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遂马腾的现代都市小说《初生之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潘安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乱世之中,只有效力于马超这样的野心家麾下,这些工匠们的手艺才能转化为他们所需要的粮食财货。不然得话,空有手艺,也只能冻饿而死。“都起来吧,不要在意我,你们好好努力工作,制作出合格优质的器械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看着跪满一地的匠人,马超一改之前的霸道和冷漠,一脸和煦的将面前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老者亲自扶起。穿越而来的他,知道一旦眼前的这些无权无势的工匠被组织起来并且指引上正确的道路时。那么将会爆发出怎样一种庞大的能量。那是可以改天换地的伟力。虽然眼下受限于科技,工匠的能力有限。但是只要操作得当,依旧可以成为马超争霸天下的催化剂。西秦之所以能东出函谷,横扫六合。除了麾下如狼似虎的秦士之外。其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准,和严苛到非人的工匠精神才是秦...
《初生之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在乱世之中,只有效力于马超这样的野心家麾下,这些工匠们的手艺才能转化为他们所需要的粮食财货。
不然得话,空有手艺,也只能冻饿而死。
“都起来吧,不要在意我,你们好好努力工作,制作出合格优质的器械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看着跪满一地的匠人,马超一改之前的霸道和冷漠,一脸和煦的将面前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老者亲自扶起。
穿越而来的他,知道一旦眼前的这些无权无势的工匠被组织起来并且指引上正确的道路时。
那么将会爆发出怎样一种庞大的能量。
那是可以改天换地的伟力。
虽然眼下受限于科技,工匠的能力有限。
但是只要操作得当,依旧可以成为马超争霸天下的催化剂。
西秦之所以能东出函谷,横扫六合。
除了麾下如狼似虎的秦士之外。
其领先世界的科技水准,和严苛到非人的工匠精神才是秦国能从混战不休的战国时代,一枝独秀的基础底蕴。
“大伙们,马将军都发话了,我们可得好好卖力才是!”
那老者须发皆白,但是身躯却雄壮异常,比之中年男子更加粗壮。
显然是身怀巨力之人。
他见自己一个低贱的工匠竟然能被新息侯这样的大人物以礼相待,顿时激动的满面通红。
“老人家,姓甚名谁,是从事何种手艺?”
马超见这老者体态雄壮,顿觉诧异,便笑着问道。
“小老儿免贵姓蒲,贱名叟(杜撰人物),不敢言手艺,不过倒是有几成家传的打铁术,平常和孙儿在洛阳城内为百姓打造农具铁骑为业,奈何如今米价飞腾,百姓生活都苦难了,哪里又有闲钱找小老儿爷孙打造?”
“幸得将军收留,若是马将军晚来数日,只怕我爷孙二人早就要流落街头,与城外流民为伍了。”
“此乃小老儿之孙。”
那蒲叟说到伤心之处,差点落下泪来,不等马超说话,连连拉着一旁比马超小不了几岁的孙子,就要再次向马超下跪。
“都是马将军收留我等,让我等不仅有口饱饭吃,还有个落脚之地。”
“汝还傻乎乎的站着作甚,还不快来给马将军磕头道谢。”
蒲叟的孙儿看起来年轻,但是因为常年打铁打熬的力气,臂膀过人,几乎和成人一致。
“小民蒲元多谢马将军搭救之恩,日后必定衔草结环以报将军大恩。”
而且,其人眼神颇为灵动,听闻爷爷的吩咐,立即恭敬的拜到在马超面前,一言不合就要磕头。
“小壮士,切莫多礼。”
马超为了表现自己亲和,立即拉住浦元不让其行此大礼。
但是心中却对眼前这个灵动的少年郎惊异不已。
“蒲元?”
“莫不是那个曾经在斜谷为诸葛亮造刀三千口的蜀汉名匠蒲元?”
“应当只是同名之人。”
不过,马超转念一想应该没有这么巧合,便转念压下这个猜想。
“老人家可会打造兵器、铠甲?”
