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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江延琛最新章节

木怜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茹茹,你怎么了?在哪里?”“傅沉,你欺负我外甥女,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是宝贝这个女人吗?你等着收尸吧!”宁海涛凶狠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你不要胡闹!”傅沉的声音颤抖,明显是害怕极了。他平时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也就只有在徐之茹的事情上,才会害怕,才会激动。“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过来!”宁海涛凶狠的丢下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地址。他眼神凶狠的看着徐之茹:“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三破坏人家家庭!”“我不是,我没有,是我先跟阿沉在一起的。”徐之茹用力摇头,不肯承认自己的小三身份。可是宁海涛可不是傅沉,他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要是离了婚,宁南雪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更是什么都得不到。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徐之茹的脸上:“...

主角:宁南雪江延琛   更新:2025-01-16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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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南雪江延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江延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怜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茹茹,你怎么了?在哪里?”“傅沉,你欺负我外甥女,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是宝贝这个女人吗?你等着收尸吧!”宁海涛凶狠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你不要胡闹!”傅沉的声音颤抖,明显是害怕极了。他平时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也就只有在徐之茹的事情上,才会害怕,才会激动。“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过来!”宁海涛凶狠的丢下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地址。他眼神凶狠的看着徐之茹:“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三破坏人家家庭!”“我不是,我没有,是我先跟阿沉在一起的。”徐之茹用力摇头,不肯承认自己的小三身份。可是宁海涛可不是傅沉,他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要是离了婚,宁南雪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更是什么都得不到。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徐之茹的脸上:“...

《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宁南雪江延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茹茹,你怎么了?在哪里?”
“傅沉,你欺负我外甥女,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是宝贝这个女人吗?你等着收尸吧!”
宁海涛凶狠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你不要胡闹!”
傅沉的声音颤抖,明显是害怕极了。
他平时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也就只有在徐之茹的事情上,才会害怕,才会激动。
“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过来!”
宁海涛凶狠的丢下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地址。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徐之茹:“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三破坏人家家庭!”
“我不是,我没有,是我先跟阿沉在一起的。”徐之茹用力摇头,不肯承认自己的小三身份。
可是宁海涛可不是傅沉,他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要是离了婚,宁南雪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徐之茹的脸上:“人家两口子合理合法,爱你妈个头你爱!你这个贱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敢打我!你等着,傅沉不会放过你!”徐之茹吃痛,干脆也不装柔弱了,恶狠狠地开始威胁。
只可惜,宁海涛现在是歇斯底里的亡命之徒,怎么会在意她的威胁?对着她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直到她苦苦求饶,这才停手。
宁南雪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了孩子和自己的东西,这段婚姻,早就应该结束了,孩子没了,她的指望也就没了,随随临走之前都还在担心她,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否则的话,她对不起她的随随。
最后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别墅,宁南雪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没有了他们的东西,这里果然变得更加干净整洁。
就在要离开的一瞬间,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是傅沉的名字。
这倒是稀奇,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主动联系她了?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傅沉的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茹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马上给我来现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这么恶心!”
宁南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开门走了出去,张秘书果然等在外面,也是在张秘书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的舅舅做了什么好事。
这一次,宁南雪根本不着急开口解释,因为她知道,先入为主,既然人家都已经认为这是她做的了,那么就算是解释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解释。
到了现场,宁南雪就看见徐之茹梨花带雨的哭着,眼神可怜巴巴的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
傅沉更是心急如焚,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迫不及待的走过来,直接扯着她的手腕,用力的把人甩了过去。
宁南雪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到,就这么站在宁海涛面前,她微微蹙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舅舅,你何必这样呢?”
“傅沉睡了你,你也给生了孩子,你们是两口子,这个女人破坏你们的婚姻,就该好好收拾!”
“我是你舅舅,我这是在为你出气!你说,我们怎么收拾她,把她的脸划花,好不好?”
宁海涛说着,直接就把手里的水果刀塞进了宁南雪的手里,抓着她的手,朝着徐之茹比划。
“宁南雪,你要是敢伤害茹茹,我不会放过你。”
“只要你把人放了,你要什么条件,随便提!”
傅沉这次可真的是大方的不得了,只是他的大方,却是为了别人。
“你不是要我陪着随随吗?我答应你,我保证会陪着她。”
听见随随的名字,宁南雪忽然变了脸色。
她转过身来,双手死死地握着水果刀,就这么盯着傅沉看。
她和随随都希望他能回家,多一点陪伴,可是他从不给,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倒是慷慨起来。
好,真是好得很啊。
果然不被爱的都是小丑。
宁南雪走上前去,直接解开了徐之茹的绳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开口:“你走吧。”
“不行,他们害的随随......”
“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
宁南雪忽然咆哮出声,她打断了宁海涛的话。
她不想让傅沉在这个时候知道随随死了,因为她想离开这里,她不想再有任何牵挂。
这个地方,这个人,还有她整个青春时期的爱恋,她不要了,都不要了!
“一千万?”宁海涛立马变了脸:“你有一千万?”
傅沉听到这个数目,也是疑惑,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只有徐之茹抓紧这个机会,扑进了傅沉的怀抱中。
“阿沉,我好害怕!”
她死死地抱着傅沉,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被吓得不轻。
可是眸子里却全是对宁南雪的怨恨。
“傅沉,你说要离婚,还作数吗?”
宁南雪把目光放在了傅沉的身上。
“之前给我的条件,还作数吗?”
本来傅沉是很坚决要离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这样的询问,反倒是有些不想回答。
“阿沉?”徐之茹发现他不对劲,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傅沉低头对上那充满期待的眸子,一阵的心软,这才回过神来:“作数。”
“那就好。”宁南雪把自己签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傅沉:“一千万,你打给他,我们就两清了。”
丢下这话,宁南雪直接转身就走,生生的把要掉下的眼泪憋回去。
她不想再为了傅沉掉眼泪!因为他真的不配!
