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是由作者“何火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次意外,我跟着堂哥踏上了盗墓这一行。不曾想,那些老物件的邪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主角:文博陈把头 更新:2025-01-15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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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博陈把头的现代都市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是由作者“何火生”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一次意外,我跟着堂哥踏上了盗墓这一行。不曾想,那些老物件的邪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堂哥居然真要杀我!
白天还跟我谈笑风生,一块憧憬未来的堂哥啊!
可那冷冰冰的绳子,活像条要命的毒蟒,死死缠着我的脖子。
越勒越紧。
瞬间就把我从幻想中,狠狠拽回到残酷至极的现实!
他那股狠劲大得吓人,简直是要把我的脖子拧断。
我只觉呼吸刹那间被截断,脑袋 “嗡嗡” 响个不停。
但我哪能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他给弄死!
生死关头,我右手紧握着电筒,使出浑身解数反手砸过去。
“靠!” 堂哥疼得嗷一嗓子,“别乱动,这只是假死,要演得像!”
放你娘的屁!假死能这么下死手?
他这摆明了是铁了心要我命,不把我弄死绝不罢休。
他还用那硬邦邦的膝盖死命顶着我后腰,借着这股劲,那绳套每收紧一分,都勒得我几乎要断气。
再这么下去,我清楚自己眨眼的工夫就得去阎王爷那报到,当即拼命砸他脑袋。
可惜反手使不上太大劲,连砸了好几下,堂哥也只是哼哼唧唧。
突然,脖子上的绳套松了那么一点。
顶着我后腰的膝盖也没那么有力了。
我赶紧用双手死死抓住绳子,绝不能再给他勒我的机会!
好在他力气没我大。
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跟他拔河较劲。
瞅准时机,我猛地一矮身,总算是挣脱了那要命的束缚。
我顺势就地连滚了好几圈。
“嗬…”
“嗬......”
这扑街简直丧心病狂,我可是他亲手带大的啊!
我们感情那么深,他为啥要这么对我!
草!
这么一想,昨晚听到的那些,恐怕是真的了。
是我太天真吗?
可我千思万想,怎么也想不到堂哥真会对我下死手。
太离谱了!
好在我命不该绝。
堂哥想杀我,却没把事做绝做稳当,这才让我有了反抗的机会。
这鬼地方死黑死黑,啥也看不清。
我缩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悄悄调匀气息。
脖子被那麻绳勒得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舌狠狠舔过。
嗓子眼痒得要命,特想大声咳嗽。
我只能死死硬憋,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等我好不容易把气顺过来。
愤怒、不解、恐惧再次在心底像火山一样喷发!
我忍不住扯着嗓子质问他:
“为什么!何文博,我那么信你!
你说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把我骗进来杀我?为啥啊!”
堂哥冷笑一声。
“我可清楚得很,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的女人有意思,对吧!”
这黑洞洞的地儿,他一点点朝我靠近。
可我压根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巨大的压力像汹涌的潮水般朝我涌来。
他这么一问,更让我蒙圈了。
开啥玩笑?
就因为我暗恋过林桃,堂哥就要对我下这种毒手?
那都是老黄历了,林桃还没嫁给堂哥的时候,我是有点心思没错。
但林桃过门后,我就算心里再不甘,也从没动过任何歪念头啊!
只是没等我张嘴解释,堂哥猛地拿强光手电照过来。
那亮光,一下子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他脚步加快了,我赶紧强行睁开眼,想瞧个究竟。
模模糊糊的,只见他的手已经举了起来。
草!
我赶紧一躲,可还是没躲利索,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
“火生,别逼我啊,你是我弟,我也不想啊!
我是有苦衷的,我只想让你走得好看点!行不行!
别动,草!不要跑!”
堂哥这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扯着嗓子怒吼。
我气炸了,啥叫走得好看点?
难不成让我站着不动等着挨刀?
被逼到这份上,我也发起狠,挥起拳头就朝他脑袋砸过去。
可惜这一下让他躲开了,他又扑上来,拿着刀冲我比划。
好在我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手,又开始较上劲。
他竟然双手一起上,死死握着水果刀,拼命要往我脖子上扎来。
刀尖。
一点点朝我脖子逼近。
“何文博,你疯了!”
“哈哈哈,快,快让我杀了你,火生,我是为你好!”
他真疯了。
我脑子急转,抬腿直接膝撞,狠狠顶在他肚子上。
“啊!”
堂哥显然不太擅长打斗,也没多少防备,被我踢得往后一仰。
“咚” 的一声闷响过后。
堂哥就没动静了。
我抓住机会喘了几口粗气,赶紧查看胳膊上的伤。
还好只是割开一道口子,呼......