马超拉起浦元之后,向一旁面色更加涨红的蒲叟问道。
“自是会的。”
“小老儿祖上数代都是军匠。”
“小老儿的先祖还曾经为世祖效力,在世族的军中打造军械。”
“只要是将军您叫的出来的军械,小老儿都能打造!”
谈及自己的手艺,蒲叟不由神采飞扬。
这个时代,工匠都将手艺视为传家的饭碗。
好的技艺只能从传承数代的工匠手中出现。
而马超也没想到第一网就能捞到如此大鱼。
有了这个蒲叟,只怕今后自己打造军械铠甲的壁垒就不存在了。
“哦,不想老人家竟然是世代相传的绝活呀。”
“不知是否会打造铠甲?”
“铠甲虽然是朝廷禁止私自打造的重器,不过小老儿曾经跟随过家父学习过打造铠甲的技艺。”
“铠甲大致分为鳞甲、扎甲以及皮甲。”
“鳞甲和扎甲的甲片,小老儿一人便可打造。”
“不过若是组装成甲和皮甲还需要另外挑选皮匠配合才行。”
蒲叟闻言不假思索,立即回答道。
“哦,不知在老人家看来,这三种铠甲孰优孰劣?”
马超见这蒲叟果然有几分真水平,连忙请教道。
“鳞甲、扎甲都是用甲片制成。”
“鳞甲大多是由甲片堆叠而成。”
“而扎甲则大多是由甲片固定串联而成。”
“鳞甲用甲更多,重量更重,防御更强,但是也更灵便,只是最为昂贵,一般都是将领所穿。”
“而扎甲用甲更少,自成一体,防御稍弱于鳞甲,但是却没有鳞甲灵便,不过比之鳞甲便宜,一般都是中下层士卒穿戴。”
“另外,鳞甲的甲绳都在鳞甲的背面,比之甲绳外露的扎甲更加隐蔽,不会出现劈砍到甲绳暴露出身体的情况。”
“而皮甲的强度完全看皮革,若是能遇到合适的皮革,甚至防护力能比鳞甲更高,也更轻便,不过代价也更高昂。”
“而一般普通的皮革,甚至作用还远不如扎甲。”
蒲叟须发花白,又得到家传技艺,经验自然是老道十足,让马超不由连连侧目。
捡到宝了!
哪怕就算这蒲元并非历史上蜀汉名匠,单凭这蒲叟一人,就可以让马超少走不少弯路。
“老人家真知灼见,令我茅塞顿开。”
“不论皮甲,不知道汝打造一副鳞甲和扎甲分别需要多久时间?”
马超连连点头,而后便对蒲叟问道。
“一副中等扎甲需要甲片数百,而上等的扎甲更是需要上千甲片。”
“至于鳞甲则更是倍之!”
“老叟和孙儿两人一个月可以制作出上等扎甲一领,中等扎甲二领,下等扎甲三领。”
“至于鳞甲数量则倍减之!”
“另外,皮具部分和甲绳,以及串联则需要皮匠另行配合。”
蒲叟稍加计算,便对马超回道。
“原来如此!”
马超闻言不由闭目沉思起来。
而一旁的庞德、以及他面前的蒲叟、蒲元以及其他工匠见状大气也不敢喘,等待着马超接下来的吩咐。
……
如今羽林军、陇西军加起来五千人,工坊也有近两千人。
再加上他们的家属,如今依靠马超生活的两万人都打不住。
两万人光是每天的口粮就需要超过一千二百石。
而五千匹马也需要六七百石,这还不算草料的花费。
如今马超每天都需要消耗两千石军粮,还不算其他的开销。
没有个二三十万人口供给,就算马超不是陇西落魄户,拥有家财万贯也吃不消。
虽然洛阳公卿富庶,坐吃山空,也有吃完的那一天。
“不可。”
“公卿世族已经快要被盘剥到极限了。”
“再扩大规模就要波及袁隗、王允这种三公级别。”
“钞略三公已经非我职责之内可以准许的行动了。”
“必须要董卓首肯。”
“而我料定,董卓必定不准。”
不过马超闻言,面上却不见丝毫惊慌。
“可若是如此,只怕将军好不容易拉起来的羽林军一个月后就要分崩离析了!”
