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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无删减版

一叶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这是“一叶葵”写的,人物连荷居延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主角:连荷居延   更新:2025-05-11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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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荷居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无删减版》,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这是“一叶葵”写的,人物连荷居延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无删减版》精彩片段


晏落一直没回我,好忐忑。

买完菜回家,我在楼下跟爸妈说:“晏落回来后我还没去过他家呢,爸,妈……我去看一下晏叔和阿姨吧?”

爸爸说:“要不等会儿一起去好了,他们送了我们那么多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回礼。”

我妈问:“送了什么?”

爸爸说:“好多呢,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妈明明很在意,但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有什么好看的,肯定都是些便宜货……”

我对着我妈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也不知道她对晏家哪儿来这么大的敌意。

晏爸晏妈对我那么好,对我家也一直很友善,我妈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回家后,我妈直奔礼物,翻检一通之后,也不说人家买的是便宜货了,还咯嘣咯嘣的吃起了他们送的坚果:“唔,还可以。”

切。

居延圣诞节来见父母时送的礼物还有好些都没拆箱,爸爸已经算了个总价出来,万一以后撕破脸,直接退钱就行,东西就不退了,自己留着消化吧。

他去拣了几箱好的,妈妈在旁边盘点:“咦,红酒怎么少了两瓶?茶叶也少了两罐……哎呀,山珍海味套装也不见了!”

她一把拧住爸爸的衣袖:“好啊,你拿我女婿送的礼走你家的亲戚了?!他们给你回了什么?歪瓜裂枣还是臭鱼烂虾?今年该不会连颗瓜子都没回吧!”

哇,猜对了,她好了解我爸那边的亲戚。

而且今年那两家不仅没回礼,还弄走了我爸四万块钱。

我爸支支吾吾的为他们开脱,我妈气急,开始咚咚的捶他:“闭嘴吧你!哪年不是我们倒贴钱去看他们?你一去就跟散财童子似的发钱送礼,那两家呢?小薰不去就不给,给小荷的红包里也从没见过红脸儿!有一年还说学广东,每家只封了张紫脸儿!不想封就别拿我们的啊!抠成那样真是绝了,难怪没人愿意跟他们结亲家……”

见势不妙,我赶紧躲进房间里。

唉,对不起了爸爸,我自身难保,不能帮你分担火力了。

我妈输出一顿臭骂,终于痛快,叫我爸拣些好的礼物送到晏家,说她才不像大伯子大姑子那么爱占便宜。

爸爸拣好东西,在外面喊我。

我出去一看,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暗暗佩服。

不愧是爸爸,皮糙肉厚,挨过骂跟没事儿人一样。

晏家刚吃过午饭,晏妈看到我们上门,赶紧把晏爸和晏落喊出来,又热情招呼我们:“快进来快进来,不用换鞋了,连哥丁姐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老公泡茶!晏落拿糖!哎呀小荷,我的乖乖,你怎么瘦啦?”

一听到晏妈讲话,我就忍不住想跟她撒娇:“阿姨,我好想你啊,也好想你做的菜……”

“想吃就过来呀,多副碗筷的事。”晏妈搂着我走到厨房,先洗了半碗车厘子让我吃着,然后一边切着哈密瓜,一边悄悄打听,“你爸妈和好啦?”

“是啊,但是来之前又因为大伯和大姑吵了一架。”

认识这么多年,晏妈对这二位并不陌生,多少能猜出是为了什么:“那两家人就是吃准了你爸心太软。他们的孩子都到结婚年龄了吧,你得提醒着你爸,平时吃点亏也就算了,可别轻易借钱给他们。”

“……”

阿姨,你说得太晚了。



第二天一早,家里就为姐姐的大事忙起来,我妈挑剔爸爸衣品不行,要穿那套衣服配那条领带,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我也醒了,但我不起来。

姐姐来敲门,爸爸也来敲门,我都不理。

两位前锋铩羽而归,我满以为接下来就是我妈这员悍将出场,要来一场硬碰硬了,谁知她在外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她不出来就不用带她了。如果居延他们问起,就说她跟着朋友去美国旅游了。”

这话让我五雷轰顶。

既然我出不出席都无所谓,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出国?!

她就这么舍不得为我花钱,见不得我好吗?

我推开门冲出去,刚开口就哽咽起来:“你说姐姐订婚见家长时不能缺人,我才没有去美国的,为什么现在要骗他们说我去了?你这个骗子!你偏心!我恨你!我讨厌你!”

