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仪霍景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宋...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全文》精彩片段
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
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
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
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
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
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
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
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
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
宋令仪说得信誓旦旦,向若雪终于有些慌了,急忙看向霍景云:“表哥......”
宋令仪抢过话头:“霍景云,我对向若雪再三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今日我断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要么报官抓她,要么咱们和离,你自己选。”
宋令仪冷冷看着霍景云,眼中满是不容商议的坚定。
向若雪看到霍景云脸上的犹疑,一瞬间只觉得心都空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要当威远侯夫人,要跟表哥长相厮守,她的孩子要继承侯府,她绝不能坐牢!
她抓去霍景云的胳臂,哭着哀求:“表哥,不要报官,不要赶我走,您想想子......”
“闭嘴!”
霍景云一把甩开向若雪:“看在往日恩情,侯府对你礼遇有加,我甚至为此委屈令仪,却没想到你这样恶毒,竟敢妄图加害令仪。
我只将你送去官府已是仁慈,若你还不老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毫不留情将向若雪扔出去,对霍景云的冷酷有了更深的了解。
但向若雪会坐以待毙吗?
她转头看过去,却见向若雪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呆坐在地,并未将两人的奸情叫嚷出来。
对此她也不失望,故意吩咐:“锦心,你送表小姐一程,务必跟官府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再告诉他们,锦月刚刚失踪,表小姐就要给我下毒,锦月的失踪可能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此举摆明了就是不信任霍景云,但霍景云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向若雪被押走,宋令仪并未罢休:“侯爷,朝阳院能有一个素衣,指不定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样的下人我是不敢再用的,你叫管家将人领走,一会儿我亲自去伢行选人。”
霍景云看着宋令仪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宋令仪似乎失去控制,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
皱眉思索半晌,他叫来心腹小厮:“带人去庆阳,在宋家人来京的路上,将宋令谦绑了,然后......”
据锦月招供,朝阳院里有霍老夫人的人,有霍景云的人,有向若雪的人。
宋令仪没兴趣一个个拔除,借着向若雪意图下毒一事,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换了。
霍老夫人这几天忙于管家琐事累得不行,等睡了个午觉起来才知道向若雪被送去官府,朝阳院的下人全部被换。
“反了天了,宋令仪这么嚣张,还真当侯府是她当家做主不成?将她给我叫来!”
听闻老夫人有请,宋令仪带着人来了,除了锦心之外,剩下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都是生面孔。
眼见为实,霍老夫人的怒气再控制不住,拍着桌子怒道:“你给我跪下!”
宋令仪站得笔直:“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叫我跪下?”
“你还有脸问?”霍老夫人厉声呵斥,“你将府内私事闹去官府,如此不顾大局,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你,以后你不得把天捅破?”
“她给我下毒,意图害我性命谋夺侯府主母之位,我报官再正常不过,老夫人不准我报官,难不成这事不是表小姐一人所为,而是与人合谋?”
霍景云的小厮在院子里听了全程,见宋令仪出来,正想上前帮主子解释,锦心却率先将他拦住。
“夫人今日出门去处理铺子上的麻烦事,回来还不忘特意给侯爷买荷花酥,结果侯府就是这样欺负人的?”
“当初侯爷为求娶夫人,自个儿发誓终身不纳妾,这可没人逼他。他发了誓抱得美人归,又赢得好名声,到头来连累夫人被骂,这是什么理?”
“传宗接代的东西长在侯爷身上,他要想跟别人生孩子,我们夫人拦不住。他要不想生,我家夫人也无法强逼,做决定的分明是侯爷,凭什么为难我们夫人?”
“侯府的人捡软柿子捏,如今连你也敢来为难夫人是吧?”
“要想欺负夫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观庆几次开口,都被锦心的声音压下去,等锦心的话说完,宋令仪已经疾步出了院子,他就是想劝也没了机会。
“我们夫人亲自排队去买的荷花酥,某些人根本就不配吃!”
