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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是作者““指尖上的行走”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惜苏鹤霆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
主角:乔惜苏鹤霆 更新:2025-01-16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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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是作者““指尖上的行走”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惜苏鹤霆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乔惜要杀的人很多,那些人最终都成了她的刀下亡魂,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唯有一人除外。初见,“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备嫁吧。”乔惜欲逃,他喂她同心毒,他说,“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后来,他坐上至尊高位,白日求她共掌天下,夜里榻前撒娇求恩宠。*前世,乔惜是将门孤女,却得皇帝偏宠。她视皇帝为亲父,甘为牛马,助他重掌政权,却惨死在庆功宴上。死前才知,记忆竟被皇帝纂改,让她误将仇人当恩人。一朝重生,面对皇帝的蒙骗,乔惜决定以牙还牙。让她运税粮?表完忠心,反手将税粮送到旱灾严重的疆...
“王妃,可是有吩咐?”
乔惜刚拉开门,守夜的两名婢女便上前问道。
乔惜看了眼她们,迈步往前院走,“替我传楼辛。”
楼辛是苏鹤霆手下的部将,苏鹤霆给乔惜的五千人,便是由他带领。
两名婢子对视一眼。
洞房花烛夜,王爷半夜离开,怎的半个时辰不到,王妃也出了新房,还要传唤别的男人。
心中疑惑,却无人置喙,一人忙转身去寻楼辛,另一人则跟在乔惜身后伺候。
眼下粮食不富裕,疆北王成婚,并未大肆宴请宾客,只在城门给百姓加了一次施粥。
除了新娘房里一桌子好菜,如楼辛这些与苏鹤霆关系亲密的部将,则在王府吃了顿家常便饭,算是庆贺。
自然也就没有饮酒,故而楼辛来得很快。
楼辛与乔惜年岁相当,是个直性子,见了礼,便问道,“王妃唤属下来,可是有事?”
乔惜颔首,“传令下令,一刻钟后出发凉州。”
“今夜?”
楼辛惊愕。
王爷让他往后跟着乔惜时,便提过乔惜可能会对凉州有动作,但他没想到会是她和王爷的新婚夜。
乔惜眸色坚定,“是,记得带上碧香尸体,别叫其他人察觉了。”
刚刚苏鹤霆不欢离去,让她越发急切想要有自己的势力和地盘。
任何人有,都不及自己有。
“属下这就去安排。”
虽有不解,却无反驳和迟疑。
乔惜知道,并非他们敬重自己这个王妃,而是畏惧苏鹤霆。
苏鹤霆虽出身不显,却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带领义军一路取得胜利,战功赫赫,因而赢得义军和百姓的敬重。
除此之外,他治下手段凌厉,很有震慑力,这也是疆北旱情持续一年后,无人生乱的原因。
乔惜眼底幽暗,不知苏鹤霆会不会因为落红一事,影响他们的合作。
苏鹤霆不知乔惜的担忧,他此时正策马奔往凉州......
两日后。
凉州最大的花楼里,老鸨正在屋里睡得香甜,脖间便多了一柄长剑。
睡梦中的人感知到危险,忙睁了眼,却见一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持剑站在自己面前,吓得险些晕过去。
“好汉饶命,劫财劫色都由您,只求您别伤妾身性命......”
“闭嘴。”
苏鹤霆刻意暗哑了声音,扯过床边的外袍,粗暴地朝老鸨头上罩去,将她露在被子外头的裸。肩遮住。
“我问你答,若敢胡言,即刻送你下地府。”
老鸨兜头兜脑被盖住,便知色。诱行不通,忙恭敬道,“好汉您问。”
“女子新婚没有罗红是为何?”
老鸨呆愣,没想到半夜来的刺客问的是这个。
她身处红尘半辈子,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个伤心人啊。
问的是自己的长项,忙道,“寻常女子头回都有,没有便说明不是第一回。”
这话像是在苏鹤霆心头扎了一根刺。
语气冷了几分,“可她痛。”
也因此,他才没继续,草草收尾。
可那一方洁白帕子,提醒着他,行宫起火前,皇帝讥讽的话语。
“你自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大佑可以没有你这个太子,朕可以没你这个儿子,乔惜也可以没有你这个未婚夫。
你真当乔惜喜欢你?
