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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缠欢沈念李铭浩

猫三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一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和李铭浩不是一个圈的人,玩不到一起。李铭浩迟疑了一下,没有跟过去。秦琛还是下午的那一身。不过大衣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布料精贵的黑色衬衣。没系领带,钮扣扣了两颗,领口微敞,又欲又撩。沈念走到秦琛面前,乖顺的喊了一声:“四少。”秦琛懒散靠着沙发,难辩喜怒地看着她:“沈念,你把我的脸丢哪儿了?”沈念打量了两眼秦琛的脸色,决定沉默,等他自己往下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秦琛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盯着她,表情淡漠,不再说话。沈念只得回答:“挨了打,要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还不了手,没有反咬的机会。”“如果对方是狗,打不过呢?”“咬回去。”旁边陆子安“噗嗤”一下笑出声。秦琛被气笑了。沈念老实改口:...

主角:沈念李铭浩   更新:2025-01-16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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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念李铭浩的其他类型小说《指尖缠欢沈念李铭浩》,由网络作家“猫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和李铭浩不是一个圈的人,玩不到一起。李铭浩迟疑了一下,没有跟过去。秦琛还是下午的那一身。不过大衣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布料精贵的黑色衬衣。没系领带,钮扣扣了两颗,领口微敞,又欲又撩。沈念走到秦琛面前,乖顺的喊了一声:“四少。”秦琛懒散靠着沙发,难辩喜怒地看着她:“沈念,你把我的脸丢哪儿了?”沈念打量了两眼秦琛的脸色,决定沉默,等他自己往下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秦琛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盯着她,表情淡漠,不再说话。沈念只得回答:“挨了打,要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还不了手,没有反咬的机会。”“如果对方是狗,打不过呢?”“咬回去。”旁边陆子安“噗嗤”一下笑出声。秦琛被气笑了。沈念老实改口:...

《指尖缠欢沈念李铭浩》精彩片段

那一群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
和李铭浩不是一个圈的人,玩不到一起。
李铭浩迟疑了一下,没有跟过去。
秦琛还是下午的那一身。
不过大衣脱下来,挂在旁边衣架上,身上只穿了件布料精贵的黑色衬衣。
没系领带,钮扣扣了两颗,领口微敞,又欲又撩。
沈念走到秦琛面前,乖顺的喊了一声:“四少。”
秦琛懒散靠着沙发,难辩喜怒地看着她:“沈念,你把我的脸丢哪儿了?”
沈念打量了两眼秦琛的脸色,决定沉默,等他自己往下说。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秦琛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盯着她,表情淡漠,不再说话。
沈念只得回答:“挨了打,要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还不了手,没有反咬的机会。”
“如果对方是狗,打不过呢?”
“咬回去。”
旁边陆子安“噗嗤”一下笑出声。
秦琛被气笑了。
沈念老实改口:“搬家长。”
“你搬了吗?”
“我没打不过。”
秦琛劈头盖脸的骂:“打得过,还干杵在那儿,给人群殴?”
“我还没开始打,就被你叫过来训话了。”
沈念被逮着一顿骂,觉得委屈,大眼睛湿漉漉的,声音都带了小奶音。
她长得白,脸又只有巴掌大,小巧秀气的鼻子吸一下,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就颤一颤,看上去像挨了揍的猫崽子,又怂又可怜。
偏偏还梗着脖子和他犟。
秦琛气的脑瓜子疼,捏着打火机的手,指了指她。
沈念闭嘴了。
她觉得秦琛就是在找借口为难李铭浩。
她此时没想维护李铭浩。
但也不想秦琛插手她和李铭浩的事。
“行,我不管你。但我的脸,你得给我捡回来。不捡回来,就乖乖回家跪着,等我扒你一层皮。”
沈念想到那个画面,小身材抖了一下,打了个激灵。
禽獣。
陆子安坐过来,递了杯酒给秦琛:“琛少,差不多就行了,小姑娘都要被你骂哭了。”
秦琛接过酒杯,喉结滑动:“滚吧。”
沈念麻溜地滚了。
包间门关拢。
陆子安问:“你真不管?”