锦心把食盒砸在地上,又在荷花酥上狠狠踩了几下,这才昂首去追宋令仪。
要换做往常,锦心也不敢这么大胆,但霍家欺人太甚,夫人看着也不想忍,她自然更没有忍的道理。
这霍家简直就是虎狼窝,三年时间便把明媚又娇气的夫人磨成了个没有脾气的贤德大妇。
碧云居针锋相对的那一幕让她看到了嫁人之前的夫人,她多么希望夫人能够一直保持保持棱角。
就算被骂泼妇又如何,最起码不受气!
“夫人,奴婢回来啦!”
锦心追上宋令仪后并未提及刚才的事情,但一双亮闪闪的眼眸却透露出她的开心。
宋令仪听着她神清气爽的声音,对她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主仆二人回了朝阳院,锦月迎上来,有些焦急道:“夫人,奴婢上午给侯爷把脉,发现侯爷寒气入体,病得严重,您看......”
昨天被训斥后,锦月不敢直接说让宋令仪去服软,只能试图引。
宋令仪还没说话,锦心抢先道:“你别提了,夫人回来就去了碧云居,结果根本没见到侯爷,还被老夫人骂了一通。”
“侯爷那么大的人了,生病不送回夫人院里,却留宿老夫人那儿,传出去真笑死个人。就他们还敢挑夫人的刺,说夫人高攀?”
“宋家确实门第不显,但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锦心!”
锦月简直恨死了她的拆台,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你还想不想让夫人跟侯爷和好?”
锦心哼道:“不想!”
“糊涂,你这不是摆明了给老夫人机会吗,万一碧云居抓着机会往侯爷身边塞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夫人都说了要给侯爷纳妾,那边塞人正好给夫人省事。”
宋令仪被锦心的话逗笑,但还得装作生气的模样:“锦心,锦月,让人把花园子西边的两个院子收拾出来,准备纳妾。”
“不可能,我绝不纳妾!”
霍景云一脸憔悴走进来,打断了宋令仪的话。
锦月看到霍景云,立刻拉着锦心退了出去。
霍景云蹲在宋令仪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歉:“令仪,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闷在心里。”
“年后我就将表妹送走,娘那边我也会跟她沟通,是我不愿纳妾,叫她别再为难你......”
霍景云身为侯爷,能够如此伏低做小与妻子道歉,诚意可谓十足。
以前宋令仪便是被这样的假象蒙蔽,于是一次次妥协退让,以至于最终被逼上悬崖,再无生路。
“侯爷,你表妹不是第一次挑衅我,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摆脸色,你这话我实在不敢信。”
“我的嫁妆已经捐了,手里再没有好东西去哄老夫人,她怕是难以对我消气。为了避免你夹在中间为难,也为了让我以后少挨些骂,我决定为你纳妾。”
“你放心,这是我主动张罗给你纳妾,我爹娘怪不着你,外头的人也不会说你背信弃义,你一样是京中人人钦佩的真君子。”
“令仪!”
霍景云猛地站起,声音中也带了些怒气,似乎真的生气了。
宋令仪也站起来,瞧着比霍景云更生气:“侯爷,从我嫁进侯府开始,老夫人就看我不顺眼,甚至不准我喊她做娘,说什么不习惯,你说她是这样的性子,为了你,我忍了。”
“你几个姐姐妹妹瞧不起我出身商贾,时不时对我出言嘲讽,你说她们为你牺牲众多,为了你,我也忍了。”
“向若雪从入府初始对我便无半分恭敬,你说她对霍家有恩,为了你,我还得忍!”
“我宋令仪自小也是被家里捧着长大,嫁到你家三年,却比我前十七年受的委屈都多!”
