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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大结局

小霸王会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话音轻轻,却震碎了宋纪棠的眸光,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也是,贺敛的仇家太多,还都是法外狂徒,万一真和宋雪妍在一起,那些畜生报复到宋家这边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小小洋城,可经不起炮弹的狂轰滥炸。宋谦扶额,倒是说的实诚:“谁都知道傍上贺敛,这茶山就保住了,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了昨天的新闻啊,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贺敛不是一般的煞星。宋雪妍跟了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折腾的。屋内几人也不住的点头。宋逊一拍大腿,哀叹一声:“可惜了,要是真有贺敛护着。”他难耐的搓着指缝,话里有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茶园的事会暴露了。”宋谦明白,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女儿涉险。见大哥铁了心,另外两人也不好多说。宋谦思索片刻:“等雪妍办完画展,就把姜郁处理掉...

主角:贺敛姜郁   更新:2025-01-16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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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敛姜郁的女频言情小说《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霸王会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轻轻,却震碎了宋纪棠的眸光,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也是,贺敛的仇家太多,还都是法外狂徒,万一真和宋雪妍在一起,那些畜生报复到宋家这边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小小洋城,可经不起炮弹的狂轰滥炸。宋谦扶额,倒是说的实诚:“谁都知道傍上贺敛,这茶山就保住了,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了昨天的新闻啊,我觉得还是算了吧。”贺敛不是一般的煞星。宋雪妍跟了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折腾的。屋内几人也不住的点头。宋逊一拍大腿,哀叹一声:“可惜了,要是真有贺敛护着。”他难耐的搓着指缝,话里有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茶园的事会暴露了。”宋谦明白,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女儿涉险。见大哥铁了心,另外两人也不好多说。宋谦思索片刻:“等雪妍办完画展,就把姜郁处理掉...

《宝贝乖不闹了,财阀大佬日撩夜哄贺敛姜郁大结局》精彩片段


话音轻轻,却震碎了宋纪棠的眸光,她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

也是,贺敛的仇家太多,还都是法外狂徒,万一真和宋雪妍在一起,那些畜生报复到宋家这边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小洋城,可经不起炮弹的狂轰滥炸。

宋谦扶额,倒是说的实诚:“谁都知道傍上贺敛,这茶山就保住了,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看了昨天的新闻啊,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贺敛不是一般的煞星。

宋雪妍跟了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折腾的。

屋内几人也不住的点头。

宋逊一拍大腿,哀叹一声:“可惜了,要是真有贺敛护着。”他难耐的搓着指缝,话里有话,“咱们也不用担心……茶园的事会暴露了。”

宋谦明白,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女儿涉险。

见大哥铁了心,另外两人也不好多说。

宋谦思索片刻:“等雪妍办完画展,就把姜郁处理掉,要是谢轻舟一定要老头的那片茶山,给就给了,卖了钱咱们就散伙。”

宋逊吓得赶紧半起身,看了一眼宋雪妍和自家儿子,示意他俩出去。

待人走后,他才无比紧张的说:“不行啊大哥,只要茶山在,咱们就能源源不断的进账,卖了就是死钱,咱们也不会做生意,洋城又小,何况……”

何况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往茶叶里掺古柯,都得玩完!

那可是犯法的!

要是被查到,贺敛第一个就得杀来!

宋谦跟着一拍桌子:“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清楚吗?但谢轻舟非要强买强卖的话,你有更好的办法?”他大手一挥,“赶紧把最后那一批的古柯尾款结了,咱们也收手不干了,钱再多没命花也是一回事。”

宋逊闻言,和小妹对视一眼。

两人只得无奈点头。

-

另一边,木楼里的姜郁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将手里的画笔递过去,却被宋雪妍一把打开。

画笔滚落一地,姜郁立刻跪在地上去捡,偏偏她的动作总慢一拍,看的宋雪妍心烦气躁,抬脚就踩在她的手上!

姜郁好像没有痛感,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宋雪妍凌眉倒竖:“怎么?你这傻子是在嘲笑我不会画画?还是说被贺敛抱过,你就自以为不得了?就你也配?”