陆子安和秦琛一起长大,知道秦琛有多护短。
沈念又是秦琛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宝贝,不可能就那么给那些妖魔鬼怪作贱了。
秦琛垂下眼皮,慢慢晃着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没有接话的意思,脸却沉得吓人。
陆子安伸手过去,和秦琛碰了下杯,自个一口喝干。
......
沈念从包间出来。
李铭浩立刻上前:“四少找你做什么?”
“说我丢了他的脸,让我把他的脸捡回来。”沈念不打算委屈自己,该敲打的敲打,“你和你妈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李铭浩的脸垮了下来。
秦琛就是一条护犊子的野狗,崽子都长大了,还扒拉到嘴里,不肯松口。
但沈念现在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秦琛就算护短,手也伸得太长了。
秦霖给沈念打来电话,说过来接她。
沈念知道秦霖是怕她被欺负,想过来帮她。
但秦琛在,这里已经没了战场。
沈念打着电话朝停车场走,给秦霖科普这边情况,让他不要过来。
李铭浩阴沉着脸,返回包间。
一帮女人,还在骂沈念。
李铭浩憋着的火濒临爆发。
安贝妮见沈念没一起回来,心里窃喜,起身抱住李铭浩的胳膊,鼓鼓一团压上去:“嫂嫂呢?”
“有事走了。”
叶红锦见沈念不来和她道个别,就自己走了,气恼地哼了一声:“果真野鸡搁在凤凰窝里养大,还是只野鸡,没点教养。”
李铭浩不爱听这话。
沈念今天的表现再不好,也是他的未婚妻。
没谁愿意未婚妻被自己的亲妈骂野鸡。
何况这门亲事,是他在老爷子院子里跪了三天,才求来的。
但在外人面前,他不能顶撞母亲。
压着火,问安贝妮:“你朋友圈删没有?”
当然没删。
安贝妮从头到尾就没想删。
“网上那些人瞎说的话,哪能当真。嫂嫂拿朋友圈说事,纯粹欺负人。”
“没删?”
李铭浩语气转冷。
周遭空气凝滞,包间里瞬间安静。
安贝妮眼神瑟缩了一下,脸白了。
李铭浩并不像他外表那样温润好脾气。
她是害怕他生气的。
咬着唇,低下头去,眼中似有泪光闪烁,“铭浩哥,你在怪我惹嫂嫂生气吗?”
“沈念找事,你哥心里不痛快,和你没关系。”叶红锦帮儿子说话。
李铭浩的心情糟糕透顶,看了母亲一眼,想到沈念离开时,毫不留恋的背影,突然觉得没意思,叫来服务员结账。
叶红锦娘家这些人,靠着叶红锦和李铭浩,平时没少吃香喝辣。
但“味坊”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他们还没吃够。
可李铭浩心情不好,没人敢触霉头,只在心里骂沈念丧门星。
付完钱,服务员把VIP卡,递还给叶红锦:“我们老板说,这张卡留给夫人做个纪念。”
“什么意思?”叶红锦迷惑。
“这张卡不再有订餐的权限。”
言下之意,他们进了黑名单,味坊不再接待。
众人面面相觑,李铭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叶红锦更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味坊到处弥漫着金钱权富的味道。
这里的VIP,昭示着身份的尊贵。
她出生小门小户,费尽心力,嫁进秦家,才挤进这富贵圈,成为味坊的VIP。
权限被取消,传出去,她立刻就能成了圈里笑柄。
李铭浩想到对面包间里的那帮二世祖,其中一位是味坊的少东家,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不过,让他烦躁的不是以后不能在“味坊”请客吃饭,而是秦琛的态度。
“味坊”开门做生意,犯不着为别人的家事赶客。
何况,母亲是秦家的二夫人,旁人不会轻易得罪。
所以,味坊取消限母亲的VIP权限,只能是秦琛的意思。
而秦琛这么做,无非是告诉他们,打狗得看主人面。
主题娱乐城招标在即,偏偏出了这档子事,被这帮蠢女人拖累,他竞标的事,恐怕得黄。
李铭浩后悔来吃这顿饭了。

“你想怎么办?”沈念面色平静,不答反问。
“你上网澄清一下,说你弄错了开饭时间。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会让人去做。”李铭浩看她的目光,恢复了平时的柔和。
“你有没有想过,这条消息发出去,我会怎么样?”