靠!
何文博呢,怎么没动静了?
我一只手紧捂胳膊,血不停渗,染得满手黏糊。
另一只手连忙在地上乱摸。
总算是摸到电筒,赶紧朝前方照去。
只见堂哥一动不动躺在那尊石头女人的脚下。
那女人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让我再次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我又兴奋又紧张还很抵触。
压下恐惧。
深吸一口气。
开始一步步朝堂哥那靠近。
“何文博,别装......”
堂哥毫无反应,不像是装死。
我狠狠踢了他脚几下,他纹丝不动,才敢蹲身查看。
堂哥撞石头上磕晕了?我那一脚有这么大威力?
“喂!”
我晃了他几下,又哆哆嗦嗦伸手到他鼻子下面试探。
草!
真死了?
反复确认几回,堂哥是没气了。
怎么会......
这一瞬间我大脑直接一片空白,过了会儿,才强忍着心慌继续检查。
这才看清——
石头女人裙摆处有个尖角。
堂哥好死不死脑袋正好撞那地方。
穿了。
血混脑浆流了一地,刺鼻血腥直钻鼻子。
我像被电打,猛地往后倒。
手忙脚乱地蹬腿退了好一段距离,直接蒙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他虽想杀我,我却没想过要他命,最多制服他报警。
可这时,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
他死了也好,要是半死不活,救还是不救?
这么一想,我更怕了。
咋会有这冷血的念头,难道这鬼地方把我内心的黑暗给勾出来了?
这时,光照处又有个东西吸引我。
我爬起走几步,妈呀!
这鬼地方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他竟然双手死死掐着自己脖子,那姿势扭曲得简直惨不忍睹。
而且身上居然还没腐烂,瞅着也像刚断气没多久?
这人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也是堂哥他们下的毒手?
可他看着又好像是自杀,怪得很!
透骨的寒意从脚底 “嗖” 地一下,直蹿上脊梁骨。
就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慌得没了主意。
“喂!”
就在这时,陈把头那颤抖带着疑惑的声音,从上方洞口悠悠传来。
“文博?听得见吗!怎么这么久,好了没?”
我猛地惊醒,意识到危险远远没有结束。
外面可都是堂哥的人!
要是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我呢!
心里这么一琢磨,我片刻都不敢耽搁了。
火速奔向安全绳那,死死抓住绳子就往上蹿。
只要能钻进盗洞里,我才有活路!
剩下的路,哪怕我用身子硬挤硬拱也要拱出去。
他们会不会心狠手辣,直接把安全绳弄断?
就这三四米的高度,每往上爬一寸,都让我心惊胆战。
很急,很怕!
我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止不住地颤抖,感觉随时都会脱力。
每一次呼吸都急促得像是要把心肺给扯出来,心里头疯狂祈祷着:
快让我出去!
我要出去啊!!
亏得我反应够快,手脚也还算麻溜。
再加上陈把头他们在拉安全绳,我很快就回到了盗洞里。
他们八成以为是堂哥要出来,真是老天开眼!
这盗洞是斜着打进主墓室的,路上的时候我好奇问来问去,矮子兴便跟我讲解过。
说平常打盗洞,就分垂直和斜着打通这两种法子。
可垂直的不能朝着主墓室打。
主墓室上头都有厚实的建筑架构,直接打穿难如登天,还容易把整个墓弄塌。
所以垂直打洞一般都通到墓道,不过这个墓规模不大,斜着打洞直通主墓室,也没费多大劲。
也多亏这盗洞是斜的,我双手双脚撑住壁面的时候,才没那么容易往下溜。
胳膊上的伤流血更凶了。
我居然都不觉得疼,就是使不上太多力。
只能靠着左手使劲扒拉,双腿拼命往前蹬。
拱!
不要命疯狂往前拱!
没多大会,总算吸到了一口清凉又新鲜的空气。
瞬间,我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有救啦?
不,还没有!
外头——
这伙人看见出来的是我,直接就傻眼了。
陈把头更是像被抽了脊梁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小秦反应倒是快,大步流星就冲了过来。
他一脸的凶神恶煞,要把我生吞了。
瞧那架势是要把我给摁回去!
这时候我还没完全从盗洞里出来,就露了个头和胸口。
瞅见小秦来势汹汹,我心里急得跟火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今儿个非得出去不可,哪怕拼了这条命!
小秦往前一扑,铁了心不让我出来。
“草!”
