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国公府后院的池塘也移栽了荷花,无数锦鲤在水中穿梭,点点生机在永国公府不断的蔓延。
门窗刷了新漆,屋顶换了新瓦,永国公府的大门与牌匾更是焕然一新。
往来穿梭的下人络绎不绝,厨房里炊烟袅袅,白气蒸腾。马房骏马嘶鸣,数辆崭新的马车停靠在一角,香车宝马,锦衣狐裘,南锦屏站在院子里久久不语。
傅大太太站在一角看着满面泪痕的锦屏,拍拍儿子的手,“这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这么点事就哭成这样,以后你可要好好照看她。”
“娘,我知道。”傅蕴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表妹吃过的苦,他会让德庆侯府数倍偿还。
这一夜,南锦屏把舅母跟表哥叫了去,不只跟他们道了谢,还把自己重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他们如此待她,值得她真心托付。
两人惊骇不已,舅母抱着她哭断肠,表哥气的摔碎了茶盏,拳头捶墙,鲜血直流。
傅蕴程等大家心情都平和下来之后,十分认真地说道:“妹妹重生一事万不可再让人知道。”
傅大太太迟疑一下,看着儿子,“你爹爹也不能说?”
“不能!”傅蕴程沉声道。
南锦屏一怔,随即说道:“表哥,是不是傅家有什么不妥之处?”
傅蕴程看着表妹道:“傅家家大业大,子孙众多,我跟母亲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会为你考虑。”说完转头看着母亲,“娘,爹不止我一个儿子。”
傅大太太轻叹一声,“儿大不由娘,你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听你的。”说着又看着锦屏柔声开口,“莫怕,傅家的事情不算大事,你表哥说得对,人心难透,你这件事情十分骇人,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完,傅大太太揉揉南锦屏的头,“乖孩子,以后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舅母跟表哥待我真心,我这才说的。”南锦屏自然知道好歹,她又不傻。
太子跟江蔓行事谨慎又很辣,她怕舅母跟表哥对他们本性不知,心存大意让他们反而遇险就不好了。
“真是没想到太子居然跟江蔓厮混在一起。”傅蕴程一脸恶心,提起此事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
又想起表妹死的那么凄惨,他就恨不能一刀一个宰了他们。
“是啊,谁能想到呢。高高在上,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喜欢的竟是有夫之妇。”南锦屏嘲讽道。
傅大太太面色凝重,看着锦屏说道:“难怪你要戳破德庆侯外室的事情,是要逼着他们夫妻反目?”
“是。”南锦屏毫不迟疑的点头,“他们死死的绑在一起,我们很难找到机会,只有他们狗咬狗,咱们才能有机可趁。”
“做得好!”傅蕴程赞道,表妹年纪虽小 但是做事倒是干脆利落。“看来咱们还要烧把火,现在火候还不够。”
南锦屏狐疑的看着表哥。
傅大太太就跟南锦屏解释道:“那宋氏进了侯府,就想要让儿子改姓上族谱,江蔓自然不同意。她仗着跟德庆侯夫妻情深,趁德庆侯不在府里,试图杖杀宋氏。”
傅蕴程接口说道:“侯府的那个乔姨娘悄悄给德庆侯送了信,德庆侯火速赶回来才把留了一口气的宋氏救下。江蔓不满德庆侯救了宋氏,德庆侯不满江蔓心狠手辣,又有乔姨娘煽风点火,两夫妻大闹了一场。”
“所以他来永国公府找我做什么?想要我回去帮她牵制江蔓?”南锦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