庞德闻言却急切不已,连连说道。
“呵呵,令明休惊。”
“我等乃是董相国之兵将。”
“如今既然军中缺钱少粮,自然要向董公开口了。”
马超忽然笑道。
“董卓?”
“将军之前不是说他不会舍得花钱供给羽林军吗?”
“他肯吗?”
庞德闻言不由一愣。
“此一时彼一时也。”
“如今我等羽翼已经丰满,董卓必定会舍得给的!”
马超却笃定不已。
“将军何以见得?”
庞德不解道。
“因为董卓知道就算他不愿意给,也会有其他野心家愿意给的。”
“而且,就算董卓看不清楚,他的谋主李儒定会让其看清形势。”
马超却自信不已。
“原来是如此!”
庞德经过马超提醒,这才醒悟过来,惊喜连连。
“既然如此,将军何不速速前往相国府,向董卓讨要军饷呢?”
“我等上午刚刚邀请董卓阅军,下午就去上门索要钱粮,未免存了勒索的意味。”
“反正军中粮草尚有一月,加上钞略公卿世族还能再延续一二,就不用急于一时了。”
“待过几日,等李儒先向董卓分析清楚其中的要害,我再登门不迟。”
马超笑道。
……三日之后。
马超觉得时机合适,便立即动身前往相国府面见董卓。
董卓显然已经得到了李儒的提点,对马超的来意不仅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显得十分开明。
完全没有一个月前,马超刚刚接管羽林军之时的冷淡。
不仅对马超的钱粮要全部应承下来,还对马超百般笼络。
而马超见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猜测董卓必有所求。
果不其然。
等董卓表面工作结束之后,便向马超提出了一个让其怦然心动的要求。
“让我去攻打占据河东郡的白波贼?”
“末将之前不是听闻,相国已经派遣中郎将牛辅前去平叛了吗?”
“那牛辅乃是相国的乘龙快婿,乃是西凉军宿将,为何要临阵换将呢?”
马超心中虽然对攻打白波贼,动心不已。
但是谈判和讨价还价最忌讳的就是让对手猜出自己的想法。
于是,马超反而压下心中的激动与迫切,佯装疑惑道。
“咳咳……这个……”牛辅乃是董卓的女婿,他被白波贼杀得大败而归的消息暂时被董卓封锁了,并未传开,因此马超不知。
马超此刻如此发问,董卓面上有些挂不住。
“唉,那白波贼狡诈非常,牛辅将军一时不慎,中了白波贼人的奸计,部众略有伤亡,如今已经暂时回到洛阳休整。”
“孟起,此乃汝扬名立威之良机,董公帐下诸将大多都想要争取,董公也是思虑良久,这才将这个好机会钦定与你。”
“孟起何不速速领命,莫让要董公失望才是呀!”
一旁的李儒见领导尴尬,连忙接过话头,巧妙的隐藏了牛辅的大败,还将白波贼的战力刻意贬低,说成只能靠阴谋诡计才能勉强胜过一仗,而后又对马超巧言令色,蛊惑不止。
若是原本的锦马超遇见这李儒,年轻气盛之下难免要着了道。
可是现在的马超乃是心思深沉之人。
他不仅没有中计。
反而从董卓尴尬的神色中察觉到了关键的信息,于是立即做出莽撞的样子强行破局。
“李儒先生莫要欺我年少诓骗于我!”
“那白波黄巾军贼首郭太自去岁二月于白波谷复起起兵以来,攻克太原郡。”
“而后还联络前任南匈奴单于姜渠之子於夫罗部,南下攻占了河东郡。”
“光是白波贼本身就有十余万兵马,再加上於夫罗部数万兵马。”
“连董公的乘龙快婿牛辅将军都不能胜过,军师又如何认为,光靠在下的这区区两千羽林军和三千陇西军就能取胜呢?”