“我们的协议有效,我会回去,陪着随随,一个月!”
傅沉也不知为什么,看着宁南雪离开的身影,莫名有些不安,竟然情不自禁的说了这话。
说完之后,他是有些后悔的,可是却又有些期待宁南雪的反应。
宁南雪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克制自己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不用了,随随不需要。”
随随已经死了,自然不需要这样的陪伴。
他心里本来就没有随随这个女儿,哪怕是陪伴,也是走走过场罢了,她的随随,不需要。
“宁南雪,你在闹什么?这是你的新招数吗?”傅沉脸色阴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的小把戏?”
她已经心如死灰,可是他依旧是觉得,她在演戏,宁南雪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他,忽然就笑了。

“阿沉,既然宁小姐想要跟你聊一聊,你们就慢慢说。”
“别当着孩子的面闹。”
徐之茹扯了扯傅沉的嘴角,眼神隐忍着委屈,却还是要做出来一幅通情达理的样子来。
见状,傅沉有些不满,却还是点点头,转身去了一旁。
也不记得多久都没有过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了,宁南雪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可是很明显,傅沉对她几乎就是没有什么耐心。
“你到底要说什么?”
“带着孩子来这样的地方胡闹,你还像个妈妈的样子吗?”
傅沉一想到,这个女人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会利用,就觉得恶心至极。
“你答应我的,会陪随随一个月,这个月,你能不能让你的徐小姐不要出现在随随面前?”
宁南雪现在已经不在意傅沉说自己什么了,她现在只想让孩子快快乐乐的过完接下来的时间。
“我只答应你会陪着随随,别的,你休想。”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诡计多端,当年用尽了下作手段爬上我的床,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做谁的爸爸!”
傅沉说着说着,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哪怕他并不讨厌随随,可是一想到随随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的就忍着不住的会迁怒。
果然如此,这么多年了,不管她如何解释,他就是不肯相信。
当年那件事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就连宁南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房间,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只是一天就有了随随,当时宁南雪还觉得,这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恩赐,可是如今......
想着随随的样子,宁南雪只觉得悲哀,她的随随,她可怜的孩子,一定是不喜欢这个世界,所以过来看看,就要走了。
“傅沉,你就这么介意这件事,介意到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欢吗?”
宁南雪艰难开口,她可以接受傅沉对自己的厌恶,可是却实在是接受不了他对随随的绝情,明明随随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她那么爱他,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呢?
“这个孩子,非我所愿!你不择手段的把孩子生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傅沉满脸都是厌恶。
他乃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生第一次被人算计,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
“妈妈!”
傅随随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隐忍的哭腔。
刚刚身边的阿姨带她过来,爸爸说妈妈的话,她都听见了。
她一直都觉得爸爸不喜欢自己,可是妈妈说爸爸只是太忙了,妈妈说爸爸还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她就站在这里,听着爸爸说讨厌她,原来爸爸不欢迎她。
“随随?”
宁南雪听见孩子的声音,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转身就去随随身边。
看见孩子的一瞬间,傅沉的脸色也变了变,他刚才说那些话并非是针对这个孩子,他不是故意要伤害随随的。
可是话已经说了。
“你们......你们继续。”
“随随,我们先回去,不要打扰爸爸妈妈。”
徐之茹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哪怕是坐在轮椅上,也不忘了慌忙转身,伸出手,去拉扯傅随随。
可是傅随随讨厌这个阿姨,她只想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她看见了,妈妈在哭,妈妈受委屈了!
“放开我,我要找妈妈!”
“啊!”
徐之茹尖叫一声,紧接着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随随!”
“茹茹!”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去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人身边。
江南雪抱着自己的孩子,微微蹙眉,仔细的检查着她身上:“随随,没事吧?”
“流血了?”
傅沉皱眉,小心的查看着徐之茹的脸。
她娇嫩的脸颊被随随的指甲刮破了一块,溢出来了一点点鲜血,但是很明显,不严重。
不过,这一点点的鲜血,却激怒了傅沉。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过随随,把人扯到了徐之茹的身边:“道歉!”
随随小小的身子,在他大大的手掌下,摇摇晃晃,她咬紧牙关,红着眼睛:“是阿姨故意带我过来的,我没想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妈妈。”
“阿沉,不能怪孩子,都是我不好,你别说了。”徐之茹捂着脸颊,另一只手扯了扯傅沉的手臂:“别跟孩子发脾气。”
她越是这样,傅沉就越是恼怒,尤其是随随本来就跟宁南雪有七分相似,现在倔强的样子更是一模一样,这更是让傅沉恼怒。
他眉毛死死的拧在一起,鄙夷的盯着眼前的小小一团:“你还真的是跟你妈妈一样,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不许你说我妈妈!”
“我妈妈天下第一好!”
傅随随小小的身体,就这么挡在宁南雪的面前,水汪汪的眸子里都是对爸爸的失望,小小的身子因为害怕和紧张,微微颤抖着,可是依旧坚定,她要保护妈妈!
她之前想要爸爸,可是现在不想要了,因为爸爸不喜欢她,爸爸也不喜欢妈妈,既然如此,她也可以不要爸爸,她爱妈妈。
“哼。”
傅沉只是冷哼一声,看都不再看小小的傅随随一眼,转身推着徐之茹离开。
“随随,对不起。”
宁南雪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抱着小小一团的随随。
她这个妈妈实在是太没本事了,竟然要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妈妈,爸爸不喜欢我,我知道的,就连我的名字,傅随随,都只是他随便起的。”
“我之前想要爸爸的陪伴,可是爸爸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我。”
“妈妈,我舍不得走,我舍不得离开你,你自己一个人,你怎么办?”