不,她心里另有其人,你的死不会让她难受,兴许她还会高兴没了你这个阻碍。”
老鸨陪笑,“这女子若未动情也是会痛的,若许久不曾有,同样会痛。”
苏鹤霆想起,乔惜始终闭着眼,眉头紧蹙,一副大义赴死的神情。
从头到尾,她没看他一眼,似在完成一桩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苏鹤霆突然烦躁,觉得自己跑这一趟属实可笑。
于乔惜来说,这婚事就是合作,洞房自然就是任务,如何会动。情。
偏偏他还担心疆北花楼里的那些人精知道他新婚,猜到是他,从而坏了乔惜的名声,特意跑来凉州问,更是可笑。
可说出的话却是,“你说寻常,那不寻常的呢?”
哟,还是个痴情的。
老鸨腹诽。
事实摆在眼前,还在替对方找借口,也不知那女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碍于脖子上的剑,老鸨不敢耽搁,便将论前事重要性的话给咽下了。
回道,“妾身也是听说的,诸如一些外伤重击,剧烈动作如骑马,或从高处跌落等,也有可能造成女子提前落红。
但妾身经营这花楼里半辈子,经手的女子无数,还不曾听闻真有哪个姑娘是因着意外失了清白的。
大多是婚前有了情郎寻得借口,不过,倒是还有个情况......”
说到这,她迟疑了。
脖子上的剑紧了紧,男人冷冽声音响起,“说。”
“您得答应妾身,饶妾身性命,妾身才敢说。”
苏鹤霆从喉间溢出一个嗯。
老鸨便道,“若是男子不行......那也是不见红的......”
苏鹤霆黑着脸从窗外跃出。
与此同时,乔惜一身夜行衣从另一条街道掠过。
两人背道而驰!
同样是夜潜别人房间,乔惜要找的人比老鸨警惕许多。
她刚落地,对方便从床上跃起,彼此武器相对。
“你是谁?”
“前来与你合作之人。”
乔惜叫出对方的名字,“许安。”
许安冷哼,“素昧平生,你如何认定我会与你合作。”
心下却狐疑,这半夜前来的女子,为何知道他的名字,又想同他合作什么?
乔惜收了手中剑,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许大人何不先看看这个。”
许安单手展开那纸,借着月光看清纸上的画像后,瞳孔剧震,“你究竟是谁?画中人在哪?”
“令姐许灵儿在京城。”
乔惜缓缓吐出两个字,“冷宫。”
“你诓我,我姐孤身一人,如何去了京城,还进了皇宫。”
又进了冷宫。
会进冷宫的女子,都是被皇帝厌弃的女人。
姐姐怎么会成为皇帝的女人。
可眼前人知道姐姐的名字,还有姐姐的画像,且那画像比姐姐失踪时,年岁略长些。
乔惜在窗前坐下,“许大人定然听说过,皇帝身边有个得宠的大太监,曹英。”
许安点头。
身为朝廷命官,便是远在边疆,对京城里的事多少也是要关注些的。
乔惜笑,“那许大人可知,曹英还有个名字,她叫应白筠。
她并非真正的太监,而是女子之身,她还有个女儿,应雪,入宫后改名为碧香。
他们母女二人,曾被许大人的父亲所救,后来应白筠带着女儿嫁入许家做续弦。
才一年,应家母女上街游玩时失踪,你父亲寻人途中遭遇意外,留下你与姐姐相依为命。
五年前,曹英奉皇命前来边疆寻药,你的姐姐许灵儿失踪。”
“你说是应姨带走了我姐姐?”
许安不信乔惜一面之词,问道,“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
乔惜起身,“许大人可敢随我一起去见见碧香?”
前世,许安成了皇帝手中的一员猛将。
乔惜与他有过多次配合,知他这人最重情义。
以为曹英是阴差阳错才伪装成太监留在宫里,担心她身份暴露被皇帝处置,许安誓死效忠皇帝。
为的就是事发那日,他能以军功同皇帝换曹英母女性命。
乔惜得知许安被曹英母女欺骗利用,是在庆功宴前一晚,她本想寻机会告知许安真相。
自己倒先死了。
乔惜自嘲一笑,率先跳出窗外。
她笃定许安一定会跟上来的,他在意继母和继妹,更在意亲姐的下落。
许安见乔惜身手远在自己之上,打消了喊人的念头,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他有自知之明,喊了人,也抓不住对方,还有可能错失姐姐的消息。
乔惜在城外破庙停下。
重生后,筹谋复仇时,她想到了许安。
这一世,决不能让许安成为皇帝的助力。
“她怎么死了?”
许安认出,尸体的确是他多年前失踪的继妹。
继母在许家时,对他和姐姐很好,因而他也将她们当做亲人。
加之父亲死前都在寻继母她们,这些年寻姐姐的同时,也从未放弃过寻继母和继妹,寻了多年的人,成了一具尸体,他怒道,“是你杀了她?”
