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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难挡!清冷夫君为我叛出家门莫如柳祁华昭最新章节

银如月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莫如柳早已经跪得双腿麻木,便是有蒲团也无济于事,踉踉跄跄地起了身,又缓了半晌才能挪动双腿。她艰难地走到桌边,端起碗慢慢地吃了起来。吴嬷嬷不错眼珠地在一旁看着,直到莫如柳将饭菜全都吃完,还喝了一小碗汤,这才又示意着丫鬟将托盘收走。“吃饱喝足就赶紧开始,你要是敢躲懒,看我不拧烂你的嘴!”她瞪着双眼又威胁一番,莫如柳闻言连忙铺纸研墨,吴嬷嬷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盯视的两个丫鬟,丢下一句话才离开。“好生伺候着表小姐,不许偷懒!”“是!”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莫如柳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手上仍在不停地磨着墨。房门外,吴嬷嬷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几步,而后却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不过片刻,屋中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啊!这是怎么了——”屋中,两个...

主角:莫如柳祁华昭   更新:2025-01-16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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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如柳祁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美色难挡!清冷夫君为我叛出家门莫如柳祁华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银如月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如柳早已经跪得双腿麻木,便是有蒲团也无济于事,踉踉跄跄地起了身,又缓了半晌才能挪动双腿。她艰难地走到桌边,端起碗慢慢地吃了起来。吴嬷嬷不错眼珠地在一旁看着,直到莫如柳将饭菜全都吃完,还喝了一小碗汤,这才又示意着丫鬟将托盘收走。“吃饱喝足就赶紧开始,你要是敢躲懒,看我不拧烂你的嘴!”她瞪着双眼又威胁一番,莫如柳闻言连忙铺纸研墨,吴嬷嬷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盯视的两个丫鬟,丢下一句话才离开。“好生伺候着表小姐,不许偷懒!”“是!”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莫如柳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手上仍在不停地磨着墨。房门外,吴嬷嬷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几步,而后却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不过片刻,屋中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啊!这是怎么了——”屋中,两个...

《美色难挡!清冷夫君为我叛出家门莫如柳祁华昭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莫如柳早已经跪得双腿麻木,便是有蒲 团也无济于事,踉踉跄跄地起了身,又缓了半晌才能挪动双腿。

她艰难地走到桌边,端起碗慢慢地吃了起来。

吴嬷嬷不错眼珠地在一旁看着,直到莫如柳将饭菜全都吃完,还喝了一小碗汤,这才又示意着丫鬟将托盘收走。

“吃饱喝足就赶紧开始,你要是敢躲懒,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她瞪着双眼又威胁一番,莫如柳闻言连忙铺纸研墨,吴嬷嬷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盯视的两个丫鬟,丢下一句话才离开。

“好生伺候着表小姐,不许偷懒!”

“是!”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莫如柳仿若没有听见一般,手上仍在不停地磨着墨。

房门外,吴嬷嬷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几步,而后却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不过片刻,屋中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

这是怎么了——”屋中,两个丫鬟正瞪大双眼,惊呼出声,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吴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闭嘴!”

一人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吴嬷嬷压低声音:“滚到外面去,管好自己的嘴巴。”

两个小丫鬟见状浑身哆嗦,转身便走,房门一开,却又是一惊。

“夫,夫人——嘘。”

宋之霜一根手指压在唇上,投来的眼神也是冷淡万分。

“下去吧。”

待到房门再次关上,宋之霜走到桌边,吴嬷嬷已经开始扒下莫如柳的衣裳,换上与她相同的罗裙。

宋之霜静静地看着吴嬷嬷动作,眼底怨毒的光又渐渐漫了上来。

“小姐,好了。”

吴嬷嬷手脚麻利,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切,不光给莫如柳换了衣裳,连 发髻都梳了和宋之霜一模一样的款式。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到宋之霜身后。

“把这屋里也收拾一下,待会儿,三殿下会直接到这里来。”

打量着莫如柳眼下的模样,宋之霜又低声吩咐着。

嬷嬷自是应下,却踟躇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道:“小姐,为何要这般做......?”

