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葭碧瑶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重生,毒后世无双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味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知道穆葭这一到京师,便就水土不服,就开始卧病不起了。上一世,这场病始终没有好利索过,穆葭就坐实了病秧子的名声,因此耽误了婚配,直到二十岁那年身子才好了些,哪知道才刚好没多久,便就被朝廷选中封了和亲公主,嫁去了匈奴。说起来,上一世,正是随着她的抵京,而拉开了穆氏长房走向灭亡的帷幕。想到此处,穆葭蓦地攥紧了拳头,上一世濒死前的悔恨和绝望又重新涌到心头。所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碧乔端着茶,送到穆葭面前,面色难掩忧色,“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可要请郎中去?”穆葭还真是觉得不舒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不过,她现在精神极度亢奋,却还能撑着,她一口气喝了一碗茶,将茶杯放...
《贵女重生,毒后世无双全局》精彩片段
哪知道穆葭这一到京师,便就水土不服,就开始卧病不起了。
上一世,这场病始终没有好利索过,穆葭就坐实了病秧子的名声,因此耽误了婚配,直到二十岁那年身子才好了些,哪知道才刚好没多久,便就被朝廷选中封了和亲公主,嫁去了匈奴。
说起来,上一世,正是随着她的抵京,而拉开了穆氏长房走向灭亡的帷幕。
想到此处,穆葭蓦地攥紧了拳头,上一世濒死前的悔恨和绝望又重新涌到心头。
所幸,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碧乔端着茶,送到穆葭面前,面色难掩忧色,“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可要请郎中去?”
穆葭还真是觉得不舒坦,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总之就是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不过,她现在精神极度亢奋,却还能撑着,她一口气喝了一碗茶,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又开始发呆。
上一世,这一场病,自她入京之后,一直就没有好过,现在想来,却颇有些蹊跷,怎么就这么巧?她自幼身康体健甚少生病,可刚一回京就病倒,从此被冠上了病秧子的名号,然后朝廷需要和亲公主的时候,她这病又冷不丁的便就好了。
哪儿就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哼。”想到此处,穆葭嘴中溢出一声冷笑。
碧乔和碧瑶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嘀咕,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一醒来就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从来温柔和善的人,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讥诮……甚至阴冷的表情,两人都不免心惊,一时间,竟都不敢出声,都在心里默默想着,小姐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梦啊?
蓦地,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房门前停下,随后就响起了女人关切温柔的声音:“大小姐可睡下了吗?奴婢来给大小姐送汤药来了。”
穆葭闻言顿时浑身都僵住了,她双手紧握成拳,一双湿润泪眸蓦地染上了一层血红,她看向外堂,一言不发,可是嘴里却传出几不可闻的咬牙声。
“是张妈,”碧瑶忙得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过去给开了门,对着外面的中年妇人笑道,“张妈,这雪天地滑的,您怎么还亲自过来送汤药?打发个小厮送来就是了。”
那妇人一身生的圆润白皙,声音温柔慈爱,任谁瞧了都会心存好感,不是别人,正是张妈。
张妈在穆家不是寻常的下人,她是穆家二房、也就是穆葭叔父穆磊院里的奴婢,是二房夫人佟绣春的陪嫁,也是穆磊嫡女穆芙的奶妈,在穆家自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穆葭初来京师就病倒,婶母佟绣春忧心不已,便割爱将张妈拨来西院儿伺候,佟绣春的这一举动,阖府上下无不称赞。
“毕竟是大小姐的汤药,奴婢怎么放心让旁人经手?”张妈笑吟吟地道,一边拎着食盒进了房来,甫一对上了穆葭的眼,张妈只觉得心头一悸,一下子就顿住了脚。
只见穆葭坐在床头,烛焰摇曳不定,直把那张惨白的小脸映得忽明忽暗,再加上那披散下来的蓬乱长发,简直似是索命厉鬼一般。
最可怕的是,穆葭正在看着她,那双平时总是满含感激柔顺的眼睛,这个时候却是一片血红,被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着,实在诡异渗人得紧,以至于张妈都不敢多看,忙得低下了头。
许是心虚,张妈不敢再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也不带着招牌似的笑了。
“大、大小姐,今儿身子如何?可觉得好些了吗?”