两天下来,沈念已经心冷。
她知道不该再奢望,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话出了口,心里就有了答案。
可还是想,万一呢?
万一只是安贝妮的一厢情愿。
或许,他真的只是宠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少了点边界感。
或许之前,真的是她误会了。
她这样想着,眼眶慢慢泛了红。
沈念很能忍,李铭浩认识她八年,没见她哭过。
突然有些不忍,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握她的手:“念念,我们就要结婚了,很快会是夫妻,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沈念眼眶湿了。
果然是妄想。
她避开李铭浩的手,无处遁形的现实,让她心里透出一丝悲凉。
一个“嫂嫂”,盖掉他和安贝妮的丑闻。
再来一个没有容人之度,就给她定下罪名,把所有屎盆扣到她头上。
然后,还要她顶着一头屎,出去平息他和“亲亲表妹”的舆论。
若她真按他们说的来。
他们洗白了,她却会因为“出尔反尔”,承接网民的所有怒火。
他和她一起承担?
他一个“局外人”,能承担什么?
到头来,只有她,轮为这场舆论的炮灰。
林苏和秦霖气得按捺不住,撸了袖子想要上前干架。
沈念一手一个,把他们拉住,看着李铭浩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
她转向缩在被中,装柔弱的“小表妹”,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安贝妮,发申明,道歉。”
李铭浩看刚才沈念的表情,以为她妥协了,正在想,等事情解决了,去拍下安贝妮想要的那条项链,做为补偿送给安贝妮。
却冷不丁听见沈念的话,脸色再次晴转阴。
“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
“李铭浩,我不会为了你们去撒谎。如果你想保住安贝妮,自己另想办法。”
沈念与他对视,眼里没了忧伤,只剩下处理事务时的冷静。
李铭浩看见她眼里的决绝,冷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她:“沈念,你别后悔。”
说完,走开, 拿出手机,给他的公关打电话。
沈念苦笑,他的公关,都是她调教出来的。
从通告都写得漏洞百出,到能在舆论漩涡里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所向披靡。
而这把被她打磨锋利的刀,将挥向她。
但她现在得先解决眼前的事。
“安贝妮,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把申明发出去。否则事情继续发酵,之后事情,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沈念这话是威胁,也是事实。
网民再挖下去,就会扯出秦家。
到时候,别说安贝妮,就是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能有好日子过。
安贝妮攥紧被单,愤恨地瞪着沈念。
发申明道歉,等于让她亲口承认,对李铭浩有不该有的心思。
然后站到阳光下,供人唾弃。
不!
她绝不!
“铭浩。”
一声冷浸浸的声音传来。
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叶红锦,淡漠地扫了沈念一眼,幽幽道:“华瑶的药是不是快吃完了?”
