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廷枢盛少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必出爆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那位之前一直在云城,还受了不少委屈,盛家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扬言欺负过那位的,都要付出代价呢。”“盛少似乎今年才二十八吧?据说长得很好看?要是能跟他联姻......”宴会已经快要开始了,许多熟面孔结伴走进去,都在议论那位“盛少”的事情。盛家失踪二十八年,近半年才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今天会正式在豪门圈子里亮相。很多达官显贵想要攀上盛家这层关系,不少人带着自家千金来参加宴会,就是想着看能不能和盛家搭上线。而我此行前来,也是想要攀上这条金大腿。想到这里,我不由掐紧了掌心,心不在焉走向酒店。得知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跟前夫陆廷枢刚提了离婚,算算看,现在其实也就半个月不到。所以让我现在去攀那位盛少的高枝,心里多少是有些过不去。我心里是舍不得他的...
《全网嘲我倒贴,前夫怒当舔狗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听说那位之前一直在云城,还受了不少委屈,盛家老爷子心疼得不行,扬言欺负过那位的,都要付出代价呢。”
“盛少似乎今年才二十八吧?据说长得很好看?要是能跟他联姻......”
宴会已经快要开始了,许多熟面孔结伴走进去,都在议论那位“盛少”的事情。
盛家失踪二十八年,近半年才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今天会正式在豪门圈子里亮相。
很多达官显贵想要攀上盛家这层关系,不少人带着自家千金来参加宴会,就是想着看能不能和盛家搭上线。
而我此行前来,也是想要攀上这条金大腿。
想到这里,我不由掐紧了掌心,心不在焉走向酒店。
得知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跟前夫陆廷枢刚提了离婚,算算看,现在其实也就半个月不到。
所以让我现在去攀那位盛少的高枝,心里多少是有些过不去。
我心里是舍不得他的,可我又很清楚他不喜欢我,跟我结婚完全是被逼无奈。
那时候,他只是个穷学生,除了一张脸和优异的成绩,一无所有。
我跟他是同校的校友,当然也认识他,甚至,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所以看到他陪别的女孩子喝酒,我借着酒意,直接砸了一沓钱在他脸上:“让你陪酒,多少钱?”
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蹲下身将钱一张张捡起来,跟着我去了酒店。
只是那一夜多少带着点报复性质。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们被记者堵了个正着。
刚好我爸催我结婚想抱外孙,知道这事,就砸钱逼他跟我结了婚。
一开始我是喜欢他的,也想好好培养感情,可是他不解风情,也不会主动讨好,只会闷声不吭跟在我身边逆来顺受,我做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久而久之,我也看他不舒坦,折腾狗一样欺负他,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他非打即骂。
他从来没什么脾气,不管我怎么折辱他,他都温温和和受着。
我打翻他为我熬的粥,他收拾好碎片,反而捧着我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伤。
下雨天,他开车来接我,我将他赶下车自己开回去,他也冒着雨就这么走回来,一声不吭。
我讨厌他这幅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爱情中,情绪过分稳定,其实就是不爱,也无所谓。
他的每一次忍耐,都只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婚姻跟爱情没关系,只是一场交易。
在知道他还有个初恋时,我当着很多人的面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滚出苏家。
我以为做到这个程度,他总该生气了,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回去收拾了那些关于“白月光”的东西扔出去,又回到了我身边。
我憋着那股火,却又舍不得就这么让他滚蛋,只能这样忍耐着凑合过下去。
得不到心,总归人是我的。
可爸爸忽然被诬陷偷税漏税进了监狱,公司也岌岌可危。
陆廷枢跟我结婚,本来就是因为我有钱,现在我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也没有必要再攥着他不放。
所以我还是狠下心跟他提了离婚。
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时,陆廷枢定定盯着我:“你认真的?”