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生死关头,啥也顾不上了。
赶在他扑上来之前,终于大半个身子从盗洞里钻了出来。
眼瞅小秦那双手恶狠狠探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反抓住他的手。
这扑街还不死心,卯足了劲想把我推倒,我猛吸一口气。
比力气是吧,来啊!
小秦咬紧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更加狰狞。
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跟他僵持了十来秒。
最终,他被我成功撂倒在地。
但他虽摔得晕头转向,却还不死心,挣扎着要起身反抗。
我直接骑上去,攥紧拳头,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砸。
“啊!!” 小秦抱着头嗷嗷惨叫。
我一拳拳狂打,心里那个气啊,草了,人咋能坏成这样!
要不是老子在监狱里练过,身手还算麻溜,今天非得被这伙人给整死不可。
“他妈的,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我又一拳砸下去。
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还是得制住最大的那个。
便果断身子一扭,火速朝陈把头那边冲过去。
陈把头似乎没料到我会盯上他,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想爬起来跑。
我一把就像拎小鸡,钳住他后颈,死死按住。
那小秦起身后,立马从腰后面唰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啊!敢动一下,老子立马宰了你们老大!”
“小,小秦,别乱来!” 陈把头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赶忙求饶。
小秦满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那副憋屈又火大的样子,脸还被我打肿了,让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而矮子兴和那个周眉,从头到尾都离我远远的,没什么动静,我也压根不怕他俩。
这一伙人,瞧来瞧去也就小秦还有点能耐。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女的,再加上个跟残疾差不多的矮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想,尽管思绪还是乱糟糟,我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眼下,死局被我盘活了?
可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就死死盯着小秦不放。
“你跟周眉不许乱动,矮子,麻溜去开车!”
我挟持住陈把头,又兴奋又紧张,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小秦和周眉都被我这气势给镇住,乖乖站在那不敢动弹。
矮子兴也老老实实的,被我赶着往前走。
至于陈把头,这伙人的老大,这会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这种感觉,真叫一个他娘的解气!
他妈的,就凭你们也想弄死老子是吧,这要不是法治社会,老子......
就这么着,我顺顺当当回到了车上。
瞬间,我这心情就跟坐飞机上拉稀 ,一泻千里。
谢天谢地,总算逃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觉得安全了,紧绷着的神经总算能松一松。
还是因为失血太多......
恍惚了一下,旋即更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恶心得要命。
我咬着牙死撑,恶狠狠吼道:
“矮子,别他妈耍花样,来的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接回西乡那屋!
要是让我发现有啥不对,我不介意多拉一个垫背的!”
“好,好......” 矮子兴浑身一哆嗦。
这时候,我也才有机会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用布紧紧包扎,但还是很晕。
为了能够保持清醒,当下我得找点事干,于是质问陈把头。
“说!何文博为啥要杀我!
还有,那鬼地方怎么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问题是非弄清楚不可。
我怎么都没法接受,堂哥会因为我暗恋林桃就要我的命?
太扯了吧!
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缘关系摆在那,咋能这样呢?
谁知道陈把头开口反问我:“小,小何......
你是不是农历七月初五,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生的?”
“是啊,咋了!”
“那就对咯,农历七月又叫鬼月。
初五更是戾日。
听说过初五十四二十三,太上老君不炼丹这个说法不?
而且你还是劫时祸刻出生,这倒霉事全让你赶上了。”
我不由愣了愣,一下子没搞懂他说个鸡鸭鹅。
突然又反应过来,不是,这死老头怎么知道我的农历生日?
都什么东西,又是玄学?
妈了个巴子,还想搞迷信忽悠老子是吧。
我直接骂:“少在这胡咧咧,这跟何文博要杀我有个毛关系!”
陈把头叹了口气。
“关系大了去了,人的命格那真是千差万别,你的命格你堂哥看过。
你主星那块黯淡却有隐芒,八字里偏官逢冲。
本来这肯定是一辈子波折不断的命。
可偏偏你命宫里头有一颗罕见的定魂星,这又是潜龙在渊的兆头。
再加上你还是鬼月戾日劫时祸刻出生,阴气极重。
像你这样的,天生就该是吃我们这碗饭的料。”
陈把头加重了语气。
“你在里头看见的也是咱们的伙计,死得是不是特别离奇?”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
让他闭嘴。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听不懂。
可他最后那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墓里头,那人怪异的死相。
确实怪得很,看着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陈把头的嘴巴还不停。
说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墓那么邪门。
说我看见的那个人叫小汪,是在他们第一次下这个墓之后。
当天晚上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他们立马知道坏菜了,这绝对是碰上脏东西了。
可还没想好怎么把尸体处理,一不留神,尸体没了。
何文博就建议先将顺出来的宝贝,全部原封不动归位。
他做了一场法事,警告墓里头的主人别得寸进尺。
但是。
再次回那个墓,才发现小汪就在里面!
