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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完结文

春日鸢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待禁卫军离开,吴氏则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将主要矛盾落在绵心身上来。“无论怎么说,四娘子倒霉,跟一个乡野村夫共处一晚,再想嫁什么像样的人家估计是不可能了……”吴氏就向老爷提议,“听祝妈妈说,那个村夫还跑了不肯娶,如今之计,只能将四娘子削发为尼,送去尼姑庵中,保全咱们家的名声了……”付老爷也知道若是人家不肯娶绵心,这失了清白名声的未嫁女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他看了看乖巧柔弱的绵心,再看看落泪的楚姨娘,心头也是不忍。说白了,府里的四个女儿,他最疼爱的,最乖巧的,就是这个了。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要被送去尼姑庵中了此残生,他怎么忍心……“父亲……”绵心软软地唤了他一声。付老爷心头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看见站在一旁的祝妈妈,上去就是一脚,把胖胖的祝妈妈...

主角:绵心昭知颐   更新:2025-01-17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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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绵心昭知颐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春日鸢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禁卫军离开,吴氏则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将主要矛盾落在绵心身上来。“无论怎么说,四娘子倒霉,跟一个乡野村夫共处一晚,再想嫁什么像样的人家估计是不可能了……”吴氏就向老爷提议,“听祝妈妈说,那个村夫还跑了不肯娶,如今之计,只能将四娘子削发为尼,送去尼姑庵中,保全咱们家的名声了……”付老爷也知道若是人家不肯娶绵心,这失了清白名声的未嫁女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他看了看乖巧柔弱的绵心,再看看落泪的楚姨娘,心头也是不忍。说白了,府里的四个女儿,他最疼爱的,最乖巧的,就是这个了。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要被送去尼姑庵中了此残生,他怎么忍心……“父亲……”绵心软软地唤了他一声。付老爷心头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看见站在一旁的祝妈妈,上去就是一脚,把胖胖的祝妈妈...

《咸鱼庶女重生后嫁私生子得诰命了绵心昭知颐完结文》精彩片段


待禁卫军离开,吴氏则是立刻转移了话题,将主要矛盾落在绵心身上来。

“无论怎么说,四娘子倒霉,跟一个乡野村夫共处一晚,再想嫁什么像样的人家估计是不可能了……”

吴氏就向老爷提议,“听祝妈妈说,那个村夫还跑了不肯娶,如今之计,只能将四娘子削发为尼,送去尼姑庵中,保全咱们家的名声了……”

付老爷也知道若是人家不肯娶绵心,这失了清白名声的未嫁女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

他看了看乖巧柔弱的绵心,再看看落泪的楚姨娘,心头也是不忍。

说白了,府里的四个女儿,他最疼爱的,最乖巧的,就是这个了。

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要被送去尼姑庵中了此残生,他怎么忍心……

“父亲……”绵心软软地唤了他一声。

付老爷心头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看见站在一旁的祝妈妈,上去就是一脚,把胖胖的祝妈妈踹倒在地。

“让你好生看顾娘子,你是干什么吃的?!没用的狗奴才!”

他说着,不顾祝妈妈求饶声,冷声下令道:“把这没用的老货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保护娘子不力,就是这个下场!”

祝妈妈大惊失色,她也有五十多岁了,这一百板子打下来,怕是腰上的骨头都要断几根。

吴氏见状正准备劝解老爷,却被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为了不牵连上自己,她只得闭嘴。

绵心看着祝妈妈面色如土地被拽了出去,很快,隔壁院子远远传来隐约的惨叫声。

“老爷是疼爱四娘子,可也不能不顾玉娘和二娘子、三娘子啊!”

吴氏咬牙,只得搬出其他人来给老爷施压,“玉娘才嫁进夫家不过半年,才怀上孕,还没站稳脚跟……二娘子也才出嫁,三娘子正在备嫁,妹妹出了这样的事,她们又怎么在婆家立足啊?”