穆葭双手紧握,指甲都抠着肉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人,看着她拎着食盒的那双保养得宜的、女人的手……
就是这双手,生生用弓弦勒死了自己。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啊?满含愧疚、不舍还有心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碧瑶,把碧瑶都给看愣了。
“碧瑶……”穆葭一张嘴,就哽咽了,眼泪簌簌而下,猛地就抱住了碧瑶,“好碧瑶,对不起,对不起……”
碧瑶不明所以,一边伸手拍着穆葭安慰,一边拿给碧乔挤眉弄眼,询问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碧乔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她只得小声唤道:“小姐,您……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结果,穆葭一伸手,把碧乔也抱住了,哭得更大声了:“碧乔,我……我也对不起你啊,抱歉,我……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是啊,她没有保护好她们,这两个自幼在她身边伺候、陪伴着她成长的好姑娘。
上一世,碧乔和碧瑶随她远赴匈奴和亲,那匈奴老大汗的后宫可比龙潭虎穴凶险得多,不但有匈奴的悍妇,也有如她一样和亲过来的各国公主,这些子女人聚在一起,为了各自身后的国家利益,又或者是为了争老大汗的宠爱,表面上柔弱无害的女子,实则都是心毒手辣的主儿。
和亲的第二年,碧瑶永远地死在了匈奴,死在穆葭的面前,毒箭穿胸而过,当场毙命,救了她一命。
剩下来的日子,只有碧乔陪着穆葭,她发誓一定不要让碧乔成为第二个碧瑶,可是碧乔却也一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被救出匈奴皇宫、眼看着就要回归大夏,那个和她在匈奴姐妹相称、相携度过五年时光的尹家姐姐,却忽然露出狰狞面容,匕首直戳她的心窝,碧乔扑在了她的身前,一命呜呼,鲜血喷溅得她一脸,从那之后,她不管看什么都染上一层血红。
……
“对不起!对不起!”往事历历在目,穆葭死死抱着碧乔和碧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小姐,没事儿的,不过就是做了个噩梦,醒了就好了,”碧乔认定穆葭是梦魇了,不住安抚着她,“小姐,您别哭了,仔细伤身子。”
“是啊,是啊,小姐,可不能再哭了,仔细被人听到,传到老太爷耳中,老太爷又要嫌您晦气了。”碧瑶也忙道。
穆葭自来到京师,就一直卧病不起,甚至连去后院儿给老太爷请安都不能,老太爷因此很是不满。
听到这话,穆葭深深吸了口气儿,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哑声问道:“现在是……是哪一年?”
碧瑶一愣,随即笑了:“小姐真是睡糊涂了,把这个都忘了,现在是嘉元二十四年啊,对了,今儿是初雪呢!”
嘉元二十四年?
穆葭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是她十四岁、还是初到京师这一年。
上一世,穆葭并非生在京师,她父亲是穆晟是穆府嫡长子,婚后去了蜀地做官,娘亲康如眉也跟了过去,所以她和哥哥穆长风都是在蜀地出生并长大的。
十四岁那年,爹娘接到京师老太爷、也就是穆葭祖父的来信,要他们把穆葭送到京师,在行及笄礼之前,先到京师学习礼仪规矩,以后也好方便日后婚配。
穆晟原本也在头疼此事,他虽在蜀地为官多年,颇有建树,可毕竟还是要回京的,自然不舍得把爱女嫁在蜀地,所以也有想送穆葭回京的打算。
只是穆晟当年因为婚娶之事和家里闹了矛盾,这才一气之下自请外放为官,带着康如眉去了蜀地的,这些年来也想着跟老太爷缓和矛盾,只是老太爷那边一直不冷不热的,好容易这一次老太爷主动让他们送穆葭回京,穆晟和康如眉自是喜不自胜,所以过了端午,就巴巴地派人把穆葭送到了京师。
“小姐,您都睡了一整天了,总算是醒了!”
碧瑶和碧乔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姑娘,缓缓睁开眼,都特别激动,碧瑶赶紧地去倒水,碧乔则过来要扶小姐坐起来,可是小姐双目怔怔盯着她看,只把碧乔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小姐,您……您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碧乔很是纳闷。
“你是……碧乔?”小姐不可置信地盯着碧乔上下打量,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活见鬼似的表情,“你怎么可能是碧乔?!”
一边说着,那小姐蓦地一把推开了碧乔,一骨碌站了起来,她一脸惊恐万状,盯着愣住的碧乔和碧瑶,一边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碧乔和碧瑶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两人都呆立原地,半晌过后,瞧着小姐似是恢复了过来,两人才敢上前。
“小姐,您是不是梦魇了?”碧乔小心翼翼地问着,“不然怎么连奴婢都认不出来了?”