傅随随带着哭腔,紧紧地抱着宁南雪,本应该天真的眸子里盛满了委屈。
她舍不得妈妈!
可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蜷缩成小小一团,痛苦又绝望。
“随随!”
“医生!救命!快救救我的孩子!”
“随随,你不要吓唬妈妈!”

“阿沉,你......你这是干什么?”
徐之茹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拦住了还要上前的傅沉,有些责怪的看着他。
“不管怎么说,宁小姐也是个女人,你怎么能这样?”
她转身,弯腰想要把地上的宁南雪扶起来。
随随临死之前就只想要爸爸陪着她几天,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一直都霸占着傅沉,甚至还在随随住院的那个晚上,拉着傅沉过纪念日。
只要是看见这个女人,宁南雪就会想到随随的伤心和委屈,就会想到随随死的那天晚上,六十万的烟花只为了她一个人绽放!
“别碰我!”
“脏!”
宁南雪一把甩开她的手,用尽浑身力气,站起身来。
她冷眼看着徐之茹,如同是在看垃圾一般。
从前,宁南雪从未责怪过徐之茹什么,她一直都认为是傅沉自己一个人的错,可是如今,她实在是无法劝说自己不迁怒徐之茹。
如果她不是成心的,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傅沉从随随的身边抢走!
“哎呀。”
徐之茹顺着她的力气,跌倒在地上,呼痛出声,眼眶一瞬间变得通红,隐忍又无奈。
又是这样,又是这一套,这些年,她没有演腻歪,宁南雪都已经看腻歪了。
可是偏偏,傅沉就是吃这一套,他眼神冷冽的盯着宁南雪,随后弯腰把人扶了起来,在看向徐之茹的时候,眸子里得万年寒冰瞬间融化,温柔似水:“没事吧?”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耐心,她和随随从未一刻拥有过。
此时此刻,宁南雪真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爱还有随随,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舔狗果然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们想要在这里表演恩爱,可是宁南雪却没有心思继续看,她不想成为这两个人play的一环!
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宁南雪看都没有多看傅沉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宁南雪你给我站住。”
“身为一个母亲,你丢下自己的孩子要去哪里?”
傅沉一脚踹开了她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几件衣服还有一张照片罢了。
照片上是笑容灿烂的随随,只可惜,这照片,是黑白配色的。
黑白色意味着什么,只要是个人都明白。
看见照片散落在地上,宁南雪的心好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随随,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她急忙忙扑过去,想要把照片捡起来。
可是傅沉的目光在触及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陡然变得冰冷。
他大踏步上前,狠狠地踩碎了照片,一把抓住了宁南雪的手腕。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傅沉眸子里的怒火几乎是要喷射出来。
“随随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这么诅咒她吗?”
“你还配不配做一个母亲,你还是人吗!”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这么多年都一如既往地恶毒,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甚至可以这么糟蹋自己的亲生女儿。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跟这样的女人继续生活在一起!
“随随死了!”
“她死了,在你跟这个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在你给她放满城烟花的时候,我们的随随,你的亲生女儿,因为没有手术费,死了!她死了!”
宁南雪剧烈挣扎起来,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落,一字一句都是指责都是崩溃,是一个母亲的绝望,是一个母亲的愤怒,更是一个母亲的无奈。
她用尽全力甩开了傅沉,蹲下来,想要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尖锐的玻璃刺穿了她的手掌,鲜血淋漓,可是宁南雪根本不在乎。
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小心翼翼的把皱皱巴巴的照片捧起来,不停地擦拭着上面的脏污。
“你......”
傅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甚至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宁小姐,我知道你对阿沉一往情深,也知道你一直都希望阿沉能够喜欢你,可是你不能这样,你是一个妈妈,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随随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
徐之茹走上前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宁南雪。
“虽然阿沉对我照顾多了一些,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破坏你的家庭,我也希望随随可以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长大,宁小姐,你真的误会我了。”
宁南雪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女儿的照片,她不想自己的随随死了之后还要看着这个抢走她爸爸的坏女人惺惺作态。
可是徐之茹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宁小姐,你就把随随带回来吧,我保证我会帮你好好劝劝阿沉,会让他多陪陪你们母女,我......”
“闭嘴,你给我闭嘴!”宁南雪终于是崩溃了。
她用尽全力,把人从自己的面前推开。
她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更不想让她出现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她不想让这样的贱人,脏了随随的轮回路。
徐之茹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尖锐的玻璃直接刮破了她的手掌,鲜血就这么溢了出来。
“茹儿,没事吧?”
傅沉立马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明明她只是手掌刮破了一点皮,却被傅沉当成是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宁南雪跪在地上,膝盖和双手鲜血淋漓,却下意识的把随随的照片,扣过去,她不想自己的女儿看见她的爸爸这么差劲。
随随临死之前,都没有被爸爸这么抱在怀里过,若是她看见了,她会伤心的,哪怕是在天上,随随也会哭的。
“赵立,把人给我带回去。”
傅沉冷漠的丢下这句话,抱着徐之茹大步离开。
“阿沉,我真的没事的,宁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徐之茹搂着他的脖子,轻声安慰,甚至还在帮宁南雪求情。
可是却透过傅沉的肩膀,对着宁南雪投去了鄙夷挑衅的眼神。
她就知道,这个蠢女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在傅沉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优先的。

“宁小姐你不知道吗,你孩子身上的病,是遗传性的骨癌,寿命最多两个月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我的建议是,你自己也做个详细的检查......”
宁南雪浑身力气被骤然抽空。
脑海不断回旋着医生说的话,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啦,妈咪?”傅随随乖巧地声音带着担忧的看着宁南雪,“是随随哪里让妈妈不开心了吗?”