爸爸赶紧上前拽住我,不让我继续说,我一边挣扎一边嚎啕大哭:“为什么拉我?明明是她不对!我不要再看见你们了,你们这些坏人!”

我妈压根儿不上前,只是事不关己的远远站着。

她今天穿戴的都是最贵的行头,还戴上了那串天女珠。

她在镜子墙前整了整妆发,然后呼唤无所适从的姐姐:“小薰,拿着包,准备出门了。”

姐姐大概没想到我和妈妈的矛盾如此尖锐,有些不忍的说:“妈,还是带上小荷吧,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我妈说:“带上她干什么?你没看她这个张狂样,跟谁欠了她似的,要是带出门去,指不定要在居家人面前出什么幺蛾子呢。她自己落个坏印象事小,要是让居家人对你对我们家有了不好的看法,影响的是你以后的婚姻。”

姐姐也不想迟到,她叹了口气,提着手包去玄关穿鞋了。

爸爸一直没吭声,直到妈妈催他快点走,他突然说:“小薰,对不住,今天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陪着你妹妹。”

姐姐还没说什么,妈妈立刻就火了:“你不去?这是小薰的终身大事!你不去,你让我到时候怎么解释?他们会怎么看小薰?!”

然后她终于看向我,咬牙切齿道:“大过年的,你非弄得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是吧?你去不成美国是你自己没考好,拿我们撒什么气?你恨我是吧,行,以后我不会再说你一句,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小薰!走!”

然后她瞪着我爸:“还有你!小薰也是你女儿!今天你要是不去,我就跟你离婚!”

爸爸沉默一阵,最后还是看着我,讨好地说:“小荷,去洗洗脸换换衣服,跟我们一起去吧……”

好,好。

又是这样的结果。

每次都变成我在无理取闹。

可是这一次……他们别想痛快!

我妈不是疼姐姐,不是喜欢这个女婿吗?

我就让姐姐这个婚结不了!

我豁出去的大喊:“居延不是好人!他摸过我!”

这话一出,全家震悚。

妈妈瞪大眼睛,嘴唇都哆嗦了:“你……你……”

姐姐也愣在原地,一脸惊愕。

爸爸扶着我的肩膀,声音发虚:“你说的……是真的?他……他什么时候……”

“圣诞节,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我非常心虚。

但看着我妈那个备受打击的模样,真是比什么都痛快。



我妈平时很不喜欢来晏家,还总在背后说晏家的不是。

今天趁着新年的尾巴来送年礼,她表现得还算正常,跟晏爸晏妈有说有笑。

然后她看到坐在沙发一角玩咖喱的晏落,笑问道:“晏落,这次周考的成绩怎么样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新学期的第一次周考,我比去年期末强了点,但没挂上一本线,我妈还不知道。

晏落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厚道的说:“还好吧。”

我妈说:“真谦虚,我家连荷要是跟你一样好的话,我就什么也不愁了。”

晏妈说:“丁姐,小荷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平时的压力可能有点大,你们别让她绷太紧了,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小脸都没肉了。”

我妈凉凉的瞟了我一眼,以为我跟晏妈说她坏话了。

我赶紧摆手:“没瘦没瘦,我很好的阿姨,哈哈……”

晏落抱起咖喱:“连荷,过来,我把我的笔记复印一份给你。”

我妈立刻推我:“别吃了,快过去,好好跟晏落学习!”

刚叉起的哈密瓜差点被她推掉地上,我急忙把它送嘴里,跟着晏落进房间了。

进房后,咖喱在晏落怀里挣扎,手脚并用的要我抱。

我伸手接过咖喱,一边躲避它的狂舔,一边小心观察晏落的脸色:“哎,为什么不回我?你生我的气了吗?”

晏落背对我不吭声,拿出笔记摊在书桌上。

我走过去,用胳膊肘碰碰他:“晏落……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姐姐和居延哥道歉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

晏落两手撑着桌子,沉默一阵,扭头看着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他这么认真,我反而觉得很抱歉:“没有没有,都说是做梦了。我是压力太大,那天又被我妈骂了,然后就胡思乱想……”

他略微展颜:“也对,你和薰姐一起睡,又是在你家,他不至于那么放肆。”

“你不怪我了吗?”

