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哥哥醒来,我会重谢。
两人闻言去了,我静静蹲坐在台阶上。
大街上骑马射人为乐的正是世子和本地世族家的公子哥们。
世子公子们该死,山羊胡该死,当今这个社会更该死。
那个臭神仙也该死。
我一时不知先恨哪个,觉得可笑至极,忍不住“呵呵呵呵”苦笑起来。
真比哭还难听。
突然门打开,里边人喊我进去。
我止住情绪,搓搓脸走进去。
大梁哥背上的箭已拔下,旁边放着小刀,伤口也已止血包扎好。
没想到这李大夫还会做外科手术。
我郑重谢过李大夫,称等哥哥醒来再付酬金。
李大夫见我脸上虽有泪痕但未失智,多瞧了我几眼,“你这孩子胆子挺大,脑子也清楚。不是你送来的早,他怕是性命难保。”
我再谢过他夸赞。
“不如留下给我当个学徒吧,”李大夫边净手边说。
“学医救不了陈国人。”
此刻,我深以鲁迅先生的话为然。
“无知小儿,胆敢胡说!李大夫这不是救了你哥哥吗?”李大夫的助手呵斥我。
我不吭声,我约莫是体会到了鲁迅先生的心情。
李大夫似是受到冲击,先是一怔旋即释怀,哈哈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您叫我曦程就好,哪里人请您不必打听了。”我随口糊弄道。
糊弄完,心下一惊。
曦程,西成。
难道臭神仙要我辅佐的,竟是我自己?!
李大夫豁达一笑,出去了。
大梁哥不多会儿醒来,我再也忍不住,眼泪跟山上的泉水一样控制不住直往外涌。
原来这就是泪如泉涌。
大梁哥反来安慰我。
等他知道我这期间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