话音未落,宋之霜的冷眼便扎了过来,吴嬷嬷连忙又道:“您腹中也是三殿下的骨肉,若是殿下知晓,怎么会——”一句话还没说完,宋之霜的眼神已经锐利万分,吴嬷嬷呼吸一滞,控制不住地歇了声。

“骨肉?”

宋之霜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着的小腹,嗤笑一声。

“我分明是尚书府新过门的夫人,腹中怎么会有三殿下的骨肉?”

吴嬷嬷抬手一个耳光甩在自己嘴上:“是老奴胡说八道!”

“你记住就好。”

含着厉色丢下一句话,宋之霜又朝着莫如柳抬了抬下巴。

“赶紧动手。”

吴嬷嬷再不敢多话,扛着莫如柳放到床上,又将屋中可疑的东西搜刮了一番,很快便随着宋之霜离开了。

两人临行前还吹熄了所有烛灯,一片黑暗之中,莫如柳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就说,宋之霜的盘算不可能这么简单。

说起来还是宋之霜本人给她的提醒,莫如柳提前用银子买通了随行丫鬟,让春茗取而代之。

宋之霜刚嫁到尚书府,又忙于算计,压根不会注意干粗活的小丫鬟,春茗在院中转了一圈,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纳入耳中。

下药的饭菜也被换过,莫如柳才能保持清醒,听着屋外一片死寂,她越发心如擂鼓。

原来宋之霜腹中孩子的父亲,竟然是三皇子。

可听上去,宋之霜却要瞒下此事,这又是为什么?

她当真想和祁华昭好好过日子不成?

想到这儿,莫如柳倒是勾起了一抹暗笑。

若宋之霜真是变了心,那倒是自己的好机会——脚步声乍起,听着摇摇晃晃,莫如柳猛地敛起心神。

房门被一把推开,有人步伐凌乱,极力压制着粗重的呼 吸,三两下便摸到了床边。

一丝甜腻香气袭来,莫如柳来不及屏住呼吸,便觉得下 腹一热。

“霜霜......调皮,让本王好找啊。”

低哑男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惊人的热意也从身后散开,莫如柳一把翻过身子:“我不是宋之霜!”

极力压低声音,莫如柳手脚并用朝后退去,缩在床边角落之中,瞪大了双眼向外看。

她不曾昏迷过,早就适应了这屋中的黑暗。

此时站在床边的高大男子衣衫凌乱,鼻息粗重,显然是被下了药,听着莫如柳的话,身子摇晃一下,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

“什么?

你是何人!”

几个字的功夫,何文宾的语气便从茫然转为狠绝。

莫如柳语速更快:“我是宋家远亲,被宋之霜挑去替她和祁尚书洞房,现在也是!”

空气寂静了片刻,只能听到何文宾的粗喘,还有他在袖中摸索的动作。

“别点火折子。”

莫如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外面有人看着!”

何文宾的手顿住了。

“怎么回事?”

不知过去多久,他深吸一口气,话语间已经没了方才的浪 荡。

“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都说出来。”

退后两步,何文宾背着手站定,看着莫如柳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确认他能控制住自己,莫如柳也小心翼翼地从床里钻了出来。

她尽可能简略地将大婚前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到宋之霜当真没有和祁华昭圆房,何文宾面上不见愠色,倒是有些疑惑。

虽然这手段听着不地道,但又不是自己吃亏,宋之霜为何要撒谎隐瞒?

还有......“你刚才说现在也是,又是什么意思?”

他又盯住了莫如柳。

不和祁华昭欢好是恰如其分,找人骗他就有些没必要了吧?

莫如柳咬了咬嘴唇:“宋之霜已经有了身孕,一月有余!”

闻言,何文宾身子一震,如遭雷击!

一月前他还在京中,这孩子定是自己的无疑。

可宋之霜为何只字不提?

想着白日里她的别扭和紧张,还有拒绝厮缠的模样,何文宾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为什么?

