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一追就是四年。就算对方已经明确拒绝,他仍不依不饶。
后来沈昭妤实习地发生了地震,是卫慕臣挡住了掉下的石块,救了沈昭妤一命。
卫慕臣坐在轮椅上说出“你没事就好”的那刻,沈昭妤知道自己栽了。
后来他因此被父母厌弃,有家难回。
一次次深夜痛哭时,沈昭妤满心愧疚地搂住他,耐心安抚着。
可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卫慕臣的腿,仅仅伤了五个月。
也就是说之后的两年多,他都在装。
现实像甩了沈昭妤一巴掌。
她耳边嗡响,死死捂住口鼻,堵住喉咙间的呜咽声。
那头声音还在继续,有人问:「那订婚宴?」
直到卫慕臣的话落地,她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碎。
「订婚宴那天可是我们棠棠的新作品展出的日子,我也挺期待的,她到时候像个无头苍蝇找我的样子。」
沈昭妤不记得是自己怎么回得家了。
只记得她无处可去只能躲进花房,扒开一盆盆爸爸留下的花,最里面是一盆兰花。
爸爸曾经是个花匠,培养兰花最是在行。
沈昭妤小时候仰着头问爸爸,妈妈去哪儿时,爸爸就会指指那一盆盆兰花,说,「想妈妈的话,就去看看它吧。」
爸爸说,他和妈妈因兰花结缘,第一批种下的花,如今已经能够繁殖了。
长大一点,沈昭妤就懂事地不提妈妈了,她永远无法忘怀爸爸悲伤的眼睛,像枯萎的花。
她悉心地照料着爸妈留下的种子,看着它逐渐发芽,成苗,好像差一点就要开花了。
她没爸爸手巧,拼尽全力才养活了其他的花草,只兰花,过于金贵,她养到现在,只有这盆有些生机。
她说,「等把我嫁了人,这盆花也算是给爸爸的交代。」
泪水滴在花盆里,那天的沈昭妤满眼迷茫。
她在想,这场订婚宴难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吗?她真的要过去当笑话吗?
可今天的沈昭妤,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想到曾经,她嗤笑了一声。
卫慕臣策划着要逃跑的订婚宴,她也不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