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一打听,这里竟然是东山居小区,离着按摩店的胡同足有十几公里的路。
我有点发蒙,一晚上我们居然干出去这么远?
出了公园打了辆车,一路回到胡同。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来了?
这一晚上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如今回忆起来,每个细节都那么不真实。这就叫黄粱一梦吧?
我摸向内兜,那块黑砖还在,是从冥界带回来的。说明我真的去过,这一晚上并不是幻觉。
到了按摩店门口,我惊讶地看到门上泼了很多红油漆,弄得污秽不堪。趁我不在,昨晚果然有人来过。
我赶紧用钥匙打开门,小莹还在店里休息,昨晚店里肯定发生了大事,她没事吧?
开门之后,我让蓉蓉稍事休息,我赶紧跑到里屋,小莹正在睡觉,听到声音醒了过来。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说:“你回来了?昨晚我都没睡好,外面噼里啪啦的有声音,好像是野猫打架。”
见她无恙,我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我们这些人里,最安全的竟然是她。
她一夜没有出店,反而什么事也没出,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我没有多解释,只说蓉蓉来了,有些发烧,你照顾一下。小莹一听就急了,赶紧套了衣服出来。
两个女孩互相有个照应。我嘱咐她们在店里好好呆着,哪也不要去。
我从店里出来,跑向胡同口的大排档。
辉记不卖早餐,一大早关着门。我知道陈师傅是住在店里的,便开始敲门。
怎么敲都不开,坏了,陈师傅是不是出事了?
我把大排档的门敲得山响,里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门开了,陈师傅一脸疲惫走了出来,眉头挑了挑:“你回来了?好,好,安全就好。”
我赶紧进门,上下打量他:“老陈,昨晚谢谢你了。我刚回来,听住在我那的客户说,昨晚外面打起来了,还挺激烈。我一猜就是你。”
陈师傅把门关上,店里有点黑,我们两人就坐在黑暗里,他扔给我一根烟。
“昨晚我心神不宁,”陈师傅道:“在胡同里转悠了一圈,走到你那的时候,发现门角画着法阵的符咒。我一下就明白了,敢情咱们整片胡同的法阵阵眼在你这儿,有人要做你!”
我抽着烟,心腾腾跳,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局是谁做的,真踏马闹心。
“小秦,你是不是得罪什么高人了?”他问。
我吐着烟圈,心里一个个盘算,要说最近得罪的人,最有可能做这个事的,只能是斯文败类钱泽,也就是小莹的前男友。
但是我不认为这个绣花枕头一样的男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布下如此法阵。
会是谁呢?
陈师傅继续说,他发现了阵眼,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给我发信息,却一直没有回信。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走阴了,正在死亡地铁上。
入夜的时候,我店前来了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往店门泼红色油漆,接下来居然还想撬锁。
听到这里我浑身发冷,心想回去赶紧在门口按个摄像头吧,没想到还能出这样的事。
正好陈师傅过来巡视,发现这一幕就要抓他。这小子油头滑脑的,觉察不对就要跑,陈师傅这身手能让他跑了,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正要细细询问,突然身后恶风不善。
“有人偷袭?”我紧张地问。
陈师傅点点头。当时只能先躲过再说,这一松手,泼油漆那小子滑不留手,爬起来就跑,转眼就跑出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