楚姨娘再也忍不了,上前扯着老爷的衣角:“求老爷可怜心娘吧……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怎么能进尼姑庵里去呢?若去了,我还怎么见女儿啊!”

付老爷再疼爱绵心,也总不能不顾及其他三个女儿的名声,闻言也是无奈长叹。

绵心并没有看二人,她隐约听见了敲锣打鼓的声响,转过头看向门口。

花厅里乱作一团,却见门外一名下人跑进来,脸上满是喜色。

“老爷大喜!昭国公府的人来提亲了!”

“什么?”

闻言,花厅中三人都不由得一震,付老爷也没想到,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快请国公府的人进来!”

很快,一名身着红衣的中年女人带着一队人进来,可不是空手来的,每人手中都拿了绑着红色绸缎的箱子篮子,鱼贯而入。

聘礼在庭院中堆起小山丘般高大,那女人走进花厅内,上前向震惊的几人行礼。

“付老爷、太太。”她含笑晏晏道,“奴才是昭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特意奉命,替世子爷向府上的四娘子提亲!”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吴氏头一个不可置信,立刻高声质疑。

这丫头不是才跟山野村夫失了清白?昭国公府怎么会突然来提亲?

不……不,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妈妈要不回去再问问国公夫人?”她不相信地问道,“或许是搞错了,要娶的不是我们家的四娘子吧?”

这付家太太竟是个不太清醒的。女人笑道:“我办事从没出过差错,世子爷说的就是付尚书家的四娘子,怎会有错?”

说着,那管事媳妇也看见了一旁安静坐着的绵心,上前来打量了两眼,夸赞道:“这便是四娘子吧?听说生得貌美又贵气,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昭国公府?要娶付绵心?

吴氏原本还有些胜券在握,这下心里算是打翻了酱坛子,五味杂陈的。

就连她嫡出的付绵玉,都只嫁了个二品的镇国将军为嫡妻,即便如此,都算是攀高枝了。

这扬州瘦马所生的庶女,血脉何等的低贱,昭国公府是疯了吗?要娶她过门做世子妃?!

她付绵心也配么?!

吴氏暗自咬牙,眼眸一转,装作为难地低声开口道:“承蒙国公夫人错爱,可是四娘子她,昨日在城外山林中遭遇山匪,被一山野村——”

一语未了,付老爷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双眼阴沉沉地紧盯着她。

“够了,你当着昭国公府的人胡说些什么?!”

付老爷心疼绵心,自然不愿意让她出家为尼,能够嫁进国公府自然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吴氏却在此时想破坏,简直就是疯了!

吴氏捂住脸颊,委屈又不甘心地看着他,还是克服不了心中的嫉妒,咬牙道:“这怎么能不说呢?老爷,咱们可不是坑蒙拐骗的人家呀!这四娘子没了清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绵心看着她上蹿下跳,生怕自己过得好了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勾起唇角。

蠢货,到这时候还没察觉出异样呢。

那管事媳妇倒也不惊讶,问道:“付夫人说的,可是昨晚四娘子在城外破庙中,跟人相处一晚的事?”

“对对对!”吴氏眼前一亮,立刻附和,“妈妈也知道,还请回去跟国公夫人说说吧!”

“不必说了。”

管事媳妇这才透露道:“昨日是原配夫人的忌日,世子特意出城去祭奠,恰好遇上大雨,救下了付四娘子。”

说着,她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吴氏,笑了笑:“这说来,也是一段佳缘呢。”

什……什么……

昨晚跟绵心一起待在破庙里的男人,是昭国公府世子?!

这运气也太好了……吴氏简直都不敢相信,咬紧了唇瓣不语。

付老爷不动声色地挡住她,他从前没觉得,自己这个夫人如此上不得台面。

他温声开口:“既然如此,我们两家结亲,便是水到渠成了。”

“付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人,”管事媳妇含笑道,“这就算是过定礼了,明日一早,我就送来世子爷的生辰八字,算算般不配配。”

一般来说,到了这一步,也很少有八字特别不合的,多半都是能顺利进行下去的。


绵心随后先给昭国公爷递上一盏热茶。

国公爷抿了一口,淡声道:“往后要孝顺婆母,夫人虽然是续弦,也是从小照顾知颐长大的,待他如亲子,你要敬重顺从婆母,明白吗?”

