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是那个傻子。
“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待在这里等死……”
栾玉危险的气场袭来，仿佛黑暗中狩猎的恶魔。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几瞬后，我固执地一动不动。
栾玉单薄的眼皮半盖住嗜血的眼神。
他的速度快到出现残影。
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强烈的痛感传来，我的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
气管被暴力挤压的感受令人喘不过气。
我勉强地开口，气若游丝：“那、那颗糖……
“找、找个天气好、好的时候吃了吧……
“一直放、放在口袋会、会坏掉的。”
一滴热泪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栾玉垂下的眼倏地抬起。
余光里，他垂落在左侧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掌心的间隙松开。
我两眼发黑，止不住地朝地上摔去。
忽然，一双手稳稳地接住我。
8
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我抬头看去。
栾玉的眼睛里再一次盛满黑色。
他看起来手足无措，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虽然栾玉的转变过于突然，但我也来不及深究了。
我摇摇头，示意他别自责。
栾玉拘谨地站着，他投来的视线犹如犯错的小狗。
我碰了碰他的喉结：“你现在是不能说话吗？”
栾玉反应慢半拍地点点头。
看来情况同我的猜测相差无几。
我不免叹气。
温顺的栾玉以为我在嫌弃他，着急地打转。
我一把拉住他，轻言细语地问：“你现在能维持多久？”
要是在我探查线索时，想要索命的栾玉忽然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