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文景蒋崇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红火日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微风吹树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艳阳高照,阳光明媚,武安镇槐树村的蒋家今日喜气洋洋。原来今日是蒋家小子蒋崇安与林家哥儿林文景的新婚之日,说来这蒋崇安与景哥儿能够成婚也实属不易。槐树村原叫梁家村,听村里老人说他们祖辈那代遭遇过一次严重的疫病。原只是一个村庄出现疫病,这个村的村长一开始也只当是风寒没在意,但有些家里有老人的看那情形说可能是疫病。于是有些人家因害怕便偷偷逃了,也正是这一举动感染了更多的村庄,因为这逃的人家越来越多,涉及范围也越来越广。后来还是被镇子上的府衙严厉扣押、封路,这场沸沸扬扬闹了几个月的疫病才平息下来。疫病平息后逃到槐树村的人家也就在此落了户,组成了现在的村庄,因着村里有棵百年槐树才取名为槐树村。蒋家和林家都是当时逃到这里的人家。两人原是一同长大...
《红火日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艳阳高照,阳光明媚,武安镇槐树村的蒋家今日喜气洋洋。
原来今日是蒋家小子蒋崇安与林家哥儿林文景的新婚之日,说来这蒋崇安与景哥儿能够成婚也实属不易。
槐树村原叫梁家村,听村里老人说他们祖辈那代遭遇过一次严重的疫病。
原只是一个村庄出现疫病,这个村的村长一开始也只当是风寒没在意,但有些家里有老人的看那情形说可能是疫病。
于是有些人家因害怕便偷偷逃了,也正是这一举动感染了更多的村庄,因为这逃的人家越来越多,涉及范围也越来越广。
后来还是被镇子上的府衙严厉扣押、封路,这场沸沸扬扬闹了几个月的疫病才平息下来。
疫病平息后逃到槐树村的人家也就在此落了户,组成了现在的村庄,因着村里有棵百年槐树才取名为槐树村。
蒋家和林家都是当时逃到这里的人家。
两人原是一同长大的,父辈也曾相熟。
只是景哥儿的阿爹在景哥儿七岁时生病离世,不过两年父亲娶了新妇,后又生下弟弟林文武,日子渐渐便不好过起来。
后娘是个偏心的,有了弟弟后,便以照顾弟弟为由。
将家中大大小小的活计均推了出去,年仅11岁的景哥儿承担了做饭、洗衣、耕地等活计。
若是只用做活倒也好说,偏偏这后娘还是个泼皮性子,动辄对景哥儿拳打脚踢,还不许吃食。
稍多用一点便又是一顿辱骂,景哥儿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慢慢原本活泼好动的小哥变得寡言起来。
景哥儿的父亲自娶了后娘后,性情也变的懦弱,因着后娘为自己生下个小子对后娘打骂景哥儿一事只当看不见。
蒋崇安的阿娘与景哥儿的阿爹本就是好友,先后嫁入这槐树村后关系更加亲近。
故在景哥儿阿爹去世后,因心疼景哥儿的遭遇,便与林父说了几次,林父却没有丝毫改变。
蒋家因看不惯林家的作风,两家大人便渐渐断了来往。
蒋崇安知道景哥儿在家不好过常常偷拿了家里的吃食给景哥儿,也是因着从小一同长大及后来的变故,景哥儿后来便也只在蒋崇面前能笑出几分。
好在蒋崇安的父亲及阿娘因着往日的情分,想到景哥儿的遭遇也十分不忍。
便常叫蒋崇安给景哥儿送吃食,只是需背着些那黑心的后娘,景哥儿这才能好过些。
蒋崇安自懂事后便跟父亲和阿爹说了长大后要娶景哥儿,大人知道景哥儿是个好性情的也不曾反对。
等景哥儿长到十七岁便出了十五两彩礼钱把景哥儿娶回了家。
说到这十五两彩礼钱,又不得不提起那黑心的后娘。
乡下人家穷,一般女子彩礼多为八两,哥儿因不好生养彩礼钱便更少些最多也就五两。
可那黑心的后娘偏偏放出话去,说我家哥儿是个做活计的好手,又生的好看,没有八两银子莫要上门提亲。
村里人多是议论的,女子才八两彩礼钱,她家一个哥儿竟要八两。
哥儿又没有女子好生养竟也敢这样放出话去,都骂她是掉进钱眼里的,要耽误景哥儿。
可这后娘才不管村里人如何说,一心要把银子攥到手里。
蒋家人虽痛恨那黑心的后娘,却也不曾犹豫,拿了八两银子去提了亲。
只是那后娘一看蒋家拿钱痛快,又改了主意,还要多要二两。