绵心虽然跟齐氏还不熟悉,但看昭知颐的态度,就知道这齐氏不可能是什么纯善之人。

只是齐氏把国公爷哄得服服帖帖的,绵心自然也不可能在新婚第二日就当众说婆母不是省油的灯。

她温顺地答应了一声:“是,儿媳明白。”

昭国公这才满意,出手倒是大方,递了两份地契来给她。

绵心扫了一眼,这都是国公府名下,在京城中生意颇好的铺子,给了她,一年能多出不少收入。

好歹还算是大方。她心气顺了一些。

接着便要给齐氏敬茶了,这时有管家进来,说有客人来,请国公爷出去了。

绵心双手捧着一只茶盏,递到齐氏跟前,笑容恬静。

“婆母喝茶。”

齐氏扫了她一眼,国公爷一走,果然就开始作妖了:“听说……你昨日还责罚了两个丫鬟?”

“付氏,我也知道你的出身不好,如今一朝翻身,就想靠手中的权力摆弄人。”齐氏仿佛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可你一个才过门的新妇,还没站稳脚跟呢,就这样轻狂,新婚当日处罚下人,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那弟媳严氏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就是呀,大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丫鬟不好,你回婆母来呀,毕竟她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呢!你这样随心所欲地处置下人,不是越俎代庖了么……”

绵心听着二人轮番挑自己的刺,就忍不住无语。

做你们家的媳妇,还真不好当。

“婆母这话我认了,下回一定回禀婆母再处置,”绵心说着,话锋一转,语气委屈起来,“可婆母不知道那两个丫鬟有多没规矩!我这新进门的世子妃,倒要看她们的脸色了!”

这话严重,齐氏也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没阻止她把话往下说。

绵心就倒豆子似的把昨日之事都说了一遍:“那两个丫鬟目中无人,说世子爷有疯病,说我是卑贱庶出,还说疯子世子爷配我这个庶女正好,往后她们可以瞧热闹!”

绵心说着,索性哽咽起来,拿帕子擦不存在的眼泪:“婆母您说,这两人难道不该罚?国公爷方才可是说,您把世子爷当亲生的疼爱,听见这话,难道不比我还生气么?”

这话把齐氏架上了高位,她自然不能当众否认自己对继子的疼爱,否则之前装出来的慈母形象不就泡汤了?

听得此言,二房的太太乔氏也道:“若是这样,世子妃是该责罚下人,不能让她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败坏家风!”

绵心“呜呜”地哭着,就朝对方望去了感激的一眼。

这二房的婶子,倒算是个明事理的人。

有乔氏附和,倒显得齐氏管家不严了,让丫鬟都敢说这些难听的话来!

齐氏眼中划过一抹恼怒,自己给新进门的儿媳立规矩,这二房的插一脚真是闲的没事做!

她原本以为绵心觉得丢脸,不可能把丫鬟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的,谁知她还真就说出来了。

什么疯病什么卑贱庶女,要是她被这样说,必定觉得恼怒闭口不言……谁知她脸皮这么厚,这样一来,自然就是她占理了!

齐氏心中暗骂一声也是个脸皮厚的,被人说了就该知耻,还到处学舌!


绵心跟楚姨娘从正院离开之后,倒还仔细问了一声:“姨娘可看了,那太太说得刘二郎,当真不错?”

楚姨娘轻轻点了点头:“我跟太太见过他跟他家太太,也都是懂分寸知礼的人,那刘二郎生得清俊,一举一动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读书人!”