马超侃侃而谈,将白波军的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董卓、李儒二人不由面面相觑。
在二人眼中马超一直表现的都是莽撞、冲动的性格。
如今乍一精明起来,让二人心中感到怪异的同时,不由立即对马超高看起来。
如今马超羽翼已经丰满,若是在董卓的西凉军中呆的不满意,那大可以趁势倒向关东军。
马超麾下的三千陇西军不算。
光是羽林军的两千铁甲重骑就要让关东诸侯争抢破头脑。
在冷兵器时代,铁甲重骑兵是无可争议的兵种之王!
因此,马超心中有了底气,自然可以稍稍卸下一些伪装,流露出本来的机智。
“孟起切莫误会,李儒断然没有小觑孟起之意。”
“奈何如今关东诸侯蠢蠢欲动,大有起兵作乱的迹象,董公还需要在洛阳留守重兵威慑关东宵小,这才让白波与於夫罗这两股蟊贼一时做大。”
“不过,孟起乃世之虎将,麾下羽林军、陇西军都是天下强军,只要孟起出手,定然可以大获成功!”
李儒见糊弄不了马超,告罪一声之后,又极尽所能吹捧起马超。
“不可,不可!”
“我麾下不过五千兵马,怎可敌得过白波贼与於夫罗部十余万大军。”
“军师此言实在是强人所难。”
马超面上做出一副犹豫为难的模样,连连拒绝,甚至背过身不再理睬李儒。
而董卓见马超这副模样果然中计,连忙上前安抚起来。
“只要孟起愿意出兵,有何要求大可以提嘛……上钩了!”
马超心中一动,背对着董卓、李儒二人的清俊面孔之上,不由露出一抹得计的笑容。
……
“阎将军!”
剩余数百名韩遂心腹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阎艳的勇武名震陇西。
可是现在却在一名未满十四岁的少年面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被轻易诛杀。
“怎么?”
“汝等也想要陪伴阎艳不成?”
马超一脚踩住阎艳无头的尸体,傲视身前已经丧胆的败军,冷然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面对马超这样一个杀神,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哦?
不说话,吾就当你们默认了。”
马超将剑锋上的血迹在面前无头的尸体上擦拭干净,而后左手采住地上阎艳死不瞑目的首级,继续朝着败兵们走去。
“我等不敢!”
“还请马将军饶我等一命。”
见到人形修罗逼近。
败兵们也坚持不住,纷纷跪地求饶。
“好!”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我便不杀汝等。”
马超见状便不再看丧胆的败兵,径直越过他们走入韩遂的中军大帐之内。
沿途,每一个败兵都纷纷放下手中兵器,一脸畏惧的跪倒在马超面前。
“呵呵……封侯拜……拜将……”中军大帐之内。
在温明圆饮至大醉的韩遂还在呼呼大睡。
已经得到了丁原承诺封侯拜将的赏赐之后,韩遂志得意满,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尚不知晓。
就在他做梦之际。
自己的心腹已经被马超屠戮一空。
“嗯?”
“阎艳是你吗?”
不过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将其唤醒。
“嘭!”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颗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韩遂努力睁了一下醉眼朦胧的双眼,下意识的看向那重物后。
猛地坐直了身体。
全身的酒意也随着一身冷汗挥发而出,立即恢复了清醒。
只因。
那重物竟然是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韩遂再仔细一看,心中更加惊恐直接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将挂在床榻边的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什么?”
“竟然是阎艳!”
“不错,正是你的好女婿!”
马超一脚踢开挡在自己与韩遂中间的桌案走了上来。
在大帐角落的烛台昏暗摇曳的烛光下,面色显得诡异莫名。
“孟起,汝欲何为?”
“我欲何为?”
