徐哲咬牙:“父皇,老六做了还不承认,昨天他自己跟我说……”
徐元坏笑追问:“说什么?”
“说……”
徐哲半天吐不出那几个字来。
难不成,他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很润”么?
徐哲支支吾吾,索性将其揭过:“父皇,老六掳掠苏氏,可将其宣入殿前作证。”
天子点头应允召见苏氏之女,苏婉茹。
“宣苏氏入宫!”
很快。
苏婉茹便被带到了殿前。
她和昨日一样,身着青罗,金莲轻迈,行至中央。
倾国倾城的容貌,引来了百官的注目。
西北第一美人。
名不虚传。
苏婉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徐元的身上。
两人视线碰撞。
苏婉茹立马娇羞埋下脑袋。
昨夜在卧房中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
让苏婉茹的脸颊,红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民女苏氏苏婉茹,参见陛下!”
苏婉茹朝着天子叩首。
天子打量苏婉茹,当即问道:“朕问你,昨夜你可曾去过六皇子府上?”
苏婉茹不敢懈怠:“去过!”
徐哲闻言,立马就激动了:“呐呐呐!都听到了,老六,你还敢狡辩?”
天子又问:“六皇子可曾对你行不轨之事?”
苏婉茹听了。
下意识的看向了徐元。
轻薄于她,算是不轨么?
苏婉茹有些犹豫。
昨夜在徐元卧房。
自己被徐元上下轻薄了个干净。
“不,不曾!”
苏婉茹贝齿轻咬。
那羞红的脸颊,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
特别是徐哲。
他只感觉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都要发光了。
他握着拳头,冲着苏婉茹低喝:“苏婉茹,你如实交代,有陛下为你做主,老六不敢欺负你!”
天子皱眉:“苏氏,朕再问你一遍,六皇子是否对你行不轨之事!”
很显然。
面对苏婉茹这种绝色美女,徐元不冲洞,连天子都不信。
苏婉茹这一次很坚定的回答:“回陛下,六皇子殿下并未对民女做任何过分的事情,甚至还送民女离开了皇子府。”
天子心中诧异:“那你又为何出现在六皇子府?”
听到天子追问。
徐哲有些慌了。
人是他安排送去的。
要是苏婉茹如实交代,那他可就说不清了。
污蔑手足,欺君罔上。
届时天子一怒,生死难料呀!
徐哲惶恐:“苏婉茹,你想清楚了再说!”
徐哲出言提醒。
但苏婉茹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回陛下,是一蒙面男子将民女掠入六皇子府上的。”
天子踱步思考。
几息后。
天子下令:“来人,给苏氏验身!”
“喏!”
很快。
苏婉茹就被两位嬷嬷带走。
一盏茶的功夫,人被带回来了。
两位嬷嬷跪在殿前复命:“陛下,苏姑娘是完璧之身。”
此话一出。
徐元笑了。
叩门而不入,当然是完璧之身了。
徐哲愣了。
老六真的没有碰苏氏?
可他说很润呀!
混蛋。
被老六耍了。
天子回到龙椅上。
此刻他心中已有答案。
“老三!”
天子轻唤了一声。
徐哲立马颤着身子,跪了下来:“父皇息怒,此事想来是儿臣误会老六了。”
败局已定。
还想拉徐元下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徐元连忙接话:“误会?三皇兄一句误会,就能带人上门闯府大动干戈?那我也误会一下,动刀子砍了你的脑袋行不行?”
天子抬手:“老六,朕知你心中有委屈,这样,朕允你提三个要求,算是对你的弥补!”
一听有好处。
徐元心中乐了。
徐哲则是黑着脸,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其他几位皇子,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四皇子徐璋更是站了出来:“父皇此事不妥,苏氏之事虽是误会,但老六斩杀兵马司副指挥是事实,剑斩命官,非同小可,论事,老六有罪,怎可奖赏?”
五皇子徐炎跟着附和:“四皇兄所言极是!”
徐元脸黑了。
你们不踩我会死呀!
见两位皇子帮自己说话,徐哲大喜:“父皇,老六他……”
“闭嘴!”