看姜郁的神色,明显是没听懂,但宋雪妍却气不过。

就算贺敛再狠,男人的俊颜还是深深烙印在她心上,堵了两天的火正要往姜郁身上撒,斜靠在门框的宋煜初拦住了她。

“宋雪妍,差不多得了。”

青年的声音依旧冷淡,也听不出什么故意维护的意味。

宋雪妍起身,一脚踢在姜郁的下巴上。

宋煜初猛然皱眉。

女孩翻过身,唇角破损,嘴里含着殷红的血,但她只是眨眨眼,伸出手指在嘴里摸了一下,好奇的看那是什么。

宋雪妍瞄着自家堂哥的眉眼,毫不顾忌的揭穿:“哥,你也真是的,居然喜欢一个疯子,你不觉得丢脸吗?”

宋煜初没有回答,转身就走了。

宋雪妍再次将画笔踢回去,对坐在地上的姜郁说道:“赶紧画!要是再磨蹭下去,我真的会扒你的皮!”

姜郁攥住画笔,似懂非懂的点头。

宋雪妍往楼下走,迎面见到苏合。

她扬手就是一巴掌,尖声厉斥:“下次再叫姜郁随便乱跑,我要你命!”

苏合忙不迭的点头。

目送宋雪妍离去,她慌张的上楼,瞧见姜郁正一脸平静的站在窗口,伸手探着外面的风。

“阿郁!”

苏合连忙掏出手帕,走过去帮她擦着嘴角的血:“该死的,这个宋雪妍怎么不被雷给劈死!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睛!”

姜郁抬眼,伸手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红印:“小合姐,你也吃苦了。”

苏合心酸的摇头:“没事,只要帮你能离开这里,我无所谓。”

姜郁:“小合姐,你帮我弄一些汽油来。”

苏合暗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阿郁,你要干什么?”

姜郁浅浅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放心,血仇未报,我不会做傻事,你先帮我弄来一些,剩下的我会看着办。”

苏合迟疑几秒,郑重其事的点了下头:“行,我信你。”

姜郁重新走回窗边,目光无比幽远。

她没有通讯工具,苏合也不可能联系上贺敛,在这吃人骨头的山雾里,她只能再弄出些动静。

希望到时贺敛能注意到,想起老宅里的自己。

只要想起来,就有机会。

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她没有任何退路。

望着再次卷积起来的乌云,姜郁伸出手,感受着掌心扑来的阵阵湿意,有些泛恶心,猛地将手攥成拳头。

几秒后,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她青紫的手背上。

又下雨了。

姜郁撑着窗框,探出身子,仰头闭眼,任凭雨水浇着。

嘴角的血迹被徐徐稀释。

她品尝着舌根腥涩的味道,喃喃自语。

“贺敛,你那边,应该很温暖吧。”

-

金州边境,菲兹六区。

无垠的黄沙被疾风抚的没有一丝褶皱,不见薄云,太阳高悬,强劲的热意笼罩着整片旷野。

一列改装过的越野车队在其中呼啸前行,压出的车辙不知道蔓延了多久,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硕大的绿色军用帐篷。

几十位雇佣兵打扮的覆面壮汉手持着蝎式冲锋枪,齐整的守在门口。

车队停下,庄雨眠看了一下后视镜,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聊赖的搓捏着指尖,不咸不淡的说:“到了?”

庄雨眠掏出一件防弹背心递过去:“会长,谢轻舟在里面。”

但贺敛没接,他下了车,抬头望了一眼灼灼烈日,解开西服扣子,将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又扯了一下白衬衫的领口,径直要进去。

庄雨眠连忙追下车,担忧道:“会长,您这样空手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让几个人跟着您吧。”

她招手,早就下车等候的壁垒一组人员涌了上来。

都是精挑细选的特种兵。

贺敛瞄了一眼,在其中一位组员的腰侧随手抽了一柄军用匕首,寒芒闪过他含笑的眼,轻描淡写的说:“就这个了,挺好。”


赶来的段景樾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舅。

还有挂着的姜郁。

女孩白嫩的腿肉掩在葱翠的绿叶后,似乎被搔的有些痒,不舒服的往里收了收,重新勾住排水管,裙摆也顺势落了下来。

贺敛发麻的头皮稍微服帖了些。

段景樾张张嘴:“舅,你这是……”

贺敛睨向他,命令道:“滚。”

段景樾非但没听,还往前多走了两步,张开双臂,一副要接姜郁下来的殷勤模样。

“阿郁?”