在碧乔和碧瑶的注视下,小姐似是恢复了神智,紧绷的身子脱了力,靠着墙缓缓滑坐了到了床上,不知怎么的,她眼睛变得一片血红。
她不是别人,正是穆葭。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间佛堂里,张嬷嬷手中的弓弦,是怎么将她一点点勒死的,那种一步步迫近死亡的感觉,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穆葭颤颤地伸出手,她看着自己那双完好无损还白皙纤细的手,呼吸再一次乱了,她喘不开气,只能张大嘴呼吸,口腔中不再是空荡荡的,不再是一张嘴就忍不住流口水,那里头抵着牙床、柔柔软软又实实在在的东西……
是舌头。
穆葭一愣,随即疯了似的去扯自己的舌头,非是这样亲手触摸着,她就没办法相信。
真的,舌头真的还在。
穆葭扯着自己的舌头,喜极而泣,一边不住干呕一边却忍不住用手一点点地抚摸过自己的舌头……
这……这是梦吗?
在这个梦里,她手脚健全,长出了舌头,还能开说话了,甚至,她还见到了活生生的碧乔和碧瑶,这个梦实在是太美好了。
可哪有这么真切的梦呢?
清晰的心跳、皮肤的热度,还有眼泪决堤的温热和酸楚,都是如此真切,桩桩件件都提醒着她,这并不是一个梦。
所以,她……她真的活过来了?难道这……这是重生?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您别吓唬奴婢啊!”
碧乔和碧瑶被穆葭的举动,吓得都要哭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穆葭这样?从来都矜持高贵的小姐,怎么会像疯子似的去扯自己的舌头、把自己搞的跟个吊死鬼似的?
“小姐,别……别是魔怔了吧?”碧瑶胆小,已经给吓哭了,一边扯着穆葭的手不让她继续摸舌头,一边跟碧乔哭道,“怎么办?要不要去请郎中来?”
“快去!”碧乔忙不迭点头,她比碧瑶大两岁,人沉稳些,饶是心里慌到了极点,可做事还是有条不紊,还不忘叮嘱碧瑶道,“别惊动旁人,你悄默默出去寻一位脸生的郎中,别让府上的人看见了。”
碧乔就怕府上传出失心疯、鬼上身什么的流言,不但连累穆葭的名誉,对以后的婚配更有影响。
“唉!知道了,”碧瑶忙不迭点头答应,抹了把眼泪,正要出去,却被穆葭一把给拉住了,碧瑶一愣,对上了穆葭通红的一双眼,“小姐?”
顿了顿,一个侍婢大着胆子吩咐张嬷嬷道:“嬷嬷,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们先扶娘娘出去了。”
“是,”张嬷嬷纵然心里也是毛毛的,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允,“快扶着娘娘出去吧,可别再惊着娘娘了。”
当下,两个侍婢忙得扶着穆芙出去了。
张嬷嬷眼睁睁地看着穆葭把口中血淋淋地断指咬碎吞下,也看着她那双仿若索命恶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张嬷嬷只觉得头皮发麻,真是活了几十年,从来都没这么怕过,可纵然如此,她却还得强打精神,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儿的怯来。
“大小姐,奴婢送您上路了。”张嬷嬷冷笑道,一边从袖中取出了一小捆细绳,那是弓弦,纤细却是最结实,她一边扯着弓弦,一边一步步走向穆葭……
弓弦越勒越紧,穆葭张大了嘴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看着是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一双血眸却一直死死地瞪着供桌上沾血的佛像……
百鬼狰狞,佛祖闭眼!
明明根本喘息不过来,可是穆葭却异常清晰地嗅到掺杂在空气中的淡淡香味,那股子味道馨香温和,美好的不似来自人间,耳畔是急促的脚步声,如梦似幻……
她要死了吗?是黑白无常来索命吗?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去死!
若、若有来生……
若有来生!
……
重生
嘉元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二
穆府。
今年京师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进了十一月,才敷衍似的飘了那么一丁点儿,还夹杂着小雨,没等落了地就全化完了,满地泥泞,不管是行人还是车辆,难免都落得一身狼狈,不过这却架不住京师贵人的兴奋。
大夏朝对于初雪是格外看重的,自古就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在贵人们的眼中,初雪除了吉兆,更多了份风雅,每年初雪,京师贵人必然都要举家团聚,一家子老小,围坐一桌,瓶中插着怒放红梅,窗外是碎玉乱琼,或是对酒当歌,或是吟诗作对,既是喜庆,又是风雅。
京师穆家自然也不例外,院中红梅簇簇,堂中笑声阵阵,一派祥和安乐。
只是西院,却过分的安静,寒风裹挟着细雨,将门前两个灯笼吹得摇摇晃晃,院里是死一样的寂静,除了后院靠西边的一间屋子亮着灯。
屋中,碧瑶和碧乔坐在外堂,凑在灯下做绣活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说几句两人便开始长吁短叹。
“小姐可真可怜,初雪这样的好日子,小姐也下不来床,更出不了门,就只能在床上躺着,唉!”碧瑶摇头叹息着,眼里都是无奈。
碧乔也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老太爷本来就对咱们大房的小姐不上心,自小姐入京都小半年了,老太爷都没过问过一句,难得今儿派人来请小姐过去一道用膳,可小姐这样又怎么能去的了?只怕老太爷又嫌咱们小姐扫兴呢!”
