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他扯着谢松寒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父母在哪!”
谢松寒得意地笑了,望向不远处的江心奕却是无辜可怜的摸样,“我不知道,怀川,你冷静点,项目是二叔以前批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地址——”
“你闭嘴!”
“怀川,够了!”江心奕突然将人拉开。
段怀川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江心奕同样心痛不已:“松寒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事情不可挽回,只要你心里有他们,不都一样吗?这里是项目现场,合作方都在,松寒刚获得继承权,你在这里闹,传出去他以后怎么办?”
好一个继承权,好一个谢松寒,好啊。
“好啊,好一个意外。”
他失去理智,将谢松寒临时搭建的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砸了江心奕的车,现场方寸大乱。
9
谢氏有人报了警,警察将段怀川带走时,江心奕没有阻拦。
做笔录时,她眉眼中尽是责怪,“怀川,你太不懂事了,你这一闹,董事会对松寒的能力产生了很大质疑,股价下跌,出大事了。”
段怀川眼泪都流干了,只觉得疲惫。
“滚。”他低吼着:“滚啊!”
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江心奕。
“你在怀疑我瞒着你?”江心奕生气了,“我是谢家法务部的经理,松寒手中的每一份合同都会经过我的手,这是历史遗留项目,和他无关。”
段怀川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江心奕掐了掐眉心,像是拿他没办法,“三天,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算是长个教训。”
她走了,段怀川望着天花板,三天,刚刚好。
等他出来,就可以走了。
看守所的日子比段怀川想得还要好,每天早起早睡,三餐规律,不接触外界,段怀川有时有种错觉,遇见江心奕是上辈子的事。
他甚至想,这么一直待下去也不错。
出去那天,江心奕一早就等在了门口。
“草莓奶糖,你爱吃的。”想摸他的头,被他躲开,段怀川上了车。
以往,但凡她惹自己生气,都会买各种糖果给他。
因为糖是甜的,她坚信,吃了以后心情也是甜的,天大的错都会原谅她,段怀川也吃这一套。
但现在他只觉得恶心。
他别过脸看着窗外倒影的景色,“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