他长得好看,一双眼看狗都能带着深情,我明明清楚他不爱我,那一刻看着他泛红的眼,却狠不下心。
可我没得选了。
所以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泼到他脸上:“不然呢?签了字就赶紧滚吧,我玩腻你了,要去找别人了。”
陆廷枢紧绷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抹干了脸上的酒,签完字直接走了。
出门时,他对我说:“苏清眠,别后悔。”
再以后,他就再没在我面前出现过。
足够绝情。
乍然回忆起关于陆廷枢的事情,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闷。
可想到家里那些糟心事,我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人潮走进举行宴会的酒店。
狗男人,要是我真的攀上了盛家那位,你想复婚都没机会了,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不过他又不喜欢我,大概也不会后悔什么。
我带着满心忐忑走进宴会厅,正看见一个高大男人背对着我,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攀谈讨好。
这应该就是那位盛家新找回来的继承人了吧?
他的的背影清贵高大,却莫名让我觉得有点熟悉。
但想到自己的来意,我又压下了心里那些情绪,端了一杯红酒,上前朝着那人讨好开口:“盛少......”
男人转身看向我,眉眼疏冷,五官精致。
看见我时,他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苏清眠?好久不见。”
我的手忍不住一颤,红酒杯砸落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是......陆廷枢。
那个一直在我面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赘婿,怎么会是盛家流落在外刚找回来的太子爷?
我呆呆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半年没见,他几乎变了一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高定西装,看上去气质矜贵,举手投足间都是世家子弟教养良好的风度。
最让我陌生的,其实是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质。
之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温驯沉默的,现在却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倨傲清贵,高不可攀。
那双眼平静落在我身上,不带一丝温度,比从前还要冷漠。
我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也这才想起来陆廷枢是个孤儿,是跟着孤儿院的院长姓的。
陆廷枢.....….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盛廷枢了。
回到盛家,他自然要认祖归宗。
而簇拥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认出了我,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不是苏家那个苏清眠么?”
“她家都破产了,这种场合,怎么她会出现?还故意想接近盛少,该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我掐着掌心,只觉得那些嘲讽的话落在耳中,刺进心脏,让我几乎想夺路而逃。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问盛廷枢:“盛少,您跟苏清眠认识?”
轰的一下,我的脑袋炸开。
盛廷枢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他也有了未婚妻!
现在却让我当他的地下情人?
他究竟是对我余情未了,还是因为薛谦弈,产生的偏执占有心理?
“盛廷枢你......”
“什么事情,我可以满足你。”
眼下我却动了摇,至少盛廷枢没有再无情的拒绝我,不给我一点活路,不是吗。
只要能救爸爸,我就不该在乎其他。
“我......”
“你答应,我救你父亲。”
盛廷枢的吻沿着脖颈蔓延到我的唇上,可他张口就重重的咬下,我的嘴巴顿时蔓延血腥味。
就在这时,电话倏地响起。
我立即颤了颤身子,挣扎着退出盛廷枢的怀里,转身拿着桌上的手机。
盛廷枢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来,在看到备注时,周身的气息更加阴霾危险,快要失控。
我接起电话:“薛医生!”
“清眠,你在哪?我找到医生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刻,我的脑海里失去了任何的想法,只有无尽的喜悦!
爸爸有救了!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向外面走去,盛廷枢的眼尾染上猩红:“苏清眠,你敢走出这里试试,今天你走,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多你一眼!”
闻言,我浑身僵滞。
但眼下不是谈论感情的时候,我仍旧没有停留,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盛廷枢追了上来,直接攥住我的手,我顿时吃痛一声,“盛廷枢,松手。”
“苏清眠!你接受薛谦弈的好意,不接受我的,是吗?”
盛廷枢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掩盖着威胁!
我也能听得明白,倘若我今天走了,我们可能就彻底玩完了!
可我苦涩的笑笑,我们本来就回不去了,不是吗?
我挣开盛廷枢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只想救我爸爸。”
赶到医院后,我丝毫不敢怠慢的走进去。
薛谦弈站在手术室前,在看到我时,朝我招了招手。
我微微抬头,水波朦胧的眼睛微闪。
“清眠,我找的这个医生刚从东欧飞过来,目前正在给你父亲医治,你不用担心。”
薛谦弈的声线如山间清泉,眉眼间尽透着摄人心魂的温柔。
让我下意识的放松下来,我点了点头,沙哑开口:“谢谢。”
站在手术门前,这一等,便是五个小时。
直到手术室的红灯变成绿灯......