思量不过一瞬,何文宾便勒令自己回神,垂眸盯住了莫如柳。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为了报答,本王可以让你死得很痛快。”


禅院最深处的一间屋中,宋之霜遣退了身边下人,刚一推开房门,便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之霜却没了从前的欣喜。

待将房门关上,对方的一双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往衣襟中探来,宋之霜眉头紧皱又轻叱一声:“快放手!”

“放什么手?”

闻言,身后之人却越发加大了手中力气,“你身上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碰的,嗯?”

“还是你嫁到了尚书府,看见那祁华昭生的不差,变心了?”

身后声音越发冰冷,衣襟也传来危险的喀嚓声,宋之霜深吸一口气。

“殿下怎么如此误会妾身,有您在,妾身眼中怎么能容得下旁人去?”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依旧是冷言冷语着,不过手上放缓了力气,何文宾侧过头,一双挟着阴狠的眸子朝着宋之霜看了过来。

宋之霜紧张地抿着嘴唇:“只是担心衣裳扯破了,毕竟祁华昭出身刑部,对这些事情在意得很,妾身也就算了,若是给殿下添了麻烦,实在不好。”

她话音刚落,何文宾便嗤笑一声。

“他发现又怎样?

正好把你正大光明地接到我府上,再不必这般偷偷摸摸。”

说到最后,何文宾的语气又变得咬牙切齿,手上倒是放开了紧紧攥着的衣襟。

宋之霜又松了口气,快速整理一番才转过身子,彼时已经带上了甜美的笑容,动作熟练地挽上了何文宾的手臂。

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何文宾,他一脸阴沉消减几分,却仍是不善地哼了一声。

“我不过离京几月,宋家便这样迫不及待地履行婚约,看来是对本王的能力不够信任啊。”

宋之霜心头一紧,想着归宁那日娘亲的话,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

“这,这怎么会呢?”

她强笑着道,“殿下你也知道,这婚约是早就定下的,祁家那边要双喜临门,时机正好,将 军府也说不出半个不是,否则便要惹人怀疑了。”

三月前,祁华昭刚领了刑部尚书的位置,何文宾闻言,又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什么劳什子婚约,等日后......本王迟早要让姓祁的付出代价!”

他语带狠辣,眼中更是射出道道凶光,看得宋之霜心惊胆战,下 腹也随着一阵钝痛。

下意识地想抬手,宋之霜下一刻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停下了动作。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抬头看去,正好撞上了何文宾的目光。

宋之霜一惊:“殿下......他碰你了?”

何文宾直勾勾盯着宋之霜,忽然问道。

宋之霜怔然片刻,刚想开口,却又被何文宾一把扯进了怀中。

“没有,没有!”

她慌里慌张地低呼,“我没有!”

“我不信!”

何文宾咬牙切齿,脑袋重重地抵住宋之霜的额头,“证明给我看!”

他目光锋利,顺着宋之霜刚刚合拢的领口下划,好像要将她身上的衣裳全数割开一般。

宋之霜打了个哆嗦,颤声道:“妾身用了药,小日子来了!”

闻言,何文宾目光停顿,身上的戾气终于褪了下去,抱着宋之霜的动作也显出了温存意味。

“霜霜,别怪我。”

他轻拍着宋之霜的后背,知道自己惊吓了她,语气也转为呢喃。

“我从青州回来,一切都变了,你成了祁夫人,我恼着呢。”

听着这偃旗息鼓的语气,宋之霜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长气,窝在何文宾怀里摇了摇头。

“妾身没有怪过殿下,只是,只是太凑巧了。”

何文宾的眼神又黯淡了两分,的确,太凑巧了。

“殿下......”这时候,宋之霜又从他怀中探出头,“想来殿下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吧,不知接下来又要如何?”