天子一怒,众人心惊。
话未说完的徐哲,不敢再言语。
天子又道:“兵马司是天子‘兵刃’,却听你三皇子殿下的号令,你好大的威风,朕看你是着急坐这皇位了?”
周天汉大笑一声:“哈哈!听闻云夫人虽已入不惑,却风韵犹存,绰有余妍,还是云兄有福呀!”
“周公谬赞了!”
“闲话少叙,我先去清点人马,时至开拔!”
周天汉说罢。
正欲离开。
便见营帐外一人影蹿动。
跟着凌乱脚步声传来。
“父亲大人,出大事了!”
满身狼狈的周仲邑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一个踉跄,直接栽在了周天汉的跟前。
周天汉定眼一看。
周仲邑脸上尽是泥污,身上皮甲已经被卸下。
仅存的内甲被鲜血浸透。
秃了的发顶,看上去跟乞儿没什么区别。
从闻青手上逃脱后。
周仲邑顺河流急下,汇入洛水河。
然后生生靠着木桩,渡河而归。
抵达洛北后,又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大营。
现在的他,几乎虚脱。
“你不是在洛山设伏么?怎么跑回来了?还这般狼狈?”
周天汉震怒。
周仲邑私自回洛北,要是坏了他的大事,他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父亲大人,三皇子徐哲带人入了洛山了,奇袭我所带近百精锐,我方全军覆没,孩儿拼死才从其手上活命,那三皇子,撕约反水了!”
“什么?”
周天汉、云骁大惊。
一旁覃渊脸色一变,手中佛珠撵的快了几分。
“不好!周公,情况有变,等不得明日鸡鸣拂晓了,立刻调遣两千精锐渡河,飞夺焰硝矿场!”
覃渊是周天汉的谋士。
他之所言,周天汉无不听取。
“二公子,你剑术无双,在军中鲜有敌手,放眼西北,也是数一数二,那三皇子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入洛山?”
覃渊看向周仲邑。
徐元有多少人,则决定他要派兵多少渡河而去。
“不过十余人!”
“什么?才十余人?”云骁愕目。
“十余人便杀的你们近百人屁滚尿流?”
周天汉大怒,一巴掌就甩在了周仲邑的脸上。
打得他头晕目眩,险些昏死过去。
周族刚起兵不久,这种事情他若是传出去,恐军心溃散呐!
“云叔,父亲大人,对方虽仅有十余人,但各个实力恐怖,就连剑客赢诩,都不过是三皇子的一个护卫呀!”
听到赢诩之名。
周天汉脸上的怒意稍微缓和了些。
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心中自是清楚。
对方有赢诩,那就输的不冤了。
云骁心生疑虑,不禁发问:“传闻三皇子哲善拢人心,剑客赢诩归他门下在情理之中,但三皇子与我们有约在先,怎会突然反戈?”
周天汉再三质问:“你可看清楚了那人是三皇子徐哲?”
周仲邑连连点头:“看清楚了,孩儿愿以这双招子作保!”
“哼!这三皇子恐怕一开始就想坑杀周族,怕是想将周军当成了他夺位的功勋呐!
周天汉沉沉叹息,对徐哲恨意陡增。
云骁附言:“周公,此事不得不防呐!”
周天汉颔首,又看向覃渊:“先生,周族起兵之事要失先机了,还请先生再赐良策!”
他周族与洛北各族筹谋多年,只为今朝。
覃渊轻撵佛珠:“二公子,你所说之事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不到一个半时辰!”
“来得及!”
覃渊目光一转,正色道:“周公、云兄,一切按照在下先前所言,即刻整兵,渡河夺矿,若那三皇子未离洛山,定在矿场休整,届时可取他首级,立下首功,至于那六皇子元,日后再说!”
周天汉抱拳:“那军中就有劳先生了。”
云骁同样拱手:“先生静候我等大捷而归!”
周仲邑见两人要亲自带兵渡河,心中大喜,也顾不上休息:“父亲,云叔,孩儿随你们同去。”
天子拂手,南宫璃退去。
待其离开,天子这才一声轻叹,倚背而坐,闭目静候。
今夜消息会很多,注定无眠!