“呵呵……”马超在距离韩遂十步的距离停下脚步,一把扯下自己头上带着血色的布巾丢在韩遂脚下。
十步之内,以他汉末顶尖的剑术修养。
想杀一个人,几乎不会失手。
“伯父真是贵人多忘事。”
“您难道忘记前日曾经答应小侄可以讨一桩封赏了吗?”
“原本,小侄先前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但是伯父昨日的鞭策,却让小侄灵光一闪。”
“终于想到了想要的东西。”
马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惊慌失措的韩遂,脸上满是戏谑。
“你想要什么?”
韩遂惊怒交加,举剑保持着戒备。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小侄只是想要借伯父人头一用!”
“孟起,我对你视如己出,汝为何要变心!”
韩遂闻言惊骇到差点不能握住剑柄,连连惊恐质问起来。
“将我父家业部众吞并一空,以弟妹为人质逼迫我在帐前受辱。”
“这也叫对我视如己出?”
“韩遂汝好歹也是一方豪杰,死到临头就不要如此不堪了!”
“念在汝曾为我父义兄,我便让你一招。”
“不过,只有一招哦……”马超失去了戏耍韩遂的兴致,面色逐渐变冷。
他将佩剑重新插回剑鞘之中,半蹲下身体,摆出出剑的姿态。
“马超!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老夫与你拼了!”
韩遂自知在马超面前绝无生路,只得把心一恨,准备临死之前也要拖马超下水。
如同一只被逼跳墙的老狗一般冲了过来,还未近身便照马超头顶一剑迅敏劈下。
“说我背信弃义?”
“那你又是什么!”
马超同样怒吼一声后发先至,雷霆般一击,先是一剑斩断韩遂手中佩剑,而后去势不减的从其喉间划过。
“锵!”
一击之后,马超看也不看面前仿佛被雷霆之威定住的韩遂。
只是自顾自的抖落剑锋上的血珠,而后猛地将剑锋归鞘。
“嘭……”似乎是感受到了剑锋归鞘的震动。
韩遂的身躯忽然一抖。
一抹血线从其脖颈之间出现。
接着他的人头便干脆利落的与脖子分家,重重的摔倒在地。
马超先是略带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躲避了一下从韩遂无头尸体中涌出来的血水。
而后略带兴奋的一把将韩遂的人头提了起来。
看着自己面前近在咫尺,残存着怨毒的人头。
马超眼神之中唯有鄙夷之色。
“韩遂,汝之人头,我马超收下了!”
随后,马超将阎艳的人头也一起提上,来到了大帐之外。
深夜原本应该静谧的陇西大营。
如今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的来到了大帐之外。
而在大帐一旁的空地上还跪了数百名韩遂的心腹。
“韩遂、阎艳已经授首!”
马超高举二人的首级,面向众人。
在如昼的火光中,二人狰狞扭曲的面目清晰可见。
帐前所有人见状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韩遂虽死,大首领之位却不可空缺。”
“我毛遂自荐,出任新的陇西军大首领。”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马超见众人都看清了韩遂、阎艳的人头之后,便一把抛到人群中央,冷声说道。
他看似是征询众人的意见,但是语气中的冰冷却显得如同宣誓一般。
“庞德拜见大首领!”马超的拥趸庞德见状,不等其他八家首领表态,立即一马当先拜倒在马超身前。
“我等拜见大首领!”
而其他马腾旧部也纷纷响应起来。
最后,就连八家中的士卒见状也陆陆续续向马超叩首。
梁兴、侯选等八家首领见状,明白大势已去,也只能不得已屈服在马超这个小辈的面前。
马超闭目感受了一番众人的欢呼与臣服。
这是独属于男人的至高享受。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如今他也算真正意义上走出了自己穿越以来的第一步。
获得了最基础的权势。
不过,马超毕竟是篡位上位。
还需要先出手稳固一下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想着,马超将阴冷的目光投向一旁跪满一地的韩遂心腹之身。
……
“好!”
“既然诸位遵从我为大首领。”
“那我今后便会行使大首领的权利,亦会承担大首领的职责!”