“是,我杀的。”
乔惜转身,“若你知道她们母女对你姐姐做过什么,你也会杀她。”
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许安,“这是皇后的画像。”
那画像与许灵儿的画像竟有三分相似。
许安震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离世后,皇宫多了些与皇后容貌相似的女子,这些人并非正常选秀入宫,而是暗地被掳进宫的。
她们不会被册封,不会出现于人前,你姐姐便是曹英为讨好皇帝抓进宫的。”
乔惜沉了声音,“许灵儿与皇后容貌虽有三分相似,但嗓音却是天南地北,她被强迫时的叫喊惹怒了皇帝,曹英毒哑了她。
这些女子虽为皇后替身,却不得皇帝怜惜,她们被肆意凌虐,更不被允许生下孩子。
你姐姐有孕后,是碧香亲手一棍一棍打落了她腹中胎儿,因她记恨你姐姐当年阻止她们母女入许家。”
前世她只知曹英母女害了许安的姐姐,皇后替身一事是重生后暗下查探才知。
“她如今已死,你说什么都可以。”
许安发颤。
其实心里已信了一半,当年父亲要娶继母时,姐姐的确阻止过,因为姐姐觉得继母来路不明。
姐姐的嗓音也是偏粗哑的,是风寒落下的后遗症。
乔惜蹲身从碧香脖间扯出一枚玉蝉,“这个你可认识?”
许安脸色发白,“我姐姐的玉蝉,怎么会在碧香这里。”
碧香跟继母离开时,玉蝉还在姐姐身上,如今玉蝉出现在碧香这里,许安对乔惜的话已信了七成。
但依旧问道,“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有,凉州刺史和疆南节度使季川,你的这两位上峰都是知情人。
否则你以为曹英母女是如何去了皇宫,你父亲当年身为凉州刺史,为何在自己的地盘寻不到自己的妻子,还在寻人途中落马而亡?”
乔惜于破庙的佛前坐下,望向许安,“你现在便可去找刺史求证,我所言是否为真。
许安,若你求证之后,还想救出你姐姐,便来此寻我,我只等你一个时辰。”
许安心头似惊雷炸开,他却没动,“你想同我合作什么?”
乔惜没回他,只拿出一个香篆,点燃,“这个燃完,刚好一个时辰。”
许安跺跺脚,运起轻功就跑了。
刺史府在城中心,运轻功来回都要半个时辰,还要潜入府邸求证,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
乔惜眸色幽深。
关心则乱,若许安能保持冷静,便会明白从他找刺史求证那一刻。
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王妃?”
楼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兄弟们已经分批潜伏到了凉州东西两门,接下来该如何?”
乔惜看了眼地上的香篆,扯下面巾,“等。”
“我们今晚真的能攻下凉州吗?”
楼辛跟着苏鹤霆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但是仅凭五千人就想攻占五万驻军把守的城池,他觉得有些荒唐。
又有些儿戏。
尤其这已到下半夜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天一亮,城楼上的凉州兵就会发现潜伏的兄弟们。
他有心想再多问几句,却见乔惜敛眸。
神情竟与她身后的泥像有些相似,只不过菩萨低眉是慈悲,而他却在乔惜身上感受到了煞气。
楼辛悄然退回到了门口。
香篆燃尽时,乔惜重新戴好面巾,许安卷着一股血腥味冲了进来。
“你真的能帮我救出我姐姐?”
乔惜起身,“是。”
“我需要做什么?”
许安双眸赤红。
他求证了。
一切都如乔惜所言。
继母当年并非失踪,是主动离开,不想被父亲找到,才杀了父亲。
他敬重信任的两位上级都是帮凶。
乔惜扫了眼他身上的血,“你已经做了,不过,你还需助我......”
听完乔惜的话,许安大骇,“你要占据凉州?你可知这与谋反无异,会满门抄斩的。”
乔家只剩她一人,有何惧?