华瑶是沈念的母亲,精神有问题,服用的特效药,是沈念两年前研制出来的。
那时,李铭浩的制药厂面临倒闭。
于是,她把专利给了李铭浩。
李铭浩靠着这个专利,把公司重新盘活。
母亲长年吃药,很多药都有了耐药性,失去治疗效果。
当前,能治疗母亲的,只有这款特效药。
叶红锦突然提起药的事。
沈念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
仿佛有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背脊爬上脖颈,对着她的咽喉露出獠牙。
李铭浩很少关注沈念的疯子妈,自然不知道华瑶的药什么时候吃完,下意识地看了眼沈念,胡乱点了下头:“应该是吧。”
叶红锦下巴微抬,是这些年在秦家养出来的强势:“把华瑶的药断了。”
李铭浩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什么,就见沈念雪白的小脸上染了怒色。
“二夫人,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叶红锦嫁进秦家以后,就一直希望找一个高门大户的儿媳。
结果李铭浩猪油蒙了心,找了沈念这么一个货色。
婚事是老爷子定下的,她不敢不认。
但若沈念听话,不搞事,老老实实辅助儿子,她就先忍几年。
等儿子事业有成,对沈念也腻了,再把沈念踹出门,另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
到时候,老爷子也不会有意见。
可这还没进门,就已经不听话,那她就不能再惯着她。
“你凭什么?”林苏不可思议地看向叶红锦。
“凭我是她未来的婆婆。”
这还没进门,就要断人家母亲的药。
林苏觉得秦家这位二夫人怕不是有大病。
秦霖拉住林苏,冲她摇了摇头。
他也觉得叶红锦不可理喻。
但这时候争吵,激化矛盾,只会让沈念的处境更加不利。
“二婶,您这么做,会影响李铭浩和沈念的感情。”
“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就不要参与了。”
叶红锦端出大户人家婆婆的架式。
“沈念,你和铭浩是要结婚过日子的,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沈念紧盯着叶红锦,胸口怒气翻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冷静。
“你没权利断我妈的药。”
“我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铭浩,她什么时候,把事情处理好了,什么时候把药给华瑶。如果她不处理,那就这样吧。”
沈念一直知道叶红锦不是良善之人,却没想到她能狠毒到这程度。
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
明天是给母亲送药的日子。
沈念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李铭浩,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念念,也就在网上澄清一下,又不是什么难事。”
李铭浩觉得发个申明而已,又不是真的断掉华瑶的药,没什么不妥。
沈念脸色转白,对李铭浩的最后一丝眷恋,灰飞烟灭。

李铭浩气笑了,他可真敢开口。
“四叔,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秦琛一手蒙着沈念的眼睛,一手掏出手机,单手操作点了几下,传了一份文件过去。
李铭浩打开文件,脸色慢慢凝重。
他上一个项目,操作失误,施工时出现不小的漏洞。
目前,他还没找到好的补救方法。
在漏洞补起来之前,消息绝不能外漏,否则不但要赔掉他半付身家,公司名誉也得一落千丈。
他自认保密工作做得极好,连沈念都不知道。
没想到竟被秦琛发现了。
“给你两个选择。”秦琛不给李铭浩考虑时间,直接划重点:“一,我找媒体曝光这份文件。二,我为你保守秘密,再附送一个有效的补救方案,换那个专利。专利转让,外面的面子工程先不用管,走完法律程序就行。”
现在不去追回李铭浩因专利获得的荣誉,是为了尽快走完专利转让流程,避免节外生枝。
李铭浩靠着专利,能源源不断地吃红利。
让他把专利还给沈念,是在他身上割肉。
但秦琛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在危机面前,他只能选择后者。
李铭浩刚把头点到一半,秦琛就把等在门口的律师叫进来。
律师看见李铭浩,立刻把手里捏着的合同,递过去:“李先生,您看看这份合同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麻烦您签个字。”
李铭浩看着已经办好手续,只等签名和公证的合同,一口气顶上来,差点直接去见了祖宗。
感情人家早挖好了坑,就等着他往里迈。
李铭浩用力咬紧后槽牙,才压下胸腔濒临暴走的怒火,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好。”
沈念眼睛被蒙着,看不见。
但听见这个“好”字,心里压着的石头无声落地。
接着诸多情绪涌了上来。
为她这些年拼死拼活地付出,感到悲哀。
她长睫垂下,轻轻扫过男人温和干燥的手掌。
已经干了的眸子,重新染上水雾。
母亲耐药性越来越强。
她从未间断过研制新药。
但由原来药剂延伸出来的药品,受专利限制。
无论是申请临床实验,还是药品最终生产,都要经过李铭浩的同意。
以前,她从未担心过这些问题。
可在被断药威胁后,她意识到,李铭浩手上的专利,是随时可以背刺她的刀。
她以后每研制出一个药品,就递了一把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到李铭浩母子手中。
如果把专利拿回来。
母亲用药,可以得到保证。
而她也可以放心大胆地研究,不用担心被人扼住咽喉。
律师检查完签名,收起合同,冲秦琛点了一下头,表示没问题,利索离开。
秦琛放下蒙在沈念眼睛上的手,问:“你还有什么事儿没有?”