晏落没好气的说:“怪你?小瞧我了,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借你十个胆子你都说不出这么离谱的话。”

这番话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晏子!我可不能没有你啊晏子!”

以往他听到这话都会不耐烦的纠正:“别叫我晏子。”

但今天他没有说,只是微微着拧眉,低头复印笔记。

我抱着咖喱,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儿:“哎,起哥以后是不是就留在美国了?他会和美国人结婚吗?会改国籍吗?”

“国籍是肯定不会改的,那边的医生地位很高,赚钱也多,所以他是拿着绿卡在那边工作定居。至于结婚,看情况吧,真遇到喜欢的人,对方是什么国籍根本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如果起哥带回来一个黑人大嫂,那也没眼看啊。”

晏落“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她说她不喜欢巧克力色的孙子,我哥让她放心。”

我也笑起来,然后有点惆怅:“等我有能力去美国的时候,起哥的孩子已经满地跑了吧。”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连荷。”

我扭头:“嗯?”

他说:“咖喱尿你身上了。”

“哎呀!这味儿!好臊!”


姐姐和居延同意留宿,妈妈又张罗着收拾房间。
一群人在洗手间进进出出洗洗涮涮,然后姐姐换了睡衣,擦着头发进来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小荷,今晚我们一起睡。”
折腾到这个点,我已经很困了,含糊的“嗯”了一声,往里面滚了滚。
床宽一米二,我们俩背对背,睡着倒也不挤。
姐姐睡我这儿就表示居延要睡次卧了。
一个外人都能睡我家的次卧,我却不能,哼,干脆把次卧挖出来当成嫁妆带走吧,千万别让我玷污了它!
我怀着对次卧的恨,听着洗手间里不知是谁呼呼吹头发的声音,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嘴上一软。
我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黑暗,窗外的雨声已从之前的淅淅沥沥变成哗哗啦啦,那个柔软温暖的东西从一开始的贴合变成轻咬,我才知道贴着我的也是一张嘴。
意识浮浮沉沉,分不清虚实,我淡定的诧异着:什么情况?
鬼压床?
我想动,想喊,但身体好像沉在泥沼里,使不上力气。
以前也不是没有鬼压床的经历,不过哪次都没这次真实。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我看清了吻我的那个人的脸。
居延!
我怎么能梦见他!
我就是梦见班主任都不能梦见他啊!
电光一闪即逝,房里重新暗下来,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居延就抬起我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
和之前那个带着试探的轻吻不同,这个吻蛮横,强硬,而且更深入。
陌生而炙热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我喘不过气了。
眼角余光瞥见一旁姐姐的身影,她背对我,呼吸沉重,睡得很熟。
我在窒息般的压迫中伸出手,想叫醒姐姐,也叫醒我自己。
手到途中就被居延扣住,他把我的手压在身侧,整个人都覆了上来。
我猛地蹬了一下腿,想从这个越来越离谱的噩梦中脱身。
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我就不是人了!
但是他按住了我。
我没能醒过来。"



“砰”的一声,家门被重重甩上,我妈和姐姐离开了。

外头传来远远近近的鞭炮声,更是显得家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被我妈厮打得披头散发,抽抽搭搭的坐在地板上。

爸爸把我拉起来,擦掉我脸上的眼泪,声音跟梦游似的:“小荷,你告诉爸爸……居延真的欺负你了?”

“不知道……”眼泪擦了又掉,我呆呆的摇头,“我不知道……”

我脑子里只剩下我妈骂我的那些话。

她骂我歹毒,不要脸。

她说我比不上姐姐,说我嫉妒。

她不要我了……

爸爸把我送回房中,他没有打骂我,只是给我理理头发,留下一句“你先冷静一下”就关上了门。

然后,他在外面给妈妈打电话,因为声音压得很低,我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几句。

“你必须问他。”

“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相信小荷。”

“事情弄清楚之前,这桩婚事我不会同意的。”

挂了电话,他开始打扫地上的珍珠,然后又去厨房忙活起来。

不多时,他过来敲我的门,声音如常:“小荷,出来吃饭了,爸爸给你煮了牛奶汤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更痛。

明明我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爸爸,为什么我总是更在意妈妈对我的态度?