蒋家虽然恼怒这后娘心狠,却还是愿意多出二两娶回来景哥儿的,只是怕那后娘再出什么馊主意。
蒋家就说能出十五两,只一点成亲后景哥儿便与林家再无关系。
愿意的话蒋家就把景哥儿娶回家,不愿意的话这门亲事就做罢。
这话当然是吓那后娘的,好在林家后娘是个眼浅的,见蒋家给的比自己要的还多五两银子,家里还少了张嘴吃粮食便一股脑同意下来。
成亲那日蒋父找来村长写了断亲书,几方签过字,拿过断亲书、给了银钱便把景哥儿从林家接了出去。
在这之前,蒋崇安也是同景哥儿商量过是否要断亲,景哥儿是同意了的,不说那黑心的后娘,就是父亲在后娘的影响下也对景哥儿未曾有过好脸。
还有那个弟弟,仗着自己是家中长子,一个劲磋磨景哥儿。
常常犯了错后把事情推到景哥儿身上,后娘也不问缘由对着景哥儿就又是一顿毒打。
景哥儿对这个家早已失望透顶,盼望着能够离开这里,故蒋崇安提出来后,景哥儿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下来。
再说回今天,中午艳阳高照,两人拜完堂,景哥儿被送回卧房,而蒋崇安还要出去陪客。
景哥儿在房里安静的坐着,就见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端着碗面进来。
这姑娘是蒋崇安的妹妹福宝。
只见福宝进屋后,偷偷看了几眼她这新进门的嫂嫂。
然后开朗的说到:“嫂嫂你可真好看,之前见你就觉得好看,今日更美了。”
景哥儿听完一下就红了脸,笑笑说:“就知道逗我,你怎么进来了,可吃了没,饿不饿?”
福宝放下碗后来到景哥儿身旁,拉起景哥儿的手就往桌边走。
边走边说:“我吃过了,大哥见我吃了就赶紧催着我给你端碗面来,让你垫垫肚子,不要饿着,大哥对你可上心了,他平时都不管我饿不饿的。”
听着这打趣的话景哥儿的小脸又红了几分。
福宝这话说的也是夸张,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听名字就知道是极受家里宠爱的,一家人都很疼爱这个活泼可爱的疯丫头。
端起碗就见是一碗阳春面,碗里还卧了两个鸡蛋。
在乡下鸡蛋可是个精贵的吃食,寻常人家一家吃一两个就是顶顶好的,何况这一碗里就是两个。
景哥儿顿感心里暖暖的,只是他也不是那不懂事的,挑起一个让福宝吃。
福宝推辞了几句,可是眼睛却不时瞟几眼碗里的鸡蛋。
景哥儿笑着哄她吃了一个,看着这个活泼的小姑娘,景哥儿对她也是十分疼爱的。
屋里两个人吃着阳春面时不时小声说几句,屋外的蒋崇安却是没那么好过的。
给村中长辈敬过酒后来到一同长大的伙伴桌边,长辈那关好过,可这群伙伴是没那么容易过关的。
一群人闹了蒋崇安大半天才算结束,蒋崇安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夏日的天气果然多变,客人吃过酒席后,日头竟慢慢阴了下来。
乡下人穷,只指望家中的桌椅碗筷是远远不够的,于是不论哪家办事都是去借来村里人的桌椅来用,待结束后再一一归还。
前来吃席的人散场后,蒋家收拾好借来的物件一一归还后,便下起雨来,好在一家人动作快故也未曾淋到。
屋外豆大的雨点砸在屋檐上,给屋内带来一丝清爽的同时,也方便了屋内新婚的小两口。
蒋崇安回到屋后,掀开景哥儿头上的红盖头。
床上的景哥儿小脸红扑扑的格外好看,看的蒋崇安心痒难耐,醉意好像又加深了几分。
尽管如此,蒋崇安也放轻手脚,生怕吓着了他的小夫郎。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说不完的欢喜与爱恋,躺在一块说了会儿话,夜也渐渐深了。
未经人事的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脸庞不知是害羞还是被烛火照的都红彤彤的。
景哥儿等了许久也不见旁边的人动作,想着今晚应不会发生什么了。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就感到一阵风,转眼间就见蒋崇安撑在自己上方,清醒过来的他顿时红晕爬上脸颊。
不过两人都没有因为害羞而退缩,不仅因为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更因对方眼中都要溢出来的爱意。