沈念摇头。
秦琛把手往兜里一揣,转身朝门口走:“没事儿了,就回家受罚。”
沈念:“......”
......
秦琛是自己开车来的。
黑色悍马,霸气,招摇。
但比起他的迈巴赫,L9,以及摆满车库的各式限量车,已经算低调了。
他出门,哪怕带着她,也跟横着走的螃蟹似的,从来不避着人。
或许正因为秦琛高调,她这个秦家养女加生活助理,反而跟背景板似的,毫无存在感。
透明到,各路小花看见她杵在跟前,都能肆无忌惮地撩拨秦琛。
每次遇上那种情况,秦琛把她提溜到面前,拐着弯阴阳怪气。
她听得懂,就听。
听不懂,就自动略过。
但在床事上,他向来说一不二。
他说让她受罚,就一定会罚。
离开医院,她以为,他会带她回家受罚。
车驶出一段,发现不是往老宅的路。
秦琛名下产房多,她只当他想换个地方,也没在意。
直到车驶进B大,她才察觉不对劲。
H大和B大离得挺近,经常有人串门。
校园论坛窜频道的更是多不胜数。
她的照片,以H大校花的身份,在了B大论坛贴了三年。
每年新生,都会去论坛观摩,搞得她这张脸,成了B大通行证,连守门的大爷都不带问的。
她现在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被人认出来,不用等到明天,就会传到H大去。
然后出一堆她沦为弃妇的花边新闻。
沈念连忙摸出一副平光镜戴上。
她不近视。
戴眼镜,纯粹为了降低存在感,扮路人甲。
秦琛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丑?”
“......”
沈念懒得跟他争:“来这儿,做什么?”
据她所知,秦琛近段时间,都没有与教育相关的行程。
“约会。”
“约会?”沈念惊得嗓子都差点劈了叉。
“女大学生。”
沈念只觉头顶飞过一大群乌鸦。
秦琛跟秦黎昕说“女大学生”的时候,她以为他说的是她。
没想到另有其人。
沈念从进秦家起,就清楚自己的身份。
秦琛对她而言,只是金主爸爸。
但意识到自己想歪,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B大门口人来人往。
秦琛生怕别人看不见他,进学校大门的时候,把车窗降了下来,车速慢到一点一点往里挪。
他本来就长得特别帅,跟行走的荷尔蒙似的。
还骚包地把手臂搭在车窗上,Bvlgari 钻石袖扣能亮瞎人眼。
一亮相,立刻成了视线焦点,粉红泡泡满天飞,还有人偷偷拍照。
沈念坐在副驾,一怕被人认出来,二觉得丢脸,用手捂着脸,埋进膝盖。
悄悄给小陈发消息,才知道秦琛约会的对象,是B大经济系的系花。
叫夏珊珊。
沈念知道这个人。
楚楚动人的小白花类型。
和她的表舅妈有点亲戚关系。
夏珊珊上个月无意中见到秦琛,就对秦琛上了心。
得知,她在秦家,就拐弯抹脚地让表舅妈,找她要秦琛的联系方式。
殊不知,别说她和表舅妈的关系差到非必要,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就算关系好,在没得到秦琛的授意的情况下,她也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任何人。
不过,表舅妈还是找过她要秦琛的电话号码。
她拒绝了。
不知道夏珊珊是怎么搭上的秦琛。

沈念起身走开,坐到院子里的吊椅上,才接起电话。
听筒里立刻传出秦琛鄙夷的一声轻啧。
“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事办不成,又不想回来罚跪,躲着我呢?”