他甚至学起宋雪妍的语气。

“阿郁,景樾哥哥抱你下来好不好呀~”

“滚!”

他舅在一旁河东狮吼。

段景樾脖颈猛地缩了一下,有些怨怼。

凭什么你抱完不让我抱。

傻孩子大家抱嘛。

但贺敛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怖了,段景樾到底扛不住选择放弃,一步三回头的顺着来时路走了。

贺敛这才松开槐树的细枝条,仰着头,眉头紧锁:“姜郁!”

姜郁轻轻垂睫。

不算高,也摔不死。

像是没了力气,四肢同时松开了管子。

贺敛一惊。

哪有人这么松手的!

他忙张开双臂接住跌下来的女孩儿。

好在姜郁纤瘦,冲进怀里的重量也很轻,贺敛只是稍稍弯了腰,大掌握着她的腿肉,想到刚才的裙下风光,他嗓子都快被烧干了。

这个傻子。

明明细的就剩一把骨头,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不知不觉,脑海里又闪出那晚的场景,贺敛呼吸加重,姜郁的手臂适时环住他,本身在男人怀里,却还要往里贴。

恨不得挤进贺敛的骨缝里。

颈侧被发丝拨弄的发痒,贺敛再次被迫抬头,右手顺势攥住她冰凉刺骨的脚踝,想用对话转移掉自己的注意力。

“你挂在上面干什么?”

姜郁倏地抬起头。

贺敛喉结明晰的上下一滚。

贴的好近。

近到他只要撅起嘴,就可以亲到她。

不怪段景樾连疯子都敢娶。

姜郁长得着实不错。

虽然空洞但难掩澈澄的眼睛,小而挺的鼻尖,嘴唇晶莹像团着一汪水,贺敛的视线追着她的唇角,羽睫失神的颤了颤。

突然眼睛一瞪。

姜郁直接吻住了他。

带着冰凉的绵软覆上来,贺敛的灵魂都有些战栗。

姜郁之前,他没碰过女人。

他讨厌那些想要依附自己的菟丝花。

姜郁不一样。

她是单纯喜欢自己优渥的皮囊。

本能逐色。

贺敛别扭的错开唇,俊逸的脸上浮出复杂的怒意。

这傻子或许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乱亲!

本来是找她算账的,这下可好。

继续被白嫖!

“我……咳咳,我问你,你爬水管干什么!”

姜郁眨眼的频率都比寻常人缓慢,比起贺敛烧烫的脖颈,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声说:“我想要、找你。”

贺敛:“啊?”

姜郁:“找你,我要找你。”

女孩的声线很柔软,但是不腻歪,轻轻地的搔过耳膜。

贺敛把人往上托了一下,听着女孩的软调,也没脑筋似的跟着放轻了语气:“找我干什么呀?”

姜郁:“找你。”

贺敛:“……”

企图搞清一个傻子的逻辑,他真是该死。

他只得先抱着姜郁回了木楼二层。

刚要推门,却发现锁上了。

贺敛凌眉微挑,生出狐疑。

宋家平时把姜郁锁起来?

怪不得葬礼那日姜郁没露面,还以为她是因为段景樾没来,跟着耍起小脾气也不肯见客。

那他后来没查到人也情有可原了。

但是贺敛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是傻子,不是狗子。

锁起来干什么?

何况还完全没锁住!

明知故做的握着把手拧了两次,贺敛忽而失去耐心,直接将把手大力卸了下来,一脚踹的木门狂晃,算是技术性的打开了。

他将姜郁放在床上。

姜郁下一秒就跳了下来。

再放。

再跳。

重复几次之后,贺敛活生生气笑了。

属兔的傻子。

他环视一圈,在靠墙的矮柜里找寻衣物,却发现里面只有剩半截的颜料管和断掉的画笔。

贺敛眉头拧成了钢索。

姜郁没衣服穿?