马超的野心和格局可不是小小的韩遂可以比拟的。
他可不会选择放任陇西军之中到处都是小堂口。
陇西军,既然如今已经归他所有。
自此后,有也只能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
那就是他马超的声音与意志。
“这些人都是韩遂的心腹。”
“与我等必不是一条心。”
“为了甄别在场诸位还有韩遂的余党。”
“包括各家首领在内,所有人都要出手,砍这些韩遂党羽一刀。”
“不能少砍,也不能多砍!”
就像稍后马超用韩遂的人头去向董卓立投名状那样。
在场的陇西军将士,也需要用韩遂党羽的血来为自己立下投名状。
“马超!
你背信弃义,你说过只要我们放弃武器投降,你就不杀我们的!”
被俘虏的韩遂心腹闻言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想要冲上去和马超拼命。
只是被周围披坚持锐的马腾旧部团团围住,不得成行。
“呵呵,我只说我不动手。”
“却从未说过其他人不动手。”
马超冷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他曾经有言在先。
对待仇敌,一定会斩草除根。
说要斩草除根,就要斩草除根。
少斩断一根,都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我先来!”
庞德闻言又是第一个站起来,一脸狞笑的走向惊恐莫名的韩遂心腹。
这些人平日里仗着韩遂和阎艳的威风,没少欺负过庞德等马腾旧部。
如今风水轮流转,庞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吾儿,尚识得乃翁否?”
庞德上前一刀便直接干脆的结果了一名曾经和其起过冲突的韩遂心腹。
那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一头栽倒下去,到死也没想通。
为何当初已经失势的马腾旧部,还有重新翻身的一天。
庞德出手之后,马腾旧部纷纷出手。
一时之间,韩遂心腹死伤惨重。
只是轮到梁兴、侯选等几家之时,场面又重新陷入沉默之中。
“怎么?”
“几位首领,是不认可我的话?”
“还是不服我这个大首领的命令?”
马超携带杀韩、阎之威,转头看向八人。
他甲胄上的血污仍旧鲜红,更为其添加了几份威严和杀气。
“我等不敢!”
梁兴、侯选等人在大势之下,也不敢冒然和马超冲突。
虽然对马超远超于韩遂的霸道有些不满。
但是念在马超答应过自己等人与董卓约定好的封赏。
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冲着剩余不多的韩遂心腹俘虏们举起了屠刀。
一番杀戮之后。
曾经在汉末三国留下浓墨一笔的韩遂连同其势力,在马超的打击之下烟消云散。
韩遂这个成名日久的老狐狸,即便是与朝廷对战也不落下风的枭雄。
如今连汤带肉被马超这个后起之辈吃的一干二净。
“很好!”
“诸位愿意遵从本大首领的命令。”
“本大首领也不会吝啬封赏。”
“韩遂的财货,以及今日在温明圆获得的封赏,便一齐分予诸位,我马超一文不取。”
马超见状这才露出笑容。
“还是那句话。”
“每个人都要拿。”
“不能不拿,也不能多拿!”
“这……我等多谢大首领封赏。”
马超一手恩威并施,立即收买了陇西军大部分军心。
就连梁兴、侯选也对马超这个后起之秀的手段,感受到老辣的不可思议。
不过。
就如同他们可以压着内心的鄙夷和不屑,委身韩遂之下一样。
只要马超果真能兑现诺言,让他们获益。
那么梁兴、侯选又为什么不能听命于马超呢?
……在收服了陇西军之后。
马超这才带着庞德与少数随从踏上了前往董卓军营的道路。
没想到在董卓军营之外,他竟然碰见了老熟人吕布。
看着手臂缠绕着绷带,带着张辽、高顺二人前来,手中同样提着一个渗血的布袋子。
马超就明白他也肯定和自己一样完成了点有些大逆不道的行径。
只不过自己杀的是伯父。
吕布杀的是义父。
“是否要在这里除掉吕布呢?”