我立即回过神来,立即抬步走上前,等待着医生走出来。
走出来的是个蓝眸黄发的外国医生,摘着口罩,说着流利的英语。
薛谦弈薄抿着唇,听完后,想要翻译成中文转述给我听。
我却同样用英语回着医生,“Thank you for saving my father,I am very grateful。”
从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接受着父亲给予的最好的条件。
自然会一口流利的英语。
薛谦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挑了挑眉,随即和医生说了些感谢的话,医生扯着唇,拍了拍薛谦弈的肩膀,示意着不用那么客气。
这场手术,父亲的病情终于稳住,虽然还需要在ICU观察,却也让我心中的大石彻底落了下来!
我稍稍泄了一口气,回过神来,重新看向薛谦弈。
“薛医生,这些天谢谢你,还帮我找了医生。”
“清眠,不用跟我客气。”
薛谦弈温和好说话,但我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好意。
只是现在,我的能力还还不了他什么。
思来想去,好像只能先请一顿饭感谢。
“薛医生,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吧,等我日后好起来了,会好好报答你。”
看着我这么认真的表情,薛谦弈勾了勾唇,没忍住笑了出来:“好,清眠想吃什么?”
“当然是薛医生做主。”
薛谦弈选了医院附近的餐厅,标准也就一人几百的套餐,我也刚好付得起。
我也不傻,能看出来薛谦弈这是在将就我。
他这么好。
日后该怎么还得起。
等饭菜上来后,饿了很久的我,彻底没有忍住的大快朵颐起来。
薛谦弈自始至终都温和的笑着,时不时的将自己碗里的,夹到了我的面前。
而这一切,却被窗外坐在车内的孟明月看的一清二楚。
孟明月眯了眯眼,眼底闪过算计与精明:“苏清眠,勾搭男人你还真是一天不闲着,倘若让廷枢哥哥看到你这样,他还会继续多看你一眼吗?”
她毫不犹豫的抬手拍了张照片,转头发给了盛廷枢。
上次为盛廷枢准备的宴会,盛廷枢理过她一次后,后面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说好的两家订婚,可他这个未婚夫却像是隐形人一样!
孟明月忍耐了这么多天,终于不甘爆发。
她不接受自己会被苏清眠给比下去!
正要想想有什么办法时,苏清眠便自己主动送上了门!
孟明月低头打着字,“廷枢哥哥,这是薛少和苏清眠吧,他们是在一起了吗?看起来好幸福。”
随即还发出去一个可爱的表情包,看起来人畜无害。
“不过,苏清眠之前劣迹斑斑,如今苏家还偷税漏税,薛少会不会被骗啊,我和薛家的关系不错,要不要告诉伯母一声?”
孟明月发出去后,便期待着盛廷枢的回复,唇角勾起的得意笑容直达眼底!
可孟明月都等到薛谦弈和苏清眠用完餐离开了!
自始至终,她和盛廷枢的对话框丝毫没有变化!
盛廷枢连一个消息,都不屑回。
孟明月的脸色唰的一下就阴沉下来,难不成盛廷枢真的很在意苏清眠!
不,她苏清明凭什么?
与此同时,盛氏。
手下有些忐忑的站在盛廷枢的面前,双手有些无措的出着冷汗。
盛廷枢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
一身西装革履,衬得他气质更加清贵冷雅,深邃的轮廓在办公室的光线下,更加英俊瞩目。
“薛谦弈的调查有结果了吗,站在这里当哑巴?”
手下见状,更加颤栗。
“盛,盛少,调查遇到拦截了,对方好像发现了我们的系统......”
话音一落,手下头低的更厉害了,盛廷枢周身的气息已经让他生畏!