她偏爱姐姐就让她偏爱好了,如果不是我贪心强求,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我走出去,爸爸用一条热毛巾给我擦了脸,然后把我领到餐桌前,将勺子递到我手里:“吃吧。”

我看着碗里的汤圆和荷包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爸爸坐在一旁给我擦眼泪,语气没有丝毫责怪:“不哭了,先吃点汤圆。”

我勉强止住眼泪,问他:“爸,你不怪我?”

爸爸叹了口气:“如果这事是真的,我和你妈妈一定会追究到底。如果你只是话赶话说出来气你妈妈的……你就要去跟你姐姐还有居延道歉。”

“……嗯。”

我拿起勺子,先吃荷包蛋,爸爸看见我吃得急,忍不住说:“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我一愣,放下勺子:“忘了我妈不在家了。”

爸爸的表情明显僵硬一瞬,然后低下头,吃他自己的那碗汤圆。

我发现他一直在吸鼻子,就问他:“爸爸,你在哭吗?”

爸爸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对我笑笑:“是汤圆太烫了。”

我说:“那你吹吹再吃。”

“好。”

吃完汤圆,我主动去刷碗,出来后,爸爸对我晃晃手里的红包:“大年初一,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虽然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但我还是打起精神,给爸爸拜了个年。

爸爸把红包递给我,然后招呼我一起看春晚重播。

我坐在他身边,拆开红包看了看,是往年的两倍。

我妈今年肯定不会给我红包了,她没把我打死就不错了,爸爸是把她的那份儿也给我了。

我把红包放进睡衣口袋里,无意摸到了那只翡翠镯子。

幸好口袋很深,我妈那么撕扯我,都没磕着它。

我把镯子掏出来,递给爸爸:“这个我不要了。”

爸爸点头,把一袋蜂蜜核桃递给我:“看电视吧,昨天你睡了以后,有几个小品还是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郝健的那个。”

我接过袋子,枕在他肩膀上,一边吃一边看着载歌载舞的节目。

居延那边,不管是要兴师问罪,还是要赔礼道歉,只要有爸爸陪着,我就不怕了。


她说我比不上姐姐,说我嫉妒。
她不要我了……
爸爸把我送回房中,他没有打骂我,只是给我理理头发,留下一句“你先冷静一下”就关上了门。
然后,他在外面给妈妈打电话,因为声音压得很低,我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几句。
“你必须问他。”
“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相信小荷。”
“事情弄清楚之前,这桩婚事我不会同意的。”
挂了电话,他开始打扫地上的珍珠,然后又去厨房忙活起来。
不多时,他过来敲我的门,声音如常:“小荷,出来吃饭了,爸爸给你煮了牛奶汤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更痛。
明明我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爸爸,为什么我总是更在意妈妈对我的态度?
她偏爱姐姐就让她偏爱好了,如果不是我贪心强求,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我走出去,爸爸用一条热毛巾给我擦了脸,然后把我领到餐桌前,将勺子递到我手里:“吃吧。”
我看着碗里的汤圆和荷包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爸爸坐在一旁给我擦眼泪,语气没有丝毫责怪:“不哭了,先吃点汤圆。”
我勉强止住眼泪,问他:“爸,你不怪我?”
爸爸叹了口气:“如果这事是真的,我和你妈妈一定会追究到底。如果你只是话赶话说出来气你妈妈的……你就要去跟你姐姐还有居延道歉。”
“……嗯。”
我拿起勺子,先吃荷包蛋,爸爸看见我吃得急,忍不住说:“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我一愣,放下勺子:“忘了我妈不在家了。”
爸爸的表情明显僵硬一瞬,然后低下头,吃他自己的那碗汤圆。
我发现他一直在吸鼻子,就问他:“爸爸,你在哭吗?”
爸爸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对我笑笑:“是汤圆太烫了。”
我说:“那你吹吹再吃。”
“好。”
吃完汤圆,我主动去刷碗,出来后,爸爸对我晃晃手里的红包:“大年初一,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虽然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但我还是打起精神,给爸爸拜了个年。
爸爸把红包递给我,然后招呼我一起看春晚重播。"