他回头,姜郁就站在他身后,那件白裙子不是地摊货,瞧着设计样式应该是‌YUE的,但据他所知,这个牌子早在几年前就不做女装了。

这条裙子姜郁至少穿了五年。

所以本该齐脚踝的裙摆,如今只能将将盖住膝盖。

贺敛蓦地想到什么,轻嘶一声。

一年四季?

洋城环山,就算冬天不会太冷,但也太过分了。

姜郁这个小身板,能活着真是老天爷饿不死傻家雀。

而且刚才只顾着触感,现下一打量,才发现姜郁的身上又多了好几道淤青,想必是刚才翻窗硌的。

贺敛心烦的想杀人。

这姜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歹也是宋老爷子的外孙女,就算没有血缘,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简陋。

正思索着,楼梯处响起紧促的脚步声,宋雪妍喘的厉害,瞧见屋内的贺敛,连忙整理好神色:“贺先生,你找阿郁有什么事吗?”

她说着,偷瞄姜郁。

这个疯子不会胡说出什么吧。

贺敛用宽掌顺了顺被姜郁踢皱的裤腿,抬起头时眼中明显浮出不悦,看的宋雪妍心头惴惴。

“姜郁一年四季就穿这身?”

宋雪妍一怔,虽然这同样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但总比暴露作画人是姜郁要好。

她状似苦恼的摇摇头:“不是的,是阿郁只喜欢穿这身,家里也给她买过好多衣服,但是她……”

宋雪妍隐有泪意:“贺先生,我这个当姐姐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但贺敛似乎对女人的泪水并不买账,索性坐在矮柜上,睨着她,也不知从哪儿窜来的不爽。

“那她住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木楼,就算现在天气暖和,到晚上还是会降温,她床上的被子也很薄,你们是要冻死她吗?”

宋雪妍的泪水蒸发,面露窘迫。

贺敛管她做什么?

他们才第一次见而已。

“那是因为……”

话没说完,顾管家和苏合寻了过来。

前者看了一下局势,帮宋雪妍解围:“贺先生,大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先过去吧。”

贺敛敏锐察觉,又是一记质问:“姜郁不用吃饭?”

顾管家就比宋雪妍应对自如多了。

“请贺先生放心,阿郁小姐让我和苏合伺候就好。”

宋雪妍也忙说:“贺先生,那咱们先走吧。”

毕竟是在宋家,人家宋老爷子还没过三七,贺敛也不想太霸道,只好和宋雪妍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临拐弯时,他不自觉的回头。

瞳孔一动。

姜郁正站在窗边看他,小手抓着窗沿,目光定定的,而后好像是被谁拽了一下,消失在视野里。

贺敛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个小傻子。

似乎是被宋家虐待了啊。

见他脸色愈发不好,宋雪妍不安询问:“贺先生,怎么了吗?”

贺敛迈着步子,没说话。

今晚他得留下。

就算不顾及这个傻子。

还有被算计的事。

他得查清楚。


反正贺敛以为自己是傻子。

那傻子做什么都无所谓。

贺敛只见姜郁忽然低下头来,紧接着脖颈传来一阵湿热,那软乎乎的唇在肌理上剐蹭,整个人瞬间绷的像是要爆炸,忍不住闷哼一声。

才做过两次,她学的还挺快。

“小……小傻子?”

“姜郁?阿郁!你别搞我啊,你再这样我可动手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数三个数。”

“三!”

“……”

但姜郁来不及腹诽,细腰就被宽掌握住。

整个人被提起。

-

隔天,东方漫来鱼肚白。

姜郁被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刚想翻身,浑身却疼的像是被拆分后又胡乱拼接上的,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

真疼啊。

她的骨头都要断了。

还好贺敛的性格是很强势专断的,不需要她做什么,乖乖被摆弄就好。

姜郁看了一眼床头柜,不知道贺敛从哪儿弄来的短袖和长裤,但可以判定又是童装,百般无奈的穿好,光脚走到窗前。

满院子男人。

都齐整的穿着衣服在拉练。

姜郁眺望了一下院外哨塔的挂钟。

这才五点!

她在老宅还能睡到七点呢!