“可我忍气吞声,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们得寸进尺,恨不能将我踩进泥里,给你们全家伏低做小。”
“今儿我便正式通知你,我不忍了!你管好她们,少来我面前招摇,不然威远侯府后院不宁,女眷大打出手的消息怕是要传得人尽皆知。”
霍景云听了这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宋令仪脾气算不得温和,所以相处时以哄为主,时不时诉苦两句引得宋令仪心疼。
时光流逝,宋令仪逐渐变得好相处,对家里人也睁只眼闭只眼,能让则让。
他实在没想到,因为向若雪的几句话,宋令仪不仅捐了嫁妆,还彻底翻脸了,多年筹谋几乎毁于一旦。
向若雪肯定不能再留,但是要如何将宋令仪哄回来?
霍老夫人被这话气得老脸发红:“你、你需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只是觉得、觉得若雪还是个孩子,就算冲动之下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做表嫂的也该包容一二,怎么能直接报官?”
宋令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捂嘴笑起来:“老夫人,我虽叫向若雪一声表妹,但实际上她比我还要大上两岁,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恕我见识短浅,这样大的孩子我属实没见过。”
“你、你......”
霍老夫人按着胸口,一副痛苦模样,旁边的崔嬷嬷立刻给她顺气喂水,然后看着宋令仪道:“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老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就算她说话不好听,您也该忍一忍。”
“万一真的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您如何跟侯爷交代,外人又该怎样议论您?”
胸痛气闷,这是霍老夫人拿捏不住宋令仪时的老两样。
以往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宋令仪为了避免霍景云难过,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偃旗息鼓。
但如今,她不好过,凭什么叫别人好过?
她转头吩咐:“锦心,跟侯爷说,老夫人长久的胸痛气闷也不是个事儿,让他别再找慈心堂的大夫,赶紧请御医过来,一般的御医看不好,就叫侯爷递折子请院判院使过来,这是大事,万万耽搁不得。”
“万一老夫人真有个好歹,侯爷需要丁忧三年不说,便是今日新纳进门的两个姨娘也派不上用场,到时候侯爷同龄人的孙子都能满地跑了,侯爷膝下还没个孩子,那才叫笑话!”
“另外再问问侯爷,向若雪究竟该不该送去官府,如果不该,那就趁着人还没审判,赶紧接回来,让老夫人好好调教管理。”
说完一通,宋令仪请功一般看向霍老夫人:“老夫人,我这样的安排可还满意?”
这话句句带刺,霍老夫人是真的胸口痛了。
宋令仪心里却痛快了。
她就等着霍景云将向若雪弄出监牢,只要敢动手,一个包庇凶犯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让他背上一个与外室合谋杀害发妻的罪名,届时她再提和离,谁也没理由阻拦!
霍老夫人这辈子最大的指望就是霍景云,自然不舍得让他沾一点风险,见宋令仪不肯松口撤诉,只得道:“马上要过年了,请什么大夫,你是上赶着给我找晦气吗?”
“你本分些,少气我几次,比什么都强。”
说罢她便扶着崔嬷嬷起身去了内室,显然是要晾着宋令仪。
宋令仪冷笑一声,转身就回了朝阳院,继续去看新带回来的仆人的资料。
她领了十九人回来,其中大丫鬟三人,二等丫鬟四人,粗使丫鬟四人,婆子八人,各个都有绝技,有人会医,有人会口技,有人算账极厉害,有人力大无穷,而这其中大半的人会武。
安王要在短时间内给她找齐这么多人,确实用了心。
她得好生想想该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让开,别在这里挡道!”
“您不能进去,得有夫人允许才行。”
外面的争吵打断了宋令仪的思考,紧接着有人进来禀告,说是侯爷来了。
宋令仪想,换人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她的院子,霍景云再不能长驱直入!
“让他进来吧。”
得了吩咐,院门口两个小山一样粗壮的婆子这才让出地方,叫霍景云进来。
霍景云阴鸷的视线扫过两人,甩着袖子进了朝阳院:“令仪,你要将院子的仆从换了,我任你折腾,可规矩总得调教好吧,连我都拦在门外,像什么样子?”