屋外下了一夜的雨,屋内也响了半晌。
蒋崇安食髓知味,越战越勇,后来还是景哥儿实在受不住哭着求蒋崇安停下。
蒋崇安心疼景哥儿头一次,忍住了两人才沉沉的睡去。
早起,蒋父与蒋崇安照旧出门卖肉,蒋母就带着景哥儿和福宝三人在家中做些活计。
虽说是做活,但其实也没多少事,毕竟家中常有人居住,几人也都不是乱拿乱放的性子,所以很快便收拾妥当了。
家事做完后,福宝在家呆不住拉着景哥儿出门遛遛鸭子,把它们赶去附近的河沟里自在自在,顺便也可以打点猪草,蒋母便去村中的大槐树那和村里的婶子大娘唠嗑。
就这样蒋家一家人兵分三路,各忙各的。
村里家中有牲畜的人家,基本每天都会上山或着自家地里打草,用来喂给家里的鸡鸭,有些家里人多的打的草也多,就不需要每天去。
景哥儿觉得既然人喜欢吃新鲜的,那么鸡鸭也是一样的,每天都会出来打新鲜的猪草。
打猪草的同时也会顺便逮些蚂蚱给鸡鸭吃,能给鸡鸭补充一些蛋白质。多吃新鲜的猪草与蛋白质,鸡鸭就能长得肥壮,产蛋也多。
景哥儿和福宝带着镰刀,来到了后山的小河边。
先赶着从家里带出来的鸭子进到河里,一边寻找着猪草,时不时看看河里的鸭子,以防它们乱跑。
只不过家里的鸭子经常出来放风游泳,也不会乱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的身上,微风拂过脸颊,十分惬意舒适。
割了半上午,就把带来的背篓都装满了,剩余的时间因为要等鸭子所以两人便坐在河边说话。
于此同时,大槐树下的蒋母也在同众人谈话。
“蒋家的来了,怎么不把你家新进门的小夫郎一块带过来说说话。”
问话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万事通,谁家的大事小事都逃不出她的耳目,所以村里人都叫她大嘴,只是人没坏心,就是忒爱打听。
“景哥儿带着福宝那丫头打草去了。”蒋母答道。
“景哥儿是个能干的,一来就知道帮着你做活,以后你可享福喽。”旁边一妇人说。
“是呀,景哥儿一进门每天都帮着我做活,有时让他去歇着,他还不肯,我以后就等着享福了,儿女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蒋母笑呵呵的说。
“这景哥儿进门了,以后小两口努努力再给你添个大胖孙子,看你不可开了花。”一旁的王婶说。
“哎呀,这才刚进门,哪能那么着急,看他们小两口的意思,我可不催着他们要孙子。”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闻言的蒋母笑意更加明显。
几个妇人都打趣的拍拍蒋母,蒋母也乐呵呵的随便她们。
说着,旁边的大嘴又对着蒋母道:“你家老太太昨个从镇上回来了,你可知道。”
闻言蒋母一怔,刚刚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这老太太说的是蒋父的亲娘,育有两儿一女,蒋父为第二子,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
蒋家三兄妹,大哥蒋有贵,二子蒋父蒋有福,小妹蒋翠花。
大哥是个读书人考中了童生,现在在镇上一家书馆里抄书。
小妹与镇子上的打铁匠成了亲,所以除了蒋父,其他两个子女现都在镇子上生活。
蒋母一直都是个偏心的,大儿子小闺女都是她的心头肉,只剩下二儿子来受自己磋磨。
蒋祖父还在世时,蒋家的家庭条件还算是不错的。
家中虽有大儿子在读书无法做工,但是蒋祖父和蒋父都是做活的一把好手,蒋祖母王氏和女儿在家绣帕子也能换几个钱。
蒋父对于大哥能读书而自己读不了这件事虽难过,但也没有不满,毕竟从小到大,蒋父都知道自己是家里最不受宠的那个。
蒋父是个老实性子,只一味的做活,多赚点工钱,妄想能得到自己爹娘的几分宠爱,只不过这种事从来不曾发生过。
这种状况在蒋有贵考中童生后更加严重,蒋家大摆宴席,在村里出尽风头,蒋父在蒋家的存在感也更低了。
就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时,蒋祖父出了意外。
因为镇上的老爷要盖房,找了几个人去做活板砖,蒋祖父跟蒋父都去了,工事还未完工蒋祖父就出了意外,被倒塌的砖块砸伤了腿。
蒋父虽急忙背着蒋祖父去附近的医馆救治,但是依然没能保住蒋祖父的性命,蒋祖父因为伤口感染,高烧不退,还是撒手人寰去了。