宁南雪望着病床上傅随随,那瘦的已经拔尖的小脸,带着满满的愧疚。
“如果随随的错,随随道歉好吗?”说完,傅随随努力地支撑起一道笑容。
宁南雪心如刀绞,她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只剩下六个月的寿命了,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一段婚姻名存实亡。
随随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了。
宁南雪忍下眼泪,“我没不开心,我很开心,因为随随马上就要病好了。”
傅随随眼睛亮了亮,愉悦道,“那就太好了。爸爸......今天会来看我吗?”
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隐隐的期待,说完又很快垂下去,似乎不敢有所期待一样。
而这一句话简直比对宁南雪拨皮抽骨还痛。
宁南雪忍下颤抖地心脏,“会的。妈咪答应你,爸爸会来见你的。”
“是吗......”稚嫩的语气带着不自信的试探。
宁南雪明白,随随的不自信来自于什么,因为她有一个不受生父待见的母亲。
四岁的孩子不懂父母之间复杂的情感,她只是单纯的渴望一段正常的家庭关系,一点点的父爱。
可她的孩子都快死了。
她却给不了她。
“随随,妈妈答应你,无论如何今天也会带你爸爸来见你,生日快乐。”她摸了摸傅随随的脑袋,低头亲了亲。
傅随随高兴地笑了。
宁南雪将人哄睡后,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傅沉在哪?告诉他,我想通了。”
那边沉默片刻后,“傅总再给徐小姐庆生,宁小姐你要谈的话,明天我会通知傅总。”
宁南雪听到那一句‘徐小姐’,喉头一滚,“告诉傅沉,除了今天,过时不候。”
说完,宁南雪挂断了电话。
那边过了不道十分钟,张秘书回了个电话,并告诉了宁南雪地址——燕京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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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雪到时,是张秘书来接的。
两个人到了包厢门口时,还没等她进去,里面的声音先飘了出来。
“沉哥,今天当着我姐的面前,你跟所有人说句实话,你和宁南雪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宁南雪脸白了一瞬。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带着丝丝薄凉,空气都安静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人品卑劣,手段恶心的女人吗?至于那个......孽种?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
“别来恶心我了。”
平静冷淡的话说着最伤人语言。
一根根针刺向她。
她能接受傅沉厌恶她。
憎恨她。
但她不能接受傅沉用‘孽种’来称呼她的孩子!
宁南雪推开了门,里面的人瞬间被声音吸引过来,所有人看见宁南雪站在门外,统一变了神色。
傅沉坐在主位上,向来是众星捧月,他冷峻的目光落在宁南雪身上,眉头微蹙。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便是张秘书口中的‘徐小姐’,也是傅沉的前女友,徐之茹。
她同样看见宁南雪时,也是轻微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南雪?”徐之茹微讶般道,“你怎么来了?阿沉,你怎么不说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宁南雪和傅沉已经再走离婚程序。
所以徐之茹也能如此自然地以女主人般的身份对宁南雪说这些话。
傅沉神色略冷,“你们都出去吧......”
这下徐之茹脸色不太自然。
宁南雪眼睛同样迎上傅沉那双冷得不行的眼睛,“不用......我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听的,都留下吧。”
如果换做五年前的宁南雪,绝对不可能这样波澜不惊地说这些话。
傅沉对于她,曾是一场暗恋的兵荒马乱。
如今只剩下现实敲打的满身血痕。
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给她的孩子一个有始有终。
徐之茹脸色不好看,抓了抓傅沉的手臂。
傅沉随即冷然地抬眼看宁南雪,“我的条件还是原来的那些,你想要追加什么条件。”
宁南雪漆黑的眼睛好像只剩下了平静,“我的条件是,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从今天开始。”
这话犹如惊雷般在席面上炸开了锅。
徐之茹的弟弟徐照直接怒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着纠缠沉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和沉哥至于分开那么久吗!”
徐之茹眼睛一润,连忙抓住徐照,“你别说了......”
越这样徐照越生气,“姐!你抑郁症这么多年没好,我能不生气吗!沉哥,这次难道你还要被这个女人再骗一次吗?”
傅沉神色微动,阒黑的眼睛深凝一瞬,片刻冷冷地看向宁南雪,“不可能。”
宁南雪早就料到了傅沉会这么说。
“我可以不要遗产,不要任何东西,但我唯一离婚诉求就是,你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
宁南雪提到随随,心也跟着撕扯地疼,“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啪!”徐照怒地直接摔碗,砸在宁南雪的身上,“臭婊子,你还要不要脸!”
宁南雪看着裙子上的残余随之滚落,声音冷静的可怕,“傅沉,你想摆脱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否则,你就算想要离婚,也至少和我再纠缠两年!”
“但你只要再陪随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主动离婚,绝不拖延。”
傅沉眼睛微冷。
而这边的徐之茹深吸一口气,“傅沉,你答应她吧。”
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未曾预料。
“姐?”徐照高声反问道。
徐之茹握紧了傅沉的双手,温柔一笑,“就当为了我们,我相信你的。”

早上起来,又是被眼泪打湿的枕头,她红肿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手机。
这些天,她一直都关机,因为实在是伤心,也不想理会外面的任何事情,手机开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一看是殡仪馆那边催她去办手续。
她这才想起来,虽然随随的骨灰已经下葬,但是还有很多手续和证明没有办好。
“这样也好,办完这些,我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随随,妈妈真的好想你。”
宁南雪捏着胸前的吊坠,眼泪再次落下。
她也曾经很努力的尝试过,想让自己不要那么伤心,因为随随临死之前都还在担心她,怕她过得不开心。
可是她的努力失败了,她没有办法不伤心,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想到自己的随随,她就忍不住的想哭。
小小的奶团子就这么化成了灰,宁南雪实在是无法接受。
她换了一身纯黑的衣服,进了殡仪馆,机械是的开始签字画押。
“你们这做家长的也太不负责了吧,孩子最后一程,也不能尽尽心吗?”