宋令仪哂笑:“这很不像样吗?可我哪次去你的书房不是被拦在门口等你的小厮通报?”
“我被拦了几十上百回都没做声,你才被拦一回就受不了了?”
这是霍景云第一次直面宋令仪的嘲讽,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的尊严使然,他甚至想要甩袖就走,可是眼睛看着门口,脚下始终没动。
宋令仪的余光注意到他的犹豫,清楚他为何非要留下来。
开年就是会试,霍景云急需一笔钱去结交寒门进士,为六皇子夺嫡铺路。
上辈子,霍景云将账房的钱拿走不说,还从她这里借了三万两。
如今霍家已经穷得快要揭不开锅,霍景云这是想着赶紧将她哄好,让她从宋家在京中的商铺借调银钱。
霍景云在门口来回踱步,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宋令仪身前柔声道:“令仪,书房是办公的地方,有很多朝廷文件,不能被外人看到,否则我就是渎职,可这是我们的家啊!”
宋令仪接话:“我的院子里也有挺多宋家的账册,被人看到虽不至于渎职,但也可能毁了宋家百年基业,小心一点总没错。”
这意思就是以后霍景云进门仍然要拦,要得到允许才能进。
“令仪,为什么?”霍景云无奈地揉了揉眼角,脸上满是伤感,“你这些天很不对劲,有时候看我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我若是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好吗?”
宋令仪似笑非笑:“问我之前先问问自己,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上辈子,霍家和宋家一共出去六艘大船,回来时只剩下宋家四艘船,霍家的两艘船全部翻了。
那时她哥哥已经出事,她爹将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将霍家的本钱还了回来不算,还额外分了八万两利润。
结果霍老夫人却觉得是她爹使坏吞了原本属于霍家的利润,为此故意刁难她,让她在院子里罚站,结果就是那么巧,一棵树倒下来砸在她的身上,她在床上躺小半年。
严格来说,霍老夫人并非故意,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棵树会倒,但霍景云发了好大的火,甚至不顾霍家姐妹反对,将老夫人送回祖宅住了一年。
京中比霍老夫人更刁钻的婆婆很多,但没有哪个丈夫能做到霍景云这般,为了给妻子出气而将老母亲送走。
经过此事,她对霍景云再无保留,宋家也在她的影响下暗中支持六皇子夺嫡,源源不断的金钱和资源送往六皇子府。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爹给霍家兜底,倒要看看霍家没了钱财,还要怎么支持六皇子......
交了账册和对牌,宋令仪无事一身轻,回来后甚至有心情叫锦心锦月陪她打叶子牌。
锦月心不在焉,输了不少钱。
锦心一边抓牌一边安慰锦月:“你就别为夫人操心了,夫人打小就聪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原因,肯定不会冲动行事。”
宋令仪:“对,我心里有数呢,锦月你别操心,有这闲工夫不如做些消食丸,过年期间消食丸最受欢迎。”
锦月笑着点头:“那奴婢明日买些药材回来。”
二十六这天,锦月出去买药材,半下午还没回来。
宋令仪派人出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一直到傍晚都没见到锦月的身影,宋令仪慌了,立刻叫人去报官。
霍景云闻讯而来,见宋令仪六神无主,赶紧安慰:“令仪别怕,这是京城,锦月肯定不会出事的。”
“咱们再等等看,她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
宋令仪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身子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不会的,锦月行事周全,就算真有什么事,她肯定也会想办法给我传信。”
“而且她是个孤儿,熟人朋友都在府里,她能有什么事?”
“侯爷,锦月肯定出意外了,赶紧报官,让官府的人帮忙去找!”