蒋家为给蒋祖父治病,花了不少钱,这下人没了,银子也没了,王氏打击太大昏死过去。
没办法,又用掏出家里仅剩的银子请大夫救治王氏,王氏只是急火攻心,人没有大事,但是家里的银钱却用光了。
自此,蒋家便落魄了,蒋大哥也因为没钱放弃了继续考学,王氏觉得是蒋家亏待了他,对蒋大哥更是百依百顺,蒋大哥说话没有不应的。
蒋大哥说来也算是个有本事的,虽不读书了,但也没有放纵自己,去镇上找了个抄书的活计,慢慢也攒了点钱,后来与镇上一户人家的姑娘生出情谊,便租房在镇子上定居下来。
只是蒋大哥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又受爹娘宠爱在家里说一不二,对自己没读过书的弟弟也有些看不起。
蒋父是在蒋祖父去世后跟着隔壁村的屠户学了杀猪,在那时杀猪是门手艺,学手艺是需要拿礼的,蒋父没有,在那家白干了一年多,那屠户才将杀猪的手艺传授给了蒋父。
又过了两年,蒋家又重新好了起来,蒋大哥在镇上书馆做事,每个月收入稳定,也在镇上定居。
蒋父能自己杀猪,也给自己攒了些钱娶回来蒋母,王氏觉得家中的儿子都是能挣钱的看不上村里人,给自己女儿找了个镇上的人家嫁了。
蒋大哥虽在镇上定居,但是他每月的月例都是固定的,能裹住自己镇上的生活已是不易,所以蒋家的花销都是蒋父出的,没成亲之前,蒋父挣的大半都被王氏拿了过去,蒋父只能自己偷偷留一些。
蒋母进门后因不满王氏的做法,也闹过几次,只是王氏是个无赖的,好在两家如今不在一处住。
只是虽然大家不住在一处,蒋父也要每月拿钱去给王氏,王氏用这些钱去接济镇上的大儿子,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明,却也没什么办法。
前些日子,因为蒋大哥家的儿子生了孙子,接王氏去镇上住了好些日子,蒋父也是特意挑了这段时间办了蒋崇安的婚事。
现在王氏回来了,恐怕又要来家里闹上一闹,蒋母莫名感到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也不想在与这些妇人闲话,与她们打了声招呼便回家去了。
景哥儿在一旁看着,却没想到蒋母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份,有些不想要,毕竟自己都成家了。
蒋母故技重施,板着脸又上演一遍,再加上蒋崇安在一旁劝说,还问蒋母自己有没有,弄的两人哭笑不得。
蒋母把提前准备的铜板拍在蒋崇安手上笑骂:“哪能少了你的。”
蒋崇安不在意这些,取着得的压岁钱晃荡。
吃了早饭天还没亮,几个人就坐在屋里唠嗑嗑瓜子,等天大亮了,就可以出门拜年。
按照村里的习俗,拜年是分两拨的,男子一拨,女子哥儿一拨。
好不容易等天亮了,蒋父看着时辰差不多,就要出门。
往年自己后面只跟着蒋崇安一个,今年多加了柱子和石头。
年纪越大就越喜欢热闹,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一小群,简直要走出了将军的气势。
等以后家里再多添几个孩子,队伍越来越壮大,真是想想就兴奋。
人一旦开心,行为自然舒展,乐乐呵呵跟着路上的人打招呼,互相说着新年好。
寒暄几句再互相道辞,绕着村子继续给村里的老人拜年。
等一圈转完,几个小的都闹着要回家,蒋父也不拘着几人,让他们走,自己还要去找好友唠嗑。
蒋崇安还好,柱子和石头早就累了,尤其是石头,本来起的就早,又绕着村子走了大半天。
现在是又困又饿,要不是后来被蒋崇安抱着,恐怕早就累的睡着了。
石头跟在后面觉得拜年好没意思,不如在家跟福宝玩。
这边,景哥儿因为是进门第一年,所以由蒋母领着去各家串门,每家都要坐着说会话。
景哥儿是今年的新嫁郎本就是众人谈论的焦点,又有眼尖的婶子注意到景哥儿与蒋崇安穿的衣服除了大小,颜色、款式都是一样,更加打趣两人感情好,出个门衣服都要穿一样的。
景哥儿被打趣的简直抬不起头。
好不容易遛完一圈回家,景哥儿终于从这些婶子嘴里逃了出来。
这个时候,蒋崇安带着柱子和石头早已经到家了。
石头本来是回来找福宝玩的,等回来见福宝不在家,抑制不住困意就去睡了。
福宝回来,看石头不在院里,问清楚知道他在睡觉,进屋就要找石头,见石头在睡觉使劲晃动石头,把他叫醒。