但就在脑袋要撞上去时,有人上前拦住了他:“张先生,这是盛家的宴会,恐怕不好这样放肆。”
那声音清越儒雅,却带着点让人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我狼狈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上清瘦又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英俊儒雅,看上去像是个年轻的大学教授。
那几个胡闹的富二代看见他,表情有些僵硬:“薛先生,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
那位薛少弯着唇,笑意却似乎不达眼底:“玩笑太过,也不合适。”
那些人显然是忌惮他,唯唯诺诺应了声好,转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低头轻声开口:“谢谢先生帮我解围。”
他打量着我,嗓音醇厚:“只是小事,况且在宴会上胡闹,原本也不对。”
我没再说话,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住去路。
他看着我手腕上被抓破的痕迹,还有额头上那一点擦伤:“你受伤了,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我并不想麻烦他:“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男人笑了:“这么漂亮的女士,要是因为一些小问题留疤,会很可惜的。”
我得承认,他这话说到了我痛处。
不过以我目前的情况,身边忽然出现一位献殷勤的异性,怎么想都不合理。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主动解释:“我叫薛谦弈,是个医生,帮你也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就是觉得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怪可怜的。”
好吧,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用可怜这个词形容。
不过对方都那么坦荡了,我要是再拒绝,就会显得有点矫情。
我伸出手腕,别开头低声开口:“那就麻烦薛先生了。”
薛谦弈去找了医药箱,很快过来着手帮我处理伤口。
额头上那点擦伤倒还好,手腕上的就有些麻烦了,不但破了皮,还被勒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薛谦弈动作温柔:“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一忍。”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他帮我揉开红花油的时候,我还是痛得哼了一声。
薛谦弈看我一眼,动作放得更轻,笑着开口:“还是一位娇气的大小姐。”
我无话可说。
以前我是被家里养得很娇气,但现在,我哪有娇气的资格。
我忍着痛看他处理完伤口,正想道歉,身后忽然传来甜美的声音。
“谦弈,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出那是盛廷枢那位娃娃亲未婚妻的声音,抬起头,就看见她和盛廷枢站在一起。
他们看上去的确很般配,至少比现在的我要强得多。
英俊清贵的男人和不谙世事,可爱漂亮的小公主,怎么看怎么养眼。
两人并肩走过来,孟明月看见我时,眼神有些莫名。
“谦弈,你认识这位姐姐吗?”
薛谦弈擦掉手腕上的药,笑得坦荡自若:“现在也算认识了。”
孟明月上下打量着我,而一旁的盛廷枢沉默不语,眼神冷漠。
我不想呆在这里,跟薛谦弈道了个谢就想走,孟明月却笑着开口:“那认识也算有缘分了,宴会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完,她主动朝我伸出手,语气热切:“姐姐,我是廷枢哥哥的未婚妻孟明月,和谦弈也是同学。”
“到时候我跟廷枢哥哥订婚,姐姐可以也来参加。”
我僵硬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好,我会。”
我说这话其实只是为了敷衍,没想到盛廷枢冷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吗?”
气氛顿时变得僵硬,孟明月看着我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低下头,表情麻木。
他就算脾气再好,大概也不会希望我参加他的订婚礼。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晦气的前妻。
幸好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宴会终于要正式开始了。
我其实是想走的。
可来都来了,我又有点不甘心。
盛廷枢不行,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吧。
只要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烂人,只要能帮帮我......
我心不在焉跟薛谦弈一起走进去,冷不丁听见他问:“你跟廷枢有过节么?”
我愣了愣,意识到他恐怕是不知道我跟盛廷枢的关系。
想了想,我也没有说实话:“认识,不算熟。”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我莫名觉得周围好像有点凉飕飕的,似乎还有一道冷浸浸的视线锁在了我身上。
可抬起头,我却只看见盛廷枢的背影,就好像那只是我的幻觉。
宴会开始,盛廷枢跟盛家老爷子一道上台致辞,薛谦弈也坐回了薛家的位置上。
聚光灯下的他更加耀眼,衬托之下,四处敬酒斡旋的我像极了小丑。
我端着酒杯,将所有可能帮到我家的人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我跟盛廷枢的事情没有在明面上摆出来,但不少人都知道了,也在暗处议论。
跟我搭上关系,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变相得罪盛廷枢。
不过跟我借机灌我酒的人倒是不少,想看我出丑也好,趁机揩油的也罢,多多少少不怀好意。
我喝得醉眼朦胧,终于撑不住了,借故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胃在隐隐作痛,好像有一把钢丝刷不轻不重剐着里面的肉,疼得我眼泪都淌了下来。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涌了上来。
洗手间空无一人,我撑着盥洗台,眼泪滴答滴答往下淌。
但就在这时,镜中忽然多出一个人,眉眼微凉,薄唇紧绷。
我瞬间清醒过来,惊愕回头。
盛廷枢就站在我身后,眼底泛着些我看不懂的冷意。
本能让我想逃走,可他却步步逼近。
“苏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沦落成这副德行了?”