姜郁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打靶的贺敛。

男人赤膊穿着马甲,作战裤包裹着颀长的双腿,脚踩军靴,没戴其余的防护,甚至连降噪耳塞都不用,持枪侧着站,利落的扣动扳机。

‘砰!’

百米外,巴掌大的纸靶从正中心被穿透!

但姜郁哪里看的清,整张脸都恨不得贴在玻璃上。

贺敛打什么呢?

打李蒙的脑袋吗?

李蒙拿着纸靶跑了过来,余光一瞄,指了指。

姜郁就见贺敛往楼上看。

男人冷峻的面容在见到她的瞬间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没有操心时的愁容,也没有晚上的疯狂,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姜郁怔了怔。

别扭的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正想着,贺敛听到了什么,回过头,见沈津从院门口进来,手里还拉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贴着小马宝莉的图案。

“来了?”

贺敛的口吻漫不经心。

沈津没回答,瞟了一眼二楼卧室窗内的姜郁。

扔下行李箱就往主营房的门口跑。

“操!”

贺敛拔腿就追。

晚了一步。

到了楼上,沈津砰的打开卧室的门。

还站在原地的姜郁迷茫的看向他。

沈津仔细打量。

看上去不像傻子,但也没什么聪明劲儿,他又扫了一眼凌乱的床,还有姜郁脖颈处的轻微齿痕,狠狠的咽了口气。

不光把人带到金州。

还养在壁堡供自己寻欢作乐!

造孽!

贺敛追进来,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他妈赶着去投胎!”

沈津摇摇头,很失望的说。

“贺敛啊贺敛,你真是活畜生啊!”

“你连外甥媳妇儿也不放过!”

“你这个曹贼!”

贺敛:“……”

什么玩意儿。

沈津一大早吃野菌子了?

他索性把人拽到了楼下,随后懒洋洋的往沙发里一靠,两只脚在桌子上叠起,不咸不淡的语调:“什么曹贼,姜郁和景樾已经退婚了。”

沈津嗤之以鼻:“你代表不了段家。”

贺敛掀眼,一股浓郁的杀冷嗖的传递过去。

沈津:“……就算你能又怎么样,姜郁终究是宋家人,你这行为放在古代就叫强抢民女,现代叫人贩子,你贺敛得挨枪子儿!”

贺敛没说话,抽出绑在腿间的枪。

沈津:“……是,是宋家人有错在先,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救姜郁,但你不应该在宋家老宅里大闹一通,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有多生气!”


大漠黄沙,夕阳渐垂,天边漫来一抹寂寥的血红。

沈津坐在车里,看着庄雨眠发来的消息,骂了一声,活生生的被气笑了。

让贺敛去洛城,这狗东西转头就去洋城了!

他立刻拨通了贺敛的电话。

“喂?”

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丝毫没有被兴师问罪的心虚感。

沈津:“你带一组的人去哪儿了?”

“洋城。”

“你去洋城干什么?”

“顺路。”

沈津鼻子都要气歪了,一把扯下鼻梁上的眼镜:“你骗鬼呢!洋城和洛城是两个方向,崎山难行三千里!开车要一天一夜!你跟我说顺路!”

“别磨叽,洛城那边有霍会长盯着,我晚去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贺敛不听沈津说完就挂了电话,瞟了一眼车窗,上面附着的雾朦,他伸出指尖轻轻擦过,又捻了捻那抹湿冷。

就是这个感觉。

车队在山路中穿行,比以往的速度还要快。

贺敛看着腿上临时让人送来的贝碧欧油画颜料,沉了口气,厉声吩咐:“再快点!”

庄雨眠看了一眼倒视镜,只得猛踩油门。

越野车队像是疯了一样驶向老宅。

到了地方,宋家两房都在大门口等着他。

宋逊见到车队里乌泱泱下来的特种部队,吓得腿都软了,到底是大哥按住他的手,给了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万一贺敛不是来搜查的,别先自乱阵脚。

庄雨眠先行下车,拉开后座的门。

男人还穿着昨天那件衬衫和作战裤,只是神色比当时冷静许多,虽然不如身后的壁堡组员装备齐全,但难掩骨子里的嚣张意气。

见宋谦老远就伸手,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贺先生,好久不见啊。”

宋谦带着得体的笑,苍蝇搓手般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宋逊整个人都紧绷着,见贺敛的视线扫过来,脸色霎时惨白。

好在贺敛并未在意,而是对他大哥挑着眉头:“不请我进去坐坐?”