乔惜不语,静静看着许安。
许安在她眼中看到了执拗,可,“我若随你造反,岂不是让我姐姐处境更加艰难。”
“事实上,我的人已将你姐姐救出皇宫,但她情况不好,且带她离京并非易事,只能暂将她安排在京城隐秘之地,待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将人接来凉州。”
许灵儿落胎后不曾得到调养,落下了妇人病,身子不爽利,加之她性子刚烈,很快便遭皇帝厌弃。
曹英不会在意一个废棋,只有碧香才会闲得没事就去找许灵儿的麻烦。
碧香跟着她离宫后,她的人想要救出无人问津的许灵儿并没那么困难。
乔惜的话让许安震惊又高兴,但他还在迟疑。
乔惜道,“你已杀了凉州刺史,没有选择了。”
许安身躯一震,终于反应过来,“你算计我。”
乔惜带来的消息,过于震骇,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都顾不得多想,蒙了面便绑了刺史审讯。
得知真相,愤恨交加,加之被刺史认出来,他只得先下手为强,将人杀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这女人预料之内。
乔惜没有否认,但她也不会揽下不该她承担的,从而被许安记恨。
“若无我今日出现,得知你父亲和姐姐被害,你会不会报仇?”
许安心里清楚,会!
“知你姐姐在宫里受苦,你会不会救她?”
会!
“若无我今日告知你真相,他日曹英母女害死你姐姐,再出现在你面前,以往日情意蒙骗,请你相助她们,你会不会倾心相待?”
会!会!会!
届时,他便是被仇人欺骗的傻子,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及时救出姐姐。
“所以,许安,你还等什么?”
楼辛站到了凉州城楼上,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王妃竟然说服了凉州兵马使许安投诚,亲自迎他们进城,助他们夺下凉州。
“王妃,我第一次打这么容易的仗。”
回到乔惜身边,楼辛激动道,“从前只听说您身子不好,一直在深宫养病,没想到您夺起城来竟比王爷还厉害。”
楼辛夸的真心实意。
拿下凉州就能往疆北通水,有水了,疆北的百姓和将士们才能活下去。
他没想到疆北的难题,这么轻易就让乔惜化解了。
感激之余,心生佩服。
乔惜矗立在客栈窗前,看着兵变之后,重新热闹起来的街道,神色平静。
她不过是借重生先知,出其不意,夺了先机罢了。
这只是迈出小小的一步,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乔惜不敢松懈。
“楼辛,昨日是你奉疆北王之命前来凉州。”
在没有实力与皇帝一决高下前,她不能暴露自己,若实在藏不住,她也希望能尽量晚一些,能多些时间强大自己。
“夺城侥幸,守城却不易,往后这凉州由你和许安共同守护,掩去我的行踪,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那晚,她见过楼辛后,便暗自离开王府,在医馆喝了避子汤,再去处置了碧香与京城联络的线人,而后独自来的凉州。
到凉州后,又覆了面巾,五千兵士只有楼辛知道此事是她主导。
楼辛明白乔惜的意思,忙郑重保证。
至于将苏鹤霆扯进来这件事,他没什么心理负担,王爷本就为了水源要对凉州下手,如今没有折损兄弟就达到了目的,相较之下,让王爷被朝廷和季川记恨就显得微不足道。
虱子多了不愁,便是没有这一遭,那些人也容不下他们家王爷。
王爷敢让他听从王妃,说明王爷心里是有底的。
乔惜不知楼辛对苏鹤霆的迷之自信,交代了楼辛一些事后,她去了许安的府邸。
“凉州五万兵力,留下了四万不到,其中一万逃往疆南。”
许安一身血衣还没换下。
昨晚他是带着碧香的尸体造反的。
他向世人宣告,重遇碧香后,才知,当年她继母和继妹并非失踪,而是勾搭上了皇帝。
皇帝为掩盖夺臣妻的无耻行径,竟指使节度使和刺史谋害他父亲。
身为人子,杀父血仇不能不报。
他父担任凉州刺史多年,深得民心,有不少老部下得知真相后愿意追随。
但也有平日就不服许安,想趁机出头与之抗衡的,许安便少不得要杀些人以作震慑。
他眉目凝重,“季川很快会知道这边的事,或许过不了几日,便会发兵凉州。
只靠我们这些人,很难守住凉州,你可有对策?”
他看着这个眉眼始终淡淡的女子,好似天大的事在她眼里也不值一提。
昨夜兵乱时,他更是见识过她眉目淡然,却一手拧断一个人头的残暴和果决。
许安下意识觉得,她不会没有应对之策。
果然,听乔惜缓缓道,“昨夜随我入城的是疆北军。”
“你是疆北王的人?”
乔惜摇头,“他们往后都是我的人,凉州亦是我们的。”
五千将士是苏鹤霆给她的聘礼,那便是她的。
“但对外他们依旧是疆北王的人。
你是因父亲被害,对上峰和皇帝心寒,又不忍疆北百姓受缺水之苦,才主动迎疆北军入城开渠通水。”
如此,许安造反有了理由。
再靠上苏鹤霆,到时无论是皇帝还是季川,在要不要朝凉州发兵时,都会有所顾忌。
毕竟,苏鹤霆凶名在外,不是个好惹的。
而许灵儿被皇帝欺辱之事,两人都默契的掩下了,这让许安对乔惜生出一丝好感。
“你究竟是谁?”