楚姨娘如今也很知足了,她能做侧夫人已经是意外之喜,也不奢望女儿嫁高门大户,只要夫妻和睦相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就很好了。

绵心听她夸奖对方,方才安了几分心,点了点头。

“姨娘既然这么说,我便去见见他。”

女大当婚,若真是个安安心心过日子的人,那她就嫁。

次日一早,绵心就穿上斗篷,坐进马车里,祝妈妈坐前一辆马车,还跟着些护卫,往城郊的清元寺出发。

走到半路上,绵心正被马车颠簸得昏昏欲睡时,却听见一声惊呼。

“什么人!”

她下意识伸手撩起车帘,就见一支利箭射来,稳稳地没入车厢的一角。

就在距离她不到两指的距离。

差一点……这箭就要戳伤她了。

绵心胆战心惊,缩回车厢内,听着外边的混战声,丫鬟寻鹭撩开车帘,焦急地提醒她:“娘子不好了!咱们遇上山匪了!”

绵心也没想到会这么倒霉,环顾一圈没看见祝妈妈,努力镇定问道:“祝妈妈呢?”

烟枝凑过来,闻言也是着急道:“娘子快别管她了,奴婢方才看见她撒丫子跑得没影了,根本没顾娘子的安危!”

绵心心中一沉,怎么会这么巧?她难得出一回门,就遇上这样的事。

何况,这可是京城的郊外,京城中坐着天子,什么匪徒胆敢青天白日,在此伤人?

她还没想清楚,就听见一声马的惨叫声,转过头去,只见一支箭射进了马的眼睛,它嘶鸣起来,一厥蹄子,就发了狂地往前奔去。

“娘子,快下来!”

绵心顿时伸手要从窗子爬出来,但偏偏裙摆被卡住了,而且马跑得太快,跳下去一定会手脚受伤,她一时犹豫,发了狂的马已经带着她跑过了拐弯处,往密林中去了。

绵心被不平整的山路颠簸得心都要吐出来了,等她好不容易抓住门板,稳定往前望过去时,却忍不住眼眸一缩。

前面是……悬崖!

马发了疯地还在往前跑,她感觉手心都不由得沁出一层汗来。

眼看着马车距离悬崖边越来越近了,她下意识去拉缰绳,凭借她一个闺阁女儿的力气,却怎么也解不开。

“咻——”

这时,从斜里射出一支利箭,不偏不倚地射穿了那几根粗实的缰绳。

“啪嗒”一声弹断,绵心也在距离悬崖不到五步的距离停下,看着疯马一跃而下,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响。

绵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还没缓过神来,就见山林深处天气变幻莫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这车厢被一路拖拽过来,顶棚都已经损毁了,没法避雨。

她正慌乱间,却见一抹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

绵心抬眼,只见那是个身着一袭浅灰色罗衫的青年,他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她近前。

绵心看着他的眉眼,感觉有几分熟悉。还没想清楚,就听见对方淡声开口。

“雨要下大了,那边有个破庙,去那边暂避。”

这山林中别无他人,绵心也只能跟着对方进了破庙里。

雨势果然很大,绵心的衣裙尽湿,浅粉色的罗裙湿哒哒地黏附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来。

她打了个喷嚏,就见青年正盯着自己瞧。

昭知颐正明晃晃地盯着她露出的一截雪白的手腕瞧。

绵心往角落里缩了缩,“你……你看什么呢?”

他这才缓过神来,移开目光,轻轻咳嗽一声,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身上。

绵心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本来不想要他的衣裳,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

“我不要……”

她感觉他这外衫有他的体温,的确很暖和,为了自己身体着想,也只能乖乖披着了。

“谢谢你……”

昭知颐没再说些什么,转过身进了破庙的后院中,很快抱来一堆柴火,放在当地,开始烧柴取暖。

火堆很快燃烧起来,绵心蜷缩在火堆旁烤火。映照着跳跃的火焰看见对方的眉眼,她突然灵机一动。

“你是……昭国公府的世子?”