真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把头又说邪门的事并未结束,脏东西又盯上了我堂哥。
但我堂哥确实有真本事在身上,所以没像那小汪,一下子就交代了。
而我,是因为命格很特殊,刚好能起到煞戾逢冲,隐芒伏祟的作用。
堂哥于是就把我忽悠过来,一定要在墓里把我现宰,再搞点仪式什么的,才能把这个脏东西镇住。
“小何,我说的全是真话。
但凡有一个字假的, 我绝对不得好死!
昨晚那会,你堂哥骗你的时候我真不敢戳穿他。
我也知道你无辜,我也难受啊。
但我要坏了你哥好事,你哥肯定要杀我的!”
陈把头又疯狂求饶,求我放过他。
我忍不住就笑了,呵,呵呵。
这些东西听下来的感觉,就是他们觉得我是傻子。
什么玩意啊!
我命格特殊,堂哥便要杀我?还要拿我献祭?
撞邪?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玩意!
才被堂哥拿这些忽悠过,我才不会信这些。
只是,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小汪......
他的死相,确实难以解释。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
更没法接受,堂哥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这么说,我爸的病难道也是堂哥编的幌子?
草!
我那么相信堂哥,压根没想到他会害我,才傻了吧唧留了下来。
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脑袋分分钟要炸开了。
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完全不信。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煎熬得不行。
陈把头又跟我叨叨了好多,关于煞戾逢冲,隐芒伏祟是啥原理,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矮子兴则反复强调他们本来是反对的。
反正这俩坏种一唱一和,把责任全推堂哥身上,费了老劲说他们是好人,求我放过他们。
堂哥也死了,死无对证。
我全程没再多说什么,也不去想了。
毕竟对于这种东西,我知道得本来就少。
现在好歹也逃出来了,没必要纠结太多。
回到西乡那屋,我一把抄起行李就走。
屋外的风呼呼刮着,我心中满是迷茫和绝望。
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离这破地方远远,离这伙人也远远!
可陈把头突然又说:
“小何,还是留下来吧。
你已经进了那地方,算沾上因果了。
那的鬼,会一个个找过来的......”
老子这心里头,就跟揣了只上蹿下跳的兔子,没个消停。
寻思来寻思去,我算是彻底整明白了。
在这多待一刻,都可能被那老东西给算计得死死的。
留下来?
让他们有机会害我,拿我去搞那啥破献祭?
我恨不得飞起一脚,狠狠踹这糟老头子几下子。
可胳膊上这伤,起初看着没啥大不了,当时也没啥感觉。
这会却疼得我龇牙咧嘴,像有团火在里头烧。
脑袋晕得厉害,估摸是流血太多了。
真没那精力和这伙人继续扯皮。
我狠狠咬了咬牙,扭头就踏出了大门。
凌晨四点多,街上冷冷清清,就我这么个孤魂野鬼在晃悠。
说实话,压根不知道接下来咋办了。
想着回家吧,可这才出来没几天,怎么跟爸妈交代?
堂哥没了,我能跟爸妈说实话?
说堂哥要杀我,结果被我反杀了?
陈把头的那些鬼话,他们能信?
想到这些,我这鼻子酸溜溜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就是死咬着牙,硬憋着不让它掉下来。
心里头那憋屈劲更别提了,感觉心都要被揉成碎渣渣了。
我扶着一根电线杆,“哇” 地一声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心肝脾肺都快吐出来了。
“他妈的!我咋就这么衰啊!”
黑漆漆的夜。
空荡荡的街。
我真想回家啊,可心里又怕得直哆嗦。
到底怎么才能说清楚?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走着走着,一家小旅馆出现在眼前。
老板是个大姐,看到我胳膊上染得血红的包扎布,再瞅瞅我这丢了魂的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我赶忙胡诌了个借口。
说自己刚从火车站过来,路上让人给打劫了。
没想到大姐还真就信了,而且特别热心。
一边问我要不要报警,一边手脚麻溜地给我安排房间。
还找来绷带、红药水一堆东西。
我哪敢报警啊!
现在最怕有人发现堂哥的尸体,怕自己解释不清,再被弄进去吃牢饭。
跟大姐推让了几句,我拿着她给的药,要给她钱。
她死活不收,一个劲地摆手:“哎呀,小事,不算啥!”
这一对比,堂哥那伙人简直不是东西。
一个陌生大姐都能对我这么好,亲堂哥却要杀我。
草!