马超看了一眼吕布右手的绷带,又看了看身后的庞德与吕布身后的张辽、高顺二将。
心中轻叹一声,不由打消了这个想法。
吕布虽然战力受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其身后的张辽、高顺都是一流猛将。
仅凭庞德一人还是难以对付的。
而且,吕布如今来投,一定会被董卓所倚重。
虽然马超在董卓心中的份量不会比吕布低。
只是在董卓的大营之外,擅杀其人爱将,只怕会因此与董卓决裂。
反而得不偿失。
来日方长。
何必只争朝夕?
“吕将军,一日未见,别来无恙乎?”
马超明白今后还要长期和其打交道。
既然暂时无法消灭对方。
有些仇怨还是暂时消弭的好,因此主动打起了招呼。
这倒不是马超惧怕吕布。
而是两世为人的策略。
打不过先低头。
打得过再翻脸。
总比,明明打不过还要一副桀骜不逊的模样,被人时时提防的要好。
脑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哼!”
“原来是你这个黄口小儿。”
“汝在此等候是否还想与吕某大战一场?”
不过,吕布显然没有马超的肚量。
马超的主动示好,落到自视甚高的吕布面前,反而成了刻意的挑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现在连投奔董卓的念头都压下了。
只想先狠狠地教训马超一番,洗刷掉自己的屈辱。
“你敢辱骂我主?”
“莫非是不知死字何解!”
马超身后的庞德也是一个火爆脾气。
如今刚刚拜入马超麾下的庞德见吕布这名自己主公昨日的手下败将还敢叫嚣,当即火冒三丈。
不过马超却冷静的制止住庞德,依旧笑容不变。
“还请吕将军息怒。”
“昨日多有冒犯,乃是各为其主。”
“若是吕将军有意指点,在下理应奉陪。”
“只是今日乃是奉董公之命,前来相投。”
“在下以为,在董公营帐之前,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
“真是一群废物!”
“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董卓气的一改往日对部将慈眉善目的态度。
对着跪坐满帐的将领们破口大骂起来。
如今他距离废立皇帝,掌握朝廷大权的距离就只差最后一步。
那就是战胜丁原和他的并州军。
可是,就是这临门一脚却让董卓磕掉一口老牙。
损兵折将不说。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被那马超所俘。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呀!”
董卓一想到马超那冷冽到仿佛在看死尸的目光以及神乎其神的枪法,恐惧和羞耻感就一股股的涌上心头。
这个几十岁的老同志,几乎要落下惊恐交加的热泪。
而他帐下这些将领虽然成功从并州军以及陇西军的攻击下逃得一命。
但是也是人人带伤。
个个垂头丧气,乖乖挨骂。
这一仗不光是董卓的奇耻大辱。
同样也是成立以来未尝一败的西凉军全体将士的奇耻大辱。
“主公息怒呀!”
李儒见状连忙上前劝说道。
“如何息怒?”
“那马超、吕布都杀到老夫头上了,如何息怒?”
董卓仍旧是愤愤不平。
“主公,我与那吕布乃是同乡,素知其人好利忘义,愿为主公说降其人来投!”
一旁的李肃见状,觉得自己苦等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连忙上前谏言道。
“你能说降那吕布来投?”
董卓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一脸惊喜的问道。
吕布之威,董卓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若非他平日里对部将还不算不错,有那忠实的部将舍生抵抗。
他的人头现在已经摆在丁原老贼的案上了。
“说降吕布简单。”
“那吕布虽然号称人中吕布,奈何马匹羸弱不堪,我闻主公麾下有一名马名曰赤兔,只要主公舍得此马。”
“再许诺其高官厚禄,我必能说降吕布来投。”
李肃言之凿凿。
“要老夫的赤兔马?”
董卓闻言却有些不舍。
“赤兔宝马我也是偶然所得,乃是天下第一的良驹,老夫平日视若珍宝,就连今日大战我都不曾骑乘,就是担心伤了宝马。”
“可否换其他的条件?”