好在石头醒来,看到是他喜欢的福宝姐,也没有哭闹,顺从的起床要跟福宝出去玩。
大人拜完年了,接下来就到了小孩子的时光。
三个人很快跟村里的小伙伴凑在一起,出门拜年讨糖果。
村里玩的好的小孩几个几个凑成一群,挨家挨户的去家里要糖果,主家也会热情的给每个孩子都分几个。
对于这个也有说法,说是哪家被要的糖果多,说明这家有孩子缘,家里添喜事的概率也大,所以寻常人家也不会在这方面亏待孩子。
蒋家因为蒋崇安与景哥儿成婚,所以过年准备的糖果也多,生怕有孩子过来不够分。
很快,蒋家也迎来了今年第一波要糖果的小朋友。
胆子大的一上来就对着蒋母说:“婶子过年好啊,祝婶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蒋母听着小朋友稚嫩的嗓音对自己说新年好,拿着糖果乐呵说:“过年好过年好,快来吃糖果。”
说了吉祥话的小孩,过去拿了糖果就往外走,等都拿完就都跑走了。
官府门口。
断亲书一式三份,蒋父、王氏各拿一份,剩下一份留给村长保存。
这样就算其中一方想要反悔不认账,村长也有依据断事。
蒋父拿着断亲书回家,细细讲述今天出门去办的事,家里几人都很是吃惊。
尤其是蒋母,听蒋父说完扭过头就呜呜哭了起来。
蒋父知道蒋母的不易,现在终于能解脱了,现在是兴奋的。
拍拍蒋母的背,也不拦她,让她哭一哭,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景哥儿虽然没有经历王氏的磋磨,但这两次也给自己吓的不行。
自己遇见蒋母这么好的婆婆,从进门起待自己就很和善。
虽然自己没经历过婆婆苛待,但是看村里的媳妇被折磨的也不少。
不少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的都喜欢在媳妇刚进门时涨涨自己的威风。
明白蒋母的不易,现在看蒋母哭,自己也默默流泪。
蒋崇安揽着景哥儿安慰,不管怎样,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自家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蒋父掏出自家的这份断亲书给蒋母。
蒋母虽不识字,却瞧得仔细,双手轻抚这张薄纸。
只觉这比之前拿回来的任何一份房契、地契都要珍贵。
生活回归正常,蒋父与蒋崇安依旧每天在镇上与家里来回跑。
但也不得不说,有了牛车两人都省力不少,心里暗赞这牛车买的值。
蒋母受伤的这段时间,景哥儿操持家务,因为之前还剩下些板栗,所以中途还在家里做了几次,留着在村里卖。
后来板栗用完了,板栗饼的生意也就结束了。
天越来越凉,景哥儿就想着趁着这段时间还有新鲜蔬菜,做些能够保存的咸菜,留着以后冬天了慢慢吃。
与蒋母说了之后,蒋母也说可以做些:“行啊,冬天菜少,咱家人多,多做些也能多吃些日子。”
景哥儿:“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蒋母看看自己的腿又有些遗憾:“可惜我现在还不能动,要不然我还能帮着做一些。”
景哥儿劝:“娘,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身体,咸菜等你好了什么时候不能做。”
“行,那我就等着吃儿夫郎做的咸菜。”
“这样想才对,娘你放宽心,好好养,也能好的快些不是。”
蒋母笑笑,只是长时间不下床,难免还是有些低落。
景哥儿看蒋母兴致依旧不高说:“我做饭不好吃,你看爹和安哥现在吃饭都少了,就等你好了再给他们喂胖呢。”
蒋母知道景哥儿这是安慰自己,只是谁又不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
人躺久了总归会有些负担,景哥儿这样说,自己也能安心休养。
景哥儿又说:“娘,我拿东西在你这做,你看着教教我。”
蒋母听着高兴:“行,那你把东西拿过来,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给你。”
景哥儿应:“好,我一定要把娘的本事都学过来。”
景哥儿打算先做酸黄瓜和腌白菜。
酸黄瓜做法简单把黄瓜切成四长条,用盐腌渍,加入适合自己口味的辣子,拿重物压着,浸泡一日就能吃了。