南宫璃离宫之后,并未归府。
而是悄然出了城,换上一匹快马,往洛山方向去了。
纵使无一兵一卒,她也要只身入洛北,救徐元!
……
洛山腹地。
周军两千精锐全军冲锋。
于豁口策马而下。
来势汹汹,如猛虎攻山。
“杀……”
震耳欲聋的嘶吼,将矿丁吓的丢了手中的镐头。
面对众军,闻青丝毫不惧。
他策马在前。
手中长枪舞动,率人便迎了上去。
一入敌阵。
闻青甚是勇猛,一枪击出,一名周兵便被其高高挑起。
枪回,如龙。
又是两名周兵被斩下。
苏破虏等人见闻青一人一枪便杀敌十数,顿时士气大振。
“所有人捡起你们的武器,护卫矿场,若矿场被夺,尔等只有一死!”
苏破虏高呼。
原本心生恐惧的矿丁再次鼓起了勇气。
苏破虏持剑迎敌。
一众矿丁紧随其后,虽不敌周兵,却也能三五人硬抗一人。
然而。
双方本就悬殊。
仅仅片刻。
数百矿丁便死伤大半。
周兵也顺利冲上矿场豁口。
眼看矿场失守,闻青手中的枪舞的更加炙热了。
周兵后方,周天汉看着奋勇杀敌的闻青,不禁敬佩:“我原本以为杨正虎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此人是谁的部将?”
周仲邑立马回话:“他便是三皇子身旁的骑将,孩儿就是被他追杀跳河而逃的。”
云骁一握战剑:“让我去会会他!”
刚欲上前,周天汉却摆手制止。
“云兄,犬子丢了周族颜面,需让他自己寻回!”周天汉说着,将腰间配件扔给了周仲邑:“去,将其首级取来!”
“名剑斩风!”
周仲邑狂喜。
他双手接剑,激动的身子不住发颤。
作为习剑之人,有一把厉害的兵刃,会大大提升整体实力。
周天汉的佩剑是少有的好剑。
周仲邑曾多次请斩风剑无果,如今周天汉主动赋剑,他怎能不喜。
甚至是在握住斩风剑的瞬间,周仲邑感觉自己变强了。
是的。
他虽然秃了。
但他变强了。
“父亲,云叔,孩儿定不辱使命!”
周仲邑握剑策马,直冲闻青身前。
他剑指闻青:“我剑下不占无名之辈,汝之何名?”
闻青一枪挑飞一名周边,竖枪回应:“闻青!”
“哼!鼠辈而已,我现在强的可怕,上前一战,让我斩下汝之首级。”
周仲邑满腔自信。
闻青不废话,一拉缰绳,朝着周仲邑杀去。
他一枪挤出,周仲邑出剑格挡,跟着调转方向,看准机会,直取闻青咽喉。
闻青马上俯身,回马一枪。
枪头划过周仲邑后腰,险些将其贯穿。
紧跟着。
闻青一脚踹在枪杆,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周仲邑从马上挑了下来。
“不好!”
周仲邑大惊。
未等其反应。
闻青的枪再次袭来。
周仲邑慌张从地上爬起,奋力格挡。
顺势退后两步,接着转身边跑。
“父亲救我!”
周仲邑惧了。
闻青之能,是他无法匹敌的。
此刻的周兵已经将闻青众人围在了矿场中央。
大部分矿丁已被就地诛杀。
仅剩闻青苦苦支撑。
本想让周仲邑斩下闻青首级,立下头功。
不曾想,周仲邑无能。
竟被闻青挑下了马,还被追着挑杀。
“周公,二公子危矣!”
云骁在旁观战,不禁提醒。
周天汉脸色难看。
他策马入场。
迎上逃窜而来的周仲邑,弯身接过其手中斩风剑。
旋即纵身一跃,自马背上跃上半空。
“荒唐!”
徐元话落。
迎来的便是天子的呵斥。
同时也让在场众人,出言讥讽。
“果然是本性难移,陛下圣恩,他居然要一个供人欢愉的贱婢!”
“真是丢了皇家的脸面,这种人,何以资格成为皇嗣?”