望着何文宾冷然的眸子,宋之霜又道:“妾身不想在祁家久留,用药伤身得很呢。”

她嘟着嘴,一时又显出几分姑娘家的娇憨来。

何文宾眼底的坚冰也随之融化,在宋之霜颈侧落下一吻。

“便是为了你,本王也要加快动作,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话音未落,他便微微用力,咬住了宋之霜的颈。

宋之霜连忙用了几分力气,止住何文宾的动作。

“外面天还亮着呢,万一下人来寻......再说,妾身车马劳顿,也想先沐浴一番。”

宋之霜心口狂跳,一迭声地说着理由,又把人往外推了推。

她不让莫如柳带丫鬟,自己却是带了不少,这会儿都站在院中,也不算欺瞒何文宾。

“待妾身整顿一番,入了夜殿下再来可好?”

好在何文宾已经放下戒备,只是低笑两声,顺从地后退两步。

“好,都听你的,本王今日有的是时间。”

他眼含深意,宋之霜脸颊通红,娇滴滴地又哄了几句,好不容易才看着男人跃上后窗,消失不见。

宋之霜面上的羞怯也跟着消失了个彻底,立刻将吴嬷嬷叫了进来。

“都准备好了没有?”

“小姐放心吧,有人看着,那蹄子跑不了!”

吴嬷嬷低着头,语气十足肯定。

宋之霜却还是不放心:“多下点药,两边都是,看三殿下今日的气性,若是不能一次得手,宋家便要倒霉了。”

吴嬷嬷身子一僵,变得更加严肃:“老奴这就去办!”

时候很快就到了傍晚。

莫如柳已经在屋中念诵了一整个白天,累得嘴唇都有些干裂。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吴嬷嬷走进略显昏暗的屋中,努努嘴,让丫鬟将放着斋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

“表小姐尽了一天孝,实在是辛苦了,小姐特意让老奴把饭菜送来,表小姐快趁热吃了,好接着抄经。”

吴嬷嬷说话阴阳怪气,一边将一沓厚厚的白纸,并着笔墨一起搁在桌上。

“快吃,别耽误时间!”


宋之霜眼珠乱转,死死咬紧牙关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还说呢!”

她娇嗔一句,面色羞红:“妾身昨晚下面见了血,这才……”祁华昭也回想起昨晚的疯狂,目光在宋之霜脸上扫过。

见她面露羞涩,妩媚春情,心中疑窦短暂被打消。

自己昨晚的确莽撞。

他体恤道:“既如此,夫人身子要紧,先好好调理才是。”

祁华昭本想说自己今晚睡在书房,宋之霜却先一步拉住他。

她面色含春:“夫君,那今晚……?”

内室的熏香更重了一倍,他对上宋之霜描画精致的脸,脂粉味扑鼻而来。

祁华昭突然就没了兴致,他不急着去榻上,反而在桌边坐了下来。

宋之霜见他态度冷淡,琢磨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转头去吩咐丫鬟备水,亲自准备了干净的衣物。

“那夫君先沐浴?”

她笑容妩媚含情,还想吻一吻祁华昭的脸。

祁华昭拿了衣物,不动声色避开,转身进了盥洗室。

宋之霜顿时变了脸色,她捂着胀痛的肚子,回头到屏风后面,手高高抬起。

但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她咬牙,狠狠瞪了莫如柳一眼,这才离去。

屋子里的烛火都被莫如柳熄灭,她换上一身与宋之霜一样的浅红色轻纱里衣,在床上等着祁华昭。

没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逐渐停了。

祁华昭裹挟着一身清冷的水气出来,如青霜冷月。

他看见一室漆黑,去摸桌上的火折子,眉心微蹙:“怎么不点灯?”

莫如柳马上站起来,大着胆子走到他身后,细嫩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夫君,就这样……”莫如柳借机想拿火折子,却慢了祁华昭一步,被点着的火折子烫得嘶了口气。

祁华昭鼻息间仿佛萦绕一股浅淡的梨花香,他一愣,赶紧熄灭了火,反握住她的手。

“怎这样不小心?”