他箍紧了我刚上完药不久的手腕,嗓音中的嘲讽毫不掩饰:“是个男人,你都会凑上去曲意逢迎?”
我听不下去他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下意识想挣脱:“你放开我,跟你没有关系!”
盛廷枢反倒将我的手腕圈得更紧。
“可以在他们面前卖笑,对我却不行?苏清眠,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面前端架子?”
听着老夫人的话,我便感觉到周身散发的敌意与不欢迎。
若是往常,观察到对方的抵触情绪,我绝不会再多说一句,转头就会走人。
可现在,爸爸还在病房里,生命垂危。
如今只有盛氏医疗的团队可以救爸爸,我的自尊与尊严也不再重要。
“我来找盛少是想寻求......”
不等我说完,老夫人清冷锐利的话就直接夺声而出:“苏小姐,我以为我这么说,你便能听懂,没想到你倒是装作听不懂了?”
孙子没回到盛家前,在苏清眠面前多么的卑微,近乎连尊严都不要了。
只是看着苏清眠当着众人踹着她孙子的视频,老夫人就无法容忍这个女人再接近廷枢!
更别说,她如今早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你和我孙子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纠缠他。”
话落,老夫人扫向门口的保安。
保安被这凌厉眼神一扫,顿时面色严肃走过来,架着我的胳膊就向外扯。
被狼狈的丢出盛氏,脚步踉跄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垂了垂眼睫,强行咽下喉咙里甘苦的唾液。
我也希望没有和盛廷枢接触的机会,可爸爸的病重像是沉重的枷锁一样棺在我身上,心底泛起酸劲,却仍旧不能放弃。
我转身走向路边,打了车去了盛廷枢的别墅。
抵达时,盛廷枢的别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偌大的别墅区,周身散发着死寂,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我上前敲了敲门,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盛廷枢难道不在家?
我转身靠在门口,漫无目的的等待着。
只见天色越发的昏暗,大片乌云遮盖住太阳,像是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至!
有时候,我真讨厌我的乌鸦嘴!
下一秒,这狂风骤雨就毫无防备的落了下来,雨滴重重的砸在我身上,我轻呼一声,立即抬手用包挡住自己的头发......
随即目光搜寻着周围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可别墅区的道路空旷,油柏路一望不见底,盛廷枢的门前更是没什么遮雨的地方!
包包很快被雨水浸湿,我唇口半开,舌尖抵住齿间,来都来了,就绝对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心中念想着盛廷枢很快就来,他若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一丝留情。
可这一等待,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心中的期许不断被冷水浇灭,我缓缓站起身,身体因为刺骨的寒冷而在不断打颤。
远处一道刺眼的光线照了过来,我顿时期许的看过去,随即眸光一亮,是盛廷枢的车!
这一刻,所有煎熬的等待全部烟消云散,脑海里只有迫切救着父亲的情绪。
我抬步跑上前,冲进雨幕中。
司机的速度不快,似是没想到我会突然从旁边跑出来,立即踩下了刹车!
轮胎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更是下意识僵直身体,下一秒,身子就被车子直直的撞击着,顿时向外飞了出去!
这惊动了后座闭目养神的盛廷枢,他立即睁开眼睛,深不见底的眼眸浸满着寒意,“怎么回事?”
司机哆嗦着嘴唇:“盛少,好像撞到了个人......”
盛廷枢眉目一皱,他低声斥了一句:“你还能做好什么?”