“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就别生孩子啊,爸爸也就算了,妈妈也这么草率?”
一旁的工作人员不满的抱怨。
这些天他们给傅随随家长打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被挂断,甚至还要被一个暴躁的男人发疯臭骂。
他们这些牛马打工人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何况,孩子最后这么一点事,做父母的都不上心,由此可见,平时也肯定对这个孩子不好,难怪孩子小小年纪就走了,肯定是他们没有好好照顾。
面对这样的指责,宁南雪没有任何辩解,反倒是抓住了重点:“你们联系了孩子爸爸?”
“是,我们联系了孩子爸爸,被臭骂一顿之后就挂了电话。”那工作人员再次不满的开口抱怨。
可是她的话,却狠狠地刺进了宁南雪的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傅沉竟然冷心冷到了这个地步,他简直不配为人!
不管大人之间如何,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孩子这么残忍。
还好现在随随已经不在了,随随什么都不知道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该有多伤心,肯定又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在房间里哭。
“对不起。”
宁南雪办完了所有的手续,真诚道歉。
那工作人员倒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这些手续交接过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这个孩子存在过的痕迹了。”
“我知道。”
宁南雪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自从随随离开之后,不!自从她嫁给傅沉之后,好像一直都在流眼泪,一直都在哭。
她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哭出来的每一滴泪水,都是当年脑子里进的水。
如果她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如果她没有爱上他,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痛吗?痛的吧,宁南雪现在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是彻底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也没有任何的希望。
她现在只想拖着自己的身体离开这座城市,她只想按照随随说的那样,好好地过日子。
至于其他,不想了,也不需要了,都不重要了。
眼泪流的太多了,宁南雪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从殡仪馆出来,外面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她的身上,宁南雪这才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个活人。
她仰起头,迎着阳光看,看着看着,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随随,妈妈好想你。”
“随随......我的随随。”
双手死死地抱着胸前装着随随骨灰的吊坠,就这么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哪怕她一次次告诫自己,随随希望她过得好,可是她还是受不住,她实在是没有那么坚强。
哭的脱了力,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行尸走肉一般,朝着自己家里的老宅走去。
这是父母临走之前给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一个只有六十平米的老破小,甚至还不如傅家的一个洗手间大,可是这里才是她的家,唯一的家。
好不容易回到这个蜗居的小地方,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她现阶段最不想要见到的人。
傅沉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脚下都是被他捻灭的烟头,看见宁南雪回来,大步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你就带我的女儿住这样的地方?”
“宁南雪,有你这么做妈妈的吗?你配吗?”
从前,这样的质问,基本上就是两个人交流的日常,因为爱,所以她一直都在隐忍。
如今孩子不在了,爱也没有了,她也不想再忍了!
一把甩开了傅沉的手,红肿的双眸冷冷的盯着他:“我不配做妈妈,你就配做爸爸吗?”
“你!”
对上她的那双眸子,傅沉下意识的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就坚定下来,这个女人为了能够勾引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现在倒是学聪明了,还知道做戏做全套。”傅沉抱着膀子,上下扫视了她一圈,最后得出结论,带着不屑和得意。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嘴上怎么说,都是根本离不开他的,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勾引他留下他的手段罢了。
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大大的取悦了傅沉。
他抱着膀子,靠在身后的墙上:“开个价,我要随随的抚养权。”
看着眼前得意又可恶的男人,宁南雪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甚至听见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耳边嗡嗡作响,都是女儿临死之前的嘱托。
那么小的一团,拉着她的手,字字句句都在担心她,那么好的孩子,是他不配!是他不配有这么好的孩子!
“滚!”
宁南雪用尽浑身力气,对着傅沉咆哮。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多年,早就够了!
傅沉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千方百计想要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有一天,会对自己如此的歇斯底里。
对上她眸子里的厌恶和排斥,傅沉的心,有了一瞬间的麻木,如同被电击一般,不能动弹。

“宁南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傅沉皱着眉毛,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点愧疚瞬间消失不见。
从前只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但也算是一个稳当人,可是却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失心疯了。
“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这样苦苦纠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失去我之后才发现,早早就爱上我了,现在准备重新跟我在一起?那你身边这如珠如宝的徐小姐,该怎么办?”
宁南雪忽然笑出声来,眸子里满是鄙夷,讽刺的目光,如同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刺穿了徐之茹的心。
“阿沉,若是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退出的。”
“我......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跟你在一起,并不图其他,若你不喜欢我了,可以直接说的。”
徐之茹说着说着,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快速的擦掉自己的眼泪,生怕在傅沉面前示弱。
傅沉见状,一阵的心疼,立马搂住了徐之茹的腰,冷眼看着宁南雪。
“你想的太美了。”
“若是没有随随,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傅沉冷哼一声。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明明是你自己的算计,你应该承担。”
“宁小姐,我知道,你一直都因为阿沉喜欢我而生气,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拿孩子威胁阿沉的。”
徐之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宁南雪,甚至是带着怜悯的。
她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一个胜利者的状态,她是故意在激怒宁南雪。
看着徐之茹这个样子,宁南雪只觉得一阵的好笑和疲惫,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因为这个人发过的那些疯,根本就是个不值得的。
不过就是一个绿茶婊罢了,怎么就值得她如此在意?
“随随已经死了,傅沉,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管好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来我面前狗叫!”
丢下这话,宁南雪直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路过这两个人的时候,甚至是眼神都没给一个。
她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个人了,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到底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
看着宁南雪的背影,傅沉的手,骤然收紧。
“嘶!”
徐之茹哀嚎一声,眼巴巴的看着傅沉,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委屈:“阿沉,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就去吧。”
“随她去。”傅沉眼神暗了暗,拉着徐之茹的手,再次开口说道:“不过是些小花招,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死性不改,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否则的话,这孩子在她手里,以后还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虽然傅沉说的笃定,可是徐之茹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傅沉的目光甚至都不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停留一秒,可是现在......