能知道皇宫里的事,能让碧香跟着,还能调动疆北军。
许安突然想起前些时日的传言,疆北王掳掠了外出求医的朝阳郡主。
他怀疑眼前人是朝阳郡主。
可他又不确定。
养在深宫中的朝阳郡主怎会有这样的身手,何况,天下皆知,朝阳郡主和皇帝感情深厚。
就在他思量不定间,乔惜拉下面巾。
她说,“我姓乔,世代镇守疆北,一门一百三十一口,皆战死沙场的那个乔。”
“你......”
你竟真的是朝阳郡主。
许安瞪圆了眼。
乔家一门一百三十三口,除了前往京城的乔夫人和乔惜,可不就是一百三十一口。
可,皇帝待朝阳郡主不薄,她为何......
乔惜看出他心中疑惑,“乔家死于皇帝陷害,太子也从不曾弑父。”
许安联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些事,瞬间明白过来里头的阴谋,皇帝对朝阳郡主的好,是假象。
一如曹英对他们家,同样都是虚假利用。
曹英当年对微服出游的皇帝一见钟情,私下苟合后有了女儿,便带着女儿逃离师门外出寻找皇帝。
却将他们许家作为跳板。
“乔家忠心为国,太子仁厚贤德,若你所言属实,狗皇帝谋害忠臣,弑杀亲子,的确不配为君,但只凭你想要报仇,很难。”
乔惜看他,眸色坚毅,“血海深仇,纵然浑身碎骨亦不敢退半步。”
许安看她良久,下了决心,“好,这条路,我许安随你走了。”
乔惜一个女人为了报仇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许安堂堂男儿,怎能贪生怕死,置父亲和姐姐的仇不顾。
何况,乔家曾于父亲有恩。
“许安,我以乔家满门清誉允诺你,会尽快让你姐姐回到你身边。”
乔惜承诺。
“但,你可否将玉蝉还与我?”
许安闻言,倏然想起,这玉蝉是当年姐姐和乔惜大哥定亲时,乔家送给姐姐的信物。
后来乔家满门战死,乔家府邸亦被蛮族一把火烧光,乔惜如今讨要回去,只怕是想留个念想。
乔家大哥已死,姐姐也......
“这本就是乔家的东西,相信姐姐会理解。”
许安将玉蝉归还了乔惜。
乔惜紧紧握着那玉婵。
曹英抓了许灵儿后,就将玉蝉挂在了自己女儿脖子上。
前世,许灵儿被碧香磋磨死后,碧香嫌弃玉蝉晦气要摘下来,被曹英呵斥,她便是无意中听到母女俩的对话,才知许安被骗一事。
只是玉蝉有何特殊之处,她却是不清楚,但能让曹英重视,又是她乔家祖传之物,想来这玉蝉定有蹊跷......
从许府离开,乔惜再回到客栈时,见苏鹤霆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王爷怎么来了?”
苏鹤霆睨了她一眼,“本王不来,还不知道王妃让本王背了好大一口锅。”
乔惜抿了抿唇,“我已让楼辛着手通水事宜。”
借了他的势,她以水源还之。
“若凉州被季川夺回,定然会切断水源,届时,疆北会再度缺水。
所以,王爷护的不是凉州,是疆北的生机。”
“牙尖嘴利。”
苏鹤霆起身,将人拉到怀里,“本王今日才知,王妃竟这般会算计,告诉本王,你又是怎么算计的许安为你所用?”
许安是愚忠之人,也因此皇帝和季川才肯放心让他掌管兵力,这样的人,可不是容易变节的。
乔惜垂眸。
只凭许灵儿无法让许安真心追随她,她算计了许安心中的正义,算计了许安对乔家的崇敬仰慕,以及乔家对许家的恩情。
男人灼热的呼吸让乔惜不适,她别过脸将许灵儿的事简单说了。
苏鹤霆见她鸦羽似的睫毛轻眨,便知她有所隐瞒,“还有呢?”
乔惜搪塞,“许安很在意他姐姐。”
她了解许安,却看不透苏鹤霆。
乔家被害和太子的事,还没拿到实证,她敢告诉许安,却不敢向苏鹤霆透露半个字。
苏鹤霆深深看她一眼,突然问道,“你从前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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