眼前就是家门口,盛廷枢这栋别墅区,少有人知道。
此刻会是谁找过来?
盛廷枢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瞳孔幽深不可测,再也没有犹豫就上前将我抱起!
“盛少!”
司机从身后急切喊着,盛廷枢却脚步生风,在雨幕中快速行走着,直至回到房间。
盛廷枢低头看着我,尽管我浑身都被雨水浸湿,他还是将我放在了床上,转身走向浴室拿着温热的毛巾走出来。
不知是淋雨的原因还是最近的营养跟不上,我发了场很高的高烧。
这场高烧烧得我的脸颊通红,一直陷入昏迷痛苦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盛廷枢找来了医生,又亲自喂我喝药。
直到晚上,我才头脑爆炸的醒了过来,嘴巴干涩的厉害,稍稍咽口水就像针刺着喉咙一样的痛。
高烧暂且退去,我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浑身皮肤浸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眼前的环境是我从未见过的,可我却能猜出来,这应该就是盛廷枢的别墅了。
是他喜欢的灰白色调,又透着死寂沉沉的干净。
我掀开被子起身,正准备寻找着盛廷枢的时候,就看到盛廷枢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粥。
四目相对时,盛廷枢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似是要看穿我的一切。
我呼吸莫名一滞,头皮一阵发麻。
“盛廷枢,是你......救了我。”
“苏小姐还真是不择手段,怎么,薛医生不好吗?”
听着盛廷枢刺耳的话,我虽然已经习惯,可还是缓缓攥紧了指尖。
父亲的病还历历在目,此刻看着他,我没有一点脾气。
我扯了扯苍白的唇:“对不起。”
这话一落,盛廷枢气息愈发沉重,近乎讽刺的笑着,似是没想到向来嘴硬没心的话,也会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后悔当初和我离婚了?”
“不是。”
我回答的太快。
盛廷枢周身的戾气更重了,“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敛了敛眸,做着挣扎。
细嫩的皮肤被我掐出一道血痕。
“我来找你,是为我爸爸的事。”
盛廷枢的面色仍旧冷漠到不为所动。
“盛廷枢,我爸爸现在昏迷,生死攸关,只有盛氏能救他,我想请你......”
“你们苏家也会有用到我的地方啊。”
“我还以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入不了你苏家的眼呢。”
我的心脏彻底骤停,闭了闭眼,无力开口:“盛廷枢,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一个道歉,我跟你道歉,我错了。”
盛廷枢望着我,眸色氤氲,他将小米粥放到一边,径直抬步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却还是抗拒不了,盛廷枢已经逼近着我,将我逼到墙角。
“不是巴结上薛医生了,怎么,他这就帮不了你了?”
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我被迫仰起脖颈,正想要开口......
盛廷枢彻底没再隐忍,低头将脸全部压在我的脖颈处,张口狠狠咬住。
“做我的情人,我就答应你。”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知道他在讽刺我。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他钳在怀中,突然勇气的怒意与难过在这一刻全部迸发。
“陆廷枢,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也真的很能装!”
盛廷枢笑了,捏着我的下巴更加用力,“继续说。”
看着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我眼中的酸涩越发厉害,竟一个字也再无法说出口。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盛廷枢。
不是那个任由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陆廷枢了。
为什么这场爱情游戏里,每次都是我像个疯子一样,离婚后,他回到家中,恢复了他天之骄子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个早已定好的娃娃亲!
这么想着,我的心里更加难过,不管不顾得嚎啕大哭起来,捶打着盛廷枢的力道更重!
盛廷枢任由我发泄着,直到我累得打不动了,他才收起目光,“闹够了?”
“拿着这些钱,滚吧。”
一叠纸票甩到了我的面前。
若是按照以往的骄傲,我一定会甩回去,而且甩得比盛廷枢更多!