傅沉的目光明明就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追随着宁南雪,这个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都已经离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本事,还能让傅沉对她念念不忘!
徐之茹心中扭曲,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阿沉,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少爱你一点,宁小姐也就不会这样了。”
“别说傻话。”
傅沉的眸子柔和下来,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女人。
可是他还是很敏锐的感受到,心中生出来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只是他不知道,这不耐烦是因为谁,所以就只能是暂时压制下去。
拿出手机,直接给特助王华打了电话:“查一下,傅随随在哪里。”
“是。”
徐之茹的脸色变了变,傅随随已经死了,但是很明显,傅沉现在还不相信。
看来,她应该快点让他认清楚这个事实才是,只要没有了那个拖油瓶,傅沉跟宁南雪之间,就在也没有了其他关联,到时候,她就可以上位,做名正言顺的傅太太了。
只是宁南雪现在实在是嚣张,所以徐之茹觉得,应该给她点厉害瞧瞧才是。
宁南雪本来想要离开,可是现在却又不得不改签,筋疲力尽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可是却在屋子里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宁海涛,你怎么在这里?”
宁南雪死死地捏着钥匙,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见她宁海涛的脸色变了变,透着不满:“我是你舅舅,没教养的东西,你爸妈死的早,也不会连这点道理都没有教你吧?”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没关系了,你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宁南雪这一次没有选择容忍,直接开口怼了回去。
宁海涛万万没想到,之前一直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外甥女,现在竟然会如此跟自己说话。
他脸色变了变,不高兴的说道:“我是你舅舅,血脉相连,怎么会没关系?”
说着直接就把之前那一千万的支票拿了出来,丢在桌子上:“你给我的这个,根本是一张废纸!”
什么?
宁南雪盯着那支票,脸色阴沉的可怕,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傅沉竟然是这样的烂人!
离婚支票都可以取消权限,可真是渣到家了。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你。”
“我着急用钱,这套房子,我要卖掉。”
宁海涛现在被追债的追的已经身心俱疲,若是再拿不出来钱,只怕是真的要缺胳膊少腿了。
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舅舅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宁南雪其实也都是很清楚的。
她脸色变了变冷冷的说道:“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卖掉?”
“就凭我要死了!”
“我是你亲舅舅,你莫不是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啊?”
宁海涛有些急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手指头都要戳到宁南雪的脸上了。
宁南雪咬牙切齿,低头却不经意间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
这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傅沉随手给她的,说是出门在外不能给傅家丢脸。

宁南雪虽然钻心的疼,可是跟胸口的疼痛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江延琛把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宁南雪:“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宁南雪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她直接就把电话挂断,并且丢到了一旁。
需要的时候不在,现在出现,又有什么用?
傅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永远不识抬举。
这时候,助理小陈走了进来。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傅沉,还是把自己的调查结果放在了桌子上。
“傅总,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死亡证明,火化证明,还有病历,全都在这里了,小小姐,的确是已经死了。”
小陈说完这些话之后立马退后一步,躲开了风暴旋涡。
傅沉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抓起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仔细辨认确定真实性之后,脸色一变。
他立马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在了桌子上:“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他早就知道随随得了骨癌,但是却也没有想过,这孩子这么快就会没了。
想到之前宁南雪用离婚的事情,求自己陪随随一个月,傅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宁南雪现在在哪里?”
傅沉咬着牙,阴沉着脸,看了小陈一眼。
小陈赶紧打开定位,有些疑惑:“在......第一医院?”
“马上去第一医院。”
傅沉再没有看一眼桌子上的资料,很显然,他对孩子的死亡过程,并不关心,否则他一定会看见,如果当时有六十万做手术,随随根本不会那么快就死掉。
医院,病房。
“小雪,你没事吧?”
江延琛皱眉,看着心不在焉的她,一阵的难过。
宁南雪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闷闷地说道:“谢谢你,我......”
“除了谢谢,还想说什么?”江延琛很明显不想听谢谢。
他拉着宁南雪的手,温柔开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别怕,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
当年那些为说出口的情愫,这个时候仿佛是要冲破胸口,冲到彼此面前。
可是最后,宁南雪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江学长,谢谢你。”
宁南雪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至于其他,真的顾不上。
随随已经下葬了,可是葬礼还没来得及,本来宁南雪是不想大操大办的,可是现在她后悔了,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活一回,哪怕活着的时候不被重视,现在走了,她也想给孩子最后的体面。
“昨天叫我阿琛,现在就叫我学长?”
“宁南雪,还真的是会卸磨杀驴。”
江延琛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微微蹙眉,明显是带着点委屈。
这样的江延琛,才有几分上大学时候的样子,昨天凶神恶煞的他,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一种莫名其妙的小火苗,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他们看向彼此的时候,眸子里分明是带着情意的。
“当年离开,我追悔莫及,如今,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小雪,你可以不回应,但是不要赶我走。”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死要面子没长嘴,所以才会错过自己喜欢的人,如今几年过去了,他心心念念的就还只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他死活都不会再次错过了。
可能是因为他说的太认真,也可能是因为年少的情愫被勾起来,宁南雪的心,一阵阵的回暖。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能遇见自己年少时候喜欢的人。
“宁南雪,孩子死了,你这个做妈妈的,倒是很逍遥,这就勾搭上新人了?”