沈念突然觉得这个电话,还不如不接。
自动略过他的阴阳怪气:“热搜是你让人上的?”
“不是。”
秦琛否认。
的确不是他让人上的。
他只是在小陈问他,要不要帮小姐一把的时候,没有说“不”。
小陈就让人通知了那些大V。
沈念迷惑了,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沈念,搞不定,就回来罚跪。”
“......”
沈念直接挂了电话。
秦琛这通电话也打得莫名其妙。
他说完那句骚话,被她挂了电话,就没了下文。
沈念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都没想出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单方面认定,秦琛只是刷一下存在感。
今天的事,如果只是在朋友圈小打小闹,不难处理。
但上了热搜,事情也就闹大了。
虽然目前风向是一边倒地偏向她。
但想要平息,难度直接上升到地狱级。
一时间,沈念分不清,这个热搜,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坑她。
热搜的热度还在上涨。
沈念没等到安贝妮的道歉,却等来安贝妮直播吞安眠药。
直播间,安眠药一颗一颗地吞。
安贝妮唯恐别人不知道她吞的是安眠药,把药瓶放在镜头最显眼的地方。
沈念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安静看着。
秦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那瓶安眠药,科普:“第三代催眠药,非笨二氮桌类新型安眠药。这种药,起效快,安全性较高,不易产生依赖性。”
林苏讥嘲地扯了扯嘴角:“照她这吃药速度,吞不到十五颗,就得睡着。这戏演得太假了,一点不敬业。”
沈念没接话。
戏演得再假,都会有人相信。
吞到第十颗,门被踢开,李铭浩冲进房间,把安贝妮打横抱起,急步离开。
二十分钟后,沈念接到李铭浩的电话。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气。
“到市医来。”
以前的李铭浩绅士体贴。
可今晚,已经是第二次用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
他的态度像从冰山上刮下来的风,吹得她透心凉。
她什么也没问,只说个“好”。
挂了电话,起身拿包。
林苏被李铭浩的电话激起了火气,拉住沈念:“安贝妮自己作死,李铭浩凭什么叫你去?咱不去。”
秦霖没有说话,却和林苏站在同一战线,挡在了她面前。
沈念轻道:“今天的事,总得收尾。”
林苏咬了咬牙,最终气鼓鼓的转身找包,“我和你一起去会会那对渣男贱女。”
秦霖拿着车钥匙,跟在后面。
他也要去。
沈念知道拦不住,没拦着。
市医,住院部。
安贝妮已经催过吐,脸色有些发白,柔柔弱弱的。
李铭浩坐在床边,正一手水杯,一手勺子,小口小口地喂她喝水。
沈念迈进病房,叶红湘立刻冲过来,扬手就往沈念脸上打。
“你这个白眼狼,如果不是铭浩,你和你那疯子妈,早就饿死了。你不感恩,还要逼死我们贝妮,你怎么能这么歹毒!”
秦霖站沈念面前,扼住叶红湘的手腕。
同时,林苏冲上来,抡起手提包,砸向叶红湘:“老太婆,见人就打,有病吧你。”
叶红湘才四十多岁,被人叫老太婆,已经够气人的,手腕还被抓住,硬皮包砸过来,都没办法躲,硬邦邦的包角结结实实戳在胸脯上,痛得她惨叫出声,用力抽手。
秦霖冷不丁松了力道。
叶红湘坐在地上,屁股差点摔成几瓣。
“沈念。”李铭浩怒喝。
“凶什么凶,只准你们打人,还不准别人还手?再说,人是我打的,你吼沈念干嘛?”
林苏冲在前面,像点燃的小炮仗。
沈念拉住林苏,冷冷地看向坐在地上耍泼的叶红湘:“我要报恩,也是对李铭浩,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叶红湘理所当然:“他是我外甥。”
“这话说的。”林苏嗤笑:“好像给了人家两个饭团,人家就得把你家的三姑六婆全贡起来?”