我沉默地蹲下来,从地上一一捡起,盛廷枢看着我的动作,眸色氤氲,眼中掩盖着难懂的情绪。
我仔细数了数,竟然和我第一晚给他的钱一样多。
我扯了扯唇,掀起嘲讽,盛廷枢这是将我曾经对他所有的羞辱都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可我却将钱收好,从嗓音里溢出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谢谢。”
盛廷枢的声音喑哑,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公平交易而已。”
一句话,我将自己的嘴角再次咬破。
盛廷枢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想救公司,可我不是卖的!
但,以前盛廷枢受的委屈并不比我少。
那时,我再怎么折磨他,他都能受着,从不说一句埋怨话。
现在地位反转,也是一报还一报。
如果盛廷枢说这些话能感到舒服的话,那也是我该受的。
好在,盛廷枢再也没有在房间里停留,直接拉开了门离开!
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蹲在地上,直到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是服务员送过来干净的衣服。
我伸手接过,将身上的浴袍给褪去,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是我的尺码。
但此刻,我却顾不及去想其他的,身子仍旧痛的厉害,不止是宿醉后的头疼。
退了房,我强撑着双腿的难受走出了酒店,身体的疼痛感让我的脸色渐渐发白,连额头都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当时中了药,我的理智早就失控,和盛廷枢是什么程度,我也记不清楚。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我来到医院,挂了妇科。
第三个就是我,我走进妇科检查室的时候,医生便指了指诊疗床让我躺上去。
“哪里难受?”
我面色泛起红晕,尴尬的指了指那里。
“把裤子脱了。”
医生拆着一次性的检查工具,开始给我检查着。
“你这是同房导致的!你男朋友来了没有?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回去擦擦药,让他以后温柔点,女孩子的身子那么娇嫩。”
我脸色难堪,恨得我牙痒痒。狗男人,结婚了不珍惜。
离婚了,反倒这样。
果然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渣男!
我沉浸在骂盛廷枢的情绪里,听到一声喊我才回过神,按照医生开的单子准备去拿药,谁料刚走出检查室,就撞见了远处的孟明月。
在看到孟明月的时候,我脸色微僵,下意识的想要快步离开。
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可就当我低着头,准备当个隐形人离开的时候。
“苏小姐?”
孟明月清亮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抬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脖子......”
看着孟明月顿时奇怪的眼神,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对面的窗户刚好能反光。
我才看到我脖子上遍布着红痕......
孟明月咂了咂舌,此刻她脸上的神情满是鄙夷与不屑,丝毫没有那晚在宴会上,站在盛廷枢身边,乖巧善意。
“你家破产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啊,这得是严重到什么程度,到了来医院检查的地步?”
听着孟明月的话,我才彻底明白,孟明月那日对我的善意都是假的。
此刻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径直抬步离开,不想与孟明月多争执。
毕竟如今我没有了资本,也斗不过她。
谁料,孟明月却直接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隐隐用力:“苏清眠,真不知道你当时用什么手段勾搭上的廷枢哥哥,不过,下个月我就要和廷枢哥哥订婚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可不希望廷枢哥哥被死皮赖脸的前妻一直缠着。”
我脚步顿住,心中冷笑一声,立即抬手挣扎。
而孟明月似是没想到我的力气那么大,手一下子被弹开,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的一声,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响声。
我挑眉看过去,计算的刚刚好。
孟明月有些气急败坏:“苏清眠,你敢打我?”
“我的手都没有触碰到你的脸,怎么是我打你?”
“那你也是故意的!苏清眠,若是廷枢哥哥知道了,你这么对我,你看他会怎么教训你!”
这一刻,我的心里也鼓起了勇气,看着孟明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和陆廷......盛廷枢结婚三年,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更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我的目光落到了孟明月的检查单子上:“孟小姐来医院做婚检,怎么一个人来?是怕有什么被盛廷枢知道吗?”
孟明月脸色一变,她立即将婚检单朝背后藏了藏。
“那也轮不到你一个被玩烂的人来对我说教!”
我讽笑:“孟小姐先去问问盛少昨晚在哪里过夜吧。”
一瞬间,我就看到孟明月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再没有看一眼,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走去。
想起盛廷枢对我说的那句话。
真想把这句话还给他,他如今看人的眼光,也不咋地!
就在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忽的被一道温润的声音叫住。
“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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