因为盐贵,所以用的都是些较便宜的粗盐。
至于腌白菜就稍微复杂一些要先将大白菜的叶稍和老帮去除,用水洗净,控干水分,对半切开,撒上少许盐腌渍一下后沥去腌水。
腌制一夜之后,把大白菜放在清水中再清洗一遍,这个时候需要尝下咸淡。
王氏不搭话。
村长又说:“昨日你做出那样的事,村里都传遍了,说出去谁不再背后说你几句,传到外村,咱们整个村里都跟着你丢人。”
王氏不管村长怎么说:“我不管,反正我不断。”
村长应付这种场面也是得心应手:“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再想断不断。”
王氏安稳坐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村长继续:“现在这个情况,断不断的也不是你说的算的,虽然你是长辈,但出了这样的事,就算闹到官府也是会判断的。”
王氏毕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现一见村长说会闹到官府,神情有些慌张。
村长见她内心动摇,接着下一把狠料:“路上我也与蒋兄弟聊了,他答应给你五两银子的养老钱。要是闹到官府,让官府判下断了亲可就什么都没了,你这仔细琢磨琢磨。”
王氏有些心动,眼看自己年纪也大了,二小子也越来越不好管。
不如答应下来,到时候拿着五两银子去镇上找大儿子过。
心里有了计较,却还是想再挖出些银子:“我生养他一场,就算昨日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毕竟是当娘的,难道还要我去给他家媳妇道歉不成。”
村长见王氏依旧嘴硬开口:“既然婶子不想断,自然也有不断的说法。”
扭过头对蒋父说:“婶子毕竟是当娘的,生养咱们一场,闹到官府也不好看。”
蒋父听村长这么说有些着急,路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村长按住蒋父:“这样,蒋兄弟你听我的,以后就按咱村的标准给你娘养老钱,一文都不要多给,她要是再敢去你家闹,你就来找我。”
蒋父了解了村长的用意,松了口气,若是按照村里的标准,那王氏少的可就多了,料想她也不能答应。
王氏本来因为蒋母的事就心虚,现在听村长说又要去官府,又要克扣自己的养老钱,暗骂村长多管闲事。
本来自己就不喜欢这个二儿子,不愿意断亲就是图银子,等自己老了是一定要去找自己大儿子的。
如今要是还落不下钱,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
想到此便说:“断就断,只是家里的东西你就别想了,但是你该给我的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蒋父听她这么说虽然心寒,却也不意外,只要她能松口就行。
见王氏终于松口,几人都松下一口气。
村长道:“既然都同意了,那我写个断亲书,你们按个手印,今日还早,蒋兄弟随着我去官府报备一下,这事就算完了。”
几人没有意见,一一照村长的话做。
走出官府,蒋父拿着报备完的断亲书,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下。
蒋父随着村长去了镇上,用不着蒋崇安跟着,他就回了家。
今天吃了早饭也不见俩人去镇上,问他们怎么不走,也是说今个有事,不去了。
蒋母一肚子疑问,却也没开口问,毕竟他们俩天天忙活,偶尔歇一天也能解解乏。
后又见父子俩结伴出门,如今只有蒋崇安自己回来,蒋母的疑问更重。
蒋母问:“你们俩出去干啥了?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你爹呢?”
蒋崇安一脸神秘:“好事,爹出去一趟,等他回来,让爹自己跟你说。”
蒋母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见也没有要说的意思,干脆等蒋父回来。
总归蒋父也不是会胡闹的性子,一切事情等他回来自然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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