霍景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宋令仪安抚住,让她先坚持一晚,明天上午如果还没找到人就去报官。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宋令仪和霍景云各有心事,纷纷睁眼到天明。
天刚亮,霍景云就将府里大部分下人都派出去打听消息。
半天过去,一无所获。
霍景云耐不住宋令仪的哀求,最终报了官。
不过锦月只是一个婢女,官府对此并不上心,派人张贴了几张寻人告示便算完了。
宋令仪别无他法,只能求神拜佛。
在锦月失踪的第三天,她带着仆人去了南城门外的慈光寺。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慈光寺除了宋令仪再没别的香客,寺内清幽,宋令仪自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心情也得到放松。
她上过香后寻了个厢房歇息,叫丫鬟婆子都在门外守着。
半柱香后,后窗传来“嘟嘟”的响声,像是小鸟在啄木头。
宋令仪打开窗一看,被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既然是私自回京,这时候不该好好藏着吗?
不同于宋令仪的小心翼翼,周怀瑾格外自在:“我偷偷回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来瞧瞧。”
宋令仪有心想劝,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而且人家毕竟是给她帮忙,她只能屈膝行礼,轻声言谢,接着递出一张纸条:“王爷,这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周怀瑾接过纸条瞧了一眼:“劳夫人等等,最多半个时辰便会有结果。”
说罢,他从外面将窗户合上,直奔寺庙最后排的厢房。
“孟耀,去问吧。”
孟耀接过纸条,幽幽道:“王爷,这点小事真的不用您操心,属下一定办妥,您还是进宫去吧。”
“都回京几天了还不入宫,您就是没坏心,皇上也该怀疑了。”
回来第一时间就见了宋令仪,之后亲自排兵布阵去抓个丫鬟,然后花了一天时间打听威远侯府的事情,接着又跑来慈光寺,如果不是太过熟悉王爷,他都以为眼前这人是假冒的。
周怀瑾淡淡看孟耀一眼,神情不怒自威。
孟耀立即想起前几年被支配的痛苦,身子下意识紧绷:“王爷您稍等,属下这就去问。”
周怀瑾身边的人都上过战场,不知拷问过多少俘虏,只要还有口气,多硬的嘴都能撬开,锦月自然不是对手。
不过两刻钟,孟耀便拿着写满三页纸的口供出现。
周怀瑾看过锦月的口供,愣了一瞬,眼中闪过悔恨。
他忽然不确定,当年的隐忍究竟是好是坏。
孟耀习惯性嘴碎:“王爷,这宋夫人实在可怜,竟然被人骗得这么惨!看在她给咱们捐了那么多钱的份儿上,咱让她当个寡妇吧!”
大年初二的晚上,宋令仪又一次病了。
霍景云不顾霍老夫人反对请了大夫,可大夫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车轱辘话,思虑过多,心劳成疾,若想痊愈,必须安心静养,忌大怒大悲。
锦心趁机告状,将白日里霍家两位姑奶奶的言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夫人是被姑奶奶气病的。
霍景云愈发愧疚,但宋令仪好似真的被伤了心,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也不肯见霍景云。
霍景云便在朝阳院的前院住下,每天早上站在门外跟宋令仪说几句话再走,赴宴回来再说说一天的见闻。
宋令仪病得厉害,正月间各家的宴会她都没有露面,连元宵宫宴都没参加。
不过元宵这天她却收到了两盏宫灯,是周怀瑾托人送来的。
宋令仪叫人将灯点燃挂在主院廊下,不想这走马灯竟会奏乐,虽只是简单的音律,但也引得宋令仪裹着厚厚的裘皮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
“迎霜,明天你去找一趟王爷,帮我送个东西给他。”
她有一件金丝软甲,留在手里并无多少用处,不如作为回礼赠送给周怀瑾。
迎霜却道:“夫人,王爷初四便走了。”
宋令仪有些意外:“那这灯?”