傅沉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他站在门口,抱着膀子,冷眼看着两个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这冰冷刻薄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屋子里的旖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见那张绝美冷酷的脸,宁南雪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刚刚的那句话,如同是利刃一般,狠狠地刺穿了宁南雪的心脏。
她无数次幻想,若是傅沉知道了随随走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伤心?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事不关己,就好像死掉的,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般。
“你出去,我要跟她单独说话。”
傅沉一眼就认了出来,坐在这里的男人,就是她大学时候的那个狗屁学长江延琛。
当年两个人还被学校里的人说是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现在只要是看见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傅沉就觉得碍眼。
江延琛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一直盯着宁南雪看,确定她点头之后,这才站起身来,眼神都没给傅沉一个,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他就站在门口,让人莫名安心。
“随随要是知道你这么的水性杨花,会不会很难过?”
“宁南雪,孩子没了,你也知道,你没有了资本继续纠缠,就打算换个人勾引,你这老毛病,怎么不改?”
傅沉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床上木然的女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现在表现出来的所有伤心难过,根本就都是在演戏。
不过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手段罢了。
“傅沉,随随没了,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不过是个不健康的孩子,活着也是受罪,没了就没了,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再生一个,就是了。”
傅沉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优胜略汰,本来就是应该的,弱者注定就是要被淘汰的。
“傅沉,你是不是人!”
“随随是你的女儿,她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啊!”
宁南雪一把扯下自己手上的针管,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傅沉一个耳光。
“爱上你这样的人,当真是我瞎了眼!”

显然这条微信忘记了屏蔽她。
她眼神微微沉了沉,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了。
昨天送出来的钻石项链,今天就补到了徐之茹手上,效率之高真是让人敬佩。
也对,毕竟徐之茹是傅沉放在心尖上的人。
宁南雪淡淡的笑了一声,正当她准备关掉手机的时候。
一条信息传了过来。
南雪,十天后我要回国了。
头像是黑色的。
缩写是jyc。
这个久久停在她联络人列表的人。
算来两人也已经有六年没有联系过。
宁南雪呼吸微沉,一句话也没说。
四点二十时,傅沉刚从沉重的会议中抽出身来,直到张秘书提醒他才想起要接傅随随的事情。
于是坐上商务车一路向幼儿园赶。
傅沉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声音略沉,“快点。”
司机见状,低声应道:“是。”
傅沉打算把孩子接过来后,交给宁南雪,再去徐之茹家。
而就在这时,傅沉的手机打破了沉默,上面赫然显示‘徐之茹’三个字。
傅沉眼神微动过后接通了电话。
那头传来徐之茹颤抖的声音,嗓音都带着哭腔,“傅沉,糯米不行了,它现在口吐白沫,医生说它老年病已经很重了,这次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糯米是徐之茹养的一条狗,是傅沉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在两个人分开的时间里,一直是糯米陪伴着她,治疗好了她的抑郁症。
对于徐之茹来说这条狗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
傅沉眸色微沉,语气有条不紊,“别怕,我等会就过来。”
“不......你快点过来,”徐之茹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显然已经是哭了,“我怕它挺不过去......”
说到此她几乎崩溃。
傅沉眼神略微一凝,听着徐之茹的哭声,脑海却不自觉划过那一双期待的双眸,她说想要他去接她喉咙上下一滚。
最终对于徐之茹的关心压过了傅随随。
徐之茹离不开他。
“好,我这就过来。”
挂完电话,傅沉对司机道,“调头去尚宠医院。”
司机微愣过后,又应声:“好的,傅总。”
傅沉拿起手机给张秘书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去接傅随随。
随即就放下手机,眼神沉了些许,目光看向旁边张秘书特地准备的草莓小蛋糕,他闭眼,不愿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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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随看着天空下起了小雨,刺骨的寒风对着她不断的吹,她的小脸蛋被冻的发白,而跟她一个班孩子都已经被接走了。
就连最后一个走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好奇道,“随随,你不是说今天你爸爸来接你吗......”
这时另外一个男生笑嘻嘻地道,“她就是个撒谎精,哪里来的爸爸,她骗你的也信!”
傅随随眼睛变得不自信起来,小小的胸膛闷闷的。
可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她没办法证明她真的有爸爸......
毕竟别的爸爸会来参加亲子会,会来参加家长会,可她的爸爸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刚说完这句话,男孩的父亲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八道些什么呢?不好意思啊老师。”
说着男孩的父亲拉走了他。
这边老师低头问道,“随随,今天你爸爸不来接你吗?”
傅随随很想说今天爸爸来接自己,或许是自己让爸爸为难了吧,她不应该麻烦爸爸的......
傅随随笑了笑,“老师,妈妈来接我。”
“那好,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试试。”老师温柔的道。
傅随随忍下那一点点心酸,然后道,“那就麻烦老师啦,谢谢。”
等宁南雪接到电话赶到幼儿园的时候,正下着滂沱大雨,寒冷的风,密集的雨,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气喘吁吁赶到时,就看到傅随随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那一刻宁南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力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随随高兴地说今天有爸爸来接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
宁南雪那一瞬间感觉到气血上涌,猴头涌入一股腥甜。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撑起笑容,“随随——”
傅随随抬起了小脸,看到宁南雪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可怜,都化成了软绵绵的一声,“妈妈。”
这么小的孩子,她什么也没说,她也没有抱怨。
就是这么乖乖的叫着妈妈。
宁南雪有一刻后悔,如果当初她不执意要跟傅沉在一起,或许随随会诞生在一个爱她的家庭里,又心疼她的爸爸,关心她的妈妈。
她上前抱了抱傅随随,“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回家,不哭宝宝。”
傅随随点了点头,眼睛的流水安静地流了下来。
宁南雪将孩子带回了家。
傅随随身体太弱了,一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宁南雪摸了她滚烫的小脸,心脏麻木地疼。
这边宁南雪的手机响起。
来电话的人是张秘书。
宁南雪替傅随随盖好被子后,出了房间。
接通后,那头传来张秘书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宁小姐,今天傅总临时有事,让我去接随随,但是我忙着处理文件,就没及时看见消息。刚赶到幼儿园,听说小姐已经被您接走了......”