他今天加班,衬衫长裤外穿着一件长款外套。
外套还是他上次披在我身上的那件。
我感觉自己像《东郭先生》里的那只狼,还有《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
总之就是恩将仇报的那路货色。
如果能重回来,打死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坐在我们对面,爸爸让他点菜,他点了。
知道我们还没点,他也帮我们点了。
等服务生离开,爸爸愧疚道:“居延,这次真的很对不起!小荷已经承认是自己撒谎了,都是我没有管教好她,真的很抱歉!”
爸爸低下头,我也低下头:“居延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这次给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还搅黄了你和姐姐的婚事,我真的很后悔,请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居延说:“好,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虽然从往日相处推测他不大可能揪着这事儿不放,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
我立刻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居延哥,我姐姐生病了,只有妈妈在照顾她,我和爸爸想去又怕她生气。如果你去跟她说重新订婚,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居延却说:“不可能订婚了。”
我和爸爸都是一愣。
爸爸说:“现在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你和小薰感情那么好,为什么不订婚了?”
居延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因为,连薰昨天和我分手了。”
姐姐和他分手了!
餐点送来了,居延见我们两个都傻了眼,没有动手的意思,就说:“我们分手不单是因为连荷,也有一些别的原因,你们不必过于自责,吃饭吧。”
说完,他拿起刀叉,熟练的切割牛排。
但我和爸爸心里五味杂陈,哪里吃得下去。
居延切好自己的牛排,将盘子送到我跟前。
我看着盘子,眼泪一颗颗滴在桌布上。
都撕破脸了,他还这么贴心。
我却是那么卑鄙无耻,竟把姐姐和他活活拆散了!
我甚至故意扯断了他送给妈妈的项链。
爸爸掏出翡翠镯子放在桌上:“还有这个,我们不能收,太贵重了。既然你和小薰已经分手,你送来的其他礼物,我们家也一定会折现奉还的。”
居延说:“不用了,叔叔,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虽然我和连薰分手了,不过当时我确实是把你们当成一家人的,请尊重我那时的心意。”
一家人……
这句话比我妈的辱骂还让我心痛。"



上了车,我系好安全带问他:“居延哥,你不会这个时候带我去姐姐家吧?”

他说:“不是,我带你去看婚房。”

“已经装修好了?”

“差不多。”

我诧异道:“你还没告诉姐姐吗?”

“没有。”

“……”

如果姐姐知道他已经把婚房买好,不说绝对,起码也得有七成把握会原谅他吧!

他竟能忍到现在都不说。

他稳稳的开着车:“可能要花一些时间,你和你爸说一声。”

“哦对,差点忘了。”

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居延哥来接我,晚一会儿回家。

爸爸摸不着头脑:“这个点儿他接你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和姐姐有关的事了,不要担心。”

爸爸的语气有些迟疑:“你把电话给居延,我问问。”

我就把电话拿到居延耳边,居延微微歪头靠近手机,说道:“你好,叔叔。”

他也没把婚房的事告诉我爸,只说有些关于姐姐的事想跟我打听一下,还说一个小时后就送我回家。

爸爸不大乐意,但怕惹他不高兴,只好答应了。

车子一路飞驰,最后来到一处崭新的高档小区,售楼部的宣传广告看得我直咋舌。

这儿的房子不管是分期还是全款,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一个五百强的小头头这么有钱吗?

小区刚竣工不久,入住率不高,开车进来后,一路都没见到几家灯火。

当我和居延坐电梯的时候,听着电梯上升的声音,再看着门上映出的居延的身影,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该不会想在婚房里杀了我吧?!

这念头一出,我越想越真,越想越害怕。

夜黑,风高。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又是搅黄他和女朋友订婚的罪魁祸首。

如果他真的要杀我,等警察来我肯定死透了。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居延率先走出去。

我站在空荡荡的电梯里,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心想要跑就趁现在,否则只能在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后悔:“如果刚才我没出电梯就好了……”

但是……

死就死吧!

等姐姐看到我的尸体,就会知道我有多抱歉了!

我走出电梯。

婚房在27楼,一梯一户,从电梯到家门口有一段玻璃走廊,这个高度足以俯瞰整个城市。

我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位置,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恐高,一路扶着扶手才来到家门口。

进门一看,我不由得“哇”了一声。

我承认这声“哇”里带了点夸张成分,不过我是真心觉得这房子又大又漂亮。

什么风格什么设计什么材质我不懂,但看到这房子的第一眼,它在我心里就跟豪宅划等号了。

姐姐要是看见这房子,肯定会消气的。

窗帘正是我选的那个颜色,不过它好像是这个房子里最难看的东西。

居延哥也是,明明自己的眼光就很好,为什么还让我选窗帘。

选砸了吧。

居延打开空调,脱下外套,很自然的问我:“我还没吃晚饭,现在去做,你呢?”