就是去年,她在国公府迷路时,见到的那少年。

青年看向她,轻轻挑眉:“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来了呢。”

“我记得的,”绵心说着,从腰间取下荷包,拿出一包山楂雪球,递了一颗过去,“世子还吃吗?”

他伸出指尖接过,放入唇齿间慢慢咀嚼。

“方才那一箭是世子的手笔?”绵心轻声问道,“多谢世子了。只是不知……世子怎么会在此?”

他一个出身权贵世家的世子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郊外?

昭知颐轻声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来山上陵墓祭奠她。”

原来如此。绵心跟他分享了一包山楂雪球,看看外边的雨势,天色已经很晚了,雨势大得让人都看不清外边的山林。

她长叹出一口气,不知道寻鹭和烟枝她们能不能脱险……

“你放心,”昭知颐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忧之事,劝解道,“我发现你的时候,就发送了信号弹,京郊的禁卫军会救下她们的。”

绵心稍稍松了一口气,就听他接着说道:“与其担心这个,付娘子不如担心更要紧的。”

她轻轻皱眉:“什么意思?”

“雨势这么大,而且天也晚了,很难行走,我们估计得等明日一早天亮再回去了。”

青年语气微妙,“你跟外男单独相处一晚,回去之后……还能嫁人吗?”

经他一提醒,绵心这才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

是了,她出门是来相看夫婿的,人还没见着,就遭遇山匪,如今在众人眼里,跟陌生男人相处一晚,回去之后,只怕亲事告吹,很难再嫁人了。

“那……”绵心索性看向他,“世子会娶我吗?”

昭知颐挑眉,“你真愿意嫁给我?他们可都说我是个疯子的。”

她知道,可她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且她跟这位昭国公世子的两次相遇,对方都没有伤她……或许是传闻不实。

仔细想想,昭国公世子恶名在外,而且家财万贯,姑姑是宫里的贵妃,他根本不需要不择手段地往上爬,生下来吃喝玩乐享受就行。

倒也符合绵心想咸鱼的人生追求。

“是,我愿意嫁给世子。”


丫鬟同仇敌忾道:“老爷原本都打算来姨娘这屋了,谁知半道遇上楚姨娘和四娘子母女在花园里烤肉串,就硬生生把老爷勾去了!”

“不要脸的玩意儿!”卢姨娘气得心肝疼,冷笑了一声,“平日里看着那楚姨娘不声不响的,又年老色衰了,我倒小瞧了她!想不到是个大狐狸精带着小狐狸精,敢抢我的恩宠了!”

“就是啊,姨娘可要好好给她们一个教训……”

卢姨娘眼中划过一抹恨意,咬牙道:“自然要狠狠教训她们母女一回,不然这府里谁还把我放在眼里?!”

此刻绵心还不知自己跟姨娘成了卢姨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次日一早,她跟楚姨娘一起去正院给太太吴氏请安时,母女二人才进门,她就察觉出了花厅内微妙的气氛。

三位姐姐跟三位姨娘都朝她们看过来,目光中透出些许不屑和打量。

绵心想着或许是因付老爷昨日是在她姨娘院中歇息的缘故。

毕竟付老爷上一回跟楚姨娘安寝,还是年初的时候。

众人惊讶也十分正常,她不作他想,二人上前给太太行礼之后,就各自坐下了。

“四妹妹,你们母女真是好手段啊!”三娘子付绵秀转过脸来,朝她似笑非笑地讥讽了一句。

绵心咬着酥饼,饼干的碎屑沾了她满嘴,她神色间透出几分茫然来。

什么手段?她干啥了。

听着付绵秀阴阳怪气的语气,她倒也没当回事,只把她这话当作它原本夸奖的意思。

“谢三姐姐夸奖了。”少女嗓音甜丝丝地回应了她一声。

付绵秀心中暗骂一声“蠢货”,连正反话都听不出来,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倒觉得憋屈起来。

付绵秀吸了一口气,斜眼觑着她,冷笑了一声:“四妹妹就装吧!”