“再说了,就李铭浩那公司,以前做得跟屎一样,都打算关门了,是怎么起来的,你们该不会忘了吧?”
“忘了没关系,我来帮你们回忆,是念念把自己的专利给了你,亲力亲为的把产品做出来,然后她拉投资,搞项目,一点点把那破公司盘活。现在生意起来了,就飘得找不到北了?”
林苏一通输出后,又指着叶红锦骂:“你们巴着念念不知道吸了多少血,怎么还好意思叫人家报恩。”
叶红湘噎住,厚到卡出沟壑的粉,都没能遮住她涨成的猪肝色。
李铭浩也恼羞成怒,看向沈念:“这些话,是你给她说的?”
沈念搞资源跑项目,明明都是自愿的,转头却往外说他靠女人。
岂有此理。
林苏嗤笑:“这种事,还需要说?她满世界给你要资源的时候,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假装看不见?”
沈念把林苏拉到身后,直视李铭浩阴沉到快挤出水的脸:“是,我说的。”
这话,她以前没说过。
但现在,她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
李铭浩搁下水杯,冷漠的声线挟着嘲讽:“沈念,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林苏抢话:“你不也把予念念有恩的事,宣扬得众所周知。还这种人那种人,当自己多清高似的。吃软饭的见多了,却没见过软饭硬吃,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沈念为李铭浩,连命都要搭上了,可李铭浩却从来没知足过。
林苏光想想就心疼,今天不撕了这贱人,她都顺不下这口气。
“闭嘴!”李铭浩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
林苏吃软不吃硬,当即想要冲上去,和李铭浩掰扯清楚。
沈念抱住她,“苏苏,别冲动,我们是来解决事情的。”
林苏看了眼躲缩在李铭浩背后的安贝妮,冷哼了一声,安静下来。
李铭浩也不想再和林苏这个泼妇纠缠,转向沈念:“你身为嫂嫂,没有一点容人之度,把好好的家宴搞得不欢而散,也就算了,还去网上闹,现在闹上了热搜,贝妮也被你逼得服药自杀。这事,你想要怎么解决?”

“那药,是我研制出来的,专利也是我给你的。”
以前,沈念为了让李铭浩打响知名度。
除了林苏和秦霖,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款特效药是她研究出来,然后把专利给了李铭浩。
李铭浩不以为意地轻嗤:“沈念,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连谁的专利都弄不清楚了?”
他初时还担心被人知道真相。
后来,他因为这款特效药多次登上领奖台,并频频受邀讲学。
现在,这款特效药已经牢牢地贴上他的标签。
就算她出去说,也没有人会相信。
他早已经有恃无恐。
“别闹了,把声明发了,你妈的药,一天都不会少她的。”
沈念的眼泪一下涌上眼眶。
看着面前的男人被泪珠模糊掉的嘴脸。
对自己当年做出的愚蠢决定,后悔又绝望。
忽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沈念,打不过,怎么办?”
沈念转头,看向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高大身影。
像受欺负的小孩看见了家长,喉间哽着,泪珠子却一颗颗地往下掉。
唇微微蠕动:“打回去,下手要狠,打到对方无力还手,可是......”
可是,妈妈怎么办?
沈念想到儿时的时候。
妈妈有时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可在她被表舅妈打,被家里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却会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她瘦弱的后背,为她挡下棍棒和砸向她的所有东西。
妈妈额头被砸伤,怕吓到她,不喊痛。
血滴到她脸上,热热的......
沈念心痛如绞,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但不能没有妈妈。
叶红锦看见秦琛,心里暗骂晦气,但人已经来了,她只能起身招呼:“四弟,你怎么来了?”