宁南雪不想听这些,目光冷得骇人,“他去哪了?”
极为平静的一声带着一丝冷意。
那边的张秘书明显一怔。
宁南雪淡声道:“张秘书,我想我作为傅氏集团的夫人,有权过问我的丈夫去哪了。”
张秘书最终抿了唇,“徐小姐的狗生病了,哭着让傅总过去看一眼,所以傅总这才......”
宁南雪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她的孩子就连徐之茹的一条狗的比不上。
多么可笑!
宁南雪喉头涌入一股腥甜。
“妈妈......”
宁南雪回头,就看着傅随随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她苍白的小脸带着一丝勉强地笑意。
“妈妈,你不要跟爸爸生气好不好......”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爸爸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的!”
那一刻,宁南雪堪称是天崩也不为过。
傅随随重重地咳嗽一声,然后上前抱了抱宁南雪,“妈妈,我希望你开心。”
宁南雪鼻酸得厉害。

宁南雪现在只觉得,多看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都会恶心,多看一眼,都是对随随的不尊重。
她趁着男人沉默不语之际,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烦躁,宁南雪直接重重的摔上了门!
摔门回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黑白色照片。
上面的随随眉眼弯弯,笑的十分灿烂。
这还是她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拍的,那天在幼儿园,她表演了节目,获得了一个非常好的名次,所以她很开心,笑得非常非常的灿烂。
当时宁南雪就是故意选了这张照片,她要自己的女儿一直都这么开心,一直都是快乐的样子。
“随随。”
宁南雪顺着门板滑落,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宁南雪,我不管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随随是我的女儿,不许你随便糟蹋她,更不许你诅咒她!”
“至于抚养权,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应该知道,傅氏集团的法务,在业内是什么样的能力。”
门外传来了傅沉咬着后槽牙的威胁。
若是从前,宁南雪肯定会跪地求饶,可是如今,随随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抚养权,打官司,尽管来好了,反正一切都只是虚无。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那是手工高定皮鞋踩在水泥上的声音,是那样的违和那样的呱噪!
宁南雪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自从随随离开之后,宁南雪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她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儿。
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边上,把孩子的照片捧在手心,满脸疼惜的亲了亲:“随随,妈妈要离开这里了,你放心,妈妈会听你的话,妈妈会好好活,为了你,妈妈一定好好活,用力活!”
眼泪就这么掉在相框上,宁南雪一阵的慌乱,想要把相框擦干净,可是越擦越多,眼泪怎么都擦不干净。
“给宁海涛的支票,直接作废。”
“给我盯紧了宁南雪,她会来求我。”
傅沉坐在车子后座,两条大长腿优雅的叠起来,语气笃定甚至带着讽刺,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些天,他甚至都已经习惯了宁南雪的这些小花招,只不过这一次,的确是别出心裁,更加无耻了,竟然直接就把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还真是够不要脸。
宁南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准备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临走之前,她用自己的手机号最后一次订了票,紧接着人到了机场之后,就把手机一整个丢进了垃圾桶里。
从此以后,她跟傅沉,跟这个城市,再也不会有半点瓜葛,她彻彻底底的自由了。
傅氏集团。
“傅总,宁小姐买了机票,要去云城,人现在应该已经在机场了。”
“什么?随随还那么小,怎么能坐那么久的飞机呢?这宁小姐也太胡闹了吧?”
徐之茹立马开口,满脸都是关切。
“呃......只有宁小姐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助力站在一旁,只觉得尴尬。
“你说什么?”
傅沉脸色阴沉,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随随了,上次去找宁南雪也是没有看见随随。
想到那个殡仪馆的电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明明知道这是宁南雪的手段,可是依旧有些慌了神。
“阿沉,你不要着急,宁小姐只是一时跟你赌气,她应该不会伤害随随的。”
“只是不知道,她会把随随放在哪里,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徐之茹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傅沉的胸口,柔声安慰。
亲人?
傅沉立马想到了宁海涛,更想到了那张作废的机票!
那就是个赌狗,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如果随随真的在他手上,那就危险了。
“现在去机场。”
傅沉一把推开徐之茹,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无论如何,随随都姓傅,是他傅沉的女儿,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被人糟蹋!
对,就是这样。
往外走的这一秒钟,傅沉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血脉,是傅家的脸面。
“好痛,阿沉,我脚崴了。”
徐之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轻声呼痛。
然而这一次,傅沉没有回头,他好像是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就这么走了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是傅沉第一次为了别人,忽略她的感受。
以往哪怕是她擦破一点皮,他都会心疼的不得了,会抱着她哄半天,可是现在,为了那个贱人生下的小贱种,竟然亲自把她推开,说走就走,头都不回?
徐之茹的心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森恐怖。
一旁的助理见状,一阵的恶寒,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开口:“徐小姐,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要你多管闲事!”
徐之茹从桌子上爬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丝毫没有崴过脚的迹象,很明显刚才就是在演戏的,只是观众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有了继续演戏的必要。
“这个宁南雪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她怎么还不死!”
徐之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拿着手机开始打电话。
机场。
宁南雪拿着行李箱,最后端详着这个城市,她在这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可是大多数回忆,都不太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傅沉,再见。”
再也不见。
“宁南雪,你给我站住!”
就在宁南雪转身的一瞬间,耳边传来了傅沉压抑的怒吼。
紧接着身体就被一股子巨大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你......”
傅沉看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议,不过就是几天不见,她怎么瘦了这么多?变得这么轻了?
果然,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吗?
宁南雪跌坐在地上,浑身都疼,甚至一时半刻,都没有力气站起来。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戏。”
“你恶心不恶心啊?”
傅沉看着她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眸子里拿点诧异,全都变成了鄙夷,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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