我琢磨着,就在这旅馆先住几天。
给自己点时间,好好琢磨到底回不回家,回家了又该咋跟爸妈说。
把伤口处理好,冲了个澡,往床上一倒,天就亮了。
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晕晕乎乎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又到傍晚。
陈把头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邪门玩意,我倒是没碰上。
反而这一觉睡得挺踏实,可醒了之后,又忍不住瞎琢磨起来。
世上真有鬼?
不能够吧?
会不会是堂哥那伙人腌臜事干太多,自己吓自己?
我本想这样宽慰自己,只要行得正,哪怕走夜路也不用怕!
可脑子里老是浮现墓里头那个死人。
那诡异的死相,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光这么一想,浑身又开始冒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于是我想了个招,得亏出门前,我妈塞给我两千块,不然真得寸步难行。
找了家网吧,觉着人多能安全点,也想给自己找点事干,省得老是胡思乱想。
吃了饭,打开CS就开干。
还真别说,打游戏的时候确实能忘了那些糟心事。
只是,这办法治标不治本。
拖了两天,还是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回家,而且是越想越气!
现在我不怎么难过了,就剩下满肚子的火没地儿撒。
他娘的,我怎么又被忽悠了,哪来的鬼!
两天下来一切正常得很,我能吃能喝能睡,啥毛病没有。
一个念头猛地在我脑子里蹦了出来。
对啊,与其这么窝囊地跑回家,一分钱没挣着。
堂哥那伙人把我害得这么惨,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当我何火生很好欺负的?
我是越想越不甘心,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说干就干,我跑到五金店买了把榔头,藏在衣服里头。
不知道那伙人还在不在,要是走了,算他们运气好。
但要还在,呵呵......
回到他们的窝点,在附近观察了一会。
那矮墙根本拦不住我,身子一翻就过去了。
悄悄摸进院子,正巧撞见矮子兴。
没给他叫出声的机会,我一个箭步,揪住他的衣领。
另一只手亮出榔头,压低声音威胁道:
“敢叫,老子一锤子嫩死你!”
矮子兴估计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出现,一脸惊恐,脑袋跟小鸡啄米直点头。
他这怂样把我给逗乐了,就这么挟持着他往主屋走去。
此时,院子里安静得吓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风轻轻吹过。
树叶沙沙响。
没一会,就撞见刚走出房门的陈把头。
这回他反应倒是很快,看到我,立马就要缩回去,还想关门。
我大声吼道:“你他妈能躲哪去!出来,我有事找你们。”
“啥,啥?”
陈把头显然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扶着门,哆哆嗦嗦问。
小秦和周眉这时候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见我,都惊得不行。
“你还敢来!” 小秦咬着牙朝我吼。
我鸟都不带鸟他,反正手里有人质,主动权在我手上!
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今儿非得从他们身上狠狠刮一层皮!
“陈把头,我要钱,不然我现在就去自首,大家一起死!”
来这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可能真拿锤子砸他们,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
谅他们也不敢报警,一个个身上都不干净。
真惊动了警察,谁判得重还不一定呢!
陈把头皮笑肉不笑道:“小何啊......
老夫我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
你还年轻,把事情都捅出去的话,不觉得自己亏得慌?”
小秦在一旁冷笑,“还当你想干什么呢,敲诈到我们头上,哈哈!”
“行啊,那走着瞧!”
我紧紧挟持矮子兴,一步步慢慢往后退。
很清楚,这当口千万不能让他们瞧出我有半点怂样。
就争这一股狠劲!
退到大门口附近,我梗着脖子作势就要喊,“来——”
“慢!”陈把头眉头紧皱,沉着嗓子问,“你到底想咋样!”
我笑了笑,“说了,要死一起死,以为我会让你们跑?
今天我就闹得整条街都知道。
警察来了,咱们都别想好!”
陈把头的脸色瞬间极为难看,嘴唇微微颤抖。
小秦攥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却只能咬着牙干瞪眼。
他们越拿我没办法,我心里就越痛快。
矮子兴不停劝我冷静,急得满头大汗。
我直接一巴掌打他大脑门上。
“冷你妈,再啰嗦一句试试!”
他立马又怂了,蹲下身抱住头瑟瑟发抖。
倒是那周眉,眼神闪烁,嘴角还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小何......”
陈把头硬挤出一副和气生财的笑脸,“多少钱,你说就是。”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妥协了?
但多少钱,还真是问住了我。
多少好呢?
来的路上,我倒是没想清楚这茬。
我于是报了个数,“二十万!”
小秦气得跳脚:“你他妈不去抢!”
“我他妈还真就是抢!那咋了?”
我这暴脾气,忍不了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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