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在心中拍手叫好:活该!这种人就该关他禁闭,教教规矩!
听见这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欢呼,众人皆暗戳戳朝叶清望去。
只见叶清面上一片平静,俨然一副不喜形于色合格公公的表现,众人目光凝滞了一瞬,心中暗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叶公公。
表面上一片正经,实则内心欢快得如脱缰的野马!
“罢了,尔等皆退下。叶公公今日受惊,需得好好休养。”景文帝一声令下。
“曹永年,你将回春散瘀膏取来一盒,亲自送叶公公回去。”
“遵旨。”曹公公在一旁低眉顺眼,恭敬应答。
然而,那低垂的头颅之下,脸色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与震撼。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暗中揣测景文帝与叶清的关系。
他也如同七皇子那般想岔了,只是他更懂谨小慎微,未曾敢在陛下面前放肆直言,却也不乏暗中使些小手段。
所幸,所幸陛下未曾察觉,自己终是躲过一劫。
瞧瞧,即便是陛下素来宠爱的七皇子,今日也落得如此下场,他又岂敢轻易冒犯天威?
庆幸之余,曹公公也不禁暗自思量,这叶清,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让陛下如此另眼相待?
惹的陛下如此宽宏大量,还慷慨赐予了回春散瘀膏这等珍贵之物。
要知道,这药膏珍稀异常,寻常时候,唯有那些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在身受重伤之时,才能得陛下赐予一二,以彰其功。
可这叶清,不过受了些皮毛之伤,陛下竟将其疗伤圣物赐予了他,这份恩宠,着实令人费解。
看来他以后也得摆正自己的态度,说不定将来这叶清的地位会凌驾在他之上。
曹公公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恭恭敬敬地将叶清送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小心翼翼。
而被独自留下的大皇子,心中的惊骇丝毫不亚于曹公公。
即便是他,此次北上征战,身受重伤,归来之时也未曾得到父皇的半分伤药。
而这叶清,区区一个太监,看似毫发无损,却能得到如此珍贵的赏赐,怎能不让他心生震撼?
“你可知朕留你下来,所为何事?”
景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将大皇子从沉思中猛然唤醒。
他躬身立于一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莫非是因为叶公公?”
“正是。”景文帝轻轻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你是否觉得朕对他过于优待,心中有所不满?”
景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
“儿臣不敢。”大皇子的语气愈发恭敬,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却愈发强烈。
听到此言,景文帝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是不敢,而非不想。”
这一句话,如当头棒喝,让大皇子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请罪之声不绝于耳。
还未等他开口辩解,景文帝便已开口解释道:“你可知他手中掌握着何物?亩产十六石的粮种,还有那无尽的金矿!大乾能否一统天下,全在此人身上!”
大皇子听闻此言,瞳孔骤缩,心中的惊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失控地叫出声来:“怎么可能?!”
亩产十六石的粮种?即便是最肥沃的土地,在最风调雨顺的年份里,也无法达到这样的产量!
这叶清,不过区区一个太监,手中居然握着如此惊世骇俗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