病床上的安贝妮却两眼放光。
她不敢肖想秦琛,但秦琛长得实在太帅,再加上那身与生俱来的京圈贵公子气质,她每次看见,都忍不住脸热,心跳也是不受控制的猛跳。
她以前见到秦琛都是远观,还隔着车窗玻璃。
这么近距离,无遮无拦,还是第一次。
这样近距离的秦琛,更帅到没有词能形容。
安贝妮感觉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也不是李铭浩长得不好。
李铭浩戴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也很迷人,但和秦琛这种看上去坏坏的类型一比,就淡了。
李铭浩看见秦琛就烦。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浑不吝,打小就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没事都要整点事出来让他不痛快。
可偏偏对方是长辈。
他受着气,还得恭恭敬敬地唤他“四叔”。
李铭浩正要叫人。
林苏抢着告状:“他们要念念上网说她冤枉了安贝妮,她不肯就断她妈妈的药。”
秦琛的视线在叶红锦和李铭浩脸上溜了一圈,连人都不叫。
走到沈念面前,低头打量了她两眼。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地,柔弱又可怜。
他嫌弃地“啧”了 一声:“真怂。”
拿出手帕,弯腰给她擦眼泪。
他动作看似粗鲁的胡乱抹拭,手帕落到脸上,却极其轻柔。
沈念心里更是酸涩得不行,眼泪越擦越多。
秦琛更嫌弃了:“被打了,也不知道回家找人。”
“......”
沈念被这句话噎到,哭不下去了。
秦琛还没完,继续拉着脸训斥:“罚跪不行,就换别的。你自己说吧,要怎么着,才能长记性?”
“......”
“长不了记性了,我在你后院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行不?”
“万一你半夜从坟里爬出来,那得多瘆人,还是罚跪吧,一天一夜,一分钟都不能少。”
沈念气到了,夺过手帕,狠狠擤了把鼻涕,砸还给他。
秦琛怕身上精贵的手工西装沾上鼻涕,连忙伸手接住,滑腻的触感,恶心得他帅脸漆黑。
连忙看向病床边垃圾桶,垃圾桶里装着一些水果皮,和没啃干净的苹果核,觉得更恶心,最后把手帕团巴团巴,塞回口袋。
沈念知道,这条手帕,他也不是要继续用。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把他的东西,丢到他觉得恶心的地方,哪怕是他不再想要的东西。
看见秦琛吃瘪,沈念心里浓到让她窒息的阴霾散去一些,就连心情都跟着往上走,不再那么绝望。
林苏、秦霖和沈念一起玩到大,常常能见到秦琛。
但秦琛实在不是好相处的人,又有洁癖,脑门上随时随刻都贴着大写的莫挨老子。
再加上,他老欺负沈念。
他们见到他就害怕。
遇见了,不是溜边,就是绕道,所以和秦琛一直不熟。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琛。
一时间,二人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病房中的另外四人,看着二人互动,心情更是复杂。
安贝妮嫉妒地发狂,而李铭浩则烦闷得差点咬碎后槽牙,恨不得一把把沈念从秦琛面前扯开。
叶红锦不悦开口:“四弟,你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和侄儿媳妇这么亲近,不合适吧?”
秦琛单手揣兜,薄薄的眼皮轻抬,狭长的桃花眼斜掠向叶红锦,半点不掩夹着讥诮的凉意:“我老子都不管我,你管我?”
语气更是不客气,只差把“你算哪根葱”连着板砖,一起拍到叶红锦脸上。
叶红锦一下涨红了脸。
她嫁进秦家已经有十好几年,但在秦家的地位,还不如秦宅的老佣人。
而秦琛则是家里的土霸王。
老爷子被他气得两眼发黑,举起的拐杖都只会落到别人身上。
老太太更是一口一个幺儿的叫,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
几个兄长为了家中生意,累死累活,最后硕大的家产却都得落到他手上。
她觉得不公平,心有不甘,但她只是一个媳妇。
别说,她不受宠,就连出身名门,现在管着内宅事务的大儿媳,都不敢有异议。
李铭浩见母亲受辱,心里恼火,但碍着身份,耐着性子为母亲开脱:“四叔,母亲没那......”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琛恶声恶气地打断。
“长辈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晚辈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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