“王爷提前吩咐,叫如意楼等今天再送过来。”
迎霜停顿片刻又补充:“王爷还说,如意楼及安王府上下任凭夫人调遣。”
宋令仪盯着宫灯,许久后才道:“明天将东西送去如意楼,等他们给王爷送信时一并送去。”
不知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第二天宋令仪又发了热。
正月二十二,霍景云的外祖母七十大寿,她也没有出席。
随着她久久没有在人前露面,威远侯府表小姐给她下毒的事情不知怎么也传了出来。
有人说那表小姐下毒成功,宋令仪危在旦夕。
有人说威远侯府想要保住下毒的表小姐,于是将宋令仪囚禁,想要逼得她松口,放过表小姐。
更有人说宋令仪已经死了,威远侯府秘不发丧,就是想等下毒之事过去之后再对外宣称宋令仪病逝。
这些流言从市井而起,等霍家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彻底传开,霍家的名声也急转直下。
霍景云听到这些话,第一反应是宋令仪不愿受气,所以故意将家丑外扬。
但是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京郊大营的参将齐浩身上。
京郊大营的李副将今年致仕,齐浩跟霍景云都盯上了那个位置,齐浩暗中使绊子泼脏水倒是不奇怪。
霍景云找出罪魁祸首,便想以牙还牙,可齐浩出身寒门,又是个惧内的,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把柄。
霍景云只好将报复搁置,想办法解决问题。
面对喧嚣尘上的流言,最好的办法是宋令仪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霍景云看着几天之内明显瘦了一圈的宋令仪,就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若是此时让宋令仪出现在外人面前,坐实了流言不说,指不定还会传出更多不利于侯府的消息。
思来想去都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霍景云只能选择不作回应。
偌大的京城各种奇人怪事层出不穷,等个几天就会有别的消息将这事情盖过去......
“夫人,该喝药了。”
宋令仪撑着身子坐起来,苍白消瘦的脸颊尽显病态。
她并非真的生病,而是在解毒,这些天药汤药膳加药浴轮番上阵,偶尔还得放血,以至于她前所未有的虚弱。
闻着汤药的味道,更是反胃想吐。
迎霜劝道:“夫人,您体内毒素堆积,得尽早根除才行,万一伤及心肺就麻烦了。”
宋令仪端起药碗一口闷了,又吃了两颗蜜饯,试图压住嘴里的苦涩。
她目光灼灼看着迎霜:“侯爷今天过来了吗?”
迎霜点头:“早膳时过来了,那时您还在睡,侯爷在屋里坐了一刻钟,饮了半盏茶。”
接着她又补充一句:“前院侯爷房里的香薰奴婢也去整理了。”
“辛苦你了。”宋令仪柔柔笑着,“梳妆台左边抽屉有个匣子,你帮我拿过来。”
迎霜拿了匣子送过来,宋令仪却没接:“你冒着风险帮我办事,我心里感激却不知如何回报,便想着送些东西给你。”
迎霜摇头,诚恳道:“夫人,您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何须回报?”
迎霜来时被叮嘱过,从此对夫人唯命是从。
夫人叫她下毒,她便下毒,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按夫人吩咐办事。
宋令仪却是执意要给:“那就当做你办事得力,我给的奖赏。若是不收,大约是嫌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迎霜只得收下。
宋令仪又道:“跟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迎霜略思索一番,挑了宋令仪感兴趣的事情说起来:“表小姐的官司被压着,一直没有提审,咱们的人打听过,表小姐被单独关押,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去。”
“大姑奶奶昨天回来了,听说是为外面的传言,想要让夫人您出面澄清,被侯爷压下去了。”
“奴婢正想问问您的意见,要不要把表小姐在牢里的情况传出去,再添两把火......”
话还没说完,宋令仪靠着引枕睡着了。
迎霜小心给她盖上被子,轻声退出房间,到了外面才想起来手里的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五千两银票。
迎霜笑得有些无奈,她的新主子可真大方。
但是转念一想,五千两买仇家性命,这个价格也算得上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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