他将人拉到身前,莫如柳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轻轻靠在他肩头,一口软语带着无尽娇柔。

“有夫君在,不疼的。”

祁华昭抚摸着她的手,却在触及她的指尖时,发现她浑身瑟缩了一下。

祁华昭靠近了些,闻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眉眼舒展。

“夫人那位表妹,我今日遇见了。

她有些怕生,不过其他地方倒有些像你。”

莫如柳手控制不住地一缩。

黑暗里只隐约可见对方清隽的轮廓,看不清脸和神情。

她能感觉到,那双眸子似鹰隼般死死盯着自己。

莫如柳心跳加速,自己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虽然的确没打算一直替宋之霜遮掩下去,可是如今祁华昭对她还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她不信任对方能护住自己。

“我们是表亲,又一同长大,相似之处自然是有的。”

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紧张,掌心也生出一层薄汗,轻轻掐着祁华昭的衣袖,抓出了一片褶皱。

莫如柳软了声音:“夫君,夜深了,我们去榻上歇息吧。”

祁华昭却按住了她。

“夫君……?”

黑暗之中看不清面目,莫如柳心底有些发虚。

下一刻,祁华昭轻轻用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动作很慢地凑了上来。

夜间虽然无光,可若是靠得太近,还是难免不保会看到什么……“夫君……嗯!”

对方忽然一把抓住是了莫如柳的手,起初有些偏差,后来摸索一番,很快便找到了位置。

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带着酥麻的痒,一同刺激着她。

莫如柳瑟缩了一下。

祁华昭轻轻握住她的手,黑暗中那双眸子格外亮而黑,带着几分犀利。

“夫人的手伤了?”

慌乱与焦躁在体内交织,莫如柳斟酌着轻轻开口。

“嗯……或许是前些日子绣嫁衣伤到了,还没好全。”

莫如柳一开口,声音先低了三分。

她想将手抽回,却被牢牢握住。

他的唇轻轻拂过她的指,带着几分怜惜,让她的痛楚都仿佛被磨平。

莫如柳身子轻轻颤抖,想要将人推开一些,却惹得祁华昭手上越发用力。

“夫人怕我?”

祁华昭的声音也变得更轻:“是我捏痛了夫人的手指?”

莫如柳心里一突,第一次觉得自己把握不住祁华昭。

“妾身,妾身没有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微风乍起,将院中花树吹得摇晃起来。

入夜更是下起了狂风骤雨,席卷而过,将花瓣打碎在地,又被雨水淋得透湿。

这场大雨下到清晨才堪堪停住,屋中重新归于安静,祁华昭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出。

“去清洗?”

莫如柳心里一紧,若是去清洗,必然是要点灯的。

她只能强撑起力气,推了推男人,佯装娇羞。

“妾身自己来,夫君先去便是,别误了明天的要事。”

祁华昭也不再坚持,待他进了盥洗室,莫如柳撑着酸疼的身子,随便披了件衣服,匆匆去了耳房。

不出意外,她刚进门,迎面便是一巴掌。

今日的宋之霜脸色比上一次更加难看,眼神里的阴毒几乎要溢出来。

莫如柳跪在地上,勾着脖子,态度谦卑。

嬷嬷上前来:“小姐,这贱丫头身上都是痕迹,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戏做全!”

宋之霜这才捂着肚子平静下来,让莫如柳脱了衣裳,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让人捏在自己身上,有些实在造不出来的,便只能画上去。

看着那些自己夫君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宋之霜恨不得立刻将她的皮肤一寸寸割下来。

宋之霜冷笑一声:“浪荡货!

你既然不要脸,不如就脱光了在这里跪着!”

莫如柳习惯了这样的羞辱,她低眉敛目,平静地低头应是。

眼底却藏着冷意。

结束后,宋之霜这才像斗胜的母鸡,带着一身的痕迹得意地回了内室。

祁华昭坐在桌边。

屋里一片狼藉。

宋之霜恨得双眼通红,却要装作娇羞地上前:“人家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祁华昭点了烛火,抬头,看见一张精致的脸。

脂粉香味袭来,他眉心微蹙。

宋之霜已经在桌边坐下,伸手为他沏茶:“夫君劳累,还是喝杯茶缓缓吧。”

祁华昭垂眸,正好看见她干净漂亮的葱白玉指。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的凌冽深沉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刚刚夫人的手不是被烛台烫到了吗?