就连南宫璃,都沉下了脸色,不住摇头。
他果然还是死性不改。
三皇子徐哲同样是站出来,指着徐元低喝。
“老六,说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了,父皇赏罚,你居然只要一个女人?你可知昨夜侍奉你的女人知你身死,已经悬梁自尽了,可怜无辜人,因你而死呀!”
徐哲嘴上训斥,心中却是一惊。
难道老六知道昨夜的女人,是我安排的?
不应该,老六还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徐元凝目。
那女人,死了?
昨夜欢愉的女人媚功了得。
硬是生生榨干了徐元,若无杀心,怎会如此无度?
徐元猜想,这幕后指使之人,应该三皇子徐哲。
故此,打算从那女人下手,调查昨夜“身死”的幕后真相。
只不过没想到,徐哲狠辣。
相关之人,除了赵营之外,全都已经清理干净。
徐哲不做停歇,继续出言追击:“老六,你如此荒谬,我看赵营之死,未必如你所说吧?”
天子不语,似乎将三皇子的心思,看得透彻。
而后他将目光落在徐元身上:“老六,你要的女人已经身死,不过你也不用失落,刚才朕答应给你奖赏,现准许你重新再说一样,好好说!”
见天子没有追究赵营的事情,徐哲内心一阵失落。
赵匡亦是咬牙闭嘴。
徐元不假思索道:“父皇,儿臣确还有一求,只是担心父皇不允。”
天子摆手:“大胆说,只要不是无理荒唐之求,朕皆允了,君无戏言!”
徐元正色道:“儿臣及冠在即,手上却没有趁手的兵刃,几位皇兄都有属于自己的佩剑,儿臣斗胆,愿请赐父皇随身剑天罡。”
此话一出,全场惊愕。
敢情刚才是铺垫?
天子凝视徐元。
显然对于徐元的这个要求,始料未及。
天子的随身佩剑天罡,可是武朝天子剑。
非储君不可佩戴。
老六开口要天罡剑,这是要争储夺嫡呀!
天子若有所思。
脸上的神情接连变化。
“老六,你可知道名剑天罡代表什么么?可想清楚了?”
天子是在问徐元,是否动了争储的念头?
曾经几何。
徐元在众人眼中都只是一个无能的废物。
如今动了争储的心思,岂能叫人不惊。
“儿臣很清楚。”
徐元斩钉截铁。
以前的他,不争储同样是死。
如今有机会,自然要争,至少要争条活路出来。
“好,朕允了,来人,取剑!”
谁也没有想到,天子居然应允的下来。
场中众人,顿时躁动起来。
特别是诸位皇子,立马按捺不住了。
三皇子徐哲连忙开口:“父皇不可呀!天罡剑是天子佩剑,老六他那个废物何德何能,能配的上您的剑?”
四皇子徐璋同样道:“父皇此事体大,天子佩剑不可随意赐予,何况受赏之人是老六?”
五皇子徐炎附言:“皇长兄所言极是,老六无能,怎可亵渎天罡剑?”
“……”
众皇子谏言。
天子却是直接摆手制止。
“老六的确无能,但他有一点比你们强,他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开口争取,而你们畏首畏尾,想要却不说,相比之下,朕更喜欢老六的这股争劲,此事朕心意已决,不可再议!”
“父皇……”
众皇子还想再说。
天子眉宇一沉,便将所有人到嘴边的话给压了下去。
纷纷低下了头。
很快。
一名女官将天子佩剑天罡双手呈了上来。
徐元接剑。
当即叩谢皇恩。
“谢父皇赏赐!”
天子摆手:“先不要着急谢,你想要配这名剑天罡,需要有配的上他的能力,眼下文武饮召开,只要你能夺得文武任意一甲,这天罡剑便归你了,如若不然,归还天子剑,夺嗣流放,此生不得再入洛京。”
“儿臣领旨!”
天子深知徐元德行,此番之举自有用意。
假如老六蛰伏多年只为今朝,那天子便要看看他能做到何等耀眼的地步。
但若只是虚张声势,夺嗣流放,将是最后保徐元小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远离洛京,才能避免成为其他皇子的踏脚石。
天子目光回转,看向百官之中一名中年男子。
“赵匡听旨!”