“也真是邪门儿了,咱们大小姐身子一向不错,怎么一到京师就病倒?而且还病了小半年都不见好,”碧瑶眉头紧皱,“难不成咱们小姐就不是留在京师的命?”
碧瑶话音一落,碧乔就忙不迭啐了一口:“呸!你少胡咧咧!咱们小姐命且好着呢,不但能留在京师,还能嫁得高门贵婿!碧瑶,闭上你的乌鸦嘴!”
“呸呸呸!”碧瑶自知失言,忙不迭连啐三口,生怕连累了她家小姐的好运道。
“咳咳!”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着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两人忙得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赶紧地小跑进了寝房。
“小姐,您都睡了一整天了,总算是醒了!”
就是这双手,生生用弓弦勒死了自己。
她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只手的温度和这个妇人的狠戾、以及弓弦切入脖颈彻骨的疼。
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切都铭心刻骨。
恨意排山倒海一样袭来,穆葭只觉得喉头一甜,血腥味儿瞬间充斥她的肺腑和口腔,一双眼瞬间染上血红。
她浑身汗毛倒竖,嘴角抽搐,双手撑着床沿,脑袋朝前探去,直勾勾地盯着张妈,后背和腿脚都绷直,摆成一个奇异的姿势,似是蓄势待发、势在必得的饿虎,又似是等不及要去啃食人喉管的恶鬼。
……
半晌无言,房中寂静得出奇,张妈不敢抬头,穆葭又静默不语,碧乔和碧瑶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碧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提醒穆葭,张妈虽是下人,却是穆府的老人,穆葭实在不该这么冷着她。
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眼中的恨意也渐渐散去,穆葭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着急,不能不管不顾,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她身后背负得不止是自己的恨,更有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
她要复仇,要保全他们一家人,而不是被一个区区爪牙打乱阵脚。
穆葭将嘴里的鲜血生生咽了下去,嘴角漾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对张妈道:“有劳张妈记挂,今儿是好些了。”
张妈这才松了口气,再抬眼看去,瞧着穆葭表情和平时一般无二,心中狐疑刚才是自己看岔了还是怎么的,当下忙不得从食盒中取出一碗冒着热气儿的汤药,端到穆葭面前,含笑道:“既是大小姐觉得好些了,可见这药是不错的,大小姐快趁热把药给喝了吧。”
穆葭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浓黑的汤药,又看了看那双端着药的双手,汤药浓重苦涩的味道让她喘不过气来,那双手更令她遍体生寒,她想一巴掌打翻这碗汤药,更想剁下这双手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接过那碗汤药,在张妈殷切的目光中,一口气把那碗汤药喝了个精光。
“大小姐,快,吃颗蜜枣,压一压苦味,”张妈从食盒中取出一盘蜜枣送到穆葭面前,一脸掩饰不住的心疼,“大小姐真是受苦了,奴婢真希望自己能替大小姐受这份苦。”
穆葭心中冷笑,面上却没有显示,她接过那盘蜜枣随手放在桌上,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张妈慈爱温柔的脸,顿了顿,穆葭含笑道:“张妈的心意,我记下了,日后有机会必会报答。”
张妈觉得穆葭这话说的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张妈忙得摆摆手,道:“大小姐切莫这么说,奴婢不敢当。”
“你担得起。”穆葭似笑非笑勾了勾唇。
张妈一愣,被穆葭这笑让她觉得毛毛的,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小姐今儿心情不好?”
“可不是?”穆葭叹了口气儿,淡淡道,“刚刚做了个噩梦,被梦里的厉鬼吓坏了。”
碧瑶忙不迭附和道:“对啊对啊,大小姐做了噩梦,刚才都吓哭了呢!把我们都吓得够呛!”
终于知道穆葭今儿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儿了,张妈松了口气儿,道:“不过是个梦,大小姐不必挂怀,忘了就是了。”
穆葭摇摇头,对着张妈一字一顿地道:“不,这个梦我到死都不会忘,里面的人和事儿我会记一辈子。”
张妈觉得穆葭这是被吓傻了,又觉得穆葭是因为别的事儿借题发挥,当下宽慰了穆葭几句,然后便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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