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问泠的,原来人和人的相认只消一眼。
她来到祝野的病床前,男人眼下乌青一片,头上裹着一层白纱布,似是一夜未眠。
“谢谢你。”
“别这样,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祝野有气无力,视线是一片苍白的床单,没有勇气抬眼望向之前的爱人,他甚至认为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林问泠面前。
再被温灵击打后,从后脑勺的生出的剧痛蔓延至全身,头晕目眩,尘封的记忆却被肃然打开。
像在南方过冬的燕子,淅淅沥沥地回巢,五年间的片段也淅淅沥沥灌入自己的空无一物的感情行囊中。
“该说还是要说的。”林问泠摇摇头。
“说了就生分了。”他叹气,咏叹调。
“以后,再发生那种情况,不用救我了。”林问泠是那么轻柔,祝野却得的自己被处以极刑。
“那种情况下你的眼球会被捅破的!”
“那就捅破。”
“要是下一次是生命危险呢!”
“那就让我死。”
除了祝野,又会有谁让自己遭受生命危险呢。
她的苦厄一切都是由祝野而起,也该由祝野终结。
好聚好散吧。
那几个字如同裹尸布般将祝野缠绕,慢慢将其整个包围,周身都染上僵死的衰败气息,他的一口气将吐未吐,在口腔中打了一转,又哀哀吐出:“别这样……不要和我划清界限。”
那明明都是失忆前的自己所为,倘若你换做现在的自己,一定不会让林问泠受那种委屈。
“我回复记忆了,我们还可以重来。”
算了吧。
林问泠否定:“之前我也以为可以重来,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事情发生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之前你假装恢复记忆,我不是没有动过回头的心思。可是……”
另一女人的印记,伤人刺耳的行径,成为祝野在林问泠这里的关键词,不可磨灭。
祝野伤透林问泠的心,预谋一场快要得逞的绑架,还一颗眼珠。
他们两清了。
手指轻扣门板,蒋应寻懒懒倚在门框上;“还没说好吗,该走了。”
“总之,我们一别两宽吧。”
祝野无可奈何地妥协,像是闲聊;“你们要去哪里?”
“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