还受了伤?”

宋之霜脸色微变,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院门内外的空气也不由得随之凝滞。

宋之霜的手死死攥着吴嬷嬷的小臂,借着站在祁华昭身后,一双眼不加丝毫掩饰,怨毒又凶狠地朝着莫如柳瞪了过来。

看见她在场,祁华昭为何是这般模样?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宋之霜的手忍不住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小腹也跟着猛地一抽。

心下一惊,宋之霜连忙缓和着心情,看向莫如柳的眼中又多了催促之意。

“这是什么?”

另一边,祁华昭却率先开了口。

他语气凌冽,带着沉沉威压,一双冷眼更是朝着莫如柳扫过。

莫如柳只觉一阵冷意猛地从背后袭来,定了定神方才开口:“是要送给表姐的香粉。”

顿了顿,不想让花园之事暴露,她又朝着宋之霜露出了一个笑容。

“表姐接我到尚书府来小住,实在是添了不少麻烦,如柳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好看见梨花开了,便做了几盒香粉,表姐拿去用吧。”

听着莫如柳并没有捅穿什么,宋之霜缓缓地松了口气,也甜甜地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也就你还记得我喜欢这梨花香了。”

一边说着,宋之霜一边亲手将香粉盒子接过,让下人放回屋中。

“如柳来的不巧,不敢耽搁表姐和姐夫的正事,这便回去了。”

目的达成,莫如柳低着头后退两步,旋即带着春茗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和祁华昭搭话的意思。

望着她走远,宋之霜忐忑不安的心情也跟着平缓,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祁华昭,抬手想挽上他的臂弯:“夫君,咱们快走吧?”

方才那几句话的功夫,祁华昭身上的冷意已经退了下去,听着宋之霜的话,简短地点一点头。

“走吧。”

他缓步前行,如方才一般不紧不慢,却正好和宋之霜抬起的手在空中错过。

宋之霜扑了个空,不由得攥了攥拳头,又重新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坐上归宁的马车,或许是见着莫如柳的香粉圆了场,宋之霜放心下来,脸色也跟着好了些。

祁华昭坐在她身边,一派大马金刀,身子随着马车前行而轻轻晃动着。

宋之霜撑着脑袋,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她向来知道祁华昭在京中的恶名,虽是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可手腕狠辣,行事冷厉却无一不让人望而却步。

宋之霜不喜冷面阎王,可想到那两个晚上,她隔墙听到的温存软语,宋之霜不由得还是红了脸颊。

若那两晚承受这些的是自己——想到这儿,宋之霜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

再忍些日子,再忍些日子就好了。

正想着,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出现在视线中,宋之霜一愣之下,慌忙眨眼躲避。

“夫君?

怎么了?”

祁华昭眉头微皱,宋之霜的注视他早就有所察觉,已是夫妻,她多看几眼倒也无妨。

更何况,祁华昭心中还存着别的思量。

莫如柳那日采摘梨花,原是为了制香送给宋之霜,虽然听上去似乎并无不妥,可祁华昭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着隐隐的别扭。

本是陷在思索之中,可宋之霜的眼神却越发怪异刺人,盯得祁华昭心浮气躁,只能敛起心神,转过头来。

恰好撞上宋之霜眼底那一抹毒辣,祁华昭也不由得顿了顿。

“你——”正要开口,马车忽然猛地朝前栽去。

“啊!”

宋之霜惊叫一声,不受控制地跟着猛晃,从椅子上滑落在地,心惊胆战地扶住了小腹。

祁华昭也一个趔趄,眼疾手快地扶了宋之霜一把,好悬没让她滚到车外。

“怎么回事?”