“啊?”看他不像要杀我的样子,正好我也饿了,就坐下跟他说,“我也吃,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她看到桌上有蒸水蛋,立马皱眉,吓得我们父女俩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她只是皱眉,没说什么,大概觉得昨晚说得有点过火,这会儿就当给我个甜枣了。
我战战兢兢的把蒸水蛋的碗拉到自己跟前,边吃边腹诽。
这日子过得,太折寿了。
爸爸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母老虎。
我本想一鼓作气,在之后的考试中取得进步,这样至少可以在家里拥有一些小小的话语权。
可惜,接下来的周考和期末考,我考得一塌糊涂,不仅掉出了一本线,排名也直线下降。
惨了,这个寒假,我注定过得没有尊严。
晏落一家出国的日子定下了,就在放假不久、机票最便宜的那天。
我妈不准我出门,天天把我关在家里做题写卷子,连给晏家送行都不可以。
晏家人去机场的那天下午,我站在窗边,给晏落发短信,祝他们一路平安。
他们是打车走的,本来可以从他们家附近的南口直接离开,不必经过我家,但短信发出不久,他们一家拖着行李箱走到我家楼下,对着我房间的窗子挥手。
我赶紧推开窗户,也探出身子冲他们挥手,冷风灌进领口袖口,我也没觉得冷。
因为怕惊动我妈,我们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相互挥手。
晏妈打手势,让我回去,这么探身太危险了。
看到我缩回去,他们才放下手,拉着行李箱走了。
等他们坐车走了,我站在窗边,心里很凄然。
这下,就算在家受了委屈,也没有可以逃避的地方了。
他们出国没有带咖喱,我很想照顾它,但我妈讨厌动物,还对狗毛过敏,他们就把咖喱寄放在朋友家里。
回到桌边,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作业,一瞬间真想把它们全部撕碎。
但也只是想想,晏落不在,谁帮我无偿复印、让我抄作业呢?
所以不能撕,还得继续做。
我像个做题机器,浑浑噩噩的运行到除夕,天天对着那堆卷子资料,都要看吐了。
除夕这天,姐姐也回来了。
她在公司忙到六点,回来时外头已经满是鞭炮声。
妈妈一看见她就高兴,又问居延怎么不来。
姐姐说:“他要回自己家吃年夜饭。明天早上十点钟,我们就去金港酒店见面,喝早茶。对了,这是他带给你们的礼物。”
妈妈的语气很快活:“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呀!天呐,羊绒围巾,还是澳洲货呢,送给我的?嘻嘻,太让他破费了……”
姐姐问:“小荷呢?”"


上了车,我系好安全带问他:“居延哥,你不会这个时候带我去姐姐家吧?”
他说:“不是,我带你去看婚房。”
“已经装修好了?”
“差不多。”
我诧异道:“你还没告诉姐姐吗?”
“没有。”
“……”
如果姐姐知道他已经把婚房买好,不说绝对,起码也得有七成把握会原谅他吧!
他竟能忍到现在都不说。
他稳稳的开着车:“可能要花一些时间,你和你爸说一声。”
“哦对,差点忘了。”
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居延哥来接我,晚一会儿回家。
爸爸摸不着头脑:“这个点儿他接你干什么?”
我说:“当然是和姐姐有关的事了,不要担心。”
爸爸的语气有些迟疑:“你把电话给居延,我问问。”
我就把电话拿到居延耳边,居延微微歪头靠近手机,说道:“你好,叔叔。”
他也没把婚房的事告诉我爸,只说有些关于姐姐的事想跟我打听一下,还说一个小时后就送我回家。
爸爸不大乐意,但怕惹他不高兴,只好答应了。
车子一路飞驰,最后来到一处崭新的高档小区,售楼部的宣传广告看得我直咋舌。
这儿的房子不管是分期还是全款,都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一个五百强的小头头这么有钱吗?
小区刚竣工不久,入住率不高,开车进来后,一路都没见到几家灯火。
当我和居延坐电梯的时候,听着电梯上升的声音,再看着门上映出的居延的身影,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该不会想在婚房里杀了我吧?!
这念头一出,我越想越真,越想越害怕。
夜黑,风高。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又是搅黄他和女朋友订婚的罪魁祸首。
如果他真的要杀我,等警察来我肯定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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