说完,就扭回了头去,不再搭理她。

绵心眨了眨眼眸,还有几分无语。自己这位三姐姐心性浅薄,一气恼就上头,手段倒是随了她生母卢姨娘,不算高明。

绵心索性当她放屁,美滋滋地吃着糕点,全然没放在心上。

倒是另外一边,卢姨娘自然也对在她看来抢了她恩宠的楚姨娘冷嘲热讽。

“楚妹妹不声不响的,倒是个争宠的厉害角色!”卢姨娘脸上虽然笑着,眼中却无半点笑意,“老爷都快想不起你这个人了吧?竟然还能勾得他去你房里,这手段,我们姐妹可真是甘拜下风了!”

楚姨娘听得出她话语间的不善,倒也不在意。

她自己都觉得老爷昨晚歇在自己房里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且她也看透了,没什么好得意的。

“老爷自然是雨露均沾了。”楚姨娘就笑了笑,随口道。

那卢姨娘积了一肚子的怒气,本想跟她好生唇枪舌战一番,谁知她却轻飘飘地堵了回来。

她气得不轻,还要说话,吴氏已经开口制止了:“都少说两句,一个个见了面,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卢姨娘更气坏了,吴氏这分明就是拉偏架!

的确如此。吴氏自然乐得有人跳出来打卢姨娘的脸,她也得宠了两三年了,在府里的地位稳固,卢氏是戏子出身,争宠的手段花样繁多,老爷喜欢,自己也没有法子。

如今总算有人下了她的脸面,虽然楚姨娘她也不怎么瞧得上,但总归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吴氏这时对楚姨娘的态度就从原来的无视,温柔了不少。

“过几日昭国公府老夫人寿宴,派人给我送了帖子来,”吴氏扫视一圈四家的四位小娘子,眸光落在绵心身上,“大娘子身子不好,就不去赴宴了。就二娘子、三娘子,再加上四娘子,随我一道去吧!”

三个少女都站起身来:“是,多谢太太。”

绵心咽下嘴里咀嚼着的糕点,也跟着连忙站起身,心中倒是不免有几分奇怪。

大娘子付绵玉是太太嫡亲的女儿,昭国公府更是权贵中的权贵,如这样在京圈核心宴会上露脸的机会,不知大姐姐为什么不肯去。

绵心一眼看出“大娘子身子不好”是太太的推辞,前世大娘子嫁人后生了一对双胞胎不久又有孕了,最后她离世的时候,大姐姐都生养四个孩子了。

这可不像是身子不好的人。

但她一时也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吴氏今日难得想起带上自己。

那边卢姨娘也看得出来是太太故意抬举绵心,气得心气不顺,瞥了楚姨娘一眼,阴阳怪气。

“难得四娘子也能出门赴宴如此风光,真是没白费妹妹你一番精心筹谋呀!”

楚姨娘喝着热茶,还是一副平静的姿态:“姐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卢姨娘两回出言嘲讽挑衅,都被轻描淡写地怼了回来,气闷得很,不等吴氏说散,就带着同样不悦的三娘子先行告退了。

吴氏见她们母女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越发愿意抬举绵心。

“四娘子也大了,”吴氏和颜悦色地对楚姨娘道,“身段长了,旧年间的那些衣裳也穿不得了吧?都怪我忙于府中事务,都没有关心你们母女。”

说着,她就吩咐祝妈妈:“去绮罗坊请一个绣娘来,专给四娘子做春夏秋冬的几身新衣裳。”

这便是格外的给脸面了,绮罗坊是京城中最大的裁衣纺织铺子,里头都是些绣工极好的江南绣娘,据说裁一件衣裳都要不菲的工费,做出来的效果却也十分拔群,给京城中许多豪门都提供服务。

绵心就忍不住回想起前世来。

前世自己哪能得这样好的布料衣裳穿,为了跟姐妹争夺绮罗坊送来的几条罗裙,跟付绵秀争执不下,付绵秀甚至特意拿滚烫的茶水泼她,要毁她的容貌。

如今想来,那几条罗裙也没什么特别金贵的,跟付绵秀争得灰头土脸的,倒是十分可笑。

而她今生什么都没做,竟然就得到了太太专门请绮罗坊绣娘上门替她做新衣的机会?