“臣在!”
赵匡,赵营叔父。
现任兵马司副指挥使。
天子扫过赵匡,道:“今文武饮召开,朕封你为文武饮监官,为朝廷挑选英才,不得有误。”
“谢陛下隆恩!”
赵匡受恩,却欣喜不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这监官之职,是用亲侄儿赵营的命换来的。
天子钦任,便是堵住天下人的嘴。
三皇子徐哲面色复杂。
眼眸之中,有喜有忧。
赵营虽死,但文武饮监官一职终是落在了自己的人头上。
老六命大,昨夜布局竟没能让其彻底身死。
这一次,你怎么样都该出局了。
天下皆知。
徐元这个六皇子文武不修。
去参加文武饮,无非是自讨苦吃。
况且,如今文武饮监官是赵匡,他岂能让斩杀自己亲侄的徐元好过?
届时。
文武饮的武斗上,刀剑无眼……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散了吧!”
天子话毕。
便拂袖离去。
徐元携天罡剑,行至殿外。
面上依旧悬着惊骇之色的南宫璃,快步追上。
“阿元,你疯了,参加文武饮,以你的能力,无异于寻死!”南宫璃心急。
她不想让徐元身死。
已经失去一次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徐元轻笑:“璃姐放心,我自有把握夺得武甲。”
“不可能!”
南宫璃当即否定。
徐元又道:“我若是夺得了,当如何?”
南宫璃没好气道:“你想如何?”
徐元眼珠子转动。
在南宫璃那婀娜的身子上扫视。
目光终是落在了南宫璃那双修长的双腿上。
真不知道,扛在肩上,是何等感觉。
徐元吸了口气,终道:“我若夺甲,璃姐日后任我采取!”
欠据上。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末尾还有赵匡的签字画押,以及赵氏的掌印。
十万两黄金。
那可是十万两呐!
就是把整个赵家给卖了,都拿不出来呀!
赵艳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赵延也是踉跄的往后退去,栽倒在地。
徐元见众人哑口无言,他便开口道:“怎么?赵氏这是要抵赖?”
赵艳娘咬牙:“这欠据,我们不认!”
十万黄金,认了赵家才是真的完了呢!
听到赵艳娘这么说,徐元就有些兴奋了。
他将其欠据收起,“这事情好办,按照你们赵家规矩,一命抵千银!九十八万七千两便是九百八十条赵氏族人性命。”
随着徐元的话音落下。
赢诩的剑便动了。
“嗤嗤!”
血肉被割开的声音瞬间传来。
两名赵氏族人直接倒了下去。
“还剩下九十八万五千两……”
徐元报数。
赵艳娘面露惶恐之色。
她没有想到,传言之中的废物皇子,竟然这般狠辣果决。
“六殿下,你如此行事,当我赵家无人么?且不说我们背后有三殿下,光是我叔父赵匡就是兵马司副指挥,以他的职权,是可以抓你的。”
徐元嗤笑:“哦?难道你们不知道,赵匡昨夜夜闯皇子府,已经被就地格杀了么?”
轰!
徐元此话一出。
赵艳娘和赵延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般。
什么?赵匡死了?
赵延面露惶色。
赵艳娘则是怒视徐元:“六皇子你欺人太甚!”
徐元不屑:“欺你们又如何?本皇子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这欠款,你们还是不还!”
赵艳娘傲然昂首:“不还!”
“赢诩!”
徐元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他一声轻喝。
赢诩的剑便动了。
仅是几息间,数名赵家族人便倒了下去。
徐元又道:“璃姐,看好府门,莫让他们跑了。”
南宫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行至府门外。
赢诩的剑未停。
每一次挥动,都会有赵家族人倒下。
虽有族人反抗。
可赢诩是西北第一剑客,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赵府院内。
鲜血横飞,地面很快就被染成了红色。
赵艳娘看着眼前惊人一幕,已然愕目。
徐元身为皇嗣。
行事如此歹辣。
这一刻,赵艳娘算是真的怕了。
内心被磅礴的恐惧占据。
“住,住手!”
