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忍不住的暗骂一声。
“姑娘这是等的着急了。”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白发老妇人,目测年已七旬,仿佛即使有人把细纸捻子触她的鼻孔,她轻轻拂一拂手,恐怕也不会改变那凝寂死板的表情。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骨子一凉的震慑力。
我微微鞠躬。
“老妇傅容,替咱们傅爷来给姑娘传个话。”
“姑娘要是等的着急了便自行回去,他今日没空见客。”
“没空?”
我惊呼出声。
可昨日已经和他身边的助理对接过,今日他的工作都安排在了上午,这是没空还是不想。
就在我诧异之际,老妇转过身准备离开。
“姑娘不必多想,傅爷平日里忙,行径自然难以揣测,老妇提醒姑娘一句。”
“事在人为。”
闻言我抬头看向老妇人离开的背影。
不愧是那个男人身边的人,心思竟到如此地步,仅一眼便能可看出我心中所想。
听到这话我也不多等,直接拿上计划书出了督军府。
来时还是下午,如今就已经是弯月挂空了。
我随手在路边拦了一辆黄包车。
“许宅。”
我瘫坐在黄包车上,略微的摇摆颠簸加上晚风的吹拂让我慢慢有了困意。
“我从未爱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12
傅则言将手中的婚书撕碎挥手扬了出去。
漫天的碎纸如同一片片回忆的碎片一瞬间化为泡沫。
我曾以为我们自幼相识相伴他会对我不一样,即便做不成伴侣也算是把半个家人。
可如今却是形同陌路。
我失力的跌坐在地面上,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那个我视作家人的人如今离我而去。
仿佛曾经的美好像是一场梦,一场有父亲有萧则言有家人的梦。
心中的绞痛让我窒息,一个冷颤将我打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