绵心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姨娘推了一把:“愣着做什么?快多谢太太怜悯!”

绵心这才回过神来,上前行礼道谢,心中暗自叹息。


齐氏说着,眼神中就不免露出几分鄙夷来,“你也知道昭知颐是个疯子,我很好奇……他会不会被勾得再发疯病?”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昭国公府世子有疯症,若是他发病打伤了世子妃,那名声想必就会更臭了。

“昭知颐的名声越差,我的知承继承公府爵位的希望就越大。”齐氏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是。”周妈妈低声应着。

“世子爷回来了!”

绵心正坐在窗下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吃着芙蓉酥,这是厨娘新为她做的点心,甜而不腻。

听见了进门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对进来的昭知颐弯唇一笑。

“世子爷……”

一语未了,却见青年的眼眸一变,几步上前,动作急促得甚至打翻了她的茶盏。

“啪嗒”一声,茶盏摔得粉碎。

绵心感觉自己的脖颈被掐住,他用了些力气,一双眼眸阴沉沉地盯住她。

“是……谁让你穿这衣裳的?!”

绵心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吃力地呼唤一声。

“昭……昭知颐……是我啊!”

听见这一声呼唤,他似乎才从幻觉中抽离出来,连忙松开手,紧张地替她查看脖子间的伤处。

“抱歉……我……”

昭知颐似乎有几分手足无措,看着少女脖子上被他掐出的青紫色痕迹,惊惶不已。

绵心缓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方才坐回炕上,奇怪地看向他。

“你方才说……”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今日齐氏给的裙子,心中一沉,“是这条裙子有问题?”

“对。”

昭知颐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看着这裙子的目光起伏不定。

“这是我母亲生前……喜欢的颜色。”

这对他来说,或许是极其惨烈的回忆,昭知颐神色流露出痛苦。

指尖突然一暖,他抬起眼眸,只见绵心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语气温柔。

“没事的,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我会相信你,帮助你的。”

昭知颐感觉心口一软,他这次回忆起往事,总算没有从前那种浑身刺痛的感觉了。

他的生母沅氏在他两三岁时身子孱弱病重,夜夜咳血,殷红的鲜血就滴落在她浅色的裙摆上。

后来为了不让人发觉,她故意穿深红色的衣裙,这样咳了血也看不出来。

她病逝之后,昭知颐只要看见差不多款式的衣裙就会犯病,感觉又回到了母亲病重,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

“原来如此。”绵心听了缘故,眉眼不由得一沉,“这裙子……是婆母送给我的。”

齐氏不可能不知当初沅氏的衣裙给昭知颐留下的阴影,她必定是故意的。

昭知颐闻言,也不由得神色一冷:“我看她是不长记性。”

齐氏曾派一个胆大包天的丫鬟勾搭他,穿上了沅氏留下的旧裙。

昭知颐知道齐氏想以此来掌控自己,一怒之下,把那丫鬟处死了。

他是维护了自己和母亲的尊严,但同样的,此事也被齐氏拿去大做文章,给他冠上恶名。

“这么多年来,”昭知颐冷笑道,“齐氏一直喜欢用这种把戏耍人。”

绵心轻声道:“既然婆母非要如此恶心咱们……那咱们也可以恶心回去!”

昭知颐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交给我吧。”绵心叫来王妈妈,低声吩咐了几句。

“夫人,”周妈妈伸手搀扶了从祠堂走出来的齐氏一把,低声回禀,“雪梅院里,世子爷跟世子妃没闹起来。”

“没闹起来?”齐氏听闻不由得皱起眉尖,“怎么会……是我小瞧了那个付绵心了,她也算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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