赵艳娘惊呼。
但赢诩的剑却未曾停下。
赵氏是三皇子的臂膀。
徐元既然动了,就要动得彻底。
要么赵氏为自己所用。
要么……赶尽杀绝!
赵延握拳怒视徐元,指着徐元大喝:“徐元,你屠戮我赵家,三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徐元一喝。
天子剑出鞘。
等到剑刃归鞘之时,赵延的双手已然被斩断。
赵艳娘眼眸颤动,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六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艳娘内心几近崩溃。
徐元看向赢诩,还没有询问,赢诩便道:“殿下,还剩……九十三万两千两,不,是一千两……”
说话间,赢诩又斩下一人。
徐元:“可听清楚了?”
赵艳娘身体发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般野性。
她双腿一软,跪地:“六殿下,求您放过赵家,我们愿意将赵氏家产,尽数奉上!”
徐元目光瞥过:“赵氏灭族,你们的家产一样是本皇子的,况且你们是三皇子一党,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么?”
争储夺嫡,一旦站队就没有退路了,要么封王拜相,要么彻底清算!
这条路,充满了血腥。
而这,是徐元必须要经历的。
他若不狠,日后死的便是他自己了。
赵艳娘清眸湿润,族人接连倒下,心恐不已:“六殿下,我,我赵氏愿为您俯首,求您……”
徐元冷笑,并未表态。
他知道,赵艳娘心坚。
眼下示弱服软,不过是缓兵之举。
徐元需要彻底击溃赵艳娘的内心防线。
赵府族人近百。
在赢诩剑下,男嗣无一生还。
整个赵府,血腥味扑鼻。
除了赵延和赵艳娘,现场只剩下一众妇孺老幼。
地面上全是尸首。
徐元随意坐下,手杵着天罡剑:“你应该感到庆幸,天罡剑不斩老幼。”
听到徐元这话。
赵艳娘等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他们算是活下来了。
但很快,徐元的话又传了过来:“但,我有一把小剑,专杀老幼!”
混蛋!
赵艳娘疯了。
赵延更是大喝:“徐元,你不得好死!”
咻!
赵延话刚出口。
赢诩的剑便到了:“辱骂主上,当诛!”
鲜血溅射赵艳娘的脸颊。
尚有余温的血,让她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颤动的目光,在赵氏仅存的老幼妇孺身上。
她们都会死,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完了。
赵氏,就这么完了。
无尽恐惧缠绕在赵艳娘的心头。
活。
她想活着!
“求,求求,我,我想活着!我想赵氏活着……”
恐惧的驱使下,让赵艳娘心理终是崩塌。
徐元面无表情:“小娘子,本皇子仁厚,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赵艳娘匍匐在地:“我……奴家愿为殿下俯首,愿做主人的狗!”
尊严。
在这一刻,一文不值。
徐元眸中轻动:“你可知道怎么做?”
赵艳娘喘着粗气,“男嗣不管老幼皆斩,妇孺流放关外,我……全凭殿下处置!”
历来。
灭族之举,便是如此。
徐元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一把抓住赵艳娘的下颚。
手指轻抚那张烈焰红唇:“放过赵氏与否,且看你的表现!”
赵艳娘带着泪光的眼眸一颤。
然后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扶着徐元的双膝,缓缓俯首。
赢诩见此,迅速转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南宫璃刚刚收剑,斩了一名试图逃走的赵氏族人。
见赢诩前来,不禁往院内眺望。
“这臭小子!”
南宫璃呢喃一声,脸上闪过异样神色。
与此同时。
太和门。
三皇子徐哲已经等候多时。
身边侍从来报:“殿下,今晨拂晓,属下见六皇子带人往城西而去,他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徐哲冷笑:“逃?那才好呢!父皇震怒之下,他逃不掉的,等等,你说往城西去了?”
“没错,是属下亲眼所见!”
“老六府宅距离北门较近,他若要逃,定是跟南宫璃从北门逃往北邙,怎么会往城西而去……难道……不好,老六是去赵府了。”
徐哲恍然大悟。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老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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