“吕布贪婪,非重利不能打动其心,若没有赤兔宝马,属下也难以说降其人。”
李肃闻言当即大摇其头。
“这……”董卓正犹豫间。
李儒却上前苦劝起来。
“那赤兔宝马虽然珍惜,不过一畜生耳。”
“而那吕布却骁勇善战,可胜十万大军!”
“主公舍一畜生,可得十万大军,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此!”
“老夫便舍马!”
董卓此刻到底也是有一腔抱负,并没有如后来局势不利时那样颓废。
听闻李儒说的如此透彻,于是狠狠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
“有了赤兔马,属下必定能说降吕布来投!”
李肃闻言也兴奋不已。
吕布来投,必定收到重用,自己身为引荐人自然也少不了封赏。
“吕布虽能说降。”
“可那丁原联军之中还有马超这员猛将。”
“听说今日在洛阳城门之前,若非丁原、韩遂制止,那马超就要将抢攻的吕布废掉右手。”
“如此勇将在彼,老夫心中仍旧是不安呐!”
董卓闻言却再次长叹一声。
“哈哈……”李儒闻言不由大笑起来,让董卓与一旁的李肃不由面面相觑。
“贤婿为何发笑,可是老夫说的不对?”
“非也,主公所言甚是,那马超确是一员虎将,其威不在吕布之下。”
“只是,以儒观之,这马超乃是天赐主公!”
李儒解释道。
“哦?
莫非贤婿亦与那马超相熟,可以为老夫说降马超来投?”
董卓闻言不由两眼放光,连忙站起身来。
吕布虽然强,但是论起给他造成的恐惧。
还是紧追他不舍,差点将他刺于马下的马超更胜一筹。
“我虽不与马超相识,不过我却素知马超的生平。”
“其人出身将门,乃是东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后。”
“只是其父马腾与义兄韩遂勾连,屡次出兵反叛朝廷。”
“不久前,那马腾不慎战死,其旧部家业都被其义兄韩遂吞并。”
“就连马腾的几个子女也被韩遂圈养起来,时时看守,不得一丝自由,就连马超自己也被看管在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执戟郎中。”
“今日,属下曾隐匿在洛阳城头打探。”
“见那韩遂为了阻止马超伤害吕布,竟然不惜当众鞭挞其人,以至于其额角血流如注。”
“就算那韩遂不顾念义侄的情分,单看伏波将军之后,也不应该如此羞辱马超。”
“我料定其人心中必定有恨意。”
说着,李儒自信一笑。
“因此,属下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前往说降之!”
“若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不怕其人不倾心归附。”
“好!”
董卓闻言大喜。
“既如此,还请二位速速动身。”
“若是说得马超、吕布来降,老夫大事定成!”
“事后也必定不会忘记二位的功绩!”
……“孟起休息了吗?”
“营外有一人说是令先考关西故友前来到访。”
深夜。
马超正在帐内休息。
忽听庞德在营外小声的呼唤道。
“马腾的故友?”
马超闻言不由一愣。
“既然是先父故友,且请入帐内吧。”
帐门一撩。
庞德便带着一名瘦弱文士进入帐内。
“嗯?
是你!”
马超曾经护卫过韩遂前往温明圆中赴董卓的鸿门宴。
自然见到过董卓身边寸步不离的智囊李儒。
因此,当李儒一跨入营帐的瞬间,马超就认出了其人的身份。
“不错,正是在下!”
李儒见身份暴露,也不意外,甚至脸上连丝毫胆怯都没有,坦然笑道。
“你们这是……”庞德见状也不知什么情况,有些茫然的问道。
“此人乃是董卓麾下谋主,如今自投罗网,令明可速速将其压下送与我伯父请赏!”
“什么?”
“你竟然是董卓的谋士?”
“说!”
“汝为何深夜到此,究竟所图何事!?”
庞德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的军功大礼包。
先是一愣,接着便一脸警戒的喝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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