按着车壁方才定住身形,祁华昭冷声朝外去。

“老,老爷......”车夫声音颤抖,似是不妙,祁华昭眉头一皱,掀开车帘探出身子。

外面俨然已经乱成了一团,马儿受惊嘶鸣,不安地躁动着,车夫小厮合力扯着缰绳,实在是狼狈无比。

前方则是停着另一辆马车,四匹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踏着蹄子,鼻子里还不断地喷出气流,看样子便是方才那急停的来源。

看着对面马车上金碧辉煌的纹饰,祁华昭的眉头又蹙紧了两分。

“祁尚书,真是对不住。”

对面车帘一掀,也露出一张面容。

男子样貌姣好,英气堂堂,一双长眉斜飞入鬓,衬得越发神采飞扬。

“见过三殿下。”

祁华昭已经下了马车,毕恭毕敬地朝着男子行了一礼。

此乃当朝三皇子何文宾,虽然只是宫婢所生,早些时候并不受宠,可最近一段时间却声名鹊起,风头正盛。

“祁尚书免礼,无须客气,说来,还是本王要道歉才是。”

三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亲手将祁华昭扶了起来。

“本王刚从城外游猎归来,马儿兴奋着,一时控制不住,竟然撞了祁大人的马车,着实不该。”

何文宾朗声说着话,语调轻快,并没有要往心里去的意思。

朝中早有传闻,三皇子虽然身世坎坷,却难得生了一副舒朗性子,从不愿与人为难。

“是下人车技不精,殿下无事就好。”

祁华昭仍是一板一眼地道。

“好了好了,”何文宾大手一摆,“莫要这般客气,不过,祁尚书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祁华昭抿了抿唇:“是与夫人一道归宁。”

“啊!”

闻言,何文宾面上又现出一丝喜色。

“正是,本王也听说了,祁尚书好福气,娶了将 军府的大小姐,真是喜事一桩!

若不是本王前些日子外出公干,定是要到府上凑凑热闹的!”

祁华昭又低声应了两句,仍是公事公办的客气模样。

何文宾却也不恼:“既然如此,祁尚书便赶快前去吧,免得误了时辰,回去要遭夫人的冷眼了。”

他揶揄地挤了挤眼,又抬手拍拍祁华昭肩头,反身便重新上了马车。

“祁尚书,美人在侧,真是令人艳羡啊!”

笑声从耳边划过,三皇子的车驾轰然离开,祁华昭却感到一股莫名的不适。

“大人,好了。”

车夫怯怯上前,牵着已经恢复安静的马儿。

祁华昭回神点头,也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车帘一掀,他便皱起了眉头。


吴嬷嬷喉头上下滑动一番:“老奴,老奴肯定!”

“那这灼伤难道是自己冒出来的不曾?”

宋之霜的眼神还是冷冷的。

见状,吴嬷嬷更是冷汗直冒。

方才毕竟时间紧张,莫如柳身上的痕迹又多得很,吴嬷嬷顾着几处要害,还真没仔细看过她的手指......吴嬷嬷越想便越是慌张,面上的坚定神色也维持不住。

宋之霜看在眼中,砰地一声拍了桌子。

“你可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

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闹起来了!

再有下次,嬷嬷就收拾东西回宋家去吧!”

“老奴知错,老奴知错了!”

吴嬷嬷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不住地给宋之霜磕起头来,“求小姐再给老奴一次机会!”

宋之霜这事情万分要紧,若是让宋家的人知道,在她这里出了岔子......吴嬷嬷打了个寒颤,恳求的声音越发凄惨。

“闭嘴!”

宋之霜很快便听得不耐烦,“滚出去跪着,不叫不准起来!”

“是,是是!”

吴嬷嬷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耳房,屋中安静下来,宋之霜再次看向莫如柳。

莫如柳维持着方才的动作,一双纤瘦的手臂不住地颤抖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

“滚过来。”

宋之霜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不由得又咬紧了牙关,“把衣服穿上,你这没羞没臊的小荡 妇!”

终于能将衣裳穿好,莫如柳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又尽快转身回到宋之霜面前:“宋小姐有何吩咐?”

话音未落,她便猛地一把被宋之霜拽了过去。

宋之霜扯着莫如柳的衣襟,用力在她身上闻了几下。

宋之霜是惯用熏香的,浑身上下沁满香气,莫如柳却向来素面朝天,宋之霜试了几次,都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你平日里用的是什么香料?”