这话听着就压派人,宋谦头顶像是置了秤砣,连脖子都酸了,忙不迭的让开身子:“是是是,我高兴坏了,把待客规矩都忘了。”

贺敛大步迈开,目光落在宋家人的脸上。

最后定格在宋雪妍处。

女人被他看的浑身一紧,有了上次周蕴落水,和换头像的事,她拿不出一丝谄媚的笑意,只是别扭的咧嘴:“贺先生?”

贺敛没说话,手在身后小幅度的摆了一下。

庄雨眠很默契的将那盒颜料递了过去:“宋小姐,这是贺总送您的封笔礼物。”

宋雪妍怔住,一个晃神忘了伸手。

倒是旁边的方寻英连忙接住,不停的道谢。

“多谢贺先生抬爱。”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贺敛说完,庄雨眠又拿出一盒,“这盒是给阿郁小姐的,烦请您也帮忙收着吧。”

宋雪妍眉蹙狐疑,居然还有那个疯子一份儿?

方寻英也一同接过,随后交给身后的佣人。

再回头时,贺敛已经和宋家兄弟走远了,她赶紧拉了一下宋雪妍,见女儿迟迟未动,她小声催促:“你想什么呢?”

宋雪妍盯着男人颀长宽硕的背影,眼中全然不见仰慕,旋即不安的看向自家妈妈,如鲠在喉。

“妈,我怎么觉得……贺敛是冲姜郁来的呢?”

不光是她这么想,方寻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但现在不是嘀咕的时候。

-

大堂里,不同于上次,贺敛的身后站着庄雨眠,再往左还有两位持枪的警卫守着,看的众人心头惴惴。

宋谦让人沏了家里最好的毛峰茶,殷勤的从佣人手里接过,亲自奉上。

“贺先生,您尝尝。”

贺敛没伸手:“放那吧。”

宋谦讪讪一笑,只好照做。

这副和一个月前截然不同的脸色看的宋逊直咽口水,按住颤抖的双腿,他两片嘴像是缝上了一样,哪还敢介绍自己。

早知道今天就不带儿子来串门了。

居然能碰到这个煞星!

贺敛往后靠了靠,指尖抵着额头,锐利的凤眼扫了一圈,见宋家这群人各个胆战心惊,更加笃定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是要纵火杀死小傻子啊。

没等问就开始心虚了。

他伸手拨了一下茶盖子,咯啦一声。

连宋雪妍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月色压垂,大堂里只点了古式的灯笼,那纸糊的玩意儿被风吹得直晃,昏黄的光在贺敛的脸上扫来扫去,看着压抑的很。

“我听说老宅起火了,顺路来拜访一下。”

贺敛总算是开了口。

而这个话头一出来,宋逊总算是舒了口气,松开潮热的拳头,整个人都紧张的被汗打透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吓死他了。

宋谦也暗暗舒缓下来,话语间也游刃有余了许多:“劳烦您惦记,没什么事,就是雷火而已,前天晚上扑灭的及时,已经……”

贺敛忽而打断他:“是姜郁的小木楼起火吗?”

宋谦微微一怔,身旁的宋雪妍倒是悄然低头,指尖死死的掐着裙摆,呼吸逐渐在暗处急促。

贺敛果然是为了姜郁来的!

可是为什么?

他既然没有发现代笔的骗局,难道是看上那个疯子了?

怎么可能!

那个疯子有什么好的!

“额……是。”宋谦轻声说,“的确是那个木楼起火了。”

贺敛起身径直往南院走,这回连一句礼貌性的询问都没有,仿佛这里是他自己的地盘一样放肆。

庄雨眠和两名警卫也默契的跟上。

宋家人也只好硬着头皮随后。

到了南院,那栋木楼已经被烧的残黑,只剩下主体的架子,外围也被警戒线拦住了,甚至现在还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息。

贺敛的心陡然一沉,夜色融进双眸,看不出情绪。

他回过身,已经不再掩饰语气中的质问:“姜郁呢?”

沉冷的声线在脑袋上空盘旋,宋谦也哆嗦了嘴唇,低下头和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到了相同的猜测。

这贺敛,好像是冲着姜郁来的呢?

只是这么一卡顿,贺敛的耐心尽失,脖颈的血管因着愤怒条条鼓起,几乎是训斥般扬声道:“姜郁呢!”

“木楼毁了,人呢!”

“你们安置到哪儿去了!”


贺敛的脑中嗡鸣不断,粗鲁的擦着身上的血,对着叶寻大喊:“快点!毛巾给我!快快!”

沈津离得近,将毛巾扔过去。

贺敛接过,直接给姜郁的眼睛蒙住了。

沈津:“……”

贺敛的心悬的高高的:“我的小祖宗啊,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啊。”

小傻子看到刚才那一幕,绝对会害怕。

然后肯定要躲着自己了。

完了完了。

刚补好的天又塌了。

但姜郁并没有怎样,她拉下贺敛的手,站起身,小步调的往里走。

贺敛盯着她,微咽口水。

小傻子不会在这种地方还觉得好玩吧。

姜郁走到墙边,抬头看着悬挂着的铁刷子,眼睛锃亮,似乎已经想象到宋家那些人被它刷成‘千丝万缕’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

真好啊。

连血亲都能杀。

贺敛,你不愧是我精心挑选的刀。

我要把你磨得锋利无比。

然后插进老宅的心脏。

贺敛瞧她笑了,茫茫然舒了口气,和沈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他俩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见到刑具还笑的出来。

幸亏是个傻子。

大院里,李蒙拎着水桶,站在小凳子上,对着贺敛从头往下浇。

贺敛微微张嘴,闭上眼睛仰起头。

水流顺着肌肉线条往下蜿蜒,将他身上染到的血涸全都冲刷掉。

对面不远处,看守刑室入口的警卫正在做俯卧撑,两条结实的双臂疯狂抖动,似乎下一秒就要飞走了。

“加油吧,还剩一百多个呢。”叶寻盘腿坐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警卫的肩膀,“下次再敢让小姜郁进刑室,就不只是做俯卧撑这么简单了。”

警卫咬牙,他哪儿知道姜郁当时是偷溜啊。

而且。

他侧着抬头,对叶寻骂道:“你他妈一天八顿饭吗!”

贺敛瞄了一眼,又对着胳膊闻了闻,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后,走进营房的二楼浴室重新洗了澡,甚至涂了三遍沐浴乳。

结束后,他推开卧室门。

庄雨眠已经让人将绘画用的东西买来了,正在给姜郁组装油画板。

姜郁则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排列油画刷。

贺敛给她买的工具和颜料都是大品牌,和宋雪妍提供的不是一个层次,那人又想让自己给她画画,又不舍得花钱。

她想先用宋雪妍开刀。

既然贺敛平生最恨别人骗他。

那代笔的事,绝对会让宋雪妍付出惨痛的代价。

贺敛抱臂靠在门框,瞧她一副恶狠狠的凶残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这是在学自己刚才在刑室的样子吧。

好像一只刚跟着母狮学狩猎的小狮子。

操,真他妈可爱。

就是这种程度的凶巴巴,估计谁也吓唬不了。

庄雨眠站起身,将画架子支好,回身见贺敛满脸痴汉笑,微微咬唇。

“会长,东西都买好了。”

她又指了一下早晨沈津拎来的小马宝莉行李箱:“还有您让沈副总带来的一些女士用品,都在这里。”

贺敛:“行,你先出去吧。”

庄雨眠冷眼下楼。

贺敛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往姜郁旁边一坐,全身的重量直接让床垫陷了下去。

姜郁的眼睛一点点瞪大。

看着自己辛苦摆好大小的笔刷全都逃跑了。

她转头,眉间鼓起星点的不高兴。

贺敛心一抽抽,连忙把笔按住。

坏了坏了。

姜郁掰开他的手指,取回画笔,把身体转了一个方向,抱臂盯着那长短不一的笔刷,回忆着从前画过的那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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