想着祁华昭方才的话,宋之霜抬起头道。

莫如柳不甚自在地动了动胳膊,“如柳不曾熏香......撒谎!”

话音未落,她便又挨了一记耳光。

宋之霜一把将莫如柳推开:“那夫君怎么会说香气有变?

小蹄子,你给我老实点!”

莫如柳捂着脸,又现出了几分哭腔:“如柳不敢说谎......许,许是昨日见院中的梨花开得好,便折了一支放在屋中,不小心沾染了味道。”

她哭得可怜,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宋之霜定定看着她这般模样,片刻后又开了口。

“明日 你便采了那树上的梨花,尽快制成香料送到我这儿来,明白?”

“是,如柳明白!”

“那就赶紧滚,还有,把你手上的伤收拾利索,别想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你就能看见你父兄母亲,究竟能死得多难看。”

受了宋之霜一番警告,莫如柳更是脸色煞白,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主院耳房,直到回到自己那间小院,坐在椅子上,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敛起了一脸的可怜神情。

低头看看被自己抠开的伤处,莫如柳抬手轻抚,火辣辣的疼痛依然是有增无减。

这伤起初并不严重,可经过这遭,恐怕是要留疤,想着,莫如柳便轻声叹了口气,起身将药箱取了过来。

把右手包成了个粽子,莫如柳才躺倒在床上,却了无睡意,盯着头顶的帐幔,定定地出起神来。

祁华昭会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灼伤,是不是多少对她起了些兴趣?

此人凶名在外,传说办案铁面无情,一丝不苟,为人也是冷漠如霜,若是被他发现了替身之事,恐怕身在其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莫如柳只能试,只能赌,只能等。

......想着心事,莫如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再恢复清醒,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晒进屋中,将桌椅都镀上了朦胧的光影,莫如柳却无心欣赏,匆匆洗漱一番便朝着花园而去。

这园中的确有棵梨树,枝头白花开得葱茏馥郁,不须走到近前,便能闻见阵阵沁人香气。

莫如柳站在树下,一只胳膊用吊带挂在胸前,另一只手高高扬起,艰难地折着花枝。

祁华昭下了早朝,刚回到书房之中,便隔着窗子看见了这一幕。

瘦弱的少女高高仰着头颅,伸长了细瘦的手臂,脖颈向后曲折成一个微妙的弧度——祁华昭猛地一愣。

恰在此时,莫如柳终于从树上折下一枝梨花,低头要将其收入囊中。

祁华昭本能地后退半步,却一脚踢中边柜,弄巧成拙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莫如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窗后的一张人脸,忍不住惊叫一声:“啊——”为了折花,她本就站在一块石头上,这会儿受了惊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踉跄便猛地踩了个空。

伴随着脚踝的疼痛,莫如柳向后仰倒,心头却忍不住升起了一丝笑意。

真巧。

“没事吧?”

本以为要结结实实地摔上一跤,莫如柳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不曾想手腕一紧,硬生生被一股大力拽住了。

她有些茫然地站直了身子,看着方才还在书房屋中的男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是翻窗出来的?

莫如柳的目光又朝着那扇窗户而去,还没等落定,力劲消失,祁华昭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微风吹过,一阵若有若无的梨花甜香传来,祁华昭眉头微皱,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也感到了自己的鲁莽。

及冠之后,他何曾有过这般举措?

顿了顿,他又轻咳一声:“表妹?”

“我,我没事!

多谢姐夫!”

祁华昭语气微沉,眼前的少女回过神来,脸颊一瞬间便红了个透,脚下又慌慌忙忙地倒退两步,结巴着道谢。

这受惊般的模样看在祁华昭眼中,更是让他生出了几分疑虑。

既是与夫人情同手足,这位表妹的举措,却是和宋之霜大有不同。

“无事就好,怎么受伤了?”

空气凝滞一瞬,祁华昭压下疑窦,语气如常地换了个话题,仿佛只是闲谈一般,一双眼睛却紧紧盯住了莫如柳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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